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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人

2016-08-01 03:12
東方劍 2016年5期
關(guān)鍵詞:陳星小宋口罩

◆ 沙 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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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人

◆ 沙 鷗

妙齡女郎

金滿街是城中的CBD地段,街如其名,滿地流光溢彩。如織的行人目光不是被琳瑯滿目的商品就是被五光十色的招牌所吸引。只有林申和小宋例外,作為警察,兩人當然不是來購物的,而是來盯梢的。有線報,偷車集團的首腦大飛會在這一帶出現(xiàn),兩人的目光自然死盯著來往的行人。

小宋加入警隊已經(jīng)半年了,不過好像聽說家境不錯,以前算是個公子哥,所以遇到臟活累活還是會叫苦。隊長林申可就不同了,為了追一個通緝犯,可是在小山村的茅屋里蹲過三天。

大飛也算是偷車賊中的高手,他名下的案子沒有十件也有八九件。大飛老不出現(xiàn),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這時,身旁突然響起了一個十分動聽的聲音:“帥哥,借個火?!绷稚昱ゎ^一看,只見是個妙齡女郎,穿著一身紅裙,頭發(fā)往一個方向燙成大波浪,一雙美目眼波流轉(zhuǎn),倒是有說不盡的風情。

林申眼前一亮,但畢竟見多識廣,只是在心里夸了一句。小宋就丟臉多了,愣愣的,竟是半天沒反應。

女郎眼波又是一轉(zhuǎn),微微一笑說道:“帥哥,借個火。”

小宋這才反應過來,忙掏出ZIPPO打火機,殷勤地幫她點燃了指縫間的“愛喜”。

女郎也很上道,玉蔥般的手指在小宋手背一點,是借火后表示謝意的標準動作。不過她做出來卻別有一種風情。林申隔著幾米遠,都能感受到她散發(fā)的電力。小宋更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語焉不詳。女郎又望了他一眼,一扭頭,甩開如野藻般的秀發(fā),走了。

大飛當天并沒有出現(xiàn),也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走漏了風聲。接下來的幾天,林申與小宋和往常一樣查案辦公,天天跟些家長里短、雞鳴狗盜的案子打交道。這天,小宋神色緊張地闖進了辦公室:“林隊,野人灘出命案了?!?/p>

城中有條小碧河,蜿蜒流淌,一條縣道臨河而建。流經(jīng)離城90公里處有一片荒灘,平時人跡罕至,城中人戲稱周圍“只有野人出沒”,因此被稱為“野人灘”。而這天,有具女尸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一隊戶外運動者原本打算在這里野營,突然出現(xiàn)的尸體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報了警。

林申他們趕到的時候,臨近的派出所已經(jīng)派員維持現(xiàn)場秩序,法醫(yī)也已經(jīng)趕到了。那具尸體就這樣凄涼地躺在荒草萋萋的岸邊,因為泡了水,長發(fā)耷拉下來遮住了她的臉,但一身紅裙卻顯得格外刺眼。林申微微皺起了眉頭,這身紅裙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拿眼看了看小宋,小宋明白他的意思,兀自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此時,法醫(yī)已從女尸身上翻出了錢包證件等物,林申仔細一看,差點叫出聲來,身份證上的照片赫然正是上次在金滿街借火的那個女人。

運尸司機

無論是在哪個城市,命案對警察來說都是大事,因此局里也幾乎抽調(diào)了一半的精銳警力,聚集在了這片灘涂上。林申望著眼前不住流淌的小碧河水,悠悠地吐了個煙圈。遙想前幾天,這位妙齡女郎還在找他們借火,如今卻變作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人生真是無常啊。

精英聚集,辦事效率自然也高些,忙活了幾個小時,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結(jié)果。

“死因應該為砷化物中毒,砷化物也就是平常大家常說的砒霜。”最先開口的是法醫(yī),“而死亡時間預計是在16 到18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昨天夜里8點到10點之間。當然最終確定還要回去解剖?!?/p>

林申點點頭,對法醫(yī)的工作表示肯定。水邊發(fā)現(xiàn)的尸體最怕就是泡太久,影響了對死亡時間的判斷,幸好這具尸體被遺棄的時間還不久,法醫(yī)得以判斷出比較準確的死亡時間。

此時,林申是在場者中職位最高的,多半會被委任為專案組的負責人,如果能順利偵破這件案子,也算是功勞一件。但相對的,如果時間拖太久或者未能偵破,他肩上的壓力也會越來越沉。他深吸了一口氣,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接下來,他又望向了小宋,問道:“有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或是可疑車輛?”

拋尸的地方離城里有90多公里,一般按常理推斷,兇手應該是利用了交通工具,最有可能就是私家車。而尸體有一定程度的蜷曲,很可能死后被放在了狹小的空間中,私家車的后備箱符合這個推斷。

死亡時間是在昨夜的8點至10點之間,而戶外運動小組是在上午發(fā)現(xiàn)尸體的,也就是說棄尸的時間應該更早。90公里的路程考慮到路況,應該需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所以棄尸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午夜時分。

小宋停了停,似乎仍為這位差點結(jié)識的美女而感到惋惜,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情緒,匯報道:“根據(jù)你的要求,我們查訪了周邊的居民,看是否有目擊者。巧得很,在棄尸地點10公里之外有個林業(yè)局的護林哨所,看守哨所的是個老頭。根據(jù)他的證詞,當天夜里12點鐘,有一輛白色的奧迪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取了這個路段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此時,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傳到了小宋的手機里,小宋用手一劃,正中的屏幕上出現(xiàn)了圖像,的確有一輛白色的奧迪A4出現(xiàn)在了視野當中。有一個鏡頭剛好拍到了奧迪的車尾,經(jīng)過技術(shù)組的清晰度處理,圖像得以放大,奧迪車的車牌號碼就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視頻中央。

林申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車主是誰?”

小宋攤了攤手說:“我打電話去交警隊問了,很可惜,是輛贓車,車主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報案失竊了?!?/p>

林申嘆了口氣,早知道事情不會這么容易,他又繼續(xù)吩咐道:“全城范圍搜索這輛車,無論是不是贓車,先找到它再說?!?/p>

林申想了想,又問道:“雖然是贓車,但總有開車的人。那老頭見到他沒?”

小宋說道:“不如您自己問他吧?!?/p>

林申找到了那個目擊的老頭。據(jù)老頭說,昨天他照例在哨所里值勤,見到有輛車由遠及近開來。他也不認識什么車,只知道車標是四個圈。這里剛好是個岔路,司機就問他桐城怎么走。他指給司機說,往右一直走就行了。司機連連道謝,還挺客氣地給了他一根芙蓉王。

野人灘正是本市去往桐城的必經(jīng)之路。聽到這里,林申的心也火急火燎的,那司機究竟長什么樣啊?

老頭想了一會說道:“那人啊,戴著一頂棒球帽,圍著一個口罩,看不清長啥樣?!?/p>

嫌犯顯然是經(jīng)過偽裝的。林申繼續(xù)追問,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特征沒有?

老頭回憶道,“嗯,他穿一身白色的西裝。”

白色西裝雖然不如黑色常見,但也有很多人選擇,算不上什么識別特征。林申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對了,他腿腳似乎不太靈便?!?/p>

“是腳上有傷嗎?”

“那倒不是,只是走起路來一拖一頓的,似乎穿的不是他自己的鞋。”

林申一字一句記了下來,但想了半天似乎也不得要領(lǐng)。口罩男?管你是何方神圣,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

兩個男人

死者叫石寶寶,資料顯示原來是個平面模特,上過一些不知名的雜志封面,一直沒紅起來,今年已經(jīng)29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春將盡要找其他出路,這個石寶寶今年年初嫁給了一個叫宋平的醫(yī)生。打印的資料上附上了石寶寶生前的封面照,的確算是個美人兒。但人死燈滅,青春的容顏加上這些生平資料,如今只能化為冷冰冰的照片和文字,而她本人只能躺在醫(yī)院的停尸房了。法醫(yī)那邊已經(jīng)完成了對尸體的解剖,今天是家屬領(lǐng)尸的日子。

一陣推門響打破了太平間里的寧靜,有個男人緩慢地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聲低沉而瑣碎,似乎踩在人身上,讓人無端地覺得有些壓抑,他的眉眼也是低沉的,讓整個氣氛更加壓抑了。林申看了他一眼,確定了他的身份——石寶寶的丈夫宋平。宋平穿著一身考究的黑西裝,皮鞋也黑得發(fā)亮。林申不懂時尚,但光看這身就覺得應該價格不菲。相比于一身打扮,宋平本人的模樣卻相形見絀,1 米65左右的個子,扁平的鼻子,臉上還有幾點麻子,算是其貌不揚了。林申想,若是石寶寶穿上高跟鞋應該比他高出一頭吧。

資料顯示,宋平今年已經(jīng)40歲了,是市第一醫(yī)院的外科主任??紤]到他的年齡和職位,也算年輕有為吧,但本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成許多,說是50歲也有人信。

林申正想著,宋平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喪偶的悲痛寫滿他的臉,他勉強地一笑,似乎連皺紋也多了幾道,說道:“警官同志,你們受累了?!?/p>

“職責所在?!绷稚昕吞椎卣f著,又拍了拍他的肩,“節(jié)哀順變。”

這一拍似乎有千斤壓力,讓宋平的肩頭也是一歪,他嘴一咧,差點哭出來:“我可憐的老婆,結(jié)婚不到一年,連子嗣都沒給我留下,就這么狠心地去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p>

雖然兩人只差十余歲,放在當下不算稀奇事,但某種程度上也算老夫少妻。林申還正想著問兩人夫妻關(guān)系如何,但看這樣子,宋平對亡妻的感情還頗深。

案發(fā)之后,為照顧到家屬情緒,公安局只是對宋平進行了簡單的詢問,林申正準備借此機會,仔細會會這位丈夫,沒想到這時小宋又出現(xiàn)了。他手里還押著一個年輕男人,說道:“林隊,這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我就順道把他弄了進來?!?/p>

年輕男人穿著一件卡通T恤,模樣還蠻清秀,此時正拼命地掙扎,想要擺脫小宋的控制:“誰鬼鬼祟祟了,小心我告你誹謗哦?!?/p>

這時,年輕男人的目光跟宋平對上了,兩人都是目光一寒,頗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年輕男人率先發(fā)難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掙脫了小宋的手,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宋平面前,狠狠地揚起了拳頭:“混蛋!就是因為你寶寶才死的?!比^眼見就要砸到宋平臉上,年輕男人卻“啊啊”地叫出了聲:“輕點,輕點?!绷稚暝诖耍匀徊荒苋斡伤齑?,早已經(jīng)一個箭步,扭住了這小子的拳頭。

宋平本來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一見這男人也像狼見了獵物,變得兇狠起來,趁著對方被制的當口,已經(jīng)一拳打了過來:“你來干嘛?對了,是你殺死寶寶的,一定是你?!?/p>

年輕男人要比宋平高一些,目測大概1米75,宋平一拳正中年輕男人下巴,對手吐出了一口鮮血。年輕男人嚷嚷地叫著:“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為寶寶報仇。你們警察拉偏架是吧,我一定投訴你們。”

林申雖然精通格斗術(shù),但面對兩個發(fā)狂的男人也是有些頭疼,連忙對著小宋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把他們兩個給我拉開?!?/p>

原本只是想仔細詢問下宋平,沒想到半道里卻殺出了一個年輕男人。林申長吁了一口氣,不過也算是好事,干這行跟做記者差不多,信息源越多對厘清事實越有好處。

此時,兩個打架斗毆的當事人都被請到了公安局,當然,各占一間辦公室,林申可不敢把兩條惡犬放在一起。

宋平此時正低著頭,躲在陰影的角落里。桌上的茶水半分沒動,嘴還不住地咬著西服的袖子,似乎余怒未消,把這袖子當對手似的,想要咬死對方。

一見林申和小宋走進來,宋平霍地站了起來,氣沖沖地站到了兩人面前:“警官,還等什么,就是這小子干的,快把他抓起來?!?/p>

林申與小宋面面相覷,心里在想,那個年輕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林申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道:“宋先生,你先別著急,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p>

他示意宋平坐下,又讓他喝了口茶消消氣,這才說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又憑什么說是他殺了你妻子?”

宋平嘆了口氣,說道:“唉,想必你們也知道,我老婆以前是做模特的。這圈子混久了,難免會有些狐朋狗友,那小子就是其中一個。他好像姓陳吧,自稱是個什么攝影師,其實不過開一間破影樓,會拍幾張爛照片。寶寶跟我結(jié)婚后,也曾接過一些拍照業(yè)務,其中就有一次是跟他合作的。但這小子起了色心,追著寶寶陰魂不散,寶寶拒絕過他好多次。但這小子變本加厲,出門堵回家堵。她不想讓我擔心,原本沒讓我知道,后來沒辦法才告訴我。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你能忍?所以我跑到他影樓鄭重警告了他,沒想到這小子口出狂言,說‘信不信我弄死你們夫婦’,簡直就是個流氓。”宋平停了停,又說道,“你一問我又想起來了,寶寶出事前有幾天魂不守舍的,我問是不是又是這家伙煩你了,寶寶支支吾吾沒說?,F(xiàn)在想來,多半又是這家伙。”

原來如此,林申又想起死者石寶寶那張美艷的臉,心里道,果然漂亮女人麻煩多,這件案子牽扯到感情糾紛,難不成是情殺。

這時,一旁的小宋開口了:“這綠帽子都快送到門口了,也難怪你忍不住。我多問一句,你們夫妻倆關(guān)系如何?”

宋平很是不悅:“你這話什么意思?”

小宋撓撓頭:“沒什么意思,如果說錯了我向你道歉。你知道的,尊夫人以前是做模特的,怎么說呢,這一行風評不是太好。”

小宋這話顯得有些不太尊敬,但其實是林申授意下說的。這番話有可能激怒宋平,但有時候,請將不如激將。

宋平果然火氣上頭,鄙夷道:“見識淺薄。你以為我40歲,娶了個年輕的漂亮老婆,就一定夫妻不睦?我告訴你,我們倆夫妻關(guān)系好著呢,不信你去問鄰居。我不管我老婆以前是什么樣,只要結(jié)婚后一心一意對我,前塵往事一概不究。再說,我老婆即使在模特圈也是正經(jīng)人,這有口皆碑,不信你也可以去打聽?!?/p>

“小宋,注意你的言辭。”林申忙打圓場說,“宋先生,也許你曲解了我們的意思,請不要在意。不過據(jù)我所知,第一醫(yī)院的醫(yī)生應該挺忙的,會不會你平時陪她的時間太少,有些細節(jié)沒有注意到?!毙∷纬啄?,他唱紅臉,是兩人常用的詢問技巧。

沒想到宋平不為所動,說道:“據(jù)我所知,你們警察也挺忙的,會不會你陪尊夫人的時間太少,也有些細節(jié)沒有注意到?!?/p>

林申心中暗暗叫苦,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停了半天,為緩解尷尬他才說道:“不好意思,煙癮犯了,能不能找你討根煙?”小宋聽完也眼前一亮,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想到宋平卻說道:“對不起,我早戒了?!?/p>

林申掩飾住自己失望的情緒,又問道:“宋先生,不知道昨晚8點至凌晨2點這段時間,你在干什么?”

根據(jù)法醫(yī)鑒定,石寶寶是在昨晚8點至10點這段時間被毒殺的。老頭目擊到運尸車的時間是在午夜,但回程也需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因此,粗略估算,嫌犯應該是在昨晚8點至凌晨2點這段時間實施的殺人運尸等一系列行動。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在問不在場證明。宋平自然也聽出來了,瞬間覺得被冒犯了:“警官,你這什么意思,懷疑我?”

他這樣的反應顯然也在林申預料之中,林申只是不置可否地解釋道:“例行詢問,例行詢問?!?/p>

宋平梗著脖子半天,才氣鼓囊囊地說道:“昨晚8點至9點半我在值夜班,不信你可以問我同事?!?/p>

“后來呢?”

“后來我就回家睡覺了?!?/p>

林申點點頭,表示信任。宋平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警官,你問完沒有?問完的話,就快去審那個家伙。”

“最后一個問題?!绷稚暧终f道,“你有沒有白色的西服?”

宋平想了想,回答:“沒有,白色不經(jīng)臟?!?/p>

“那你們夫婦認不認識喜歡穿白色衣服的男人?!?/p>

宋平瞬間又炸開了:“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林申這番話,似乎在暗示石寶寶除了那個姓陳的攝影師,還有別的男人。林申只好解釋道:“據(jù)目擊者稱,當時駕車的是一個穿白色衣服戴口罩的男人,不知對白色西服,你有沒有印象?”

宋平想了半天,說道:“沒有,完全沒有。”

兩人走出房間,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了。小宋眉頭一挑,笑說:“林隊,真是下套不留痕跡啊。想抽煙嗎?我這兒有。”

林申笑笑,白了他一眼。目擊的老頭曾經(jīng)說過,開車的人給過他一根芙蓉王,這茬他可沒忘。所以他找了個借口,試探宋平抽啥煙,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抽煙。

小宋又說道:“隊長,你懷疑他是口罩男?”

“沒找出真兇前,我誰都懷疑?!绷稚昊卮鸬?,“如果是他的話,有些事情就好解釋了?!?/p>

宋平是醫(yī)生,對毒物的了解肯定比一般人多。如果是他干的,弄到砒霜就方便多了。小宋自然也明白他指的方便就是毒藥的來源,只可惜按他的說法,妻子死時他在值班,應該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小宋想了想,說道:“咱也別泄氣,手里不還有一個嗎?”

陳星,旗下有一家影樓,不過貌似經(jīng)營慘淡。但父母好像都是做生意的,是個富二代,為人也符合富二代的諸多特征,花花公子,借著拍照的機會,跟幾個模特打得火熱。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種人,林申總有些天然的排斥感。而一進他那間屋,陳星的表現(xiàn)就更讓人反感了:“你們憑什么關(guān)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找我的律師?!?/p>

“現(xiàn)在懷疑你跟一宗命案有關(guān)?!绷稚甑?,“現(xiàn)在找你協(xié)助調(diào)查?!?/p>

陳星一聽就慫了,忙點頭說:“問什么,我答就是了?!?/p>

林申于是問了些他跟石寶寶的關(guān)系,陳星回答說是前男友,一直關(guān)系不錯。林申眉頭一揚,說道:“我怎么聽宋平說是你陰魂不散地纏著人家。”

“放屁。”陳星有些怒了,“他都怎么說的?”林申這才把宋平的證詞大致轉(zhuǎn)達給他,又補充道:“對方現(xiàn)在指控你謀殺,所以你現(xiàn)在脫不了干系?!?/p>

陳星一聽急了:“警官,你可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言啊。我跟石寶寶,那可是兩廂情愿的?!?/p>

將兩人留下來,讓他們互相拆臺,林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越拆臺真話就越多。他故作驚訝地說道:“哦,仔細說說。”

根據(jù)陳星的說法,早在婚前他就跟石寶寶合作過多次了,兩人也水到渠成地同居了。后來石寶寶家里人讓石寶寶相親,就認識了宋平,也不知道宋平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逼得石寶寶下嫁給了他。最后,陳星還恨恨地說道:“都怪那家伙,原本寶寶是我的?!?/p>

小宋聽八卦聽得入迷,冷不丁插話:“那她婚后你們倆還有關(guān)系嗎?”

陳星不好意思地笑笑:“當然,我跟寶寶是真愛?!?/p>

林申心念一動,婚外情?那就比結(jié)婚前的糊涂賬嚴重多了。戴了綠帽子的宋平倒是有了殺人動機;陳星跟石寶寶的關(guān)系說不定也沒他說的那么簡單。

陳星自以為成功地把焦點引到了宋平身上,又趁熱打鐵地說道:“要我說,這姓宋的是賊喊捉賊。寶寶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抱怨她太悶,要跟他離婚,跟我在一起。據(jù)說他還曾威脅過‘要是離婚,咱倆都別活了’。一定是他,知道留不住寶寶,干脆就殺人?!?/p>

陳星越說越激動,像是要沖出去跟人拼命。林申忙穩(wěn)住他,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調(diào)查。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陳星這才情緒稍定,林申又單刀直入問道:“昨晚8點到早上2點這段時間,你在哪里?”

一問不在場證明,陳星不免也緊張起來:“昨晚8點?警官你等等,容我想想。對了,昨晚8點我干嘛不太記得了,不過10點半的時候我跟朋友們在泡吧,一直泡到早上3點才回家。”

林申心中暗忖道,這小子也有不在場證明,難道口罩男是除兩人之外的第三個人?一想到這個人,他又問道:“你有白色西服嗎?”

陳星搖搖頭:“白色西服,沒有,聽起來就很娘?!?/p>

林申又說了那段話,有個穿白色西服的口罩男被目擊到,很可能是棄尸的人。陳星聽完卻突然沉默起來。林申一眼就看出他似乎隱藏了什么,追問道:“有話直說,你也不想她枉死吧?”

陳星這才長嘆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我知道寶寶除了我,還有別的男朋友,不過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林申心想,這么說來,石寶寶婚后的個人生活怕是不像宋平說的那樣簡單了,這口罩男也是他的情夫?

小宋也聽得有些奇怪,說道:“你這么一說,這石寶寶還挺水性楊花的,就這樣,你還要?”

沒想到陳星突然激動起來:“你說我好了,別侮辱寶寶?!标愋怯终f,他有信心,如果跟寶寶結(jié)婚,能讓她跟外面那些野男人都斷了關(guān)系。這副自信倒是很像另一間房的宋平。林申也沒想到,這花花公子還有些真感情。眼見問得差不多了,林申又不動聲色地說道:“喂,煙癮犯了,手里沒煙,有的話給一根吧?!?/p>

陳星正愁沒機會緩和跟警察的關(guān)系,一聽這話連忙摸出煙來。林申心中本來燃起了希望,但很快又失望了,陳星煙倒是有,只可惜不是芙蓉王,而是黃鶴樓。

林申擺擺手,又說抽不慣,不要了。

現(xiàn)階段,兩人似乎都沒有嫌疑。林申只能先放兩人回家。當然為免再發(fā)生沖突,兩人是一前一后放的。

小宋聽了兩個男人的話,也有些失望:“唉,沒想到那么漂亮一姑娘居然是這種人,在內(nèi)靠老實人養(yǎng)著,在外還綁著幾個小白臉。還是隊長你有眼光,果然紅顏禍水。”

林申失笑,他那時不過隨口一說,哪想到現(xiàn)在一語成讖。不過如果石寶寶私生活真的很亂的話,這倒是條線索,去摸摸看她到底跟哪些男人有糾葛,怕是能有所收獲。

看著陳星離去的背影,小宋也覺得有些懊惱:“唉,還以為打架能把誰是口罩男給打出來,沒想到還是一籌莫展。”

林申卻比他沉穩(wěn)得多,一揮手道:“去,派人給我盯緊他們兩個?!?/p>

小宋走出視線,但沒過多久又折了回來:“隊長,那輛贓車找到了!”

第三個人

贓車是在一家廢車回收站發(fā)現(xiàn)的。工人上班時突然發(fā)現(xiàn)多了一輛車,還是一輛貌似較新的奧迪。還好這工人比較聰明,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一看車尾箱里似乎有血跡,連忙報了警。

接到報警后,林申和同事很快就趕到了現(xiàn)場。這里說是回收站,其實更像是一座停車場,不過停的都是些報廢的亟待處理的車。那輛九成新的奧迪在其中顯得鶴立雞群,十分顯眼。林申一努嘴,小宋心領(lǐng)神會,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匯報道:“隊長,顏色對,車牌也對,應該就是這輛了?!?/p>

林申這才一揮手,刑事技術(shù)科的同事瞬間圍了上去,在車廂里尋找著蛛絲馬跡。車尾箱的確留有變干的血跡,經(jīng)鑒別跟死者一樣都是B型血,很可能就是石寶寶留下來的。

沒過多久,刑事技術(shù)科的同事就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線索:“林隊,你看?!?/p>

林申一看,車尾箱的雜物中遺落了一盒火柴,火柴上寫著五個字“皇后大酒店”。

林申望了小宋一眼,走一遭唄。

皇后大酒店是城里的四星級酒店,條件不差,地方卻比較偏僻,傳說有不少癡男怨女來此偷情,因此得了一個外號叫“偷情大酒店”。

眼下,林申與小宋已經(jīng)來到了酒店外。經(jīng)過鑒證,車尾箱里的血跡的確是屬于石寶寶的,而火柴盒上還有石寶寶的指紋。林申記得,上次在商場外盯梢時,石寶寶找他們借過火,很可能不常帶打火機,因此帶走酒店的火柴盒也就不難理解了。他有一個預感,這里說不定就是關(guān)鍵,搞不好就是案發(fā)的第一現(xiàn)場。

找到了酒店經(jīng)理,出示了石寶寶的照片。經(jīng)理找來這幾天當班的人,果然有服務員認出了石寶寶來,說是她前天入住過。林申調(diào)來監(jiān)控錄像,在前天的下午7點30分發(fā)現(xiàn)了石寶寶的身影,跟判定的死亡時間也十分吻合。

那服務員說道:“我一見她面帶桃花,又鬼鬼祟祟的,就知道是約了男朋友?!?/p>

林申又問,她的同伴呢?服務員卻忍不住笑出聲來。林申也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既然是偷情,哪有一起來的道理,自然是一個先一個后。

房間是石寶寶開的,服務員回憶道:“她沒退房,我還以為她一直在房間里。后來打掃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了,我還當她是自己先走了,沒想到……”

林申又往后查閱了錄像,半個小時之后,在錄像里發(fā)現(xiàn)了可疑人物。他帶著一頂棒球帽,穿著一件白西服,似乎有意避開攝像頭,不過還是被拍到了,只可惜他戴了一個口罩,完全看不清五官。

林申指著問服務員,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當然有了,他戴著口罩,我們還以為是什么名人了?!狈諉T瞬間反應過來,“他就是那美女幽會的對象啊?!?/p>

林申對服務員的評價不置可否,又問道:“他有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比如腳有毛病,行動不便?!?/p>

服務員搖搖頭:“這個,似乎沒有看出來?!?/p>

林申皺著眉頭,這倒是跟老頭說的不符。不過老頭年紀大了,興許記錯。也或許他本來腳沒事,后來在殺人過程中受傷了。

刑事技術(shù)科的人搜查了石寶寶開的那間房,在水槽底部發(fā)現(xiàn)了有砷化物殘留的痕跡??磥聿怀隽稚晁希@里就是命案第一現(xiàn)場。石寶寶本來興沖沖地來這里幽會,沒想到卻被這個情夫給毒殺了。

小宋也不失時機地感嘆道:“唉,這個女人,真是要男人不要命。這男人也真夠狠的,上完人家還把人家給殺了?!?/p>

這話有點粗俗,但話糙理不糙。石寶寶要不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怕是也不至于香消玉殞。

林申內(nèi)心也分析起案情來,根據(jù)陳星的說法,宋平有作案動機,但是缺乏作案時間;同樣,根據(jù)宋平的說法,陳星有作案動機,也缺乏作案時間??磥磉@案子的關(guān)鍵,還在這第三個男人——口罩男身上。

一線靈感

過了三天,宋平給石寶寶舉行了追悼儀式。為了觀察各色人等的反應,看是否有線索,林申與小宋也去了。

宋平訂了殯儀館里最大的一個廳,還在南山買了一塊據(jù)說風水很好的墓地,要把亡妻風光大葬。看來,他對石寶寶是真有感情,林申不禁懷疑起陳星的說法來。

小宋盯著前來吊唁的客人,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隊長,你說那口罩男會來嗎?”

林申搖搖頭,對此不抱希望。既然宋平和陳星都沒印象,那么就算他是情夫,也是沒露過面的那種,而且身背命案,傻瓜才會出現(xiàn)了。只不過作為警察,再小的可能性都不能放過。

警察在盯梢,忙著張羅的宋平可沒工夫注意到這些事,答謝客人就讓他疲于奔命了。

客人施禮,家屬答謝,這一套一套的已經(jīng)讓他心生倦意,人也顯得有些麻木了。又有一撥客人到了,他機械地低頭鞠躬,一抬頭,目光卻突然燃燒起來。那撥人中,他居然看到了陳星。宋平也顧不上禮節(jié)了,霍地站起來:“你來干什么?”

陳星毫不示弱:“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寶寶,怎么,我來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行?”

宋平罵道:“放屁!你這種渣男,有什么資格再見寶寶?”

陳星似乎有點自慚形穢,低下了頭。宋平還以為自己罵贏了,沒想到對方忽然抬起頭,抬手就是一拳:“你欠我一拳,這是還你的。”

宋平被打了個趔趄,回身撲了過去。陳星一讓,又是一拳正中他小腹。宋平技不如人,索性使出無賴技巧,兩人像女人打架般撕扯在了一起。

這時,林申正從洗手間走出來,他一見場上的亂象,瞬間又是頭痛不已,這兩個家伙怎么又干上了:“小宋,快把他們倆給我拉開?!?/p>

小宋費了好大勁,才把兩人拉開。兩人手上夠不著了,嘴上卻沒閑著:“殺人兇手!”

“惡人先告狀,你才是!”

林申嘆了口氣,這對情敵,還真是敵對得可以。

誰是真兇

宋平又被通知來公安局協(xié)助調(diào)查,雖然他跟林申打過好幾次交道了,但不知為何,這次卻感覺有點不一樣,心跳也似乎比平常快了些。公安局門上頭的警徽耀得他有些睜不開眼,他揉了揉眼睛,這才低著頭走進了林申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就是之前詢問他的那間,宋平也不陌生,只是在辦公室里,他卻見到一個人,一個他最不想見的人。

宋平氣呼呼地責問林申:“警官,怎么這家伙也來了?”

那人自然是陳星,陳星瞪了他一眼說:“老子才不想見你了?!?/p>

兩人頓時劍拔弩張,林申卻依舊是冷冷的,各瞪了兩人一眼:“今天是問你倆很重要的事,都給我消停點。”

一直以來,這位林隊長都給人很溫和的感覺,但今天卻似乎比往常嚴厲許多。宋平心中那股不安感更強了。他強壓住心頭的不安,問道:“重要的事?莫非是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犯罪線索了,還是找到那個口罩男了?”

沒等林申表態(tài),陳星已經(jīng)提前抱怨了:“說話給我注意點?!?/p>

林申只好又警告了兩人一番,這才慢慢說道:“口罩男?可以說是找到了?!?/p>

兩人這才停止攻訐,認真聽起來。

林申幽幽地看了陳星一眼,自顧自地說起來:“先說你,根據(jù)死者丈夫,也就是宋平的說法,懷疑你是追求石寶寶不成,因愛生恨,殺死對方。”

陳星不置可否:“一面之詞而已?!?/p>

林申點點頭:“的確是一面之詞,所以我們也做了調(diào)查,結(jié)果查到你不止石寶寶一個女朋友,還同時跟很多女人有染。你還有個毛病,希望拍艷照,而這些艷照里的女人,有些有男友有些甚至結(jié)婚了,他們背后的男人很多你都惹不起。我們查到,你每月都會固定給石寶寶一筆錢,你影樓經(jīng)營不善跟這也不無關(guān)系。因此我們推測,這些艷照可能落到了石寶寶手里,她威脅你就范?!?/p>

一字一句似乎都直指陳星是兇手,他也慌了,想辯解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后終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說道:“喂,我有不在場證明,凌晨的時候,我一直在跟兄弟泡酒吧。”

小宋以為隊長要戳破對方的不在場證明,沒想到林申卻沒再往下說,又望向宋平說道:“說完他了,再說說你吧?!?/p>

宋平突然緊張起來:“我有什么可說的?”

林申又自顧自地說起來:“根據(jù)陳星的說法,你跟石寶寶也不像你自己說的那么恩愛。陳星說你橫刀奪愛,石寶寶一直想離開你跟他一起,因此,他也咬定你有殺人動機?!?/p>

“一派胡言。”宋平說道。

“也許的確是一派胡言?!绷稚挈c點頭,“所以我們也做了調(diào)查。聽親朋好友說,你一直想要有個孩子,但由于石寶寶年輕時玩得太兇,墮過幾次胎,失去了生育能力,你其實一直想和她離婚。但你倆沒做財產(chǎn)公證,離婚的話要分一半財產(chǎn)給石寶寶。怎么樣,這個動機是不是更充分?”

宋平面色一凜,也說出了跟陳星一樣的話:“我有不在場證明,老婆死的時候,我還在醫(yī)院值班?!?/p>

林申點頭,又停住話頭,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小宋也聽得納悶起來,隊長這是怎么了?兩個嫌疑人都咬,卻又都留了一口氣,是破案壓力大亂來了嗎?

小宋只好打起了圓場:“所以說,真兇還是那第三個男人,口罩男?!?/p>

林申卻故弄玄虛地說道:“兇手是口罩男,又不是口罩男。”

這下,連小宋都被繞糊涂了。林申卻仍是成竹在胸的樣子:“死亡時間是晚上8點至10點,運尸及返程時間是10點至午夜2點,這樣一看你們兩人都缺乏作案時間。但如果不拘泥的話,可以換個角度看,死亡時間算作上半場,運尸算作下半場,宋平,你并沒有下半場的不在場證明,而陳星,你并沒有上半場的不在場證明。”

小宋一聽恍然大悟,心中不啻雷擊,停了半天才說出那個驚人的猜想:“你是說,他們兩個合謀?!?/p>

林申點點頭:“陳星負責殺人,宋平負責運尸,就像接力賽一樣,這樣一來,兩人都有了不在場證明。而所謂的口罩男,只不過是兩人喬裝改扮,各自扮演半場創(chuàng)造出的虛擬人物罷了。”

林申說完,室內(nèi)鴉雀無聲,氣氛壓抑到極點。半天,才聽到宋平狂笑起來:“我,跟他合謀,開什么玩笑?”陳星也一陣冷笑:“是啊,跟這家伙合伙,你還是饒了我吧?!?/p>

小宋也有些不相信,這兩個家伙從頭打到尾,能尿到一個壺里去?林申卻不為所動,一字一頓說道:“這正是你們的高明之處,一開始就主動敵對,模糊了我們的視線。我不是靈機一動,也根本想不到敵人也會合作?!?/p>

宋平說道:“警官,這都是你的推測而已,證據(jù),證據(jù)呢?”

林申鋪墊了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句,他已經(jīng)有了底牌,就等這個時間一舉擊潰這兩人。

林申拍了拍手,有個二流子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小宋見到他,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盜車高手大飛。

而陳星見到這人,更是嚇得面如死灰。誰能想到運尸的贓車就是找大飛買的呢?

大飛指認陳星從他手里購買了那輛奧迪贓車,陳星無法撇清買贓車的理由,很快又咬出殺人用的砷化物是宋平提供的。原來陳星先把石寶寶約出來幽會,趁機毒死了她。又用酒店的清潔車把石寶寶運到地下室的車庫里,將車開到了兩人約定好的地方。宋平下班后再找到車,開車到了野人灘。

可沒想到,兩人用演技隱藏了半天的同盟,很快就土崩瓦解了。林申也在心中冷笑,因殺人而形成的同盟,差不多是天下間最脆弱的。

看到林申的個人表演,小宋也佩服得五體投地:“隊長,真有你的。不過那老頭說口罩男腳下有問題,又是什么意思?”

林申笑笑,繼續(xù)解釋道:“這很簡單,宋平身高1米65,陳星身高1米73,兩人有身高上的差距,戴上口罩演同一個人的伎倆很可能因為這個疏忽而被拆穿。所以運尸那晚,宋平穿了內(nèi)增高的鞋,他其實穿不慣內(nèi)增高的鞋,因此顯得腳步蹣跚?!薄?/p>

發(fā)稿編輯/浦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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