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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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的兩篇俄文軼文
——兼述郭沫若在20世紀50年代中蘇文化交流中的作用
劉亞丁
(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四川成都610064)
本文作者發(fā)現(xiàn)了郭沫若先生在蘇聯(lián)發(fā)表了兩篇俄文文章,未收錄進《郭沫若全集》,也未見一般的年譜記載。這兩文章中,一篇介紹了郭沫若自己的文學道路和人生軌跡,另一篇表述了他對中國詩歌的評價,對學界研究郭沫若的文學生涯和文學觀當有助益。本文簡述這兩篇文章的內(nèi)容,并探討20世紀50年代郭沫若在中蘇文化交流中的作用。
郭沫若軼文;中國;蘇聯(lián);文化交流;郭沫若文集;中國詩歌選
上世紀50年代,郭沫若與蘇聯(lián)文學藝術(shù)界有很好的互動。2013—2014年筆者在莫斯科大學訪學,發(fā)現(xiàn)了郭沫若在蘇聯(lián)發(fā)表的兩篇文章,它們既不見于《郭沫若全集》,又未見于一般的郭沫若年譜記載。筆者把它們翻譯成中文,以饗讀者。本文結(jié)合這兩篇文章,介紹人們未必熟知的郭沫若與蘇聯(lián)文化界的互動情況,進一步探討他在中蘇文化交流中的作用。
1949年12月蘇聯(lián)最高蘇維埃主席團發(fā)布命令,設(shè)立國際斯大林“促進各民族和平獎”(МеждународнаяСталинскаяпремия《Заукрепление мирамеждународами》,通常稱為“斯大林和平獎”),每年獎勵5至10名對世界和平有貢獻的人士,每人獲得鐫刻有斯大林頭像的金質(zhì)獎?wù)隆?0萬盧布獎金。[1]т.27,с.331951年郭沫若成為該獎項的第二屆獲得者。[1]т.24с.366
同年由全蘇社會及科學知識傳播學會主編、費德林(Н.Федоренко)撰寫的《斯大林世界和平獎獲得者郭沫若》(Лауреат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й сталинскойпремиимираГоМо-жо)由知識出版社出版。一開篇,費德林寫道:“作為社會活動家和作家郭沫若形成的時期是與中國解放運動的新時期的開端相聯(lián)系的,是與革命斗爭的新形勢相聯(lián)系的。正是在這個時期,俄羅斯的工人階級取得了歷史性的偉大勝利——實現(xiàn)了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作為中國人民民族解放運動的決定性的力量的中國工人階級走上了斗爭的歷史舞臺;當時孕育和產(chǎn)生了中國無產(chǎn)階級的先鋒隊——中國共產(chǎn)黨;當時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鼓舞了群眾的斗爭,并推動它走向勝利。郭沫若積極參加了1925-1927年的中國革命,北伐戰(zhàn)爭、1937-1945年中國人民反抗日本侵略的民族解放戰(zhàn)爭,而在蘇聯(lián)軍隊摧毀了日本軍隊后,他參加了反抗國民黨暴政的革命斗爭。”[2]5本書的這個“開宗明義”的小序言,應該置于當時中蘇關(guān)系的大背景上來看,也應該置于中俄關(guān)系歷史演變中來看。從文化的淵源看,由于中國和俄羅斯具有巨大的差異,因而20世紀50年代中國與蘇聯(lián)的現(xiàn)實關(guān)系是被許多復雜的歷史因素塑造的。[3]20世紀50年代盡管中蘇的政治關(guān)系被稱為聯(lián)盟關(guān)系,但在文化上中國依然是被蘇聯(lián)的學界塑造為從屬性的存在。再回到費德林的上述文字,顯然他將中國革命劃歸于蘇聯(lián)世界革命的大戰(zhàn)略之下,因而中國革命成為“次級的”、“從屬性”的革命。費德林還指出:“像其他中國作家一樣,郭沫若受到了高爾基所開創(chuàng)的蘇維埃文學的影響?!保?]17
費德林的這本書以“郭沫若的生活與創(chuàng)作道路”“詩歌創(chuàng)作”“戲劇”“郭沫若——革命藝術(shù)的斗士”“郭沫若——和平的斗士”等幾個板塊,把作為文學家和社會活動家的郭沫若生平和創(chuàng)作做了全面描述。費德林指出:“郭沫若早期的作品(《女神》《騎士》《函谷關(guān)》《天上的街市》《孤竹君之二子》《匪徒頌》)的浪漫主義形象的意義在于,他們以強烈的力量促使我們感受到人的情感波動,人的目的和希望,感受到作者在自己的生活、活動和戰(zhàn)斗中所認同的最值得、最有價值的行為方式?!保?]12正如前面所說,費德林非常注意郭沫若與蘇聯(lián)的關(guān)系。在“郭沫若——革命藝術(shù)的斗士”這一部分,費德林介紹了郭沫若對世界文學的翻譯介紹。他回顧了郭沫若對托爾斯泰的《戰(zhàn)爭與和平》(Войнаи мир)和馬雅可夫斯基的詩歌的翻譯。費德林還敘及郭沫若1945年對蘇聯(lián)的訪問。
1953年莫斯科的國家藝術(shù)文獻出版社出版了一卷本《郭沫若選集》(ГоМо-жо.Избранное),這本文集收錄了郭沫若的詩歌、短篇小說、戲劇和文章等。詩歌中第一首是《我向你高呼萬歲——斯大林元帥》的摘錄,然后是《鳳凰涅槃》《地球,我們的母親》《立在地球邊放號》《洪水時代》《晨興》《苦味之杯》《靜夜》《南風》《新月》《雨后》《天上的街市》《冬景》《大鷲》《兩個大星》《留別日本》《上海的清晨》《力的追求者》《朋友愴聚在囚牢里》《愴惱的葡萄》《歌笑在富兒的園里》《進行曲》《述懷》《詩的宣言》《我想起了陳勝吳廣》《黃河與揚子江對話》《詩歌國防》《罪惡的金字塔》《挽四八烈士歌》等,還有在蘇聯(lián)寫的一些詩歌作品:《站在英雄城的彼岸》《在紅場觀體育節(jié)》《十月革命印象》《光榮與責任》。小說則選了《楚霸王自殺》《司馬遷發(fā)憤》等。劇作選了《棠棣之花》《屈原》等。文章選了《答〈國際文學〉編者》《魯迅和我們在一起》《為和平、民主和進步而斗爭!》《契訶夫在東方》《中蘇文化之交流》等。
本書前有費德林寫的序言《郭沫若》和郭沫若本人寫的序言。費德林此文不同于1953年他為介紹斯大林國際獎獲得者那本小冊子,此文重點是介紹郭沫若的文學成就。費德林介紹了郭沫若的生平,他的文學活動,他的文學作品的特點。他寫道:“郭沫若多才多藝,他創(chuàng)新性的學術(shù)研究,他積極的社會政治工作,他直接參與中國人民的革命活動,決定了他創(chuàng)作的豐富多彩。郭沫若不僅是詩人,他同時也是小說家、戲劇家、文學理論家,他還是對當代的主要事件作出及時反應的政論家?!保?]6
郭沫若的《序言》篇幅不長,翻譯成中文只有1300多字,但文本言簡意賅,值得關(guān)注。文章分三部分,第一部分談及郭沫若自己早年所受的中國文學的影響,以飽含贊美之情的筆調(diào)介紹了《詩經(jīng)》《楚辭》《莊子》《史記》和《西廂記》的特點,也談到中國詩歌的主流是抒情詩,談到中國詩、文兩分的傳統(tǒng)。后一點在以后他為俄文版《中國詩歌選》(Антологиякитайскойпоэзии)的序言中得到了進一步發(fā)揮。第二部分介紹了郭沫若青年時期受外國文學影響的情況,主要介紹了莎士比亞(WilliamShakespeare)、歌德(JohannWolfgangvon Goethe)、雨果(VictorHugo)、托爾斯泰(Лев Толстой)、易卜生(HenrikJohanIbsen)的影響,介紹了自己最初選擇學醫(yī)的原因。第三部分,郭沫若以俄國十月革命和馬克思列寧主義影響中國愛國青年為歷史背景,富有感情地描述了自己的人生抉擇:
我和我的祖國一道經(jīng)歷了痛苦的歲月。那時我找不到謀生之路,甚至有過自殺的念頭揮之不去的時日?!笆赂锩宦暸陧?,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這句生動形象的話,表達了歷史真理。這真理為我的祖國指明了求解放的道路,喚醒中國的愛國青年走上了奮起斗爭、追求幸福的道路。
毫無疑問,歷史性的五四運動標志著受十月革命巨炮影響的中國人民覺醒了。當時我在日本的大學學醫(yī),但是我與我國人民心心相應,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激情高漲。恰好在這個時候我的文學生涯邁出了第一步。在那些年月里我們當然還不能深入領(lǐng)會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受到其深刻影響。難道因為我們未能研究太陽,太陽就不照耀大地,把溫暖灑向我們嗎?
愛國激情的勃發(fā)促進了認識的提高:文學藝術(shù)能夠服務(wù)于解放祖國的偉大事業(yè),能夠解放人民,使之獲得幸福。[4]18-19
這序言內(nèi)涵十分豐富,既包含了郭沫若對自己人生道路、文學創(chuàng)作生涯的回顧,也揭示了中國人民在十月革命影響下,選擇民族解放道路,選擇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歷史過程。
1958年莫斯科國家藝術(shù)文獻出版社還出版了3卷本《郭沫若選集》(ГоМо-жо.Сочинения)。
1956年莫斯科國家文學藝術(shù)文獻出版社出版郭沫若與費德林主編的4卷本《中國詩歌選》。第一卷選取了從先秦到隋朝的詩歌作品,包括《詩經(jīng)》、楚辭、漢樂府,以及曹氏三父子、陶淵明、薛道衡等詩作。第二卷選的是唐朝的詩人的作品,盛唐的作品選譯的比較多,如,李白的詩選了30首,杜甫是詩選了20首,也選了中晚唐詩人柳宗元、白居易、李賀、李商隱、皮日休、杜荀鶴等人的詩歌作品。第三卷選了宋元明清詩人的作品,范仲淹、蘇軾、陸游、李清照、辛棄疾、文天祥、白樸、馬致遠、張可久、馬祖常、貫云石、唐寅、李東陽、王世貞、吳偉業(yè)、朱彝尊、王士禛、鄭燮、曹霑(曹雪芹)、黃遵憲、譚嗣同等的詩歌作品。第四卷為20世紀詩人的作品,選了毛澤東、聞一多、朱自清、馮至、卞之琳、臧克家、肖三、戈壁舟、袁水拍、張志民、石方禹、沙鷗、邵燕祥、聞捷和郭沫若等詩歌作品。從費德林的序言看,除了郭沫若而外,其他一些中國詩人和學者也對本詩集的選編有貢獻,他們是:鄭振鐸、余冠英、文懷沙、浦江清、游國恩、李廣田和季鎮(zhèn)淮等。費德林感謝郭沫若和他們對“本詩集選編和參考材料的選編給予了寶貴支持”。[5]Т.1,с.72
郭沫若對《中國詩歌選》問世是有貢獻的。有旁證可以說明這一點:郭沫若了解蘇聯(lián)人在翻譯《中國詩歌選》過程中的一個特殊的做法,他還向國內(nèi)的同行推薦了這種做法。郭沫若在1955年3月14日致《俄文教學》雜志的信中說:“蘇聯(lián)翻譯詩采取兩道手的辦法,即通外文者先直譯原文,再由詩家根據(jù)俄文韻律把它詩化。我看是值得取法的?!保?]216在翻譯這本《中國詩歌選》時,翻譯毛澤東詩詞的А.基托維奇(А.Гитович)和翻譯《離騷》的А.阿赫瑪托娃(А.Ахматова),都是不懂中文的,他們是“根據(jù)俄文韻律把它詩化”的“詩家”。德米特里·赫連科夫(Д.Хреков)寫的《А·基托維奇?zhèn)鳌仿允鋈绱诵畔ⅲ骇 せ芯S奇曾就讀于列寧格勒大學地質(zhì)系,發(fā)表過詩歌作品。借助Б.潘克拉托夫(Б. И.Панкратов)、В.彼得羅夫(В.В.Петров)、О.費什曼(О.Л.Фишман)、Е.謝列勃利亞科夫(Е.А. Серебряков)等漢學家的口述、直譯,А.基托維奇翻譯了大量中國和朝鮮詩歌。[7]這套《中國詩歌選》還收入了А.基托維奇翻譯的屈原的《橘頌》、李白的26首詩、杜甫的20首詩。收入這套《中國詩歌選》的《離騷》也有相似的翻譯過程,費德林和完全不懂中文的А.阿赫瑪托娃合作完成了該詩的翻譯。費德林寫道:“我是幸運的,按照我的直譯完成詩歌翻譯的是安娜·阿赫瑪托娃。我斗膽說,盡管她實質(zhì)上完全沒有改變我的直譯,但我不妨勇敢地說,這完全成了經(jīng)典。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安排了詞語,這只有安娜·阿赫瑪托娃才能做到,這就產(chǎn)生了詩歌,而且完全接近于原作?!保?]225
郭沫若為《中國詩歌選》所寫的《序言》也成了他向蘇聯(lián)學者介紹中國詩歌的一種媒介。在這篇幅不長的序言中,郭沫若向蘇聯(lián)讀者介紹了中國詩歌的一個獨特之處:它缺乏史詩,沒有以詩歌的方式把神話和傳說保持下來。他是以提問的方式推出這個特點的:“中國古代的神話和傳說未曾以詩歌的形式保存下來,盡管在屈原的長詩《天問》中包含了神話和傳說的因素,但是它們卻沒有成為這部作品的主干,沒有得到詩人的提煉加工。在這部長詩中常常提及神話和傳說,但只是為了表達詩人對其真實性的懷疑?!短靻枴方K究是抒情性作品,而不是史詩性作品。”[5]3郭沫若將保留神話和傳說的詩歌作品視為史詩,他認為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本來中國有史詩,后來亡佚了;另一種可能性是,中國本來就沒有史詩。郭沫若的這段文字有豐富的潛臺詞,或者說他是在世界文學和中國各民族文學的大背景下來思考這個問題的。眾所周知,世界的許多古老民族都有自己的史詩性作品保留下來,如蘇美爾人的《吉爾伽美什》、古印度的《摩訶婆羅多》和《羅摩衍那》、古希臘的《伊利昂紀》和《奧德修紀》、古羅馬有維吉爾的《埃涅阿斯》,到中世紀法蘭西有《羅蘭之歌》,俄羅斯也有篇幅不大的《伊戈爾出征紀》。中國的少數(shù)民族,藏族史詩《格薩爾》、蒙古史詩《江格爾》和柯爾克孜族史詩《瑪納斯》。正因為如此,郭沫若才說:“從邏輯上推斷,一個具有悠久歷史的民族,在書面的典籍出現(xiàn)之前,應該有口頭傳播的史詩性的敘事作品;既然如此,這樣的史詩性的作品沒有流傳到現(xiàn)在,就不能不令人感到驚訝。”[5]4郭沫若接下來談到了文學中詩歌和散文的明確分野。郭沫若高度概括,向蘇聯(lián)讀者介紹了中國詩歌基本特點,即它具有抒情性,同時又富于現(xiàn)實主義色彩,認為中國詩歌的語言是自然的,形式是凝練的。在《序言》的末尾,郭沫若表達了這樣的希望:新詩會給中國詩歌帶來的新氣象,借以克服中國古典詩歌所缺乏的悲劇性崇高。正因為如此,在這本《中國詩歌選》中第四卷收錄了聞捷、戈壁舟、鄒狄帆、邵燕祥等的新詩,還有田間敘事詩《趕車傳》、李季的敘事詩《王貴與李香香》、石方禹的長詩《和平的最強音》的片段。在短短一千字的文章中,能把三千年中國詩歌的特點和魅力作如此高度概括,這是非常見功力的。同時,又讓今天的中國讀者隱約感到,面對處于強勢政治、經(jīng)濟上下文中的蘇聯(lián)讀者,這篇《序言》的作者似乎沒有充分展示三千年詩歌史本應賦予的文化自豪。
20世紀50年代是中蘇文化交流最密切的時期。新中國成立后,郭沫若擔任政務(wù)院副總理兼文化教育工作委員會主任、中國科學院院長、中華文學藝術(shù)聯(lián)合會主席、中國人民保衛(wèi)世界和平委員會主席等職務(wù)等職務(wù),由于職責所需,他同蘇聯(lián)文學藝術(shù)界和科學界保持著聯(lián)系和交往,若干次訪問蘇聯(lián)。歷時性地看,蘇聯(lián)對他的重視,幾乎貫穿于整個50年代。50年代初,他于1951年獲得斯大林“促進各民族和平”獎。郭沫若本人從1951年至1955年應邀出任斯大林“促進各民族和平”獎評委會副主席。50年代中期,《郭沫若選集》和《中國詩歌選》出版,他撰寫兩篇序言,使他獲得面對蘇聯(lián)讀者直接說話的機會。1958年郭沫若被選為蘇聯(lián)科學院外籍院士,是年3卷本《郭沫若選集》在莫斯科出版。從蘇聯(lián)對中國有關(guān)士人的重視程度和翻譯介紹的情況看,郭沫若也處于比較中心的位置。郭沫若是繼宋慶齡之后第二位獲得斯大林“促進各民族和平”獎的中國人士。周立波因擔任電影《解放中國》顧問、長篇小說《暴風驟雨》分別于1951年和1952年獲得斯大林文學藝術(shù)獎第一、第三等獎。丁玲因長篇小說《太陽照在桑干河上》于1952年獲得斯大林文學藝術(shù)獎二等獎。1954—1955年蘇聯(lián)出版了4卷本《魯迅選集》,1956年蘇聯(lián)出版了3卷本《茅盾選集》。足見,郭沫若在20世紀50年代的中蘇文化交流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注釋:
①См.:ЛуВ.Переводиисследование《Чуцы》вРоссии//Молодойученый.—2012.—№7.—С.167-170.
②См.:Антологиякитайскойпоэзии.ПодобщейредакцииГомо-жоиН.Т.Федоренко.М.: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художественнойлитературы,1958.Т.4,сс.268-287.
③См.:ttps://ru.wikipedia.org/wiki/Международная_Сталинская_премия_《За_укрепление_мира_между_нар》
[1]Больнаясоветскаяэнциклопедия.М.:《БСЭ》,1953.
[2]Н.Федоренко.Лауреат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йсталинскойпремиимираГоМо-жо.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Наука》,1952.
[3]劉亞丁.俄羅斯的中國想象:深層結(jié)構(gòu)與階段轉(zhuǎn)喻[J].廈門大學學報,2006(6);劉亞丁.觀象之鏡:俄羅斯建構(gòu)中國形象的自我意識[J].跨文化對話(第20輯),2007(2).
[4]ГоМо-жо.Избранное.М.: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еиздательствохудожественнойлитературы,1953.
[5]Антологиякитайскойпоэзии.ПодобщейредакцииГомо-жоиН.Т.Федоренко.М.: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е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художественнойлитературы,1957.Т.1.
[6]黃淳浩編《郭沫若書信集》(下),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年版.
[7]ХренковДм.-АлександрГитович—m/b/249466/read.
[8]ЦюйЮань.Лисао.СПб.:《Кристалл》,2000,с.225.
中國分類號:I206文獻標識符:A1003-7225(2016)02-0022-04
2016-04-15
劉亞丁,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