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曉鯤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國家水電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中心,北京 10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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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tài)危機背后的工具理性泛濫之殤
荀曉鯤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國家水電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中心,北京 100038)
生態(tài)危機已經嚴重地威脅人類的生存與發(fā)展,它迫使人們重新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F代社會唯科學至上、唯技術至上、唯生產力至上,由此崇拜工具和手段發(fā)展起來的現代社會,其工具理性的效應及前景必然偏離人的價值本質,在工具理性價值觀念泛濫的社會,人與自然的平等關系,蛻變?yōu)槿耸亲匀坏闹髟渍?,生態(tài)危機正是這種主奴關系的危機。
生態(tài)危機;價值理性;工具理性;泛濫
價值作為人特有的一種概念存在,必然有其自身獨有的本質。價值的本質是什么,是一個學術界長期爭論不決的基本問題,如何理解價值的本質,便成為人們研究的長期熱點。19世紀末至 20世紀初,從德國哲學家,弗里德里?!ねつ岵?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那里價值概念本身得以突現出來,尼采實現了一場哲學變革,實現了西方哲學由近代向現代的轉向,并為現代哲學確定了一個研究方向——價值哲學,并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哲學學科。
價值是一個頗大的概念?,F在這個概念應用得頗為廣泛,幾乎涵蓋所有能夠滿足主體某種需要的客體都可以看作價值。人們因此也就從客體的有用性質去了解價值概念的一般本質。盡管如此,我們從現實應用的情況去看,在人的生活世界中,人們使用這一概念時,還是有許多雖然有用的事物往往也并不都用價值來衡定?!斑@不意味著這些事物不屬于價值范疇,而是不需輕易動用這樣的大字眼兒,引進價值概念有時反會帶來許多分歧、麻煩而使事物更加復雜化。這種情形表明,價值雖然包含滿足需要、有用性質這些意思在內,但它絕不是這樣一個簡單涵義的概念,也絕不限于這類直觀的意義,它總還另外有點什么深刻的隱性含義蘊藏其中。”[1]
當代價值哲學研究不再囿于價值問題的形而上學的思路發(fā)展,也就是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所提出的“價值理性”(Value Rational),而是轉而對人的生活世界中通過人的實踐途徑確認工具(手段)的有用性,來確定價值的存在性。也就是馬克斯·韋伯所說得“工具理性”(Instrumental Reason),這是一種有效達至目的的理性,是一種以工具崇拜和技術主義為生存目標的價值存在。
在現代社會這個座駕驅使下,人對“工具理性”的追捧已到極至。人在這種行動中由追求功利的動機所驅使,行動借助理性達到自己需要的預期目的,行動者純粹從效果最大化的角度考慮,而漠視人的情感和精神價值已成常態(tài)。那種價值理性者所信奉的無條件的價值及動機的純正的價值和選擇正確手段去實現自己意愿的價值,已經出現了空場。
人類在現代化發(fā)展的過程中遇到了幾種矛盾:第一種矛盾是財富兩極分化,窮人與富人之間的矛盾;第二種矛盾是人與自然的矛盾,經濟發(fā)展與自然保護的矛盾;第三種矛盾則是人內在靈魂與肉體的沖突。這三種矛盾在現代人類社會的泛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像尼采所說:“最近發(fā)生的幾件大事,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上帝已死’;對于基督教上帝的信仰成為不可信的了——已經開始把它最初的陰影投在歐洲大地上?!盵2]現代社會科學技術的高度發(fā)達,人越來越相信科學技術具有“上帝”般的神奇。宗教所倡導地美好的彼岸世界,通過科學技術似乎在人類的此岸就可完成。十八、十九世紀是人類科學技術大發(fā)展時期,這一時期也是人類社會科學發(fā)展的波峰。過去人們宗教觀視閾下的人類宿命生活,現在變得荒誕不經,人感到自己才是真正的上帝,彼岸世界就在此岸,“上帝”因此死了。宗教組織為了在現代社會中生存,就朝著世俗化、功利化、現代化發(fā)展,而結果卻是人們越來越把宗教當成一種自我心理疏導的工具,而不是一種純由其信仰所決定的行動。在一樣一個價值理性喪失的過程中,韋伯指出的那種把目的理性界定為透過對周圍環(huán)境和他人之客體行為的期待所決定的行動,這種期待被當作達到行動者本人所追求的和經過理性計算的目的之‘條件’或‘手段’的目的理性(工具理性)登上現代人類社會的主場。而那種韋伯所說的價值理性: 通過對某一個特有的行為的倫理和宗教及美學的固有價值闡述的有意識地信仰。[3]由此行為者向個體規(guī)定某種戒律或要求,[3]并使自身服從于其內在的對責任、自尊、美德、教義、規(guī)從、或者某一種‘事’的重要性的信念。[3]在現代社會當中卻日漸消失。在充滿信仰的傳統(tǒng)社會當中,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可以和諧并存,人們并不把工具理性看成是價值理性實然的前提。而現代社會理性主義、懷疑主義、邏輯主義的盛行,人們更愿意看到一個現實地可以經受住邏輯推導的“價值理性”的存在。在現代社會當中工具理性的優(yōu)勢地位,無論在學術界還是人們日常生活中都不可動搖?,F代社會是一個此岸世界,對于價值的實現普遍認為要基于理性的行為而獲得。如:政治上的民主必須用理性的工具式程序來表現,方能展示實質上的民主。在法律層面上則認為程序代表正義,其代表法律的真正寓意。在現實的生產活動中效率是追求社會公平的基石??偠灾?,僅有工具理性才能實現這些預設價值的意義。不以工具理性為核心,價值理性就不是這個此岸世界的實存。這樣以來工具理性的外在鮮明化形式,更讓現代社會的人們相信這就是價值的本質。民主就是“投票”,投票就是“民主”,程序就是“正義”,正義就是“程序”。價值理性被工具理性所替代,信仰被物化和技術化?,F代社會人們把蘇格拉底的那句名言,“未經理性檢驗的生活是不值得過的”作為人生信條。
韋伯將這一現象和趨勢稱為“理性化的吊詭”(Paradox of rationality)。理性化的吊詭在于:“生活世界之理性化本為系統(tǒng)理性化與分化的前提與起點,其后(系統(tǒng))藉助具現于生活世界的規(guī)范約制而愈趨自主,終致系統(tǒng)之指令開始工具化生活世界,并威脅其存在?!盵4]現代社會科學技術的迅猛發(fā)展,不僅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方式,更為重要的是改變了人類的思維方式。
這樣工具理性對價值理性的驅使和漠視就成為人類生活的常態(tài),進而演化成人類的一種生存模式。這種生存模式使人成為工具的工具,馬克思把這種現象稱為“人的異化”。 在他看來,現代資本主義社會就是人的本質及類本質都異化的社會。在這樣的社會之中,人們已經迷失了本來面目,無論有產者,還是無產者都無一幸免。無論經濟基礎,還是上層建筑都存在于一種異化關系之中。在這種異化的社會之中,一切的一切都表現出一種真實的虛假,價值理性的空場出現了。
現代社會正是工具理性的占位,價值理性無法找到自身位置的歷史。價值理性之空場,不僅反映在社會生活層面,而且反映在社會理論之中?!皫缀跛袨閮r值理性在知識宇宙或者知識體系中尋找地位的努力都不成功,在近代以來的知識地圖中,價值理性成了無處藏身的流浪兒?!盵5]
現代社會,工具理性幾乎成了“理性”的代名詞,行為主義、邏輯實證主義“技術性”主張大行其道,整個社會的話語權都在工具理性至上論籠罩之下。這種話語權滲透到生活世界的各個角落。整個社會彌漫在把某種價值或目的作為工具理性的考量。也就是說,在“目的”既定的條件下,采用什么最佳手段和途徑,才是價值或目的全部。然而社會在對這樣的工具理性的狂熱偏好上,結果卻發(fā)現價值的“靈魂”喪失。人們只相信主體(人)與客體(物)之間關系是目的性,也就是結果的判斷?!坝杏谩焙汀盁o用”似乎是對此最好的通俗表達。這樣一種工具理性的偏好,更讓我們觸目的是他對價值理性的偏離和戕害。
當前人類面對的嚴重生態(tài)危機問題,工具理性泛濫是導致這一問題的重要原因。人們只喜歡看到那些能滿足自己需求的既定結果,而不愿意去遵守那些無法感知的縹緲概念。在美德倫理似乎已經被規(guī)范倫理全面取代的現代社會,人們的自發(fā)的普遍道德感卻喪失殆盡。這就像美國學者阿拉斯戴爾·麥金太爾所指出的那樣:“現代人和現代社會的生活實踐越來越依賴于某種(而非一種)普遍理性主義的規(guī)范倫理。我在最近的研究中,把這類對公共制度或生活秩序的行為“路徑依賴”現象稱之為現代人和現代社會的“制度依賴。”[6]
麥金太爾講得這種 “制度依賴”實際就是現代社會的工具理性對于價值理性的顛覆,根本的意義還不在于工具理性在社會空間的擴張,而在于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的結構中擴張。這也就是說,不僅傳統(tǒng)社會固有的那種自然的人與人關系,被日趨目的化、制序化和理性化的社會交往關系所取代,和由此推出的工具理性的社會制度安排與普遍有效的規(guī)則秩序所替代。因之,人們便把能否符合工具理性規(guī)范當成現代社會生活的頭等大事。工具理性與人的主奴關系形成了。正是這一具有普遍實質意義的社會生活工具理性化,使得人們更加相信目的和實現這個目的方法和手段。
在社會制度與秩序當中工具理性到處顯形呈現。這種呈現是無數個個體,在追尋那個合乎工具理性的判斷中匯集而成的一種集體行為,個體又被其反制的現象。這也就是康芒斯指出的所謂制度,即“集體行動控制個體行動”,而這種集體行動除了對人的行動控制之外,還是人個體的解放運動,它使人免受各種不公平的對待。同時,這種集體行為還是個體意志的擴張。[7]不容置疑這就是現代社會的一種結構性特征,這種集體行為已經成為工具理性的象征。工具理性驅使著現代社會向日趨同質化的結構和制度轉變,傳統(tǒng)的信仰和美德倫理似乎已經沒有立錐之地。制度、規(guī)范和秩序對于人類現代社會生活和個體而義不僅是必要的,甚至變成是合乎人類自身人性目的的、積極的、甚至是理想的。因此,在這種工具理性的標準下,一切不符合工具理性的事物都應該被清除及被唾棄。環(huán)境保護問題就是這種現狀的一個詮釋。前現代社會的人們對于自然存在一種與生俱來的敬畏,甚至是一種“信仰”。價值理性高于工具理性,或者它們之間是一種均衡關系。人們會把“不涸澤而漁,不焚林而獵”當成一種信條。但現在社會人們對自然環(huán)境的破壞和保護都是出于一種工具理性的判斷,這種判斷的同一前提就是“自身利益”。 在工具理性價值觀念泛濫的社會,人與自然的平等關系,蛻變?yōu)槿耸亲匀坏闹髟渍撸鷳B(tài)危機正是這種主奴關系的危機。
現代社會工具理性泛濫的最大危險在于,用工具理性去解決工具理性的危機。一個方法不行,我們用另外一個方法;一個制度不行,我們用另外一個制度。就這樣反復循環(huán)的自我否定下去,出現不了黑格爾式的揚棄。在現代這個“最高精神”和“絕對理念”空場的社會,反復循環(huán)的自我否定下去,疲憊的人們會感到心靈的異常虛無,病態(tài)的物化行為在現代社會中將變得隨處可見。
從胡塞爾開始的現象學運動,試圖抵御工具理性對人的精神領域的侵襲?,F象學的描述是與工具理性那里的經驗描述截然不同的。他把意向對象看成不是客觀 實體,意向作用也不是經驗性活動,它們分別是聚結于意向關系體內的特定方面。而是主體對自身意向性結構中的理性基礎的先驗揭示。按說,這樣的先驗揭示是可以為價值理性擺脫工具理性的糾纏,但遺憾的是胡塞爾用工具理性的方式去確立價值理性的地位,這樣以來反而強化了工具理性的主導性地位。馬克斯·舍勒及尼古拉斯·哈特曼等人用非理性的情感直覺來恢復價值理性的地位,但這更無法與工具理性強有力的邏輯推導和現實感官相匹敵。
哈貝馬斯、阿培爾等人試圖通過倫理來提倡對價值理性的追求。他們試圖把始于康德的實踐理性在價值相對主義中豎起一面普世價值的旗幟。他們是要在生活世界中建立一個理想化的普遍有效性的價值理性。但是哈貝馬斯不同于胡塞爾的先驗價值的厘定,只是行走在康德道德哲學的邊緣。在價值理性歸復于現代社會的理路上,哲學家們的理論構建可能還存在各種缺憾,但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工具理性泛濫的現代社會,人類的“精神家園”——價值理性的歸復已成必然。
價值理性可以看成一個超驗存在。馬克思說:“人是類存在物,不僅因為人在實踐上和理論上都把類——自身的類以及其他物的類——當作自己的對象;而且因為——這只是同一件事情的另一種說法——人把自己當作僅有的生命類來對待,當作普遍的自由的存在物來對待。”“類”的本質生存于世界,同樣,人也是以“類”的本質積極改造世界,使世界為人“類”服務。“通過實踐創(chuàng)造對象世界,即改造無機界,人證明自己是有意識的類存在物,也就是這樣一種存在物,它把類看作自己的本質,或者說把自身看作類存在物?!闭窃诟脑鞂ο笫澜缰?人才真正地 “證明自己是類存在物?!盵8]人的類的本質決定了人是一個復雜而矛盾社會統(tǒng)一體。在這樣一個條件下,人的精神屬性(價值理性)和現實屬性(工具理性)是人作為人這個主體的統(tǒng)一存在,這兩種理性任一缺失,都會導致人這個主體的病態(tài)心理及行為。對價值理性的歸復,首先要摒棄那種價值理性和工具理性互不相容式的對立。魚翅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先驗判斷,往往把價值理性和工具理性推向了相互對立的價值困境。現代社會諸多社會問題的產生,都是兩者關系如何處理的問題。現代社會,人們內心中工具理性的崇拜,在技術性的座駕之下工具理性退化為統(tǒng)治人的器具。因為對工具理性神般的追崇,以至于出現了工具理性驅縱人的霸權力量,其成為奴役人的異化力量?,F代社會把理性(邏輯)當成判斷一切的事物是否合理存在的前提,而那些超驗的情感世界和信仰世界卻被人們遺棄。甚至現存的超驗世界也是理性包裝過的“超驗世界”。在現代社會二元世界并不存在,相互不兼容的價值也不存在,人們只相信一個工具理性的世界存在,當人們都向往一個允諾所有人們東西時,也許我們看到了希望的現實結果,但由此帶來的失望,也是最具毀滅性的。
現在社會顧此失彼的價值取向,需要東方古老儒學式的“中庸之道”加以調和。儒學經典《中庸》開篇寫道:“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道。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比鍖W所倡導的“天人合一”式的“中正”法則,對矯枉過正的工具理性泛濫可謂一劑良藥。如要做到價值理性和工具理性和諧統(tǒng)一,價值理性在現代社會的歸附是前提條件。我們要想改變當前對工具理性群體性偏好的問題,就必須對價值理性存有敬畏之心,面對每一件事物必須從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的雙重維度進行考量,界定好兩種理性的范圍,不可跨界侵占他者領域。在二者的統(tǒng)合之中,實現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的和諧統(tǒng)一,而不偏執(zhí)一方,價值理性回歸現代社會失落已久的空場。就像哈貝馬斯所強調的那樣:只能小心謹慎,不然只能將好與壞一同放棄,只有這樣才能在非理性主義的時空中翱翔。[9]
價值作為人特有的一種概念存在,人們如何理解價值的本質,便成為人們研究的長期熱點。人如何理解價值的本質,必將對其價值判斷產生深遠的影響。
人是物質性和精神性的共存。社會屬性是物質性和精神性的共存的體現,馬克思曾經指出:“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于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等于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10]馬克思所指的人類最高理想“共產主義”社會實際就是價值理性和工具理性完美統(tǒng)一的人類社會,這樣的社會是價值本質歸復的社會。其體現為人類共生關系中具有的依存性;社會生活中人們之間物質與精神方面的社會交往;人們在實踐活動中的合作性等。雖然,人的理性在哲學論閾存在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兩個維度。但是,在現代社會工具理性的過分張揚,價值理性的日漸式微是近現代人類理性選擇發(fā)展狀況的寫照。呼喚價值理性的歸復,已成為現代社會的面臨的重要問題。
雖然人對事物的認識是通過方法和手段為前提,這就是工具理性的存在前因,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它是整個理性存在的全部。同樣價值理性與其并存共立。現代社會對于工具理性的過分追求會導致人的畸變或病態(tài)社會的發(fā)展?,F代社會唯技術性至上,表面看似乎是全部理性實證的體現,但這卻恰恰說明工具理性已經偏離了人的價值目標,由此崇拜工具和手段發(fā)展起來的現代社會,其工具理性的效應及前景必然偏離人的價值本質。它意味著一種偏離人的價值本質而成為對人自身工具理性的支配。其價值的基點是反理性、反人道。即體現在病態(tài)的異化現象,將人作為僅具有實用價值的物質工具而存在。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互為根據,相互驗證。兩者的統(tǒng)一,驗證并促進著人們知、情、意的統(tǒng)一;展示著人與人及人與自然的正常、合理的發(fā)展。為現代社會體提供自身協調發(fā)展的動力,促進人的價值本質歸復。
[1] 高清海.“價值與人——論價值作為哲學概念的本質”[J].長白論叢,1995(6).
[2] (德)弗里德里?!ねつ岵?快樂的科學[G].尼采文集(悲劇的誕生卷).李長俊,譯.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95:336.
[3] (德)馬克斯·韋伯.經濟與社會(上卷)[M].林榮遠,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56,57.
[4] 葛洪義.法律與理性——法的現代性問題解讀[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167-200.
[5] 盧暉臨.“無處藏身的價值理性”[J].開放時代,2003(3).
[6] (美)戴爾·麥金太爾.追尋美德[M].宋繼杰,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03:導論.
[7] (美)約翰·羅杰斯·康芒斯.制度經濟學(上冊)[M].于樹生,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87,92.
[8] (德)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M].劉丕坤,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153,154.
[9] (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哈貝馬斯訪談錄:現代性的地平線[M].李安東,殷懷請,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79.
[10] (德)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M].劉丕坤,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177.
(責任編輯:杜紅琴)
Ecological Crisis and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Hazards
XUN Xiao-kun
(National Research Center for Sustainable Hydropower Development, China Institut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Hydrapower Research,Beijing 100038, China)
Ecological crisis has threatened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which forces people to re-exa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 Only scientific supremacy in modern society, the only technology first, the supremacy of productive forces, thus worship tools and instruments developed modern society, its effects and prospects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necessarily deviate from the nature of human values, the values in the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glutted, people equal relationship with nature, man is a natur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master of the ecological crisis of this master-slave relationship.
ecological crisis;value rationality;instrumental rationality;flooding
2015-08-20
荀曉鯤,男,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國家水電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中心博士后。
B018;B023
A
1008-2603(2015)05-01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