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璇

內(nèi)容摘要：《歧路燈》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教育小說，塑造了眾多教師形象，本文重點分析反面教師“誤人子弟”型的“墮師”形象，結(jié)合具體情節(jié)分析其性格、品性等生活、思想狀況，反映這類教師的反面形象以正視聽，引起反思。

關(guān)鍵詞：歧路燈 墮師形象 教師類型

《歧路燈》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教育小說，本書刻畫了兩大類型教師形象，一是正面理想型教師如婁潛齋等人，另一類是誤人型教師，如惠養(yǎng)民、侯冠玉、智周萬。其中第二類教師的風格各異，可謂將“墮師”形象的各種劣根性囊括全面，不但寓意深刻且具有很高的認識價值和審美價值。本文將分析視角聚焦在這類教師形象上，希望從反面角度的“打笑怒罵”中引起別樣的反思。

一.不務(wù)正業(yè)型教師形象

譚紹聞的第二位老師是由其母王氏相中的秀才侯冠玉，“因在家下弄出什么丑事，落了個沒趣，又兼賭債催逼難支，不得已，引起董氏，逃走省城”，他也考過一兩次二等，學識粗淺，半通不通，正經(jīng)學問沒多少，會的倒不少，會“看病立方，也會看陽宅，也會看墳地，也會擇嫁娶吉日，也會些呈狀，也會與人家說媒，還有人說他是槍手，又是槍架子”，滿腦子只是算命看相、看風水等騙人的把戲。他的出現(xiàn)是譚紹聞走向浪蕩生活噩夢的開始。

侯冠玉的聘請頗有喜劇色彩。他是由譚紹聞的舅舅王春宇信口推薦的，王氏不管其學問品行，因“只要供糧米油鹽管飯”便作主同意。酒席飯桌上經(jīng)由曹氏、董氏、王氏、尼姑法圓等幾個女人攛掇慫恿就將延師的正事定下了，這番熱熱鬧鬧的場面喜劇味道濃烈，書中形容道“這是一個隔行的經(jīng)紀提起，一個抖能的婆娘舉薦，尼姑擇取的日子，師娘便當了家子”。

侯冠玉的不務(wù)正業(yè)首先最有趣的是相面算卦看風水，這與他教書的身份顯然不甚相符，顛覆了作為一名老師“傳道授業(yè)解惑”的形象。他教譚紹聞時，居然在書房給他看面相，將一個小孩童唬得一愣一愣。又問及生辰八字，算起八卦，還要看祖墳，說到風水自鳴不已，夸夸其談。

最精彩的是他被王氏請至家中看風水，那副煞有其事、一本正經(jīng)的風水大師模樣惟妙惟肖。他手持小黃皮《百中經(jīng)》，口中念念有詞，從天干到地支，從“何為學堂”到“何為貴神”逐一細說，還信誓旦旦預(yù)測譚紹聞的運行，“總不出二十二歲，必中進士”，對王氏順勢迎合阿諛，“老嫂夫人要享一品誥命”，還不忘用老師的身份證明此言不虛，“你既從我讀書，我豈奉承你”。贏得王氏信服，“幾恨相見之晚”，而譚也覺“婁先生嚴明，不能少縱，不如這先生松活”。

待到譚孝移回家本有被開發(fā)攆退的結(jié)局，但節(jié)外生枝，譚孝移一場疾病斷送了一個方正醇篤的學者，卻成全了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老師，侯冠玉依然坐穩(wěn)譚宅西席的位子達四年之久，這樣的情節(jié)安排令人扼腕，試想在這樣德行的老師教育之下，學生的成長前途怎不令人堪憂？

在辦理譚孝移的后事上，“躲殃”事件完全戳穿了他偽裝的正經(jīng)嘴臉。他本是個愛看風水占卜的人，因此對“躲殃”的風俗十分贊同，當婁潛齋、孔耘軒在批判此民俗時，侯卻引用孟子和子夏之說，匆匆撂下“邪說橫行，充滿仁義”的話后“連忙起身而去”，唯恐避之而不及，實際上卻是借“躲殃”之名“喜得個空兒，自去光明正大的賭博”。這真令人不恥和痛恨，東翁尸骨未寒，當親者傷友人痛還在料理訃聞時，間接氣壞譚孝移令其傷神痛心的肇事者卻逍遙自在，這樣的師者在為人品性上已是下流的作派。

侯冠玉任譚紹聞的老師時間最長，但他與譚紹聞的感情是最淡漠甚至被學生痛恨鄙視，究其因是他行為不端，自私自利。為了維護顏面，掩蓋失職，他完全將不學無術(shù)的責任推在學生身上，當譚被幾個叔伯考學問、勸自省時，侯也板起面孔批評，“我一向怎的教訓你來？你再也不肯挺聽”，如此的自我粉飾令譚反目，“一句話割斷了三年學的根子”。被王氏辭退后，他無顏糾纏，走時卻仍不忘討束金。這類教師當真面目被揭穿的那刻必將自取其辱，即使侯冠玉日后再有其他學生，若其稟性不改，落魄自毀結(jié)局可想而知。

二.不能正己型教師形象

譚紹聞的第三位老師是“惠圣人”。他住在城南惠家莊，年紀五十二，諱養(yǎng)民，字人也，別號端齋，是府學一個“敕封”三等秀才，為人雖迂腐，卻也沒別的毛病，有時幫村里人看當票、查藥方、立文約，行的正立的正，“一毫邪事也沒有”，平時都在藥師廟教小孩子讀書。他四十七歲喪偶留一子，后又續(xù)弦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再醮女人，其兄叫觀民，務(wù)農(nóng)為主，經(jīng)濟較拮據(jù)?；蒺B(yǎng)民開口圣賢閉口正人卻懼內(nèi)寵內(nèi)。因師資收入不低正可以解決經(jīng)濟燃眉之急，又可攜家眷同去甚為便宜，他才答應(yīng)成為譚家西席。

他究竟是否真正具備“惠圣人”的資格呢？惠養(yǎng)民家有三間草廳兒，上方橫匾“尋孔顏樂處”和兩旁長聯(lián)“立德立言立功，大丈夫自有不朽事業(yè)”、“希賢希圣希天，真儒者當盡向上功夫”，極配“圣人”稱謂，可見他追求和崇慕的是圣人賢人的學問和品德，遵循“道義之交”，以此自勉要有真學問和正經(jīng)事業(yè)，做一個真正的儒者。在作者筆下他是“終日口談理學，公然冒了圣人之稱”，說起話來文縐縐，之乎者也不絕于耳，“滿口都是‘誠意正心”，可為人處事卻小家子氣，外正內(nèi)虛，最后因為“分家”等家務(wù)瑣事，竟然自羞得病閉戶不肯出門。其行為兩相對照，實在是一種諷刺和勸誡。其實，這 “惠圣人”名號的來由是對其絕好的諷喻形容，書中這樣介紹：“且不說別的，南鄉(xiāng)邵靜存送他個綽號兒，叫做惠圣人，原是嘲笑他，他卻有幾分居之不疑光景。這個蠢法，也就千古無二?！?/p>

他的迂腐學究、不能正己多次被人批評，甚至被人質(zhì)疑會誤人子弟?？自跑幹蜗缯埢蒺B(yǎng)民并邀約張類村、程嵩淑等同鄉(xiāng)儒者作陪，程嵩淑一聽到惠養(yǎng)民的名字便皺眉直白反問到“那人底子不甚清白，豈不怕誤了令婿”？對其評價極低，“心底不澈，不免有些俗氣撲人”，又用事實證明，“那年蘇學臺歲考時，在察院門口與他相會了一次，一場子話說的叫人掩耳欲走”，最瞧不起他的窮酸。在席間討論學問文章時，惠養(yǎng)民更是與程、孔等人話不投機，當說自己正在《誠意章》上用功夫鉆研時，被程嵩淑搶白到無語。談及張類村刻《陰鷙文》之舉，又產(chǎn)生爭議?；莘穸ㄟ@種做法，直言“那《陰鷙文》刻他做什么”，又批評說“吾儒以辟異端為首務(wù)，那《陰鷙文》上有禮佛拜斗的話頭明明是異端。況且無所為而為之為善，有所為而為之為惡，先圖獲福，才做陰功，便非無所為而為之善了”，惹得程毫不客氣的反唇嘲笑到“老哥進城設(shè)教，大約是為束金，未免也是有所為而為的”。惠立刻搬出孔圣人針鋒相對以維護顏面，“孔門三千、七十，《孟子》上有萬章、公孫丑，教學乃圣賢所必做的事，嵩老豈不把此事看壞么？”這些足以將惠養(yǎng)民肆意曲解閹割圣人之學的迂腐偽學揭露的淋漓盡致。一場本應(yīng)和諧愉悅、寬松祥和的宴師酒席卻是一番別扭拘謹、謹言慎行的斗智局面，這個情節(jié)將惠養(yǎng)民迂腐、窮酸、庸俗、小氣的形象塑造的十分生動有趣。endprint

惠養(yǎng)民也有天性秉承的愛子之心和兄弟之情，文中多次出現(xiàn)他對兄長的尊敬、對侄子的愛護及對兒子的關(guān)心。面對兄長對自己兒子的疼愛，他好不愴然，這種感慨源自他對兄長的敬愛和愧疚。妻子滑氏一直想分家，常使他陷入痛苦和矛盾中，一方面手足同心令他享受這種兄弟子侄的親情天倫，另一方面金錢利益和妻兒的生活前景又讓他無力駁斥滑氏的言辭。他明知滑氏說謊欺騙兄長也只能幫著圓謊，其兄體諒他的難處，設(shè)身處地為他考慮幫他解憂。面對實誠的兄長，他無地自容。送“大笑”的惠觀民出胡同后，“惠養(yǎng)民直是看的一個呆，只等惠觀民轉(zhuǎn)了一個彎，看不見了，方才回來。心中如有所失，好生難過，并說不上來，又說不出來”，欲哭無淚。這段描寫極傳神到位，將惠養(yǎng)民那種心酸、痛苦、矛盾、無奈的心情展現(xiàn)無余。這個心中魔障像一根刺一樣生扎在惠養(yǎng)民的身上，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理性，拷問著這位滿嘴仁義先生的良知。惠養(yǎng)民對兄長極其信任和尊重，面對滑氏的曲意詆毀，他一直維護夸惠觀民“是個老成人，不會曲流拐彎”，“是個勤謹人”，并想方設(shè)法籌集銀子共同還債。當知道滑氏將二十四兩束金賭輸后，無可奈何回到莊上，面對其兄熱情的款待，失望和愧疚之情種下了日后不敢見人的癔癥病因。

惠養(yǎng)民為人夫的角色十分失敗。他和滑氏的幾番對話較量都是他敗下陣來，作者將一個十足的懼內(nèi)老夫子形象描摹的入木三分。如滑氏要他去街上買酒菜，惠養(yǎng)民那“圣人”的假清高敵不過滑氏的小性子，逼得他“喬裝打扮”后硬著頭皮上街。又如在對待惠觀民的態(tài)度上，滑氏表面熱絡(luò)背地貶低嘲諷，惠養(yǎng)民無能為力，敵不過滑氏的刻薄無禮，只一句“你自今以后再不圣人罷，聽著我不得大錯”便戳在他的痛處。惠養(yǎng)民本是反對分家，認為“若一分家，把我一向的聲名都壞了”，可看重的“聲名”被妻子貶得一文不值，“聲名中屁用”！滑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發(fā)揮著河東獅吼的威力，結(jié)果他最初的“到底分不成”變成最后的妥協(xié)“你休哭，我有主意，誰說一定不分哩”。經(jīng)不住滑氏天天吵嚷分家，惠養(yǎng)民在病中順手牽羊，糊里糊涂說個“分”字，順從遷就了妻子的愿望，卻深深辜負傷害了兄長。對妻子滑氏的步步退讓讓惠養(yǎng)民“身敗名裂”，“人倫上撤了座位”，這也是他沒有完全堅持“仁義禮智信”、沒有堅持原則、不能正己的結(jié)果。

惠養(yǎng)民奉行的假道學最終害了自己。一開始，“這個每日講理學的先生”還因手足之情不愿分家，卻無法可施，又性格軟弱，“拿不出風厲腔兒”，懼內(nèi)寵內(nèi)之下漸漸“如何分家”成了他心頭病。這塊心病強過圣賢教訓，反將他以前的“誠意正心”“井田封建”理學都松懈了。當滑氏獨吞業(yè)師束金后愧對兄長的真心摯愛，彷徨猶豫間終日恍惚、自責、悔恨，無奈，將自己煎熬的不知如何自處，最終得了羞病，神志癡呆，不敢見人。究其因終究免不了“心不正”的嫌疑，這恰恰是對一個“終日口談理學的”的“圣人”最大懲罰。

三.明哲保身型教師形象

譚紹聞的第四位老師是經(jīng)由程嵩淑、孔耘軒等叔伯推薦的智周萬。他年逾五旬，博古通今，經(jīng)綸滿腹。在諸人眼中算得上是正統(tǒng)的理學家，同道中人，可做楷模。在他的教導下，譚紹聞不僅收斂了壞習性，學問精進了許多，看似的確是一位督學的良師。

智周萬當時的生活重心是為先人刻稿，并不想教書，他任老師是機緣巧合，難以推脫，偏“情”的因素居多。譚紹聞悔過醒悟后親自向孔耘軒等師伯誠意要求尋訪一名老師，發(fā)誓痛改前非，力向正途。巧的是智周萬幼年在譚公祠左邊住，與譚家素有淵源，在眾人熱情的舉薦托付下，這個重情義通情理的人只能接受譚宅的拜師請求。

他愛好不多，除每日上碧草軒讀書教學外，其余時間用在編撰先人的詩稿序文上，他只圖筆床書篋便宜，全不曉得外事，足不出戶。所有的日?，嵤露加少N身仆人耿葵打理。耿葵自幼是書房中人，與智周萬一樣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國學大師錢穆所說“以古經(jīng)籍之研索為對象。?？薄⒂栐b、考訂，說是實事求是。但此實事，已不是現(xiàn)實人生中事，而只轉(zhuǎn)向故紙堆中做蠹魚生活?！敝侵苋f這類的理學者的生活現(xiàn)狀也是當時清代某些讀書人的真實寫照，這樣的人一心只讀圣賢書，生活中除了研學就是教學，這種專一與沉靜正是日后其對譚紹聞最有影響的一種品性，是智周萬言傳身教的教學法寶。。

智周萬在譚宅任教半年時間，譚紹聞不僅收心好好學習，而且學問精進，即使面對損友的引誘也能默背智周萬寫的“戒賭箴銘”自覺抵制，這讓貂皮鼠一類的匪人心生怨恨，于是設(shè)計要趕走智周萬。智為人處事十分謹慎，從不行差踏錯半步，可就是這個優(yōu)點恰恰成了他最大的弱點。貂皮鼠謊稱智周萬偷看他家媳婦，要揭他的丑丟他的臉，這個計謀顯然是無中生有的栽贓，可卻成功趕走了他。他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到自己的名譽，完全不考慮學生的現(xiàn)狀，干脆放棄老師的身份，找了個借口以“思家為名”，丟下學生，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智周萬這樣的老師最后被逼走其背后的原因值得深究分析，反映了當時社會的惡俗勢力對師者的態(tài)度，具有深層的社會意義。也許真君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任謠言四起也要據(jù)理力爭表明清白，可他卻不是。他選擇了離開，這樣的結(jié)果實際上是委屈的、無奈的、妥協(xié)的，可又是必然的。一、他任譚的老師其實是“勉為其難”。他身在外地本不愿收學生，是程嵩淑利用他“愿留省城，圖校字便宜”的想法執(zhí)意相請，為了盡早定下師生關(guān)系，程孔等人更是處處為他安排妥當、考慮周全，如利用世交因由以情說服，火速定下開學日期。智周萬任教看似順理成章、一帆風順，實際上細細推敲他的為師情緒是極為被動的，這也就為他日后的離開埋下了必然的因子。他只不過在此教書，正事刻書稿差不多結(jié)束，“何必以清白受此侮辱”。二、他是外鄉(xiāng)人，不是本地人，所以他怕謠言的心理非常合乎邏輯。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他的人品除了親朋了解外，社會上大多數(shù)人聽到后定會以訛傳訛、添油加醋，說不定會越描越黑，愈發(fā)不可收拾，還不如早走為妙。三、他是一個極為正經(jīng)的老實人，不愛沾惹是非，這樣的性格也決定了他的選擇。貂皮鼠正是利用這個弱點，“從來正經(jīng)人最護體面，我弄幾句話熏他，叫他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對人說不出，心里暗生氣，他自己就會走”。四、他善于理性分析，能夠?qū)彆r度勢。他了解謠言制造者的真實目的，猜測是因為自己“深中小人之所忌，故造此飛語，是暗催我起身意思”，知道如果不走，小人還會再施伎倆，所以他不得不走。

雖然智周萬是一位尊崇理學的學者，有學識，會教學，劉師培曾說過，“清代之學，迥與明殊。明儒之學，用以應(yīng)世，清儒之學，用以保身”，他可以說是一位清儒，他的明哲保身其實是實用的，當個人之力無法抵擋世俗的惡流時，何必以螳螂之臂對抗惡勢力的擊打，作一些無謂的犧牲，不如暫時退讓，委曲求全，用隱忍讓莫須有的誣陷不攻自破，有時沉默也是一種對抗的最好武器。

他的離開雖然有可以解釋的原因，但是作為一名老師，畢竟是因為一己之私而拋棄了學生，從這一點上說的確是有違于師道。他的離開其實也可看作是對譚紹聞的一種考驗，只不過譚沒有經(jīng)受住，當匪友夏逢若、張繩祖等人誘引他賭嫖時，譚紹聞早已將老師寫的《戒賭篇銘》丟到九霄云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而這種結(jié)果也恰恰說明好的教師在青少年教育尤其是對自制力不強、自覺性欠缺的學生起到非常重要的指引和監(jiān)督作用。

以上這三類教師的出身、學識、人品的形成既有個人特性，也有社會環(huán)境之因，這三類教師都屬于中下階層，其鄉(xiāng)野氣息猶存，馮友蘭《序》說“ 至于書之中間有三家村教書先生的土氣，那是河南人少與各時代的大師接觸的結(jié)果；沒有作家能完全超出他的環(huán)境的限制。”盡管如此，但必須肯定李綠園在這部作品中精心塑造的這三位墮師形象的藝術(shù)成功和研究價值，他巧妙的將性格因素和環(huán)境因素融合，既具備了人物個性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力，又反映了清代教師尤其是塾師的生活狀況，使這部反映教育問題反映世情生活的小說更有生命力。

參考文獻

1.李綠園.《歧路燈》，中華書局，2004年6月

2.錢穆.《國史新論》，三聯(lián)書店，2001年版P150

3.楊國強.《儒學的衍變和清代士風》，《史林》，1995年第1期

4.李延年：《歧路燈》研究，中州古籍出版社，2002年7月

（作者單位：江蘇鎮(zhèn)江高等職業(yè)技術(shù)學校）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