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科,王 騰,方聯(lián)華
(1.四川省鑫冶礦業(yè)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成都 610084;2.四川省冶金地質(zhì)勘查局,成都 610041)
?
津巴布韋太古宙克拉通金礦化年齡綜述
李 科1,2,王 騰1,2,方聯(lián)華1,2
(1.四川省鑫冶礦業(yè)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成都 610084;2.四川省冶金地質(zhì)勘查局,成都 610041)
文章通過系統(tǒng)梳理津巴布韋克拉通成礦年代學(xué)研究成果,結(jié)合野外觀測工作、賦礦巖體間接年齡測定以及熱液礦物的同位素年齡測定,總結(jié)了其區(qū)內(nèi)典型地區(qū)如Harare-Shamva綠巖帶、Midlands綠巖帶、Mutare綠巖帶及Limpopo活動(dòng)帶北緣的金礦化時(shí)限分布特征,提出主金礦化年齡分布范圍為2 660 Ma—2 610 Ma,接近于新太古代地殼塊體穩(wěn)定克拉通化階段末期,屬同構(gòu)造期或后構(gòu)造期成礦;另一期礦化作用時(shí)限為2 420 Ma—2 380 Ma,與后克拉通化作用中大巖墻的侵位、區(qū)域性應(yīng)力轉(zhuǎn)換拉伸以及再活化作用引起的廣泛的巖漿作用有關(guān)。兩期礦化作用事件可與其它地區(qū)典型克拉通相類比。
金礦化年齡;太古宙;克拉通;津巴布韋
津巴布韋太古宙克拉通以每平方千米產(chǎn)出黃金數(shù)量多而著稱。自19世紀(jì)末歐洲殖民者大量涌入開啟現(xiàn)代機(jī)械化采礦活動(dòng)以來,至今已有一百余年歷史;期間1905年—2007年間,年產(chǎn)黃金平均超過10 t,1916年和1999年黃金產(chǎn)量分別達(dá)到28.94 t和27 t,為歷史之最。2008年因惡性通貨膨脹導(dǎo)致年產(chǎn)黃金跌破3 t,達(dá)到歷史低點(diǎn)。此后,黃金生產(chǎn)逐步走向穩(wěn)中有升之路。
區(qū)內(nèi)地質(zhì)工作在20世紀(jì)末伴隨著工業(yè)生產(chǎn)進(jìn)入到了“黃金”時(shí)期,相關(guān)地質(zhì)研究也達(dá)到高峰,與之相關(guān)的學(xué)術(shù)研究走在行業(yè)前沿。相對于金礦床地質(zhì)特征認(rèn)識、工業(yè)/成因類型劃分,與克拉通密切相關(guān)的成礦年代學(xué)研究曾在上世紀(jì)90年代興起于一時(shí),研究深度與世界同步,但其后便沒有更高精準(zhǔn)度和先進(jìn)的測試技術(shù)應(yīng)用于實(shí)踐,沒有形成專門性論述;更不用說為中國國內(nèi)的廣大地學(xué)者注意和熟知。
本文在基于搜集零散年齡數(shù)據(jù)的基礎(chǔ)之上,將通過系統(tǒng)梳理和討論其區(qū)內(nèi)典型地區(qū)(Harare-Shamva、Midlands、Mutare綠巖帶及Limpopo活動(dòng)帶北緣)金礦化的時(shí)限分布,旨在豐富大家對津巴布韋克拉通金礦化的認(rèn)識,以及促進(jìn)交流。
津巴布韋大地構(gòu)造單元組合如圖1所示,可劃分為兩大類型[1-2]:克拉通基底雜巖、綠巖帶及大巖墻;變沉積巖—變火山巖組成的年輕造山活動(dòng)帶。
(1)造山活動(dòng)帶
圖1 津巴布韋大地構(gòu)造單元?jiǎng)澐旨疤胖婢G巖帶分布Fig.1 Map showing division of geotectonic units and distribution of Archean greestone belts in Zimbabwe
造山活動(dòng)帶由較年輕的變沉積巖—變火山巖組成,位于西部、北西部、北部和南部。其以Zambezi造山活動(dòng)帶位于北部、Mozambique造山活動(dòng)帶位于東部、Limpopo造山活動(dòng)帶位于南部,與克拉通為分界。在西部和北西部,主要出露較年輕的褶皺變形了的Magondi盆地沉積巖和Karoo超群,兩者大部分又被三疊系沙層所覆蓋[1]。
(2)克拉通基底雜巖、綠巖帶及大巖墻
位于津巴布韋的中部、中東部和中南部地區(qū),屬津巴布韋克拉通范疇。
基底雜巖構(gòu)造復(fù)雜,侵入和變質(zhì)變形作用強(qiáng)烈,由強(qiáng)烈變形和區(qū)域變質(zhì)了的古太古宙花崗質(zhì)片麻巖和花崗巖類組成,其中的花崗巖類由粗粒的結(jié)晶巖類組成,成分從英云閃長巖至石英二長巖,純花崗巖非常少見;片麻質(zhì)巖石為片理化或條帶狀灰色片麻巖和深黑色的雜色混合巖,主要成分為英云閃長質(zhì)。
伴隨著穩(wěn)定克拉通化及陸殼增生[3],太古界綠巖系廣泛超覆在地殼基底之上,主要由雙峰式基性、超基性和中酸性火山巖,以及相關(guān)侵入巖、碎屑質(zhì)變沉積巖和條帶狀鐵質(zhì)建造組合構(gòu)成[1]。該套巖石組合呈一系列顯著的伸展線狀就位,寬數(shù)十千米,長可達(dá)幾百千米,為金礦化的最重要礦源層和賦礦層位[4]。境內(nèi)主要分布有22條綠巖帶[2](見圖1),發(fā)育于三個(gè)連續(xù)的地層單元中:Sebakwian群、Bulawayan群和Shamvaian群。每條綠巖帶雖具有其獨(dú)特的構(gòu)造和巖石特征,但通常強(qiáng)烈發(fā)育褶皺和斷裂,并伴有較大的走滑韌性剪切,彼此間以基底雜巖中的花崗巖類和片麻巖相隔。各綠巖帶的變質(zhì)相級別和變形程度各異,但主要為低至中級綠片巖相[1]。
富含鉑族元素、鉻、金、鎳、銅等金屬的津巴布韋大巖墻呈SSW—NNE向橫跨全境,作為后克拉通化作用的區(qū)域應(yīng)變轉(zhuǎn)換標(biāo)志,也是太古界與元古界的分界過渡。
Foster等[4]根據(jù)金礦床的層控和非層控特征,以及有關(guān)的容礦巖石巖性及其地層位置,系統(tǒng)收集了每個(gè)產(chǎn)量超過311 kg的290個(gè)金礦床資料(截止到1977年),并研究了金礦床的地質(zhì)特征和地球化學(xué)特征,將太古宙津巴布韋金礦床劃分為層控型和非層控性。層控型是限于鐵建造和火山碎屑巖容礦型礦床,是津巴布韋最重要的含金層控礦床,境內(nèi)約13%的黃金產(chǎn)自前者,5%來自后者。非層控型細(xì)分為脈狀和礦化剪切帶型,屬于一個(gè)連續(xù)系列的兩個(gè)端元,具有各自獨(dú)特的典型礦物和化學(xué)特征,其中脈狀類型是津巴布韋最常見的金礦類型,與礦化剪切帶型一起貢獻(xiàn)了該國黃金產(chǎn)量的五分之四。
在太古宙花崗巖-綠巖地體中,大量“非層控型”金礦呈現(xiàn)出后生特點(diǎn),其通過構(gòu)造約束將礦化年齡限定為同構(gòu)造期或后構(gòu)造期年齡,接近于地殼塊體的穩(wěn)定克拉通化階段[4]。即津巴布韋克拉通的金礦化特征顯示,剪切帶型和脈狀型金礦化在空間上與綠巖表殼巖系、地殼尺度的剪切帶以及花崗巖類侵入巖體緊密相關(guān),含金石英脈和剪切帶內(nèi)礦化是由與區(qū)域變質(zhì)作用和花崗巖類侵入作用有關(guān)的熱液活動(dòng)形成的[5]。
(1)脈狀型金礦化
含金脈體由厚幾厘米至20 m的板狀或透鏡狀礦體組成,沿走向延伸幾十米至1 000 m以上,最大延深度達(dá)到2 000 m。
主要礦物為石英,常伴有少量碳酸鹽礦物,如方解石、鐵白云石、菱鐵礦和白云石。在許多脈狀礦床中有多期石英礦化,還常伴有晚期網(wǎng)脈狀石英。硫化物僅組成礦脈物質(zhì)的一小部分(一般不超過4%)[6],呈浸染狀產(chǎn)在石英內(nèi)或礦脈的微裂隙中;典型的硫化物常富集在石英內(nèi)和礦脈邊幾厘米內(nèi)的蝕變圍巖中或礦脈的圍巖捕擄體中。白鎢礦是含金石英脈的常見組分,呈粗粒結(jié)晶集合體和分散小顆粒產(chǎn)出,或呈薄的不連續(xù)的切割容礦主脈的富白鎢礦細(xì)脈產(chǎn)出。金呈粗粒鋸齒狀塊體、細(xì)粒浸染狀產(chǎn)出,或產(chǎn)在石英的微裂隙中。金還呈細(xì)粒包體出現(xiàn),甚至呈固溶體產(chǎn)在硫化物礦物中,特別是黃鐵礦、毒砂、黃銅礦和方鉛礦中[7]。
石英脈體附近的近礦圍巖蝕變強(qiáng)烈,但多僅限1~2 m的范圍內(nèi)。鐵鎂質(zhì)圍巖的常見蝕變類型為青磐巖化,產(chǎn)出一套典型的綠泥石、絹云母-碳酸鹽巖礦物組合?;◢徺|(zhì)容礦巖石的長石礦物常強(qiáng)烈絹云母化,產(chǎn)生一種絹英巖化的蝕變外殼。相對韌性的超基性圍巖,則形成一套滑石、碳酸鹽和陽起石蝕變組合。
(2)剪切帶型金礦化
礦化剪切帶包括受剪切巖石帶內(nèi)的石英和碳酸鹽細(xì)脈,且大部分細(xì)脈近平行于剪切方向。硫化物礦物和金產(chǎn)在石英細(xì)脈中,但硫化物的大量富集常出現(xiàn)在石英細(xì)脈之間的圍巖薄層中。硫化物礦物與脈狀礦床中見到的相似,但富鐵礦物,如黃鐵礦、磁黃鐵礦和毒砂常占優(yōu)勢,也比脈狀礦床中的更豐富。
圍巖蝕變類型與脈狀礦床相似,但液-巖反應(yīng)的結(jié)果可用以測定離礦體的距離,例如,Herrington等[8]在Dalny礦體7 m處見到明顯的蝕變,Mann等[9]在距離礦體70 m處見到砷元素土壤異常。
3.1 相對年齡
斷層、巖墻及侵入巖體的相互交切關(guān)系可以較為可靠地約束金礦化的年齡時(shí)限[10-12]。在克拉通中北部的Harare-Shamva綠巖帶(見圖1中4號綠巖帶)中,Mazowe花崗巖體侵入同火山期的石英斑巖體和上Bulawayan群(2 700 Ma~2 650 Ma)[2]的長英質(zhì)火山巖中,含金石英脈和剪切帶切穿上述所有巖石單元,緊跟其后,一條石英斑巖巖墻侵入整個(gè)組合[13-14]。因此,Mazowe花崗巖體限定了金礦化的最大年齡值,斑巖巖墻則為最小年齡時(shí)限。同樣地,切割Bindura花崗巖體且為Freda和Rebecca礦床控礦構(gòu)造的礦化剪切帶,其最大年齡值被此花崗巖體所限定;而在Bindura花崗巖體以西相對未經(jīng)變形的Glendale英云閃長巖體(圖2),代表了一套未發(fā)生礦化作用的花崗巖類巖體,普遍推斷為后礦化期侵入[2,14-15],可作為最小礦化年齡參考值。
在克拉通東部Mutare綠巖帶(見圖1中12號綠巖帶),這種交切關(guān)系同樣適用,Redwing等礦床的控礦剪切帶切割Penhalonga花崗閃長巖體,后者侵入(結(jié)晶)時(shí)間構(gòu)成礦化最大年齡時(shí)限[16]。
圖2 Harare-Shamva綠巖帶Bindura地區(qū)地質(zhì)構(gòu)造簡圖Fig.2 Geological sketch of the Bindura Granitoid terrain in Harare-Shamva greestone belt1.玄武巖巖墻;2.蛇紋石化橄欖巖;3.輝長巖;4.Bindura花崗閃長巖;5.Glendale英云閃長巖;6.雜砂巖(變沉積巖);7.副片麻巖;8.基性、超基性變火山巖;9.變閃長巖;10.斷層;11.礦井;12.城鎮(zhèn)
在克拉通中西部Midlands綠巖帶(見圖1中7號綠巖帶),一部分金礦床與同火山期至構(gòu)造后期的英云閃長巖緊密相關(guān),如Whitewaters英云閃長巖套和Sesombi英云閃長巖套(見圖1),在其中可識別兩類含金構(gòu)造,第一類別平行于或者低角度斜交于初始S1組構(gòu),第二類別則高角度切割S1組構(gòu)[17]。此類同火山期侵入巖體提供最大礦化年齡參考,而切割S1組構(gòu)的構(gòu)造作為平行一類的最小年齡值。
與克拉通南部毗鄰的Limpopo造山活動(dòng)帶北緣,Renco礦床中已識別三類交切構(gòu)造。未礦化的NEE向受剪切麻粒巖被礦化紫蘇花崗閃長巖體切割,后者被更晚期的礦化輝石巖交切[18-20]。因此,紫蘇花崗閃長巖體則構(gòu)成賦存于其內(nèi)的礦化體的最大年齡;而輝石巖年齡,一方面作為自身礦化類型的最大年齡值,另一方面作為紫蘇花崗閃長巖類礦化的最小年齡值。
3.2 同位素年齡
Wilson等[21]利用高精度鋯石SHRIMP U-Pb法測定修正了津巴布韋太古宙地層年齡,測試對象為新太古界長英質(zhì)火山巖中的同巖漿源鋯石(當(dāng)時(shí)并未測定金礦化年齡)。之后一段時(shí)期,大量地質(zhì)年代學(xué)工作和各種測試方法集中于克拉通內(nèi)金礦化“絕對”時(shí)間及其與克拉通演化之間的關(guān)系研究,測定數(shù)據(jù)(表1)支撐了野外觀測結(jié)果,即太古宙克拉通內(nèi)的金礦化是在克拉通穩(wěn)定及花崗巖體侵入就位之后形成。
在Harare-Shamva綠巖帶的Mazowe礦化集中區(qū),Vinyu[22]利用常規(guī)鋯石U-Pb法測定的Mazowe花崗巖體的結(jié)晶年齡為2 664 Ma±15 Ma,限定了該地區(qū)剪切帶類型礦化的最大年齡;隨后Frei等[23]通過石榴子石單礦物Pb-Pb逐步淋濾法獲得直接礦化年齡2 618 Ma±19 Ma,Vinyu等[14]通過一組多礦物(石榴子石、綠簾石、符山石、石英、黃鐵礦)Pb-Pb淋濾法測得直接礦化年齡2 659 Ma±13 Ma,Oberthur等[13]在此基礎(chǔ)之上采用白鎢礦Sm-Nd同位素研究獲得兩組成礦年齡數(shù)值:2 604 Ma±84 Ma(Stori’s Golden礦床)和2.41 Ga±0.20 Ga(Mazowe礦床)。在Bindura礦集區(qū),Vinyu[14]利用
常規(guī)鋯石U-Pb法測定的Bindura花崗(閃長)巖體的結(jié)晶年齡為2 649 Ma ±6 Ma,同樣限定了該區(qū)剪切帶類型礦化的最大年齡,而其西側(cè)相對未經(jīng)變形和礦化的Glendale英云閃長巖體的結(jié)晶年齡限定在2 618 Ma±6 Ma(見圖2)。
在Mutare綠巖帶,Schmidt等[16]通過系統(tǒng)研究代表性的Redwing和Rezende礦床,測得Penhalonga花崗閃長巖體的結(jié)晶年齡為2 741 Ma± 3Ma(常規(guī)鋯石U-Pb法上交點(diǎn)年齡值);通過熱液方鉛礦Pb-Pb模式年齡獲得直接礦化年齡為2 650 Ma左右。
在Midlands綠巖帶,針對區(qū)域性整體花崗巖侵入事件的標(biāo)志性巖體,Hawkesworth等[10]最早獲取了Sesombi英云閃長巖套的全巖Rb-Sr等時(shí)線年齡2 633 Ma±140 Ma;Taylor等[24]報(bào)道了全巖Pb-Pb等時(shí)線年齡2 579 Ma+154 Ma/-173 Ma,以及虧損地幔型的全巖Sm-Nd等時(shí)線年齡2.68 Ga。盡管上述Pb-Pb、Sm—Nd及Rb-Sr等時(shí)線年齡誤差較大,也不十分精確,但可與Harare-Shamva綠巖帶及Mutare綠巖帶中的同類型花崗巖體的侵入年齡相類比(見表1、圖3)。當(dāng)用于判定與S1組構(gòu)相平行或斜交的剪切帶型金礦化年齡時(shí),可以認(rèn)為Midlands帶內(nèi)的礦化時(shí)間與花崗巖體的侵入時(shí)間同期或置后,該觀點(diǎn)可以通過Darbyshire等[17]對區(qū)域內(nèi)熱液白鎢礦的Sm-Nd等時(shí)線年齡值(見表1)來佐證。
在Limpopo造山活動(dòng)帶的Renco金礦床內(nèi),Blenkinsop 等[18]最早識別出兩類礦化,通過直接測定與礦化相關(guān)的黑云母Rb-Sr年齡,認(rèn)為與紫蘇花崗閃長巖有關(guān)的主礦化時(shí)間在1 880 Ma左右;通過輝石和石榴子石Pb-Pb逐步淋濾法間接測定的輝石巖巖墻侵入時(shí)間為2 399 Ma±19 Ma,代表了與巖墻侵入同期的第二種礦化類型,與津巴布韋大巖墻侵入時(shí)間可類比(2 460 Ma±16 Ma[25])。然而,通過交切關(guān)系及常規(guī)鋯石U-Pb法獲得的紫蘇花崗閃長巖體的侵入時(shí)間,顯示主礦化作用的最大年齡達(dá)到2 571 Ma±5 Ma[18]??紤]到在整個(gè)津巴布韋克拉通內(nèi),上述1 880 Ma直接礦化年齡值無法與任何已知金礦化時(shí)間相類比,可將其解釋為2 000 Ma左右在Limpopo帶北緣和Triangle剪切帶發(fā)育的構(gòu)造熱事件過程中的“熱重置”結(jié)果[26],Renco礦床的主礦化時(shí)間段可限定為2 571 Ma±5 Ma至2 399 Ma±19 Ma之間。
上述三條典型綠巖帶中花崗巖體侵入年齡的相似性和一致性,以及與其相關(guān)的大多數(shù)直接礦化年齡測定值均分布于不同巖體侵入時(shí)間區(qū)段內(nèi)的特點(diǎn),暗示了克拉通主礦化年齡可能在2 660 Ma—2 610 Ma之間(見圖3)。而在Harare-Shamva綠巖帶中通過Pb-Pb逐步淋濾法測定的熱液型磁黃鐵礦和電氣石成礦年齡分別為1.93 Ga和2.02 Ga[27],兩個(gè)較年輕的年齡值表明古元古代期間上述主礦化很可能經(jīng)歷了再活化過程[28]。
因此,津巴布韋克拉通內(nèi)的主要金礦化年齡范圍最有可能為2 660 Ma—2 610 Ma;區(qū)域構(gòu)造背景研究中,該年齡值與NW—SE或E—W向的擠壓和以左旋轉(zhuǎn)換擠壓為主的主變形期(D1)相一致[2]。
在全球典型太古宙綠巖型金礦研究中,津巴布韋主金礦化作用與產(chǎn)于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地的太古宙綠巖地體中的脈金礦床可相類比,可定義為全球性事件。此階段,金礦化被認(rèn)為與賦礦圍巖的變質(zhì)作用峰期同步或稍晚于后者[29-30],與之相關(guān)的巖漿作用、變質(zhì)作用和構(gòu)造作用都相對集中,比如加拿大Superior Province的2 710 Ma—2670 Ma[30];西澳大利亞Yilgarn克拉通內(nèi)的中酸性巖漿活動(dòng)及變質(zhì)作用集中于2 690 Ma—2 660 Ma,金礦化作用集中于2 660 Ma—2 630 Ma[31-32];而津巴布韋新太古代TTG巖套侵入事件集中于2.7 Ga—2.6 Ga[1]。
此外,在鄰區(qū)Limpopo活動(dòng)造山帶及克拉通局部地區(qū),存在另一期礦化作用,時(shí)限為2 420 Ma—2 380 Ma(見圖3),可能與后克拉通化作用中大巖墻的侵位(2 460 Ma ±16 Ma)[25],區(qū)域性應(yīng)力轉(zhuǎn)換拉伸以及再活化作用引起的廣泛的巖漿作用有關(guān),與以NNE-SSW向擠壓為主的D2形變期相一致[2]。在全球范圍內(nèi),可與加拿大Timmins地區(qū)的Hollinger、McIntyre、Coniaurum等金礦床的礦化年齡相類比[33]。
通過系統(tǒng)梳理津巴布韋克拉通成礦年代學(xué)研究成果,根據(jù)Harare-Shamva、Midlands、Mutare綠巖帶及Limpopo活動(dòng)帶北緣的金礦化時(shí)限分布特征,提出了津巴布韋太古宙克拉通金礦化年齡具有以下特征:
(1)主金礦化年齡分布范圍為2 660 Ma—2 610 Ma,接近于新太古代地殼塊體穩(wěn)定克拉通化階段末期,屬同構(gòu)造期或后構(gòu)造期成礦。
(2)另一期礦化作用時(shí)限為2 420 Ma—2 380 Ma,與后克拉通化作用中大巖墻的侵位、區(qū)域性應(yīng)力轉(zhuǎn)換拉伸以及再活化作用引起的廣泛的巖漿作用有關(guān)。
(3)上述兩期金礦化作用事件可與全球典型克拉通的金礦化相類比。
致謝:成文及資料收集過程中得到津巴布韋地質(zhì)調(diào)查局Forbes Mugumbate博士的無私幫助和指導(dǎo),審稿人對本文提出了諸多的建設(shè)性意見,在此一并預(yù)致謝意。
[1] Wilson J F. The granite-gneiss greenstone shield, Zimbabwe[C]//Hunter D R. Precambrian of the Southern Hemisphere. Amsterdam: Elsevier, 1981: 454-488.
[2] Campbell S D G, Pitfield P E J. Structural controls of gold mineralization in the Zimbabwe Craton-Exploration guidelines[M]. Harare: Zimbabwe Geological Survey, 1994: 6-10.
[3] Horstwood M S A, Nesbitt R W, Noble S R, et al. U-Pb zircon evidence for an extensive early Archean craton in Zimbabwe: A reassessment of the timing of craton formation, stabilization, and growth[J]. Geology, 1999, 27(8): 707-710.
[4] Foster R P, Wilson J F. Geological setting of archaean gold deposits in Zimbabwe [C]∥Foster R P. Gold’82 the Geology, Geochemistry and Genesis of Gold Deposits. Rotterdam: A. A. BALKEMA, 1984: 521-551.
[5] Foster R P, Fabiani W M B, Carter A H C, et al. The tectonic and magmatic framework of Archaean lode-gold mineralization in the Midlands greenstone belt, Zimbabwe [C]∥Laderia E A. Brazil Gold’91 the economics, geology, geochemistry and genesis of gold deposits. Rotterdam: A. A. BALKEMA, 1991: 359-366.
[6] Phaup A E. Gold mines of Southern Rhodesia-introduction[C]∥Haughton S H. The geology of some ore deposits in Southern Africa(2). Johannesburg: Geological Society of South Africa, 1969: 739.
[7] Foster R P, Mann A G, Stowe C W, et al. Archaean gold mineralisation in Zimbabwe [C]∥Anhaeusser C R, Maske S. Ore deposits of Southern Africa. Johannesburg: Geological Society of South Africa, 1986: 2376.
[8] Herrington R J. Late Archaean structure and gold mineralization in the Kadoma region of the Midlands greenstone belt, Zimbabwe[C]∥ Coward M P, Ries A C. Early Precambrian Processes. London: The Geological Society, 1995: 173-191.
[9] Mann A G, Foster R P. Dalny gold mine[C]∥ Morrison E R, Harrison N M. Metallogenesis’76, Excursion Guidebook. Johanesburg: Geological Society of South Africa (Rhodesian Branch), 1976: 47-51.
[10] Hawkesworth C J, Moorbath S, O’nions R K, et al. Age relationships between greenstone belts and granites in the Rhodesian Archaean Craton[J]. 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 Letters, 1975, 25(3): 251-262.
[11] Jemielita R A, Davies D W, Krogh T E. U-Pb evidence for Abitibi gold mineralization postdating greenstone magmatism and metamorphism[J]. Nature, 1990, 346: 831-834.
[12] Kent A J R, Hagemann S G. Constraints on the timing of lode-gold mineralisation in the Wiluna greenstone belt, Yilgarn Craton, Western Australia[J]. Australian Journal of Earth Sciences, 1996, 43(5): 573-588.
[13] Oberthür T, Blenkinsop T G, Hein U F, et al. Gold mineralization in the Mazowe area, Harare-Bindura-Shamva greenstone belt, Zimbabwe: II. Genetic relationships deduced from mineralogical, fluid inclusion and stable isotope studies, and the Sm-Nd isotopic composition of scheelites[J]. Mineralium Deposita, 2000, 35(2-3): 138-156.
[14] Vinyu M L, Jelsma H A, Frei R. Timing between granitoid emplacement and associated gold mineralization: examples from the ca. 2.7 Ga Harare-Shamva greenstone belt, Northern Zimbabwe[J]. Canadian Journal of Earth Sciences, 1996, 33(7): 981-992.
[15] Klemm D D, Krautner H G. Hydrothermal alteration and associated mineralization in the Freda-Rebecca gold deposit-Bindura District, Zimbabwe[J]. Mineralium Deposita, 2000, 35(2): 90-108.
[16] Schmidt-Mumm A, Chenjerai K G, Blenkinsop T G, et al. Redwing gold deposit, Mutare Greenstone Belt, Zimbabwe: Geology, Mineralogy, Geochemistry and inclusion studies[C]∥Oberthur T. Metallogenesis of selected Gold Deposits in Africa. Hannover: Geologisches, Jahrbuch. Reihe D, Mineralogie, Petrographie, Geochemie, Lagerst?ttenkunde, Heft 100, 1994: 423-460.
[17] Darbyshire D P F, Pitfield P E J, Campbell S D G. Late Archean and Early Proterozoic gold-tungsten mineralization in the Zimbabwe Archean craton: Rb-Sr and Sm-Nd isotope constraints[J]. Geology, 1996, 24(1): 19-22.
[18] Blenkinsop T G, Frei R. Archean and Proterozoic mineralization and tectonics at the Renco mine (Northern Marginal Zone, Limpopo Belt, Zimbabwe ) [J]. Economic Geology, 1996, 91(7): 1225-1238.
[19] Kisters A F M, Kolb J, Meyer F M. Gold mineralization in high grade metamorphic shear zones of the Renco mine, Southern Zimbabwe[J]. Economic Geology, 1998, 93(5): 587-601.
[20] Kolb J, Meyer M F. Fluid inclusion record of the hypozonal orogenic Renco gold deposit (Zimbabwe) during the retrograde P—T evolution[J]. Contributions to Mineralogy and Petrology, 2002, 143(4): 495-509.
[21] Wilson J F, Nesbitt R W, Fanning C M. Zircon geochronology of Archaean felsic sequences in the Zimbabwe Craton: a revision of Greenstone Stratigraphy and a model for crystal growth[C]∥Coward M P, Ries A C. Early Precambrian Processes. London: Geological Society, 1995: 109-126.
[22] Vinyu M L. The geochronology and geochemistry of mineralized and unmineralized post-orogenic granitoids from the Harare-Shamva greenstone belt [D]. Harare: University of Zimbabwe, 1994.
[23] Frei R, Kamber B S. Single mineral Pb-Pb dating[J]. 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 Letters, 1995, 129(1-4): 261-268.
[24] Taylor P N, Kramersb J D, Moorbatha S, et al. Pb/Pb, Sm-Nd and Rb-Sr geochronology in the Archean craton of Zimbabwe [J]. Chemical Geology: Isotope Geoscience section, 1991, 87(3-4): 175-196.
[25] Hamilton J O. Sr Isotope and Trace Element Studies of the Great Dyke and Bushveld Mafic Phase and their Relation to Early Proterozoic Magma Genesis in Southern Africa[J]. Journal of Petrology, 1977, 18(1): 24-52.
[26] Kamber B S, Biino G G. The evolution of high-T low-P granulites in the northern marginal zone sensu stricto, Limpopo Belt, Zimbabwe-the case for petrography[J]. Schweizerische Mineralogische und Petrograpghische Mitteilungen, 1995, 75(3): 427-454.
[27] Frei R, Pettke T. Mono-sample Pb-Pb dating of pyrrhotite and tourmaline: Proterozoic vs Archean intracratonic gold mineralization in Zimbabwe[J].Geology, 1996, 24(9): 823-826.
[28] Richards J P, Wagner P A, Frei R, et al. Mono-sample Pb-Pb dating of pyrrhotite and tourmaline: Proterozoic vs Archean intracratonic gold mineralization: Comment and Reply[J].Geology, 1997, 25(7): 669-671.
[29] Groves D I, Goldfarb R J, Gebre-Mariam M, et al. Orogenic gold deposits: a proposed classification in the context of their crustal distribution and relationship to other gold deposit types[J]. Ore Geology Reviews, 1998, 13(1-5): 7-27.
[30] Kerrich R, Cassidy K F. Temporal relationships of lode gold mineralization to accretion, magmatism, metamorphism and deformation-Archean to present: a review[J]. Ore Geology Reviews, 1994, 9(4): 263-310.
[31] Kent A J R, Cassidy K F, Fanning C M. Archean gold mineralization synchronous with the final stages of cratonization, Yilgarn Craton, Western Australia [J]. Geology, 1996, 24(10): 879-882.
[32] Witt W K, Vanderhor F. Diversity within a unified model for Archaean gold mineralization in the Yilgarn Craton of Western Australia: an overview of the late-orogenic, structurally controlled gold deposits[J]. Ore Geology Reviews, 1998, 13(1-5): 29-64.
[33] Bell K, Anglin C D, Franklin J M. Sm-Nd and Rb-Sr isotope systematics of scheelites. Possible implications for the age and genesis of vein-hosted gold deposits[J]. Geology, 1989, 17(6): 500-504.
A Review on the timing of gold mineralization in the Zimbabwe Archaean Craton
LI Ke1,2,WANG Teng1,2, FANG Lianhua1,2
(1.SichuanXinyeInvestmentCorporationofMining&Exploration,Chengdu610084,China2.SichuanBureauofMetallurgicalGeology&Exploration,Chengdu610041,China)
Combing metallogenic geochronological results of the Zimbabwe Craton, unequivocal field relationships, robust isotope systems constrain the timing of gold mineralization in major greenstone belts such as Harare-Shamva Belt, Midlands Belt, Mutare Belt and Northern Marginal Zone of the Limpopo Belt. The two phases of gold mineralization of 2 660 Ma—2 610 Ma and 2 420 Ma—2 380 Ma have been established. The former is syn-tectonic and approximate to end of stable cratonization of the Neoarchean crust and the latter related to the post-cratonization emplacement of the great dyke and extension resulted from regional stress transformation and wide-spread magmatism from reactivation. The phases can be correlated to those of typical cratons all over the world.
timing of gold mineralization; archaean eon; craton; Zimbabwe
2015-11-13; 責(zé)任編輯: 王傳泰
李科(1986—),男,工程師,理學(xué)碩士,主要從事境外地質(zhì)礦產(chǎn)勘查與研究工作。通信地址: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區(qū)金牛萬達(dá)廣場SOHO-B座3504室; 郵政編碼:610084;E-mail:liaget@hotmail.com
10.6053/j.issn.1001-1412.2016.04.020
P613,P618.5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