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奕秋
2015年1月9日,一位名叫Loredana Celano的歐洲攝影師在柏林街頭拍攝的一名正在喝咖啡的小男孩。
55年前,東西柏林政治分界線的位置上豎起了一道高墻。28年后,隨著這面被鐵絲網(wǎng)纏繞、全長155公里的墻被拆除殆盡,那道橫亙在戰(zhàn)后時代的鐵幕亦緩緩拉開,東德與西德合一,迷霧漸散,柏林城踏過舊時代的灰霾與陰云,一步步走向新生。
而隨之新生的,還有出生于新時代的兒童。
如今,他們是柏林的新青年,新銳之子。他們輕輕叩動那些看似搖搖欲墜的回憶檔案,卻將更多熱情奉給嘻哈與涂鴉。肆意飛揚的青春每每厭恨一切桎梏,他們自然如是。iPhone在手,他們匆忙踏著夜色行過,兜帽衫下是與美國校園電影相仿的稚氣面容,耳機里饒舌與電音如教堂圣詠一樣輪番點撥著人生態(tài)度,以嬉笑怒罵來紓解青春期的種種秘語。
再也沒有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往事,這些活在新時代的柏林人走過滿墻涂鴉,在臉書與推特上分享生活,把照片Po上Instagram……比起萬里之外的美國,這里的一切,早已緊扣著時代的脈息;潮流青年們把冷戰(zhàn)當作藝術創(chuàng)作的背景,而不再深究。
德國青年雷克一直在西德長大,柏林墻倒塌那天,正好是他8歲的生日。相比柏林的年輕世代,他對不同體制下的生活更加好奇?;ㄒ荒甓鄷r間徒步中國這種事,原本家在東柏林的青年,大概是不屑于做的。
眼下難民危機也蔓延到柏林,這里已成為難民支持者與反對者游行的舞臺。柏林市中心的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群,連同后來才在國會大廈附近興建的被屠殺吉普賽人的紀念碑,都在無聲提醒著當?shù)氐哪贻p世代,可以嬉笑人生,不能重犯歷史錯誤。
借用約翰·肯尼迪在《我是一個柏林人》演講中的話,“自由是不可分割的,只要一人被奴役,所有的人都不自由”。拒絕重新造墻,而以創(chuàng)造性的方式解決很多是年輕人的外來移民的活路問題,不僅是歐洲政客的責任,也是對柏林新一代青年的期許。
兩名青年在酒吧外愉快地聊天。
柏林街頭,一名年輕人正在教一群小孩玩滑板。
兩位青年在滿墻涂鴉前駐足。
一名年輕的女性正在攀巖。
許多年輕人在酒吧消遣。
幾位男青年在廚房烘焙美味的食物。
柏林的一處舊貨市場。
年輕人在涂鴉墻邊擺攤出售各種手工飾品和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