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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比作品《動物園的故事》“厭女”可能性分析

2016-11-09 21:58梁銑娜
戲劇之家 2016年20期
關鍵詞:女性形象

【摘 要】從女性主義理論角度來看,美國荒誕派戲劇家愛德華·阿爾比的劇作《動物園的故事》在其“折衷的荒誕”敘事中呈現(xiàn)出來一種“厭女”傾向。阿爾比在該劇中提及的女性形象可以分為四類:路人彼得的妻女、杰利的女親人、杰利的女朋友、杰利現(xiàn)在的女房東。作者對這四類女性形象的刻畫都極富男權色彩。這種“厭女”傾向與作者個人經(jīng)歷息息相關。

【關鍵詞】阿爾比;女性形象;《動物園的故事》

中圖分類號:I106.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6)10-0033-02

一、引言

《動物園的故事》是愛德華·阿爾比(Edward Albee)創(chuàng)作于1958年的首部獨幕短劇。筆者認為《動物園的故事》富有一定的荒誕色彩,但其真正的價值并不體現(xiàn)在其經(jīng)常被議論的所謂的“荒誕性”或“荒誕主題”,而在于阿爾比該作品中首次折射出的“厭女”(Misogynism)傾向。所謂“厭女”體現(xiàn)在文學中即歪曲、貶低女性的形象,把一切罪過都推到女性頭上的情緒或主題(王先霈、王又平,1999:609)。

二、阿爾比的“厭女”傾向

阿爾比于1928年生于華盛頓,出生后即被親生父母拋棄,兩周后被擁有多處劇院的百萬富豪阿爾比夫婦收養(yǎng)。養(yǎng)父性格溫順,但養(yǎng)母卻盛氣凌人。養(yǎng)母因為他的同性戀身份,在阿爾比18歲的時候把他驅逐出門,并且將他從自己的遺囑繼承名單上除名。

阿爾比傾向于塑造同性戀的角色與他自身是同性戀不無關系,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創(chuàng)作家與白日夢》認為,藝術創(chuàng)作的原動力是藝術家被壓抑的種種本能欲望,文藝作品是被壓抑的本能的升華。因此,同性戀者杰利的精神困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同是同性戀者的阿爾比被壓抑的精神狀態(tài)。杰利的親生父母一開始便被驅逐出杰利的世界也與阿爾比自身的經(jīng)歷有密切關系。

弗洛伊德曾說,一種強烈的現(xiàn)實體驗喚起對先前(童年期)體驗的記憶,從這個記憶中產(chǎn)生了一個愿望,這愿望在作品中得到實踐。而阿爾比的童年記憶里,父母是缺席的,他對親生父母拋棄自己的行為以及對養(yǎng)母的憤恨一直隱藏在潛意識里,在作品中則展現(xiàn)為角色的“死亡”以及女性形象的妖魔化,比如蕩婦母親死在某個下流場所、象征著養(yǎng)母形象的“媽媽的姐姐”的暴斃,以作為一種宣泄和報復的方式。

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以存在主義的目光在《第二性》中首先指出,女性對于男性來說屬于“他者”,必須根據(jù)本者(男性)選擇的行為方式來定義自己。無論是母親、姨媽或是后來的女朋友們,在阿爾比看來都是相對于杰利而言的“他者”,他的父權思想導致他在文本中把女性限定為被壓抑詆毀的卑瑣形象,在他筆下,女性成了被排擠、被消聲、甚至是被異化的“異己/他者”。阿爾比的“厭女”傾向尤其在最后一個女性人物房東太太的塑造上達到了極致。

三、“動物園”的象征世界

《動物園的故事》講述的是流浪漢杰利和因循守舊的中產(chǎn)階級分子彼得在中央公園里一條長凳上發(fā)生的一幕鬧劇。故事情節(jié)簡單而緊湊,全劇所有的矛盾沖突都集中在了公園長凳上的幾十分鐘。劇中出場人物只有流浪漢杰利和中產(chǎn)階級彼得兩個男性角色。筆者所要探討的女性形象實際上來源于兩位男性角色的言談之間,即通過阿爾比塑造的男性角色之口所展現(xiàn)的女性角色。該劇的女性形象可以分為四類:路人彼得的妻女、杰利的女親人、杰利的女朋友、杰利現(xiàn)在的女房東。

(一)路人彼得的妻女

彼得妻女的形象有別于傳統(tǒng)的婦女,她們在家中已經(jīng)掌握了話語權:妻子不想再要孩子而不是彼得,也是妻子和女兒想要養(yǎng)貓和鸚鵡而不是彼得。這體現(xiàn)著上世紀60年代經(jīng)歷過女權運動后覺醒的女性意識。相對地,阿爾比安排的人物對話充斥著父權制度色彩。

首先,彼得認為“自然每個男人都想要個兒子”暗含著對女性的排斥,阿爾比似乎通過臺詞流露出一種男性與生俱來的與女性的距離感,并且把它普遍化了。杰利對彼得“男人的愿望”也了然于胸并且表示贊同,所以回應“可是你本想要男孩子”(阿爾比,1980:244-245),可見“男性比女性優(yōu)越”在杰利和彼得看來是理所當然的,這尤其在傳宗接代的問題上展露無遺。杰利和彼得是阿爾比的兩個分身話語,他通過杰利和彼得的對話表示出他對現(xiàn)實中如彼得這種被妻女剝奪父權的狀況的不滿,這是本劇第一次展現(xiàn)出阿爾比對女性的態(tài)度,為下文的女性形象進一步妖魔化埋下了伏筆。

(二)杰利的女親人

杰利的母親被塑造成一個蕩婦形象。當他談起自己的成長經(jīng)歷時,他回憶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親愛的老媽媽”在他十歲半那年扔下“親愛的好爸爸”到南方各州“搞巡回通奸活動”,死在了“某個下流場所”,最后她的尸體被情人送了回來。后來小杰利搬去和他媽媽的姐姐一起住,媽媽的姐姐則像是個苦行僧?!八裏o論做什么都陰沉著臉”,既不犯罪也不酗酒,不管吃飯、睡覺、干活、禱告都是陰沉著臉。她在杰利高中畢業(yè)的那天下午倒在樓梯上死了。

阿爾比把杰利提及的兩個女性親人放置在兩個極端的位置:要么是人盡可夫的蕩婦,要么是陰沉刻板的苦行僧。他媽媽的姐姐死在杰利高中畢業(yè)那天,象征著開始步入成年人世界的杰利在血緣上徹底肅清了和女性的關系,母親和姨媽意味著杰利不堪回首的過去,她們的死即是杰利的新生。

法國女性主義理論家露絲·伊里加蕾(Luce Irigaray)曾說:“母性的作用支撐著社會秩序和欲望秩序,這一作用一直維系在(男性)需要的層面?!彼€曾斷言:“整個西方文化基于殺母?!敝\殺母親以維持男性秩序,這是西方文明的基礎。阿爾比把杰利的母親和姨媽從他的成年男性世界中驅逐出去,象征著對母系權力的驅逐,具有壓制母性話語的傾向。

(三)杰利的女朋友們

杰利的女朋友們給讀者的印象很模糊,幾乎沒有什么具體的形象,全都是成年后的杰利身邊的“隱形人”,無足輕重。這恰恰是阿爾比悉心的安排。杰利從來不和女朋友們睡覺,因為他是一個同性戀者,用他的話說:“我愛那些嬌小可愛的女士嗎?…愛一個鐘頭左右?!保ò柋?,1980:252)當回憶起他曾經(jīng)的性伴侶:一個希臘男孩,杰利從不否認“深深愛上”過他、愛上了他們之間的同性性行為。

值得注意的是,劇情發(fā)展到此,全劇除了兩個男主人公杰利和彼得以外,還出現(xiàn)過兩個男性角色:和母親一樣在杰利成年之后被“驅逐”的“親愛的好爸爸”、與他住在同一個樓層的同性戀有色人種。在阿爾比的筆下,同性戀的有色人種雖然行為古怪但言辭中并不含有對他的貶低,如同杰利對自己的評價也正是“古怪”,這是一種逆向認可。而對父親的描述也是寥寥幾筆。可見,阿爾比在《動物園的故事》中刻畫的男性人物都是社會“邊緣人”,比如男同性戀和有色人種,而女性形象要么是漂亮卻無足輕重的“隱形人”,要么是猥瑣又惡心的女人。

(四)杰利現(xiàn)在的女房東

在寫房東太太之前,阿爾比簡短地提到了一個住在“三層樓前樓”整天哭泣的女人。同樣也是阿爾比筆下其中一個被消聲的“他者”,她整天能做的事情只是哭泣。接著,他把筆鋒轉向了房東太太和狗的故事。

在杰利眼里,房東太太是個“又肥又丑的廢物”, “存在著該死的所謂性欲”,而他則是她的“性欲對象”。而房東太太的狗“是條丑八怪黑狗”,“生殖器幾乎總是勃起的”,“亂叫著向我跑來,咬我的腿”(阿爾比,1980:254),由此可見房東太太和她的狗有著非常相似的形象。筆者認為,杰利在敘述他與狗的故事,實際上訴說的正是他與房東太太之間的故事,房東太太即是那只丑八怪黑狗,一見到杰利便饑渴地撲過來,玩著“她追他躲”的躲貓貓游戲。

同時,杰利和“狗”的相處模式也象征了男人與女人的相處模式。杰利在文中提到,“我去那兒(動物園)是為了更深入了解人和動物共同生存的方式,動物和動物以及動物和人的共同生存的方式”(阿爾比,1980:267),由此可見作者暗示人和動物之間的相處模式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存在類似性。阿爾比又選擇讓杰利同時與房東太太和狗對弈,即象征著一場男人與女人的對話。

杰利一開始和狗之間的矛盾源于他們之間先天的差異性帶來的敵意,對狗而言,杰利是個陌生人類,而對于杰利來說,狗又是個低等生物,他們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就像男人與女人之間與生俱來的不可逾越的生理差異,價值觀的差異等等。因此杰利和“狗”爆發(fā)沖突,是用象征的手法來描繪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與沖突,而杰利想要殺死狗的橋段把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矛盾推向了高潮。在杰利敘述他與狗的故事的最后,有這樣一句話:“我們懷著既悲傷又懷疑的心情互相打量著……我們多次嘗試使思想溝通,但是失敗了?!保ò柋龋?980:263)人與狗溝通失敗意味著男人和女人的“對話”變成一種奢望,阿爾比成長經(jīng)歷中與身邊女性的對話失敗反映在該劇荒誕的情境里則演變成了“暴力”的結局。

四、結語

馬丁·艾斯林(2003:291)認為戲劇研究應該從作品本身的考察開始,只有把它放到歷史的語境中才能對它的意義進行評估。西方評論界一直批評阿爾比的文學作品詆毀女性形象,盡管后來他創(chuàng)作的《三個高個子女人》為自己扳回一局,證明自己的作品并不是只描繪負面的女性形象,但從精神分析層面和他的個人經(jīng)歷出發(fā),很難不讓人做出負面判斷。即使他為自己申辯,他并沒有去詆毀,也沒有利用同性戀的身份去刻意詆毀女性,他只是按照“事物本身的樣子”去描寫。在筆者看來,這樣的解釋仍然很值得推敲,人之所以會認為事物是某種樣子歸根結底還是受到主觀意識的控制,這種意識往往帶有極強的個人情緒色彩。

阿爾比是一個出色的戲劇家,《動物園的故事》既結合了現(xiàn)實主義色彩又融合了荒誕派的先鋒形式,是一個成功的范本。但是,從阿爾比創(chuàng)作該劇的歷史語境以及他個人的情感狀態(tài)來看,筆者認為當年的阿爾比在創(chuàng)作《動物園的故事》時確實存在著“厭女”傾向。畢竟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又被養(yǎng)母逐出家門的同性戀者,面對殘酷冰冷難以對話的世界,怎么才能不歇斯底里,不與拋棄他的女人們保持距離呢?當他把女人視為“他者”之前,阿爾比也曾是這個紛繁世界里的一個美麗孤兒啊。

參考文獻:

[1]馬丁·艾斯林.《荒誕派戲劇》[M]. 華明,譯.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2]阿諾德·欣奇利夫.《荒誕說—從存在主義到荒誕派》[M].劉國彬,譯.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92.

[3]王先霈,王又平.《文學批評術語詞典》[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

[4]愛德華·阿爾比.《動物園的故事》.鄭啟吟,譯.《荒誕派戲劇集》[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0.

[5]馬新國,編.《西方文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6]劉巖.《放逐到阿拉斯加的母親》[J],《中國比較文學》,2007(4).

[7]李瓊.《阿爾比荒誕戲劇中的女性角色》[D],浙江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7.

作者簡介:

梁銑娜,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中國語言文化學院,文學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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