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輝 Zhang Wenhui
讀策蘭詩歌
——(外五首)
◎張文輝 Zhang Wenhui
不說話,在記憶的
藍色帆布上
屋頂很重,壓在我
私有的詞上
雙重屋頂?shù)牧餮?/p>
而更多的
星星。裝裱在受傷的天上
昨日我已死亡,在北風(fēng)的路上
紅葉找到了活著的巢穴,而
一只活著的手在風(fēng)口穿針引線
昨日,一片紅葉在天空徘徊
死亡打著高學(xué)歷的旗號
按下黑暗中潮濕的部分
一片紅葉,在黃昏生火做飯
巢穴越來越低,活著的巢穴
在神跡來臨前逃離了現(xiàn)場
一只活著的手穿過心事濃郁的道場
昨日。死亡的來路上
萬人撐傘,萬人走散,萬人學(xué)會禮佛
為什么?抬頭看天
我需要的是疾病中的大山
蒼耳長出耳朵,白云傾聽
秋菊低下的身子
為了遮住什么?
秋天的一切都這么低調(diào)
葉子鋪滿小路,葉子上的經(jīng)脈
像頹喪的詩行,留下風(fēng)
或許。一切只是痛感
葉子不斷的落在葉子的身后
蒼耳長出耳朵。為什么?
一些抗震的黑暗發(fā)出痛的呻吟
石頭留下的痕跡
很細(xì)微。黑色,斑痕,愛情
轉(zhuǎn)過山背,陽光學(xué)會傾聽
低著頭,知識墊高了低位的善
月亮學(xué)會葉子的飛翔
每當(dāng)烏云親近就會失眠
更多的時候,石頭變的沉重
悄悄捧出內(nèi)心的故鄉(xiāng)
換個環(huán)境述說夜
不。我說的不是今夜
是遠(yuǎn)方城市的昨日
一片繞不開的血
阿倫特,在遠(yuǎn)方從事
寫作。或許這也不錯
或許歌聲也不錯
廣場上崔健唱過
可他唱的沒我投入
那個城市上空的三聲耳光
像斷了弦的夜??湛绽先?/p>
我說的是今夜,我在唱歌
酒,淪喪的主權(quán)
我拒絕酒就如拒絕犧牲
在更北的北方,有人醉了
或許寫詩也不錯
媽的,寫自己也看不懂的詩
像酒水在流動的城市,尋找肉體
擰開霓虹燈下的夜色
在睡眠的鐘聲里等待酒醒的時刻
痛疼——
石頭高貴的品質(zhì)
在縫隙中放下琴棋書畫
痛疼——
秋天高遠(yuǎn)的孤獨
迷失的人在敗落的村莊
痛疼——
思念之余的惡
第三語言抹去了開頭的字母
掃羅或者保羅——
被風(fēng)吹黑的那一聲淡定
張文輝,出生于70年代。受海子影響而喜歡上詩歌?,F(xiàn)居浙江新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