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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咴咴而鳴的小馬駒

2016-01-03 06:40梁粱
草原 2015年11期
關(guān)鍵詞:詩社內(nèi)蒙古詩人

編者按:上個世紀80年代,毫無疑問是中國當代詩歌興起和繁榮的黃金時代,更是中國當代民間社團、報刊興起和繁榮的高峰時期。1985年,內(nèi)蒙古“呦呦詩社”應(yīng)運而生,它的成立結(jié)束了包頭市青年詩歌寫作散兵游勇的狀態(tài),許多詩歌活動常常以“組織”的形式出現(xiàn)?!氨敝袊娋怼泵科诙紩小斑线稀痹娙说淖髌吠瞥?。他們不僅是詩社的中堅,也是內(nèi)蒙古詩歌的重要力量。8月15日,呦呦詩社成立30周年紀念活動在包頭舉行,活動吸引了北京、浙江、呼市、包頭、鄂爾多斯的眾多詩人、作家參加。北京《十月》雜志社編審、詩人張之靜,原《草原》編輯部主任、詩人趙健雄,解放軍文藝出版社編審、詩人梁粱,內(nèi)蒙古文聯(lián)副主席尚貴榮,《作家網(wǎng)》主編、詩人冰峰,《北京日報》副刊部主任揚子,《草原》雜志社主編任建出席了慶?;顒?。本期特推出“呦呦詩社”紀念小輯,讓我們共同回顧那一代人的青春記憶,向那些始終堅守在詩歌道路上的詩人們致敬。

1996年歲末,在離開曾工作和生活過多年的包頭10年后,我曾寫下一組懷念內(nèi)蒙古的詩,在其中題為《我的好兄弟》的詩中有這樣的句子:“這些小馬駒,唇邊沒有髭須,這些小馬駒,口中沒有絞索,他們已越過風的季節(jié),在云層之上奔跑?!睘樵妷|底的是一段值得記住的歷史,它屬于風的季節(jié)。

想來自己遲鈍得可以,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之時,大學畢業(yè)后的我卻在內(nèi)蒙古固陽縣北山一個叫紅石板溝的軍營當兵頭將尾,神經(jīng)被冷冷的槍械和生硌子馬一樣難管的士兵們勒得回不過神來,鐘愛的詩句只以燧石擊火般的形式存在于稍縱即逝的時光中,抓住的少,漏掉的多。從固陽到包頭只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文學夢醒的時間卻用了整整三年。轉(zhuǎn)眼就是1981年了,當印著我名字的詩句在《鹿鳴》刊出時,26歲的我,在包頭新老寫詩人中,已經(jīng)算是中間代了。調(diào)到包頭工作后一看,才大吃一驚,包頭原來這么大,有這么多詩人。這可怎么得了?默默追趕吧,還有什么招?隨著參加包頭市的詩歌活動的增加,早已萌動于心的詩歌溪流似乎開始澎湃起來。熱情洋溢啊,碰撞啊,亢奮啊,找不著北啊,急啊。當夢把自己追向真正做夢的深淵,生活中除了詩歌外,似乎沒有什么真正值得追趕的事物。同我一樣,最初的馬駒們就以這樣的心情闖入了青草泛綠的包頭詩壇。

當時的詩壇可是熱鬧得緊,一大串外國詩人和中國詩人的名字沖擊著我們的頭腦,埃利蒂斯的瘋狂的石榴樹在我們眼前招搖。以內(nèi)蒙古詩壇來說,先有內(nèi)蒙古大學“綠蔭詩社”發(fā)軔,后有以《草原》的“北中國詩卷”為主陣地發(fā)起集團式的沖鋒。包頭的《鹿鳴》在文聯(lián)主席汪焰、許淇和戈非等一批老詩人的支持下,在詩歌編輯張之靜的具體操持下,也擺出了同國內(nèi)其他刊物一試高低的架勢。沖鋒需要隊伍,隊伍需要組織、集合和培育。詩歌是不安分的種子,不安分的我們幾乎把所有業(yè)余時間都用在了與詩歌有關(guān)的事情上了。

從上世紀80年代初開始,全國詩歌社團紛紛涌現(xiàn),用白濤在“呦呦詩社”成立大會上介紹的情況說:“自1994年秋起,全國詩社風起云涌,層出不窮,目前在《綠風》上登記的有達100余家,其中東北三省、江浙、西北五省、四川為最?!?/p>

醞釀著成立我們自己的、屬于包頭青年詩歌愛好者的詩社自然成為我們熱衷的話題。從1982年春我調(diào)至包頭工作到1983年秋,我們上躥下跳著,為未來的詩社開始奔忙,計劃在1983年秋天成立包頭青年詩社。但是,由于種種原因,詩社僅僅停留在我們的口頭上,停留在醞釀之中。具體原因記不清楚了,想來不外這樣幾條:流風未硬,解凍較慢,年輕的我們實力欠佳,號召力不強,形不成氣候。

人就怕做夢,就怕有個念想,就怕認真、來牛勁。詩社只是一時沒有成立罷了,并沒有胎死腹中。我們在積極發(fā)動的同時,默默地練習寫作,磨礪自己,積蓄力量。到1985年春夏,地處包頭的青年詩作者經(jīng)過磨礪,刀鋒見銳,已經(jīng)在各類刊物上嶄露頭角。成立詩社就不僅僅是個愿望,而且有實力墊底了。

始作俑者中,以白濤最為積極且最賣力。我認識他時,他只是個二十三四歲的愣頭青。對詩歌的鐘情,加上蒙古人特有的執(zhí)著,再有越來越彰顯的詩歌的自覺,使他更多了勇氣和信心。我是在他的催迫下走上前臺的。記得是1984年元宵節(jié),新婚不久的他在權(quán)作新房的總工會一間辦公室請客,客人中有文聯(lián)主席汪焰、詩人馬德和在1976年“四五運動”中冒死拍下大量珍貴照片的鮑乃鏞。寒酸的席間佐餐的自然少不了詩歌和文學。后來,白濤還轉(zhuǎn)來鮑乃鏞送來的當時印刷算是很精美的《卡蒙斯詩選》。我那時的詩,用內(nèi)蒙古的土話來說,還是很-32U艮的,他卻能注意到我一首小詩中類似眼淚是生命的鹽之類的句子,可見他對詩歌的鉆研程度。我是個軍人,公務(wù)繁忙,又初來乍到,對包頭詩歌界陌生得很,寫詩又沒有什么大的成就,怎么施展嘛?白濤的拗勁上來了:你大片大片地發(fā)詩,你不干誰干?說來也是,承蒙張之靜和她的上司不棄,從1982年起,我在《鹿鳴》是發(fā)了幾首詩,篇幅還不算小。1983年12月,我的一首紀念毛澤東誕辰90周年的詩《關(guān)于山》竟然發(fā)在《鹿鳴》頭條,并且獲得了當年的《鹿鳴》文學獎。說起這首詩的獲獎,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據(jù)當事人許淇先生講,發(fā)獎前一天,分管文教的市委副書記不知從什么渠道獲得消息,說獲獎作品中有“朦朧詩”,指的就是我的那首詩。領(lǐng)導連夜召見許淇。許淇以文化人特有的寬厚和智慧,七七八八地解釋了一通,終于有驚無險。真是抬舉我了,如果我當年就能寫出夠“朦朧詩”水平的詩,也不至于至今還在詩邊徘徊吧?書歸正傳。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獲獎詩人”這么個名頭,看來,這個頭我不挑也得挑。

詩社起個什么名字呢?當時的考慮是,既要響亮,又要有包頭特色,還不能大而無當。這就有點難了。記得是在文聯(lián)辦公室,突然想到“呦呦”這個名字,在場的有汪焰,有后來成為文藝學博士的龔小凡女士。一合計,還真是那么回事。包頭是鹿的故鄉(xiāng)?!对娊?jīng)·小雅·鹿鳴》篇有詩云:“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辈懿僭谄涿鳌抖谈栊小分性鴮⑦@四句詩原文照搬。包頭市的文學月刊名日《鹿鳴》,我們這些青年人又都是她的忠實讀者與作者。還有一層,“取呦呦微弱之聲,無大喊大叫之意。我們愿以微小之聲,匯入祖國詩歌的大合唱”。(白濤在詩社成立時如是說)幾條都站得住腳,符合我們命名的宗旨,就是它了。

熱情歸熱情,要做好一件事要在周密的考慮基礎(chǔ)上做扎實的準備。當時雖然沒有民間社團登記審批制度,但我們畢竟不是秘密集社,當然要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展開。我們首先找到了我們的娘家——文聯(lián)。汪焰主席既有戰(zhàn)略眼光,又極其爽快,他不僅答應(yīng)了我們的要求,還仔細叮囑我們一定要考慮周全,使詩社成為團結(jié)包頭市青年詩作者的重要舞臺,成為出人才、出作品的重要催化劑。再就是青年聯(lián)合會了。好在我的夫人蘭楓林當時恰巧擔任包頭市的青聯(lián)主席,恰巧又是鐵桿的詩歌愛好者,那么,詩社就順理成章地掛在了青聯(lián)名下,成為青聯(lián)的一個子組織。這也算是走了一個不小的后門。接下來是市委宣傳部文藝處、總工會,等等,一路綠燈,我們的信心也由此倍增。

1985年6月31日,“呦呦詩社”第一次籌備會議正式召開,參加的有梁粱、白濤、趙劍華、賈志義、陳童華等人,會上,初步擬定了詩社簡章、詩社正式成立的日期。之后,我們這些人便開始分頭聯(lián)絡(luò)廣大習作者,求教于老詩人,并正式向有關(guān)部門請示,向報刊通報情況。當時肯定有具體分工,但記不清了。我和白濤是一組,任務(wù)是和老詩人聯(lián)絡(luò)、找市有關(guān)部門請示。下班后是我們上班的時間,吃過飯,白濤從市總工會辦公樓騎車來到我住的青年附12街坊,或者不吃飯,在我家對付一碗掛面,我們就騎車出發(fā)了。我至今還記得,我們家有永遠吃不膩的掛面,我們窮啊。有一次,白濤一進門,見我們又是掛面,開玩笑說:“怎么又是掛面?”我應(yīng)道:“不知是我們家吃掛面多,還是你來的多。吃不吃吧?就它?!辈粫锌吞?,他自然要吃的,吃了要上路,晚上不定幾點能回家呢。沒有電話的日子使我很好地感覺了包頭的夜色,天空清湛,習習晚風從我們耳邊掠過。沒有電話,當然談不上預(yù)約,突如其來的拜訪,總是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主人格外的喜悅。激動是詩人的天性。許淇、戈非、紀征民、王維章、葉文彬、張之靜、張樹寬……一大批老詩人以其熱情感染著我們,鼓舞著我們。當我們從他們住所走出,看到包頭美麗的月色,感到天底下的幸福油然而生。要知道,我們詩社的章程中,最重要的入社條件是在35歲以下,我們所拜訪的老詩人都不能成為將來的詩社的成員。今生戀詩,即便做不出什么成績,單就那些溫熱的話語、激動的神情,就值了。青年詩作者自不待言了,市三區(qū)不用說,石拐也有了回音,信是孟河和萬方轉(zhuǎn)給李洪波的,他于7月15日代表石拐的8位詩友回了信,并寄來了他們的簡歷。白云礦區(qū)也有了回音。相識的不相識的詩友們的熱情,對我們是極大的鼓舞。

日子在緊張的籌備中過去。7月20日,詩社召開了第二次籌備會議,參加的人員略有增加,發(fā)起人有10多人,會上,宣讀并通過了章程,章程具體是誰起草的,記不清了;大家分別介紹了上次會議后的進展情況和結(jié)果,對部分習作進行了研討。緊鑼密鼓,7月25日就開了第三次籌備會議。此時,請柬、會標、海報等已經(jīng)準備就緒,所請的客人都一一落實。詩社成立會指日可待。在這次會議上,仍然沒有忘記詩社最最重要的責任——研討作品。

為了保存真實的歷史,我先把當時的章程抄錄如下:

一、廣泛團結(jié)本市青年詩歌作者,積極活躍包頭地區(qū)詩歌創(chuàng)作,努力構(gòu)成閃耀在鹿城上空的詩歌星座。

二、收集有關(guān)詩歌創(chuàng)作的最新信息,積極主動與國內(nèi)主要詩歌社團、詩歌刊物及著名詩人取得聯(lián)系,切磋詩藝,增進友誼,交流經(jīng)驗,共求進步。

三、遵循“雙百”方針,取百家之長,匯各派之粹,將深邃的歷史、紛雜的現(xiàn)實和搏動于心的青春氣息熔于一爐,在提倡風格多樣性的前提下,努力追求雄健、曠達、深沉、昂揚的詩風,用自己的作品去匯成草原鋼城的詩歌交響樂。

四、“呦呦詩社”成員須有志于終生致力于詩歌創(chuàng)作,嚴格遵守本章程,積極參加詩社活動,經(jīng)常研討詩作,提供作品,勤奮創(chuàng)作,并按時繳納會費。

五、要求加入“呦呦詩社”者,須經(jīng)二名詩社成員介紹,在地市級以上刊物發(fā)表過詩作,年齡在三十五歲以內(nèi)。入社后,半年交不出作品,兩次以上不參加活動者,即視為自動退社。

六、詩社每半年油印一部分成員詩集。詩社暫定每月活動兩次,時間、地點由前一次會議決定。

七、詩社成員每月繳納會費五角,詩社成員在公開發(fā)行的報刊上發(fā)表作品,詩社將提成稿費的百分之二十,做詩社社會活動之用。如有其他支出,再臨時籌集。

八、“呦呦詩社”歸包頭市青年聯(lián)合會、包頭市文聯(lián)共同領(lǐng)導。

訂立時間是1985年7月。從內(nèi)容來看,還真有那么點做事的樣子。與此章程同時開列的最初的成員名單是:社長梁粱,秘書長白濤,成員:蘭楓林、趙飛、趙劍華、陳童華、張俊鋼、賈志義。從這個確切的名單來看,這就是最初的發(fā)起人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詩社成立大會是在1985年7月28日召開的,大暑剛過,地點在當時的市總工會會議室。這是因為白濤在總工會工作,近水樓臺先得月了。頭天晚上,擔任包頭軍分區(qū)值班員的我坐在值班室里,稍微梳理了一下頭緒,才發(fā)現(xiàn),擬定的議程中,竟然沒有準備一個能夠表達我們這些人的想法、主張的發(fā)言。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來不及商量了,只能根據(jù)平時大家議論的內(nèi)容起草個稿子了,稀里糊涂寫了13頁紙,夜已經(jīng)很深了。第二天一早,馬上就要開會了,我和白濤才發(fā)現(xiàn),我們有一個很大的疏忽,就是把當時已經(jīng)發(fā)了好多詩、名氣很大的楊挺僅安排為秘書長之一。理由當然不是一點也沒有。楊挺兄當時是大學老師,課務(wù)很忙,他又是屬于那種不大愛走動的人,參加籌備會自然就少一些。但,這些都不應(yīng)該成為理由。民間詩社,安排個什么官職本來就是為招呼大家的。但是,旗號一出,我們的氣度、眼界都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我和白濤以及早到的其他籌備人員當即商定,讓楊挺出任副社長,對詩社成立勞苦功高的白濤只好屈居為秘書長,說白了是跑腿的。楊挺有氣度,沒有為我們的決定倉促而有不快,欣然擔任主持的角色。會議是隆重而熱烈的,內(nèi)蒙古“呦呦詩社”成立會的橫標赫然掛在醒目位置,簡陋的會議桌上,零星擺著些瓜子、糖塊什么的,表示這個成立會的民間性質(zhì)。不過,從參加的人員來說,可以稱得上盛況空前。市委宣傳部、市文聯(lián)、文協(xié)、團市委、青聯(lián)、軍分區(qū)、《鹿鳴》編輯部、《包鋼報》報社、《鐵花》編輯部等都派人參加了會議,《草原》編輯部、《敕勒川》編輯部發(fā)來了賀信,住在市三區(qū)的老詩人基本上全來了,詩社石拐小組專門派人參加了會議。白濤介紹籌備情況,楊挺宣讀章程,我做主旨發(fā)言。許淇、紀征民、張之靜等先后發(fā)言。熱烈的氣氛一直延續(xù)到會后。我怎么也記不清會后是不是吃過飯,反正記得,胡曉等一大批人還專門跑到我家又聊了很久,胡曉在激動中,為我寫下了“詩魂”的題詞。現(xiàn)在,題詞墨香仍在,胡曉的生命卻在他的盛年戛然而止,愿他的靈魂永遠年輕,永遠在詩的國度中飛翔。

“喲呦詩社”成立時,成員共31名,其中市三區(qū)20名、石拐礦區(qū)8名、白云礦區(qū)3名,成員中有工人、教師、干部、軍人,文化程度基本都在高中以上,年齡最小的22歲,最大的35歲,寫詩時間最長的10年,最短的一兩年。如今,最初的詩社成員中,有的還在堅持詩歌創(chuàng)作,有的擱筆了,但是,不管以后發(fā)展如何,我還是覺得應(yīng)該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按當時介紹的順序是:梁粱、楊挺、白濤、賈志義、趙飛、趙劍華、陳童華、蘭楓林、高英杰、范守亮、張仲濤、霍俊卿、胡秀梅、魯中純、沃澤民、張紅君、張俊鋼、陳榕、李秀萍、李洪波、石劍平、王治林、張海、薛映梅、王松濤、李賢朝、李占宇、佛音躍、趙志敏、吳大剛、孫厚才。

萬事開頭難。不過,辦詩社,難的絕不是開頭。既然扯旗放炮搞開了,就必須按照詩社的章程兌現(xiàn)承諾,真正發(fā)揮作用。首先是堅持定期的活動。地址經(jīng)常變動,團市委搬到糧食局后,那里的會議室便成了我們的活動場所。大家點燈熬油寫好了詩歌習作,惴惴不安地拿到大家面前,回報的很可能是一通狂轟濫炸。面紅耳赤有,唇槍舌劍有,當然也有和風細雨。正是在這樣不留情面的碰撞中,我們在剔除雜質(zhì),磨礪著自己的詩藝,慢慢地提高著自己。有了看上眼的作品,就想著有個婆家,詩社自然擔當起了推薦作品的責任。我至今還保存著詩社向《草原》推薦作品后趙健雄的回信,那次,《草原》就用了陳童華(陳醇)、楊挺、薛映梅的詩作。張之靜就更不用說了,由她編發(fā)的詩社成員的詩作實在無法統(tǒng)計了,說起來,大家至今都念念不忘。再下來就是創(chuàng)辦我們自己的陣地——《詩社報》了,白濤起草了“稿約”“訂單”,發(fā)向了全國詩社,他自己擔當起聯(lián)系人的責任。由此,我們也和全國民間詩社建立起廣泛的聯(lián)系。我至今還保存著當年聯(lián)系留下的印證,有暨南大學紅土詩社的《紅土詩抄》、遼寧師院《新葉》文學社的《新葉》、四川東方文化研究學會和整體主義研究學會主辦的《現(xiàn)代詩內(nèi)部交流資料》、內(nèi)蒙古巴彥淖爾盟磴口縣第三中學《露珠》詩社的《露珠》詩刊、四川省青年詩人協(xié)會成都市邛崍分會的《晨》、廣東省汕頭市牽頭的由25省、市、自治區(qū)138位作者組成的“溪畔詩社”的《溪畔詩報》、鄂倫春自治旗文化館和鄂倫春散文詩社的《鄂倫春散文詩報》、浙江省椒江市文化館的《現(xiàn)代詩歌報》、內(nèi)蒙古赤峰市紅山區(qū)文化局和赤峰市青年詩人協(xié)會的《北中國詩報》,等等。哦,激情澎湃的日子,一往無前的日子。

是年秋天,河南詩人孔令更和張宇等徒步走黃河路經(jīng)包頭,得知消息后,我們就忙亂開了,籌措資助資金、準備歡迎儀式、召開包頭文學界盛大的聯(lián)誼會。不僅是詩社成員,寫小說的安泰等一大幫人也興沖沖地投身其中。送行那天,場面壯觀,黃河邊上細雨蒙蒙,孔令更他們在細雨中,在我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歌聲中上路了。一旦把心靈交給詩歌之神,千里萬里之外都是我們廣闊的心空。10月,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資深詩歌編輯時家翎來包組稿,我們以詩社名義于10月27日在總工會會議室舉辦了大型懇談會,為詩社成員搭建了很好的交流平臺。

1986年1月,我調(diào)到呼和浩特工作。以后,詩社社長先后由楊挺、白濤擔任。以后,詩社也順應(yīng)潮流,改名為“內(nèi)蒙古青年詩歌協(xié)會”。在他們以及蒙原、趙智等詩友的操持下,詩社發(fā)展更快了,先后刊印了油印的《呦呦詩刊》和鉛印的《新詩報》。1988年12月出刊的《新詩報》刊出的“中國新詩1988:內(nèi)蒙古青年詩人群體大展”把當年活躍在內(nèi)蒙古的青年詩人盡收其中,為內(nèi)蒙古地區(qū)的詩歌歷史留下了一段佳話。

20多年過去了,那時的青年大都到了中年,不少人成了內(nèi)蒙古實力派詩人或作家,在內(nèi)蒙古文學界占據(jù)了一席之地。如今,由“呦呦詩社”發(fā)軔的包頭市新時期青年詩歌活動以其堅實的腳步向前邁進,這是十分令人欣慰的。當我們到了開始回顧往事的年齡,我由衷地感嘆,青春真好,有詩歌陪伴真好,內(nèi)蒙古真好,包頭真好,尤其是那些有著內(nèi)蒙古天空一樣明凈心靈的朋友們真好,愿他們永遠是咴咴而鳴的小馬駒,在詩歌的領(lǐng)地放蹄奔馳!

(責任編輯 阿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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