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樹榮

我們來看一個耳熟能詳?shù)摹澳X筋急轉(zhuǎn)彎”：樹上十只鳥，開槍打死一只，樹上還有幾只鳥？如果設置不同的條件，那么，就有不同的答案。譬如：

假設的條件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們可以從中了解到條件和結果之間的關系。條件，就是事物的“因”，結局，就是事物的“果”。一些理所當然的判斷和習見，其實條件不同了，結果就不一定如人所料。萬事皆有因果，因果是一種最基本的邏輯關系。分析材料、論證觀點主要就是揭示材料（條件）和結論（結果）之間的邏輯關系。

我們的文化傳承里，有很多耳熟能詳?shù)拿?。如“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勤能補拙”“開卷有益”“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等等，如果放在因果邏輯的鏈條上考慮，必須要有一定的條件才行，否則便是大話空話。開卷有益，也要看看開什么卷，怎么開卷，開卷者是否有識力、能吸收、會運用。這些都涉及太多主客觀的條件。這些條件有些是外在的，有些是內(nèi)在的，哲學上就叫內(nèi)外因。論證的過程就是尋找產(chǎn)生結果的外在條件和內(nèi)在根據(jù)，可見論證不僅僅是寫作能力，也是一種深刻認識事物的能力。

近年來，各地高考作文均有論述性導向，旨在考查學生認識自我及周圍世界的能力，但現(xiàn)實的情況是小散文的“套作”和事例+結論的文章大行其道。小散文“套作”的行文特征是排比結構和句式+幾個熟知的古人和死人。事例+結論的文章行文特征是結構上列舉事例，再加上簡單的結論。不講道理，不會分析，沒有論證，根源是缺乏理性思辨。如：

俗話說：有志者事竟成。明代徐霞客年輕時立下走遍三山五岳的志向，后來雖歷盡磨難，但一直旅行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完成巨著《徐霞客游記》。四十多年前，一個十多歲的窮小子施瓦辛格，自小生長在貧民窟里，身體非常瘦弱，卻在日記里立志長大后要做美國總統(tǒng)。2003年，年逾五十七歲的他，告老退出了影壇，轉(zhuǎn)為從政，成功地競選成為美國加州州長?？梢娏⒅居卸噙h，事業(yè)就有多大，人生就能走多遠。

為什么志向能夠轉(zhuǎn)化為事業(yè)？這是一個很復雜的人生過程，無心插柳，有心栽花，結果與愿望不一的事情太多了，但本段就是兩句話加上兩個人的事例。這樣的文章不僅出現(xiàn)在中學生作文里，在我們的教材中也屢見不鮮。《談骨氣》是吳晗的一篇名文，作者為了證明“我們中國人是有骨氣的”，列舉了孟子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南宋末年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描述了不食“嗟來之食”的古人，再聯(lián)系到民主戰(zhàn)士聞一多拍案而起，橫眉怒對國民黨的手槍，寧可倒下去，也不愿屈服。僅憑四個材料就得出“中國人是有骨氣的”這一結論。中國人是否有骨氣，事實勝于雄辯。但從邏輯上講，這種簡單舉例是“不完全歸納推理”，典型的以偏概全，前提條件和結果是不周延的，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當然，我們只能把吳晗的文章作為教育勵志的文章來看。勵志性的散文和實用性的議論文不一樣，前者重在教育熏陶，后者重在邏輯說理。前者是價值判斷，后者講邏輯判斷。前者的價值判斷近似“說教”，而邏輯判斷講究“說理”。議論文寫作的所有努力，都應該是尋找結論成立的條件和原因，讓讀者信服你的結論。那么，怎樣才能對癥下藥，減少這種簡單化、片面化的毛病呢？答案是要學會基于證據(jù)的推理。推理分析是有方法的。

（一）因果分析法

我們先看一個議論段：

常識是科技的基礎?？茖W并不是空中樓閣，而是產(chǎn)生于人們對身邊事物的實踐和探索。牛頓從蘋果落地的常識中總結出萬有引力定律；魯班從葉子會割傷手指的常識中發(fā)明出鋸子。離開常識而空談科技，就像樓房不起地基，是靠不住的。

常識為什么是科技的基礎？需要怎樣的條件常識才能成為科技的基礎？這是論證的關鍵。因為有地心引力，所以蘋果才會往下掉。因為茅草葉子邊緣有齒，且有拉伸的運動，所以才會割破手指。這樣的規(guī)律和真相被兩人悟到了，所以有了科學發(fā)現(xiàn)和發(fā)明。可見他們的科學發(fā)現(xiàn)都來自于日常生活，來自于常識。所以說常識是科技的基礎?？梢姟俺ＷR是科技的基礎”這個判斷要成立，起碼要有兩個條件：（1）常識包含著科學的規(guī)律和真相；（2）人們必須對常識包含的規(guī)律有著足夠的認識和領悟。如果我們把這樣的因果關系組織到文字中去，這段論證顯然就有道理多了：

常識是科技的基礎?？茖W并不是空中樓閣，而是產(chǎn)生于人們對身邊事物的實踐和探索。牛頓從蘋果落地的常識中總結出萬有引力定律；魯班從葉子會割傷手指的常識中發(fā)明出鋸子。這是因為常識往往包含著科學的規(guī)律，它是科學的具體化和日?；?。當人們對常識中包含的規(guī)律有了足夠的敏感和領悟，他們就能從中發(fā)現(xiàn)科學的真諦。所以，通過常識從事科技教育是最有效的。離開常識而空談科技，就像樓房不起地基，是靠不住的。

分析出事物之間的因果關系，從而證明結論，就是因果分析法。具體說，就是對列舉的材料，問一聲：“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果？”并把原因和條件寫出來，使結論成立。我們不妨做一次練習，找出因果關系的句子，并加以擴充分析：

貧困也是一筆財富。古人云：“自古才子出寒門?！惫沤裰型獬刹耪撸蠖喑鲎院?。范仲淹兩歲喪父，幼時連稠一點的粥都難以吃到；司馬光亦出身貧寒；偉大作家高爾基曾經(jīng)是個流浪兒；畫家梵高家中一貧如洗，?？康艿芙訚痪永锓蛉藙倽M十歲時，就去打工。這些都是幼時貧困而后成才的非常之人。貧窮激發(fā)他們奮發(fā)上進，貧困讓他學會了勇于面對困難。對于他們來說，貧困，何嘗不是一筆財富呢？

思考因果關系：為什么出身寒門的他們能夠成功呢？

1.貧困激發(fā)欲望和動力?！案F則思變，變則通，通則達”。

2.貧困錘煉意志和毅力?！白怨判鄄哦嗄ルy，從來紈绔少偉男”。

3.這幾個人是在某些方面具有卓異天賦的人！

……

現(xiàn)在我們把找到的條件和原因組織到段落里去：

貧困也是一筆財富。古人云：“自古才子出寒門?！惫沤裰型獬刹耪?，大多出自寒家。范仲淹兩歲喪父，幼時連稠一點的粥都難以吃到；司馬光亦出身貧寒；偉大作家高爾基曾經(jīng)是個流浪兒；畫家梵高家中一貧如洗，?？康艿芙訚?；居里夫人剛滿十歲時，就去打工。這些都是幼時貧困而后成才的非常之人。貧困激發(fā)了他們改變自身命運的欲望和動力。正所謂“窮則思變，變則通，通則達”。貧困錘煉了他們的意志和毅力，使他們勇于藐視挫折，克服困難。古話說得好：“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绔少偉男。”更重要的是，他們在無數(shù)貧困家庭中，恰恰是不滿足于現(xiàn)狀的強者，恰恰是在某些方面具有卓異天賦的人！這樣看來，貧困何嘗不是一種“正能量”？何嘗不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呢？

我們再來試試看，用因果分析的方法，在省略號部分補充一些文字，使之成為說理充分的短文。

玩，是天地之間學問的根本

龍應臺

說到“玩”，你知道嗎？我覺得不懂得“玩”，確實是一種缺點。席慕蓉曾經(jīng)說，如果一個孩子在他的生活里沒接觸過大自然，譬如摸過樹的皮、踩過干而脆的落葉，她就沒辦法教他美術。因為……

我有一個非常欣賞的作者，叫沈從文，我覺得他的文學魅力來自他小時的逃學經(jīng)歷——到街上看殺豬屠狗、打鐵磨刀的小販，看革命軍。正是……

兒子小的時候，我常帶他去公園里喂鴨子，到野地里玩泥巴、采野花、抓蚱蜢、放風箏，去萊茵河騎單車遠行。所以說……

現(xiàn)在，他大了。自己去巴塞羅納，去看建筑，看雕塑。上一百堂美學的課，不如讓孩子自己在大自然里行走一天；教一百個鐘點的建筑設計，不如讓學生去觸摸幾個古老的城市；講一百次文學寫作的技巧，不如讓他在市場里頭弄臟自己的褲腳?！?，實在是天地之間學問的根本。

示例：她就沒辦法教他美術。因為，他沒有第一手接觸過美，他缺乏對于美的真切的感受，美對于他完全是觀念和抽象的概念。

正是當時的人生百態(tài)，成為他日后寫作取之不盡的源泉；作品中的湘西人情和彪悍民風完全來自于世俗之眼：在街上撒野給予他的成熟和智慧可能遠超過課堂里的背誦。

所以說少年時期的趣味會影響到青年，少年時候的好奇延伸到他的生活，少年時期培養(yǎng)出來的獨立支撐著他日后的遠行。

通過上述幾段文字的修改，我們可以總結出因果分析的一些操作性指標：

1.思路展開：為什么——是因為。

2.標志詞語：“為什么……是因為……”“正因為如此……所以……”“之所以……是因為……”。

3.段內(nèi)層次：①直接點明觀點，并闡釋觀點；②引述事例；③追根求因；④得出結論。

（二）反向假設法（一種假設的因果分析法）

我們再看一個文段：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是一個在“聯(lián)合國家庭”中長大的黑人孩子，他曾經(jīng)是一個“問題少年”，在他兩歲時，父母離異。但是奧巴馬的母親、外公、外婆卻一直在奧巴馬的面前維護他父親的形象和尊嚴，并以父親的光輝軼事激勵奧巴馬。于是奧巴馬一生始終以父親的夢想與奮斗作為動力，牢牢記住黑人也有可能逆轉(zhuǎn)命運，并為之不懈努力，最終成為一個比他父親更優(yōu)秀的人。教育有時就是如此的簡單，多激勵孩子，以榜樣的力量激勵孩子，奧巴馬的家庭教育給我們做了很好的示范。

我們可以基于假設，做如下因果分析：

1.愛和寬容可以改變孩子對世界的看法，怨恨和孤獨將導致自卑。

2.父親是孩子幼年時代的偶像，一個值得驕傲的父親對孩子的影響是巨大的。一個失敗的父親，對孩子的影響也是不好的。

3.孩子是需要大人的引導的，負面的東西，將會影響孩子的一生。

然后把這樣的假設分析組織到文段中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是一個在“聯(lián)合國家庭”中長大的黑人孩子，他曾經(jīng)是一個“問題少年”，在他兩歲時，父母離異。但是奧巴馬的母親、外公、外婆卻一直在奧巴馬的面前維護他父親的形象和尊嚴，并以父親的光輝軼事激勵奧巴馬。于是奧巴馬一生始終以父親的夢想與奮斗作為動力，牢牢記住黑人也有可能逆轉(zhuǎn)命運，并為之不懈努力，最終成為一個比他父親更優(yōu)秀的人。試想如果奧巴馬的母親、外公、外婆一直在奧巴馬的面前詆毀他父親，奧巴馬就會一直生活在怨恨和自卑中；如果奧巴馬從小缺失這種以父親為榜樣的百折不撓的奮斗精神和動力，也許我們就看不到一個為了“美國夢”不停奮斗的總統(tǒng)了。教育有時就是如此的簡單，多激勵孩子，以榜樣的力量激勵孩子，奧巴馬的家庭教育給我們做了很好的示范。

假設相反的原因（條件）及其結果，并與原事例進行比較，通過這種比較來論證論點。這就是“反向假設法”的成立。具體說，就是對列舉的材料，問一聲：“假如不這樣，會產(chǎn)生怎樣的結果？”并把結果假設出來，拿結果和現(xiàn)實相比較，使結論成立。由此我們可以總結出反向假設法的一些操作性指標：

1.思路展開：反面假設—結果展示—正面強調(diào)。

2.標志詞語：如果××……不……，那么（就會）……（或：那么他怎么能……呢？）因此（由此可見），……。

3.段內(nèi)層次：①列舉事例；②反面假設；③結果展示；④正面強調(diào)（推斷事例符合中心論點）。

再練習一次：在橫線上加上假設因果的分析

發(fā)揮你的特長，才能在成功路上走得更遠。（提出論點）法國著名數(shù)學家費爾馬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陪伴著會議廳，但研究數(shù)學卻是他的終生愛好，他在數(shù)論、概率論、解析幾何等多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列舉事例）為什么費爾馬在政壇勤政時不放棄數(shù)學的研究呢？而且在數(shù)學方面成績斐然呢？這是由于他意識到自己沒有搞政治的天賦和特長，在會議廳的日子只是他的職業(yè)，但在數(shù)學方面具備非凡的思維能力和創(chuàng)新精神讓他把數(shù)學研究作為畢生的事業(yè)追求。無獨有偶，當年的陳景潤作為廈大的優(yōu)秀學生被分配到福州中學做數(shù)學老師，但害怕學生，表達非常失敗。導師王亞南老師把陳景潤接回廈大研究數(shù)倫。假如 由此看來，門捷列夫所說的“終生努力，便成天才”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人只有找準自己的位置，認識自己的稟賦，才能爭取更大的成功。

假設因果分析：

陳景潤當初作為福州中學的數(shù)學老師非常失??；假如王亞南老師不把陳景潤接回廈大研究數(shù)論；不擅長表達的陳景潤一定是一個不夠格的數(shù)學老師；中國很可能就缺少了一個著名的數(shù)論專家，摘不到皇冠上的明珠。

再來組織文字：

發(fā)揮你的特長，才能在成功路上走得更遠。（提出論點）法國著名數(shù)學家費爾馬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陪伴著會議廳，但研究數(shù)學卻是他的終生愛好，他在數(shù)論、概率論、解析幾何等多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列舉事例）為什么費爾馬在政壇勤政時不放棄數(shù)學的研究呢？而且在數(shù)學方面成績斐然呢？這是由于他意識到自己沒有搞政治的天賦和特長，在會議廳的日子只是他的職業(yè)，但在數(shù)學方面具備非凡的思維能力和創(chuàng)新精神讓他把數(shù)學研究作為畢生的事業(yè)追求。無獨有偶，當年的陳景潤作為廈大的優(yōu)秀學生被分配到福州中學做數(shù)學老師，但害怕學生，表達非常失敗。導師王亞南老師把陳景潤接回廈大研究數(shù)論。假如陳景潤一直在福州中學教書，不擅長表達的陳景潤一定是一個不夠格的數(shù)學老師，最后“駢死于槽櫪之間”，中國就缺少了一個著名的數(shù)論專家，那顆數(shù)學皇冠上的明珠（證明1+1=2）就可能落入別人之手了。由此看來，門捷列夫所說的“終生努力，便成天才”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人只有找準自己的位置，認識自己的稟賦，才能爭取更大的成功。

以上兩種因果分析的方法，是分析材料、論證觀點最基本的方法。請學習運用兩種方法，分析下面這個題目：

無論在個人經(jīng)歷中，還是在社會生活中，常常會出現(xiàn)令人難忘的轉(zhuǎn)折。對此，你一定有所感、有所思、有所悟。請以“轉(zhuǎn)折”為題，寫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議論文。要用上因果分析法或者假設分析法中的一種。

例文：

人生的道路，不可能直直的通向盡頭。當遇到阻礙、迷路和困苦時，請學會——轉(zhuǎn)折。

轉(zhuǎn)折，并不意味著要放棄信念。風雨如晦的年代，“信念”兩個字激勵了多少年輕人去拼搏；“救國”兩個字點燃了多少年輕人的人生燈塔。一個少年，沸騰的熱血里奔涌著激情，不屈的骨子里支撐著尊嚴。他從中國只身赴日，只為學醫(yī)以挽救國人的生命。然而，當他的尊嚴受辱，他猛然驚醒：一個人可以沒有強健的體魄，可以丟掉他寶貴的生命，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高貴的思想！棄醫(yī)從文的轉(zhuǎn)折并不代表他放棄了“療救國民”的道路，相反，當“魯迅”的名字響徹中國，那個信念才得以成真。假如當初魯迅沒有“轉(zhuǎn)折”，中國可能多了一個著名的醫(yī)生，但中國文學史上就可能少了一個“魯迅”。

轉(zhuǎn)折，并不意味著要放棄尊嚴。韓信面對羞辱他的勇夫，并未逞匹夫之勇，轉(zhuǎn)而取了世俗眼中的奇恥——受胯下之辱。司馬遷面對卑鄙至極的刑罰，并未圖匹夫之志，轉(zhuǎn)而取了世俗所不容的奇恥——接受宮刑?！白饑馈眱蓚€字并不等同于“不屈”，失去小小的禮節(jié)，舍棄旁人的嘲諷，這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尊嚴。假如韓信拍案而起，則可能“小不忍則亂大謀”，暴死市井。假如司馬遷抗拒宮刑，則可能加重懲罰，皇皇巨著《史記》就不可能出現(xiàn)?？梢?，他們的轉(zhuǎn)折換回了人生的另一種尊嚴。

轉(zhuǎn)折，并不意味著要放棄前進?；臎龅拿剑降娜兆?，一個叫張文舉的男孩卻偏有一個文學夢。那個夢，是輕輕的風吹著靜靜的云；那個夢，是乘著風駕著云駛向輝煌。然而，一封封的退稿信中，編輯對他說：雖然你在文學上很難有突破，但我發(fā)現(xiàn)你的字越寫越漂亮。二十年后的今天，他戴著“著名硬筆書法家”的頭銜，在日本、在歐洲、在美國做展覽時，他只對著攝像機說了一句：“人生有時真的要轉(zhuǎn)個彎?！奔偃?，張文舉一直在文學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可能籍籍無名，浪費人生，相反的，轉(zhuǎn)個彎，旁邊就有通向成功的坦途！

人生的路，不可能一直到底。有時，轉(zhuǎn)折之后，夢想自會實現(xiàn)，信念終會成真，人生也會走向輝煌。摒棄世俗的眼光，在艱難的迷途上做個轉(zhuǎn)折吧！舍棄世俗的禮節(jié)，在艱難的困境中做個轉(zhuǎn)折吧！拋開固執(zhí)的成見，在艱難的阻礙面前做個轉(zhuǎn)折吧！

[作者單位：浙江省寧波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