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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維特根斯坦的“意義即使用”觀看《哲學研究》中的確定性思想*

2017-03-09 08:14
外語學刊 2017年4期
關鍵詞:維特根斯坦語詞確定性

胡 雯

(福建師范大學,福州 350007)

1 引言

近現代西方哲學對“確定性”這一重大認識論問題的考察由來已久。近代各派哲學嘗試通過“純理智的和邏輯的過程”將世界理想化以獲得確定性,但均未取得預期的結果(杜威 2004:304)。19世紀末20世紀初,哲學中的“語言轉向”促使人們開始通過訴諸語言來探索、解決哲學問題。人們逐漸意識到:一方面,語言表達人類對世界及自身的認識,幫助人們構建通達知識的橋梁并達成對事物的理解;另一方面,認識(知識)在語言中得以沉淀,其確定性正是通過語言體現出來,因此,只有從語言出發(fā),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認識(知識)的確定性。于是,“確定性”這一復雜卻又十分重要的認識論問題逐漸轉變?yōu)橛嘘P語言意義、理解的確定性問題。維特根斯坦當屬通過語言視角研究哲學問題的最杰出代表,如果說笛卡爾和胡塞爾等從心理和意識等內部精神世界尋求確定性,那么維特根斯坦則以一種更為直接的語言外部視角考察確定性。在其后期代表作《哲學研究》中,他首次正式提出“意義即使用”觀,即“一個詞的含義是它在語言中的用法”(維特根斯坦 2005:25-26)。

以利奧塔為代表的部分后現代主義者多次以《哲學研究》中出現的“語言游戲”和“意義即使用”觀等概念或觀點為依據,來表達對確定性的強烈反對,指出世間存在的許多語言游戲體現“各種成分的多相性”(利奧塔 2001:35-36),人們使用的語言中“沒有共同的元語言”(同上 2011:142)等。鑒于“意義即使用”觀對語言哲學以及當代語言學流派的重大影響,部分語言學者也對這一意義觀提出各自的見解。一類觀點認為,以“意義即使用”觀為代表的后期維特根斯坦思想,以及后來以不同形式提出的“意義即使用”觀為日后出現的語用學奠定基礎,如有學者指出后期維特根斯坦關注語境、語用,主張意義隨語境的變化而不斷變化,并列出“語言游戲”和“反對內外二分”等9條論據以證明他是“第一個現代語用學家”(first modern pragmatician),其中第五條論據便是“意義即使用”觀(Kopytko 2007:807)。另一類觀點則在此基礎上進一步闡明,后期維特根斯坦通過“意義即使用”觀向人們強調語言的不確定性與模糊性,如致力于研究語言不確定性的原因及其在生活中的價值(高長江 2007:8)。

那么,維特根斯坦的“意義即使用”觀究竟有何含義,以這一意義觀為代表的《哲學研究》追求的是確定性還是不確定性,這是一種怎樣的確定性或不確定性。這些都是本文希望解決的問題。

2 對“意義即使用”觀誤解的澄清

在維特根斯坦看來,以奧古斯丁為代表的本質主義語言觀忽略語言與人類活動以及社會習俗的密切聯(lián)系,因此,在批判奧古斯丁解釋意義的過程中,他引入“意義即使用”觀,強調“不要問意義,而要問使用”。這意味著他已經放棄前期對精確語言的假設,研究重心從前期的理想語言轉向后期的日常語言。

“意義即使用”觀不僅對以利奧塔為代表的后現代主義者以及以奧斯汀、塞爾為代表的語言哲學家產生深遠影響,使他們開始從語言視角或日常言語行為出發(fā)研究哲學問題或語詞含義,同時也為語用學和話語分析等當代語言學流派提供理論依據,開啟新視角。但如果像上述部分后現代主義者那樣以維特根斯坦后期觀點為依據極力消解確定性,或像部分語言學者據“意義即使用”觀將其認定為一名語用學家并認為其后期追求語詞意義的不確定性,在我們看來,均是對他后期思想尤其是“意義即使用”觀的誤解。

首先,不可否認,后現代主義在談論認識(知識)的語言性方面給人們帶來巨大的啟示,它幫助人們看到知識與意義統(tǒng)一在語言這一媒介中,但是部分以維特根斯坦后期思想來反對確定性的后現代主義者卻過于片面地理解“語言游戲”概念。他將人們對語詞的“使用”比為下棋,在他看來,無論是棋類游戲,還是日常生活中人們對語詞的使用,都可能屬于語言游戲。雖然語言游戲多種多樣,但無論是一場嚴肅的商務談判,還是一場輕松的八卦閑聊,實際上每一個語言游戲都是一個自指(self-reference)的系統(tǒng),相當于一個上下文或語境。在任何一種語言游戲開展的社會、群體等環(huán)境下,人們必然早已根據一些社會共識、公認信條、規(guī)則規(guī)范等確定因素達成某種一致,并毫不質疑地遵守它們,當然,這種遵守卻常常由于其深入人心、習以為常而令人毫無察覺。

維特根斯坦在《論確定性》中用一個生動的例子說明“語言游戲”及其確定性所在,即“每個人都以最大的確定性知道他的名字”是人名“這種語言游戲的一部分”(維特根斯坦 2002:93)。可見,以下因素為人們判斷一種真正有效的語言游戲提供基本參考:(1)人名通過語言表達出來,可能具有這樣或那樣的含義;(2)每個人的名字均可以輔助交流,并為他人所知所用,因此不可能是私人的;(3)每個人均對自己的名字無比確定。試想雖然人名的含義可能多種多樣,但如果缺乏如第二、三類確定因素,語言游戲便根本無法開展。部分后現代主義者實際上否認作為“人類行為和思想的基礎”的某種“起碼的確定性”(徐友漁 1996:7)。因此,以“語言游戲”為依據消解確定性是站不住腳的。

其次,我們并不否認語用學等語言學科的理論構架與思想基礎,但如果僅據“意義即使用”觀就認為維特根斯坦強調語用并主張語詞意義的不確定性則完全誤解他的思想。

第一,實際上,維特根斯坦對語用學、語境學并沒有很大興趣。他后期對意義理論的批判、對語言游戲與生活形式的強調,尤其是其對“用語和語境聯(lián)系的細致入微的注意”蒙蔽了人們,他通過“幾乎貌似瑣碎的細節(jié)”考察的恰恰是“高度形式化的規(guī)范問題”(徐友漁等 1996:289),而非語境的變化性。通過“意義即使用”觀,他并非意在對各類具體語境下的意義或用法作出細致考察,而更注重考察語言使用者如何在各類語言游戲中對語言達成實際使用與相互理解。

第二,認為維特根斯坦主張語詞意義隨語境變化而不斷變化的這類觀點過分放大語境在意義生成過程中的作用。奧斯汀指出,人們之所以認為日常語言有各種不同說法,主要是由于他們往往將“設想的情境大而化之”,一旦他們將所有情境、細節(jié)都勾畫得一清二楚時,卻會發(fā)現自己在這些特定情境下常常會采用相當一致的說法,而并非那些最初“不同的說法提示出所設想的情境”(陳嘉映 2003:205)。

第三,認為后期維特根斯坦強調語言的不確定性實際上將“多樣性”與“不確定性”混為一談。不可否認,《哲學研究》中的一些較為含混的表達具有很強的迷惑性,如他指出,人們當務之急并不是要用某種方式將某個語詞相關的整個規(guī)則系統(tǒng)弄得精粹或完善,“我對人說‘你差不多就站在這兒’”的這一解釋是“充分有效的”(維特根斯坦 2005:48)等,使一些人據此將維特根斯坦后期思想、意義觀與不確定性等同起來。但這種觀點過多強調語境的不確定性與多變性,卻未能注意到語境內外得以確定意義的其它因素,尤其忽略《哲學研究》中數次提到的規(guī)則、生活形式等因素對語言游戲的制約及其在語言游戲中的參與,也沒能看到語言游戲、生活形式本身可能含有的一致性,因此,誤將語言意義在使用中表面呈現的多樣性看成語言不確定性的主要表現。

總之,我們認為,上述對維特根斯坦后期思想尤其是“意義即使用”觀的誤解具體地表現為一種對意義的理解偏差。這類觀點共同關注的主要是一種語詞與對象之間,即語詞表層形式的客觀意義,或再深入一些,也只是一種語言使用者與語言使用主客體之間聯(lián)系的較為表層的精神或社會意義。然而除精神意義與社會意義外,“意義即使用”觀進一步關注日常生活各類活動尤其是語言游戲之下的由規(guī)范、生活形式等決定的更深層次的意義,即一種確定性。那么,“意義即使用”觀究竟代表一種怎樣的確定性?

3 “意義即使用”觀與確定性

3.1 維特根斯坦的“意義”之考

眾所周知,維特根斯坦的意義觀經歷一個發(fā)展變化的過程?!哆壿嬚軐W論》時期,維特根斯坦對命題意義的思考采用一種“投影”(projection)的方式(維特根斯坦 2009:42),強調意義的穩(wěn)定性、客觀性,主張語詞與事實(即命題與世界)一一對應。當時,他認為意義總處于一種精確無誤的狀態(tài),人們追求的是語詞絕對確定的意義。但當維特根斯坦逐漸意識到單純的邏輯分析根本無法真正研究與解決語言問題,如果語言僅用于形而上學目的,則會失去其意義時,他便放棄對理想精確語言的追求。阿佩爾認為,《哲學研究》中提出的“意義即使用”觀將意義看成“語言中的用法”(阿佩爾 2005:34),羅蒂則將后期維特根斯坦意義觀歸納為,一個句子的意義取決于另一個有關“那些使用構成前一個句子的諸符號和聲音的人們的種種社會實踐”的句子是否為真(羅蒂 2009:203)。

維特根斯坦在《哲學研究》中作出不少類似表述,“我可以照這樣給‘數’這個概念劃出固定的界線……但這個概念的范圍并不被一條界線封閉”(維特根斯坦 2005:38);“我不在固定的含義上使用名稱‘N’”(同上:44)等,這使人們很容易認為,在維特根斯坦那里,概念不存在明確、客觀的界線,人們也并非在固定的含義上使用語詞,因而得出他“后期已經放棄對意義、語言確定性的追求”的結論。但實際上,他們恰恰犯了“斷章取義”的錯誤,忽略這些表述后面的闡述,即用法雖然“并非處處被規(guī)則限定著”,但這個游戲“仍然有規(guī)則”(同上:39),不在固定含義上使用N也“并不削弱它的用途”(同上:44)。因此,雖然表面上,以上命題似乎強調意義的多樣性與活動性,但其實它們真正凸顯的是,語詞意義依然具有確定性,它的使用仍然有規(guī)則?!墩軐W研究》中的許多類似表述在此不一一列舉。

可見,對維特根斯坦來說,真正的“意義”并非游離不定、難以把握,充滿不可預知性,而是完全能夠確定下來,并在一定范圍內具有穩(wěn)定性。從這個意義上說,語詞意義固定于人們的日常生活實踐中,固定于語言的實際使用中,固定于人們參與的語言游戲的各類規(guī)則之中。

3.2 維特根斯坦的“使用”之考

阿佩爾指出,“意義即使用”觀將語義事實呈現為“關于使用的事實”(阿佩爾 2005:34)。維特根斯坦通過工具箱里功能各異的錘子、鉗子等工具以及駕駛室里造型各異的各種手柄來說明語詞如工具,對語詞的使用正如對工具的使用。同時,人們需要借助這些工具解決日常生活中的問題,這也體現其日常性。

然而維特根斯坦提出的將語詞“從形而上學的用法重新帶回到日常用法”(維特根斯坦2005:56)這一說法,卻使部分學者將他認定為“日常語言哲學家”甚至是多元論者,認為他強調“使用”的多樣性。但是我們認為,這種看法誤解維特根斯坦“日常用法”的含義。首先,“日常用法”雖然在字面上體現出它與人類生活的密切聯(lián)系,人們對其習以為常,但這并不意味著這些語詞在實際生活中具有極高的使用頻率。其次,“日?!彪m有豐富、多樣的意思(李濤 2016:15),但實際上維特根斯坦對它的強調旨在使人們注意到它的存在,提醒人們意識到,與邏輯原子論關注的語言的形而上學用法相比,日常用法的確要更為復雜也難以窮盡,但它并非雜亂無章而是有章可循。他更關注一種脫離形而上學方法的轉變,以及對其中穩(wěn)定、確定因素的思考。因此,只要注意到“構成它們的諸要素之間的聯(lián)系”(韓林合 2010a:27),按照既存視域考察日常用法,便能發(fā)現植根于日常實踐生活中的一些統(tǒng)一、確定的因素,語詞的意義也會逐漸清晰起來。

從維特根斯坦的“語言使用——下棋”類比不難發(fā)現,每種棋類游戲中,對陣雙方的每一步實際上都決定并制約自己和對手的下一步,為了贏棋,每個步驟都受到作用于其中的規(guī)則乃至更深一層的生活形式等的規(guī)范與限制,因此其實每一個步驟都可能被預先確定,對語詞的使用也一樣。當然,也有學者(如戴維森等)反對將語言行為比為下棋,指出棋類游戲與語言的幾個重要區(qū)別,如棋類游戲的內在要求是贏棋,棋類游戲有著比語言使用更高的規(guī)則要求等(葉闖 2006:375-376)。但不可否認,雖然語言也許不如棋類游戲般處處受到嚴格規(guī)則所限,但這并不意味著語言沒有規(guī)則,依然有規(guī)則作用其中,倘若缺少規(guī)則等確定因素的存在,人們將難以達成溝通與理解。

卡茨認為維特根斯坦在《哲學研究》中對“使用”的訴諸“為批判奧古斯丁的理論提供了基礎”(卡茨 2010:50),將其歸結為維特根斯坦引入“使用”的唯一明確動機。謝爾茲則將維特根斯坦的“使用”概念看成“展示、保留、表現意義”(謝爾茲 2007:163-164)。在我們看來,“使用”具體呈現為一個過程:使用不是一種達成目的的手段,它既非通過描述語詞的用法來幫助人們推斷句子的含義,也非通過固定不變的標準將語詞或句子的意義永久固定下來,恰恰是人們在日常實踐中共享的東西,如規(guī)則、習俗、公共信條、生活形式等因素共同確定這些語詞在不同情境的各種“使用”中的意義。通過這樣的使用,意義的確定性得以形成,人們得以進一步達成對語詞意義的理解乃至相互理解。

3.3 “意義”與“使用”的共同特征

從對維特根斯坦的“意義”與“使用”的考察可以發(fā)現,無論在形而上學意義上,還是日常生活的使用中,“意義”與“使用”表面上的確呈現出多樣性,但實際上,都有一些規(guī)則和生活形式等確定因素潛移默化地作用于其中。正如謝爾茲所言,“建立于判斷上和生活形式上的神秘一致性”上的意義本身是“儀式性”的(謝爾茲 2007:171)。我們認為,“使用”同樣具有“儀式性”。作為人們社會生活中的重要形式,儀式在很大程度上穩(wěn)定不變,例如每個儀式都面向特定人群,有較為穩(wěn)定的流程,以及必須遵守的禮儀規(guī)則。宗教儀式如基督教的禮拜活動,非宗教儀式如4年一屆的奧運會,其表面形式可能多種多樣,但其中總不可避免地貫穿著相當嚴格的固定流程與禮儀規(guī)范。

因此,“意義即使用”觀一方面展示給人們語詞意義表面呈現出的多樣、變化與不確定,另一方面,“意義”與“使用”共有的“儀式性”則體現出維特根斯坦對作用于日常生活語言游戲中某些確定而非不確定因素的關注。

3.4 “意義即使用”觀與確定性

“意義即使用”觀向人們傳遞的信息在于,人們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將語言從其用法中抽離出來思考。一方面,語詞的意義顯示在人們于日常生活對語詞的各類使用之中;另一方面,為達成意義的一致與有效交流,某些共享的確定的東西成為意義形成的基礎,使意義具備某種確定性。實際上,戴維森、德里達和伽達默爾等人也都提到語言意義、理解中如傳統(tǒng)、習俗和效果歷史等一些規(guī)范性標準與穩(wěn)定要素,完全能夠幫助人們獲得意義的確定性。正如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盡管哈姆雷特在不同讀者心中的具體形象各異,但其共有身份“哈姆雷特”,即在人們生活形式中的這一共同認知真正決定人們能夠對其達成意義、理解的確定性。維特根斯坦的學生里斯對其“意義即使用”觀作出相當清晰的總結:語詞從“大量的使用中”獲得確切意義,那些進入生活的眾多語詞使意義在新背景下具備“說服力和明晰性”(里斯 1994:54)。因此,可以說,“意義即使用觀”是后期維特根斯坦語言哲學思想、意義觀的縮影,他認為,意義完全可以確定下來。

語詞意義正是在語言游戲中通過某些“公共游戲規(guī)則”等確定因素被固定下來,這才對意義具有至關重要的決定性(阿佩爾 2005:34)。用法多樣的語詞也正是在人們在日常生活情境中的使用中,在人們生活形式的共同背景下逐漸變得明朗、確定。

因此,在我們看來,維特根斯坦在《哲學研究》時期從未放棄對確定性的追求,這一時期他向往一種不確定性與確定性之間的動態(tài)平衡,確切地說,他追求的并非純潔如水晶般毫無雜質的、絕對的確定性,也并非一種語詞意義的靜態(tài)的、絕對的不確定性,而是一種“合宜的”確定性。這種“合宜的”確定性以日常生活的語言游戲為背景,以人們實際需要為軸心,是一種動態(tài)的、相對的確定性。首先,語詞意義不再與對象嚴格一一對應,于是這種確定性不再是一種絕對的、確定無誤的純粹之物;其次,這種確定性符合日常實踐中不同情境的需要;最后,它足以滿足人們日常交往中達成各類理解的基本需求。

4 結束語

維特根斯坦并未將“意義即使用”觀視為自己提出的一種意義的“使用理論”,他既未對“意義”作出特殊解釋或給出精確定義,也未對“使用”作出具體說明,連學生韋弗爾向其請教“使用”之意時,他也加以回避(Wavell 1983:257),然而他成功地將人們對語詞意義的注意力轉移到其用法上,引導人們將語言看成人類行為的一部分。當然,“意義即使用”觀也遭到某些語言學家的質疑,如利奇認為這一過于抽象、空洞的意義觀未對具體語言問題進行分析與驗證,因此等于什么也沒說(利奇 1987:95-97)。但是,我們認為,維特根斯坦的“意義即使用”觀并不旨在解決具體的語境、語用問題,而在于為人們指路,幫助人們進行研究視角的轉換,這一意義觀為人們考察語言、理解世界提供一種發(fā)散性的新思路、想象空間與基本出發(fā)點,使人們開始關注使用中的語言。

通過對“意義即使用”觀的解析,我們發(fā)現,以其為代表的《哲學研究》并未削弱維特根斯坦自《邏輯哲學論》以來對確定性的追求。雖然他在《哲學研究》中描繪的并非是關于意義的“惟一精確”的圖像,但卻是“相對清楚”的圖像(韓林合 2010b:1168-1169)。維特根斯坦對其前期“語詞與對象一一對應”觀點的摒棄并不意味著他完全拋棄確定性,只不過其后期追求的確定性是一種“合宜的”、非前期那種絕對的語詞意義的確定性。毫無疑問,“意義即使用”觀是后期維特根斯坦確定性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在很大程度上表達《哲學研究》中的確定性思想,即意義的一種“合宜的”確定性完全可能達成,并充分體現出其后期確定性思想達成的背景,即這種“合宜的”確定性達成于語詞的實際使用實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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