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倩

肖天是1949年之后被調(diào)查的體育官員中官職最高的。當年足壇打黑的時候，有很多人曾評價說，足球圈黑不到哪去。相比于很多“舉國體制”長期供養(yǎng)的項目，進入職業(yè)化多年的足球籃球，資金投入更透明，運作方式也相對規(guī)范。而更多長期投入的“奧運全運金牌戰(zhàn)略”項目，相對職業(yè)化體育項目更封閉，應有更加有效的監(jiān)管和約束機制。（一絳）

與韋怡的聊天，是從她微信朋友圈的自拍開始的。

韋怡23歲，標準的瓜子臉，南人北相，眼睛很大，說話溫婉。在初中遭遇校園暴力之前，小學時就曾感受了同學們的冷暴力。那時，她唯一的玩伴是同班的堂妹，同學們評選“班級四丑”，她和堂妹雙雙入選。這或許是十多年后，韋怡狂發(fā)自拍的原因?？勺屗裏o奈的是，小學同學看到照片，甚至問她去韓國整容的價格。

沉默孤冷的性格讓她在初中變得更為自閉。某種程度上說，這似乎是校園暴力受害者的性格特質(zhì)。班里的“小太妹”們經(jīng)常被“請家長”，她們把仇就記在作為班長的韋怡身上。

曾經(jīng)讓中國紅十字會飽受爭議的郭美美曾是韋怡的同班同學。在韋怡眼中，那時的郭已是學校里的紅人，頗有大姐大的派頭，因為感情糾葛，校外的女生經(jīng)常找郭的麻煩，她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起初，韋怡被圍毆的“項目”還算單一，每次都是上百個耳光，被打得臉腫和嘴角流血，而第三次，由于校外女生的參與，韋怡被要求跪在玻璃碴上，腹部被對方輪番猛踹。韋怡說永遠忘不了雙腿流血的痛苦。

在與她談話前，我還有過心理糾結(jié)，如何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進行溝通。我看了不少校園暴力心理方面的文章，希望能找到一個談話切入點。聊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我多慮了。與大部分受害者不同，談起當年遭遇，她沒有一絲難過，有時甚至還會開懷地笑起來。

她之所以能走出來，是因為她走上了“復仇”之路。她找到所有的施暴者，將十倍的耳光還給對方后，她突然變得迷茫，沒有了生活的目標，直到高三，她仍然做著被打的噩夢。

“我最終能走出來，還是因為我報仇了。”韋怡毫無諱言，“但以暴制暴是不對的?！表f怡也開始了反思。她在知乎上開了帖子，回答網(wǎng)友各種問題。她說，她想以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告訴80后的家長們，如何與孩子溝通，發(fā)現(xiàn)孩子的異常，不要輕視同學間的所謂打打鬧鬧，某種程度上說，家長有可能成為校園暴力的“幫兇”。

當年，她遭遇暴力向父母求助，父親態(tài)度冷漠，甚至認為這是女兒沒有本事的表現(xiàn)。她與家庭開始冷戰(zhàn)，最親的人成為最仇恨的人。如今，她原諒了父親。她最大的遺憾是，沒能考上一所重點大學，否則自己的青春也能像別人一樣更好地安放。

詳見本刊2015年7月13日出版總第71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