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犖+戰(zhàn)泳霖
每天世界上約有37萬新生兒誕生,這意味著在這個擁有70多億人口的浩瀚星球上,有30多萬人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你們,生活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過著不一樣的生活,有不一樣的煩惱和夢想,彼此之間沒有交集。
一個90后的小伙子萌生了這樣一個想法,去尋找世界上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探尋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記錄彼此異彩紛呈的青春故事。于是生于1990年10月5日的楊帆,帶著胳膊上生日的紋身,騎上一輛長江750挎斗摩托車,在自己21歲那年踏上了他的環(huán)球旅行,開啟了用鏡頭記錄與世界上“另一個自己”的青春對話。
再次啟程,楊帆比上一次更加心定,因為第一季已經為他積累了很多經驗,也因為自己戰(zhàn)勝骨折的胳膊實屬不易,讓楊帆對這次的行程更加珍惜和期待。在正在愛奇異上熱播的《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歐洲季》中,揚帆騎著他的摩托車到訪了立陶宛、奧地利、德國、意大利等12個歐洲國家,記錄了16名“另一個我”的故事。全新季制作團隊中有一位叫馬丁的比利時音樂人,他也是楊帆在上一季中出現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另一個我”。楊帆告訴我們,上一季完成后,馬丁曾給自己寫過一封長信,在信中,馬丁告訴楊帆,這部紀錄片把他看哭了。
2012年7月14日,楊帆從北京出發(fā),開始了他橫跨歐亞大陸的環(huán)球旅行。他先后途徑蒙古、俄羅斯、芬蘭、冰島、愛沙尼亞、波蘭、比利時,歷時兩年半,途徑一萬三千公里,找到了23個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最終有17人進入他的鏡頭,完成了紀錄片《世界上的另一個我》。這些“另一個我”中有烏拉巴托的90后媽媽,俄羅斯邊陲小鎮(zhèn)的說唱歌手,剛失戀不久的芬蘭浪漫女孩,也有比利時的妥瑞氏綜合癥患者……2015年春節(jié)期間,《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在央視紀錄片頻道播出,在豆瓣上獲得了9.0的高分,也讓楊帆俘獲了自己的第一批粉絲。
與其他90后比,楊帆有著稱得上“離經叛道”的成長經歷:13歲的他便在在父親的支持下退學,騎自行車穿越了2200公里的川藏線,從成都抵達拉薩;14歲楊帆開始紀錄片創(chuàng)作,16歲時他的第一部紀錄片作品《在黑暗中奔跑》獲得國際獎項;他為自己準備的18歲成人禮是橫渡瓊州海峽……如此“不一樣”的青春經歷,讓楊帆……盡管因為早早退學楊帆基本沒有初中、高中和大學同學,也沒有參加過高考這樣的“全民運動”,但楊帆并不覺得遺憾,在他看來,自己也多次經歷過自己人生中的“高考”:“其實寫《在黑暗中奔跑》那本書對我來說就是高考。當時我其實是一種拼了命寫的狀態(tài)?!睏罘咽謾C扔到了河里,發(fā)誓一定要專心寫這本書,而為了預防拖延癥,他給自己定下了每天3000字的硬性指標,用了近一年時間完成這本30萬字的人生處女作?!澳蔷褪俏业母呖?。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也是,我一直在高考”,楊帆說。
全新季紀錄片曝光的一張海報中有幾個醒目的大字“最簡單的回答就是去做”。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有著相同的人生起點,但卻有不同的命運走向和色彩紛呈的生活。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上一季播出時,有家長在微博上給楊帆留言,有一個家長跟楊帆說,自己從來不上網,專門為了楊帆開了個微博,想跟他說點兒話,說這片子對他孩子有幫助。還有一些比我還小的00后對楊帆說:我爸媽讓我來客廳里看你的節(jié)目。這樣楊帆覺得自己干的事兒挺有意義,“因為我一直傳播著正能量,哈哈”。楊帆曾做過一個關于生日如何度過的采訪,結果大部分的人安排都是KTV和吃飯,但楊帆覺得生日可以過得更有意思,而不只是KTV和吃飯。他把這總結為尋找“世界上的另一個我”過程中他找到的最重要的東西——人生中更多新奇的可能性。
Q&A
Q:最開始是怎么萌生去尋找“世界上另一個我”這個想法的?是因為內心迷茫還是有什么故事?
A: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是內心特別不迷茫,我很清晰我要干什么。我想做這件事是因為我兩個愛好結合在一塊:一個是我喜歡旅行,一個是我喜歡拍紀錄片,所以我希望去做像大家現在都說的那樣能把愛好當成自己工作。同時因為很多人沒有機會出去,我既然有這個機會,就想把這個拍成紀錄片,大家通過這個能看一看,這不只是我個人的一個紀錄片。以前有個很著名的日本電影叫《娜娜》,也有很多雞湯說世界上總有人干著我想干干不了的事,真的是很突然就迸發(fā)出這個靈感的。
Q:這次歐洲季中的12個人是如何選出來的?
A:這12個人其實我并沒有太大的選擇空間,找到他們都挺不容易的。其實我們當然希望能夠像選秀一樣從一百多個人中選一個,但是我們發(fā)的各種活動沒有太多的反響,畢竟中國人到國外網站找人,反響并沒有理想中那么好,所以找人是最難的事。有個羅馬的女孩特別喜歡比較抽象的實驗藝術,她特別喜歡的一個樂隊也是我特別喜歡的,叫Joy Division,我倆就在藝術方面產生了很多交流電,這一季里她應該跟我是最像的。
Q:找人的過程中有找到了但最終沒拍成的嗎?
A:有。有個日本姑娘就是沒有拍上,死活沒有拍上,沒有回音。還有一個法國的戰(zhàn)地記者,一開始說可以視頻,提前聊得很好,晚上我就按照他的當地時間,熬夜坐在電腦前等著他。結果上線之后他問能不能不視頻,只發(fā)語音,我說那就發(fā)語音吧,然后他就說我這邊信號不好我們打字吧,他打幾個字就消失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遺憾。
Q:你跟上一季的拍攝對象現在還有聯系嗎?
A:有的沒有聯系了,有的還一直保持聯系。像我說的那個漢娜,還有上一季的馬丁,都一直保持著聯系,前兩天還在發(fā)信息,以后都成為了一輩子的朋友了。有的聯系不上的可能因為是俄羅斯的,因為 VK網(俄羅斯最大社交平臺)用得比較少,所以以后聯系就少了點。
Q:父親是第一個支持你13歲退學騎行去拉薩的人,家人在你成長過程中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A:沒有他們支持,我肯定干不了這個事兒。我爸爸還是我的一個啟蒙老師,因為我紀錄片的拍攝都是向他學的。他在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做了20多年的編導,一開始我就跟他學。我最開始就是當一個扛架子的,后來慢慢地自己剪片子,他是我重要的一個老師。說實話騎行去拉薩當時是他提出來的,因為我13歲的時候很朦朧,我其實沒有太多考慮,我才13歲嘛。當時他覺得我應該去鍛煉鍛煉,這樣肯定會對我有好處,所以我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