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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熊貓城主(三)》

2016-10-18 12:33一枚銅錢
飛魔幻A 2016年10期
關鍵詞:孔雀熊貓

上期回顧:被強行擄走的喜喜幾次三番出逃,但都被墨城的人抓回來,熊貓城主堅持要 和喜喜成親,還要帶她進京!喜喜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墨城主卻說是為了混臉熟!

喜喜跟著墨白繼續(xù)前往孔雀城,包菜姑娘和宋神醫(yī)到現在還沒跟上來,可她偶爾會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人在盯著她??苫仡^看去,卻什么都沒有。

“你會不會趕馬車?”

喜喜回神,下意識地應聲:“會?!?/p>

答完她就后悔了,因為手上果然立刻被放了一根鞭子,墨白難得和顏悅色:“趕車?!?/p>

“城主大人,你真當自己是熊貓,要好好愛護嗎?你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不趕車,還讓個妹子趕車,你好意思嗎?”

墨白答道:“我不會趕車?!?/p>

“……”她真想把這個秘密告知天下,武林中人都會趕車的好不好!

趕了一天的路,等會兒就要進城,兩人在郊外茶肆歇腳。她拿著饅頭啃了兩口,又覺有人盯著,猛地回頭,后面依舊空空。她摸了摸脖子,問道:“是不是包菜姑娘他們在后頭跟著?”

墨白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沒有?!?/p>

“那有其他護衛(wèi)跟著?”

“也沒有?!?/p>

喜喜瞪大了眼:“難道你打算就帶著我一起去踹那只孔雀?”

墨白瞥了一眼兔爺:“加上你的兔子。”

兔爺:“……”求不要打我的主意,我還不想變成一鍋燉肉。

喜喜忐忑地啃著饅頭,隱約感覺要逃跑的話,光吃饅頭是不行的,于是默默地將他面前的那碟肉撈了過來,準備補充體力。她還沒吃完,遠處塵土飛揚,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來人急急地停在兩人旁邊,喜喜急忙捂好肉。

一人下馬上前,抱拳說道:“見過墨城主。我們城主知道墨城主遠道而來,已擺好酒宴,特命小人前來接您?!?/p>

聞言,喜喜瞇了瞇眼,三下五除二將那碟肉吃進了肚子里,墨白只來得及把她的饅頭攔住。喜喜道:“饅頭還我?!?/p>

墨白用一臉“無可救藥”的表情看她:“有酒宴?!?/p>

“萬一又被你掀了怎么辦?”

這話簡直不能更有道理,墨白欣然將饅頭還給了她。

喜喜緊緊抓住,心里在滴血,他果然要去把人家的飯桌給掀了……

兩人上了馬車,兩列人馬護送他們進城,自動開路,行進的速度就快了許多。

一行人進了孔雀城,又前行一段路,快到城中央,這才停下。喜喜彎身下車,只見墨色大門上鑲著銅質鋪首,獸面銜環(huán);往里直走,穿過中軸,兩旁栽有蔥翠綠樹,亭檐飛卷,典雅俊逸。她本以為孔雀城主是個俗人,沒想到景致賞心悅目。

喜喜禁不住扯扯墨白的衣袖,語重心長地道:“墨家大宅學學孔家布局吧,不要總是死氣沉沉的?!?/p>

墨白看也沒看就道:“很快這里就要死氣沉沉了?!?/p>

“……”根本沒辦法好好和他說話。

過了片刻,里面迎來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遠遠地就作揖朗聲道:“墨城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一別三年,墨城主還是一如既往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p>

這冰山哪里爽朗了,眼瞎嗎!喜喜腹誹。

孔城主看見喜喜,微微詫異:“莫非這位就是傳聞中墨城主的未婚妻?果然是有傾城之貌,貂蟬之容啊。”聞言,喜喜的臉不可阻擋地紅了一下。

墨白抬眼看他,眼里微帶戲謔:“剛離城的事孔城主就知道了,看來對我們墨城的事很是在意和了解。”

孔城主笑道:“墨城稍有風吹草動,天下誰人不知。不說這些了,我已擺好酒宴,為墨城主和城主夫人接風洗塵?!?/p>

喜喜跟著墨白進去,連寒暄他也懶得走過場,不是心冷,就是懶。踏步進去,門檻還沒過,又覺暗處有冷冷的煞氣,她微微一頓,見墨白若無其事地進去,也跟上前去。

面前佳肴二十余道,除了兩道素菜,其他都是葷菜,道道惹眼,濃香四溢,撩撥得喜喜的胃直抽。她剛拿起筷子,就被一只手攔住,斜眼瞪她,她只好忍痛放下——熊貓城主的眼神告訴她,這菜有蹊蹺,想死就吃。

孔城主起身為墨白斟滿酒水,笑道:“這菜……”

“有毒?!?/p>

喜喜差點沒摔下去。

孔城主的笑意僵在臉上:“墨城主真是會開玩笑,這菜……”

話還沒說完,又被墨白插了話:“你當我傻?”

這一句終結全部廢話,堵得孔城主語塞,半晌后才訕笑道:“墨城主這是什么話?”

“來墨城送上寶劍來刺殺我的人,還有在山道上冒充山賊來刺殺的,都是你的人?!?/p>

“即使武功路數一樣,也不能說就是我們孔家人?!?/p>

喜喜抿抿嘴角:“他都沒說他們武功路數一樣,孔城主怎么自己招認了?”

孔城主冷笑:“在下說過,墨城有什么事,天下各大門派和勢力,都會知道。這點想必墨城主自己也清楚?!?/p>

墨白不置可否:“的確。只是……你為什么要派他們來刺殺我?”

孔城主咬牙:“我說了,沒有?!?/p>

墨白了然地點頭:“你果然當我傻。”

喜喜看向他,不知他的手上從哪里冒出個小玩意兒。他面色淡淡的:“這是響炮,只要瞬間就會拉響,聲震八方。十天后,墨家眾護衛(wèi)會過來?!?/p>

孔城主不解道:“過來做什么?”

“給你軋草坪?!?/p>

“……墨城主欺人太甚!你這擺明了是要逼我認下莫須有的罪名?!?/p>

墨白眼神淡漠,聲音更冷:“那又如何?”

聞言,喜喜都替孔城主鬧心了,碰上個“你就是兇手,你就是!”還不給講道理的人,實在就只有堵心的份了。

孔城主氣得背身:“既然墨城主一口咬定是我,那在下無話可說?!?

墨白輕蔑地道:“不,你還有話得說。刺殺我,是孔家一意孤行,還是有人指使?你說,我不為難你。你不說,可以試試到底是你搶得快,還是我抽線快?!?/p>

“……”

嗒嗒,響炮又在修長好看的手上轉了轉。不過片刻,已經聽見慢慢扯線的聲音。

墨白繼續(xù)轉了轉響炮:“我說了,不要把我當傻子。我只是想知道指使的人是誰,說了,只要你們不再挑釁,有生之年,我絕不會動孔雀城。若不說,只要墨城一日仍在,我會讓你們都生不如死?!?/p>

雙方僵持不下,氣流也像是堵在了這屋里,悶得喜喜和孔城主一樣,都冒了汗。

喜喜抱緊兔爺,慢慢地往墨白身邊挪——關鍵時刻他還是很靠得住的。隱約覺得孔城主神情不對,緊繃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意,再看他的手,已藏在背后。她擰眉瞧看,臉色一變:“你在干嗎?”

孔城主張狂地冷笑道:“送你們下地獄!”

話落,他們所站的地方突然破開一個大洞,將墨白和喜喜一口吞了下去。二人眼前一黑,就翻身滾進洞內。喜喜驚得大聲喊叫,片刻后有手握來,將她的手腕捉住,她方稍覺安心。

喜喜被顛得有些頭暈,落地了腦袋還在嗡嗡直叫,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抬頭看去,頂上那洞口已被封住,洞內昏黑,說道:“比我家地窖還深,難道這里有很多寶貝?”

“地窖藏寶貝?”

喜喜閉上了嘴,直搖頭。不過這里太黑,他也看不見。好在他不是個喜歡多問的人,就此打住了。

不一會兒,墨白吹亮火折子,借著隱隱亮光,看看四下。喜喜也借光細看,以當鋪掌柜的眼光審度一遍,半晌后說道:“這里看來也不是特地挖來對付你的,只是恰好利用了這里來對付你?!?/p>

“哦?”

“土有些松軟,看樣子是新挖的。洞內潮濕,石壁卻沒長苔蘚,那玩意兒短時間內長不出來,而且撐住洞穴的柱子有股濃濃的新木氣味。這洞大概已成形三四個月了。如果只是用來對付你,就不用挖這么長了?!钡杏X奇怪的是,如果這洞真的是為了對付他,為什么隱約之中,她覺得有對流風?讓敵人掉坑,還留個出口?

墨白說道:“你倒是有點用。”

喜喜哼了一聲:“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他本來也是在夸她。

喜喜見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也跟著蹲下身,問道:“你怎么那么肯定孔城主背后有人?”

聞言,墨白半天才說道:“孔家一向懦弱,也從不與墨城為敵,突然做出這種事,定有蹊蹺?!?/p>

“那你怎么能認定那刺客就是孔家人?”

“哦,刺客所獻寶劍上的那顆綠寶石,我恰好認識?!?/p>

喜喜眨眨眼:“天下寶石千千萬,單是每年來我當鋪當的珠寶就不少,你怎么認出來的?”

“那顆寶石我曾在孔方戴的玉冠上瞧過,有道小小的刮痕,約莫是在三年前的武林大會上留下的?!?/p>

“你怎么知道?”

“因為是我將他的玉冠打碎的。”

喜喜簡直不知道要說什么好,所以說人還是大方點好,不要廢物利用啊。她感慨完,倒想起重點來了,問:“可是,你竟然會去參加武林大會?”

“沒有,只是收到請柬不去,孔方自己跑過來挑釁?!?/p>

難怪孔城主剛才看見他就慫了。

“等等?!毕蚕膊唤獾?,“既然你早就知道孔城主有心要害你,為什么還要自己跳坑?熊貓大人,你真的傻吧?”

墨白終于看了她一眼:“他不先動手,我怎么有理由讓人進來削了他?墨城和孔雀城都是朝廷封地,如果我先動手,他就有理由跟朝廷請命聲討墨城,到時候墨家就要被朝廷追剿了。”

“墨家還怕朝廷?”

“你愿意在睡得好好的時候被人咬一口?”

“……不愿意。”

墨白心想,她還不算太笨。

喜喜這才又反應過來,所以那些暗衛(wèi)根本沒有離開過,一直在暗中保護,為的就是和孔雀城這一戰(zhàn)。到時候拿下孔城主,手上有了把柄,墨白就能好好問他是誰在幕后指使了。

地上的石頭沒有長苔蘚,坐上去不滑膩,可是有點扎人。喜喜坐得有些疼,抱膝看看上面,問:“包菜姑娘他們什么時候來?”

“明天?!?/p>

“明天?”喜喜瞪眼,“為什么這么晚?”

墨白已經找了個地方躺下,只是感覺背后有些扎,不過他并不在意,說:“現在來,就太像做戲了……你拽我衣服做什么?”

“石頭太尖,屁股疼?!?/p>

墨白扯扯嘴角,手一翻,將寬袍卷起,片刻后又被她扯了過去,一拽一扯,虧得衣服質量上乘,否則非得遭殃。扯了一會兒后,那邊停手了,他挑眉:“不扯了?”

“不扯了?!毕蚕矎澊揭恍Γ呐氖?,面向另一邊,語調失落,“你對我這么不好,以后我也不會維護你的聲譽了?!?/p>

“隨意?!?/p>

黑暗中氣息一頓,墨白不吭聲了。喜喜哧哧笑著,一扯,就將衣袍輕而易舉地扯了過來,這才輕松地躺下:“你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點也不男人,不過現在我相信你是了?!?/p>

聞言,墨白輕哼一聲,不再多言。

一時深洞內無聲,恰是寂靜時便能感覺到更多說話時感覺不到的東西,比如氣流。

墨白已吹滅火折子,免得燒盡。他閉眼微微側臉,對那隱隱對流的輕風,感知得更加清楚。這不是死洞,而是有出口的,只是出口許是被什么擋住了,所以風才這么細微。

他本想起身查看,衣袍卻被旁人壓得死死的。

“起來?!?/p>

輕微的酣睡聲傳來,墨白覺得不可思議,在這種地方還能睡得這么熟,她……她是豬嗎?他伸手推了推她:“起來。”

推的地方軟軟的,指間觸感異樣,他立刻收回手,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阿嚏?!毕蚕部s了縮身子,想把被子扯過來,可怎么都扯不動,迷糊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翻了個身,又硌得她倒吸冷氣。

過了一會兒,又覺鼻尖發(fā)癢,她拍了拍,拍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問:“兔爺,你不睡覺干嗎?”

兔子一直在拿腦袋拱她,急躁不安。喜喜坐起身,把它抱進懷里,可它還是不安分,她擰起眉頭,又嗅了嗅:“墨白,你有沒有聞到什么?”

兔爺越來越不安,往她懷里鉆,還直蹬腿。

“熊貓城主,你有沒有聞到什么?”

“沒有?!蹦谆卮稹?/p>

不過,經她這么一說,他倒是覺得微有異味從洞口上面飄來。他坐起身,吹亮火折子,果真看見上面有煙霧輕飄。

“有毒?!彼鋈幌肫鹣蚕?,偏頭看去,火折子一照,原本白凈的臉已經變成青色了。

喜喜見他盯著自己,摸了摸臉:“干嗎?”

她還沒問完,就見他將黑色長袍脫下,像裹粽子那樣將自己一卷,卷得她什么也看不見了。

“別動?!?/p>

喜喜抱著兔爺不動了,又冷又困,還餓。

墨白站起身,雙掌聚力,沿著那長滿苔蘚的石壁往上躍去,左右一掌重擊頂上鐵蓋。上面?zhèn)鱽黼s亂的聲音,那毒氣管也收了回去,只聽“叮叮?!钡?,像是在釘鐵釘。

因腳下沒處借力,他落回地上,又再次以同樣的法子上去。他一掌震天,將那鐵蓋上還沒有徹底釘上的釘子震飛,驚得孔城主指揮眾人快些,又讓人站在中間壓著。

饒是墨白內力深厚,一上一下,體力已是不支。等他重回地上,才發(fā)現喜喜一直沒吭聲,蹲身看去,唇色慘白的喜喜哆嗦道:“我冷……”

墨白起掌封住她的穴道,免得毒素擴散,用寬袍卷得更緊,又俯身將她抱起,借著微弱的亮光,往深洞走去。疾行一刻,對那風感知得越加明顯,他跑得更快。又行半刻,他們終于穿過已結了蜘蛛網的洞,找到了那個出口。此處無人阻擋,封住洞口的是石門,微有輕風從縫隙穿入。他將喜喜放下,又聚七分掌力,用力往石門上重拍。

只聽得一聲斷裂之聲,厚重的石門轟然碎了一地。外面月色瞬間傾照入內,灑得洞內如鋪了白銀。

“墨白——”

墨白回頭看去,喜喜的臉已經綠油油的了。

第四章 熊貓城主喜當爹

喜喜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根青蔥,深埋土里,想翻身,卻怎么都翻不動,實在太痛苦。她猛地睜眼,看見墨白在旁邊,哪怕是個冷面閻王,可還是讓她倍覺安心:“墨白,我鬼壓床了,動不了?!蹦状骄€止不住微揚,抬手解開她的穴道。

喜喜這下能動了。她揉著僵硬的腰坐起身,看看所在的地方,不像是客棧,因為房內裝飾太華麗了,于是問道:“這是哪兒?”

“孔家?!?/p>

“……那只花孔雀的家?”

“是?!蹦滓娝痔上?,問道,“還困?”

喜喜蓋好被子擺擺手:“不要吵我,就讓我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她醒都醒了,根本沒辦法假裝不知道??!她抖了抖,生無可戀。

“張嘴。”

她沒好氣地道:“干嗎?”

尾音還沒落,那修長的手指就不知往她嘴里塞了什么東西。這還不算,剛入嘴里,又被他在脖子下輕拍一掌,藥丸直接入了肚子,嗆得她一陣干咳。

“這是解藥?!?/p>

“嗆著我就變成毒藥了?!?/p>

過了片刻,墨白看了她一眼,覺她氣色漸漸恢復,不像一根青蔥了,問道:“你的左腳受了那么重的傷,如果不及早醫(yī)治,就要廢了,為什么剛才在洞里不說?”

喜喜看著蚊帳,說道:“告訴你你也不會關心,還會嫌我麻煩。”

墨白微頓,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不會是那么一回事。

喜喜見他又沒吭聲,看來果然是不會理的。她偏頭看了看在枕頭邊熟睡的兔爺,頗覺欣慰:“謝謝你把兔爺也帶出來了?!?/p>

墨白“嗯”了一聲,就算領情了。

喜喜瞧著他依舊是冷冰冰的,比冰山還要冷。

“現在不怕了?”

“你敢明目張膽帶我來這兒,還把我擦傷的腳用紗布纏住,又能找到解藥,唯有一個解釋——花孔雀被你抓住了。所以,現在我很安全,不用怕?!?/p>

聽著她聲音悠悠的,雖然不會武功,但無疑是個聰明人。墨白這才覺得娶她也不錯,不笨,就不會添麻煩。

外面有人輕敲木門,像是怕吵到屋里人:“城主,孔城主嚷著要見您?!?/p>

“押他過來。”

喜喜裹好被子準備看好戲,最好能讓她也揍他一頓,如此這苦才不算白受。

孔城主從門外進來時,已經沒有剛才的神氣和從容。見到喜喜面色如常,說道:“我給的是解藥,并沒有騙你?!?/p>

“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孔城主臉色蒼白,閉嘴不答。

白煙負手在后頭笑吟吟地道:“孔城主,孔雀城如今已經被我們攻下,你還不打算說出實情?”

“我無話可說。”

墨白盯著他:“難道孔雀城覆滅,你也無妨?”

孔城主笑道:“孔雀城是朝廷封地,你無權殺我,唯有上報朝廷后,才能動手。你只能將我暫時關在地牢,等朝廷來人?!?/p>

喜喜轉了轉眼球,說道:“自己不出面卻讓手下去惹這么大的麻煩,最后還不出來救你的,算什么好主子?如果只是利益關系,改投誰都無妨。如果是因為情分,我敬你是條漢子。不過……看樣子是不像了。”

孔城主道:“定然是因為情分,我已有必死的決心,押我去地牢吧,勸降的話就不用多說了?!?/p>

喜喜輕笑:“情分?決心?如果真是那樣,在墨白掉入洞中時,你就該帶著孔雀城的死士一起跳進來,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在上面放毒氣。墨白帶我離開后洞內悄然聲息,你在上面肯定知道,卻還是不下來,也是怕中毒吧?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人,又怎么會顧慮這個?你根本就是不想死?!?/p>

墨白見孔城主神情如常,雙拳卻已緊握。

喜喜探了探身,肩頭微露,墨白瞧見,不由得皺眉。喜喜不知,笑眼微瞇:“要不然改投墨家陣營,讓墨家保護你吧。反正你只圖保住自己的命,那孔雀城變成什么樣子都沒關系了,不是嗎?你不是……已經將錢財都轉移走了嗎,想必也找到了藏身的地方。能走這條后路的機會,要不要,就看你的了?!?

孔城主詫異道:“你怎會知道錢財的事?”

“我怎么知道的,你用不著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們就去地牢把你藏的寶貝全都運走,然后再把你咔嚓掉,讓你真正體會什么叫人財兩失?!?/p>

孔城主再也鎮(zhèn)定不住了,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寶貝在那里?!”

喜喜擺手:“哎呀,不就是懂點通天的本領嘛。不要把嘴張這么大,都能塞雞蛋了,一驚一乍的,還城主呢。”

孔城主立刻閉上了嘴。

“還有啊……”

孔城主又驚愕,問:“還有?”

喜喜想了想,道:“沒了?!彼呐哪祝昂美?,說了這么多,要不你還是直接宰了他吧,反正你有金剛護身,刺客殺不了你,猜來猜去很煩的?!?/p>

墨白淡漠地道:“的確很煩?!?/p>

孔城主只見墨白用眼神往他背后示意,背后瞬間起了殺氣,他當即轉身退了一步,盯著那妖嬈女人高舉的匕首,額上冷汗直落:“墨白,你不能殺我!你我同為城主,你不能私自動手?!?/p>

白煙嫣然笑道:“單是憑你意圖謀害墨城城主的這條罪名,我們要了你的命,朝廷也沒法怪罪??壮侵?,你何必還護著那個人?那人再怎么寶貴,寶貴得過您的命?倒不如帶著你的金銀財寶遠走高飛喲。”

孔城主身形一晃,自知再不說實話已沒活路,問道:“是不是只要我說了,你就放我走?也不覬覦我的錢財?”

墨白神情冷淡:“對孔雀城的封地和錢,墨家不屑一顧?!?/p>

這話雖然打擊人,孔城主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孔家的東西根本不在墨家眼里。

細想半日,孔城主才認命般閉上眼:“是皇族中人,具體是誰我不能說,否則逃到天涯海角,也同樣是死路一條?!?/p>

“足夠了?!?/p>

墨白剛示意白煙放開他,孔城主就像只兔子一樣逃走了。動作之快,讓喜喜感慨不已,輕撫已經跳上被子的兔爺:“兔爺,你棋逢敵手啊。”

白煙兩眼一瞇,慢慢往后退步:“屬下就不打攪城主和云姑娘了?!?/p>

喜喜皺眉,她笑得一臉詭異干嗎。見墨白也要走,她忙問道:“那你還要去京城嗎?”不等他答,喜喜已經認命了,“我知道了,不用答了?!?/p>

見他抬腳又要走,喜喜心癢地問:“你怎么不問我是怎么知道他偷運錢財,還把錢藏在地牢里的?”

“我知道。”

喜喜詫異:“你知道?”

墨白看她一眼:“你都能想出來的事,我會想不出?”

喜喜憤然道:“不許踩我!你怎么知道的?”

墨白沉默片刻,還是說道:“你說那洞是剛挖了三四個月的,但是如果真的是用來對付我,就不必再開一個出口。那只能說明,他本意并非是為了用這洞來對付我,而是另有他用。我抱著你出去時,一路都見到了車痕,軋得極深,可見是運了什么重物出去。而他幾次三番自求入牢,連整個孔雀城都不要的人,又怎么會自掘墳墓,那地牢里定是有什么,寶物很有可能藏在那里,而且也有密道,讓他逃生?!?/p>

聽他分析得的確是那個理,喜喜眨眨眼:“那為什么剛才你不說?”

墨白面無表情:“太長,懶得說?!?/p>

“……”

“就算不用跟他說這些,我也能撬開他的嘴。你的法子,太笨了?!?/p>

三個字直戳喜喜的心臟,她撲上去就抓了他的胳膊咬:“你這只壞熊貓?!?/p>

牙齒咬來的感覺十分清楚,略疼,墨白擰眉,沒有拎走她:“你是狗嗎?”

“我是熊貓夫人?!?/p>

墨白眉毛一挑,終于捏著她的臉將她的腦袋挪開,懶懶地問道:“倒是你,怎么知道他將錢財轉移了?當時你還清醒著?”

“當然暈了,而且洞里的火光那么暗,我哪里看得見?!毕蚕睬浦靡獾氐?,“想知道呀?求我呀?!?/p>

墨白想也沒想就道:“不想?!?/p>

“……你?!毕蚕残娜?,“好吧,我告訴你?!?/p>

墨白又站起身,薄薄的嘴唇抿起:“不聽。”

喜喜瞪大了眼,見他真要走,一把拉住他,哭道:“聽我說吧!沒人聽,心會癢死的?!?/p>

“不聽?!?/p>

“你就聽一次吧,我求你……”

墨白低頭看她,怎么就這么無賴……他捺著性子坐下:“說吧?!?/p>

喜喜生怕他跑了,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因為孔夫人戴的首飾都很貴重,看起來富貴非常??墒?,她帶我們進屋子時,我卻發(fā)現擺放的花瓶是件廉價貨。如果只是一個還好,可我看見的全都是。于是,我就跑去看花瓶底座,瞧見下面一圈白痕大小跟現在放的花瓶底座不符,那之前放在這里的肯定不是這個便宜貨?!?/p>

“還有呢?”

“還有,一個大戶人家,下人怎么可能這么久不擦拭。我一問婢女,說三四個月前孔城主讓他們購置了幾個花瓶,之前的打碎了,但并沒有看見碎片,另外還不許他們進屋打掃。等掉進洞里,我才明白不讓他們進屋是為了方便挖洞,洞也的確是成形了三四個月。而且我在洞里發(fā)現了一顆珍珠,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利用這里運送財物。”

墨白沒想到她觀察得這么細致,而且對東西的鑒定也有天賦,正琢磨著夸她兩句,就見她嘿嘿笑了起來,尾巴似要翹到天上:“我聰明吧,對不對?”

他又板起臉來:“好好睡覺?!?/p>

“……夸一句不會掉肉吧?喂,喂?!蔽沽藥状危蚕策€是看著那只熊貓毫不留情地走了,氣得她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手認真地道,“云喜喜你簡直是太聰明了,世上怎么能再找到比你更聰明的人,嘖?!?/p>

已走到門口的墨白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正對著那玉藕般的手嘀嘀咕咕,那種自夸的話她還真敢說。不就是……有點小聰明。

有宋神醫(yī)在,就算骨頭斷了也能很快下地,更何況喜喜只是外傷。不過五天,她就痊愈,能跑能跳了。

孔城主果然帶著他的錢財跑了,丟下家人,丟下整個孔雀城,仿佛人間蒸發(fā)了。好在孔夫人略有手腕,又有墨家人在旁,到底是沒發(fā)生內亂,很快就由她接手了孔雀城。

孔夫人特地擺酒道謝,喜喜終于放心地吃到撐,菜好吃得她只恨沒多生出一個肚子。

孔夫人嘆道:“幸好有墨城主幫忙,否則我當真不知要如何是好?!?/p>

墨白淡淡地道:“我并沒有幫忙,只是借地給她養(yǎng)傷?!?/p>

正在胡吃海喝的喜喜聞言不住地點頭,沒錯孔夫人,這家伙根本沒有那個閑情去幫人。可孔夫人完全沒有看喜喜,更沒接收到她要傳達的意思。

看著墨白“芳心”大動,孔夫人輕眨眼眸:“墨城主要是不嫌棄,可以多留兩天。”

聞言,墨白起身:“有事,告辭。”

喜喜看著孔夫人花容月貌的一張臉剎那間沒了血色,連連暗嘆:孔夫人都怪你不看我,我都給你傳達了墨白這只熊貓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啦,按常理出牌是沒有用的。

墨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就離開,剛吃撐的喜喜唯有繼續(xù)化身他的尾巴,跟著他走。

從孔雀城出來時天色已黑,宋神醫(yī)和白煙以及一眾暗衛(wèi)又消失不見了。剛出大門,喜喜又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他們一定還在暗處吧,否則她怎么會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如今已是半夜,小鎮(zhèn)街道清冷,只有一男一女前后走著。偶有鋪子前懸掛燈籠,昏黃的燈火映照著,映得二人身影斜長。

他們穿過兩條街道,才看見一家客棧。小地方的客棧甚少爆滿,深夜過來,還是有兩間空房。

喜喜的房間在后頭,她讓那小二去給自己房里的澡桶添水,想著與其跟個陌生男子待在一起,還不如跟墨白待一塊兒安全些,便去他房里等著。

閑來也無事,肚子還圓滾滾的喜喜坐了一會兒,見他往床邊走去,跑過去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們聊會兒天吧?!?/p>

知道他不會主動開口,喜喜就自己說了起來,從自己還是小姑娘的時候說到大姑娘的時候,又說到從集市上看見還是只可愛小兔子的兔爺。

“……要是當時知道兔爺這么能吃,我一定不養(yǎng)它。胡蘿卜太貴了,都要把我吃窮了?!?/p>

喜喜絮絮叨叨地說著,墨白凝神靜氣地養(yǎng)神。在這絮叨中,他隱隱聽見隔壁已經沒有打水聲,說道:“水上好了?!?/p>

“哦。”喜喜這才停了話,起身出去,將門關好,往自己房里走去。

猛然覺得脖子一冷,她回頭看去,夜色朦朧,還是什么都沒有。她嘀咕道:“再盯,我的脖子都要長針眼了。”

然后,她就搖搖頭,進了房里。

對面樓頂上,兩人趴在月色籠罩的瓦壟上,直直往這邊盯著看。

“城主竟然會這么耐心地聽姑娘說話了。”

“冰山要被融化了?”

“難道是喊熊貓的效應?”

“熊貓”二字一出,墨白房中的窗紙突然被穿透,一枚銅錢急飛而出,打在兩人下巴方向的瓦片上,銅錢刺入瓦片,只見裂痕,卻沒有碎。兩人立刻閉上了嘴,默默地趴低身體,假裝是只蟲子。

床上的墨白身體沒動,只是將手收了回去。

剛安靜了片刻,隔壁又傳水聲。

“嘩啦……嘩啦……”

他面上緊繃,那水聲還在往耳朵里灌。他默默抬手,捂住耳朵,然而并沒有任何用。

“嘩啦……嘩啦……”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聽力太好是種罪……

早上起來,喜喜發(fā)現墨白的眼睛真的要變成熊貓眼了,伸手刮了一下他的臉,詫異地道:“這么黑竟然不是染上去的,昨晚你干嗎去了?沒睡好?”

墨白不看她:“下次不許半夜洗澡?!?/p>

喜喜眨眼,自己半夜洗澡跟他不睡覺有什么關系,兩人又不是睡同一個房間。大清早的就被他冰了一臉,簡直是解暑利器。

兔爺又窩在她懷里半瞇著眼不動,喜喜摸摸它的肚子,發(fā)現又鼓鼓脹脹的,嘀咕:“該不會是又脹氣了吧?兔爺,給你胡蘿卜要不要?”

它的長耳朵立刻豎起,原本半睜的眼也睜得圓亮。見狀,喜喜抿抿唇:“看來果然是脹氣了?!?/p>

生大病的兔子哪里會這么精神,這么吃遲早要變成可以燉肉的體型,萬一被人抓了……喜喜瞧了一眼墨白,將兔爺抱緊:“城主大人不愛吃兔肉吧?”

“嗯。”

聞言,一人一兔長長松了一口氣。

下期預告:喜喜依然孜孜不倦地試圖逃跑,但墨白各種花樣秀輕功把她抓回來!喜喜被 迫跟著墨白進京之后,莫名其妙被卷入太子良娣的陰謀中,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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