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敏（陜西省委黨校，陜西西安71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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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圖文與神話原型——中國神話研究的史料與觀念缺陷

陳文敏
（陜西省委黨校，陜西西安710061）

【摘要】中國上古史研究迷茫已久的原因理當與“史料缺陷”和“觀念缺陷”有關。文章提出以上古巖畫、器物紋飾、甲骨金文形音義系統(tǒng)等“上古圖文”補史料缺陷，以先民的“天帝為真”補觀念缺陷。由此研究上古神話史可能會別有洞天。

【關鍵詞】上古圖文；天帝為真；史料缺陷；觀念缺陷；神話原型

美國學者戴維·利明和埃德溫·貝爾德合著的《神話學》一書說得好：“神話是一個尚未得到完全理解而又令人著迷的課題，必須從不同的觀點，甚或是截然相反的觀點去進行探討，唯此我們才能看到全面而綜合的情況”[1]。本文正是從“截然相反的觀點”來探討神話的，結(jié)果正所謂：“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p>

我們知道，華夏文明的發(fā)祥史已經(jīng)迷茫了三千多年（從商周之際“神本”轉(zhuǎn)向“人本”開始）。例如我們稱黃帝為“人文初祖”，然而“黃帝是有還是無？是神還是人？是人還是物？是土生還是外來？這些問題，至今不能了然”[2]。那么，華夏初史何以如此迷茫？原因到底在哪里？我們認為，其中一個重大原因就在于：中國傳統(tǒng)史學主要是通過傳世文獻來研究古史的。而傳世文獻的一個“傳”字，就注定了它的“刪改亡訛”之虞。也正因如此，史學界才把上古史稱作“傳說時代”或“神話傳說時代”。20世紀20年代“疑古派”（古史辨）橫空出世，把我國傳統(tǒng)史學主要依賴的“十三經(jīng)”等傳世文獻記載的古史幾乎全盤否定，認為這些經(jīng)典中記載的上古史其實是隨著時代遞進而“層累地造成的”，發(fā)現(xiàn)“時代愈后，傳說中的古史期愈長”“時代愈后，傳說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所以，在傳世文獻中并“不能知道某一件事的真實的狀況”，只能“知道某一件事在傳說中的最早的狀況”，認為在傳世文獻中只能知道戰(zhàn)國時的東周史而不能知道東周時的東周史，只能知道東周時的夏商史而不能知道夏商時的夏商史[3]。面對這種史料的無奈，疑古派的治史態(tài)度也只能是“不立一真，惟窮流變”（顧頡剛語[4]），胡適亦謂：“我們看史跡的整理還輕，看傳說的經(jīng)歷卻重[5]?！笨傊晒排伞耙伞钡木褪恰皞魇牢墨I”，認為它不可靠，這就給本來就已迷霧重重的華夏初史又罩上了一層歷史虛無主義的面紗，以為史料已經(jīng)消散，初史無法澄清。

為了“超越疑古，走出迷?！保?996年國家啟動了為期5年的“夏商周斷代工程”，緊接著2001年國家又啟動了為期15年的“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然而，縱觀疑古派和上述二工程的理論和方法，我們發(fā)現(xiàn)其與古往今來的中國乃至世界上古史學一樣，都存在“兩大缺陷”：一是“史料缺陷”，二是“觀念缺陷”。

一、用“上古圖文”補“史料缺陷”

先說“史料缺陷”。我們知道，史學界研究華夏初史依靠的史料主要是“傳世文獻”“卜辭銘文”“考古實物”，可謂“三重證據(jù)”。然而“三重證據(jù)”是存在四大缺陷的，即：一是“傳世文獻”的一個“傳”字，就注定了它的“刪改亡訛”之虞，疑古派的“層累說”已使傳世文獻的史料價值大打折扣；二是傳世文獻的“純文字描述”也讓后人無法直觀上古事物的具體形象（真相）；三是“卜辭銘文”作為“句讀文獻”記載的主要是書寫時代的部分歷史，對華夏初史涉及甚少；四是“考古實物”因掩埋腐蝕，也存在很大的局限性，且不能深刻反映古人的精神層面。綜上所述，我們認為，上述“三重證據(jù)”的四大缺陷正是華夏初史長期迷茫的重大根因之一。

針對上述“史料缺陷”，我們提出“上古圖文”這個全新的史料學新概念予以彌補。所謂“上古圖文”，即指上古巖畫、器物紋飾、甲骨金文形音義系統(tǒng)等上古圖像和符號。上古圖文有四大優(yōu)勢可補“三重證據(jù)”之缺：一是上古圖文是先民的“親筆記載”，沒有經(jīng)過千萬年流傳訛變，可補“傳世文獻”的“刪改亡訛”之虞；二是上古圖文的“象形圖畫”記載方式比傳世文獻的“純文字描述”更加真切，可讓后人直觀上古神話事物的具體形象（真相）；三是以甲骨金文形音義系統(tǒng)為核心的“上古圖文”系統(tǒng)是“天地之蘊盡矣”，其本義系統(tǒng)可補“三重證據(jù)”極大的局限性；四是上古圖文的年代跨度極大，例如賀蘭山巖畫的年代上限約在三、四萬年前①，可補“三重證據(jù)”在年代和內(nèi)容上的局限性。綜上所述，上古圖文在年代、內(nèi)容和可靠性三方面都可補“三重證據(jù)”之缺?！吧瞎艌D文”與“三重證據(jù)”相互結(jié)合，必使史料學如虎添翼，由此探索華夏文明乃至人類文明初史，必將會別有洞天！

上古圖文的解讀方法，正是古傳的“六書”理論。“六書”并非如當代學者所說是漢代學者根據(jù)秦篆體系總結(jié)出來的[6]，而正如古人所說是甲骨金文體系的造字方法，同時也是甲骨金文“本義系統(tǒng)”的解讀方法[7]。從上古圖文和傳世文獻的記載看，“六書”是天帝派“神龜”賜予倉頡的“造字范本”（古稱“丹甲青文”“曜書”等）。這個“造字范本”顯示的根本造字總法就是“相生為字”（《路史·前紀六·史皇氏》）。而當我們把“六書”與“甲骨金文體系”結(jié)合起來研究時發(fā)現(xiàn)：“六書”竟然是一個“六步相生”的造字程序。“六書”既是“六步相生”的，也是“六步相釋”的。上古造字者正是通過“六步相生”創(chuàng)造出了甲骨金文體系這張連環(huán)相生、縱橫交錯、輾轉(zhuǎn)相注、交互說史的“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該網(wǎng)絡又因“六步相釋”而必然具有“聚則記史，散則記事”的雙重功能。所謂“散則記事”，就是人們通常所知的用漢字來寫文記事的普通功能。所謂“聚則記史”，即指古人是通過“六步相生”來把華夏初史真相記載在“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中的，后人又可以通過“六步相釋”從該網(wǎng)絡中讀出大量華夏初史真相。所以，“六書”和以“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為核心的“上古圖文”，正是我們揭示華夏文明發(fā)祥史真相的“祖?zhèn)鞣▽殹?。然而，“新文化運動”以后的“神話幻想說”“六書漢代說”和“漢字漸創(chuàng)說”卻像障眼法一樣遮擋了炎黃子孫的眼睛，使他們看不到漢字起源與原理的真相，故當擯棄！

上古造字者運用“六步相生”造字程序創(chuàng)造出來的甲骨金文體系，實為一座“文字金字塔”。塔尖上的總綱字，就是像三皇之形的（単）、（）、（戈）三字。誠然，如果我們說、、三字是整個“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的總綱字，整個甲骨金文體系都是由此三字通過“形體相生”和“意義相扣”相生和統(tǒng)領的，很多學者都不會相信，認為區(qū)區(qū)三字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神通。然而，這是后世莘莘學子對上古神話時代和甲骨金文體系不了解的結(jié)果。我們首先須知，上古先民是信仰“神造萬物”的，他們認為自然人間一切都是“上帝祖先神”創(chuàng)造和統(tǒng)治的。例如《說文》解神字曰：“神：引出萬物者。”此說并非許慎發(fā)明，而是源于上古神話時代的。正是基于這種“神造萬物”的原始宗教神話觀念，上古造字者才會運用象征“三皇”之形的、、三字，通過“以形相生”和“以意相扣”兩條途徑，創(chuàng)造出了“天地之蘊盡矣”的甲骨金文體系這張連環(huán)相生、縱橫交錯、輾轉(zhuǎn)相注、交互說史的“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因此，考證、、三字的所象之形，正是揭示甲骨金文“本義系統(tǒng)”、窺探上古神話原型的基礎之基礎。在這個基礎上，再進一步就是領悟甲骨金文體系中、、三字的“轉(zhuǎn)注鏈”（以及其他象形字的眾多“轉(zhuǎn)注鏈”），以及由這條最龐大、最神圣的樹狀“轉(zhuǎn)注鏈”所系聯(lián)的整個甲骨金文形音義系統(tǒng)（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六書的所謂“轉(zhuǎn)注”，就是用象形字簡化相生出一系列符號（轉(zhuǎn)注字），從而形成轉(zhuǎn)注鏈。“轉(zhuǎn)注鏈”就好比是“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的輸電網(wǎng)絡，一旦疏通了這張輸電網(wǎng)絡，“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的“記史功能”就會大放光明，“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這部記載方式極為奇特與絕妙的“華夏第一史冊”就會橫空出世！華夏英祖“以字傳史”的邃古夙愿就能得以實現(xiàn)！

華夏英祖為了把博大精深、輝煌神圣的華夏文明發(fā)祥史（神話史）傳承子孫萬代，他們希望找到一種最久遠、最可靠、最廣泛的“傳史載體”。然而，簡牘帛書易于腐爛，銅器石牌容易丟失，埋經(jīng)藏典不利傳播，如此等等的載體都不能保證永傳萬代。于是，我們智慧的祖先匠心獨運地選擇了“以字傳史”這種絕妙方法，即運用“六書”方法把初史記載在古漢字的形體結(jié)構(gòu)和字與字的關系之中，隨著古漢字的代代相傳，初史真相就會永傳萬代；只要后人一旦發(fā)現(xiàn)“六書”與“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的“合則兩美，離則兩傷”的相輔相成關系，或遲或早都會從甲骨金文的形音義系統(tǒng)中，讀出大量華夏文明發(fā)祥史大真相。這種“以字傳史”的方法，堪稱聰明絕頂，無與倫比！

至于上古造字者如此登峰造極的造字技巧與正統(tǒng)學術(shù)的“漢字漸創(chuàng)說”以及“蒙昧野蠻”的古史觀不能相容，則只能說明“漢字漸創(chuàng)說”以及摩爾根的“蒙昧→野蠻→文明”的社會發(fā)展“三階段”理論并不能與古史相容，是應當修正的。也只有超越這些舶來的理論，我們才能通過中國古史資料本身的“系統(tǒng)互證機制”和祖先親筆記載的以“古漢字關系網(wǎng)絡”為核心的“上古圖文”系統(tǒng)，看到華夏文明發(fā)祥期的歷史大真相！

二、用“天帝為真”補“觀念缺陷”

再說“觀念缺陷”。眾所周知，華夏文明的發(fā)祥期是一部神話史，顧頡剛總結(jié)為“奇跡史”[8]。然而，對于這部充滿奇跡的“神話史”，后世幾乎無人相信它是真的，幾乎都認為它是先民“臆造幻想”的結(jié)果。例如《辭海》解“神話”是先民“借助想象和幻想把自然力擬人化的產(chǎn)物”，解“神”則是“幻想的……存在”。然而這種“神話幻想說”實為對馬克思主義神話觀的誤讀。馬克思在《政治經(jīng)濟學批判·導言》中說神話“是已經(jīng)通過人民的幻想用一種不自覺的藝術(shù)方式加工過的自然和社會形式本身”[9]，也就是說“幻想”只是神話的外衣，脫去這個外衣就能見到上古的自然社會本身。亦即說神話的本質(zhì)與內(nèi)核是歷史本身而不是幻想。也恰恰就是這個誤讀的“神話幻想說”，正是上古史迷茫的第二重大根因，即“觀念缺陷”。

對此“觀念缺陷”，我們重提祖先的“天帝為真”觀念予以彌補。在權(quán)威的“神話幻想說”長期影響之下，人們對祖先的“天帝為真”觀念敬而遠之。然而我們須知，研究上古史應當根據(jù)古史資料本身的“系統(tǒng)互證機制”來判斷古史，而不是運用其他的什么西方文化人類學理論來“套解”古史。而古史資料本身的記載已經(jīng)十分清楚地告訴我們：中國乃至世界的上古史都是一部充滿奇跡的神話史。說得更準確一些，即是一部“天帝史”。例如：女媧在天上飛行時可以“一日七十化”、伏羲是“繼天而王”（繼承天神權(quán)威而為人間第一人王）、炎帝是“宏身牛頭”（即上古巖畫中的天神戈）、黃帝能“乘龍升天”、顓頊帝能“乘龍而至四?！薄⑾膯奶靽鴰Щ亓艘魳?、皋陶從天國帶回了法典、后稷從天國帶回了五谷嘉種從而發(fā)明農(nóng)業(yè)等等。所以，根據(jù)上古史料本身的“系統(tǒng)互證機制”判斷，華夏文明的發(fā)祥期無疑是一部“天帝史”，這是不爭的事實！至于后人對這部“天帝史”是信還是不信，那是另一回事，是后人的認識之爭！

當我們通過“上古圖文”本身的系統(tǒng)互證機制來探索“神話原型”時，我們發(fā)現(xiàn)這部“天帝史”并不是先民臆造幻想出來的，而是一部真實存在的天帝歷史。例如我們在上古圖文中看到：上帝高祖夔（不讀夒）的正面形象為（夔）、側(cè)面形象為（夔）、穿衣戴盔的半身像為（単）；亞上帝金屬之神蚩尤的形象為（）；文化之師天神戈的正面形象為（戈）、側(cè)面形象為（戈）、騎獸形象為、執(zhí)器側(cè)面形象為等等。西非多貢人稱這種天神戈為“奧戈”，西亞蘇美爾人稱之為“奧納斯”，皆屬世界各地的諧音演變。根據(jù)“上古圖文”和“傳世文獻”的系統(tǒng)互證機制我們得知：、、三者正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三皇”原型，其他諸如女媧、伏羲、炎帝、黃帝、帝俊、帝嚳等，竟然都是此三者在共時與歷時過程中的“同格異名”。

更加神奇的是，我們在上古圖文中還看到了天帝的“飛天乘具”（按理說天帝從天外來到地球也理當有飛天乘具，不可能徒步而來），如有:、、、、、、、、、、、、、、等等。古人把上帝高祖夔的飛天乘具也同樣稱之為“夔”。例如《山海經(jīng)·大荒東經(jīng)》中的“東海之夔”就是上帝高祖夔的“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鳴”的飛天乘具。后來《說文》解“夔”字也是把“上帝高祖夔”與他們的“飛天乘具”混為一談的。《說文》解“夔”字曰：“神魖也，如龍，一足；從夊，象有角、手、人面之形?！边@段話前半句說的是夔的飛天乘具，后半句說的是秦篆（夔）字本身。《說文》解“夔”曰“神魖”，又解“魖”曰“耗神”，而“神魖”“耗神”又作“魖耗”“虛耗”，而《一切經(jīng)音義》卷七十五引《地道經(jīng)》解“虛耗”曰：“其形不一，怪物也?！倍覀冊谏瞎艌D文中看到的大量飛天乘具的的確確都是“其形不一”的“怪物也”（這意味著天帝的飛天科技已達極高水平）。最為震耳欲聾的證據(jù)是古文（夔）字，其上方是上帝高祖夔（）的頭像，下方是上帝夔最有代表性的飛天乘具之形。此字已把“夔”的真相概括得淋漓盡致。由于天帝的飛天乘具是以“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鳴”為突出特征的，所以其在神話傳說中最有代表性的名稱就是“明神”（突出“其光如日月”）和“雷神”（突出“其聲如雷鳴”）?！蹲髠鳌份d：莊公三十二年秋，明神降臨虢國莘地（今河南陜縣或三門峽），周惠王問內(nèi)史過曰：“何故也？”內(nèi)史過答：“國之將興，明神降之，監(jiān)其德也；將亡，神又降之，觀其惡也。……虞、夏、商、周皆有之！”又如《山海經(jīng)·海內(nèi)東經(jīng)》曰：“雷澤之中有雷神，龍身而人頭，鼓其腹而雷。”《太平御覽》引《詩含神霧》又曰：“大跡出雷澤，華胥履之，生宓犧（伏羲）?！庇纱丝梢?，這種“雷神”也就是創(chuàng)生伏羲的天帝之飛天乘具。這種天帝的飛天乘具在古籍中還有許多異名，如：“大電光”“神龍”“應龍”“龍馬”“西鳳”“靈龜”“巨鰲”“貫月槎”“掛星槎”等等。

至此，我們對上古“神話”恍然大悟：原來由于先民沒有“科技觀念”和“科技語言”，當他們面對光怪陸離而又真實存在的“天帝事物”時，他們只能以其固有的“自然觀念”和“自然語言”來進行理解和描述，因而就產(chǎn)生了以比喻、形似、隱喻、暗示等謎語方式說出的“神話謎語”。而“神話謎語”的“謎底”，就在“上古圖文”中?？戳松瞎艌D文中大量對天帝事物的具體描繪，我們就會對華夏“神話史”（奇跡史）恍然大悟。難怪先民對神話是“信以為真”的，因為他們是“上古圖文”的作者，曾親眼目睹神話原型。難怪今人認為神話是“荒誕不經(jīng)”的，因為今人閱讀的皆為傳世文獻中的“神話謎語”。周秦以降，幾乎無人了解“上古圖文”中的“神話謎底”，因而對先民的“天帝為真”觀念也難以理解，甚至斥之為“臆造幻想”，殊不知，根因卻在后人的神話研究是存在“史料缺陷”的！

神話是有關人類文明發(fā)祥期的傳說。然而，縱觀古往今來的世界神話學者，竟無一人是通過“上古圖文”來研究神話的，幾無一人是遵循先民的“天帝為真”觀念來分析神話的。也正因如此，神話才一直是世界性的千古之謎。欲破這個千古之謎，我們必須運用祖先的“上古圖文”史料和“天帝為真”觀念，此二者，正是我們揭示中國乃至世界上古神話史真相的“祖?zhèn)鞣▽殹保?/p>

注釋：

①2004年著名地質(zhì)學家周昆叔在賀蘭山巖畫上發(fā)現(xiàn)“冰川擦痕”，確定“巖畫在前，擦痕在后”，得出賀蘭山巖畫上限在三、四萬年前冰河期的結(jié)論。新華網(wǎng)銀川2004年10月16日電。記者肖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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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徐中舒.殷周金文集錄[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

[13]徐中舒.甲骨文字典[M].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1989.

責任編輯：羅清戀

The results of the ancient Chinese characters meaning system and ancient myths prototype of stage in the 2009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 project, Grant No. 09XZS013.

Ancient Teletexts and Myths Prototype —the Defect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and Concepts of Chinese Mythology

CHEN Wenmin
(Shanxi Provincial Party School, Xi’an Shanxi 710061, China)

Abstract:The long confused study of the ancient history is closely related with the "historical defects" and the concept defect. The above mentioned ancient rock painting, wares,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and bronze form, sound and meaning of system in ancient times are to repair the "graphic" historical defects and to repair the concept of real historic "emperor" concept. The study of the ancient myth of history may be hidden but beautiful spot.

Key words:ancient teletext; real historical ancient emperor; historical material defect; concept defect; myth prototype

作者簡介：陳文敏（1956—），男，四川武勝人，研究館員，主要從事古文字學及神話學等研究。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古漢字本義系統(tǒng)與上古神話原型研究”（項目號：09XZS013）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5-09-28

中圖分類號：K2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8004（2016）01-007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