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牧宇
伯樂是相馬大師,伯樂之后呢,是九方皋。
《列子》中講了一個故事:伯樂年老體衰之后,秦公叫伯樂選一個接班人,伯樂推薦了九方皋。九方皋是一個砍柴的樵夫,秦公見后,很不高興,礙于伯樂,也就不說什么,他心里想,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秦公便派九方皋去尋找千里馬。三個月以后,九方皋回來了:“找到了好馬?!鼻毓芨吲d,連連問是什么好馬啊,九方皋回答說:“是一匹黃色的母馬?!鼻毓扇税疡R牽來,根本不是黃色的母馬,而是黑色的公馬。秦公十分震怒,他把伯樂找來:“伯樂先生,會相馬的是不是不會相人?”
伯樂聽了這句綿里藏針的話,就問;“這話怎么說?”秦公作色道:“你推薦的相馬人,連顏色與性別都分不清楚,怎么能夠相千里馬?”
伯樂聽了,拍掌大笑:“我原以為九方皋相馬,在我之下,以今觀之,他勝我多了。我相馬見其形,他見神;我見粗,他見精;我見外,他見內。只看到需要看的而忽略所不需要看的,像九方皋相馬,才能相出比一般良馬更加珍貴的神馬來?!?/p>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秦公躍身上馬,策馬奔馳,果然這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馬。
◎螢火小語:秦公需要的馬,是有耐力與速度的駿馬,不是走臺步的“模特馬”,顏色與性別無關大局,九方皋憑的就是這個標準,舍此之外,其他大體上是不足掛齒的,他知道,手術刀下,無一好馬;顯微鏡下,無一完人。
◎文題延伸:標準;外在與內在;舍與得……
(西風烈摘自2014年11月17日《每日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