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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烏鴉嘴

2016-08-12 10:58六筆小生
桃之夭夭A 2016年8期
關(guān)鍵詞:王母封印云山

六筆小生

簡介:作為魅果族的一個例外,我長的著實有點對不起姥姥,一大把年紀(jì)初戀猶在,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只烏鴉,還是個冒牌的正派,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我的幸福之路痛苦兮!

楔子

姥姥說:“我們魅果是一種神奇的果子,萬年開花,萬年結(jié)果,等到成熟后落地便能化成人形,魅惑橫生,皆是傾國傾城之貌?!?/p>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愛憐地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后嚴(yán)肅又同情地補充:“當(dāng)然也會有個別長得一般的例子。”

小的時候我還和一眾天真可愛的姐妹大開腦洞,猜測這個“個別例子”是誰,等長大后我就退出了這個話題,并且聽到之后扭頭就走,默默對著背后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成年后,王母娘娘統(tǒng)一安排就業(yè),有的姐妹去了魔族攪渾水,有的去了人間魅惑昏君,我聽著她們傳奇的人生故事既激動又興奮,等到王母走到我身邊,我還故作嬌羞地沖她微微一笑。

沒想到她臉色一變,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艱難地喘了口氣,指著我,道:“落云山還缺個土地仙,就你去吧?!?/p>

自此之后,我的心臟再也沒有跳得那么歡快過。

一、抓捕一個淫魔

日落西山,夕陽微照,一行彩鳳伴著浮云而飛,我提著食盒優(yōu)哉游哉地爬上了南天門,路上碰到其他的仙女,都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土地大娘,又來找人啊。”

我伸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忽略她們語氣中的嘲諷之意,盡量表現(xiàn)得溫柔一點兒:“是啊,碰見你們真是太開(糟)心了!”

若是以前我早就挽袖子沖上去了,勢必要用暴力告訴她們我的年輕和活力,但是現(xiàn)在不行,畢竟守門大哥就站在南天門,看著我……的斜對角方向。

他身披鎧甲,壯碩英勇的樣子格外迷人,我捂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俯身在銀河照了照我的儀表,確定自己依舊那么美,這才緩緩朝他走過去。

“守門大哥,我又來看你了?!?/p>

平時聽到我的叫聲,他不是拔腿就跑,就是迎風(fēng)流淚,今日卻格外冷靜,還特別反常地回頭,沖我露齒一笑。

我登時被男神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顧不得質(zhì)疑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軟軟地貼了上去:“守門大哥,你笑起來真好看。”

守門大哥坐懷不亂,用一根手指頭推著我的肩膀,不讓我靠近他,并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石璃,你為什么喜歡我?”

威武雄壯,大字不識一個的守門大哥突然問這么深奧的問題,讓我愣了一下,想起大姐、二姐、三姐……過著兒女成雙的幸福美滿的生活,只有我一個人單身多年毫無“桃花”,就忍不住為自己掬一把淚。

忍住滿腹辛酸,我認(rèn)真地回答他:“因為我覺得咱們兩個人挺配的。”

守門大哥挑了挑眉:“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覺得我和你配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長得這樣,你又長成了那樣?!?/p>

我:“……”

顧不得深究他口中的“這樣”“那樣”,我迫不及待撲過去,一邊紅著臉?gòu)尚?,一邊語重心長地教導(dǎo):“雖然我沒有你長得好,但我有錢啊,整個落云山全是我的,雖然時不時會有個小地震,但總體來說,還是十分安定的?!?/p>

守門大哥恍然大悟,不再阻止我的靠近,反而主動去拉我的手,如此熱情奔放的態(tài)度讓我熱血沸騰,閉著眼想把自己的初吻交出去的時候,一根繩子猛地纏上我的雙手,繼而遍布全身,把我綁成了粽子。

我躺在地上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不能動,只好詫異地看著守門大哥:“這是情趣?”

守門大哥沒有回答我,反而一拂袖子閃現(xiàn)白光,等到白光落下,一張熟悉而又欠扁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冷風(fēng)輕輕吹過,一股無法控制的火氣往我頭頂“噌噌”躥去,我惡狠狠瞪著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咬死他:“烏衣,又是你這只死烏鴉!”

他一身黑衣,面無表情地板著臉,鼻子朝下沖我冷哼:“石璃,從巡邏人員到守門大將,無一不向我告狀說被人騷擾,你前前后后吃了那么多虧還不知道收斂,就不要怪我不客氣?!?/p>

以前的恩恩怨怨全部涌上腦海,他簡直是我追求幸福路上一塊最大的絆腳石!

我憋著一口氣,朝他喊:“打不過我就使詐,你憑什么抓我?!”

烏衣目光流轉(zhuǎn),沖我勾起嘴角,不緊不慢地回答:“我作為天界御前將軍,抓捕一個淫魔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可我不是淫魔??!我喉嚨間的話被口水又沖了回去,陽光下烏衣那張清俊淡漠的臉,讓我心中一動。

二、守門大哥是叛徒

我在天庭這么囂張也是有原因的,當(dāng)年王母把我派到落云山當(dāng)土地仙的時候,并沒有跟我講過那里的地理環(huán)境,于是我每天把地動山搖當(dāng)搖椅,火山噴發(fā)當(dāng)沐浴,從一個溫柔善良的大家閨秀徹底變成了暴躁血腥的戰(zhàn)斗女神。

看著姐妹們一個個結(jié)婚生子,我卻守著一座山和一群小妖精,心中不滿簡直爆棚,于是一個沖動沖上了九重天,打得一干天兵落花流水,然后對著王母跪求姻緣,王母慘白著臉,抖著聲音準(zhǔn)許我在天界挑選一個如意郎君。

沒想到一轉(zhuǎn)眼我居然被當(dāng)成淫魔關(guān)進(jìn)了小黑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躺在地上磨蹭了半天,終于把綁著我的繩子解開,從乾坤袋中抽出我的斬月刀,氣勢洶洶地去找烏衣算賬,沒想到卻趕上了一個浩大的場面。

銀河之際,兩道身影如閃電一樣穿梭,我瞪大眼睛望過去,竟然是那只臭烏鴉在欺負(fù)我的守門大哥,當(dāng)下火氣“噌噌”上涌,我毫不猶豫地駕云而去,抬手掀起一陣風(fēng)流,擋開烏衣的劍,沖到守門大哥前面,對著烏衣劈頭蓋臉地砍。

“石璃,你是不是瘋了,你對著誰砍?”烏衣氣急敗壞,只防守不攻擊,所以連連敗退。

我得意地沖他挑眉:“我自然要保護我的守門大哥。”

烏衣的動作猛地一頓,我的刀卻沒有停下,刀刃劃過他的手臂,帶起一串血珠,我大驚失色地收回刀。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想到會傷到他。

烏衣身子一晃退了幾步,臉色有些蒼白,憤怒地看著我:“你喜歡他是吧?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趁我愣神的瞬間,烏衣飛快地從我旁邊閃過,只聽見我的守門大哥慘叫一聲,然后從流云上跌落,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心口一緊,沒想到烏衣居然還不放棄,居然還想追下去,我一把扯住他,怒氣匆匆地朝他大喝:“別跑,跟我去見王母娘娘!”

烏衣急切地要去追守門大哥,我當(dāng)然不允許,扯著他一路去了瑤池,他衣服的兩只袖子都被我扯掉,奈何沒有繩子的他根本就打不過我,于是他擺出一臉恨不得殺了我的表情。

王母娘娘大半夜的被吵起來,臉色極其難看,但目光移到我身上的時候卻瞬間改變了態(tài)度,她笑瞇瞇地給我找了把椅子,讓跪在地上的烏衣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呵呵,跟我斗,你知道我和王母的關(guān)系嗎?

我咬了一口蘋果,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他,原本以為他會懺悔,卻不想他伸出手指著我,憤怒地對王母道:“娘娘,她放跑了魔族的奸細(xì)!”

我都快笑死了,義正詞嚴(yán)地反駁他:“就算你嫉妒守門大哥偉岸的身姿,英俊的臉龐,也不能誣陷他是魔族吧?!?/p>

烏衣看著我咬牙切齒:“一個區(qū)區(qū)的守門,居然能和我這個御前將軍交手百招,這根本就不科學(xué)!”

我指著自己:“我一個區(qū)區(qū)的小土地仙,也能把你的胳膊劃傷?!?/p>

王母娘娘目光嚴(yán)厲地看著烏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顯然被我氣得不輕,緩了片刻才恢復(fù)常態(tài),一本正經(jīng)道:“我今夜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行動鬼祟,便出手試探,沒想到他驚慌之下泄露了魔氣,這才被我察覺?!?/p>

王母神色變得凝重:“真的?”

烏衣正欲說話,我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王母身邊,一邊諂媚著給她捶腿揉肩,一邊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烏衣的壞話,王母果然吃這一套,當(dāng)下不怒自威,一擺手:“來人,烏衣將軍無辜傷害同胞,影響天界和諧,把他給我關(guān)起來,讓他好好反省。”

我揚揚得意,烏衣定定地望著我,眸中滿是失望和悲傷,無力道:“石璃,我原以為你是個好姑娘。”

我愣了,心中隱隱一痛,卻被我強制忽略過去,勾起嘴角對著他嘲諷一笑:“不要這么說,不然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話音未落,我無視他泛白的臉,扭頭離去。

三、這只無知的烏鴉

我離開天庭之后,順著守門大哥跌落的地方找了一圈,連衣角都沒有看見。我既開心又惆悵,開心的是沒有見到尸體就說明他還活著,惆悵的是我失去了一次美救英雄的機會,想想我救回重傷的他,悉心照料,還怕我和他擦不出愛情的火花嗎?

越想越難過,我干脆抹了把汗,駕云回了我的土地廟閉關(guān)。

我盤腿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剛將神識探入地下,一股極大的波動便震動了我的心神。

我心中一沉,糟糕,那股力量好像越來越強了。

我收起玩心,專心斗法。就這么從早上坐到下午,我?guī)子卵U險將它壓制,正打算收回神識,震天的敲門聲忽然響起,驚得我全身一抖。

“噗——”未收回的內(nèi)力就這么沖擊回我的體內(nèi),我終于俯身吐了口血,好不容易安靜的它瞬間出擊,震得我神識深疼,整個落云山都傳來它沖擊封印的動靜,大地開始搖晃,我死死抱著床欄才沒有摔下去。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敲的門,我非扒了他的皮!

房中的地板上隱隱閃現(xiàn)出一個八卦陣法,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入陣眼,翻手一掌拍在了地上,震塌了我全部的家當(dāng),震動才緩緩消逝。

我顧不得內(nèi)傷,躥到門口,周圍的小妖都知道我的脾氣不好,不會輕易打擾我,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的地盤這么囂張!

我赤紅著眼睛打開門:“誰敢打擾老娘睡覺,我……”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場面,浩浩蕩蕩的天兵排成隊站在我的門口,妙手仙人親自將轎中的人扶了出來,一邊扶一邊囑咐:“小心腳下?!?/p>

唯有面癱才能表達(dá)我內(nèi)心的感受,誰能告訴我,明明應(yīng)該被關(guān)起來的人,為何會享受這般尊貴的待遇?

烏衣看著我呆滯的表情,心情頗好地挑了挑眉:“石璃,你攤上事了!”

我回過神來,正欲說話,妙手仙人上前將我扯到一邊,一臉意味深長,壓低聲音道:“地仙,雖然你是咱天庭剩女中的佼佼者,沒想到傳宗接代倒是挺超前的!”

恍如一道雷狠狠地劈在了我的腦門上,我被嚇得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哎呀,土地仙,這個事情你心里有數(shù)的啦,別裝了?!泵钍窒扇擞靡桓薄澳愣摹北砬榭次遥中跣踹哆陡抑v了一堆,我終于弄明白了。

我走后,王母確實將烏衣關(guān)了起來,但是沒想到烏衣忽然全身抽搐,而且還用頭撞墻,王母為了展現(xiàn)她的仁慈作風(fēng),派人將妙手仙人請來給烏衣號脈,這一探就探出了不得了的事情,烏衣體內(nèi)出現(xiàn)了兩個魂魄,也就是他體內(nèi)有了其他的生命。

眾人都是臉色一變,聚在一起探討了許久,覺得只有懷孕了才能解釋這一切,便小心翼翼地詢問烏衣的意思。天下之大,烏衣的種族說不定就有這種體質(zhì)呢?

沒想到烏衣沉默許久,才幽幽道:“石璃這個畜生啊!”

王母一聽腦洞大開,聯(lián)想烏衣對我種種態(tài)度,得出了我拋棄懷孕的烏衣,導(dǎo)致他對我因愛生恨才每每和我做對的結(jié)論,一氣之下將烏衣送到我這里“認(rèn)祖歸宗”來了。

我簡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笑瞇瞇地送走了妙手仙人和一干天兵,扭頭就祭出自己的仙劍,惡狠狠地瞪著一臉無辜的烏衣:“哦,聽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來,我破開你的肚子看看是不是真的?!”

烏衣目光閃躲,退了一步:“你不要不相信,妙手仙人是天醫(yī)?!?/p>

呵呵,就算是天醫(yī)也架不住你的花花腸子多。

我一臉鄙夷:“為了逃獄你還真是挺拼啊。”

烏衣秒變成憤怒的表情,恨聲:“我說什么你都不信,你的守門大哥說什么你都信是不是?撞破魔族的秘密還不趕緊在天界待著,跑回來干什么?”

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瞪著他:“你人品不好,這跟守門大哥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他瞪著我,我也不甘示弱,兩人對視片刻,他垂了眸,煩躁地擺擺手,“先讓我進(jìn)去再說?!?/p>

說著他推開我就要往里面走,剛走了兩步,他身子一晃昏了過去。眼看就要栽倒,我手疾眼快地扶住他,看著他慘白的臉色,詫異地拍了拍他:“醒醒,別裝?!笨伤跃o緊閉著眼睛沒,半分動靜,我心中一慌,趕緊將他扶了進(jìn)去,翻箱倒柜尋了一堆良藥,一股腦地全給他喂下。

四、特殊的裝死技巧

夜涼如水,遠(yuǎn)處的山中傳來動物們嬉戲的聲音,讓我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幾只蝙蝠飛到我的窗口,邀請我去玩耍,我瞟了一眼床上的“麻煩”,干脆地拒絕了。

沐浴在月光下的烏衣臉色蒼白,我走過去幫他掖了掖被角,目光在觸及那張俊美的臉上時怔住了。

現(xiàn)在的情況,像極了我第一次見到烏衣的場景。那個時候,我還是萬年單身狗,在找對象這件事情上堅持不懈,但是仍然只有失敗沒有成功。

作為魅果一族,本應(yīng)該是把全天下的男人迷倒在石榴裙下,像我這種一把年紀(jì)初戀尤在的,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所以姥姥每次來看我,只囑咐我一件事,那就是趕緊把自己嫁出去。

而我和烏衣的第一次見面,算得上是一次孽緣,當(dāng)時他算是落云山的山大王,平日里耀武揚威,喜歡調(diào)戲良家婦女,而我作為剛到落云山的土地仙,自然要替天行道。

但我沒有預(yù)料到,傳說中風(fēng)流到下流的烏衣,居然是個美男子。

當(dāng)時月朗星稀,黑衣男子停在三步外的河邊,挑著眉輕輕一笑:“你就是新來的土地仙?竟然是個女子,你是來打架的嗎?”

我望著那張俊美的臉,瞬間改變了注意,祭出劍指著他:“不是,我是來搶你回去當(dāng)土地仙相公的?!?/p>

烏衣一愣,冷冷地看著我:“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p>

所以說,男人還是不要太自負(fù),那日我將烏衣打得落花流水,在他惱怒的聲音中正準(zhǔn)備把他扛回家,沒想到遇上了強烈的地震。

當(dāng)時整個山脈都快從中斷裂,我大驚失色之下,不小心松開了手,可憐的烏衣連掙扎都不能,慘叫一聲,摔下了萬丈深淵。

沒想到我居然錯手殺了自己未來的相公,我簡直追悔莫及,成天去云彩上對月唏噓,直到幾天后,大難不死的烏衣忽然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怒火噴涌,二話不說把我綁成了麻花。

當(dāng)時王母正好找我有事,看到有人能將我制住,激動得差點兒落淚,當(dāng)下就握著烏衣的手封他做御前將軍,從此我的情路就一路坎坷,大部分都是烏衣從中作梗,立誓要讓我孤獨終老。

五、糟糕,身份暴露了

等我再醒來,我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整個人被綁成了粽子。我看著站在我身邊的烏衣,忍不住憤怒了:“你又綁我干什么?”

烏衣神色凄然,漆黑的眸中還帶著沉重和堅定,他握住我的手鄭重道:“我決定帶你重新做人?!?/p>

我:“……”

看著我一臉茫然的樣子,他疲憊地嘆了口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好像下一秒我就會死在他面前:“你放心,不管天庭怎么處置你,我都會跟你同生死、共患難。我……”他頓了頓,正準(zhǔn)備說點兒什么,我打斷了他:“雖然我很感動,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意思?”

他臉色難看:“你和魔族勾結(jié)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在你的床底找到了失蹤天兵的尸體?!?/p>

那是魔族的人弄死的好不好?

我倒吸一口冷氣,無名怒火沖擊著胸口:“你搜我的房間。”

他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道:“我還給你下了迷魂香?!?/p>

承認(rèn)得這么爽快,我簡直想一拳打爆他的腦袋,怪不得昨天他身上那么香,都怪我大意。

我暗暗握緊了拳,假意求和:“你先放開我,我跟你好好解釋?!?/p>

他搖搖頭,正打算說什么,窗外的樹無風(fēng)自動,他警惕地站起來,掃了四周一眼,手一翻祭出自己的仙劍,頗有深意地望我一眼:“沒想到你的同伙這么快就來救你了?!?/p>

我:“……”

有一個豬一樣的隊友,簡直沒有任何表情可以表達(dá)我內(nèi)心的抓狂。

魔氣陡然濃郁,魔族少主憑空出現(xiàn),那張臉我非常熟悉,正是我的守門大哥。

他對著烏衣冷冷一笑:“昨天打得爽嗎?若不是顧及我的魔氣會打草驚蛇,你以為你能活到現(xiàn)在?”

烏衣扭頭看我一眼,將“你這個蠢女人瞎了眼了”的信息準(zhǔn)確傳遞給我,我氣得差點兒吐血,這個時候還計較這些。

烏衣皺眉,身上有一股凜然正氣,他威武不屈地?fù)踉谖颐媲埃骸拔也粫屇銕ё呤У??!?/p>

魔族少主愣了一下,目光才繞過他落在我身上,仰天大笑道:“正好,讓你這個死女人每天煩我,今天我就送你去西天找相公?!?/p>

所以說,豬隊友有的時候不僅喜歡自作聰明,還特別喜歡拉同伴下水。

以魔族少主的修為,烏衣根本就不是對手,我不止一次地讓他把我松開,偏偏他倔強得像是一頭驢。兩人交手了幾招,烏衣已經(jīng)完敗,魔族少主朝我猙獰一笑,舉著劍朝我走來,烏衣這才意識到不對,語氣慌張:“你們不是一伙的嗎?你要做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捏了個訣給我松綁,然而已經(jīng)太晚了,寒光閃過我的眼睛的時候,我在心里默默問候了烏衣祖宗一百八十遍,沒想到烏衣居然從一旁沖過來緊緊抱住我,濃郁的血腥味陡然傳進(jìn)我的鼻子。

我頭腦頓時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涌上大腦,幾乎下意識催動了陣法,凌厲的陣氣陡然擴散,逼迫魔族少主退了幾步,他臉色慘白地看著我驚呼:“九轉(zhuǎn)驅(qū)魔陣……你是九玄石璃?!”他說完恨恨地看我一眼,飛快離去了。

完了,我暴露身份了!

烏衣背部滿是鮮血,他趴在我懷里,震驚地抬起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是傳說中的九玄?”

六、對不起,我可能要占你便宜了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叫過我九玄了,當(dāng)年那場神魔大戰(zhàn),血流成河,遍地白骨,我和魔族的大公子大戰(zhàn)三百天,最后同歸于盡在落云山,我耗盡修為,將他不滅的魂識封在了落云山,原本以為能就此結(jié)束輝煌的一生,卻不想好閨密王母費盡心血救回了我一縷魂,將我送回魅樹之中重生。

那場戰(zhàn)爭雙方損失過于慘重,協(xié)商之下簽訂了和平條約,魔族的人卻始終不安分,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被壓制的魔族大公子,只剩下一縷魂識了,還時不時搞出點兒動靜,制造點兒小恐慌。

于是我本來以為自己能夠裝嫩賣萌重新活一場,卻又被丟進(jìn)落云山修補我的封印,三兩天就會和魂魄打一場,日子過得倒也舒暢。

魔族的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他們大公子魂識未滅的消息,一心想著解除封印救出他,派了不少奸細(xì)埋伏在天庭,到處探聽消息。為了避免正面沖突,我將計就計,沖上天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暗中弄死了所有奸細(xì),并以求姻緣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收拾魔族奸細(xì)。

晚風(fēng)襲來,我和烏衣坐在房頂,墨發(fā)在背后糾纏在一起。他垂著眸沉默,我以為他在潛心反思之前對我的大不敬,沒想到良久之后他松了口氣:“怪不得你沒有一點兒魅果族的氣質(zhì),原來你是冒牌的。”

這種為魅果族顏值松了口氣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我長得有那么上不得臺面嗎?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咆哮道:“誰說我沒有魅果族的氣質(zhì),我就是魅樹的靈好嗎?!”

烏衣卻順勢抓住我的手,將我?guī)нM(jìn)他的懷中,我呼吸一窒,偷偷紅了臉。

月光照耀下,他的眉眼清俊,一縷發(fā)絲越過肩膀垂在我的手心,眸中流動著絲絲溫柔。他湊近我,挑著眉問:“你讓王母將我關(guān)起來,是怕魔族少主找我報仇嗎?”

我心跳加速,臉色通紅,微微躲開他,別扭道:“不是?!?/p>

他輕輕一笑,繼續(xù)湊近我,溫?zé)岬暮粑鼑娫谖业哪樕希@簡直是對單身狗的巨大考驗。

我都快窒息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魅惑:“如果你的封印被毀,你會怎么樣?”

我十分緊張,緊緊盯著他的唇,不出意外的話,我今天會把初吻獻(xiàn)出去。

聽到他這么問,我不想破壞這么美好的氣氛,只是敷衍地回答:“不過是個封印,破了對我也什么損害?!?/p>

只不過可能會導(dǎo)致我神魂俱滅,或是再次投胎,不管是什么,我的下場都是挺慘的,唯一慶幸的是,我是一棵幾十萬年魅樹化成的靈,靠汲取女人的魅氣增長修為,所以我種出的魅果都是女人,天生媚態(tài),圍在我身邊給我提供靈力。

烏衣用一只手?jǐn)堊∥业难粗乙槐菊?jīng)地道:“對不起,我可能要占你便宜了?!?/p>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輕輕地一拉我,我跌落在他懷中,唇被覆上一片柔軟。

七、合格的豬隊友

自從將初吻貢獻(xiàn)給烏衣之后,我整個人都有了自信,在眾姐妹面前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這種美好的心情仿佛被鎮(zhèn)壓著的魔王察覺,時不時在關(guān)鍵時候給我來點兒地震,破壞我的約會。

這天我拉著烏衣站在落云山最高峰,清風(fēng)吹過,遠(yuǎn)處的彩鳳輕展著雙翅踏光而去,雖然有如此美好的氣氛,但我和烏衣都很緊張。

他攬著我的腰,漆黑的眸中仿佛燃燒著小火苗,盯著我的臉瞇眼道:“你確定不會再發(fā)生天災(zāi)人禍?”

我略顯緊張,抓緊他的衣袖,羞澀地點點頭,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時候魔王應(yīng)該是在睡覺,通常會睡得比較沉。

烏衣得到了保證,微微松了口氣,愉悅地勾起嘴角,學(xué)著人間浪蕩公子的模樣,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流氓道:“小娘子,讓本公子親一口如何?”

我的戲份本應(yīng)該是嬌羞地拒絕,然而我看著他靠近的臉,卻呆呆地點了點頭,他輕輕一笑,眼看就要落下唇,整個天地陡然開始劇烈晃動,我們一個不慎栽下了云端。

烏衣灰頭土臉,以一副吃人的表情從地上爬起來:“我要殺了他!”

我的火氣只比他多不比他少,跟著他殺氣騰騰地沖回了土地廟,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這個死了上萬年卻還不安分的魔王!

烏衣看著我搬幾塊巨大的石頭,眉梢一挑,疑惑地和我一起蹲在地上:“你是打算砸死他嗎?”見我點頭,他更加疑惑,面上露出幾分呆萌,“你怎么扔進(jìn)去啊?!?/p>

我被迷得七葷八素,摸了一把他的手,揚了揚下巴:“以前我還時不時給他丟點兒仙草讓他消化。”

烏衣頓時嚴(yán)肅地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呵斥:“你這是不對的,根據(jù)《神仙守則》的一百八十二條,你應(yīng)該讓他餓死在地下?!?/p>

我:“……”自從上天之后,烏衣越來越喜歡遵守那套迂腐的守則,我不便打擊他,所以沒有告訴他那是我無聊的時候隨便寫的。

我將陣眼微微打開了個口子,迅速將石頭扔了進(jìn)去,地面頓時一震,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你跟老娘斗,不給你點兒厲害,你就不知道老娘是如何文武雙全!

整個下午我和烏衣不停朝里面扔石頭,剛開始烏衣的興致很高,到最后卻慢慢沉默了。我聽著封印中傳來的怒吼,陷在報仇的快感中無法自拔,干脆鏟了點兒狗屎,捏著鼻子扔了進(jìn)去。

剛才還不停震動的大地頓時平靜下來,我有點兒詫異,沒有咆哮怒罵,這完全不符合魔王的性格啊。

我扭頭,看著烏衣臉色蒼白,額頭還微微冒著冷汗,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于是急切地蹭過去:“你怎么了?”

烏衣看著我眸光微閃,捂著胸口勉強沒有吐出來,嘴巴張合數(shù)次,欲言又止,我以為他是嫌棄我鏟狗屎,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釋道:“我也是第一次扔狗屎,平時我也是非常愛干凈的!”

他搖搖頭,表示不嫌棄,握住我的手,一臉悲壯:“若是往里面扔了一件法器,會發(fā)生什么事?”

“會被魔王煉化,增長修為?!蔽椰F(xiàn)在的修為都很難壓制魔王,若是他修為增長,后果簡直慘不忍睹。

我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卻出了一身冷汗,我抓著烏衣的,緊張地問:“你扔進(jìn)去了什么?”

“繩子。”

一根繩子而已,就算是根有點兒法力的繩子,到了魔王手中也只適合他用來上吊吧。

我放心地松了口氣,擺了擺手:“沒事沒事?!?/p>

他卻臉色難看地補充道:“是我用來綁你的繩子?!?/p>

我驟然窒息,心里簡直要滴血了,忍不住想仰天長嘆:“烏衣,你真的要做這么合格的豬隊友嗎?!”

八、烏衣是我哥

烏衣的繩子是我見過法力最高強的繩子,雖和魔王的裂云鞭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卻是繼它之后第二個能暫時將我綁起來的法器,因為烏衣總是在我調(diào)戲美男的時候用它對付我,所以它位居我最討厭東西排行榜的第一名。

我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打聽過這根繩子的來歷,烏衣嘴巴很嚴(yán),只告訴我繩子是他撿來的,作為一只在天上飛的烏鴉,他又沒有什么機會踩狗屎,所以我是不信的。

這么一根奇特的繩子,魔王自然不會真的用來上吊。我臉色蒼白,正欲問烏衣一點兒什么,外面陡然發(fā)出震天巨響,如星辰炸裂,無數(shù)個臣服于我的山中靈怪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臉色驟然一變,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自天際翻起滾滾黑云緩慢涌來,黑云遮蔽之地,百花凋謝,陰風(fēng)翻卷,一抹紅色身影隨著黑云同路,承著黑云的庇護凌然于風(fēng)中。

魔族少主!

他手中抓著幾只妖怪,站在云端,朝我猖狂大笑:“九玄石璃,你不是很厲害?當(dāng)年我大哥在此地敗于你手,落了個神魂飛滅,今日我便踏平落云山,給我即將復(fù)活的大哥一個見面禮?!?/p>

我聽不見他說了些什么,只知道滿目瘡痍,無數(shù)只動物被魔族的人撕裂,拋向天際又重重摔在地上,血肉模糊,失去了生命,看見這樣的場景,我只覺得仿佛有一只手緊緊扼住我的心臟,撕心裂肺的疼瞬間席卷了我全部神智。

“住手,都給我住手!”我不住地全身顫抖,一團大火從我身邊開始燃燒,飛快躥向了四周,觸碰的魔兵皆湮滅。

“石璃,你冷靜一下。”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熟悉的溫度讓我一怔,神智終于清明,好險,我差點兒墜了魔道。

我原本想感激地朝烏衣一笑,云端的人卻冷冷道:“大哥,你為什么不趁機和魂識融合?”

我全身一僵,嘴角的笑容凝結(jié)成冰。

我震驚地看著烏衣,隔了許久才有勇氣出聲:“他叫你什么?”

烏衣垂著眸,我看不清神色,魔族少主卻嗤笑:“當(dāng)然是我的大哥,你以為只有你沒有死嗎?”

恍如一道雷狠狠劈在我的身上,想起烏衣剛剛?cè)舆M(jìn)去的那根繩子,應(yīng)該就是裂云鞭。好一個計謀??!

我臉色慘白,忍住心中窒息的痛,慌張地跑回去想加固封印,卻還是晚了一步。

落云山從中間崩開,如萬馬奔騰的碎石朝四周砸去,我全身像是被撕得粉碎,翻天覆地的疼像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wǎng)一樣緊緊地箍著我,然后順著血液都聚集在心口。

昏迷前的我看見烏衣倒在地上,一道血紅色的影子揚著裂云鞭朝我沖了過來。

大魔王顫抖著將我抱在懷中,聲音帶著沙啞與恐慌:“你不是說封印破了也不會有事的嗎?你騙我?”

誰騙你了?那是我用來安慰我心愛的烏衣的,你這個該死的大魔頭!

我口中的血似乎都變成了噴泉,我卻還是用盡全部的力氣,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什么時候霸占烏衣的身體的?”

大魔王顫抖著用手指幫我擦血,張嘴說了句什么,我卻沒有聽清楚,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九、故事里的人物

我想我又做惡夢了。

夢中的少女站在烈火中哭泣,大口的鮮血從嘴里涌了出來。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黑衣男子,冷冷地問:“你什么時候占了他的身體?你把我的烏衣怎么了?”

鋪天蓋地的絕望像是一張網(wǎng),將少女緊緊包裹著。

我陡然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你又做惡夢了?”男人穿著一襲黑衣,笑瞇瞇地坐在我身邊,伸手摩挲著我的樹干,眼里的溫柔讓我心中一動。

忽略心中的悸動,我舒展著枝丫,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給我編的故事?偏偏要拿我這棵小魅樹當(dāng)原型,還不要臉地把自己塑造成男主。”

烏衣挑了挑眉,眸光微閃:“難道我不配當(dāng)男主?”

也不是,畢竟你長得還是很帥的,我在心里道,嘴上卻不肯承認(rèn),烏衣也不生氣,只勾起嘴角,瞇著眼睛看我,我伸出枝丫觸碰他的臉,描繪著他的線條,真想撲上去咬一口。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夢中少女色迷迷的臉竄進(jìn)了我的腦海。我臉一紅,收回枝丫,假意咳嗽道:“你說,大魔王到底是什么時候占了故事中烏衣的身體呢?”

烏衣微微一愣,風(fēng)撩起他的發(fā)絲在空中糾纏,他的眸中光芒變化萬千,哀傷和沉痛漸漸明顯起來,我心底仿佛有一道聲音逼迫我催促他,似乎這個答案對我來說比生命都重要。

烏衣沉默了許久,才沙啞著聲音回答:“第一次啊,他們是第一次見面?!?/p>

那一次神魔大戰(zhàn)后,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魔王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魄殘留在落云山,跟被封印住的魂識命運相連,他無法離開落云山,只能一日一日在山中徘徊,經(jīng)常催動魂識,試圖沖破封印。

直到少女再一次出現(xiàn),和腦海中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同,他卻知道那就是石璃,一個敢跟他同歸于盡的女人,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魂識感受到他的憤怒,拼命撞擊封印,少女不耐煩地將神識送進(jìn)封印中,“啪啪”扇了他兩巴掌。

疼痛也是互通的,他被打蒙了,震驚地愣在原地,少女看不見他,他用盡了方法都不能碰到她的一分一毫,只好不停地用魂識引起地震和火山,讓她憤怒起來,然后兩個人用神智打架。

有一次她太生氣,下手非常重,差點兒把他的魂識打死,導(dǎo)致他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卻見少女懊惱地拍拍頭:“糟糕,打死了就沒得玩兒了?!?/p>

他氣得瞬間吐血昏迷,再睜開眼時看見少女像做賊一樣地給封印開了個小口,迅速扔了幾根仙草進(jìn)來,嘀嘀咕咕道:“快點兒吃了,別死了?!?/p>

他:“……”

從那以后他開始對少女上心,知道她脾氣火爆,知道她是魅果族的,因為自己長得不過關(guān)受盡了嘲諷,立志要把自己嫁出去。

他本來還躲在暗處嘲諷她活該單身萬年,一轉(zhuǎn)眼她竟想搶一個烏鴉當(dāng)相公,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頭頂冒火,在一旁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臭女人,怎么能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怎么能占別的男人便宜,如果你真的想占男人便宜,可以占我的呀!

他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怒氣,導(dǎo)致落云山發(fā)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地震,女人一不小心將臭烏鴉丟下了懸崖,那么高的地方,神仙掉下來也該斷氣了。事情發(fā)生后他還有點兒愧疚,但是看著女人每天傷心欲絕的樣子,真想狠狠抽她一頓,于是他飄下懸崖,找到臭烏鴉的尸體,本想上前狠狠地給尸體補一腳,卻鉆進(jìn)了這具尸體中活了過來。他自然不會用這具尸體到天荒地老,于是暗中給魔族的弟弟傳了消息,通知魔界想辦法讓他的魂識強大起來,沖出封印。

后來他慢慢發(fā)現(xiàn),烏鴉的魂魄居然沒有消亡,兩個魂魄占據(jù)一個身體,時常會導(dǎo)致他昏迷失控,也難怪妙手仙人會察覺兩個魂魄,以為他懷孕了。他一邊壓制烏鴉的魂魄,一邊加速沖破封印。沒想到最終成功了,但該死的女人騙了他,說好的封印毀了也不會有事,卻差點兒神魂俱滅,如果不是他丟棄了剛找回來的修為將她護住,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一個叫石璃的魅樹了。

我聽完整個故事,唏噓不已:“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啊,騙來騙去最終還不是回到了原點?”

烏衣饒有興趣地湊近我,一只手摟住我的樹干,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是你,你會原諒烏衣嗎?”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會的?!?/p>

烏衣身體陡然一僵,望著我的眼睛漸漸發(fā)紅,幾乎是顫抖著將臉貼在我的身上,聲音沙啞道:“那就好,那就好?!?/p>

我跟著心中一痛,好想伸出手緊緊抱住他,但是為了懲罰他,我還是不要告訴他我并沒有失憶這個事實好了,再逗他千年萬年,誰讓他騙我騙得那么苦呢?

我正在假裝憂傷,遠(yuǎn)處一堆鶯鶯燕燕結(jié)伴走了過來,我全身一抖,每次她們來都是為了調(diào)戲烏衣。烏衣笑瞇瞇地摸著我的腦袋:“這是我新找的女人,魅惑不魅惑?你趕緊吃飯,不夠的話我再去別的地方勾引別的女人?!?/p>

我淚流滿面,默默思索,我還是早點兒告訴他真相算了,這么下去,指不定折磨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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