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駐浙江臨安市小記者謝李赫鄭重其事地報道:五一小長假,急著回老家,其實就是為了過一把打麻糍的癮頭。
“赫赫,多添些柴火,越旺越好!”奶奶邊往鍋里加水邊說。“遵命,遵命——”我連聲應(yīng)和,灶膛里被柴火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關(guān)上灶門,“呼呼”聲立即響起。不一會兒,木甑子里散發(fā)出的糯米香讓我垂涎三尺?!昂昧藳]?”我有點急了?!捌疱?!”奶奶扯起喉嚨喚來了爺爺和爸爸。爸爸抓起木甑子的耳朵,疾步踏出家門。爺爺頂著鋪滿芝麻的面板緊跟其后,奶奶端著裝上熱水的鐵盆追了上去,我更是火急火燎地前后亂竄,媽媽則在后面拿著手機(jī)記錄活動現(xiàn)場,隊伍浩浩蕩蕩,整個場面極為壯觀。
繞過幾間房子,我們來到了老屋,堂前堂后收拾得干干凈凈。陽光從天井里照下來,暖暖的,打麻糍的石臼正好在陽光下。爸爸將糯米飯倒入石臼,雙腳架起弓步,掄起木杵到頭頂,然后用力搗下去。奶奶不時往石臼里灑點熱水,我知道,這熱水起到了潤滑的作用。兩人一俯一仰,配合得天衣無縫,看得我心里癢癢的。我擼起袖子,吆喝道:“打麻糍接力賽第一棒,下!第二棒,上!”奶奶說:“算了吧,待會兒要壞事的?!蔽乙皇謯Z過杵子,一搗下去,飯團(tuán)立刻蔫了半截,成就感躍上眉梢。我使勁搗下去再掄起,沒想到,“啪”一聲,我整個身子都趴在石臼上,差點栽了進(jìn)去。爸爸在一旁笑著說:“糯米飯的力氣比你大得多,把你的杵子都咬住了!”我使勁拔,可無濟(jì)于事?!肮?,夠嗆吧,我看還是吃了年夜飯,長點力氣,明年再來打吧!”媽媽一邊說著風(fēng)涼話,還一邊把我的狼狽樣拍下來。奶奶連忙用手蘸了點熱水給飯團(tuán)翻了個身子。我又鼓起了腮幫子,一掄一搗,奶奶趁我掄起杵子的那一刻又飛快地翻著飯團(tuán)。漸漸地,飯團(tuán)越來越小,越來越黏。我的衣衫也濕透了,便喘著大氣說:“歇……歇會兒……”奶奶慌著說:“歇不得,歇不得,要趁熱打鐵!”“我來!”爺爺甩甩手臂又搗了幾下。爸爸抓起飯團(tuán)高高地舉過頭頂,然后“啪”地直落臼底,回音蕩滿了老屋。我又按捺不住想試一試,爸爸說:“這可使不得,麻糍就靠這三‘啪,再說,萬一被你‘啪在地上,那就你一個人吃嘍!”“啪啪!”兩聲過后,爸爸順手將飯團(tuán)抓起放到面板上,大家前呼后擁打道回府。
到了家里,奶奶馬上用手搟著、壓著,一眨眼,碩大的飯團(tuán)就變成了一個個小餅。媽媽把芝麻灑了上去,麻糍出爐了,又薄又軟,又黏又香。我抓起一塊就往嘴里塞,嗯,這一家人合力打出的麻糍,味道就是不一樣!
指導(dǎo)老師:帥品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