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
因為工作需要,經(jīng)?!芭栏褡印?,終于給朋友、同事們一個“能寫”“會寫”的印象,有時還被戲稱為“筆桿子”。久而久之,自己也覺得有了寫作的特長。
2014年7月,應韓國大邱市政府邀請,我參加成都市友好訪問團赴韓國大邱、首爾兩市進行為期5天的交流訪問。因為是自己第一次出國,有很多心得和體會,回國后就開始寫起了《韓國行記》。然而,寫作很不順利,一直是寫寫停停,停停寫寫。兩個多月時間,才寫了一萬四千字。我總以工作忙沒時間為借口,向等待閱讀后續(xù)故事的朋友們解釋,也這樣安慰自己。
9月5日,當聆聽完著名詩人、學者、書法家林岫教授的講座──《書畫家的文學修養(yǎng)》后,我才真正找到《韓國行記》寫得不順暢的原因。引用啟功先生的話,就是自己“文史不通,下筆空空”。
林教授問聽眾“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中“重”的讀音。然而,我認為的答案,恰恰就是林教授要糾正的。從意義和平仄的要求,“重”正確的讀法為“zhòng”。當年為此字讀音,大文豪郭沫若曾站出來公斷。林教授在講李白的《將進酒》時,說大多數(shù)人會把“qiāng”讀成“jiāng”,并進而解釋道:“將進酒”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diào),意譯為“勸酒歌”。講座中,林教授講的幾處常識性問題,我早已“還”給了當年讀書時的老師……
聽完林教授的講座,我是額頭冒汗、臉發(fā)紅,這“筆桿子”有點名不副實?。‘斖磔氜D反側,夜不能寐。凌晨,在微信上道出了自己的感慨:“時間去哪了?聽完林岫教授的講課,才知道自己荒廢了很多時光。確實應該靜下心來,讀讀經(jīng)典,提高自己的修養(yǎng)。”并連夜翻出了大學時的《古代漢語》《現(xiàn)代漢語》和《唐詩宋詞鑒賞》等,決定再次閱讀、重新學習。
2014年11月,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學院、 成都市文化局在京聯(lián)合舉辦培訓班。13日,是學員結業(yè)、返川的日子。下午1:00,離開文干院去首都機場的發(fā)車時間。同學們?nèi)齼蓛缮狭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培訓的趣事,笑呵呵地等待著幾個行動稍緩的同學。此時,后面兩位同學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把房間里的書拿走了?”
“我問了總臺的,可以拿啊!”
“房間里的書可以拿走???我還逐一抄了書名準備回去買呢!”我欣喜而又好奇地問著。
“我們專門問了的,可以拿走自己需要的,只要不拿完就行了。”我的話音剛落,就有同學回答了我的疑問。
一看時間,還有5分鐘才到出發(fā)時間。我迅速跳下車,以百米短跑的速度沖到住宿區(qū)。在服務臺詢問核實后,我興奮地跑到自己房間,拿走了書桌上擺放的8本書,包括蔡武著的《文化熱點面對面》,孫家正著的《藝術的真諦》等。只剩了一本《文化館(站)業(yè)務培訓指導綱要》沒拿。因為上課時,我在教室拾到了一本。經(jīng)過服務臺,我小聲而疾速地向服務人員道了聲謝,趕緊返回車上。生怕服務員嫌我貪心,不讓我把書拿走。
看到我成功拿書后,幾位同學也迅速返回,拿了自己想要的書。剛上車的同學為沒時間返回拿書而嘆惜,只好掏出手機,照下了書名,準備回川后購買。一路上,我看著自己百米沖刺后的“果實”,心里美滋滋的。
此刻,我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重新成為了個愛書的人。此后,我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閱讀又一次成為我的休閑方式。寫作的靈感在不知不覺中被頻繁激發(fā):
(一)勉學
莫道中年萬事休,浩茫學海正堪游。
人生一世隙駒過,不可枉拋春與秋。
(二)中秋抒懷
歲月無痕不惑年,漸明世事忙耕田。
人間自有桂花酒,休羨吳剛上九天。
……
我把這些作品當成“作業(yè)”傳到了微信朋友圈。朋友們的“點贊”不斷攀升。我也從閱讀、寫作中收獲了快樂,越來越喜歡這個別致的“作業(yè)”了!
現(xiàn)在,我想給自己點個“贊”——因為一不小心,我的閱讀已完成了向“悅”讀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