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逢亨
要讀書,就必須有適量的藏書。作為一般家庭,藏書太多,書柜放不下,少了又不夠讀。我家建立了有兩千多冊的圖書系統(tǒng),內(nèi)容涉及:歷史類,從《史記》《資治通鑒》到黨史、軍史、中國革命史;馬列經(jīng)典類,從《資本論》到馬列選集;軍事類,從《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到《當(dāng)代中國軍隊的軍事工作》;傳記類,從孫中山、毛澤東到朱德等十大元帥;文學(xué)類,從《三國演義》《紅樓夢》等古典名著到《紅巖》《保衛(wèi)延安》等現(xiàn)代名著;詩歌類,從唐詩宋詞、《實用楹聯(lián)大全》到毛澤東、葉劍英、陳毅詩詞集;散文類,從《古文觀止》到《今文觀止》;工具書類,從《辭?!返健冬F(xiàn)代漢語詞典》,等等。為了收集藏書,有的孤本到書店買不到。我的一套《三國演義》上冊被友人借閱,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竟不知轉(zhuǎn)到何人手里,時間一長就找不到了。為配對,就到書店去買,售書小姐說:只買上冊不賣。到幾處書店去買,都無果而返。我不死心,到舊書市場,幾經(jīng)尋覓,在舊書堆里找到了上冊,終于配對成功。參加一個會議,獎勵我一本《末代皇帝的后半生》,為兩全,也在舊書市場買到了《我的前半生》。兩書全讀,對溥儀的一生,就有了全方面的了解。
一書在屋,如良師在旁。精心挑選的藏書,猶似一顆顆燦爛奪目的明珠,擺在書桌案頭,使室內(nèi)滿壁生輝。我可以失去金錢,失去彩電、冰箱,但我不能失去朝夕相伴的藏書。每每拜讀藏書,總是開卷有益,舉一反三。它們?nèi)挝艺{(diào)遣,沖鋒陷陣,攻克難關(guān),激勵向前,好像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它幫我滋心益智,掃除思想灰塵,是照射和溫暖我的取之不盡的思想陽光。每本藏書,雖有明碼標(biāo)價,但對我來說,不是完全用金錢可以衡量的。藏書自有千古柔情,書中自有人間秀色。我的藏書勝過“黃金屋”,貴過“通靈寶玉”。
藏書是為了讀書。讀書好比蠶吃桑葉,吃到一定時候就要吐絲。蠶吐絲,蜂釀蜜,苦讀多讀可成書,這是我多年來藏書的深切體會。本著“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的古言,我把退休后在《老同志之友》等報刊發(fā)表的幾百篇文章,分類排列,出版了《追趕人生》《超越人生》兩本書,并在社會上特別是一些老同志中產(chǎn)生了積極影響。后由國家圖書總庫和中辦密碼工作陳列館雙雙收藏。
藏書樂,樂無窮。藏書不僅使自己受益,也是留給后代子孫的一份取用不盡的精神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