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亮
事實上當我們談到所謂包括“新媒體”在內的任何媒介時,他們的概念是一直都在變的,最好的方法是我們不去給它們各自強行下一個定義。反而可以放松點將它們看作是時尚、浪潮,當然這方面藝術史上有很多相關的記錄和標志,我就不想細說了。而現(xiàn)在我們看“新媒體”直接反應在各類錄像藝術上已經(jīng)較為普遍了。而未來亦可能更趨于更為復雜的科技手段來呈現(xiàn)。
傳統(tǒng)媒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比如說繪畫、雕塑,甚至到語言和文字,雖然我做的作品可能在直觀上看不到他們的蹤跡(也有十分明顯的相關元素體現(xiàn)),但這些東西有時是創(chuàng)作背后真正帶給我力量的東西。換言之,我的大多數(shù)作品都試圖從不同的媒介找到了一些切入點進行創(chuàng)作,并改變相關媒介帶來的可能性,將其延展到更寬泛的領域,這在我的一些作品中都能感受到。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比如我所熱衷拍攝的電影錄像來看,其實并不像觀眾表面看的那樣,從中孵化出某些攝影作品或裝置。它們事實上是獨立的,只是可能在媒介上和我的電影有重疊的部分。最典型的就是我把拍電影時用過的道具作為過程的象征獨立呈現(xiàn)出來;它重新利用了相關媒介的定義(比如現(xiàn)成品、裝置,攝影等)。就是從電影素材中反向提純出來。
說到這,其實我們可以感受到有時新媒體創(chuàng)作和傳統(tǒng)媒介沒有什么不同。在七十年代繪畫走入低谷時,出現(xiàn)了視頻的藝術形式。他讓觀眾看到了看起來光彩奪目、十分有魅力的作品。它取代了繪畫給人帶來的那種“魔力”,可能從那時起媒介給人的直觀感覺,就是隨科技的發(fā)展變化的更快了。但影像普及之后,人們又開始考慮介入身體和行為的表演,取代影像的光感。這樣似乎進一步拉近了觀眾與作品的距離,對一些細節(jié)的體悟更為直觀徹底。
至于到未來,我認為將會是“沒有作品”,也“沒有媒體”,甚至是“沒有藝術”的時代,我覺得人類以后的認知,會把所有的東西看作是一體的,藝術就在生活中,我們也在藝術中。不會再以“歸類”的意識去創(chuàng)作、欣賞。而從我自己的創(chuàng)作角度來說,我更傾向于不斷接觸沒有使用過的媒介去創(chuàng)作;甚至在某種媒介的可能性即將結束的時候,嘗試通過別的手段(可能是其他媒介的介入),來重新定義它們。或許這就是“新媒體”存在的意義吧。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