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圖_黃 健（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人民政府參事、高級編輯、資深傳媒人）

科學與文學之城
克拉科夫

文 / 圖_黃 健（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人民政府參事、高級編輯、資深傳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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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中央集市黃色的建筑，古老而幽雅。

02.中央集市廣場。

03.廣場上的市政廳塔樓。

04.從教堂的鐘樓俯瞰克拉科夫。

克拉科夫曾在多個世紀作為波蘭首都，對當?shù)鼐用穸裕@里才是國家唯一的真正首都，它代表了波蘭夢想年代的種種榮光。7世紀時克拉科夫開始建城，11世紀成為波蘭首都。自那以后，一個又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國王在這里建造一座又一座華美的教堂和城堡。如果說華沙吸引之處在于它樸質中的大氣，而克拉科夫則是小巧而美麗的，有種小家碧玉的愉悅。有別于華沙，克拉科夫是少數(shù)幾個在二戰(zhàn)中幸免于戰(zhàn)火的城市之一，歷史建筑物得以保持完整無缺，那些始建于10至11世紀的建筑，如中央廣場上的圣阿德爾伯特教堂、古洛茲卡路上的圣安德魯教堂，依然安穩(wěn)地聳立著。象征著國家傳統(tǒng)的瓦維爾山的瓦維爾城堡以及洋溢著中世紀風情的中央廣場是整個城市最大的看點。1978年，克拉科夫老城區(qū)被列入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首份世界文化遺產名單，當時世界上只有12個最具價值的地方獲此項殊榮。詩人、散文家、198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米沃爾最后十多年安身于這里；199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詩人辛波斯卡在這里度過了大量的時光；克拉科夫大學是科學家哥白尼的母校，也是辛波斯卡的母校。這里是名副其實的文學之城、科學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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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中央集市黃色的建筑，古老而幽雅。

02.連接廣場和瓦維爾山的古老街道。

一

提起克拉科夫，很多中國人比較陌生，或許有些人想到波蘭古都，離奧斯維辛集中營不遠。我對它感興趣、產生聯(lián)想，源自初中語文課本上的一篇題為《哥白尼》的文章，是我國著名科學家、浙江大學老校長竺可楨教授所寫。作者在文章中介紹哥白尼18歲來到文藝復興時期歐洲文化中心城市之一 ——波蘭舊都克拉科夫，并進入科學和文化的交流中心克拉科夫大學學習?？死品虼髮W學術氣氛非常濃厚，許多杰出的科學家都在這工作。這樣的環(huán)境，對哥白尼后來成長為劃時代的偉大科學家，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這篇文章一直對我影響很大，如果要選擇去波蘭的一座城市，我會毫不猶豫地推薦這個國家的第三大城市——波蘭的故都克拉科夫。機緣巧合，參加在捷克舉辦的國際圖書展覽會后，有了到克拉科夫考察的機會。驅車前往克拉科夫路上，可以看到高速公路遠處村莊的紅色房子在綠色的丘陵之中若隱若現(xiàn)。盡管這些房子距離高速公路很遠，但從人性關懷出發(fā)，高速路上都設立了隔離場，防止汽車噪音和尾氣影響到居民生活。

克拉科夫全稱克拉科夫皇家首都，建于公元700年前后，波蘭的舊都，位于維斯杜拉河畔，是波蘭南部最大的工業(yè)城市，也是中歐最古老的城市之一。1320—1609年為波蘭首都，到了16世紀，因瑞典人的入侵與隨之而來的瘟疫流行，波蘭首都被迫遷到華沙。但移不走的是這里的每一棵樹、每一塊磚、每一座有十字架的墓碑以及浸在每一寸土地、充盈在這方天空中的氣息。

1795—1809年、1846—1918年克拉科夫兩度受奧地利統(tǒng)治，1918年又歸屬波蘭。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德軍占領期間損失慘重。戰(zhàn)后重建，后為波蘭第三大工業(yè)城市，是僅次于華沙的文化教育中心，這里有綜合工業(yè)大學及藝術院校和礦冶研究院、原子物理研究所等，還有天文臺、博物館以及瓦韋爾宮、城堡和著名的古教堂等60余座名勝古跡。

1939年德國入侵波蘭，克拉科夫一度成為波蘭占領區(qū)首府。納粹在周邊建立普拉茲沃集中營和奧斯威辛集中營，關押屠殺猶太人。其中一次以開會為名，把雅克隆大學的150名教授全部逮捕，《辛德勒的名單》即涉及那段歷史。反人類的罪惡，是以一種專制的強權文化去抹殺摧毀另一種文化。納粹要急欲鏟除的，是克拉科夫所承載的波蘭文化的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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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復興時期，波蘭是歐洲東部最繁榮、最強大的國家。由于能夠從立陶宛和俄羅斯那里接觸到蒙古和中原文化的先進知識，波蘭在很長時間內保持著歐洲最先進國家的美譽。而克拉科夫則是歐洲文化和科學的中心。

克拉科夫是歐洲大陸上對猶太人開放最早、開放度最大的地區(qū)之一。早在15世紀，卡西米爾大帝就曾經(jīng)頒布詔諭，準許猶太人在克拉科夫經(jīng)商。此后，猶太人的天才頭腦為克拉科夫的經(jīng)濟發(fā)展做出了很大努力。14世紀時商人們在克拉科夫經(jīng)營各種呢絨制品，并在這寬敞美麗的廣場上建起專門的工藝品交易廳，文藝復興時期又進行重建。目前該大廳一層是紀念品商店，二層是國家博物館畫廊，收藏著18至19世紀畫家的作品。在其旁邊聳立著一座哥特式塔樓，原是市政廳，目前是歷史博物館。古城還有一座著名的瑪利亞教堂。這是波蘭最漂亮的哥特式古建筑之一，高81米。每隔一小時，教堂鐘樓上的號手吹響一次長號。據(jù)記載，這是為紀念中世紀抵抗異族入侵的一位忠于職責、堅守崗位的號手而流傳下來的。

如今，克拉科夫是一座秀外慧中的文化城市。老城區(qū)廣場是歐洲最大的中世紀廣場，克拉科夫舊城區(qū)1978年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2000年被確認為“歐洲文化之都”，一直被旅游雜志稱為“新布拉格”，也被人們稱為“歐洲最美麗的城市”之一，與布拉格、維也納一同被稱為“中歐三大文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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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克拉科夫博物館。

02.廣場上的市政廳塔樓小教堂。

03.廣場上的市政廳塔樓下的巨型雕塑。

04.克拉科夫古老城區(qū)的建筑。

二

我們抵達的當天正值歐洲的復活節(jié)。在克魯姆羅夫的廣場看到集市上很多攤位在出售雞蛋和兔子，象征著生命的誕生。各式復活節(jié)的鮮花、雞蛋、糕點、糖果和傳統(tǒng)的打鐵工藝、手鐲工藝在這里展現(xiàn)。文藝復興時期的商店建筑在夕陽余暉下金光燦爛。老市政廳和德國人做的“戰(zhàn)士”雕塑是古典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藝術的融合。城市中心的老式道路邊是百年大樹，下面是寬闊的草坪，有一條路的兩側都是墓地，大約1千米長，擺滿了黃色的菊花以示對故人的哀思。西方人的復活節(jié)不燒香和紙錢，而是獻上一束花，區(qū)別于東方國家。而且公墓就在市中心馬路邊，不像在我們國家公墓都是在遠離城市的郊外，這也是不同文化的差異。

當?shù)仉娨暫芏囝l道播出關于復活節(jié)的節(jié)目，如介紹家庭生活中復活節(jié)的故事，在家庭做祈禱和禮拜，基本的形式和主教者的講話，當然最壯觀的是在大教堂里的儀式。有管弦樂伴奏的，男女多聲部合唱，身穿神職人員服裝的男女，手持《圣經(jīng)》歌詞，齊唱《圣母頌》。教堂唱詩班的歌聲優(yōu)美，給人感覺是在舞臺上演唱，有多聲部的合唱。西方的交響樂源于教堂音樂，很多音樂大師，如巴赫當年在萊比錫的一個教堂里創(chuàng)作并擔任演奏家。其一生都在教堂里創(chuàng)作和演奏，直到去世以后，其作品被貝多芬認為是“天才音樂家”所作，成為最經(jīng)典的古典的音樂教材。

克拉科夫歷史古城區(qū)作為世界文化遺產，這個13世紀的商業(yè)城鎮(zhèn)擁有歐洲最大的露天市場和無數(shù)內部裝潢華麗的歷史建筑、宮殿及教堂?？死品驓v史名城其他迷人的遺跡包括14世紀的要塞遺址、卡齊米日的中世紀遺址及其位于城南的古老猶太教堂、加杰勞尼大學和波蘭國王的安息之地哥特式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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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街道上小憩的年輕人。

02.西方復活節(jié)克拉科夫廣場的景致。

03.克拉科夫工業(yè)大學的大門旁邊立著一組鋼鐵工人的雕塑群。

04.克拉科夫工業(yè)大學的大門旁邊立著一組蘇聯(lián)紅軍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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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瓦維爾城堡的雄偉建筑與雕塑。

02.03.瓦維爾城堡大教堂，它曾經(jīng)是波蘭最輝煌時代的歐式建筑。

04.瓦維爾城堡的長廊與廣場。

瓦維爾城堡是克拉科夫的起源和地標。佛羅倫薩是歐洲文藝復興的故鄉(xiāng)，佛羅倫薩的建筑風格堪稱歐洲建筑的典范，而將這種建筑典范發(fā)揮極致的，正是瓦維爾城堡。瓦維爾城堡坐落于瓦維爾山上，它曾經(jīng)是波蘭最輝煌時代的歐式建筑。瓦維爾山坐落于市區(qū)，臨近維斯瓦河，瓦維爾城堡憑著輝煌的歷史和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獨步于歐洲所有的古城堡，讓瓦維爾山名揚世界?？R米日時期（1333年至1370年）以此作為王宮，1595年瓦維爾宮遭受火災。其后澤格蒙特三世將王國首都遷往華沙。城堡內的主教堂始建于1020年，在波蘭擁有重要的地位。從大教堂的外觀來看非常獨特，像是搭積木一樣，教堂分好多“版塊”，這些“版塊”都是不同時間修建起來的。在城堡內的擁有千年歷史的大教堂里，歷代波蘭國王、民族英雄、文學名家等人安葬在這里。其中包括世界聞名的波蘭詩人密茨凱維奇、斯沃瓦茨基，民族英雄科希秋什科以及畢蘇茨基等。這也是罹難總統(tǒng)卡欽斯基夫婦和羅馬天主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的最終歸宿。大教堂還是所有波蘭國王加冕的地方。

參觀了成立于1363年的雅蓋隆大學，卡西米爾三世建造的克拉科夫大學，后改名為雅蓋隆大學。這是中歐最古老的大學之一，杰出校友有天文學家哥白尼與教皇若望保祿二世。學校位于紅色的大教堂后面的一條古典街道上，暗紅色的大樓，白色的石塊上用波蘭語寫的校名——雅蓋隆大學。和歐洲許多著名的大學一樣，校園是沒有圍墻的，位于市中心的街上。圓形的古典建筑，中間是大約100平方米的天井，中間有一口水井，深20多米，至今仍然有水。雕刻式的長廊繞著大樓天井的四周，二樓是當年的圖書館，還有?；?、石雕和炮臺等珍貴文物。

雅蓋隆大學入口處一樓的大廳有學校創(chuàng)辦人的雕像，雕像下面是雅蓋隆大學的歷史介紹，工作人員在入口處的第一間玻璃房內的窗口接待咨詢客人來訪，來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絡繹不絕。

從雅蓋隆大學的正門出來到達中世紀的老街，向右轉一直走就是克拉科夫的市政廣場。廣場上不僅有修建于1356年高達60多米的老市政廳，還有建于17世紀文藝復興風格建筑的長廊式展覽廳和商場。寬闊的廣場四周是咖啡廳，世界各國的游人如織，體現(xiàn)了波蘭城市兼具古典風格和開放包容。

三

克拉科夫這個城市充滿無窮魅力，如果可以時光倒流，那一定是讓人流連回味的經(jīng)典大片。行走在克拉科夫中世紀古典的街道上，佇立于廣場中央雕塑前，仰望巨大的鐘樓，想起米沃什的詩集《被拆散的筆記簿》，這是一部曾感動過20世紀80年代的中國人的作品。作者米沃什在其流亡生涯中，拒絕使用其他語言而一直用其稱為“被征服的語言”波蘭語寫作——“當我們變換語言時，我們肯定會變成另一個人?！?/p>

當我們穿越這座滿是文藝復興時期風格建筑的古城，穿過黃昏下的主廣場，光、影、樓房、飛鳥等元素的交織，讓我們切身感受到雖然身體已離開，精神卻仍沉浸其中。也許即使是匆匆一瞥，對于每一位用心的旅人，卻已成為永恒。

01.02.雅蓋隆大學的教學樓與美麗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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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寧市民生路步行街位于興寧路和民生路，是南寧市最繁華的百年商業(yè)老街。這里的房屋曾是南寧市保存最完整和最具地方特色的騎樓群，基本為二層磚木結構，一層為商鋪，二層為住宅或倉庫。獨具特色的“南洋”騎樓建筑，喧鬧繁華的商業(yè)氛圍，這條南寧市最古老的商業(yè)街不僅見證了這個城市商業(yè)發(fā)展的起起伏伏，也承載了眾多南寧人的城市記憶。

據(jù)南寧市志記載，1915年，南寧市場拓展到城內的沙街（今解放路）、新西街（今興寧路），市場開設各行業(yè)，如紗布批發(fā)、五金器材、染料、南北雜貨、加工熟煙絲等。而原名倉西門大街的民生路西段，在前清至民國，是南寧最繁華熱鬧的一條商業(yè)街，還創(chuàng)出了許多聞名遐邇的老字號，如萬國酒家、海天飯店、三和館、一新理發(fā)店、新生園冰室、亨得利鐘表店等。2001年3月，南寧市政府將興寧路、民生路修建為商業(yè)步行街。

_20世紀30年代的民生路舊照，當時是南寧市最繁華之處。

_民生路今貌，新建的建筑依然保留著騎樓的形式。

全州風貌（唐胡韜/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