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浩 遠
(陜西理工學院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 陜西 漢中 7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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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漢中府志》編纂考
王 浩 遠
(陜西理工學院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 陜西 漢中 723000)
[摘要]明嘉靖二十三年,漢中府同知張良知主持纂修《漢中府志》,該書流傳至今,是現(xiàn)存最早的漢中地方志書。明清書目在著錄該書時多有錯誤,本文在考證嘉靖《漢中府志》纂修人張良知生平事跡的基礎(chǔ)上,廓清嘉靖《漢中府志》的纂修過程,指出該書秉持儒家正統(tǒng)思想,編纂體例源自嘉靖《許州志》。嘉靖《漢中府志》涵蓋明代陜南地區(qū)的二州十四縣,地域范圍廣闊,史料價值突出,評述文字直抒胸臆,具有獨特的文獻價值。
[關(guān)鍵詞]張良知;嘉靖《漢中府志》;體例;文獻價值
漢中地區(qū)歷史悠久,人文薈萃,地理險要,古人稱漢中“控六路之師,據(jù)兩川之粟,通荊襄之財,出秦隴之馬,天下大計于此可定”[1]122。我國現(xiàn)存最早的地方志《華陽國志》專載西南地區(qū)歷史、地理、人物,該書卷二為《漢中志》、卷十下為《漢中士女》[2]61,597,是漢中悠久歷史文化的見證。但現(xiàn)存最早的漢中專志則是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修成的十卷本《漢中府志》,該書全帙僅存一部,堪稱孤本,尤為珍貴。原藏民國時期國立北平圖書館,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2014年收入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原國立北平圖書館甲庫善本叢書》)?,F(xiàn)就該書編纂情況及文獻價值考述如下。
一、纂修人張良知事跡考
明代張萱《內(nèi)閣藏書目錄》載:“《漢中府志》四冊,嘉靖癸卯郡丞張幼養(yǎng)修?!盵3]卷六.98清初黃虞稷《千頃堂書目》載:“張幼養(yǎng)《漢中府志》。嘉靖癸卯修??へ:y宗《漢中府志》十卷。”[4]卷六.176徐乾學《傳是樓書目》又載:“《漢中府志》十卷,明張良知。四本?!盵5]卷六.921范邦甸《天一閣書目》則稱:“《漢中府志》十卷。刊本。明知府趙于南修輯并序?!盵6]卷二之二.105至欽定《明史》修成,又記作:“胡纘宗《漢中府志》十卷”[7]2410。纂修人有張幼養(yǎng)、胡纘宗、張良知、趙于南四種說法,莫衷一是,甚為混亂。
嘉靖《漢中府志》卷首有《漢中府志敘》兩篇,其一為戶部右侍郎“西陂劉儲秀撰”,該《敘》開篇即言:“往歲憲副李君鳴叔、太守趙君于南仰奉我圣天子之命,保釐茲土,各盡厥職。無何,政用有成,乃令郡丞張君幼養(yǎng)重修厥志”[1]121;另一《敘》文末署“嘉靖癸卯七月七日天水胡纘宗敘”,該《敘》亦稱:“漢郡張丞重修郡志成,走使以視予,予讀之,而知張丞之貳郡其諸異乎人之貳郡也”[1]123。兩篇《漢中府志敘》明確指出嘉靖《漢中府志》的纂修者為“郡丞”張幼養(yǎng)。明代人喜用古代官名稱呼本朝官員,郡丞實為漢中府同知。《漢中府志》卷六《宦跡傳·同知》載:“張良知,幼養(yǎng)。山西安邑縣人。舉人。嘉靖二十年以許州知州任?!盵1]190幼養(yǎng)是張良知的字,張幼養(yǎng)、張良知實為一人。同書卷末附有張良知撰寫的《序府志后》。文中有“《漢南郡志》告考,良知濫竽編摩”[1]229之語,也可證嘉靖《漢中府志》纂修者為張良知無疑。而胡纘宗則是應張良知之邀為《漢中府志》作敘,而非纂修者,《明史》記載錯誤;知府趙于南等人則是命張良知重修志書,現(xiàn)存嘉靖《漢中府志》趙于南序無存,但趙氏并不是《漢中府志》的纂修人則是毫無疑問的。
張良知為明嘉靖七年戊子科舉人[8]卷六.頁十八,是著名學者呂柟的弟子。嘉靖十七年至二十年間,任河南許州知州,任內(nèi)多有政績,重修州署,請呂柟為正堂“體仁堂”題寫匾額,并主持纂修了《許州志》[9]卷五.頁十八。張良知學識廣博、勤于任事,修志經(jīng)驗豐富,升任漢中府同知之后,上級官員對其能力極為肯定,命張良知主持《漢中府志》的編纂工作,便是合情合理、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清康熙《陜西通志》卷十八下《名宦》記載,張良知“以知州任漢中府同知,修山河堰,大著勤劬。漢民樂利,至今稱之”[10]卷十八下《名宦·漢中府》.頁三十二。嘉靖《漢中府志》專辟《水利志》一卷,可見張良知對于農(nóng)田水利事業(yè)的重視。清乾隆《解州安邑縣志》載,張良知官至戶部員外郎[8]卷六.頁十八,但這并非張氏最終官職?!凹尉付?,任為中都監(jiān)儲部曹使。按明代以陵寢在中都,設(shè)中都留守司八衛(wèi)一所,官軍護衛(wèi),因建廣儲五倉,以給廩食,由戶部設(shè)分司以主之。”[11]163張良知又于任上編纂《中都儲志》十卷,該書有鈔本,現(xiàn)藏美國國會圖書館。此后張良知生平事跡則難于詳考。
二、纂修過程與編纂體例
劉儲秀在《漢中府志敘》已明確指出,張良知主持纂修《漢中府志》是應“憲副李君鳴叔、太守趙君于南”之命而作?!皯椄崩罹Q叔”即關(guān)南道撫民副使李鳳,字“鳴叔,四川富順縣人。進士。以監(jiān)察御史任”[1]189?!疤刳w君于南”即漢中府知府趙鯤,字“于南,山東壽張人。進士。嘉靖十九年以大理寺正任”[1]190。但參與纂修《漢中府志》的官員并不止此二人。張良知在《序府志后》對《漢中府志》的纂修過程有詳細記述:“嘉靖壬寅,憲副中巖李公(李鳳)撫巡茲土,深用是慨,謀于少參湖南潘公(關(guān)南道分守參議潘徽),先郡守、今憲副九嶺趙公(趙鯤),檄予任其事。良知谫陋,孫[遜]弗獲命,乃開局于壬寅冬十月,更定名例,統(tǒng)挈綱目,爰召李教授鼎、王訓導宗旦,遍搜郡邑,博采故實;俞教授崇魁、莫教諭侔考證今昔,校補謬亡而裁酌繁簡,以從體要,予則圖厥成?!薄凹尉讣壮綒q秋七月望”張良知撰寫《序府志后》,官員多有更替,故而張良知在文末又云:“時方入刻,予以會朝役于京,歸而竣厥工。適憲臺恒南楊公(楊時泰)按臨,繼至嘉其有成;太守董公漢儒,別駕王君珵、劉君元婁、李君祿,節(jié)推向君親與有勞焉,法得備書?!盵1]229
由此可知,自嘉靖二十一年(壬寅,1542)十月,開局纂修《漢中府志》,至嘉靖二十三年(甲辰)七月雕版印行,用時一年零九個月。參與文字編纂者多是漢中府府學官員,又有關(guān)南道撫民副使、漢中府官員參與其間,最終順利完成《漢中府志》的編纂工作。
胡纘宗《漢中府志敘》中稱贊《漢中府志》“識既曠遠,文復典實,斯不足征以訓乎?”研究該書的編纂體例,首先需要了解張良知的學術(shù)思想。胡纘宗《漢中府志敘》載:張良知“嘗從學宗伯涇野先生。涇野先生嘗謂予曰:‘晉張幼養(yǎng)志古而篤行,可以言學者?!盵1]123涇野先生即呂柟,字仲木,號涇野,世稱涇野先生,陜西高陵人。嘉靖初年貶為山西解州判官,攝行州事,“解人及四方士多從游者,乃即廢寺建解梁書院,祀往開來,復選民間俊秀子弟習小學之節(jié),歌《豳風》之詩”[12]卷37。張良知是解州安邑縣人,投入?yún)螙归T下當在此時。呂柟是明代程朱理學的代表人物,同時繼承了關(guān)學以禮為教、躬行實踐的特點。張良知深受呂柟學術(shù)思想的影響,這一影響在《漢中府志》的編纂體例中多有體現(xiàn),全書極具儒家正統(tǒng)思想。“是志雖不脫乎今格,要多則乎古體”[1]124。張良知在《漢中府志凡例》中指出:“人物各列以傳,重德業(yè)也。必定于畢身,所以征不爽也”;“水利,漢民衣食之源,特創(chuàng)一綱,敘故實、陳事宜者,重民事也”。重德業(yè)、重民事的特點極為突出。對于《漢中府志》的功用定位也非常明確,“《郡志》,志郡也,非為有家者也。誥敕、贈答則《家乘》,不錄”,突出《漢中府志》一郡之志,并非家族家譜的地位?!皾h南山川雄勝,名賢宦客題詠頗劇,不充盡錄,量注本題”,不編《藝文志》,而是將重要文獻列在相關(guān)卷目之下,避免冗繁。此外,明確提出寺觀等宗教信仰與儒家學說不符,“寺觀,異端之寓,刪其舊冗,酌存《叢紀》,備稽古也”[1]124,列在全書最末,僅作為懷古之參考,儒學正統(tǒng)思想表露無遺。
張良知任許州知州時曾纂修《許州志》,該書體例對《漢中府志》存在直接影響。《許州志凡例》亦云:“《宦跡》、《人物》必定于謝事蓋棺之后,所以征不爽也”;“《藝文》,征文獻也,舊志所載別為一卷,今皆類入各題之下,庶可考觀”;“郡邑有志,志郡邑也,非為有家私也。誥敕、贈答之紀則家乘,今皆弗庸”;“寺觀、廟宇雖未皆近正,而稽考所需,載籍為先,故收附《雜志》,備稽考也”[9]卷首《凡例》·頁十五。各卷開篇皆有張良知“解題”,卷末多附以張良知點評、贊語,也與《漢中府志》相類。這也說明,張良知的學術(shù)思想、編纂體例是一脈相承的,編纂《許州志》時的成熟經(jīng)驗與基本方法,完全為《漢中府志》所承襲。
最終纂成“為《志》者四,《紀》者一,《傳》、《表》、《考》各二,圖意著形,書以紀實,各以類列,總一十卷”[1]229的《漢中府志》?!吨尽贩謩e指卷一《輿地志》、卷二《建置志》、卷三《田賦志》、卷四《水利志》;《紀》指卷十《叢紀》;《傳》指卷六《宦跡傳》、卷八《人物傳》;《表》指卷一《輿地志·沿革表》、卷七《選舉表》;《考》指卷五《職官考》、卷九《典禮考》。
三、嘉靖《漢中府志》的文獻價值
明代陜南地區(qū)修纂了不少地方志書,不少志書流傳至今。如明嘉靖《略陽縣志》、《城固縣志》,萬歷《重修漢陰縣志》、《重修寧羌州志》,但府志僅存明嘉靖《漢中府志》一種。這一方面凸顯了嘉靖《漢中府志》的珍貴,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了該書獨特的文獻價值。
第一,涵蓋地域范圍廣闊。明代的漢中府所轄州縣眾多,嘉靖《漢中府志》卷一《沿革表》明確記載“領(lǐng)州二、縣十四”,二州指金州、寧羌州;十四縣則指南鄭、褒城、城固、洋縣、西鄉(xiāng)、鳳縣、平利、石泉、洵陽、漢陰、白河、紫陽、沔縣、略陽[1]130。這一轄區(qū)范圍幾乎涵蓋了除今商洛地區(qū)之外的陜南地區(qū)。至萬歷十一年八月,“改陜西金州為興安州”[13]卷140·2603;“萬歷二十三年,改(興安州)直隸(陜西)布政司”[14]2817,興安州及其下轄平利、石泉、洵陽、漢陰、白河、紫陽六縣不再隸于漢中府,使得漢中府的轄區(qū)面積大為縮減。而現(xiàn)存最早的《興安州志》是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王希舜修纂的《興安州志》,時代較晚,明代文獻明顯不足;嘉靖《漢中府志》則因成書時間較早,金州等州縣尚在漢中府管轄范圍之內(nèi),因而保存了不少相關(guān)文獻資料,使得這一缺失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彌補。如行政區(qū)劃沿革、山川、郵驛、城池、儒學均有詳細記錄。
第二,突出的史料價值。劉儲秀、胡纘宗為嘉靖《漢中府志》各作《敘》一篇,但二人傳世文集均未收錄《漢中府志敘》。胡纘宗《鳥鼠山人小集》成書于嘉靖初年,未收錄《漢中府志敘》實屬正常,但明天啟、崇禎年間秦安縣知縣周士奇、儒學教諭路世龍等人補輯《鳥鼠山人后集》亦未收錄此文[15]。劉儲秀《劉西陂集》成書于嘉靖三十年[16],亦未收錄《漢中府志敘》,由此可見嘉靖《漢中府志》輯佚明代文人文集的功用。但嘉靖《漢中府志》的價值絕不僅限于此,最為重要的是不少文獻僅見該書收錄,清初《漢中府志》、《興安州志》等方志均未收錄。如卷四《水利志》有關(guān)各縣渠堰修造、分布情況的記載;卷三《田賦志》明代中后期賦稅、勞役的記載,頗為重要。顧炎武在其傳世名著《天下郡國利病書》曾抄錄《漢中府志》中有關(guān)“水利”、“茶課”的內(nèi)容[17]2033-2036?!安枵n”部分與嘉靖《漢中府志》內(nèi)容相同;但“水利”部分只涉及南鄭、褒城、城固、洋縣、沔縣、寧羌州,不涉及興安州及下轄諸縣,且內(nèi)容也完全不同??芍?,顧炎武抄錄的并非嘉靖《漢中府志》。又如卷二《建置志》“金州儒學”條目下,收錄成化十四年陜西按察司提學副使伍福撰《金州學記》一文,專記金州儒學興廢情況[1]157??滴酢杜d安州志》卷四《藝文志》雖有收錄[18]卷四《藝文》.頁四,但僅為節(jié)錄,無法了解金州儒學歷史變遷的全貌。
第三,不吝筆墨真實點評。嘉靖《漢中府志》在各卷卷末多附有點評文字,對本卷內(nèi)容進行收束,點明編纂者的態(tài)度與意圖。均以“何大復曰”、“張良知曰”的形式出現(xiàn)。何大復即何景明,明代文學家,前七子之一。河南信陽人。字仲默,號白坡,一號大復山人,人稱大復子。正德末年任陜西提學副使,主持編纂陜西地方通志《雍大記》,正德十六年(1521)七月因病辭官。[19]卷四·183嘉靖元年(1522),《雍大記》刊刻成書。張良知編纂《漢中府志》時多引用何景明評論,如卷一《疆域》引“何大復曰:余觀漢中形勢險固,四塞若納諸匱中,此可以為門戶之扼,而不可以為宮安居也。其北至褒、西至沔、東至城固,方三百余里,崖谷開朗,有肥田活水,修竹魚稻,棕櫚橘柚,美哉其地乎!而據(jù)巴蜀之粟,出秦隴之馬,通荊襄之財,由來利之矣!然地遠而求多,民雜而賦繁,害來于所產(chǎn),災取于所聚,然哉然哉!”[1]134-135又如卷三《田賦志·茶課》引“何大復曰:漢中之茶產(chǎn)于西鄉(xiāng),故謂盡茶地。余問之,不然。西鄉(xiāng)茶地,惟三里耳,三里去縣又四百里,經(jīng)于豹虎寇盜之窟。比以加賦,其民晝夜治茶不休,男廢耕,女廢織,而莫之能辦也,于是有逋戶焉?!盵1]168上述兩處均見《雍大記》卷七《考易》[20]45,46。何景明的評論中規(guī)中矩,而張良知的評論則針砭時弊,絕不含糊,針對賦役不均、民生困苦的局面就評論道:“均田定賦,照力出差,什一中正之制,不可易也。法久則敉,保甲吏胥互通關(guān)節(jié),初意浸失。漢中雖稱沃野,土著無多,遷附日廣,豪猾偽計,供免夤緣,人丁在此則稱有丁無地,田糧寄彼則稱有地無??;力差則倩費,至于鬻田,馬頭則貸利,流于滅門。名雖登而實日耗,客愈利而主愈困也,噫!”[1]168又如《水利志》中針對地方官員重視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但忽視水利建設(shè)的情況,評論道:漢中“水利之大莫過于山河堰,而工力之艱者亦莫過于山河堰。茍知其利之大也,則修筑開導之方不可以不講;夫茍知其工力之艱也,則相度通變之術(shù)不可以不求。今但知治堰倍于治農(nóng),而所費半于所獲,是以修者未底于成績,而淤塞崩敗者又種種相告矣!殊不知,治堰即所以治農(nóng),而天下之事未有不基于一勞而能永得其佚(逸)者也!”[1]172強調(diào)水利建設(shè)的極端重要性。
嘉靖《漢中府志》也存在一些缺憾與不足,如卷六《宦跡傳》中不少明代官員任職時間無法精確到具體年份,只能以“成化中”、“嘉靖初”代替。下轄各州縣官員傳記,則統(tǒng)以“州縣”,不再細分某官在某州縣任職,較為雜亂。
四、嘉靖《漢中府志》流傳歷程
抗戰(zhàn)期間,為保障珍貴文物、古籍的安全,國立北平圖書館、故宮博物院等機構(gòu)將所藏珍貴文物、善本南遷。后將存在上海的北平圖書館甲庫善本分批轉(zhuǎn)運美國,寄存于美國國會圖書館,并拍攝成縮微膠片。抗戰(zhàn)勝利后,這批善本又轉(zhuǎn)運臺灣。嘉靖《漢中府志》即是原國立北平圖書館甲庫善本中的一種。臺北“國家圖書館”網(wǎng)站檢索該書信息,亦稱此書為“本館前代管北平圖書館藏書,已移置故宮博物院”,臺北故宮博物院“善本古籍資料庫”有著錄。該書四冊。2014年收入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原國立北平圖書館甲庫善本叢書》出版時,列于第354冊。為我們利用這一珍貴文獻提供了便利。此外,山東省博物館亦藏有嘉靖《漢中府志》,但僅存卷一至卷七[21]197-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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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朱 飛]
[收稿日期]2016-01-15
[作者簡介]王浩遠(1982-),男,安徽滁州人,歷史學博士,陜西理工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明清史、歷史地理研究。
[基金項目]陜西理工學院人才啟動項目(SLGQD15-02)
[中圖分類號]K294.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936(2016)02-00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