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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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本，讓閱讀輕松走入校園

文／劉殿波

＞＞石家莊市北苑小學學生繪本閱讀活動

閱讀在教育中的重要意義和價值越來越為教育工作者所認知。新教育實驗的創(chuàng)立者朱永新先生說，一個人的精神發(fā)育史就是他的閱讀史，一個民族的精神境界取決于這個民族的閱讀水平。蘇聯(lián)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也說過，一所沒有閱讀的學校不可能有真正的教育。

然而，看似簡單的閱讀，曾幾何時卻成為基礎教育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越來越多的調查發(fā)現(xiàn)，對比發(fā)達國家，我國中小學生和教師的閱讀量都明顯偏低，甚至很多學生受完基礎教育竟然沒有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興趣和閱讀習慣。

如何引導學生和教師愛上閱讀，讓他們養(yǎng)成良好的興趣和習慣，從而引導我們的教育教學工作從閱讀走上素質教育的軌道，已經成為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基礎教育的一項重要任務。對此，我們很多學校也進行了非常有益的探索和實踐。

閱讀，從繪本開始

“我們學校的孩子都越來越愛讀書了！”談起閱讀，石家莊市北苑小學的李曉冰校長就禁不住眉飛色舞起來?！安坏⒆觽冊絹碓綈圩x書了，老師們也從閱讀中找到了和孩子們一起成長的快樂，以及做教育的快樂！”

李曉冰校長將這一切變化的原因歸結于閱讀，從繪本開始的閱讀。三年前，她剛剛到任時，這所位于市區(qū)西北角的小學還是區(qū)里最薄弱的小學之一。雖經前任校長的不懈努力，學校辦學條件和環(huán)境面貌有了很大改善，但是由于地處城鄉(xiāng)接合部的緣故，學生們的學習狀態(tài)和教師們的教學熱情都比較低迷，區(qū)片內的家長都想方設法讓孩子去別的學校就讀。改善辦學條件易，提升教育質量難。如何突破薄弱學校不斷提高辦學條件卻難于提升辦學水平的怪圈，李校長苦思冥想。

正當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次她到班上聽了劉芳老師給二年級的孩子們講讀的繪本故事課——《爺爺一定有辦法》。劉芳老師一邊一頁一頁展示著細致、優(yōu)美的畫面，一邊一句一句把故事讀給孩子們聽。李校長驚訝地發(fā)現(xiàn)，孩子們隨著故事情節(jié)一會兒驚呼、一會兒微笑，感受著故事里的爺爺用有了魔法一般的手，拿著媽媽準備扔掉的舊衣物，翻過來、又翻過去，然后拿起剪刀開始咯吱、咯吱地剪，再用針飛快地縫進、縫出、縫進、縫出……一次次把舊衣物變成了小孫子約瑟喜歡的新衣物。這節(jié)課講到后半段，每當老師講到媽媽準備把舊衣物扔掉的時候，孩子們竟然不約而同地同老師一起大聲朗讀起來：“爺爺一定有辦法！”

故事很快講完了，可是孩子們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里，甚至自發(fā)地討論起爺爺?shù)闹腔邸⑶趧诤蛢€樸的品格。后來，繪本傳到孩子們手里時，忽然有孩子驚奇地發(fā)現(xiàn)，約瑟一家的地板下邊還住著小老鼠一家呢！原來這本圖畫書故事主畫面下面還藏著另一個故事——小老鼠一家的故事呢！爺爺拿剪刀剪下的藍色布頭，最后都成了小老鼠一家身上的衣服??！這一驚奇的發(fā)現(xiàn)又讓孩子們歡呼雀躍了很長時間。

下課了，孩子們還在追著劉芳老師，“老師，這本書哪里有賣的？”“老師，哪里可以借到這樣的繪本？”

這節(jié)課讓李曉冰校長深深地思考起來。我們總是把孩子們不愛讀書的原因歸結為受電視和電腦游戲乃至智能手機的影響，殊不知，孩子們天生就是喜歡看圖畫聽故事的，劉芳老師這節(jié)課不就很好地說明了孩子們天生是喜歡讀書、渴望讀書嗎？！而且，這節(jié)課老師并沒有像普通語文課那樣講解詞語、造句以及課文背后的含義，孩子們不但很快隨著故事學會了語言表達，而且在閱讀中明顯體會到了故事所蘊含的那種美好的親情和勤勞、樸素的勞動人民的情感。更重要的，孩子們學會了觀察，他們在老師講完故事以后發(fā)現(xiàn)了圖畫中暗藏的小老鼠一家的故事！原來，孩子們之所以沒有閱讀興趣，原因并不在于孩子，而在于我們教師和父母一上來就讓孩子們閱讀文字書，而且多是說教為主的文字書，這些書不但難以吸引孩子們的閱讀興趣，甚至連我們這些大人都不喜歡。

于是，李曉冰校長想辦法籌集資金給學校圖書閱覽室采購了一批經典繪本。很快，這些繪本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學生們蜂擁到閱覽室里翻看，而且還吸引了一批家里有小孩的年輕老師到閱覽室讀書、借書。

李曉冰校長越來越清晰地意識到，生于六十年代末的自己，小時候就是從讀一種被稱為“小人書”的連環(huán)畫開始閱讀的。原來，閱讀，應該從繪本開始。

會講課的老師一定是會講故事的老師

老師喜歡把繪本借到家里讀，這也是一件新鮮事！因為在以前，北苑小學很少有老師從學校借書到家里讀。老師們沒時間讀書、沒興趣讀書，似乎除了教科書和教輔外就再也沒有什么可讀的了。其實，老師閱讀的問題是讓所有中小學校長最頭痛的問題之一。很多校長都深刻地認識到，教師人文素養(yǎng)不足、學科知識不足是導致他們講不好課、教不好學生的關鍵所在。因此為了鼓勵老師讀書，許多學校每學期都買來大量教育理論書籍送給老師們讀，然而結果卻總是收效甚微。李曉冰校長曾先后在三所小學任職，在倡導教師讀書上可以說不遺余力，她甚至有一次自己花錢買來竇桂梅、閆學、李鎮(zhèn)西等名師的通俗教育讀物給學校一些骨干教師，但是結果發(fā)現(xiàn)絕大多數(shù)教師根本讀不下去。

在閱讀中明顯體會到了故事所蘊含的那種美好的親情和勤勞、樸素的勞動人民的情感

為什么自己學校的一些年輕老師喜歡借繪本回家看呢？經過和這些年輕老師閑聊，李校長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年輕老師家里都有小孩子，老師們把這些繪本借到家里，每天晚上睡前讓孩子依偎在自己的身邊，邊看邊講一本精彩的圖畫故事，孩子和爸爸媽媽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個美好而愉快的睡前時光。這些喜歡繪本的老師也帶著濃厚的閱讀興趣把繪本帶進教室，把這些故事分享給自己班級的孩子們聽，孩子們的閱讀熱情空前高漲起來。學校學期末抽測發(fā)現(xiàn)，這些經常閱讀繪本的班級，不但學生們整體閱讀率明顯提高，甚至學期末學科成績也比未閱讀班級的孩子有了明顯提升。

有一位老師甚至興奮地告訴大家，自己的丈夫以前從來是不管孩子的，但自從有一天丈夫給2歲半兒子讀了繪本《我爸爸》以后，一發(fā)不可收地喜歡上了和兒子在一起讀繪本。原來，當丈夫讀到《我爸爸》（英國繪本大師安東尼·布朗的作品）倒數(shù)第二個畫面——一雙孩子的小手伸向畫面里那位可愛又可笑的爸爸的畫面時，兒子的一雙小手竟然也伸向了畫面，覆蓋了畫面的那一雙小手。當丈夫讀到“我愛他（爸爸），而且你知道嗎——他（爸爸）也愛我，永遠愛我！”的時候，孩子忽然站起來，摟住丈夫的脖子，輕輕在丈夫臉上親了一口，并且小聲地說：“爸爸，我愛你！”就是這一句“我愛你”，讓平時大大咧咧的丈夫忍不住淚流滿面。從那天起，丈夫晚上很少外出應酬了，一有時間就坐下來，和兒子一起抱著繪本親子共讀。

李曉冰校長通過觀察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些經常拿著繪本給自己孩子回家講故事的老師，課堂教學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他們在教學中逐漸加入了很多故事的元素和內容，使原來照本宣科的課堂逐漸豐富和活潑起來。甚至有一位原來經常在課堂上大聲吆喝甚至訓斥孩子的老師，語調也逐漸變得柔和起來。有幾位喜歡繪本的老師甚至經常聚在一起分享故事，交流閱讀心得和討論班級教育教學問題。這一切變化都讓李校長欣喜若狂，她進一步意識到，原來會講課的老師都是會講故事的老師，閱讀繪本不僅給教師課堂教學帶來積極的變化，更讓老師們自發(fā)地開始交流和討論教育問題了。

＞＞石家莊市北苑小學教師繪本閱讀教研活動

李曉冰校長突發(fā)奇想，何不建一個教研茶吧，給老師們創(chuàng)造一個輕松聊書的場所，從而引導他們從聊繪本開始聊閱讀乃至聊教育教學和人生呢？這樣讓更多的老師了解繪本，自然地接受繪本，從而通過繪本故事豐富課堂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李校長進一步想到，以前推薦給老師們讀的那些教育教學著作，他們讀得進去讀不進去不說，要讀完一本書沒有半月二十天也不行啊！而一本小小的繪本，老師十幾分鐘就讀完了。老師們喝著茶，沒有任何壓力地輕松地分享繪本故事，進而分享繪本中蘊含的聰明智慧和教育哲理，是不是會效果很好呢？

帶著這些想法，北苑小學建起來石家莊市第一個校園內的教研茶吧，老師們手捧著茶杯和繪本，暢所欲言地盡情聊著他們喜歡的故事。有一次聊書，當大家一同分享繪本《遲到大王》時，看到書的環(huán)襯部分是幾十行“我不可以說有獅子的謊，也不可以把手套弄丟”的字句，一位老師提醒道：“看，第九行開始‘弄丟’一詞變成了‘弄去’了?！贝蠹液逄么笮?，然而笑聲過后是許多老師的沉默，因為故事中那位古板的老師處罰學生的方式，也是自己經常用的。那天，大家從《遲到大王》聊到了《窗邊的小豆豆》，于是又開始討論分享小豆豆的教育故事，感慨著小林校長的教育理念和方法。忽然又有老師談到，《遲到大王》作者約翰·伯寧罕就是夏山學校畢業(yè)的，而小林校長的教育模式就是學習的夏山學校。這次聊書讓大家進一步意識到，原來優(yōu)秀的繪本不僅讓孩子們喜歡，更讓我們這些大人思考。老師們在享受繪本故事的同時，不但感受到了愛心與童心，更逐漸感悟到了許多教育哲理。

教研茶吧成為了北苑小學固定的聊書方式，甚至成為大家渴望的一種生活方式。這種休閑放松的聊書方式不但讓老師們越來越喜歡讀繪本，也讓他們的內心感覺越來越充實。有幾位老師開始主動讀起那些以前似乎總是看不太懂的教育著作，他們帶著繪本和《把世界帶進教室》一起走進課堂，輕松愉快地和學生們一起大聲朗讀起來。

誰說老師們不喜歡讀書呢？石家莊市橋西實驗小學的許翠琴校長也頗有感觸，這位年過五十的老資格校長，也是從帶著老師和孩子們共讀繪本開始找到了做教育的樂趣，老師們也越來越會講課了。許校長說：“老師們以前不閱讀是因為他們沒有找到自己能理解的和能讓自己感動的書，而繪本是任何一位小學老師都能理解的，而且，只要你用心讀，在眾多的繪本里總有一本會感動你?！?/p>

打造真正屬于兒童的繪本館

從十年前開始，許翠琴校長就一直追隨朱永新先生進行新教育實驗，力圖打造一種幸福而完整的教育生活。他們按照共讀、共寫、共同生活的理念持續(xù)不斷地推動著兒童閱讀。然而幾年下來，許校長發(fā)現(xiàn)，盡管學校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很多老師和學生似乎仍然沒有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和興趣，難于體會到閱讀的樂趣，因此“打造一種幸福而完整的教育生活”似乎成了一句口號。2013年底，許校長在專家建議下從繪本閱讀起步，進一步推動學校閱讀活動。為了將繪本閱讀活動落到實處，經過大家一起充分醞釀和討論，學校將教學樓頂約200平方米的玻璃花房進行了少許改造，僅僅通過加入木質框架結構的書架等就將原來單純的植物花房改造完畢，在保留原來種植花卉和綠植的基礎上，使樓頂玻璃花房成為了以繪本為主題的花房閱覽室，大家興奮地將其命名為“陽光書吧”。自從“陽光書吧”建成以來，實驗小學師生的臉上就開始洋溢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老師們以前很難將一部部大部頭著作讀進去，更別說讀完一部作品了，現(xiàn)在他們帶著學生們在“陽光書吧”一起閱讀經典繪本，從《猜猜我有多愛你》到《檸檬的滋味》，從《小黑魚》到《讓路給小鴨子》，從《小橘燈》到《妖怪山》，一部部鮮活的作品讓師生原來在課業(yè)負擔壓迫下的心開始復蘇過來，逐漸找到了讀書和學習的樂趣所在。2015年“世界閱讀日”當天，學校師生共同將繪本故事改編的繪本劇呈獻給大家，歡聲笑語充滿了校園。老師們爭著走上當天學校的活動講臺，談著自己一年多來的閱讀體會和感受，很多人流下了激動的淚水。許翠琴校長也流著眼淚對大家說：“自己都快退休了，才真正找到了過一種幸福而完整的教育生活的感覺?！?/p>

“繪本館是真正屬于兒童的！” 許校長認為，實驗小學繪本館的建設，從根本上改變了學校的閱讀生態(tài)。它不僅充分地體現(xiàn)了老師們對于兒童所給予的愛護和尊重，更體現(xiàn)了我們教育態(tài)度和方式的轉變。在實驗小學“陽光書吧”，成百上千的圖畫書被送到兒童們的手里，任由他們挑選喜歡的；孩子們可以看十分鐘，也可以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小小的聽眾們圍繞著一位講故事的成人坐在那里，這畫面比電影還要美；在這里孩子們隨心所欲地欣賞著自己喜歡的圖畫和故事，不但逐漸喜歡上讀書，更在這里找到了平靜和快樂。許校長說：“孩子天生就是喜歡聽故事的，就是喜歡玩游戲的，聽故事和游戲都是為他們未來更好地進入社會生活打下良好的基礎，成年人不但沒有理由剝奪他們享受故事和游戲的權利，而且應該為兒童這種權利提供物質保障?！?/p>

在北苑小學，李曉冰校長也參照英國兒童文學家艾登·錢伯斯先生的《打造兒童閱讀環(huán)境》一書，將學校的圖書閱覽室改造得更適宜兒童閱讀。他們把原來與教室并無二致的閱覽室一分為二，一間改造成繪本館，主要供低年級同學開展以繪本為起點的閱讀活動；一間改造成閱讀報告廳，供高年級的同學分享閱讀。李曉冰校長也把以帶領學生閱讀見長的劉芳老師調到圖書閱覽室，讓她專門負責管理圖書閱覽室和做專職的閱讀課教師。在選書方面，北苑小學也在廣泛征求省市教育專家意見的基礎上，把那些小學生不太容易理解的古典文學作品和讀物放到藏書室，有意識地參照朱自強等兒童文學專家和新閱讀研究所推薦的中國兒童閱讀書目，選購既有價值又受孩子們歡迎的書籍。

我夢想有一天能看到，我們的學校圖書館少一些純粹的教育色彩，而轉變成友好的俱樂部形式，讓學生自行管理

自由自愿地閱讀

許翠琴校長在反思以前推動校園閱讀成功的經驗與失敗的教訓時，認為閱讀推廣不很成功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閱讀太過功利化，總是想著孩子們閱讀后就能提高教育教學成績，而沒有更多地考慮孩子們是否能從閱讀中感受到快樂；另一個原因就是閱讀時太過于強調閱讀所謂經典，很多時候老師不但強迫孩子們背誦國學經典，而且把讀名著當作任務布置給孩子們，實際上等于讓孩子們在已有的課后作業(yè)之外又多了一項閱讀作業(yè)，孩子們把閱讀當作了負擔，閱讀自然快樂不起來。

“很多繪本其實就是兒童文學經典，比如《彼得兔的故事》流傳至今已經100多年了，仍然被全世界的孩子們喜愛。繪本閱讀引入學校以后，恰恰解決的就是這兩個問題，讓孩子感受純粹的閱讀的快樂，少一些功利，多一些興趣；少一些說教，多一些內心成長。這就是我們教育新的出發(fā)點。” 李曉冰校長總結兩年多的閱讀實踐時說，“一二年級以讀繪本為主，從二年級下學期開始，孩子們有了良好的閱讀興趣和初步的閱讀習慣以后，識字量也達到了一定程度，適時地引入橋梁書和經典讀物，孩子們就自然進入了經常閱讀和享受閱讀的狀態(tài)?！?/p>

最近，上述兩位校長和學校的老師不約而同地研究起了美國世界著名語言學家、閱讀教育理論研究者、閱讀推廣人克拉生教授關于閱讀教育的一部著作——《閱讀的力量》。李曉冰校長說：“這本書中提出的‘自由自愿閱讀（Free Voluntary Reading）’的概念正是我們苦苦思索而不得的結論。小學階段尤其是小學低年級和幼兒園，正是孩子們養(yǎng)成良好閱讀興趣的關鍵期，一定要讓閱讀變成快樂的無壓力的閱讀，這就是‘自由自愿閱讀’吧！”關于如何才能達到“自由自愿閱讀”的狀態(tài)，兩位校長紛紛表示，這需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從理論上講就是在大量閱讀繪本和兒童讀物的基礎上，引導老師們慢慢理解一些相關教育理論書籍。目前，上述兩所學校由繪本閱讀激發(fā)老師們主動閱讀的理論書籍，主要包括松居直先生的《幸福的種子》《我的圖畫書論》和吉姆·崔利斯的《朗讀手冊》?！袄蠋焸儾粩喟堰@些理論書籍中提到的方法應用到閱讀和教學實踐當中去，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效果，也使師生的閱讀熱情長盛不衰?！?許翠琴校長說。

法國二十世紀著名學者、文學史家保羅·阿扎爾曾說過：“我夢想有一天能看到，我們的學校圖書館少一些純粹的教育色彩，而轉變成友好的俱樂部形式，讓學生自行管理。我夢想有一天能看到，在我們的小學與初中教程中，引入和哈佛大學有著同樣理念的‘閱讀時光’。在這段時間里，所有的課程都將被暫停，學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閱讀，然后將他們的讀書印象在第一時間以文字形式表達出來。然而當我列舉著這樣那樣的例子、表達著各種愿望，當我描繪著各種理想的前景與可能時，如果沒有大膽的開創(chuàng)精神，這些將只是虛幻的手段和裝飾。對于書本的熱愛，牽涉到在隨手可得的簡單快感和細致優(yōu)雅的內心愉悅這兩者之間的比較取舍。當我們選擇后者的時候，某種特殊的性格、堅定不移的努力、對回歸內心的依戀、深刻的反思、對躁動的抵制等品德都將成為我們的生活節(jié)奏。這也就是為什么，對書本的捍衛(wèi)，它將首先是一個教育問題?！?/p>

我想，保羅·阿扎爾先生描述的這一美好的景象不僅是閱讀追求的目標，更是我們素質教育所應追求的方向。捍衛(wèi)書本，捍衛(wèi)閱讀，讓學生學會學習，學會生存，應是每一位教育工作者的不懈追求。

（作者單位：河北省教育廳基礎教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