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苗群 周子琪

摘 要：臟話是英漢語言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盡管臟話一直被視為禁忌，但臟話本身并不臟并且不斷地被傳承和使用。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它的作用也越來越突出。本文擬就英漢語言中的臟話進行對比研究，試從含義、變化這兩個方面分析其在當代社會背景下的意義和作用，希望有助于改變讀者之前對臟話的片面認識和否定態(tài)度。

關(guān)鍵詞：臟話；變化；作用；積極面

一、引言

臟話是一種特殊的語言現(xiàn)象，一直被認為屬于灰色領(lǐng)域。提到臟話人們常常認為是一種惡劣的低級行為，是粗俗的并且有貶義的言語。由于其本身的禁忌性和制約性，長期以來，中外探討臟話文化的人少之又少，以至于文獻和理論成果也寥寥無幾，這在國內(nèi)學(xué)術(shù)界中，體現(xiàn)得更加明顯。筆者認為，作為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臟話的作用和意義從不曾缺失和離席。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在很些情況下，臟話也不再污穢不堪，甚至被賦予了新的內(nèi)涵和意義。

二、臟話的含義

語言是現(xiàn)實生活中人們進行交流必不可少的工具，而臟話作為一種語言現(xiàn)象已經(jīng)普遍存在于言語交際中。臟話，之所以叫臟話，自然是不好聽、不文雅、不文明的，可以說是污言穢語的，是人們極力避免從嘴里說出來的，它屬于令他人感到被侮辱或者冒犯的言語范疇?，F(xiàn)代漢語詞典對“臟話”做出了如下定義：“下流﹑猥褻的話”。英語詞典中對“dirty words”的定義是：“（由于社會或政治的偏見認為是）不得體的話，令人不愉快（或討厭）的話（常含諷刺之意），粗話，下流話；粗鄙（或淫穢）字眼……”。通常情況下，臟話直接被禁止在公共媒體上播出，如非用不可，也會盡量用委婉的言語代替表達，否則就是播出事故了。但是，臟話雖被禁忌，人們又不太會像避諱其他禁忌那樣避免，有學(xué)者甚至認為說臟話是人類遠古時代就具有的本能。

人真的天生就會說臟話嗎？臟話生來就是臟的嗎？臟話明明在所有語言體系里都是不可缺少的必備成分，但為什么一直被人們視為一種禁忌與褻瀆？瑪麗·道格拉斯在她的著作《潔凈與骯臟》一書中曾這樣說道：“鞋子本身不是骯臟的，然而把它放到餐桌上就是骯臟的；食物本身不是污穢的，但是把烹飪器具放在臥室中或者把食物濺到衣服上就是污穢的”。

所以，實際上，臟與不臟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臟話之所以被認為是臟的，就是因為被擺到了一個骯臟的位置上，或者說是放在了一個骯臟的語言環(huán)境中。當這些涉及性愛、性器官、禁忌、邪惡等等的客觀性語言被扣上了骯臟的帽子，并被人們公開批評指責為不道德的時候，臟話就產(chǎn)生了一種“臟”的效果。因此臟話的臟是被人們主觀附加上去的。臟話本身并沒有錯，它的存在是合理的且十分有必要的。

三、臟話的變化

如果說臟話的地區(qū)性和文化性使中西方文化中的臟話內(nèi)容存在較大的差異。那么，臟話所具有的時代性又使中西方的臟話內(nèi)容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隨著社會文化和倫理觀念的變化，臟話的使用范圍得到了擴大和調(diào)整，它的語用意義和目的也從單純的侮辱和詆毀，被賦予了新的內(nèi)涵。尤其是隨著網(wǎng)絡(luò)時代的到來，臟話的內(nèi)容和數(shù)量得到了擴充，甚至還得以“發(fā)揚光大”。

（一）消極意義在淡化

有一些臟話本來是很難聽的罵人話，如今變得中性或褒義了。比如“奶油小生”，它過去常用來形容那些長得秀氣，像女孩子的男生?？墒乾F(xiàn)在“奶油小生”卻受到許多現(xiàn)代人尤其是現(xiàn)代城市女性的青睞，甚至獲得了一些更時尚青春的美名：美男、花樣少年、嫵媚少年等。再比如“懼內(nèi)”，過去常用來形容“怕老婆”、“妻管嚴”的懦弱男人，可隨著“家庭婦男”、“奶爸”的逐漸流行，“懼內(nèi)”變成了三好男人的重要標準之一。與此同時，“斷子絕孫”、“絕戶頭”等說法的殺傷力也大為減弱，因為現(xiàn)在不要子女的丁克家庭越來越多，多子多福的傳統(tǒng)價值觀念已經(jīng)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很多英語臟話亦是如此。比如說，“shit”一詞原指“胡扯”、“放屁”，用以表示厭惡、輕蔑、失望、憤怒等意思，具有冒犯意味。但現(xiàn)在，很多西方男性之間經(jīng)常隨便使用“shit”和“bastard”等詞，總統(tǒng)們開口同樣不避忌諱，可能暗示：我與老百姓有共同語言。另外，男性之間經(jīng)常用臟話表示肯定的態(tài)度，如“you bloody mongrel/genius！”變成了一個表示友好的短語，用來縮小交談雙方的心理距離。

（二）積極意義在增加

1.問候用語

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越來越密切，有些人甚至用臟話來打招呼，這顯得非常自然和親切，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比如說，碰上好久不見的朋友，西方人有時會用“You old bastard.（你這個老王八蛋）”、“How are you，you old bugger！”來打招呼，對方也會以“Im fucking fine.”來回答。同樣的情況也在中國出現(xiàn)，尤其是在網(wǎng)絡(luò)上。例如，在聊天對話框里，關(guān)系不錯的好友間的對話往往是這樣開始的：“豬，干嘛呢？”

2.交談用語

日常生活中，有些人在交談時滿口臟話卻并不顯得突兀，反而營造了一種無拘無束的氣氛，拉近了說話者之間的心理距離。這在男性交談時尤為常見，如“鳥人”、“他媽的”等。在英語中，同樣是“Your old son of a bitch.”，以前只是一句罵人的話，但隨著社會環(huán)境的轉(zhuǎn)變，它不再像原來那么令人反感了，如果是在相隔了許多年的大學(xué)室友之間用該話語，就表示一種親密的稱呼。另外，80、90后的年輕一代們經(jīng)常用臟話來表達對對方的喜愛并且展示他們之間一種親密無間的友好關(guān)系。例如，我們經(jīng)常可以聽到有人這么說“他就是個豬頭”。

3.稱贊用語

臟話在有些情況下還可以反其道而用之，不僅沒有罵人功能，反而可以表示贊嘆、喜愛、親昵等情感。這時的臟話不表攻擊，反而成為了調(diào)節(jié)人際關(guān)系、融洽氣氛的潤滑劑。但這種情況多出現(xiàn)在關(guān)系比較密切的人之間。如“這個死小孩兒，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你個大壞蛋！討厭死了”。在美國黑人社區(qū)對一個黑人男子的夸獎莫過于說他是一個“mean/tough mother fucker”。

參考文獻：

[1] 孫卓群.淺談英漢臟話的辯證認識[J].科教文匯（中旬刊），2011，29（2）：111-112.

[2] 黃粉保.英語中粗語、臟話的翻譯[J].中國翻譯，1998（3）：1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