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桂才++馬云纏??
摘 要: (中)摘要 利用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國際移民統計數據庫中
1990-2013年中國對143個國家和地區(qū)的移民存量數據,在修正移民零值基礎上,采用國際移民引力模型考察了中國對外移民的區(qū)位分布及其影響因素。研究結果表明:中國對外移民主要分布在距離較近和收入較高的國家或地區(qū);影響中國對外移民的因素有移民輸入國經濟發(fā)展水平、經濟規(guī)模、人口規(guī)模、制度質量以及距離;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和老齡化程度對中國移民沒有顯著影響。本文的研究結論意味著保持中國經濟持續(xù)健康發(fā)展、提高國民收入水平、繼續(xù)深化改革提高制度質量對減少人才流失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 (中)關鍵詞 中國對外移民;國際移民引力模型;Tobit模型
中圖分類號: (中)中圖分類號 C9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49(2016)02-0021-09
DOI:103969/jissn1000-4149201602003
根據不同的分類標準,國際學術界對國際移民的定義有很多,其中聯合國關于國際移民的基本定義是:除各國正式派駐他國的外交人員,除聯合國維和部隊官兵等跨國駐扎的軍事人員之外,所有在非本人出生國以外的國家定居一年以上的人口均屬國際移民。據此標準和定義,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的統計數據顯示,2013年世界移民數量已達232億人,占世界總人口的42%。2000-2013年世界移民數量以22%的年平均速度增長,遠高于世界人口的增長速度。
根據聯合國關于國際移民的定義,可以引申出中國對外移民的定義為:除中國派駐他國的外交人員和中國派駐的聯合國維和部隊官兵之外,所有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出生并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以外的國家或地區(qū)生活一年以上的人口均屬中國對外移民。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對外移民發(fā)展大體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次移民潮是20世紀的改革開放之初,很多有海外關系的人紛紛出國團聚或移民,另外有大量的留學生出國。第二次移民潮是20世紀的80年代末到20世紀末,許多發(fā)達國家在這個時期開始開放向中國吸收技術移民。第三次移民潮就是21世紀以來到目前正在發(fā)生的第三次移民浪潮,其特點為精英移民,包括大量的投資移民和技術移民,也包括大量的留學生出國學成后被發(fā)達國家人才吸引轉化為移民,環(huán)境移民、藍領移民和教育移民等新的移民群體出現,形成了備受關注的熱點問題。近年來,中國國際移民呈現出迅速擴大的趨勢。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的統計數據顯示,2013年中國對外移民存量為9342萬人,移入移民存量為849萬人,移民赤字高達8494萬人,已上升為第四大移民輸出國。由此引出本文要研究的問題:目前中國900多萬對外移民主要分布在哪些國家或地區(qū)?中國對外移民傾向為什么集中于這些國家或地區(qū)?或者說是什么因素決定了中國對外移民選擇這些國家或地區(qū)?為此,本文在描述中國對外移民地區(qū)分布的基礎上,通過建立移民引力模型,分析中國對外移民的影響因素和移民動機。
一、文獻綜述
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認為兩個物體之間的引力和它們兩者的質量成正比,而與兩者之間距離的平方成反比。社會學家齊普夫(Zipf)在此定律基礎上建立了反映兩地之間旅游規(guī)模的引力模型[1],從而首次將引力模型應用到社會科學領域。安德森(Anderson)在齊普夫研究的基礎上又提出了國際移民引力模型,認為雙邊國際移民數量與兩國的人口總量成正比,而與它們之間的距離成反比[2]。此后,國際移民引力模型成為研究國際移民問題的重要工具之一。不同的學者從不同的研究視角,在基本的國際移民引力模型中不斷加入新的變量,對國際移民的解釋能力也越來越高。比如邁達(Mayda)使用國際移民引力模型研究了79個國家對14個OECD國家1980-1995年期間的移民問題,研究發(fā)現除了人口因素以外,經濟因素是影響國際移民的重要原因[3]。另外,安德里亞斯(Andreas)等運用國際移民引力模型研究氣候變化對國際移民的影響[4];而瑪麗(Marie)則關注政治腐敗對國際移民的影響[5]。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對外移民數量的增長,學術界對我國人口國際遷移的研究也不斷深入。朱國宏首次將“推拉理論”運用到中國人口對外遷移問題的研究上,認為中國對外移民既有全球移民共同的遷移原因,又有其獨特的發(fā)生機制和運作形式[6]。吳前進則以中國大陸在美國和新加坡的新移民為視點,嘗試運用跨國主義理論解釋中國對外移民問題,認為國家關系的建立為民間關系打開了交流和交往的正式而廣泛的渠道;民間關系的良性互動則為國家關系的改善、發(fā)展和地區(qū)關系的整合奠定了厚實的民間基礎;跨國移民之于民間關系、國家關系和地區(qū)關系的多元探尋,為全球化時代的移民個人和國家關系的發(fā)展提供了雙贏互利的方向[7-8]。王春光運用移民網絡理論分析了溫州對巴黎等地的移民問題[9]。
綜上所述,國外學術界關于國際移民引力模型的研究較為成熟,也有很多應用。國內文獻大多應用經典的國際移民理論來分析我國對外移民問題,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應用國際移民引力模型分析中國對外移民問題的文章。本文的貢獻在于:①根據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國際移民統計數據,詳細梳理了1990-2013年中國對外移民的地區(qū)和國別分布。②構建中國對外移民引力模型,分析中國對外移民區(qū)位選擇的影響因素。
二、中國對外移民地區(qū)與國別分布
1990-2013年中國對外移民的地區(qū)分布列于表1。從中可以看出,亞洲是我國對外移民的主要分布地區(qū),其次是北美洲。不管是從絕對數還是相對數來看,非洲都是我國對外移民數量最少的地區(qū)。從時間趨勢上看,我國對亞洲的移民數量雖然仍在增長,但其比重卻呈下降趨勢,而北美洲、歐洲和大洋洲的移民比重則不斷上升,對非洲的移民比重則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
1990-2013年中國對外移民的前10大目標國家及其分布列于表2。從中可以看出,美國、韓國和日本是我國移民輸出的主要目標國家;加拿大、澳大利亞和新加坡在我國移民輸出中的地位也非常重要;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俄羅斯在20世紀90年代曾經是我國對外移民的重要目的地,但是到2013年這些國家都退出了我國前10大移民目的地國家的名單,取而代之的則是西班牙和英國等國。
根據表1和表2的數據,可以總結出我國對外移民分布的兩大特點:一是主要分布在距離我國較近的國家或地區(qū);二是主要分布在收入水平較高的發(fā)達國家。由此可以初步判斷出地理距離和收入水平應該是影響我國對外移民區(qū)位選擇的重要影響因素;由于距離較遠,收入水平較低,非洲國家在我國對外移民中的地位并不重要,自然資源的獲取可能也不是我國對外移民的主要動機。
一級標題 三、模型構建和數據來源
1模型構建
本文運用移民引力模型分析中國對外移民區(qū)位選擇的影響因素,計量模型的構建首先就是要確定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根據本文的研究目的,模型的被解釋變量理所當然地為中國對各個國家的移民存量(Migration)。但是考慮到中國對外移民存量的國別差異相當大,比如2013年中國對美國的移民存量有200多萬,而對其他許多國家的移民存量則為0,因此為了消除極端值和異方差對回歸模型的影響,在實際計量分析中移民引力模型通常要取對數,而0值卻無法取對數。為解決對外移民存量0值無法取對數的問題,借鑒貿易引力模型中解決貿易0值的方法,在實際的回歸模型中,本文的被解釋變量為(Migration+1)。
就現有的文獻來看,國際移民引力模型的基本解釋變量有移民國家的人口總量、經濟規(guī)模和雙邊距離。另外,有些文獻出于特定的研究目的,重點關注某一方面的因素對國際移民的影響,也會在國際移民引力模型中加入相應的變量,比如前面所述的關注氣候變化對國際移民的影響、關注政治腐敗對國際移民的影響,因此國際移民引力模型除了基本解釋變量以外,還存在一些非基本解釋變量。本文在詳細梳理中國對外移民國別存量、分析移民輸入國特征的基礎上,選擇如下一些解釋變量。
(1)移民輸入國經濟發(fā)展水平(Wage)。博爾哈斯(Borjas)認為移民的重要目的是改善自身的經濟狀況,一國收入水平越高,對外來移民的吸引力就越大[10]。國際移民組織的統計數據顯示,二戰(zhàn)以后國際移民的流向主要是從經濟發(fā)展水平較低的發(fā)展中國家流向經濟發(fā)展水平較高的發(fā)達國家。從我國對外移民的地區(qū)和國別分布也可以看出,我國對外移民也主要集中在發(fā)達國家。因此,為了檢驗移入國經濟發(fā)展水平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影響,本文把移民輸入國經濟發(fā)展水平作為模型的解釋變量之一,并用該國工資水平來測度其經濟發(fā)展水平。
(2)移民輸入國經濟規(guī)模(GDP)。一般來說,移民輸入國經濟規(guī)模越大意味著就業(yè)崗位越多、能夠容納的外來移民越多,移民社區(qū)和移民網絡的形成也越容易。霍夫曼(Hofmann)和李亞文等人的研究顯示移民社區(qū)和移民網絡形成后,可以有效傳播移民信息,降低移民成本,從而進一步推動后續(xù)移民[11-13]。為檢驗移民輸入國經濟規(guī)模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影響,本文把移民輸入國經濟規(guī)模也作為解釋變量納入模型,并使用該國的GDP作為測量經濟規(guī)模的替代變量。
(3)移民輸入國人口規(guī)模(Population)。人口規(guī)模是國際移民引力模型的基本變量之一。在貿易引力模型和投資引力模型中,人口規(guī)模越大意味著市場規(guī)模越大,因此對雙邊貿易和投資具有正向影響。但是在移民引力模型中人口因素的影響方向卻與之不同,這是因為在控制住經濟規(guī)模和資源總量的基礎上,人口規(guī)模越大意味著移民輸入國勞動力越豐富,資本越稀缺,即就業(yè)競爭越激烈,就業(yè)的機會越少,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吸引力越弱。為檢驗移民輸入國人口規(guī)模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實際影響,本文把移民輸入國人口規(guī)模也納入模型,并使用該國總就業(yè)人口作為測度人口規(guī)模的替代變量。
(4)距離因素(Distance)。距離也是國際移民引力模型的基本變量。國際移民理論認為勞動力的國際遷移與一國內部各地區(qū)之間的遷移一樣,都傾向于進入地理鄰近的地區(qū),這是因為隨著距離的增加,貿易、投資以及人員往來的成本會隨之增加,信息傳遞也較為困難[4]。對中國對外移民存量的國別數據分析顯示,亞洲的日本、韓國、印度尼西亞等距離我國較近的國家在我國對外移民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為檢驗距離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影響,本文把我國與移民輸入國之間的距離也納入計量模型,并使用北京與移民輸入國首都之間的地理距離作為替代變量。
(5)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Resource)。一個國家的資源越豐富,人口承載力越高,對外來人口的吸引力就越大。歷史上歐洲各國向新大陸移民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新大陸擁有豐富的資源?,F在西方國家持中國新殖民主義觀點的學者,也認為中國對外移民特別是對非洲國家的移民,其目的是獲得這些國家豐富的資源。因此,為檢驗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影響,本文把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也納入模型。衡量一國資源豐富程度的指標有多種,最簡單的指標是一國的國土總面積與可耕地面積;另外,巴克利(Buckley)等人則從國際貿易的角度用油氣和其他資源出口占該國總出口的比重測量一國資源豐富程度[14]。本文將選擇這三種指標分別納入模型并進行檢驗,分別記為Resource1、Resource2和Resource3。
(6)移民輸入國制度質量(Risk)。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對外移民逐漸以技術移民和投資移民為主,與藍領勞工的資源追逐型移民不同,技術移民和投資移民對移民輸入國的制度質量要求較高,他們不僅要求移民輸入國有較高的政治制度質量,更加追逐較高的經濟制度質量,特別是涉及市場經濟有效運行所需要的規(guī)則、管制、契約、知識產權保護、金融規(guī)制,以及界定和實施游戲規(guī)則的程序等。因此,為了檢驗移民輸入國制度質量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實際影響,我們把移民輸入國制度質量也納入計量模型。盡管準確測量世界各國的制度質量比較困難,但是學術界還是提出了多種測量方法,其中影響較大的就是世界各國風險指南(International Country Risk Guide)數據庫中的腐敗控制指數、經濟風險指數和政治穩(wěn)定指數。本文也選擇這三個指標作為測量移民輸入國制度質量的替代變量,分別記為Risk1、Risk2和Risk3,這三個指標越高說明制度質量越高,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吸引力越強。
(7)移民輸入國老齡化程度(Age)。人口老齡化不僅意味著勞動人口的減少,而且還帶來老年護理需求的增加。為了彌補國內勞動力的不足,很多率先進入老齡化的發(fā)達國家,如德國、法國、澳大利亞等,從20世紀末開始逐漸放寬對移民的限制,對國際移民政策進行了相關調整。移民壁壘的降低將增強我國對外移民的吸引力。為檢驗移民輸入國老齡化程度與我國對外移民的關系,本文也把移民輸入國老齡化程度納入計量模型。測量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指標通常有兩個,一是平均年齡;二是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本文選擇后者作為替代變量。
綜上所述,本文最終構建的中國對外移民引力模型為:
2數據來源
中國對外移民(Migration)數據來自于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國際移民統計數據庫,該數據庫包含1990年、1995年、2000年、2005年、2010年和2013年共6年的分來源和目的地的國際移民數據,本文整理出以中國為移民來源國的年度數據。其他測量移民輸入國經濟發(fā)展水平的指標即工資水平(Wage),其數據來自國際勞工組織數據庫。測量移民輸入國經濟規(guī)模的指標(GDP),其數據來自聯合國國民賬戶數據庫。測量移民輸入國人口總量的指標即總就業(yè)人口(Population),其數據來自聯合國統計署世界各國人口統計數據庫。北京與移民輸入國首都之間的地理距離,其數據來自于印度尼西亞巴厘島網站(www.indo.com)的距離測算器。在測量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的三個指標中,國土總面積(Resource1)數據根據聯合國千年指標數據庫中的“保護區(qū)面積”和“保護區(qū)面積占地表總面積的比重”兩個指標推算而來;可耕地面積(Resource2)數據來自聯合國糧農組織(FAO)Arable Land數據庫;計算油氣和其他資源出口占總出口的比重(Resource3)的相關數據來自WTO貿易統計數據庫。在測量移民輸入國制度質量的指標中,腐敗控制指數(Risk1)、經濟風險指數(Risk2)和政治穩(wěn)定指數(Risk3)都來自世界各國風險指南(International Country Risk Guide)數據庫。至于測量老齡化程度的指標(Age)即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其數據來自聯合國世界人口展望數據庫。
一級標題 四、回歸結果與分析
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國際移民統計數據庫包含1990年、1995年、2000年、2005年、2010年和2013年共6年的分來源和目的地的國際移民數據,從中整理出這6個年度的中國對外移民國別數據。由于該數據是中國對外移民存量數據而不是流量數據,另外中間的年度數據缺失,所以本文計量模型的數據結構選擇的是年度截面數據結構而沒有選擇面板數據。我們重點分析2013年度中國對外移民引力模型的回歸結果,而將其他年度的回歸結果放在穩(wěn)健性檢驗部分簡單介紹。
2013年我國對外移民國別數據介于0-2246840間,對于那些低于一定條件的“不適合”中國對其移民的國家來說,中國對其移民數據都為零而不可能為負數。也就是說本文實際分析的數據是被截斷的,對于中國移民存量為0的國家來說,我們無法觀察到這些國家的“移民條件或特征”對中國移民的影響。對于這種被截斷的受限數據,如果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對模型進行估計,參數估計結果將是有偏和不一致的。因此,本文采用極大似然函數估計方法的Tobit模型,對我國對外移民區(qū)位選擇的影響因素進行實證分析。刪除數據不全的國家樣本,最后得到143個中國對外移民目的地的國家樣本。在模型估計之前先對主要變量的相關系數進行檢驗,以觀察是否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結果顯示同時進入模型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都在07以下。
1模型回歸結果分析
表3報告的是全部樣本的回歸結果,其中第(1)-(3)列是以國土總面積(Resource1)作為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的指標,然后分別納入測量制度質量的三個指標進行回歸。同理,(4)-(6)列是以耕地面積(Resource2)作為測量資源豐富程度的指標進行回歸,(7)-(9)列是以礦產資源出口占總出口的比重(Resource3)作為測量資源豐富程度的指標進行回歸。各模型總體顯著,檢驗結果與移民引力模型的預測基本一致。
lnWage系數顯著為正,說明移民輸入國工資水平越高對我國對外移民的吸引力越強。lnGDP系
數顯著為正,說明移民輸入國經濟規(guī)模和就業(yè)市場越大,中國移民進入越多。lnPopulation的系數顯著為負,說明移民輸入國人口越多我國移民進入越少,由此可見人口因素在移民引力模型與在貿易引力模型和投資引力模型中的作用方向和作用機制是不一樣的,在后兩種模型中人口因素往往具有正向影響。lnDistance系數顯著為負,說明隨著距離的增加,中國移民減少,這驗證了中國對外移民的地區(qū)分布,如中國對外移民主要集中在亞洲的日本、韓國以及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qū)。以上變量是對引力模型的基本檢驗,我國的結論與傳統國際移民引力模型基本一致。這
關于其他變量。衡量移民輸入國資源豐富程度的三個變量(Resource1、Resource2和Resource3),回歸系數符號都為正,但是都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我國對外移民并沒有資源尋求動機。實際上我國對外移民比較集中的日本、韓國和新加坡等亞洲國家,以及西班牙、英國等歐洲國家,都是資源非常貧乏的國家;而對資源相對豐富的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的移民,則主要是追求這些國家的工作機會和工資水平。非洲各國的資源雖然較為豐富,但是我國對其移民的絕對量和相對量都很低。針對西方學者“中國在推行新殖民主義”的論調,本文的結論說明中國并不是在對非洲等國推行新殖民主義。實際上,發(fā)達國家憑借著自身的軟硬實力,在源源不斷地抽取中國的智力資源,移民到發(fā)達國家去的都是中國相對優(yōu)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