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東，于云江,*，向明燈，李良忠，李輝

1.華東理工大學(xué)資源與環(huán)境工程學(xué)院，上海200237

2.環(huán)境保護部華南環(huán)境科學(xué)研究所，廣州510535

四溴雙酚A亞慢性呼吸暴露對Wistar雄性大鼠的毒性效應(yīng)

汪正東1,2，于云江1,2,*，向明燈2，李良忠2，李輝1,#

1.華東理工大學(xué)資源與環(huán)境工程學(xué)院，上海200237

2.環(huán)境保護部華南環(huán)境科學(xué)研究所，廣州510535

為研究四溴雙酚A(TBBPA)亞慢性呼吸暴露對大鼠的毒性效應(yīng),將36只健康的無特定病原菌級別(SPF級)Wistar雄性大鼠分為6組,分別為空白對照組、控制對照組和129、546、1 216、4 550μg·m-3TBBPA氣溶膠染毒組,采用經(jīng)口鼻呼吸暴露方式連續(xù)染毒90 d。暴露實驗期間每天觀察大鼠狀態(tài),每10天記錄1次大鼠體重,于第91天解剖受試大鼠,分離主要臟器,并對肺組織進行病理檢查。結(jié)果顯示,與對照組比較,各暴露組大鼠腎臟及脾臟的臟器系數(shù)均有顯著降低(P＜0.05)；TBBPA工業(yè)品氣溶膠暴露組大鼠肺部病變程度和病變發(fā)生率高于空白對照組及控制對照組。研究結(jié)果表明Wistar大鼠經(jīng)亞慢性呼吸暴露TBBPA顆粒后,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腎、脾臟毒性效應(yīng)和肺部炎癥。

四溴雙酚A；TBBPA；雄性大鼠；呼吸暴露；亞慢性暴露；毒性效應(yīng)；臟器系數(shù)

四溴雙酚A(tetrabromobisphenol A,TBBPA)是一種新型的溴系阻燃劑,由于其高效的阻燃效率和優(yōu)越的熱穩(wěn)定性,被廣泛用于各種電子電器產(chǎn)品、紡織品、泡沫家具及建筑材料等。2006年世界衛(wèi)生組織及歐盟將TBBPA確定為無風(fēng)險、安全的有機物[1],其生產(chǎn)和使用量日益增加,目前已成為世界上用量最大的溴系阻燃劑。目前,TBBPA的大量使用可能導(dǎo)致的環(huán)境污染問題被廣泛研究,并在世界上很多國家和地區(qū)的土壤、沉積物、大氣及生物介質(zhì)中均檢測到TBBPA的賦存。鄧晶晶等[2]、孫翠香等[3]、Xu等[4]和Shi等[5]在中國臺州、清遠、貴嶼等電子垃圾拆解場附近土壤中檢測到了TBBPA的存在；張普青等[6]在中國巢湖水體中檢測到TBBPA,濃度均值為0.52μg·L-1；Feng等[7]在珠江三角洲沉積物中檢測到TBBPA的存在,濃度達0.06～304μg·kg-1. DW,其中大堰河下游沉積物中TBBPA濃度均值最高(64.7μg·kg-1.DW)；大氣中也檢測出TBBPA的存在,肖瀟等[8]發(fā)現(xiàn)中國貴嶼電子拆解廠室外空氣中TBBPA濃度高達82.85 ng·m-3；Takigami等[9]檢測了北海道2座居室內(nèi)的灰塵,結(jié)果顯示TBBPA濃度分別為8.3μg·g-1和14μg·g-1。Nakagawa等[10]采集并測定了日本大阪魚類和水生貝殼類動物體內(nèi)TBBPA含量,結(jié)果分別為0.8μg·kg-1和4.6μg·kg-1. WW。Johnson-Restrepo等[11]采集了美國佛羅里達州附近海域的不同海洋生物,檢測出它們體內(nèi)的TBBPA濃度范圍是0.87～9.5 ng·g-1；Vorkamp等[12]采集了格陵蘭島南部的獵鷹蛋樣,共計33個樣品均檢測出TBBPA的存在。環(huán)境介質(zhì)和生物介質(zhì)中的廣泛檢出,使得人們開始關(guān)注TBBPA的環(huán)境行為及對人體健康的影響。

目前有關(guān)TBBPA暴露的健康影響研究多為經(jīng)口途徑[13],研究結(jié)果表明TBBPA可能具有內(nèi)分泌干擾效應(yīng)、肝腎毒性、神經(jīng)毒性以及免疫毒性等[14-15]。有關(guān)TBBPA的呼吸暴露研究較為鮮見,僅有少量文獻對其急性暴露毒性效應(yīng)進行了報道。世界衛(wèi)生組織1995報告顯示,TBBPA急性吸入毒性較低,LC50＞1 300mg·m-3[16]；歐盟2006年TBBPA風(fēng)險評估報告表明[17],Wistar大鼠暴露于0.5mg·L-1TBBPA氣溶膠8 h或1.3mg·L-11 h,未觀察到死亡或其他病理學(xué)損傷。然而,呼吸暴露是空氣中污染物進入生物體的主要途徑,并且進入呼吸系統(tǒng)的污染物更易于與血液進行物質(zhì)交換,進而分布于生物體全身[18]。TBBPA具有較好地?zé)岱€(wěn)定性及較強的親脂性,可能會在生物體內(nèi)蓄積,具有潛在的亞慢性和慢性毒性[19]。本研究擬通過建立大鼠呼吸暴露模型,對雄性Wistar大鼠進行為期90 d的亞慢性經(jīng)呼吸暴露TBBPA實驗。暴露實驗過程中對大鼠的狀態(tài)及體重進行觀察,暴露實驗結(jié)束后對大鼠進行解剖,分析其臟器系數(shù)并進行肺組織病理學(xué)檢查,探討Wistar大鼠經(jīng)亞慢性呼吸暴露TBBPA后的健康效應(yīng),為進一步的TBBPA人體暴露健康風(fēng)險評估研究提供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Materials and methods)

1.1 實驗動物

實驗選擇Wistar大鼠作為受試生物,由軍事醫(yī)學(xué)科學(xué)院實驗動物中心提供,合格證號為:SCXK(軍) 2007-004。實驗大鼠飼養(yǎng)于軍事醫(yī)學(xué)科學(xué)院無特定病原菌級別(SPF級)實驗動物房,動物飼養(yǎng)及實驗操作均嚴(yán)格按照SPF級動物實驗室操作規(guī)程執(zhí)行。

1.2 主要儀器與試劑

大鼠經(jīng)口鼻呼吸暴露裝置(課題組與北京賽克瑪環(huán)保儀器有限公司共同研制),QM-3SP2行星式球磨機(南京大學(xué)儀器廠),氣溶膠檢測分析儀(德國GRIMM,Model180),電子秤(上海精科天平儀器廠),電子分析天平(瑞士Mettler Toledo,AB204-S),脫水機(leica asp200s),石蠟包埋機(leica EG1150H),切片機(leica RM2235),TBBPA工業(yè)品(梯希愛化成工業(yè)發(fā)展有限公司),TBBPA氣溶膠(TBBPA工業(yè)品經(jīng)球磨機細化后分級,以PM10計),戊巴比妥鈉(國藥試劑公司),超純水,甲醛溶液(北京化學(xué)試劑廠),蘇木素染液(sigma HHS-16),伊紅(amresco 0109-100G)。

1.3 大鼠呼吸暴露模型的建立

為考察TBBPA對生物體亞慢性暴露的生物效應(yīng),暴露時間設(shè)置為90 d；暴露劑量的設(shè)置應(yīng)充分考慮污染物的半數(shù)致死劑量(LD50),為了得到較明確的劑量-響應(yīng)關(guān)系,動物實驗一般至少設(shè)置3個暴露劑量組及1個對照組,其中高劑量組可引起中毒反應(yīng),但不致動物死亡,低劑量組不引起中毒反應(yīng),中劑量組介于兩者中間。亞慢性暴露實驗劑量組的設(shè)置也遵循這一規(guī)律,并可適當(dāng)降低劑量濃度[20]。本研究最終確定TBBPA暴露劑量如表1所示,其中控制對照組大鼠給予與劑量組暴露實驗相同的固定方式及氣流,但TBBPA暴露劑量為零,空白對照組大鼠不做處理,僅相同條件下常規(guī)飼養(yǎng)。

表1 TBBPA暴露劑量Table 1 The exposure dose of TBBPA

實驗選取雄性Wistar大鼠36只,6周,(180±20) g,SPF級,平均分為6組,適應(yīng)性飼養(yǎng)1周,飼養(yǎng)室光照12 h,黑暗12 h,室溫20～25℃,相對濕度40%～60%。實驗大鼠置于飼養(yǎng)箱中常規(guī)飼養(yǎng),雄雌分箱,自由飲水喂食。大鼠喂養(yǎng)飼料為北京科澳協(xié)力飼料有限公司提供的膨化鼠飼料,飼料合格證號為SCXK(京)2005-0007。大鼠喂養(yǎng)飲水為蒸餾水,每日更換。大鼠所用飼養(yǎng)箱、飼料、飲水瓶及墊料均需每日消毒、及時更換。大鼠連續(xù)暴露90 d,每天2 h,分別于實驗第0、1、10、20～90天記錄大鼠體重；暴露期間每天觀察大鼠狀態(tài)并記錄。

1.4 呼吸暴露方法

本研究采用一種大鼠經(jīng)口鼻呼吸暴露裝置,分批將大鼠的口鼻暴露于均勻分散著不同濃度TBBPA工業(yè)品氣溶膠的密封暴露腔內(nèi),其中TBBPA暴露劑量以PM10計,暴露過程如圖1所示。同一劑量組大鼠同時暴露,不同劑量組大鼠分批暴露。大鼠的口鼻處于暴露艙內(nèi),通過呼吸作用將TBBPA氣溶膠吸入呼吸道,進而進入呼吸系統(tǒng)及至全身,達到經(jīng)口鼻呼吸暴露的目的。暴露艙內(nèi)保持氣流流速0.5 L·min-1·rat-1、溫度(22±3)℃,濕度30%～70%和氧氣含量＞19%,并通過控制裝置和氣溶膠發(fā)生器的運行參數(shù)來達到不同的氣溶膠暴露濃度。

圖1 大鼠經(jīng)口鼻呼吸暴露模式圖注:1.空氣壓縮機；2.氣體凈化器；3.氣體流量計；4.壓力表；5.氣體流量計；6.電磁閥；7.氣溶膠發(fā)生裝置；8.尾氣凈化裝置；9.暴露倉；10.大鼠固定器。Fig.1 The pattern of mouth and nose-only inhalation exposureNote:1.air-compressor;2.gas purifier;3.gas flowmeter;4.Piezometer; 5.gas flowmeter;6.radiotube;7.aerosol generator;8.exhaust purifier; 9.exposure chamber,10.the rat holder.

1.5 大鼠組織樣本的獲取

實驗第91天,腹腔注射戊巴比妥鈉溶液(30mg·kg-1)麻醉大鼠后,通過腹部主動脈采得全血。采血后頸椎離斷處死大鼠,迅速解剖,立即分離主要臟器(心臟、肺、胸腺、肝臟,腎臟、脾臟、睪丸及腦),冷生理鹽水清洗殘留血液,濾紙吸干表面液體后稱取組織濕重。同時將獲得的肺部組織置于固定液(4%甲醛溶液)中固定,后續(xù)用于組織病理學(xué)檢查。

1.6 統(tǒng)計學(xué)方法

所有數(shù)據(jù)均采用SPSS 22.0統(tǒng)計學(xué)軟件,采用ANOVA方差分析進行組間統(tǒng)計比較、Tukey HSD進行兩兩比較,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2 結(jié)果(Results)

2.1 實驗動物的一般狀況

整個實驗期間,K組大鼠未觀察到明顯異常情況,其他各劑量組大鼠也未見狀態(tài)不佳、少動、進食進水減少和糞便尿液異常等情況。實驗前期(暴露前40 d),Z、A、B、C和D組大鼠因固定于固定器內(nèi),活動受限,均有不同程度的狂躁、鼻部充血和呼吸不勻,隨著暴露時間的延長,這些癥狀均有所改善。在整個亞慢性暴露實驗過程中,A、B、C和D組大鼠的鼻腔分泌物增多、呈濕潤狀、鼻腔外周的紅色加深, A、B組大鼠鼻腔外周未見明顯白色物質(zhì),C組大鼠鼻腔外周有少許白色物質(zhì),D組大鼠鼻腔外周有明顯的白色物質(zhì)。

2.2 暴露實驗對大鼠體重的影響

大鼠經(jīng)呼吸亞慢性(90 d)暴露TBBPA實驗過程中,不同時間各劑量組大鼠體重變化趨勢如圖2所示,不同時間各劑量組大鼠平均體重及標(biāo)準(zhǔn)差見表2。

圖2 不同時間各劑量組大鼠體重變化趨勢Fig.2 The change trend of body weight of male Wistar rats in different groups

表2 不同時間各劑量組大鼠體重Table 2 Body weight of male Wistar rats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與空白對照組(K組)相比,大鼠第1次暴露之前,各劑量組大鼠體重變化趨勢基本一致；暴露第1～20天,K組大鼠體重增長趨勢明顯高于其他各組；暴露第20～90天,K、Z和C組大鼠體重較為平穩(wěn)的增長,A、B和D組大鼠體重輕微波動增長,但K組大鼠體重均高于其他各組。

由表2可以看出,實驗第20天和第30天Z組與K組大鼠體重有顯著性差異(P＜0.05),后續(xù)實驗過程中無顯著性差異；大鼠經(jīng)呼吸暴露TBBPA后第20、30、40、50、60、70、80天和第90天,A、B和D組與K組大鼠體重均有顯著性差異(P＜0.05)。整個實驗過程中A、B、C和D組與Z組體重均無顯著性差異。

2.3 暴露實驗對大鼠臟器系數(shù)的影響

大鼠經(jīng)呼吸暴露TBBPA 90 d后,各劑量組大鼠的主要臟器系數(shù)如表3所示。與空白對照組及控制對照組比較,各暴露組大鼠胸腺、心臟、肝臟、睪丸的臟器系數(shù)無統(tǒng)計學(xué)差異(P＞0.05)。A、B和D組大鼠脾臟臟器系數(shù)與K組大鼠相比有所降低,并有顯著性差異(P＜0.05),腦組織的臟器系數(shù)與K組大鼠相比均有所升高,且有顯著性差異(P＜0.05)。A、B、C和D組大鼠腎臟及脾臟的臟器系數(shù)均明顯低于Z組大鼠。此外,對于肺組織的臟器系數(shù),A和C組大鼠明顯低于Z組大鼠,其他劑量組之間無顯著差異。

圖3 大鼠肺部組織病理圖(×200倍)注:K-空白對照組；Z-控制對照組；A-低劑量組；B-中劑量組；C-中高劑量組；D-高劑量組。Fig.3 The pathology image of the lung tissue(×200)Note:K-blank control;Z-vehicle control;A-low dose;B-medial dose;C-high medial dose;D-high dose.

表3 不同劑量組大鼠的臟器系數(shù)Table 3 Organ coefficient of male Wistar rats in different groups

表4 各劑量組大鼠肺部病變發(fā)生率與病變程度分級Table 4 The incidence and degree of lung lesions

2.4 組織病理學(xué)檢查結(jié)果

組織病理學(xué)檢查結(jié)果顯示,空白對照組健康個體的肺組織結(jié)構(gòu)清楚,肺泡大小均勻,無炎性細胞浸潤,無纖維組織增生。各實驗組大鼠肺臟細支氣管、肺泡均可見不同程度的炎性細胞浸潤,腔內(nèi)分泌物增多,伴有纖維素滲出,粘膜的柱狀上皮磷化、纖維組織增生現(xiàn)象(圖3),病變發(fā)生率與病變程度分級如表4所示?？梢钥闯?TBBPA暴露的A、B、D組,大鼠肺部病變程度和病變發(fā)生率高于空白對照組及控制對照組,但無顯著差異(P＞0.05)；TBBPA暴露的C組,大鼠肺部病變程度和病變發(fā)生率與空白對照組及控制對照組無差異。

3 討論(Discussion)

根據(jù)歐盟TBBPA風(fēng)險評估報告,進入呼吸系統(tǒng)的TBBPA顆粒一部分進入大鼠肺部組織,進而進入體循環(huán)參與新陳代謝或沉積于肺部,而對于不能達到肺部的顆粒,則沉積在呼吸道的鼻咽部或呼出體外；另一部分則經(jīng)吞咽作用進入消化道,在消化道中TBBPA參與吸收、代謝和轉(zhuǎn)化[17]。本研究采用一種自主研制的大鼠經(jīng)口鼻呼吸暴露裝置,實驗過程中大鼠的口鼻處于暴露艙內(nèi),通過呼吸將TBBPA氣溶膠吸入鼻腔和口腔。

整個實驗過程中對大鼠狀態(tài)的觀察發(fā)現(xiàn),與K和Z組大鼠相比,其他各劑量組大鼠的鼻腔分泌物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多,這可能與大鼠呼吸道粘膜的防御機制有關(guān)[21]。結(jié)合各實驗組大鼠的體重變化分析,暴露過程中對Z、A、B、C和D組大鼠實施的固定操作限制了大鼠的活動范圍[22],造成大鼠一定程度的狂躁,隨著暴露時間的延長,大鼠逐漸適應(yīng)了暴露環(huán)境,體重變化及精神狀態(tài)趨于平穩(wěn)。體重是衡量大鼠健康與否的重要指標(biāo)[22],實驗過程中暴露劑量的大小對大鼠體重的影響沒有明顯的劑量效應(yīng)關(guān)系,暴露過程沒有造成大鼠嚴(yán)重消瘦。

實驗動物的內(nèi)臟臟器系數(shù)(臟器質(zhì)量/體重100%)是其主要的生物學(xué)特性之一,是藥品長期毒性試驗中必須檢測的項目,能較好地反應(yīng)化學(xué)物對臟器的毒性綜合情況,亦可旁證病理組織學(xué)改變的可能性,并可作為尋找毒物作用靶器官的重要線索。臟器系數(shù)下降表示萎縮、退行性變化；臟器系數(shù)加大,可能是充血、水腫、增生肥大性變化等[23]。大鼠經(jīng)呼吸暴露TBBPA過程中,進入肺部的TBBPA可直接與血液進行物質(zhì)交換,進而隨著血液循環(huán)進入各個組織器官,對其產(chǎn)生危害影響。本文針對實驗大鼠的胸腺、心臟、肺、肝臟、腎臟、脾臟、睪丸及腦組織的臟器系數(shù)進行研究分析,結(jié)果顯示經(jīng)亞慢性呼吸暴露TBBPA后對實驗大鼠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腎臟和脾臟臟器系數(shù)的下降。這與文獻報道的研究結(jié)果相符,如王瓊[24]對Wistar大鼠進行90 d的亞慢性經(jīng)口暴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高劑量組大鼠腎臟組織有微弱的損傷效應(yīng)。Fukuda等[25]的研究顯示TBBPA對新生大鼠具有特異性腎毒性。免疫功能是脾臟最重要的功能,脾臟所具有的多種免疫細胞及免疫因子間相互作用,相互制約,既可以通過吞噬作用完成機體的非特異性免疫功能,又可以通過T細胞、B細胞介導(dǎo)的細胞免疫和體液免疫發(fā)揮特異性免疫功能[26]。Pullen等[14]體外實驗研究表明,較低濃度的TBBPA (3 mol·L-1)就可以抑制老鼠脾細胞中蛋白質(zhì)CD25的表達,TBBPA對CD25的抑制可能導(dǎo)致機體對細菌、病毒和腫瘤免疫力的下降。綜上分析,Wistar大鼠經(jīng)亞慢性呼吸暴露TBBPA后,可能導(dǎo)致腎、脾臟毒性效應(yīng)并造成一定程度的腎、脾臟損傷。

本研究針對暴露實驗后的大鼠肺組織做組織病理學(xué)檢查,探究實驗大鼠經(jīng)口鼻吸入TBBPA工業(yè)品氣溶膠顆粒后,對其肺組織造成的影響和作用,結(jié)果顯示除個別實驗大鼠有不同程度的細支氣管、肺泡有慢性炎癥外,無其他病理變化,暴露實驗過程沒有造成大鼠肺組織嚴(yán)重損傷。但與對照組相比,其他各組大鼠細支氣管、肺泡慢性炎癥更為明顯,這可能與大鼠暴露時的呼吸狀態(tài)有關(guān)[27],但其肺部炎癥是由TBBPA暴露導(dǎo)致還是由顆粒物暴露引起,仍需進一步研究。

致謝:感謝課題組成員在實驗研究過程中給予的支持與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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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通訊作者(Co-),E-mail:huili@ecust.edu.cn

Toxicity Effects of Tetrabromobisphenol A in Male Wistar Rats Following Subchronic Inhalation Exposure

Wang Zhengdong1,2,Yu Yunjiang1,2,*,Xiang Mingdeng2,Li Liangzhong2,Li Hui1,#
1.School of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237,China
2.South China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Ministr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Guangzhou 510535,China

16 December 2016 accepted 23 February 2016

In order to study the toxic effect of tetrabromobisphenol A(TBBPA)in rats exposed to subchronic inhalation,total of 36 male Wistar rats in Specific Pathogen Free(SPF)grade were divided into 6 groups to perform the aerosol exposure(129,546,1 216,4 550μg·m-3TBBPA),including blank control and vehicle control group.TBBPA were administrated to the rats with 90-days repeated inhalation exposure.Clinical observations of the rats were made every day,and the body weight of each rat was recorded at intervals of 10 d.All the rats were dissected on the 91th day,and the main organs were isolated.The lung tissues were examined for pathological change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organ coefficients of the kidney and the spleen of each exposure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P＜0.05)than the control group.In addition,the incidence of lung lesions and the degree of its pathological lesions in the inhalation exposed groups were higher than that in blank control group and vehicle control group. This study indicated that the toxic effect of kidney and spleen and the inflammation of lung in male Wistar rats might be caused by the subchronic inhalation exposure to TBBPA.

TBBPA;male rat;inhalation exposure;subchronic exposure;toxicity effects;organ coefficient

2015-12-16 錄用日期:2016-02-23

1673-5897(2016)1-337-08

X171.5

A

10.7524/AJE.1673-5897.20151216001

汪正東,于云江,向明燈,等.四溴雙酚A亞慢性呼吸暴露對Wistar雄性大鼠的毒性效應(yīng)[J].生態(tài)毒理學(xué)報,2016,11(1):337-344

Wang Z D,Yu Y J,Xiang M D,et al.Toxicity effects of tetrabromobisphenol A in male wistar rats following subchronic inhalation exposure[J].Asian Journal of Ecotoxicology,2016,11(1):337-344(in Chinese)

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21177119；U1401233)

汪正東(1991-),男,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環(huán)境健康,E-mail:wzdong1991@126.com

),E-mail:yuyunjiang@scies.org

簡介:于云江(1964-)，男，博士，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環(huán)境與健康。

共同通訊作者簡介:李輝(1979-)，男，博士，副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環(huán)境生物技術(shù)與生態(tài)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