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很早以前,有一只花鵪鶉跟一只灰田鼠相交甚好?;ㄏ铲o知道了,就再三請求加入了他們的好友圈。他們各敘年庚:喜鵲為長,稱之為“大哥”;鵪鶉行二,喚作“二哥”;田鼠最小,就叫他“老兄弟”。三者之間頻繁走動,呼兄喚弟,倒也親密。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還是各忙各的。
春天來了,花喜鵲忙著梳理羽毛,熱戀女友;花鵪鶉卻在忙于安家,建造新房;灰田鼠也不閑著,謀劃一年的生活。到了夏天,花喜鵲在到處漫游,激情歌唱;花鵪鶉在精心育雛,樂享天倫;而灰田鼠就更忙了,他在重修洞府,擴(kuò)建倉庫。一轉(zhuǎn)眼就是金秋時節(jié)?;ㄏ铲o還是忙著走村竄林,到處欣賞金秋美景,向人們報告豐收的喜訊;花鵪鶉也不得閑,帶著一群兒女一邊整理過冬的棉衣,一邊忙著享受秋天的果實;那灰田鼠呢?哦,他在忙著儲存越冬的糧食哪!
“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嚴(yán)?!边@年冬天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嚴(yán)冬,萬物蕭疏,各類生靈饑寒交迫,同時也苦了花喜鵲。大雪封山以來,花喜鵲好幾天也沒吃頓飽飯,餓得前腔搭后腔,走路打晃,都快耷拉膀子了。饑寒交迫之下,他只好舍著臉皮去乞討了。他蹣跚著來到花鵪鶉門外,亮著嗓子喊道:“‘禿尾巴子在家嗎?”鵪鶉聽了很不舒服,出門一看是喜鵲,連忙迎上前去,說:“哎呀,是大哥呀!是哪陣風(fēng)兒把您給吹來了?快請屋里坐!”
“不了。我?guī)滋於紱]吃飯了,快餓死了,快借點兒糧給我!”
“哎呀,大哥,你來得可真不湊巧,二弟這糧食也是剛剛用完,咱哥倆誰和誰呀,什么你的我的,若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
“那可咋辦好呢?這該死的大雪天!”
花鵪鶉思索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吧,咱磕頭老三家一定有糧,我去借點咱倆用?”花喜鵲一聽,高興地說:“那就顯不著你了,我自個兒去借了!”
花喜鵲興沖沖地來到田鼠洞外,扯著嗓子高喊:“‘貓餐還在窩里藏著嗎?”田鼠聽了非常生氣,誰這么缺德,這嘴可夠損的啊。
出門一看是花喜鵲,田鼠立刻滿面春風(fēng)地說:“大哥一向可好?”
“好個屁!都快餓死了。找你借點兒糧?!?/p>
灰田鼠想了想,說:“大哥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原來我是儲備了一些糧食,可是今冬雪大,天寒地凍的,缺糧戶也多,吃的吃了,借的借了,眼看也就沒啥了?!?/p>
花喜鵲只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他悻悻地邊走邊想:是不是那個“禿尾巴子”在拿我開涮呢?不行,我得找他問一問。
花喜鵲憤憤然又來到花鵪鶉家門外,好一副責(zé)怪問罪的架勢。他大嚷道:“‘禿尾巴子,你給我出來!”
花鵪鶉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情況,趕緊出來問:“咋啦?大哥?!”
“那‘貓餐都沒糧了,你還讓我去借,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拿我開涮哪?”
“不會吧?前些天我去借糧,看見他還有幾個倉庫滿滿的呢。你等著,我這就去問他借。”
花鵪鶉來到灰田鼠的住宅外,輕聲細(xì)語地說:“老兄弟在公館嗎?”
田鼠一聽,急忙迎了出來,說:“難得二哥光臨寒舍,快進(jìn)屋暖暖身子……”
灰田鼠開始問話:“二哥此來一定有事吧?不妨說一說?”“說來慚愧呀,每次缺糧都來麻煩你?!?/p>
“沒關(guān)系的。只要有我用的,就有二哥用的,二哥您只管放心……”說著田鼠打開幾個倉庫,指給花鵪鶉看。哇,都是滿登登的糧食!“二哥您盡力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花鵪鶉滿載而歸。喜鵲見了非常詫異,滿以為能看到他也碰一鼻子灰。轉(zhuǎn)而他又憤恨起那個“貓餐”來,他竟然看人下菜碟,看我不找他理論!
花喜鵲氣沖沖地來到灰田鼠的家門外,大聲嚷叫:“‘貓餐!你給我出來!”
“大哥咋啦?為啥生這么大氣?”“別裝蒜。我問你,你為啥看人下菜碟,一樣兄弟兩樣看待?”
“我來說給你聽,”灰田鼠說道,“大哥你呀:花不棱登尾巴尖,站在門外叫‘貓餐。雖然未被貓吃掉,冷語傷人六月寒。二哥他: 花不棱登尾巴短,站在門外喚‘公館。即使沒把公館坐,良言一句三冬暖?!?/p>
喜鵲聽罷,自知理虧,連忙賠禮道歉。此后,兄弟幾個和好如初。
評點:
大家知道:健康的語言能起到促進(jìn)團(tuán)結(jié)、改善人與人之間關(guān)系的積極作用,粗野污穢的語言只會敗壞社會風(fēng)氣、腐蝕人們的靈魂等。因此,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常會碰到這樣的情況:一句有禮貌的語言,可以止息一場不愉快的爭吵;一句粗野污穢的話,可導(dǎo)致一場軒然大波。所以說,人們常說的“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