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學校長任職資格探析
——對六所大學校長遴選公告的解讀

甕晚平，王占軍

(浙江師范大學田家炳教育科學研究院， 浙江金華321004)

摘要：大學校長對大學的發(fā)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而校長遴選是大學管理工作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選取美國六所不同的大學，對其校長遴選公告進行分析,以總結(jié)美國大學對其校長任職資格的共性要求，研究發(fā)現(xiàn)：美國大學在招聘校長時都注重候選人的學術背景(學術性特征)、領導能力及管理經(jīng)驗與能力(領導與管理特征)、集資能力、公關能力(商業(yè)化特征)和大學校長的親和力、包容性(個性特征)等指標，在其他指標上呈現(xiàn)出差異性。美國大學對校長的任職資格要求對我國公開選拔大學校長的實踐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大學校長；遴選公告；任職資格；文本分析

[中圖分類號]G649[文獻標志碼]A

收稿日期：2014-09-10

作者簡介：李成明(1975-)，男，江蘇南京人，博士研究生，講師，主要從事高等教育研究。

DOI: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5.01.019

校長是大學的掌舵者和領路人，對大學發(fā)展的作用舉足輕重，校長遴選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美國大學校長遴選一般包括以下五個步驟：成立校長遴選委員會；決定校長的任職資格；發(fā)布校長招聘廣告；確定候選人；校董事會決定校長人選[1]。美國作為世界上高等教育最發(fā)達的國家，在其高等教育發(fā)展史上出現(xiàn)過許多巨人型校長，如芝加哥大學校長赫欽斯，哈佛大學校長艾略特、德里克·博克，加州大學校長克拉克·克爾等，他們?nèi)温毱陂g的一些思想和舉措對美國乃至世界高等教育都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隨著大學功能的不斷擴展,大學與其他社會機構(gòu)的互動越來越廣泛，現(xiàn)代大學已成為一個相當復雜的組織，大學校長職務的挑戰(zhàn)性及重要性與日俱增，校長遴選成為塑造一所大學形象甚至決定大學命運的關鍵。那么，當今美國大學對校長任職資格的要求有哪些？不同類型大學的選拔標準是否有差異？本文通過對六所大學校長遴選公告的文本解讀，試圖找出美國大學對校長任職資格的共性及個性要求。

一、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

根據(jù)資料可獲得性及樣本代表性，本文選取六所大學作為研究樣本(見表1)。從表1可以看出，樣本較為多元。從建校時間看，樣本中既有歷史悠久的大學，也有新興大學；從學校性質(zhì)看，既有私立大學，也有公立大學；從院校層次看，既有研究型大學，也有教學型大學；從宗教屬性看，既有世俗型大學，也有宗教型大學(圣約翰大學)。同時，學校規(guī)模也參差不齊，基本體現(xiàn)了美國大學多元化的特征。

表1　六所樣本大學背景信息概覽 ①

注：各大學學校規(guī)模為2012—2013年度統(tǒng)計數(shù)據(jù)。

(二) 資料來源及研究方法

本研究的資料主要來源于六所大學官方網(wǎng)站中的校長遴選公告。這六所大學在招聘新校長時都在學校網(wǎng)站上公布了校長遴選公告(Search for President)，規(guī)定了對校長候選人的任職要求。在本研究中，筆者主要通過對樣本大學校長遴選公告進行分析來解讀校長的任職標準。

二、六所大學校長任職資格要求

六所大學校長遴選公告對校長任職資格的要求如表2所示。

表2　六所大學校長任職資格要求 ②

續(xù)表

三、對六所大學校長任職資格的分析

參照國內(nèi)有關學者所構(gòu)建的大學校長遴選指標體系，在對六所大學校長的任職資格進行分析后，筆者將表2中的任職資格要求整理成下表(表3)，包括4項一級指標和18項二級指標。

表3　六所大學校長任職資格指標分析

注：表中“√”表示該校在校長任職資格上提出了要求。

(一)六所大學對校長任職資格要求的共性分析

從表3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六所大學在招聘校長時都關注候選人的學術性特征、領導與管理特征、商業(yè)化特征以及個性特征這四個一級指標，在二級指標上顯示出差異性。下面筆者著重分析具有共性的二級指標。

1.學術性特征

1810年，德國教育改革家洪堡以“學術自由”“教學與研究相統(tǒng)一”的理念創(chuàng)建了柏林大學。此后，柏林大學成為世界大學的樣板，學術性成為大學的根本特性。大學作為學術性的機構(gòu)自然要求具有學術性特征的人來領導。筆者將學術性特征歸結(jié)為三個方面：學術背景、學術態(tài)度和理解高等教育。學術背景指校長的學歷及學術成就；學術態(tài)度指校長對學術事業(yè)、對實現(xiàn)大學的知識創(chuàng)新使命充滿能量與熱情；理解高等教育指校長了解大學組織構(gòu)成及運行規(guī)律。由于六所大學在“學術態(tài)度”及“理解高教”這兩個指標上的要求不盡一致，筆者在此僅對“學術背景”這一指標進行解讀。

學術性是大學的生命,這就要求校長首先必須是一名學者,必須有一定的學術能力和專業(yè)特長，深諳大學的教學與科研規(guī)律，深刻認識大學的理念、精神和文化。美國大學傾向于從學術精英中選拔校長，“大學校長是大家認可的學術界的產(chǎn)物，他們的工作經(jīng)歷幾乎都是在學術機構(gòu)里”[2]。據(jù)美國教育理事會的調(diào)查數(shù)據(jù)顯示，美國大學校長擁有PhD(哲學博士)和EdD(教育博士)的比例，1986年為76.6%，2006 年為75%，2011 年為76.8%[3]。可見，美國大學對其校長的學術背景極為重視。這一點可從六所大學的校長招聘啟事中得到印證。如耶魯大學要求其校長“是一個有著最高學術標準的學者和教育家，有必要的學術成果”；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校長候選人“重視并推進加州理工學院在各個知識領域做出貢獻”；圣約翰大學要求候選人“有學術成就”；加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和紐約州立大學弗雷多尼亞分校要求校長候選人獲得博士學位或其他最終學位。

2.領導與管理特征

大學作為復雜的社會組織，一方面要求其校長具有極強的領導能力，引領大學在正確的軌道上運行，另一方面也要求校長具有卓絕的管理能力，以實現(xiàn)學校人力、財務等資源的合理有效配置。大學校長的領導與管理特征對于大學發(fā)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在此，筆者將大學校長的領導與管理特征劃分為以下三個方面：領導能力、管理經(jīng)驗與能力及影響力(大學校長作為大學倡導者對外界施加影響的能力)。筆者著重分析“領導能力”“管理經(jīng)驗與能力”兩個方面。

第一，領導能力。哈佛大學前校長德里克·博克(Derek Bok)曾指出：“大學要在面臨現(xiàn)代社會的各種挑戰(zhàn)中取得成功和進步，最關鍵的一環(huán)就在于大學校長能否發(fā)揮有效的領導作用?！盵4]耶魯大學前校長理查德·雷文(Richard Levin)也指出：“任何一個偉大學校的誕生都離不開具有雄心和遠見的領導者。”[5]校長領導能力是校長在實現(xiàn)學校愿景、推動學校發(fā)展的過程中影響全校教師、員工和以學生為代表的利益相關者的能力，以及與全校教師、員工和以學生為代表的利益相關者之間的相互作用[6]。根據(jù)以上概念，筆者認為大學校長的領導能力包括以下三點：一是具有遠見卓識，能高瞻遠矚地制定大學發(fā)展戰(zhàn)略和目標并有效地建立領導團隊，促進合作；二是有很強的決策能力，善于傾聽并讓他人參與決策；三是能夠持續(xù)地激勵教師、學生及職員為實現(xiàn)大學目標而共同奮斗。據(jù)此，筆者發(fā)現(xiàn)以上六所大學對校長候選人的領導能力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表4)。

第二，管理經(jīng)驗與能力。克拉克·克爾認為，現(xiàn)代美國大學是一種新的多元巨型大學，是一個不固定的、統(tǒng)一的機構(gòu)，它由若干個相互矛盾的社群組成[7]12。的確，現(xiàn)代大學是一種龐大而復雜的組織。一方面，高等教育的規(guī)模不斷擴張，大學內(nèi)部組織機構(gòu)日益復雜；另一方面，高等教育的外部環(huán)境風云變幻，大學與社會、市場的聯(lián)系日益密切。大學組織內(nèi)部機構(gòu)、規(guī)模與外部環(huán)境的變化，對大學校長的管理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只有具備卓越管理才能的大學校長，才能合理分配大學中的各種資源、協(xié)調(diào)各部門的關系，進而帶領大學在日益復雜的現(xiàn)代社會和競爭日趨激烈的時代背景下立于不敗之地。由此，上述六所大學在招聘校長時都對候選人的管理經(jīng)驗與能力提出了要求。如耶魯大學要求其候選人“通過集資計劃和活動以及對大學的捐贈基金進行謹慎管理來保護并提高大學的財政資源”；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校長“是加州理工學院的運作、資源和機會的一個有效的、審慎理財?shù)墓芾碚摺保豢咸刂萘⒋髮W要求候選人“有在共同治理的環(huán)境中工作的經(jīng)歷，能夠理解和管理復雜的財政問題”；加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要求校長候選人“至少10年漸進地負責管理/領導職務，擁有在復雜的公共機構(gòu)有效管理財政和人力資源的經(jīng)歷”；紐約州立大學弗雷多尼亞分校要求候選人“有重要的高級行政/管理經(jīng)驗”等。

表4　六所大學對校長候選人領導能力的要求

3.商業(yè)化特征

美國大學實行董事會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校長是大學的代言人及主要負責人。同時，根據(jù)伯頓·克拉克的三角協(xié)調(diào)模型，美國高校是市場化的典型代表，市場機制在美國大學運作中發(fā)揮重要的作用。這就要求美國大學校長充當大學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CEO)角色，表現(xiàn)出商業(yè)化特征。筆者將大學校長的商業(yè)化特征歸結(jié)為集資能力和公關能力兩個方面。集資能力指大學校長通過各種途徑為大學籌集資金的能力；公關能力指大學校長處理公共關系的能力。

第一，集資能力。一般而言，美國公立大學的經(jīng)費主要依靠州政府撥款，私立大學的經(jīng)費主要來源于學生學費及聯(lián)邦政府撥款。但除此之外，公立大學和私立大學都需要從校友、企業(yè)及私人基金會籌措大量的經(jīng)費，以保證大學收支平衡。美國私立大學校長籌款已有百年歷史，而公立大學校長籌款則始于20世紀70年代。因為這一時期，一方面美國高等教育入學人數(shù)猛增，規(guī)模不斷擴張，成本增加；而另一方面，美國經(jīng)濟出現(xiàn)了嚴重的財政赤字，政府減少了對大學的經(jīng)費投入，因此籌款也成為公立大學校長的一項新工作[8]。在高等教育成本增加、國際國內(nèi)競爭愈演愈烈的背景下，各大學都要求其校長成為“募款專家”。從表3中可以看出，六所大學的招聘啟事無一例外地都對候選人的籌資能力提出了要求。如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候選人“拓寬學院的收入來源”，圣約翰大學要求候選人“是大學杰出的倡導者和資金籌集者”，加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和紐約州立大學弗雷多尼亞分校分別要求其候選人“能成功籌款(包括私人捐助、企業(yè)贊助、撥款和研究)”和“有融資的經(jīng)驗/興趣”。

第二，公關能力。二戰(zhàn)后，大學逐漸從社會的邊緣走向社會的中心，大學不再是封閉的系統(tǒng)，而是與社會發(fā)生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在這種情形下，校長成為學校公共關系的建筑師，其公共關系能力的強弱關系到能否更好地宣傳學校并爭取更多的社會支持[9]。通過對美國六所大學校長遴選公告的分析，發(fā)現(xiàn)它們對校長的公關能力都比較重視。如耶魯大學要求其候選人“有與來自世界各地的機構(gòu)和個人有效交往的能力”；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候選人“與加州理工學院的教師、學生、職員和校友有效交流并保持尊重，繼續(xù)加強加州理工學院與美國和國際政府的關系”；圣約翰大學要求候選人有“典范的溝通和人際交往技巧”；肯特州立大學要求候選人“能與大學的許多不同支持者有效溝通，能代表大學在當?shù)?、國家和國際層面建立強大的外部關系”；加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和紐約州立大學弗雷多尼亞分校分別要求其候選人“與各階層的人有效溝通”和“理解復雜的系統(tǒng)和政府關系范式”。

4.個性特征

克拉克·克爾(Clark Kerr)認為大學校長一旦走入高等教育這片叢林，“每種樹都能發(fā)出自己的聲響，都有自己的特征”[10]。這強調(diào)了大學校長個性特征的重要性。一所大學要想辦出特色并在激烈的競爭中取勝，必然要求其校長具有人格魅力。參照國內(nèi)有關學者對美國大學校長性格特征的分類并以六所大學校長招聘公告為基礎，筆者認為大學校長的個性特征包括以下方面：親和力、包容性、誠信正直、全球視野、創(chuàng)造性、鑒別力、熱情、倫理道德、想象力和宗教信仰。當然，這并不包括大學校長的所有個性特征。在此，筆者僅對比較共性的特征——“親和力”和“包容性”進行分析。親和力指校長能夠與師生、員工平等有效地交流，沒有距離感；包容性是指大學校長能盡可能促進學校機構(gòu)和人員的多樣化。

第一，親和力。美國倡導共和文化，“自由”“平等”“參與”和“民主”是其核心，《獨立宣言》中更是疾呼“人人生而平等”[11]162。這種文化對美國高等教育管理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在美國高等教育領域，教師和職員都是專業(yè)人士，建立了許多專業(yè)維權(quán)組織，學生也是個性獨特、思維活躍的青年，成立了各種社團組織，這使得美國大學中時常潛藏著群眾運動的危機。因此，美國的大學實際上是一種共同治理的組織，校長的決策與管理不是個人行為，而必須與教師、學生及職員進行協(xié)商。這就要求校長具有較強的人際交往能力和親和力，能夠與師生、員工平等有效地溝通，能以學生為中心。通過分析，筆者發(fā)現(xiàn)六所大學都對校長候選人的親和力提出了一定的要求。如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校長候選人“與加州理工學院的教師、學生、職員和校友有效交流并保持尊重”；圣約翰大學要求其候選人有“典范的溝通和人際交往技巧，以學生為中心”；肯特州立大學要求其校長“能與大學的許多不同支持者有效溝通，有良好的人際交往能力和親和力”等。

第二，包容性。美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且少數(shù)族裔人口在總?cè)丝谥械谋壤粩嗌仙?jù)預測，到2050年，美國人口中少數(shù)民族的比例將達到48.2%[11]126。在美國高教史上，黑人等少數(shù)族裔長期遭受歧視，自20世紀60年代的平權(quán)運動后，這一形勢才開始扭轉(zhuǎn)，但少數(shù)民族仍處于不利地位。為保障少數(shù)族裔群體接受高等教育的平等權(quán)益，聯(lián)邦最高法院于2003年規(guī)定“保持學生群體的多樣性是州政府的重要權(quán)益，這可以成為大學招生種族優(yōu)惠政策的合理根據(jù)”，并繼續(xù)申明，法院應該尊重“多樣性是大學教育目標的必要組成部分這一教育學規(guī)律”[12]。因此，面對高等教育國際化趨勢及本國人口構(gòu)成狀況，美國大學校長應盡可能為學生創(chuàng)造一個多元化的校園環(huán)境，豐富學生的文化體驗。這一要求也體現(xiàn)在了大學校長的遴選上，上述六所大學都不同程度地要求其校長候選人能建設多元化的大學。如耶魯大學要求其校長候選人“必須享受多樣性，并承認它對大學使命所做出的貢獻”；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候選人“擴大加州理工學院教師、學生和工作人員的多樣性”；加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和紐約州立大學弗雷尼亞分校分別要求其校長候選人能“在教師、職員和學生中培養(yǎng)豐富的、尊重的多元文化”和“致力于建設多元化的大學”。

(二)六所大學對校長任職資格要求的個性分析

美國高等教育以多元化著稱于世，由于各大學都有自身與眾不同的特點，因此也會對校長提出不同的要求。通過文本分析，筆者發(fā)現(xiàn)盡管六所大學對校長任職資格的要求存在共性，但也有一些不同之處。

仔細研讀表1就會發(fā)現(xiàn)，在六所大學中，只有加州理工學院要求其校長候選人“是噴氣推進實驗室及其科學與工程使命的杰出倡導者”。毋庸置疑，這是加州理工學院的特色所致。加州理工學院是美國一所久負盛名的私立研究型大學，其使命是“通過科學研究和教學，拓展人類知識并造福社會。在學院里通過學科交叉來研究科學和技術領域里最具挑戰(zhàn)性、基礎性的問題，同時為社會培養(yǎng)杰出的學生，使之成為創(chuàng)造性人才”。學院設有六個學術部門：生物學與生物工程，化學與化學工程，工程與應用科學，地質(zhì)與行星科學，人文社會科學及物理、數(shù)學與天文學?？梢?，加州理工學院以自然科學與工程學見長。同時，學院內(nèi)設有操控和管理噴氣推進實驗室，美國宇航局研究中心通過這個實驗室監(jiān)控很多太空無人探索實驗的設計和操作[13]。因此，為了促進加州理工學院的教學和研究，保持其科學與工程研究在國際國內(nèi)的領先地位，必然要求其校長候選人是科學與工程研究的倡導者。另外，作為六所大學中唯一一所宗教型大學，圣約翰大學明確要求其校長具有天主教信仰，這體現(xiàn)了其作為天主教大學的基本特征。

四、結(jié)語

美國大學校長遴選歷史悠久，其間，遴選的程序不斷規(guī)范，對校長的遴選標準和資格要求也隨著大學校長角色的復雜化而不斷修訂?？死恕た藸栔赋觯骸艾F(xiàn)代多元化巨型大學的校長是領導者、教育家、創(chuàng)新者、教導者、掌權(quán)者、信息靈通人士；他又是官員、管理人、繼承人、尋求一致的人、勸說者、瓶頸口?！盵7]23總之，現(xiàn)代大學校長集多重角色于一身，這使得美國大學對其校長候選人的任職標準也日益提高。本文通過對美國六所大學校長遴選公告中校長任職資格的文本分析，發(fā)現(xiàn)美國大學在遴選校長時都關注候選人的學術性特征、領導與管理特征、商業(yè)化特征和個性特征等幾個一級指標，在二級指標上顯示出差異性。

長期以來，我國大學校長選拔實行政府任命制，這樣做能保證黨和政府對大學的領導, 同時保持了大學工作的連續(xù)性和穩(wěn)定性，但也存在明顯的缺陷：一是強化了高校的行政屬性,淡化了高校相對獨立的地位和特殊的工作性質(zhì)；二是難以完全體現(xiàn)民意[14]。2011年，教育部以東北師范大學和西南財經(jīng)大學為試點，首次嘗試公開選拔高校校長；2012 年，教育部選擇北京科技大學、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和中國藥科大學三所大學公開選拔直屬高校校長。目前，我國公開選拔大學校長的實踐還處于探索階段，在選拔校長時，可以借鑒美國大學對校長的任職資格要求，同時結(jié)合具體的國情和校情對校長的任職資格提出要求。

(本文借鑒了浙江師范大學教科院朱劍博士的指標框架，對此表示誠摯感謝！)

注釋：

①資料來源：

1.Yale University.http://www.yale.edu/about/facts.html.

2.Caltech.http://www.caltech.edu/content/glance.

3.St.John’s University.http://www.st.johns.edu/about/facts-and-history/university-facts.

4.Kent State University.http://www.kent.edu/facts-figures.

5.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Long Beach.http://executivesearch.calstate.edu/lb_president/csulb-pres-pd-final.pdf.

6.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Fredonia.http://www.rhperry.com/files/PDF/SUNY_Fredonia_President_Profile.pdf.

②資料來源：

1.Yale Presidential Search [EB/OL].http://presidential-search.yale.edu/sites/default/files/Yale%20Presidential%20Search%20Statement.pdf,2014-01-15.

2.Selection Summary of Criteria-Caltech Presidential Search[EB/OL].http://presidentialsearch.caltech.edu/criteria,2014-01-20.

3.SJU President Search[EB/OL].http://www.stjohns.edu/sites/default/files/programs/UniAdmin/pres_search_ad_for_sju_final4docx5.pdf,2014-02-10.

4.Presidential Search Prospectus[EB/OL].http://www2.kent.edu/president/presidentialsearch/prospectus/upload/13-1644_presidential_pro_final.pdf,2014-02-20.

5.CSULB Presidential Search[EB/OL].http://executivesearch.calstate.edu/lb_president/csulb-pres-pd-final.pdf,2014-03-01.

6.Executive Search Profile [EB/OL].http://www.rhperry.com/files/PDF/SUNY_Fredonia_President_Profile.pdf,201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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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蔡宗模)

Study on the Qualifications of Presidents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

——Analysis on the Presidential Search Statement in Six Case Universities

WENG Wanping, WANG Zhanjun

(The P · K Tin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Zhejiang 321004, China)

Abstract：The president plays a vital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university, thus the principal selec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university management. Selecting six different universit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is study analyzes the presidential search statement to summarize the common qualifications of presidents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 It finds that all the six universities highlight the following characteristics attached to president candidates: academic background (academic-related characteristics), leadership and management ability and experiences (leadership and managerial characteristics), fundraising ability and public relations ability (business-related characteristics), affinity and inclusiveness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However, some differences exist in other aspects of the qualifications of president candidates in the case universities. The qualifications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 presidents are of important significance to the practice of public selection of university presidents in our country.

Key words：president; presidential search statement; qualification; text analysis

引用格式：李成明.美國營利性高等教育組織的多視角研究[J].重慶高教研究，2015(1)：101-105.

Citation format：LI Chengming. Multiple Perspective Research on the Profit-making Higher Education Organization in the U.S.A[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5(1)：1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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