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韓銘
(武夷學院思想政治理論教學部,福建武夷山354300)
網(wǎng)絡時代依法治國須認真對待權力
彭韓銘
(武夷學院思想政治理論教學部,福建武夷山354300)
依法治國作為治國理政的基本方略,近年來其超高的出鏡率彰顯了中國建設現(xiàn)代法治國家的決心?,F(xiàn)代法治國家的本質在于制約國家公權力,保障公民權利,然而拿什么來制約國家公權力,又拿什么來保障公民權利,這些問題值得深思。制約公權力的傳統(tǒng)路徑是“公權力制約公權力”、“私權利制約公權力”。在網(wǎng)絡時代這一背景下,“私權力制約公權力”成為制約公權力的新路徑選擇,尤其是互聯(lián)網(wǎng)為“社會私權力”開通了一條制約“國家公權力”的高速鐵路。
網(wǎng)絡時代;依法治國;權利;公權力;私權力
在現(xiàn)代社會的傳統(tǒng)法學理論中,承認公民有權利,但往往不承認公民有權力,公民可以是權利的主體,但不能是權力的主體。權利似乎是可以公私兼顧的,“權利分為私權利和公權利兩類。私權利通常是以滿足個人需要為目的的權利。公權利則是指以維護公益為目的的團體及其責任人在職務上的權利。這后一種權利也叫權力”[1],而權力卻只能是“公”的,“權力特指國家權力,即國家、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憑借和利用對資源的控制,以使公民、法人或其他組織服從其意志的一種特殊力量或影響力”[2],在現(xiàn)代社會,公權力似乎和國家是密不可分的,公民權利通過公權力得以保障,公權力是伴隨著國家的出現(xiàn)而產(chǎn)生的,但人類的文明史在國家產(chǎn)生之前就已經(jīng)開啟了,在國家產(chǎn)生之前個體的權利是如何保障的,面對這個疑問,需要把時間的跨度拉到國家產(chǎn)生之前,去追尋公權力的來源。
如果權力只能是“公”的,公權力又是伴隨著國家的出現(xiàn)才產(chǎn)生的,那就意味著在國家產(chǎn)生以前權力的保障是另有他法。權利的核心內(nèi)容是利益,利益意味著糾紛的出現(xiàn),利益是需要“定分止爭”的,利益的歸屬權是需要通過一定的方式來確定的,權利是不會自動實現(xiàn)的,是需要通過一定的手段才能夠實現(xiàn)的。這種手段是什么?顯然不可能是權利自身,而是人類最初的權利救濟方式“私力救濟”,“私力救濟與人類社會相伴而生,在國家和法院出現(xiàn)以前,人們完全依靠私力救濟解決糾紛”[3],因為“在自然狀態(tài)下,人人都是法官,根本無所謂控告”[4],“在人們以小氏族方式生活的一切地方,互相搶劫都是一種正當職業(yè)……以致?lián)尩泌E物愈多的人就愈光榮”[4],私力救濟在國家產(chǎn)生以前扮演著國家產(chǎn)生后公權力的角色,私力救濟的過程也是一種運用權力保障權利的過程,可以說,在國家產(chǎn)生以前的個體是既有權利又有權力的,這種權力為個體所有,可以稱之為私權力。私權力的濫用必然會導致社會的混亂和局勢的不可控,為了避免濫用私權力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就需要把私權力轉讓給專門的機構對其進行統(tǒng)一的管控,才能更好的維護私權利,追求人類所向往的穩(wěn)定和諧的生活狀態(tài)。國家就是最好的統(tǒng)一管控私權力的專門機構,無數(shù)私權力的轉讓集合成公權力,公權力最初來源于私權力。現(xiàn)代社會的許多國家權力是從私權力轉讓而來的,私權力轉讓后自己就消失了,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幾乎都是公權力,以致都快忘了它的存在。[5]在追溯公權力的來源時,發(fā)現(xiàn)了私權力的存在,因此,如果我們把時間的跨度拉大,權力也應當是公私兼顧的,權力也是可以分為公權力和私權力兩類的。
(一)依法治國的
在英文中,當下西方國家法治的含義可以表述為rule of law,首先在觀念上將法律作為最高價值予以遵守和信仰,法律居于統(tǒng)治地位,其次在實踐中“法院是法律帝國的首都,法官是帝國的王侯”[6],在法治實踐中法院的獨立性和權威性突顯,在西方法治的關鍵在于突出法律的重要性,這里的“法律”不能理解為文本意義上的法律法規(guī),而應理解為現(xiàn)代法治社會的價值取向就是保障公民的權利,應把“法律”轉換為“權利”,因此,當下西方法治觀念中提煉出來的關鍵詞應當是“權利”或者說是“私權利”。
西方法治觀念傳入中國已逾百年,且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開展了大規(guī)模的立法活動,制定的法律規(guī)范不可謂不多,但公眾觀念中的法律權威性還未真正樹立。中國的公眾還是較習慣于規(guī)則之外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實踐中不僅法院的獨立性還無法真正落實,而且司法腐敗的案件更是屢見不鮮。當下的中國還不具備關鍵詞為“法律”的法治(rule of law)條件,樹立法律權威性、保障司法獨立性是當務之急。“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這十六字方針的提出,從字面上看是在強調(diào)法律,筆者認為,強調(diào)法律的目的正是為樹立法律權威性、保障司法獨立性“服務”的,方針的目標是法治的實踐,從改革開放以來的法治實踐中,可以看到兩條清晰的法治實踐線索,實現(xiàn)“社會之治”與實踐“政治之治”,把兩者結合起來大致可以顯現(xiàn)出中國法治實踐的重心在“治”[7],中國當下的法治實踐可以用英文中法治的另一表述(rule by law)來描述,還只是把法律作為治國的一種工具,法律是為“治”服務的,處于(rule by law)向(rule of law)發(fā)展的階段,可以說中國還處于法治社會建設的發(fā)展階段,還未進入成熟階段,當下中國法治實踐的重心“治”應理解為法律的適用,而法律的適用需要國家權力的運用,用好國家權力以充分保障公民權利,“治”的核心含義是“權力”,因此,當下中國依法治國理念的關鍵詞應是“權力”或者說是“公權力”更準確些。
(二)依法治國的關鍵問題
“公權力”在漫長的封建社會中隱藏于神秘的“君權神授”面紗之下,古典自然法學派以“天賦人權”、“主權在民”揭開了公權力的神秘面紗,并逐步認識到公權力的“雙重特性”[8]。一方面是公權力的必要性,社會的各種矛盾需要通過公權力來緩和與化解、生活中的各種利益沖突需要通過公權力來平衡與分配、公民的各項權利需要通過公權力來確認與保障;另一方面是公權力的擴張性,“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jīng)驗,有權力的人使用權力一直到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9],公權力一旦濫用就很容易異化為侵害權利的“毒蛇猛獸”。面對公權力的“雙重特性”,首先需要肯定其必要性的一面,沒有公權力的存在,可能人類社會適用的還只能是叢林世界的生存法則“適者生存”,也許就只有少數(shù)人才有活著的希望;其次需要限制其擴張性的一面,公權力需要制約與規(guī)范,才能防止其異化為侵害權利的“毒蛇猛獸”。
公權力具有“雙重特性”,而現(xiàn)代法治國家的本質又在于制約國家權力、保障公民權利,從中可以提煉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關鍵問題應當是:拿什么來制約公權力。
(一)制約公權力的傳統(tǒng)路徑
1.以公權力制約公權力
“在一切情況和條件下,對于濫用職權的強力的真正糾正辦法,就是用強力對付強力”[10],可以說“以權力制約權力”是西方國家制約公權力的傳統(tǒng)模式。該模式在西方國家得到廣泛應用,其首要任務是分權,首先把國家權力分解為若干獨立的權力,然后分別交給不同的主體來行使,各個主體之間相互制約,使權力與權力之間達到一種均衡的態(tài)勢,以防止權力因濫用而異化為侵害權利的“毒蛇猛獸”,其核心內(nèi)容是分權與權力之間相互的均衡,即只分散國家權力是不夠的,還必須使權力之間達到一種能夠相互均衡的狀態(tài),才能最終實現(xiàn)權力對權力的制約。在推進依法治國的過程中中國的許多改革,如:人大監(jiān)督、司法監(jiān)督與紀檢監(jiān)督的完善,所指向的正是“以權力制約權力”的模式,然而當下中國已經(jīng)啟用的“以權力制約權力”模式也是困境凸顯,只是中國所面臨的困境與西方國家的困境存在著差異,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一方面是我國權力的配置與結構不太合理,主要問題是權力過于集中,集權現(xiàn)象較普遍,權力的集中導致權力之間無法達到相互均衡的狀態(tài),權力濫用與腐敗現(xiàn)象嚴重也就不足為奇了,分權與制衡均難以實現(xiàn)是中國啟用“權力制約權力”模式的一大困境;另一方面是“權力制約權力”所分之權同為國家權力,權力與權力之間的制衡實質上可以理解為是國家權力與國家權力之間的一種內(nèi)部制衡,中國是一個注重人際關系文化傳統(tǒng)的國家,傳統(tǒng)的中國社會可以說是一個熟人社會,人際關系的建立多是以情感和利益作為黏合劑的,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內(nèi)部的制衡是難以避免你好我也好“官官相護”之困境的。筆者認為,中國不打破權力結構不合理以及“官官相護”的困境,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將會是舉步維艱,以“權力制約權力”這一模式依然能發(fā)揮一定的作用,但從西方國家的經(jīng)驗上看,單純的“公權力制約公權力”是不會始終有效的,需要其他“權力”來補充和完善。
2.以私權利制約公權力
“權利制約權力”是西方民主國家制約公權力的另一模式。“權利制約權力”指的是“公民享有憲法和其他法律所規(guī)定的各種民主權利和其他權利,它消極地作為國家權力不可逾越的界限,積極地作為干預國家大政的手段,可以對國家權力加以支持或進行監(jiān)督與約束”[11]。其內(nèi)涵是通過憲法和其他法律法規(guī)合理的配置權利,使公民的私權利能夠起到防止公權力的濫用和腐敗、制約公權力的作用,可以說這一模式的實質是以公民作為制約公權力的主體,以承認公民權利為起點,以充分保障公民權利為終點,這一切只有在一個民主的社會形態(tài)中才有可能實現(xiàn)。民主的社會形態(tài)有直接與間接之分,直接民主指的是公民直接掌控決策權,直接行使權力,間接民主意味著公民需要轉讓私權力以形成公權力,由國家機關代為行使。但直接民主只出現(xiàn)在那遙遠的城邦國家,現(xiàn)代相對復雜的國家實行的只能是間接民主,在間接民主的社會形態(tài)中權利真正要能夠制約權力,關鍵問題是天性軟弱需要國家權力保障的私權利怎么與強大的國家公權力相抗衡并還能夠制約它。對于公民權利最權威的展示莫過于憲法了,翻開我們的憲法,著實讓人眼前一亮,但權利的展示并不意味著權利的實現(xiàn),因為這些權利和自由并不是公權力,不具有國家強制力,國家機關受理、采納與否,主動權仍操在國家機關之手[11],私權利制約公權力的實現(xiàn),需要賦予私權利以足以制約公權力的強大力量,讓憲法文本展示的權利得以實現(xiàn)。誰能賦予私權利以足以制約公權力的強大力量?
對這一問題的回答需要從“私權利制約公權力”這一模式的目的出發(fā),“私權利制約公權力”是以充分保障公民權利為終點的,而在現(xiàn)代法治社會公民權利得以實現(xiàn)最重要也是最有力的路徑是司法救濟,通過訴訟的方式來維護私權利、防止公權力的侵害。通過司法救濟實現(xiàn)公民的訴權,能夠賦予私權利以強大的力量制約公權力,西方國家通過建立憲法訴訟制度給公民提供司法救濟,為權利制約權力提供力量。但對于當下的中國來說,筆者認為這只是一幅美麗的未來圖景,一方面是因為中國欠缺法文化的底蘊,憲法始終處于一個十分尷尬的地位,憲法訴訟的時代還未到來,另一方面是因為處于快速轉型期的中國各種社會矛盾突顯,其中官民矛盾尤為突出,一方面是依法治國理念的全面推進,中國公民的權利意識被激活,另一方面是長期以來的“官本位”意識還未出現(xiàn)根本性的動搖,民與官能夠對峙的憲政格局的出現(xiàn)還是一件稀罕事。
在上述的分析中,不管是“公權力”通過分權的制衡還是“私權利”通過司法救濟的制衡,要制約“公權力”,都離不開國家權力,都可能會有“官官相護”之困。因此,單純的通過國家層面對國家權力的改善、改良來制約“公權力”,這一過程對欠缺法文化底蘊的中國注定將會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歷程。漫長而艱辛顯然無法及時有效的回應已被激活的公民權利意識,更無法滿足加快法治國家建設步伐的需求,我們能否另辟蹊徑放眼于國家之外的社會,尋找制約“公權力”的新路徑。
(二)社會私權力是制約公權力的新路徑
從馬克思關于“社會—國家”理論中的社會與國家的發(fā)展規(guī)律來看,國家產(chǎn)生并脫胎于社會,表面上脫離社會獨立存在,在國家產(chǎn)生初期,國家凌駕于社會之上,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成熟,社會逐漸獲得獨立自主性,國家與社會的關系逐漸向平衡狀態(tài)發(fā)展,社會將會逐漸回收轉讓的國家權力。[12]在上文的分析中,權力可以分為公權力和私權力兩類,現(xiàn)代社會的許多國家權力是從私權力轉讓而來的,社會回收國家權力的過程就應是國家權力復歸私權力的過程。因此,筆者認為,國家與社會關系之間出現(xiàn)的平衡狀態(tài)應當能夠理解為是“社會私權力與國家公權力”之間相互制衡的狀態(tài)。那么,“社會私權力制約國家公權力”能否成為制約公權力的新模式值得期待。社會私權力與國家公權力之間能否達到相互制衡的態(tài)勢,要看社會私權力所產(chǎn)生的力量能否與強大的國家權力相抗衡,可以從社會私權力的基本要素入手,了解其成分,進而分析所能產(chǎn)生的力量大小。
1.社會私權力的基本要素
社會私權力有兩大基本要素,即“社會”和“私權力”。
首先是“社會”。在中西方不同語境下對社會一詞存在著多種解讀,但也是有相通之處的,一般來說社會有廣義、狹義之分,廣義的社會指人類社會所形成的共同體,包括了人類生活的所有領域;狹義的社會是相對于國家和個人而言的,是介于國家生活與個人生活之間的一個多人集合的領域,從制約國家公權力的層面看,需從狹義上來界定“社會”的成分。因此,“社會”這一基本要素的成分可以具體的表述為是一個國家范圍內(nèi)存在于非政府領域的各種民間團體或組織。
其次是“私權力”。人作為一個個體能夠產(chǎn)生活動的力量有兩個基本要件,一是個體本身要存在,二是通過食物等資源獲得能量,人的力量是需要一定的資源才能產(chǎn)生,或者說人的力量產(chǎn)生的核心要件是資源,力的核心成分即資源。權力也是一種力,權力要能夠發(fā)揮出力量也是同樣需要借助一定的物質資源的,國家公權力的力量之所以最大,可以說是因為國家所能夠掌控和支配的物質資源最為豐富,權力的核心成分也是資源。同理,筆者認為,“私權力”這一基本要素的成分也應是資源。
2.社會私權力的力量
社會私權力的力量指的是一個國家范圍內(nèi)存在于非政府領域的各種民間團體或組織通過其所能掌控、支配及應用的各種資源所產(chǎn)生的力量。在以往“國家—社會”一元化的的格局下,國家公權力獨大,各種民間團體或組織的力量無法突顯,當下世界及中國都已出現(xiàn)“國家—社會”二元分化的格局,在二元分化的社會里,社會生活過程不是一種單一的社會權力的社會控制過程,而是多元權力的相互作用過程。[13]二元化的社會,一方面打破了國家公權力的壟斷局面引發(fā)了權力的多元化,權力的多元化激活了公民權利意識,公民權利意識的激活必將出現(xiàn)起越來越多的非政府領域的各種民間團體或組織,另一方面也打破了國家對資源的壟斷性,部分資源的掌控與支配權已逐步被“社會”回收或共享。借助權力主體的多元化及掌控資源的不斷增多,社會私權力的力量一定會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理念中成長,也有望形成與國家公權力互相制衡的態(tài)勢?!吧鐣綑嗔χ萍s公權力”也將成為制約公權力的新路徑選擇。
依法治國理念的全面推進激活了公民的權利意識,也在重新塑造著公民的“權力觀”,假以時日,新的權力觀念中,國家公權力不再是可畏的難以馴服的兇器,而社會私權力有望成為社會自我掌控的制約公權力的利器。[14]
(三)私權力在網(wǎng)絡時代將成為制約公權力的利器
“公權力”與“私權利”都無法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制約公權力的力量,究其原因可以歸結為從本質上看它們與公權力可能形成的相互制衡的狀態(tài)都屬于內(nèi)部制衡的范疇,內(nèi)部制衡的設計難免制約無法始終有效的困境,最終可能會使制衡無效。而社會私權力制約公權力的力量來自于國家之外的“社會”,與公權力之間形成的相互制衡的狀態(tài)屬于外部制衡的范疇,外部制衡的自主性會引發(fā)社會私權力制約公權力的能動性,能動性所激發(fā)出的潛力能夠保證持續(xù)的制衡效果?!吧鐣綑嗔Α本哂信c“國家公權力”相互制衡的潛力,誰才能夠為其潛力的發(fā)揮提供平臺和空間。當下的中國已進入網(wǎng)絡時代,互聯(lián)網(wǎng)已經(jīng)深深的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互聯(lián)網(wǎng)為社會打造了一個充分自由的平臺和空間,在這個自由的平臺和空間里有海量的信息,信息傳播的速度也是空前的以秒來計,各種思想和觀點在這里互相的碰撞,擦出力量的火花,互聯(lián)網(wǎng)為“社會私權力”開通了一條制約“國家公權力”的高速鐵路?!吧鐣綑嗔Α边@一制約公權力的利器搭乘互聯(lián)網(wǎng)這趟高速列車必將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建設法治國家、充分保障公民權利助力??傊?,網(wǎng)絡時代依法治國須認真對待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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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虹)
Network Era Rule of Law to Be Taken Seriously Authority
PENG Hanming
(Department of Thought Political Theory Teaching,Wuyi University,Wuyishan,Fujian 354300)
The rule of law as the basic strategy of governing the country,In recent years,its"ultra"appearance rate demonstrates China's determination to build a modern country ruled by law.The nature of the modern state of law that restricts national public authority ,protection of civil rights,but what is to restrict state power,and what is to protect citizens' rights,these questions are worth pondering. Now China has entered the era of high information network,in the network of public rights on the big stage is constantly staged,rights in the course of the process is bound to produce a control of the national public power demands.In this appeal has triggered will be driven by the rise of private power,and this power to restrict the desire of the national public power,protect the rights of citizens.
network era;the rule of law;right;public authority;private power
D035
A
1674-2109(2016)10-0020-05
2015-10-09
福建省教育廳思政專項(JB13779f)。
彭韓銘(1981-),男,漢族,講師,主要從事刑法學、行政法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