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偉棠

（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 ，廣東 廣州510110）

2005－2014年我國圖書館法研究的文獻分析

付偉棠

（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 ，廣東 廣州510110）

通過CNKI檢索了2005－2014年關于我國圖書館法研究的相關文獻，按照文獻年度數(shù)量、期刊載文數(shù)量、作者發(fā)文數(shù)量、被引頻次等方面進行文獻統(tǒng)計，并從5個方面對圖書館法研究的主題內容進行分析 ，指出幾點研究中的不足。

圖書館法 ；圖書館立法；文獻分析

我國 《圖書館法》的出臺可謂一波三折。2001年啟動的 《圖書館法》立法因未能統(tǒng)一各方爭議于2004年停頓下來。2006年 《國家 “十一五”時期文化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把圖書館立法納入前五年規(guī)劃。2008年圖書館立法再次啟動，此時立法部門為減少阻力妥協(xié)改為 《公共圖書館法》，由業(yè)界專家開展立法支撐研究。2010年 《公共圖書館法》（征求意見稿）（以下簡稱 “征求意見稿”）發(fā)布。2011年，《公共圖書館法 （草案送審稿）》（以下簡稱 “送審稿”）報送國務院法制辦審議。直至今天，《公共圖書館法》還在征求意見中。伴隨著我國 《圖書館法》頗為坎坷的立法進程，學界對于圖書館法的研究也一直沒有停止。

1　文獻計量分析

本次檢索使用了CNKI學術期刊和碩博論文數(shù)據(jù)庫，檢索時間跨度為2005年1月1日至2014年12月31日，檢索詞組配策略為：（圖書館法）OR（圖書館AND立法）OR（圖書館AND法律），檢索途徑均為 “題名”，匹配模式為“精確”。檢索結果經篩選去重后得出652篇文獻。

1.1年度數(shù)量變化

從圖1可知，2005－2014年圖書館法研究的文獻經歷了兩個短暫的高峰。第一個高峰是2008年前后。在經歷了前期立法停頓的挫折之后，研究者開始反思立法緩慢及陷入困境的原因［1－2］，加強了立法部門［3］、制度保障［4］、立法進程［5］的研究 ，尤其增加了對國外立法歷程經驗的介紹［6－7］。第二個高峰是2010－2012年?！豆矆D書館法》立法的重新啟動，再次激發(fā)了學界的研究熱情，立法部門也認識到前期立法進程中的準備不足 ，組織專家先進行大量的立法支撐研究。同時，對國外圖書館法的經驗介紹由英美日韓幾個發(fā)達國家擴展到東歐、北歐甚至東南亞。而隨著 “征求意見稿”、“送審稿”的出爐 ，對其進行細節(jié)關注、文本分析評介的論文也跟著涌現(xiàn)。不過2012年后的研究熱情隨著 “送審稿”一直停留在征求意見階段即沒了下文而漸漸冷卻下來。

1.2期刊載文、作者發(fā)文數(shù)量排行

從表1可知，載文量排名前5的圖情期刊中 ，有4種均為核心期刊，發(fā)文共124篇，占總發(fā)文量的20%左右，可以看出圖書館法研究論文的整體質量是不錯的。有一批圖情核心期刊持續(xù)關注并支持我國的圖書館法研究。比較研究?？梢娢覈膱D書館法研究已經存在少數(shù)幾位核心作者，對這一研究主題的不同領域進行探索。

圖1　RR文獻年度數(shù)量變化

表1　RR期刊載文排行 （前5位）

表2為發(fā)表論文數(shù)排名前5位的作者。5位的發(fā)文數(shù)很接近，但研究的領域則分別有所側重。作為 《公共圖書館法》起草人之一 ，李國新的研究內容主要有圖書館法立法的基礎、支撐、進展以及法制環(huán)境建設、呈繳本制度等等；秦珂關注的主要是數(shù)字著作權、版權和信息傳播權等的立法問題；王玉林主要研究的是數(shù)字圖書館及圖書館服務的法律問題；黃國彬也較為關注圖書館著作權的法律問題；翟建雄的研究領域主要有國外圖書館法立法以及中外立法

表2　RR作者發(fā)文排行 （前5位）

1.3被引頻次分布

文獻的被引頻次能體現(xiàn)文獻的影響力，也能凸顯該研究內容的活躍及熱門程度。表3為被引頻次排名前10位的文獻，可以看出學界關注的焦點主要集中在：我國圖書館立法進展和立法基礎研究；發(fā)達國家尤其是美國圖書館法的經驗介紹 ；與圖書館相關的著作權等法律制度研究等。在作者方面 ，可以看出李國新是圖書館法研究領域的翹楚，其研究成果的被引次數(shù)遙遙領先于其他學者。

表3　RR被引頻次排行 （前10位）

2　主題分析

通過整理分析652篇相關文獻，筆者把2005－2014年我國圖書館法研究的成果歸納為以下幾個主題：基礎研究，立法進展及反思研究 ，國外經驗介紹，具體法規(guī)及制度分析 ，地方立法研究。

2.1圖書館法的基礎研究

圖書館法的基礎性研究主要包括立法的目的、意義及其必要性 ，圖書館法的性質、宗旨及其核心內容等等。概括來說就是回答3個問題：為何要有圖書館法？圖書館法是什么樣的法？圖書館法里應該有哪些內容？

2.1.1為何要有圖書館法

這是需首先明確的問題，闡明的是立法的必要性和緊迫性。相關研究的觀點一般有：（1）是知識社會的必然要求。如何整序海量的知識，使之能高效率地為人所用是圖書館面臨的時代挑戰(zhàn)?，F(xiàn)代的圖書館在內部功能的優(yōu)化以及和外部環(huán)境的關系中，都需要依靠法律來調整和保障［8］。（2）是國家信息化發(fā)展戰(zhàn)略的需求?！?006－2020年國家信息化發(fā)展戰(zhàn)略》提出到2020年，“國家信息化發(fā)展的制度環(huán)境和政策體系基本完善”。作為制度環(huán)境中的一部分，圖書館法有助于提高社會信息化水平，推進社會信息化的進程［9］。（3）為人民群眾從圖書館獲取知識、信息、享受文化服務提供法律保障。肖志宏、魏晨［10］認為文化部社會文化圖書館司司長王小琴［11］對圖書館法立法目的的 “三個保障”論述中，最為重要的是 “為人民群眾從圖書館獲取知識、信息、享受文化服務提供法律保障”，離開了 “為我國廣大人民群眾提供自由、公平、合理與及時的文獻信息服務”這個最高目標，圖書館法立法可能偏離正確的方向。（4）是圖書館事業(yè)發(fā)展的保障。圖書館目前的社會地位不高，政府的財政投入和圖書館的人才質量不如人意，是圖書館事業(yè)發(fā)展的一大障礙。業(yè)界希望圖書館法能從制度上明確政府責任，保障圖書館經費和人力資源的投入，從而推動圖書館事業(yè)的發(fā)展［12］。（5）既是適應政府職能與社會管理模式轉變的需要，也是提高公共資源投資效率的需要，還是調節(jié)各方利益關系以實現(xiàn)公平服務的需要［13］。上述理由囊括了宏觀的時代背景和社會環(huán)境，中觀層面的圖書館行業(yè)發(fā)展的需求，但最根本的目的是 “為我國廣大人民群眾提供自由、公平、合理與及時的文獻信息服務”。但目前的研究存在重圖書館而輕讀者的誤區(qū)，將圖書館法理解為管理法或事業(yè)保障法，認為圖書館法的作用在于以法律的形式來確立圖書館的社會地位，保證國家對圖書館的經費投入 ，忽視讀者權益［14］。

2.1.2圖書館法是什么法

關于圖書館法的性質是一個有爭議的內容，公法，私法，社會法，行政法，均有支持者。不同的評判標準導致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從中可以窺見學界對于圖書館法立法目的的認知。從圖書館法調整對象上看，鄭敬蓉［15］通過對公私法劃分標準的列舉，認為圖書館法所要調整的社會關系最重要的是圖書館和讀者的關系，讀者權利與圖書館利益具有同樣的重要性。因此圖書館法具有私法的屬性 ，應當以權利作為價值本位。但袁慶東［16］則認為圖書館的讀者服務工作正是履行國家賦予之 “給付行政”行為——實現(xiàn)保障國民文化權利——的表現(xiàn)，其他國家和地區(qū)的圖書館法主要規(guī)定了圖書館的設置、組織機構、法律地位、運作、監(jiān)督、管轄、經費來源以及人員的任用資格等內容，認為圖書館法屬于行政組織法，當屬公法。高峰［17］也認為圖書館法調整的關系哪種最重要，要從其主要內容來看，認為內容上主管部門與圖書館的管理關系和圖書館內部的管理關系是主導，圖書館法屬行政法無疑。蘇宏［18］認為圖書館法的立法目的是為保護圖書館主體本身及讀者利益，應屬社會法。

2.1.3圖書館法里應該有什么

這里有兩個層面的內容：一個是作為圖書館法本身；一個是作為圖書館法體系。有研究認為，作為圖書館法本身一部 “基本法”來說，其內容主要應該有：圖書館法的立法宗旨、原則，國家關于圖書館建設事業(yè)的職責，圖書館事業(yè)管理系統(tǒng)及其性質、任務，文獻資源建設，圖書館經費，圖書館服務形式 ，圖書館的權利義務，讀者的權利義務，圖書館工作人員的編制、職稱和待遇等［19］。從 《公共圖書館法》（征求意見稿）的文本來看，還可以包括國家圖書館的設立和職責，公共圖書館 （含少兒圖書館）的設立和職責。李國新則認為圖書館法應納入出版物呈繳制度［20］。而作為圖書館法這一體系來看，翟建雄提出我國在構建圖書館立法體系時可以建立3個獨立的法律：國家圖書館法，公共圖書館法和出版物繳存法［21］。李國新則認為 ，面對我國圖書館事業(yè)發(fā)展現(xiàn)狀，可以擱置學理爭論而從實際出發(fā) ：能爭取國家圖書館單獨立法固然最好 ，如果受限于實際 ，則以專章把國家圖書館寫進 《公共圖書館法》為現(xiàn)實選擇［22］。劉千利認為先盡快制定一部基本法——《圖書館法》，再根據(jù)圖書館事業(yè)的發(fā)展情況適時制定單行的圖書館法律法規(guī)［23］。

2.2我國圖書館法立法進展及反思

21世紀我國 《圖書館法》的立法嘗試在2001年啟動，2004年陷入停頓。這次停頓引起學界較大的反思。反思停頓的原因主要有 ：（1）準備不足。李國新［24］認為停頓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對法律涉及的一些基本問題和相關問題研究不夠，立法支撐研究成果不夠。為了立法的重新啟動，他提出接下來應著重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一是國外圖書館法文本的系統(tǒng)收集和翻譯；二是關于國外圖書館法立法背景與效果的實證研究 ；三是圖書館法涉及的關系事業(yè)發(fā)展全局的重要問題和基本制度的研究。（2）急功近利。周九常［25］發(fā)現(xiàn)圖書館界對圖書館法的立法研究存在幾種明顯心理 ：攀比心理，急躁心理，自我心理，僥幸心理 ，并提出立法受挫后重新啟動的幾點新策略：準確定位，注意宣傳、公關策略，借用外力，做好艱苦細致的準備工作，消除挫折感等。（3）現(xiàn)實阻滯。程雪艷［26］回顧了自1981－2009年我國圖書館立法所走過的路程，總結了立法受阻的根源在于：一是制度缺失 ，包括我國圖書館條塊分割的體制現(xiàn)狀以及地區(qū)發(fā)展不平衡的問題；二是觀念缺失，指的是圖書館人的現(xiàn)代服務理念的薄弱和利用圖書館進行文化傳承的理念尚未深入人心。劉麗斌［27］認為圖書館立法的阻礙因素有5個：一是國民經濟發(fā)展水平制約；二是社會對圖書館的認知度低；三是法制建設進程的制約；四是缺少統(tǒng)一的管理機構；五是立法研究亟待加強。

立法停頓之后，圖書館學界逐漸認識到，先建立一部統(tǒng)領全國圖書館事業(yè)的 “基本法”阻力太大。隨著公共圖書館法立法啟動后，研究注重了公共圖書館法立法支撐的研究。對國外圖書館法規(guī)及地方圖書館法規(guī)的介紹也不僅限于文本的解讀 ，而是開始研究其立法歷程［28－29］及探究圖書館法的制度體系［30－31］，以資為公共圖書館立法借鑒。此外，學界的研究視野也不僅限于一部法律的研究，而是擴展到圖書館內部、外部的制度環(huán)境和法律保障體系建設中［4，32－33］。

2.3國外圖書館法經驗介紹

國外的圖書館立法經驗和法律文本分析解讀一直是圖書館法研究中較為關注的主題，同時也是成果最多的主題之一。這方面的研究在這十年內呈現(xiàn)出幾個特點和變化趨勢值得我們總結。筆者分析如下：（1）研究對象分布廣，遍布五大洲，基本上囊括了主要的發(fā)達國家和地區(qū)，其中研究對象以美、英、日、韓為最多。并擴展到東歐［34］、北歐［35］甚至印度［36］、南非［37］等國及地區(qū)。（2）研究內容從孤立的法條分析逐漸豐富完善，形成既有橫向比較［38］，又有縱向演變研究［39］；既有大的圖書館法體系的介紹分析［40］，也有小的一個制度內容的探究［41］。（3）不僅關注“基本法”，也開始關注地方法規(guī)的立法演進［42］。

雖然成果豐碩，但不足也很明顯。主要有：（1）研究較為零散，淺嘗輒止，缺乏系統(tǒng)深入調研和長期跟蹤。筆者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此類文章的作者很少深耕該領域，很少從文本到實踐，從案例到理論進行持續(xù)性探索，且存在不少重復性研究，如關于美國圖書館法 ，有近十篇內容相仿的介紹性文章。（2）重文本分析，不重當?shù)厣鐣幕头芍贫拳h(huán)境的考察。圖書館作為文化教育的一個重要的機構，其相關法律的立法和實施離不開當?shù)匚幕头森h(huán)境的影響。這方面的研究幾近空白?，F(xiàn)有文章多為以法條論法條 ，明其然而不明其所以然。（3）資料來源狹窄 ，多為二手文獻，分析工具和方法不夠豐富。從文獻上分析，大部分作者的資料來源均來自國外網站，其完整性和準確率參差不齊。資料來源的狹窄對作者的分析思考帶來一定的困難。同時，囿于語言的限制，一些作者無法嫻熟閱讀外文一手資料，只能依靠二手文獻，其中的偏差可以想見。另外 ，多數(shù)作者采用的多為比較法等一般的分析方法，缺乏專門的法學、文化社會學研究方法。

2.4具體法規(guī)分析

圖書館法具體法規(guī)的研究主題內容龐大，細節(jié)紛繁復雜，研究的冷熱程度和深入程度都有所差異。其中較為引人關注的內容有：

2.4.1讀者權利

各國的圖書館法里關于讀者的權利的規(guī)定都不少，但關鍵是如何通過立法切實有效地保護讀者權利的順利行使。龍華陽，龍?zhí)希?3］認為應從應然權利角度界定讀者權利的范圍和種類，從法定權利角度規(guī)范依法保障讀者權益的種種方法和途徑，從實然權利角度預測并完成讀者權利的實現(xiàn)和救濟。在讀者權利中隱私權引起了不少人的特別關注。胡潔，騰靜靜［44］介紹了美國和國內對讀者隱私權的法律保護及行業(yè)政策保護，提出在 《公共圖書館法》中應規(guī)定讀者享有隱私權，并明確圖書館在保護讀者隱私方面應盡的義務，以及侵犯隱私權應承擔的法律責任。趙培云［45］提出了我國應立法建立網絡隱私權保護制度。張紅燕［46］則考察了日本和美國的相關法規(guī)，結合 《刑法修正案 （七）》和《個人信息保護法》（專家建議稿），提出加強讀者個人信息保護不僅是圖書館對讀者權利的維護，更體現(xiàn)了憲法層面上對公民基本人權的保護。

2.4.2圖書館的合理使用權

2006年5月10日，《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以下簡稱 《條例》）審議并原則通過，自2006年7月1日起施行。這個圖書館界參與制定的 《條例》的草案中，第四條、第五項和第六條 （簡稱 “四六條”）給予了圖書館館內傳播作品的 “合理使用權”以及館外傳播作品的 “法定許可權”，引起了較大的爭議。李國新［47］詳細介紹了圖書館界積極主動參與著作權立法的進程，分析了圍繞 《條例》草案中的 “四六條”，圖書館界與出版界、數(shù)字開發(fā)商的不同看法 ，出版界和數(shù)字開發(fā)商則認為其違背了 《著作權法》，圖書館界基本持肯定態(tài)度，認為保護權利與促進傳播并不對立。范并思［48］也認為 《條例》是對現(xiàn)行法律體系的修正 ，不能說是 “違法”，而圖書館界所訴求的權利是民眾的權利而非圖書館界的權利。這也是國際教育、科學和文化界的共同訴求。黃國彬［49］從類型、內容和特點等3個角度系統(tǒng)剖析世界主要國家可適用于圖書館的著作權例外的立法現(xiàn)狀，指出合理使用和復制權例外是適用于圖書館的著作權例外的主要內容。肖燕［50］回顧了國際國內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立法的背景與進程 ，推薦圖書館在資源采購、自建資源、網絡傳播服務中關于著作權的解決方案，并提出值得關注和改進的幾個問題 ，包括充分考慮著作權人和鄰接權人的對立態(tài)度、業(yè)內人士需認清合理使用的豁免范圍、圖書館界應積極參與著作權集體管理制度的建設活動等。秦珂［51］指出 《條例》第七條是平衡與博弈的結果 （與草案“四六條”對比），圖書館應科學使用 《條例》第七條賦予的權利，提高自律意識，還要注重維護著作權人的精神權利 ，對著作權采取技術保護措施，不得以合理使用為幌子獲得直接或間接的經濟利益。

從上述研究可以看出，圖書館界參與信息立法的行動值得鼓勵 ，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但目前圖書館界與作者、出版商在合理使用權的理解上還有不小的分岐。這個從近年來圖書館作為被告的幾個著作權侵權案中可以管窺一二。

2.4.3出版物呈繳制度

在有關圖書館制度的法規(guī)研究中，出版物呈繳制度的立法頗受學界的重視。李國新［52］提出應建立單一的國家呈繳體系；建立補償機制；實施政府出版物向所轄公共圖書館繳送的規(guī)定；建立催繳制度和國家公告制度；規(guī)范免費利用制度等。馮守仁等［53］認為 《公共圖書館法》應建立全國統(tǒng)一的呈繳本制度，建立公共圖書館呈繳本收藏體系和呈繳者單一呈繳的制度，以及建立以 “免費呈繳”為主的多種呈繳方式和鼓勵呈繳的制度。

2.5地方性圖書館法規(guī)研究

目前我國頒布的地方性圖書館法規(guī)有十幾個 ，但相關研究較為薄弱，多限于各地法規(guī)的簡單橫向對比。翟建雄［54］介紹了現(xiàn)行的11個地方圖書館法規(guī)的主要內容，指出其不足主要有：立法層級較低，法律效力和執(zhí)行力有限；部分條款與現(xiàn)行法律沖突；法律責任的規(guī)定不清晰；缺乏操作性。馮守仁［55］用4年來 《北京市圖書館條例》實施效果的數(shù)據(jù)論證了地方圖書館事業(yè)的發(fā)展需要法律的保障和促進。蔡衛(wèi)平［56］則從立法技術的角度分析了我國現(xiàn)行圖書館地方法規(guī)的結構、形式和文字上的缺陷 ，指出許多 “不專業(yè)”之處。

3　研究中的不足

筆者通過文獻分析對比，總結當前圖書館法研究的主要不足有：

（1）缺乏宏觀視野和系統(tǒng)思維，沒有把圖書館法納入國家的法律系統(tǒng)中來研究。

（2）實證研究少。大多研究從 “法條”到 “法條”，從“法條分析”到 “啟示”，從 “法條對比”到 “建議”，惟獨缺乏案例分析，缺乏法律施行效果分析，缺乏法律草案意見調查。此外，對國外的資料掌握不足，實證研究更是無從著手。

（3）圖書館立法的社會參與研究欠缺。對比發(fā)達國家，我國的圖書館的社會認知度是嚴重偏低的。原因很復雜，其中就與圖書館長期以來較薄弱的社會服務意識和宣傳能力不足有關。2004年圖書館法立法進程中斷的很大原因就是各類型圖書館所屬的行政機構的協(xié)調不夠，而圖書館又缺少社會輿論的支持。雖然部分學者意識到了這一問題，但幾乎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4）法律研究的知識和方法掌握不足。研究圖書館法的人員對于許多立法程序一知半解，對其他相關法律如著作權法等也不了解。此外 ，與法學界的交流也較少，相關研究的專業(yè)度上有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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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孫國雷）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Library Laws in China During the Period of 2005－2014

Fu Weitang
（Sun Yat－Sen Library of Guangdong Province，Guangzhou 510110，China）

This articlemade ametrologicalanalysison the papersof library laws in China from 2005 to 2014 by CNKI.Some aspects of them are analyzed such aspapers period distribution，journal distribution，writer situation，citation frequency.The paper summed up five aspectsof library laws in China by subject analysisand points out some shortcomings about the research.

library laws；library legislation；bibliometric analysis

·企業(yè)情報工作·

10.3969/j.issn.1008－0821.2015.05.022

G250.252

A

1008－0821（2015）05－0112－05

2015－03－06

付偉棠 （1982－），男，《圖書館論壇》編輯 ，助理館員，碩士，研究方向：圖書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