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啟忠,柳茜,陶雅,李峰,徐麗君
(1.中國農業(yè)科學院草原研究所,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畜牧獸醫(yī)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呼倫貝爾國家野外站,中國農業(yè)科學院農業(yè)資源與農業(yè)區(qū)劃研究所,北京100081)
我國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研究考述
孫啟忠1,柳茜2,陶雅1,李峰1,徐麗君3*
(1.中國農業(yè)科學院草原研究所,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畜牧獸醫(yī)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呼倫貝爾國家野外站,中國農業(yè)科學院農業(yè)資源與農業(yè)區(qū)劃研究所,北京100081)
我國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研究特點是在傳統(tǒng)苜蓿經驗的基礎上,結合西方試驗科學理論與技術,在品種類型之特性、引種馴化、種植栽培、加工貯藏和飼喂利用等方面構建形成了苜蓿栽培學框架。本研究采用文獻考證法,在收集查閱近代文獻的基礎上,開展文獻的整理排比、甄別考證和爬梳剔抉,并結合近現(xiàn)代研究成果進行總結歸納。結果表明,在近代我國苜蓿引種試驗廣泛,從東北、華東、西北乃至南方均進行了苜蓿的適應性觀察研究,同時也對苜蓿栽培生物學、干草與青貯調制技術及飼喂技術進行了研究。在民國時期,中美農業(yè)科技考察團對我國畜牧業(yè)生產情況進行了調查,并對發(fā)展以苜蓿為主的飼料作物種植提出了建議。在近代,苜蓿與其他作物一樣,其西方科學技術乃至本土試驗研究成果已得到了快速廣泛的傳播。
苜蓿;栽培利用;近代
近代(1840-1949年)是我國農業(yè)發(fā)展史上的一個重要階段,亦是農業(yè)科學技術在我國產生、傳統(tǒng)農業(yè)向近代農業(yè)轉變,由傳統(tǒng)農業(yè)邁入近代農業(yè)的歷史時期。但我國近代農業(yè)科學技術的發(fā)生并不是和近代史的開端同步進行的,它的出現(xiàn)是在“戊戌變法”前后,西方近代農業(yè)科學技術才開始進入我國,并促進了我國農業(yè)科學技術的變化和發(fā)展[1-2]。在這一歷史時期,我國出現(xiàn)了許多用近代農業(yè)的理論與方法進行紫苜蓿(Medicagosativa)(簡稱苜蓿)研究的論文和著作,使我國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得到快速發(fā)展。與此同時,國外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或知識在我國早期最有影響的《農學報》上得到廣泛傳播[3-5]。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是我們今天開展現(xiàn)代苜蓿產業(yè)技術研究的基礎,其技術和經驗教訓對今天的苜蓿產業(yè)發(fā)展具有積極的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然而,與古代苜蓿的考證研究[6-9]相比,近代苜蓿的考證研究尚屬少見[1,10-11],對此感覺既遙遠亦陌生。鑒于此,本研究以前人的研究為基礎,通過資料收集整理和研究分析,試圖從苜蓿引種、栽培貯藏及飼喂,乃至苜蓿調查研究和苜??萍贾R的傳播等方面對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進行梳理與考證,以期為我國近代苜蓿史的研究提供依據(jù),為我國現(xiàn)代苜蓿產業(yè)發(fā)展提供技術基礎和有益借鑒。
1.1 苜蓿之品種類型與特性
紫苜蓿為一雜合體,由于品系或品種不同性狀也不同。1947年湯文通[12]研究指出,紫苜蓿有耐寒品系、土耳其斯坦品系、德國品系、美國品系、阿拉伯品系和秘魯品系及Baltic品系等。他認為,耐寒品系(如Grimm苜蓿)有耐寒性,即含有抗寒黃花苜蓿(Medicagofalcata)之幾分血統(tǒng)。Grimm系耐寒品系,Grimm苜蓿確具雜種特性,親本系紫苜蓿及黃花苜蓿。苜??购耘c根冠(crown,即根頸)之性質密切相關,不耐寒之紫苜蓿有一直立生長之冠部,只有少數(shù)之芽及枝條,自地下發(fā)育;耐寒性之冠部較展開,從地下發(fā)出之芽及枝條甚多,其幼芽及枝條逐為土壤所保護而免于凍害。許多植物學家認為San Lucerne(Medicagomedio)系M.sativa與M.falcata間之天然雜種,亦有學者則認為是一不同物種。San Lucerne花之顏色自藍、紫至黃均有,并具各種中間色度,其種子較普通紫苜蓿種子輕,為耐寒形式。
湯文通[12]進一步指出,土耳其斯坦品系于1898年得自俄屬土耳其斯坦,植物通常較其他普通種為小,葉亦狹而多毛,需水量不多,且能抵抗極低溫。德國品系紫苜蓿與土耳其斯坦紫苜蓿相似,但耐寒力較小,且產量遜于美國品系。美國品系為美國西部最普遍之紫苜蓿。阿拉伯品系是不耐寒品種,故其在美國之栽培只限于溫暖之各州,如亞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 得克薩斯州以及加利福尼亞州等。秘魯品系生長繁茂,適宜栽培于冬天氣候溫和,且便于灌溉之美國西部。Brand建議將秘魯品系列為一不同品種,即M.sativavar. polia,植株較高,分枝較少,在種植之后,生長與再生亦較普通栽培之紫苜蓿為快,花稍長,花苞較萼齒和萼管均長。
1.2 東北地區(qū)苜蓿引種
我國東北在1902-1903年俄國人首次將苜蓿引進大連中央公園種植。日本人又于1908年將苜蓿引進大連民政署廣場附近種植。隨后苜蓿在民間得到推廣[10]。公主嶺農事試驗場于1914年引入苜蓿,之后在鄭家屯、遼陽、鐵嶺等地進行試驗栽培。吳青年[13]指出,通過從1914年至1950年37年的苜蓿引種栽培試驗,各地得到試驗結果表明,除在強酸性與強堿性土壤及低濕地等局部地區(qū)外,苜蓿皆能生育繁茂,并具有抗寒耐旱豐產質優(yōu)的特點。
為了選擇適合東北生長的牧草,公主嶺農業(yè)試驗場于1926年開展了牧草試驗栽培研究。先后從外國引進的紫花苜蓿、鴨茅(Dactylisglomerata)、貓尾草(Phleumalpinum)等牧草40種。大部分牧草因干旱和嚴寒,發(fā)芽不良和生長不好。而紫花苜蓿表現(xiàn)出了較好的適應性,生長良好,產量也較高,得到廣泛種植。20余年間,試驗場出版發(fā)行了《紫花苜蓿的栽培》、《紫花苜?!耘喾ā返纫慌鷪D書和刊物(www.gongzhuling.gov.cn)。
日本人于1938年又引進美國格林苜蓿等牧草在公主嶺農業(yè)試驗場試種。1941年Kawase[14]總結了苜蓿在東北地區(qū)的適應性、物候期、產草量和栽培技術等。
1.3 西北地區(qū)苜蓿引種
新疆在1934-1935年從蘇聯(lián)引進紫苜蓿、紅三葉(Trifoliumpratense)、貓尾草等,分別在塔城、伊犁、烏魯木齊南山種羊場和布爾津阿留灘地區(qū)試種。在1942年甘肅天水水土保持實驗區(qū),由美國引來包括紫苜蓿在內的一批牧草種子在天水試種[1,15]。
美國副總統(tǒng)華萊士在1944年6月30日訪問中國時,帶來包括紫苜蓿在內的92種牧草種子贈送甘肅省建設廳張心一,并在天水水土保持試驗站進行了試種。是年,河西綿羊改良推廣站在永昌農田試播苜蓿36668.5 m2。經3年試驗觀察,苜蓿不適應高寒地區(qū),但在永昌關東和低洼地帶種植較為成功,每hm2收獲苜蓿15000~22500 kg,收種子187.5~225 kg,可以大量推廣。但在鹽堿地或高寒地不適宜種植。同時,隴南綿羊改良推廣站在岷縣野人溝試播苜蓿,生長不良[15]。農林部天水水土保持試驗站將華萊士帶來的牧草種子贈予西北羊毛改進處88種,其中就有格林苜蓿。1947年河西草原改良試驗區(qū)苜蓿栽培獲得成功。試驗表明,6月中旬播種,灌溉水4次,生長普遍高度78 cm,8月中旬開始放花,約在10月上旬收割,與其他草料(如秸稈)加工調制后,飼喂家畜效果顯著。西北羊毛改進處要求向草原地區(qū)推廣,農民自行采購苜蓿種子[16]。
1943 年葉培忠[17]先生參加西北水土保持考察團工作結束后, 被留在農林部天水水土保持實驗區(qū)工作, 直至1948 年在天水工作的5 年多時間里,做了大量水土保持與牧草試驗研究。從引種的300 多個牧草中, 篩選出包括苜蓿在內的60 多個在西北地區(qū)有推廣價值的優(yōu)良草種。他指出,來自美國及陜甘各地的苜蓿有16份,均分別種植,為多年生草本,根深入土中等, 為最普通之牧草。1948年,岷縣閭井、野人溝栽培的牧草有燕麥(Avenasativa)、苜蓿等。同年11月隴東站在甘鹽池草原先后采集野生草標本98種,其中有豆科野苜蓿等16種。當年向農民貸放苜蓿種子182.5 kg[16]。
20世紀40年代,綏遠省先后成立省農事試驗場、薩拉齊新農農事試驗場、農業(yè)改進所等機構,從事農、牧、林、果樹等科研和生產,下設農場、苗圃、果園、畜牧試驗場、林業(yè)試驗場,并試種苜蓿、甜菜(Betavulgaris)成功。
1.4 華東地區(qū)苜蓿引種
20世紀30年代至1949年,我國曾從美國、日本、蘇聯(lián)引進了一些牧草。在華東地區(qū),前中央農業(yè)實驗所和中央林業(yè)實驗所,由美國引進100多份豆科和禾本科牧草種子,主要有紫苜蓿、雜三葉(Trifoliumhybridum)、百脈根(Lotuscorniculatus)、胡枝子(Lespedezabicolor)、各種野豌豆(Viciasp.)、多花黑麥草(Loliummultiflorum)、多年生黑麥草(Loliumperenne)和蘇丹草(Sorghumsudanense)等,在南京進行引種試驗[1]。1945年金陵大學的胡興宗亦進行了苜蓿研究[18]。1946年,聯(lián)合國救濟總署援助中國21個牧草種或品種的種子,總重量達15 t,分配給全國78個農業(yè)試驗站、畜牧試驗場(站)和教育機構,供其栽培試驗用,其中有2個苜蓿品種,一是兩年生苜蓿(約900.7 kg),另一個是Grimma苜蓿(約908 kg)。南京中央農業(yè)試驗所、中央畜牧實驗所、中央農業(yè)試驗所北平工作站等都進行了苜蓿引種試驗[11]。1946-1947年我國曾從美國引進苜蓿品種12個試種[19]。
1.5 南方苜蓿引種
1955年謝成俠[20-21]指出,20年前舊句容種馬牧場牧草實驗區(qū)及放牧區(qū)開始用河北省保定一帶出產的苜蓿(紫花)為主,作為較大規(guī)模的科學試驗和應用,并和其他歐美的牧草作比較,也許這是本國苜蓿在江南有計劃移植的第一次。張仲葛[22]于1942年在廣西某牧場進行包括苜蓿在內的牧草栽培利用試驗。其中包括有馬唐草(Digitariadahuricus)、狗尾草(Setariaviridis)、貓尾草、苜蓿等。試驗結果表明,紫花苜蓿發(fā)芽速度最快,平均3.7 d。通過這一試驗,得出的結論是豆科牧草以紫花苜蓿最優(yōu)。
2.1 苜蓿栽培生物學特性
王棟1942年從英留學回國后,在陜西國立西北農學院任教期間一直從事牧草的栽培與利用、加工與貯藏研究,主要內容有[20,23-24]:
1)苜蓿種子田間及室內發(fā)芽試驗之比較研究,包括3份苜蓿種子,結果表明苜蓿種子室內發(fā)芽率較田間發(fā)芽率高出4倍之多。在苜蓿種子不同儲藏期的發(fā)芽試驗中,苜蓿種子發(fā)芽率無論在田間還是在室內,儲藏2年的要比儲藏1年的高;并且在發(fā)芽速度上亦表現(xiàn)出不同,儲藏1年的苜蓿種子其發(fā)芽速度明顯慢于儲藏2年的苜蓿種子,儲藏2年的苜蓿種子的發(fā)芽速度與儲藏3年的相當。
2)苜蓿幼苗時期根莖生長之比較,試驗結果為苜蓿苗期根的發(fā)育較早較快,而莖的發(fā)育則較遲較緩。苜蓿在不同時期表現(xiàn)出不同的生長速度,一般在幼苗期苜蓿植株增長較慢,而在發(fā)育期則表現(xiàn)出較快的增長速度;花期后由于種子發(fā)育需要養(yǎng)分供應,因此種子成熟期苜蓿植株高增長較為慢,而在種子成熟后植株又表現(xiàn)出較快增長,但此時苜蓿植株纖維含量明顯增加并老化。鑒于此,王棟建議苜蓿宜在盛花期收割。此時苜蓿草營養(yǎng)豐富,并且產量高。通過做苜蓿葉、莖、花、莢果等各器官比例的統(tǒng)計,結果發(fā)現(xiàn)苜蓿愈老,莖的營養(yǎng)成分亦愈低。
3)苜蓿產量與刈割次數(shù)關系:結果表明,春播苜蓿當年的產草量隨著刈割次數(shù)的不同亦表現(xiàn)出不同的反映。間隔56 d刈割1次,雖然對苜蓿生長發(fā)育影響較小,但比間隔42 d刈割1次產量要低,以間隔42 d刈割1次為最高;間隔14 d收割1次,則連割兩次引發(fā)較多的植物死亡;間隔28 d刈割1次,也影響苜蓿生長,并且產量也較低。
4)苜蓿產量年際之間的變化:苜蓿播種后,生長2年的產量較高,生長3~4年產草量逐漸降低,至生長5年則降低甚多。苜蓿在一年中,各月份產量亦表現(xiàn)出不同:其中以4月份產量為最高,約占全年的1/3, 5月和 9月次之,產量在夏季較低,到10月苜蓿停止生長直至翌年2月。
2.2 苜蓿干草調制
1943年夏秋之季,王棟教授在陜西武功進行了苜蓿干草調制試驗[15-16],試驗的主要目的是探討使苜蓿鮮草含水量降至20%,同時必須力求營養(yǎng)物質損失之減少,保持其高度之營養(yǎng)價值,及芳香氣味之濃烈,以增進其優(yōu)美之口味,研究表明,天氣濕度、溫度、風速以及草層薄厚、草質老嫩對苜蓿水分蒸發(fā)的速度有顯著的影響。他建議在調制苜蓿干草時,要將草條鋪薄,多次翻轉,在天氣干燥晴熱時,應在上午刈割,當天就可調制成功;如遇陰雨天氣,則需數(shù)日才可蒸發(fā)至適宜含水量;草質老嫩影響其水分散失,草質愈嫩水分之蒸發(fā)愈快。
2.3 苜蓿青貯
1943-1946年王棟教授在武功進行了4次苜蓿與玉米(Zeamays)的青貯試驗[1,24-25]。用長方形(長×寬:約6.0 m×1.8 m)土窖,1份苜蓿加3份玉米(全株)進行混貯,苜蓿在盛花期刈割,玉米在乳熟期刈割,由于人工切碎苜蓿和玉米整株青貯。一般做法為:先在窖底鋪一層厚約2.5~5.0 cm麥秸,然后開始裝填青貯料,兩層玉米間鋪一層苜蓿,直至青貯窖裝填滿,窖上蓋約5.0 cm的麥秸,其上再封以厚約33.0~35.0 cm的細土,將其踏實密封。青貯時間約3個月后開封。王棟教授指出,青貯好的料除窖體接觸土壁的部分稍有霉爛外,其他青貯料色味皆俱佳,即窖頂層和底層的料也相當好,尤屬難得。制成之青貯料,其成分酸度與各種有機酸之多少以設備不齊,藥品缺乏,未能分別加以測定,而觀其色味符合青貯料的要求。青貯好的料味芳香并帶酸味,色呈棕黃色,在飼喂家畜過程中尤為喜食。他進一步指出,青料宜老嫩適宜,玉米與苜蓿須按照適當比例逐層相間青貯,青料宜鋪散均勻而平整,每層鋪完后須多踐踏以壓實之,靠壁及四角處尤須特別注意,窖底和窖頂皆須加秸稈約5.0 cm許,窖頂并須堆積尺(33.0~35.0 cm)許厚之土層,堆成弓形,且踏實以密封之。
2.4 苜蓿飼喂
日偽時期,東北地區(qū)在進行引種苜蓿試驗外,還進行了苜蓿利用試驗研究。在豬的飼養(yǎng)試驗中進行了苜蓿草粉的給量試驗,以95%的高粱及5%的豆餅作基礎飼料,分別配合10%,15%,20%的苜蓿草粉作對比試驗,結果表明以15%的苜蓿草粉為最適宜,其次為20%,10%最差[26]。
2.5 影響苜蓿種子產量之因素
苜蓿為異花授粉植物,故授粉昆蟲繁多者可增加種子產量,但授粉昆蟲較少的地方,也有獲得較高產量的。在濕潤地區(qū)通常種子產量較少,當苜?;ㄆ跁r過多的灌水會降低種子產量。湯文通[12]指出,苜蓿莢形成視花粉能否發(fā)揮正常功能而定,花粉需要一定的水量以發(fā)芽,當花粉落于柱頭上時,其所獲水分與柱頭水分之供給及空氣濕度有關,唯其發(fā)芽所需水分供給量可有增加土壤水分或植物空氣附近的空氣濕度而改變。
3.1 增強苜蓿生產建議
1945年10月,中國向美國政府提出農業(yè)技術合作之建議。1946年6月,中美兩國農業(yè)專家組成聯(lián)合考察團,從以下3方面對當時農業(yè)現(xiàn)狀與全國經濟有關之問題進行考察。一是農業(yè)教育研究與推廣之機構及事業(yè);二是農業(yè)生產、加工及運銷情形;三是與農村生活及水土利用有關之各項經濟及技術問題。考察歷時十一周。考察結束后形成了《改進中國農業(yè)之途徑》的技術報告[18]。在其“改良綿羊及羊毛之長期計劃”內容中指出,改良羊毛之計劃除非包含改良草原管理及增產飼草之計劃以增進羊群營養(yǎng),將一無價值。報告明確指出,依據(jù)各國草地飼養(yǎng)牲畜經驗所示,補充飼草如苜蓿干草等極為重要。1938年,沙鳳苞在《陜西畜牧初步調查》中亦指出,西北地區(qū)牛羊矮小瘦弱的原因之一是牧草質量不佳,他認為應該減少耕地面積以栽培牧草,并推薦以紫花苜蓿等為最佳草類,既可作牧草,又可保持水土,一舉多得[25]。
另外,報告還指出,在甘肅河西走廊,苜蓿、紫云英(Astragalussinicus)均生長良佳,放牧或制干草兩者皆宜。目前似亟應舉行試驗,以研究收割野生牧草及豆科牧草干制之法。此等試驗應包括牧草之品種、灌溉、種植、收割及儲制等事項。在甘肅河西走廊耕作土地常有因人工肥料及水源之不足而休閑者,似可以此項土地之一半用以種植苜蓿。蓋栽培苜蓿需要極少之人工與灌溉,而所長苜蓿以之喂養(yǎng)牲畜不僅可生產更多之家畜,并可以其肥料用以肥田。河西農民樂于栽植苜蓿,其所以不能栽植者因限于下列二原因:一是農民難以得到苜蓿種子,政府所設各場所應代其收購;二是耕地稅甚重,荒棄不種可申請免稅,而栽植苜蓿其稅率與耕種作物相同,但苜蓿之收入極微不足以負此重稅。為鼓勵充分利用土地種植苜蓿發(fā)展畜牧,政府對于以耕地栽培苜蓿似應減免其稅率也。
3.2 苜蓿等飼草研究計劃
中美農業(yè)聯(lián)合考察團其成員之一麥克凱氏(Harold C.M.Case),于1946年為中央農業(yè)實驗所北平工作站起草了“飼料作物草地及草地管理研究大綱”,其中主要研究計劃[27]:
(1)研究引進禾本科牧草、紫云英、苜蓿及當?shù)仄贩N之適應性。
(2)研究引進之新品種,包括農林部為北方、西北及東北所定購者。
(3)技術方面
①在雨季可移植期前6至8星期,于平坦地及溫室開始播種。
②移種于小盆內,每盆只種一株。
③其在盆內將根部發(fā)育完成后,移植于地上。
④禾本科行距株距約為60 cm,苜蓿及紫云英各約為76 cm。
(4)試驗各種牧草之混合栽培,如禾本科、苜蓿、紫云英等,研究其干草收量及干物質收量,并進行營養(yǎng)成分分析。
3.3 重視苜蓿綠肥與草田輪作
為解決人煙稀少的偏遠地區(qū)肥料之不足問題,羅振玉[28]在《農事私議.僻地肥田說》中建議,一曰種牧草以興牧業(yè),今試分農地為二,半植牧草,半種谷類,以牧草飼牲而取其糞地為牧場溲溺所至,肥沃日增,必歲易其處,今年之牧場為明歲之田畝,如是不數(shù)年瘠地沃矣;二曰種豆而興制油,豆科植物葉多膛管,能吸取空氣淡(氮)氣培養(yǎng)土膏,故不施肥料亦能生長,但所種之豆,宜就地制油而取豆粕,既可直以肥培,且可飼牲而以畜糞糞田,利尤厚也;三曰用綠肥,……取植物枝葉漚腐以供肥壅,一切植物皆可用,而以豆科植物為尤,若豌豆、若紫云英、若苜蓿之類是也[29]。
美國農業(yè)專家F.H.金(F.H.King)于清末來華考察,1919年出版了《Farmers of Forty Centuries》 (四十個世紀的農民)一書,其中對我國江浙一帶的草田輪作進行了考察指出,在這些地區(qū)冬小麥(Triticumaestivum)或大麥(Hordeumvulgare)與一種作綠肥的中國苜蓿并排生長,此種苜蓿翻耕后作為棉花(Gossypiumspp.)的肥料[30]。1932年綏遠省五原農事試驗場利用苜蓿試行糧草輪作[31],1933年五原農事試驗場場長張立范,利用苜蓿試行糧草輪作在綏西得到推廣。為了解決苜蓿種子問題,在五原份子地農場、狼山畜牧試驗場建立了苜蓿采種基地[32]。據(jù)黃宗智[33]調查, 1949 年前松江縣的小麥往往主要種在較高的旱地,在薛家埭等村,單季稻之后往往種綠肥(苜蓿),而不是小麥。尹潔[34]指出,據(jù)20世紀 30 年代調查,陜、甘、寧、青各地都有采取輪作倒茬的經營方式,在陜西苜蓿與小麥輪作倒茬,甘肅河西走廊播種豌豆,在開花前用犁深翻漚肥,都是科學的提高肥力、改良土壤的行之有效的措施。1935年開封改良堿土試驗場,引種苜蓿等5種作物進行耐堿性試驗,并對改良土壤效果進行試驗[35]。
表1 近代苜蓿研究論文[36-37] Table 1 Research articles on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3.4 始用苜蓿改良草地
耿以禮等在1944 年對青海、甘肅進行了考察。他們重點對甘肅、青海的草地利用改良進行研究后指出:對草地上的有毒有害牧草如醉馬草(Achnatheruminebrians)、極惡草等要進行清除,建議用苜蓿和芫香草替代“極惡草”,用“鵝冠草”(Roegneriakamoji)替代“羽毛屬植物群”,用“粗穗野麥”替代“醉馬草”[1]。
4.1 報刊電臺對苜??萍贾R的傳播
自1897年《農學報》 創(chuàng)刊以來,苜蓿科技知識就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如1900年《農學報》就刊登了“論種苜蓿之利”的文章,在之后的幾年中《農學報》也發(fā)表了不少有關苜蓿的文章(表1)。除《農學報》發(fā)表苜蓿文章外,也有不少其他報刊發(fā)表了苜蓿文章,如《東方雜志》、《自然界》、《農科季刊》、《農智》、《農事月刊》、《農林新報》和《西北農林》及《畜牧獸醫(yī)月刊》等都對介紹和傳播苜蓿科技知識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這些論文有的是翻譯文章,有的是試驗研究報告,無論哪種文章對今天的苜蓿研究乃至苜蓿生產都有現(xiàn)實指導意義。
為了宣傳普及苜蓿知識,孫醒東教授于1937年4月14日、16日、18日和19日在中央廣播電臺作了4次苜蓿育種問題[38]的專題講座,講稿在《播音教育月刊》上發(fā)表[39]。孫先生主要介紹了苜蓿的價值、植株生長發(fā)育特點、結莢習性、根部生長特性和苜蓿刈割的最佳時期,以及與苜蓿育種相關的問題。
4.2 記載有苜蓿的相關專著
近代論述苜蓿栽培利用的專著較多,如1900年羅振玉[28]在《農事私議·僻地肥田說(卷之上)》倡導苜蓿綠肥的使用。1911年北洋馬醫(yī)學堂與陸軍經理學校合譯并出版了《牧草圖譜》[40],對苜蓿進行了介紹。1941年孫醒東[41]出版《中國食用作物》,將苜蓿納入其中。
1945年謝成俠[42]出版了《中國的馬政史》,對古代苜蓿的栽培利用技術進行了研究,謝先生認為祖先僅就苜蓿一物在栽培和利用方面早就有了不少珍貴的研究傳留下來。他對北魏賈思勰的《齊民要術》、明初朱橚的《救荒本草》和王象晉的《群芳譜》中有關苜蓿栽培利用技術進行了研究,他指出這些西漢以來論苜蓿栽培利用的古文獻中,《齊民要術》雖是寫在1400年前,但它是一冊總結古代農業(yè)(包括畜牧)技術的經典著作,其中對苜蓿的栽培法敘述雖很簡潔,但這些史料如果農學及畜牧界加以作科學解釋的話,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1947年中美農業(yè)技術合作團將其對中國農業(yè)考察結果形成了《改進中國農業(yè)之途徑》[27]技術報告,在發(fā)展畜牧業(yè)章節(jié)中提出以發(fā)展苜蓿為重點飼料作物種植的建議,同年,湯文通[12]在臺灣出版了《農藝植物學》,在其中介紹了紫苜蓿品種的類型與特性及適應性,苜蓿對環(huán)境條件的要求和苜蓿之收割制度與營養(yǎng)物質含量變化,以及苜蓿的用途等。
在近代,我國苜蓿栽培利用技術研究與其他作物一樣得到了快速發(fā)展,不論是苜蓿引種試驗還是草地建植管理乃至加工利用技術都得到廣泛的發(fā)展和重視,其研究成果為我們今天苜蓿產業(yè)的現(xiàn)代化發(fā)展奠定了基礎。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的研究發(fā)揮著承上啟下的重要作用,一方面?zhèn)鞒泻脱永m(xù)了我國古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另一方面又與現(xiàn)代苜蓿栽培技術相連接,目前我國東北、華北和西北苜蓿種植優(yōu)勢區(qū)的形成,無不與這些地方在近代對苜蓿的引種試驗和開展的科學研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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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SUN Qi-Zhong1, LIU Qian2, TAO Ya1, LI Feng1, XU Li-Jun3*
1.GrasslandResearchInstituteof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s,Hohhot010010,China; 2.AnimalHusbandryInstituteofLiangshanPrefecture,Xichang615042,China; 3.HulunberGrasslandEcosystemObservationandResearchStation,InstituteofAgriculturalResourcesandRegionalPlanningof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s,Beijing100081,China
The 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is reviewed from traditional beginnings to its rapid development through a modern scientific approach. The introduction, domestication, cultivation, processing, storage and feeding, and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varieties are described. An extensive literature review was used as the primary research tool. Results show that alfalfa is extensively utilized in modern China. Originally the adaptability of alfalfa was assessed in the northeast, north, northwest and southern areas of China. The biology and potential usefulness as forage were also assessed. 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Chinese and American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pection group have surveyed animal husbandry practices in China, and made suggestions on the development of forage crops. The development of alfalfa as an important forage crop has been rapid and its use in China widespread.
alfalfa; 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modern times
10.11686/cyxb2016054
http://cyxb.lzu.edu.cn
2016-02-01;改回日期:2016-06-13
中國農業(yè)科學院創(chuàng)新工程(CAAS-ASTIP-IGR 2015-02)和國家現(xiàn)代農業(yè)(牧草)產業(yè)技術體系(CARS-35)資助。
孫啟忠(1959-),男,內蒙古五原人,研究員。E-mail:sunqz@126.com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xulijun_nmg@163.com
孫啟忠, 柳茜, 陶雅, 李峰, 徐麗君. 我國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術研究考述. 草業(yè)學報, 2017, 26(1): 178-186.
SUN Qi-Zhong, LIU Qian, TAO Ya, LI Feng, XU Li-Jun. 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7, 26(1): 178-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