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昕
忙時總把計劃安排得滿滿的,閑時卻又顯得手足無措。學生時代的每一次假期,都像是意氣風發(fā)到碌碌無為的一次漫長轉(zhuǎn)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喜歡拉上窗簾。從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飄窗總是迎接著十足的陽光,簾子每日都熱得發(fā)燙,光照被硬生生地擋在外面。
于是我不分白晝與黑夜地將自己困在這個小空間里。說起來并不覺得無趣。在這樣幾乎連空氣都不流通的小空間里,我憑借聽到的一絲聲響觀察著這個世界,更多的是想象。這仿佛是我與生俱來的本領(lǐng),逃避等于接受,逃避這個世界,轉(zhuǎn)個身就不知不覺接受了世界給予的一切。
是因為我們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里?
梭羅說:“一個人若是生活得誠懇,他一定是生活在一個遙遠的地方?!币幌伦泳捅徽\懇這個詞抓住了,但卻不能說出一星半點的想法來。突然想到張懸,一個拿著一把吉他就唱遍天下的臺灣歌手,眼神干凈有力的女生,生活充實并且真實。我不了解她,但是這樣的人生活閃著光,很難讓人不傾慕。所以我必須承認對她的羨慕,懊惱自己因為各種陋習而生活得支離破碎。
窗子太真實,它可以生活得明明白白。我只要一扭頭便可以看見時光飛速地流動,陽光從這里到那里最后消失,又是一天。
分明沒做什么,卻總是困得想把自己扔在床上。想早日結(jié)束這樣碌碌無為的生活。身邊有個女孩子,把上學稱為戰(zhàn)斗。她日子過得很精彩,也很精致。結(jié)束了暑假,她便投身于茫茫人海的戰(zhàn)斗之中?!坝忠_始戰(zhàn)斗了!”她發(fā)來一個笑臉。對于戰(zhàn)斗這個詞,并不覺得生硬,反倒有趣得很,她這樣說出來,滿懷一種積極向上的意味。
而我好像除了羨慕,別無所有。
什么時候才能開始改變呢?我也期待能夠在灑滿陽光的早晨,信心滿滿地開始以后的生活,因為惱人的夜,總是顯得十分冗長。
又迎來了兩年的漫長戰(zhàn)役,早在終點等候的英雄們,又要踏上屬于他們的征途了。把白天和黑夜都看透,然后再抓起勇氣去戰(zhàn)斗。
所以,請在未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