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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 萌
天津市西青區(qū)人民檢察院,天津 300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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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肇事因逃逸致人死亡問題探究
——以不作為犯罪角度為切入
臧萌
天津市西青區(qū)人民檢察院,天津300380
摘要:交通肇事罪應該如何認定,司法實踐中應當如何處理,有著許多的爭議。尤其是《刑法》133條將“逃逸致人死亡”規(guī)定為交通肇事罪的加重情節(jié),把它和不作為犯罪區(qū)分開來。本文從“交通肇事逃逸行為”出發(fā),以不作為犯罪理論分析“逃逸致死”的多種情況,把不作為故意殺人罪作為基礎,探尋“因逃逸致人死亡”的肇事行為人和被害人間的特殊關系。同時,利用分析“因逃逸致人死亡”法律條文中的爭議問題,從主體,心理態(tài)度,加重情節(jié)性質等方面,闡述了立法機關以“逃逸致人死亡”的情形作為“交通肇事罪”加重情節(jié)來處理的科學性。
關鍵詞:交通肇事逃逸;因逃逸致人死亡;不作為的故意殺人罪
一、交通肇事逃逸行為
交通肇事會導致重傷、死亡或者社會公私財產蒙受重大損失。它在違反了交通運輸管理法規(guī)的同時還侵犯了道路交通中行人生命、健康和人民財產的安全,導致重大事故發(fā)生。①它有特定時空條件,特指在交通范圍內發(fā)生的重大交通事故。如果在其范圍外,因使用交通工具導致了重大事故或財產損失構成犯罪的,則應以其他犯罪定罪處罰。刑法第133條屬于空白罪狀,并未對本罪的主體進行限制。不管是街道上的行人還是從事運輸?shù)娜藛T,只要違反有關于交通法規(guī)都可能構成本罪,此外,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釋還進一步擴大了其犯罪主體,將車輛承包人,單位管理人等也列入其中,也以交通肇事罪定罪處罰,表明了改罪犯罪主體的一般性。
所謂逃逸,指逃離于己不利的環(huán)境②,往往發(fā)生在即將或者正在對行為人產生不利后果的時候。而交通肇事后逃逸的行為,也存在著上述特征。根據道路交通的管理法規(guī),肇事人因為因自己的先行行為擔負大概七項應盡義務③。這七項義務不僅來源于法律明文規(guī)定,也是先行行為導致的必須履行的義務,因此不盡次七項義務屬于未盡應盡之責。根據最高人民法院《2000年解釋》第3條理解逃逸的前提是構成了交通肇事罪的先行行為的存在,然后逃逸行為才能作為加重處罰情節(jié)。主觀動機來看,行為人逃避是不愿意承擔搶救及肇事責任。在發(fā)生交通肇事的過程中,行為人必然沒有加害于人的心理,但是事后為了逃避責任而逃離現(xiàn)場的行為不可否認是在其直接故意的心態(tài)驅使下所為??陀^上不可否認,其逃脫、逃避的行為是為了不承擔法律義務。因此逃逸行為與事故發(fā)生時的時間和地點具有緊密的聯(lián)系,不應該將事后混淆掩蓋犯罪事實和逃逸行為相混淆。
二、“因逃逸致人死亡”與不作為犯罪
在肇事行為發(fā)生后的駕車逃跑案中,其行為產生過程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交通肇事行為,在這一階段里,行為人其行為造成的結果抱有過失心態(tài),并非故意追求該結果;第二階段是逃跑行為,即行為人在肇事之后,將受害者移入車內,或將受害人搬離現(xiàn)場,然后在別處拋棄。因為傷者碰撞后的生存幾率是未知的,但行為人對傷者的忽視導致結果發(fā)生,所以行為人對于危險結果的發(fā)生都是持放任態(tài)度的(此時不包括將被害人拋棄在人跡罕至,難以得到救助的環(huán)境)。由于我國刑法尚未對不真正不作為犯罪做出明文規(guī)定,司法實踐中多數(shù)引用刑法條文14條的故意犯罪,即“忽視行為發(fā)生危害結果的可能性,或者抱有放任、希望心理而造成惡果”。無論結果是什么,行為人的主觀動機均與間接故意殺人罪的特征相符。但是,如果過分重視行為人主觀方面的目的和動機而忽視對不作為行為本身的分析,顯然就不當?shù)臄U大了殺人罪的成立范圍。因此,我們應該從不作為犯罪的義務來源,其成立的因果關系等方面分析“交通肇事因逃逸致人死亡”,而不應武斷的認定其犯罪性質。
(一)“因逃逸致人死亡”的分析
不作為指行為人應當且有能力積極履行某種義務,但是卻未履行④。根據這個定義,不作為具有以下特征:①作為犯罪行為之一,不作為要件應當是其行為具有可罰性,其社會危害性已經達到足以處罰的程度。②望文生義,不作為指行為人未履行應為之義務。首先,行為人負有法律規(guī)定所期待的因素;其次,他也具有實現(xiàn)被期待義務的能力;刑法要求他履行一定的義務,但是他卻未沒能履行。
1.從因果關系分析
我國刑法理論中不作為犯因果關系,被分為積極因果說和消極因果說兩種⑤。消極說否認了不作為和危害結果間的因果關系,認為不作為應負刑事責任的原因在于其違反了作為義務和法律,與因果關系無關。如果從消極說出發(fā),“交通肇事因逃逸致人死亡”之所以應當受到處罰是由于行為人的逃逸行為違反了救助義務,與被害人的死亡無關,這種理論無疑減輕了行為人應當承擔的刑事責任。與之相比,積極說則肯定不作為本身具有原因力,它對危害結果的發(fā)生起了積極作用。原因力的存在以行為人負有作為義務為前提,而危害結果的發(fā)生是由于行為人沒有及時消除潛在危脅。
(二)“因逃逸致人死亡”與不作為的故意殺人罪
肇事者在道路交通事故中不對傷者救援,而是逃離事故現(xiàn)場,行為人持有一種過失的心理態(tài)度來面對被害人的死亡或重傷的結果,因為“單純逃逸”這一行為往往可以包含在肇事的過失心理中。但下文中也有詳細分析,在極少數(shù)情況下也可能是故意,例如明知被害人會死亡卻逃逸,或者將被害人移置后逃逸,這種情況下行為人可以持有間接故意。如果追究隔絕被害人求助可能的特殊情形,即行為人對死亡或重傷危害結果持有積極地心理態(tài)度時,是否代表此時的“因逃逸致人死亡”等價于“不作為的故意殺人”呢?
真正的不作為犯指以一定的不作為為內容為構成要件而規(guī)定的犯罪。⑥刑法中并未規(guī)定“交通肇事因逃逸致人死亡”的構成要件,即并未規(guī)定行為人不得為某種行為,不符合真正不作為犯。不真正的不作為犯可以由作為或不作為形式構成,指負防止危害結果發(fā)生的作為義務的人不履行義務,以致該后果產生犯罪⑦。理論界對于“因逃逸致人死亡”是否構成不真正不作為犯存在著爭議的原因是我國并未規(guī)定先行行為是否具有作為義務性。
1.非單純逃逸行為
非單純逃逸行為過程中,行為人不僅逃逸,還在逃逸過程中實行了危害被害人的行為,可分為碾壓逃逸及移置逃逸兩種基本類型。所謂碾壓逃逸,是指行為人在逃逸前對被害人采取碾壓的方式。這種逃逸,行為人的主觀心態(tài)含有故意,使得加害行為造成了死亡的危害后果。毫無疑問,行為人基于此種直接故意成立故意殺人罪。而移置行為指行為人在肇事逃逸前將被害人移置某處,行為本質仍是不作為。這種情況下,以作為的方式公然侵害他人權利同以不作為的方式不履行自己的義務相比較,二者社會危害性相等,可以評價為此時的作為和不作為具有等價值性?!?000年解釋》第6條規(guī)定移置逃逸致被害人死亡的以故意殺人罪定罪處罰,但是“因逃逸致人死亡”是否成立不作為的故意殺人罪,其判斷依據應該是逃逸行為與《刑法》第232條作為形式的故意殺人罪在法定構成要件上是否具有等價值性。
綜上所述,非單純的逃逸行為(如移置逃逸)是否成立不作為的故意殺人罪取決于行為人不作為的危害行為其等價值性判斷是否等價于作為形式的故意殺人的,并不能將其一概而論。
2.單純逃逸行為
在單純逃逸中,由于主觀條件難以從周圍環(huán)境中得到推斷,所以除非行為人供述自己有致被害人死亡或者殘疾的故意,否則都不應該利用對客觀環(huán)境的想象分析行為人有殺人的直接故意或間接故意。例如在一個荒郊野嶺且天氣嚴寒,行為人肇事害怕被發(fā)現(xiàn)而逃逸,導致被害人凍死。這時的肇事者對被害人的死亡結果并不抱有希望心理。如果僅僅憑借周圍的環(huán)境可以推定他對被害人的死亡抱有故意的話,無疑對行為人不公平。認定行為人對法益具有排他性支配關系的難度系數(shù)較高,被害人單純逃逸同作為的故意殺人罪的等價值性判斷難度也很大,需要考慮被害人遇害的客觀環(huán)境并結合行為人的主動陳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根據上述不作為理論,在交通肇事案件的認定中,應當考慮逃逸行為與作為形式的故意殺人罪在法定構成要件上的等價值性,對行為人和被害人之間的依賴性關系和排他性支配關系加以重視。
三、交通肇事因逃逸致人死亡的其他問題
道路交通情況復雜多變,如果從不作為犯罪的角度對“交通肇事因逃逸致人死亡”做出判定,無疑要耗費大量的司法資源,也將面臨大量的學術爭議。出于使交通類犯罪法律后果更明確,類型得以特定化的目的,《刑法》第133條的第三刑檔直接將其規(guī)定為交通肇事罪的加重情節(jié),“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但是,由于法條規(guī)定籠統(tǒng),學界對于“因逃逸致人死亡”中的一些概念仍有爭論。
(一)因逃逸致人死亡中的“人”
學界觀點的分歧有三個觀點:(1)“逃逸致死”中的“人”代表了交通肇事后如果搶救及時就不會死亡,但由于行為人的逃逸失去救治機會而死亡的人;⑧(2)“人”是指在逃逸過程中發(fā)生二次事故造成死亡的人,限于過失致人死亡;⑨(3)含有上述兩種情況,一指有證據證明被害人有可能幸免于難,卻由于的肇事者而死亡;二是逃逸過程中的二次事故遇難的被害人。⑩
(二)因逃逸致人死亡的罪過形式
《2000年解釋》中將行為人的犯罪動機解釋為“逃跑是為了不受法律追究”。由于動機并非我國刑法中的犯罪構成要件,并不能反映行為人的主觀罪過。其罪過形式有以下理論:
該觀點假設行為人是非單純逃逸,即故意的在事故后把被害人放置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杜絕求救的可能,該行為本身具有故意殺人的性質,不能以輕罪來處罰。但法律將“逃逸致死”規(guī)定為法定加重處罰情節(jié),這豈不是不合理的將嚴重的故意犯罪歸入了較輕的過失犯罪中。所以,把交通肇事罪和故意殺人罪對比可以讓我們得出結論:“逃逸致死”中的行為人他的主觀心態(tài)僅限于過失致人死亡。
“逃逸致死”的行為人可能有以下兩種心理,一是行為人錯誤認知,以為自己撞死了人逃跑,實際是逃跑的行為使被害人措施救助機會的死亡。這種情況下,被害人的心理應認定為過失。二是行為人已知自己的行為可能使被害人死亡,但仍然放任該結果發(fā)生的逃逸。此時的行為人心理態(tài)度超出了過失的范圍,達到了間接故意的程度。
《刑法》133條規(guī)定的三個刑檔中除了第三檔“因逃逸致人死亡”屬于故意犯罪,其他兩個刑檔都屬于過失犯罪。肇事的先行行為使行為人對被害人負有救濟責任,不承擔便可能構成了刑法上的不作為;此外,肇事人的不管不顧說明他對逃逸后被害人之死持有放任心理。所以,該觀點認為“逃逸致死”是不作為形式的故意犯罪。
(三)情節(jié)加重犯或結果加重犯
“逃逸致死”規(guī)定的是屬于情節(jié)加重犯,可以論述為:(1)交通肇事的基本犯罪行為即產生作為義務的交通事故行為,不得不承認先前交通肇事行為之間同被害人死亡結果存在因果聯(lián)系,可能行為人不逃逸的話,被害人就不會死亡。從事實角度來講,我們不能簡單地把“逃逸致死”當作結果加重犯來理解。假如被害人僅輕傷但未到交通肇事立案標準時,行為人的行為只能在逃逸導致死亡結果發(fā)生后,才足以認定為交通肇事罪。此時的肇事行為才能夠成立交通肇事罪的基本犯。所以把“逃逸致死”當作結果加重犯,在該情形下就可能會出現(xiàn)結果加重犯沒有基本罪的情形,因此情節(jié)加重犯論更為合適。(2)“逃逸致死”的關鍵在于“逃逸”這個犯罪的動機與主動搶救被害人無效死亡比較而言主的觀惡性更大,因此刑法把它其作為加重情節(jié)。這樣既不影響基本犯罪的定罪,也可以使該種加重處罰規(guī)定的性質更明確。
2.結果加重犯論
如果以結果加重犯來定性“因逃逸致人死亡”,那么這個死亡結果就不能作為交通肇事罪的構成要件;但是如果以情節(jié)加重犯來定性,那么死亡結果就可以當作構成要件,在此條件下可以完整保留交通肇事罪的性質。
四、結論
交通肇事行為威脅著道路行人的生命健康以及財產安全。而其中的交通肇事逃逸情節(jié),更有可能擴大危害結果,容易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作為交通肇事犯罪特殊情節(jié)的“逃逸致死”,在滿足交通肇事基本犯罪的基礎上,因其逃逸情節(jié)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危害結果,具有極大地社會不良影響。
因為交通肇事者的先行行為,刑法中所保護的社會關系因此處在危險狀態(tài),行為人對此負有采取措施的義務,負有盡力阻止不利結果發(fā)生、消除危險情形義務。如果違背此種作為義務使得被害人死亡,則行為人應當承擔由此帶來的不利后果?!耙蛱右葜氯怂劳觥蹦芊裢蛔鳛榈墓室鈿⑷俗锵嘁恢?,或者有哪些區(qū)別的問題,我們應該考慮在法定的構成要件上,作為的故意殺人罪與逃逸行為有沒有等價值性,此外還應該分析被害人和行為人間的排他性支配關系和依賴性關系。但是在實踐中,對不真正不作為犯的處罰比照作為犯而為之,會耗費大量的司法資源,且容易引起社會爭議,本來就是在刑法典中無明文規(guī)定時的例外情況。因此,把“因逃逸致人死亡”認定成交通肇事罪的加重情節(jié),可以認定為立法適應社會需要的表現(xiàn),它的存在讓“逃逸致死”這種常見的犯罪類型得以定型化、其犯罪法律后果明確化。所以不考慮主客觀要件的將其歸入“交通肇事罪”的法定加重處罰情節(jié),可以把它當做立法上的特殊規(guī)定。這種特殊規(guī)定,不可以僅以不作為理論評價,同時也要考慮考慮刑事政策或方便司法多種因素。因此,對于“因逃逸致人死亡”的規(guī)定,我們不能因為它不符合不作為理論而予以否定。
“因逃逸致人死亡”的立法過于籠統(tǒng),學界對于其定義,行為人的主觀心理態(tài)度,犯罪情節(jié)的定性都存在爭議。我認為“因逃逸致人死亡”的行為人對“逃逸”這一行為本身確實持有積極追求的故意心態(tài),但對于被害人的死亡結果卻并不一定持有故意的心理,其心理態(tài)度應當根據具體情況具體劃分,不應該籠統(tǒng)的規(guī)定。同時,此處的被害人僅指第一次肇事中的被害人,如果發(fā)生連環(huán)案件,應當一罪一罰。交通肇事后不救助傷者,逃離現(xiàn)場,導致被害人傷勢過重死亡是道路運輸交通肇事案件的一個常見情形,立法機關將其直接定性為交通肇事罪的結果加重犯,讓該犯罪類型和其法律后果的聯(lián)系更為直觀明顯,也讓法律起到預防犯罪的警示作用。同時,把它作為犯罪的加重情節(jié)處理意味著在客觀上不考慮復雜的道路環(huán)境,主觀上不問行為人對被害人死亡的心理態(tài)度,雖然有時可能會影響司法機關對罪名的認定,但是更多的情況下卻提高了司法效率,便利了司法操作。
[注釋]
①張明楷,黎宏,周光權.刑法問題新探究[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3:137.
②辭海[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3:1121.
③根據<道路交通事故處理辦法>第7條、<道路交通安全法>第70條的規(guī)定,我們可以總結出,交通事故發(fā)生后,肇事人因為因自己的先行行為擔負七項應盡義務:(1)立即停車;(2)保護現(xiàn)場;(3)保護傷者和財產;(4)必須移動時應標明位置;(5)迅速報告公安和執(zhí)勤交通警察;(6)聽候處理;(7)基本事實清楚,財產輕微損害的事故可以先行撤離現(xiàn)場,但是應該雙方協(xié)商解決后方可離開.
④高銘暄,馬克昌主編.刑法學[M].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10:103-104.
⑤同上,第85頁.
⑥黎宏著.不作為犯研究[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1997;自大谷實.刑法講義總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
⑦同上,第51頁.
⑧高銘暄,馬克昌主編.刑法學[M].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10:657.
⑨張明楷.刑法學(下)[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1:586.
⑩吳學斌,王聲.淺析交通肇事罪中“因逃逸致人死亡”的含義[J].法律科學,1998(6):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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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D92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379-(2016)20-0017-04
作者簡介:臧萌(1993-),女,漢族,山東人,本科,天津市西青區(qū)人民檢察院,書記員,研究方向:刑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