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陽

(華中師范大學 法學院，武漢 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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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協(xié)同理論的社會服務創(chuàng)新及其供給模式選擇

何 陽

(華中師范大學 法學院，武漢 430079)

基于協(xié)同理論的視角，綜合考慮供給模式的可操作性，以社會服務供給主體的聯(lián)合情況為劃分依據(jù)，社會服務供給模式可以構建為政府—企業(yè)型、政府—非營利組織型、政府—初級群體型、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型、政府—企業(yè)—初級群體型、政府—非營利組織—初級群體型、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初級群體型。供給主體需要扮演社會服務的組織者、資源提供者、生產(chǎn)者等角色，但在各類供給模式中，每種供給主體所扮演的角色都存有差異，需要根據(jù)實際情況，分門別類地進行梳理。

協(xié)同理論；社會服務；供給模式

黨的十八大提出：“改進政府提供公共服務方式，加強基層社會管理和服務體系建設?！憋@然，公共服務方式、社會管理以及社會服務改革已引起我國高層的重視。由于“公共服務包括社會服務，社會服務屬于公共服務的一部分”，[1]所以社會服務的提供方式也需順應大局適當?shù)剡M行調(diào)整，而協(xié)同理論恰好為我們指明了方向。需要明確的是，我們并不否認在以往的社會服務供給過程中存在協(xié)同合作現(xiàn)象，但因為角色定位、職能范疇界定不清以及運行路徑不流暢，其效果并不理想?；谏鲜鲆蛩乜紤]，本文的初衷試圖理順供給主體之間的關系，科學配置其職能，繼而構建各具特色的供給模式，以便更好地作用于社會服務領域。

一、社會服務與協(xié)同理論的內(nèi)涵辨析

要分析協(xié)同理論視域下社會服務及其供給模式選擇，需要對社會服務和協(xié)同理論的內(nèi)涵進行詳細闡釋。

(一)社會服務的界定

社會服務作為一個學術概念，最早由英國倫敦經(jīng)濟學院公共管理系(后改為社會政策系)教授理查德·蒂特姆斯提出，雖然他并未對社會服務的概念進行科學界定，但從他對社會服務的理解可以看出，他認為社會服務與社會福利存在密切關聯(lián)，甚至社會福利在某種程度上屬于社會服務的范疇。之后，社會服務的內(nèi)涵問題在歐洲學術界得到了廣泛關注，學者們也紛紛從不同的視角對社會服務進行界定，有的偏向于界定為社區(qū)服務，有的偏向于界定為個人社會服務。

然而“在我國學術界，在我國研究文獻中，社會服務是個新課題、新領域，可供查閱參考的文獻極為稀少”，[2]與歐洲學者相比，我國學者對其認識整體上顯得尤為膚淺，但也存在兩種較有代表性的觀點脫穎而出：第一，我國著名社會學學者鄭杭生先生認為：“從正向說，所謂社會服務是一種促進社會資源和社會機會合理配置的有效制度化手段和路徑；從逆向說，所謂社會服務，是一種正確處理社會矛盾、社會問題和社會風險的制度化手段和路徑。”[3]第二，北京大學王思斌教授認為：“社會服務是由政府和社會力量向民眾特別是困難群體提供的福利服務及過程?！盵4]

上述兩種觀點相較而言，我們更傾向于采用王思斌教授的觀點，因為它的適用范圍更廣闊，不局限于社會學的視角，況且顯得更加通俗易懂。

(二)協(xié)同理論的內(nèi)涵

協(xié)同理論，亦稱“協(xié)同學”或“協(xié)和學”，與耗散結構理論、突變理論共同構成了非平衡系統(tǒng)理論的三大流派，它是由德國物理學家哈肯(H.Haken)于20世紀70年代創(chuàng)立的一門橫跨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橫斷學科。

“協(xié)同學是研究由完全不同性質的大量子系統(tǒng)(諸如電子、原子、分子、細胞、神經(jīng)元、力學元、光子、器官、動物乃至人類)所構成的各種系統(tǒng)。研究這些子系統(tǒng)是通過怎樣的合作才在宏觀尺度上產(chǎn)生空間、時間或功能結構的。尤其要集中研究以自組織形式出現(xiàn)的那類結構，從而尋找與子系統(tǒng)性質無關的支配著自組織過程的一般原理?！盵5]簡而言之，協(xié)同理論就是研究系統(tǒng)從無序到有序的演化規(guī)律，也研究有序到混亂的演化過程。

協(xié)同理論的基本原理在于協(xié)同效應與支配規(guī)律，尤其強調(diào)協(xié)同效應，“它特指在復雜系統(tǒng)內(nèi)，各子系統(tǒng)的協(xié)同行為產(chǎn)生超越各要素自身的單獨作用，從而形成整個系統(tǒng)的聯(lián)合行為和共同作用?！盵6]

二、社會服務供給主體的優(yōu)劣勢比較

社會服務供給主體不同于社會政策行動主體，因為“社會政策行動是由‘提供服務’與‘接受服務’兩方面構成的行動過程”，[7]而政府完全可以利用企業(yè)、初級群體等組織或者個人供給社會服務，實現(xiàn)提供服務的目標，其實質仍是政府提供服務。

社會服務供給主體在社會服務過程中的優(yōu)劣勢顯而易見，下文將分別對其進行論述。

(一)政府方面

政府的優(yōu)勢主要在于擁有穩(wěn)定的、豐富的資源，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滿足社會服務的需求，比如資金、人力、物力、政策等，像制定政策的優(yōu)勢，是其他供給主體無法逾越的，況且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可以發(fā)揮舉國之力，集中力量辦大事”，[8]這也是我國政府的獨特之處。當然政府也不是萬能的，它會存在辦事效率低下、辦事不計成本、尋租腐敗等問題。

(二)企業(yè)方面

企業(yè)是市場的主體，無可厚非它的優(yōu)勢是能更有效率地、更高質量地供給社會服務，因為企業(yè)遵循的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原理，競爭在交易活動中無時無處不存在，若企業(yè)生產(chǎn)沒有效率，商品質量沒有保證，勢必會被淘汰出局。但社會服務的本質是福利服務，福利服務的顯著特征為公益性，與企業(yè)的營利使命大相徑庭，降低了企業(yè)供給社會服務的熱情與動力。

(三)非營利組織方面

非營利組織作為與政府、企業(yè)相并列的第三部門，它的顯著特征為非營利性、民間性、公益性、組織性與志愿性，所以非營利組織在供給社會服務時的優(yōu)勢是可以無償?shù)貫樘囟ㄈ后w服務，以最小的投入開展相關活動?？墒俏覈菭I利組織發(fā)展不夠成熟，存在資金不足、自身管理問題頻發(fā)等缺陷，在職能履行方面，難以與國外非營利組織媲美。

(四)初級群體方面

初級群體主要包括社會服務對象的家庭、親屬、朋友、鄰里等，初級群體與社會服務對象的接觸更為緊密，是其社會關系或人際關系的綜合體，他們能因地制宜地為社會服務對象供給相關服務，但相較于上述三類組織，初級群體的規(guī)模小、人員有限、能力不足，很難長期地、無償?shù)鼐S持社會服務活動。

三、社會服務供給的制度弊端及其理論認知

當前我國社會服務在供給方面存在以下幾處有待改善和提高的地方：

(一)供給主體以政府為主，其他主體較少參與

現(xiàn)階段我國社會服務的供給主體仍然停留在政府主導的層面，全國各地的養(yǎng)老院、福利院、醫(yī)療單位等社會服務機構大多由政府出資興建，并由政府財政撥款維系其工作人員的基本收入。雖然現(xiàn)實中存在企業(yè)、非營利組織或者個人出于承擔社會責任或者其他目的的考慮而積極實踐社會服務項目的行動，但從整體而言，并沒有改變供給主體以政府為主的實際狀況。然而，政府直接生產(chǎn)社會服務的弊端明顯，與政府改革目標存在差異、隔閡甚至沖突。

(二)供給主體的碎片化現(xiàn)象嚴重

供給主體的碎片化是指供給主體之間相互聯(lián)系薄弱，各自為營突出。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和初級群體更多地傾向于站在自身角度來審視社會服務問題，彼此缺乏合作互惠的行動策略，如政府部門習慣性地包攬社會服務的政策制定、政策執(zhí)行、政策反饋與評估等所有環(huán)節(jié)，而非營利組織偏向開展單獨的、間斷性的社會服務活動，最終導致社會服務的供給效果并不理想，常常造成資金的浪費、人員的流失，關鍵是社會服務水平停滯不前，難以適應轉變經(jīng)濟發(fā)展方式對社會發(fā)展方式轉型的需求。

(三)供給方式單一、落后

供給主體向特定對象供給社會服務的方式單一、落后主要表現(xiàn)在政府偏向于直接參與社會服務生產(chǎn)，企業(yè)偏向于直接捐贈所需物資設備，非營利組織偏向于間斷性直接提供社會服務，初級群體偏向于長期性地無償給予幫助，而且他們很少考慮改變當前供給方式，向西方國家學習，如政府將部分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職能轉交給市場，由企業(yè)供給，政府買單，或者政府大力支持我國非營利組織發(fā)展，利用非營利組織的優(yōu)勢來供給社會服務，或者政府直接給予初級群體一定的補助，激勵社會服務行動者。

事實上，“物品特性是政府角色定位的基礎，決定了物品該由政府提供、市場提供還是由社會提供?！盵9]而社會服務包括的內(nèi)容廣泛，一般而言，它涵蓋了醫(yī)療衛(wèi)生、公共教育、公共住房、社會保障、社會福利等部分，顯然這些部分中存在具有排他性和競爭性的物品，它們完全可以由市場供給，政府沒有必要將其納入生產(chǎn)領域，即使對于擁有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物品，政府也不需要單獨供給，可以借助非營利組織與初級群體，共同承擔供給任務，實現(xiàn)供給主體的多元化，并執(zhí)行合作互惠的行動策略，只有這樣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提升我國的社會服務水平，促進社會的良性運行與協(xié)調(diào)發(fā)展。

四、我國社會服務供給模式的特點與路徑選擇

“從重要性程度上看，在當代各國的社會服務體系中仍是以政府的社會政策行動最為重要，但同時民間非營利組織在各類社會服務方面的作用也明顯呈增強趨勢?！盵7]由于我國非營利組織獲得官方認可的期限較為短暫，其自身發(fā)展還處于不成熟階段，基于現(xiàn)實國情的考慮，故不將其作為社會服務的核心供給主體，由此我們構建的社會服務供給模式的顯著特點為：以政府為核心供給主體，外加其他組織或者個體。其理論依據(jù)可以追溯到“社會契約論”和“人民主權說”，因為國家是公民為了實現(xiàn)某種目標通過契約的方式而建立的，但現(xiàn)實情況下不可能所有公民都去實踐管理國家的活動，他們只有將自身管理國家的權利讓渡出來，選舉少數(shù)代表替代他們履行權利，而實踐管理國家活動除了需要人力以外，還需建立相關的組織機構，維持其工作的日常運轉，政府隨即誕生，所以政府需要對公民負責，尤其是那些由于外部、自身或者結構性原因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維持正常生活的個人和群體，如果政府對他們視而不見，置若罔聞，那么極可能導致社會問題頻發(fā)、社會矛盾尖銳，繼而影響社會的穩(wěn)定，動搖政權的基石。

確定了政府在社會服務供給中的核心地位以后，基于協(xié)同理論的原理，在社會服務供給的開放系統(tǒng)中，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以及初級群體都是其序參量，若將這些序參量有效地聯(lián)合起來，勢必可以超越各個要素的單獨作用，實現(xiàn)“1+1>2”的協(xié)同功效，因此社會服務存在政府—企業(yè)型、政府—非營利組織型、政府—初級群體型、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型、政府—企業(yè)—初級群體型、政府—非營利組織—初級群體型、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初級群體型等供給模式。為了便于更有效地指導社會服務實踐，以供給主體的聯(lián)合情況為標準，我們進一步將其歸納為初級供給模式、中級供給模式以及高級供給模式。

(一)社會服務初級供給模式

所謂社會服務初級供給模式，是指政府與企業(yè)、非營利組織以及初級群體中的一方進行合作，共同提供社會服務的行為及其過程。在初級供給模式下，主要探討各個供給主體應扮演的角色和履行的職能，總言之，供給主體需要扮演社會服務的組織者、資源提供者、生產(chǎn)者等角色。

就政府與企業(yè)型而言，政府是社會服務的組織者、資源提供者以及部分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者，而企業(yè)主要扮演政府剩余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者。因為社會服務與公共利益密切相關，是一種公益性較強的社會活動，與企業(yè)的營利性質截然相反，寄希望于企業(yè)擔任社會服務的組織者、資源提供者的實現(xiàn)概率較小，所以安排給政府。之所以對社會服務生產(chǎn)領域進行區(qū)別對待，關鍵在于根據(jù)社會服務的性質與特點，可以為其確立不同的供給主體，對于那些具有公益性、經(jīng)營性以及進入門檻較高的社會服務，可以引入市場機制，加強競爭，提高服務的水平與質量，這部分則由企業(yè)供給；而對于那些純社會服務，或者具有排他特性但外部性較強的領域，仍由政府供給。

關于政府—非營利組織型。政府擔任社會服務的組織者、資源提供者以及生產(chǎn)者，而非營利組織扮演社會服務的資源提供者和生產(chǎn)者角色。由于社會服務行動規(guī)劃和總體行動的組織者，在國際社會中一般都由中央政府擔任，所以我們也將其歸為政府的責任；對于資源提供者，政府和非營利組織都擁有自身的優(yōu)勢，政府擁有穩(wěn)定的資金來源，一定程度上保障了社會服務所需的經(jīng)費支出，這點恰好是我國非營利組織的最大缺陷，而非營利組織聚集了一大批志愿者，組建了志愿者隊伍，他們的宗旨是維護公共利益，他們愿意無償?shù)亟o予弱勢群體幫助，免費的人力資源是非營利組織的優(yōu)勢所在，政府和非營利組織完全可以合作，實現(xiàn)社會服務效益的最優(yōu)化；對于生產(chǎn)者角色，政府主要負責那些需要長期依靠社會服務來維持正常生活的人群，而非營利組織承擔那些短期性或者間斷性需要社會服務幫助的個人和群體。

在政府—初級群體型中，政府需要扮演所有角色，且主要依靠政府供給，來維持社會服務活動的開展，初級群體只需扮演生產(chǎn)者角色。既然政府需要全權負責社會服務項目，為何要將初級群體納入到社會服務供給主體中呢？原因在于雖然初級群體在國家層面的社會服務中發(fā)揮作用有限，但我們有必要看到初級群體在個人社會服務中的強大力量，他們對于社會服務對象而言，不僅可以滿足其物質方面的需求，維持其正常生活，更重要的是可以填補其精神層面的缺失，使社會服務對象成為身心健康的公民，這點對政府來說，是難以做到的，即使政府花費大量的財力去解決社會服務對象的心理問題，其效果或許根本趕不上初級群體與社會服務對象的交流、溝通，因為社會服務對象最在意的人、最關注的社會關系都囊括在初級群體中。況且，初級群體在滿足自身需求的同時，往往也會主動承擔一些社會服務責任，并不是說完全一無是處，若大多數(shù)初級群體都能對身邊的社會服務對象給予幫助，想必政府的壓力也會減輕。

(二)社會服務中級供給模式

所謂社會服務中級供給模式，是指政府與企業(yè)、非營利組織以及初級群體中的任意兩方進行合作，共同提供社會服務的行為及其過程。相較于初級供給模式，中級供給模式顯得略為復雜,不僅在于其供給主體的數(shù)量有所增加，更在于需要構思它們的運作流程。

關于政府—企業(yè)—非營利組織型。政府主要擔當社會服務政策制定的組織者、經(jīng)濟資源的提供者以及部分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者。因為政策層面的問題，只有政府和政黨有能力解決，故劃歸政府，而資源可以進一步劃分為經(jīng)濟資源、人力資源以及物質資源，在上述資源中，政府只需負責經(jīng)濟資源，因為我國非營利組織和企業(yè)由于自身的發(fā)展或者性質因素，不可能在社會服務方面提供大量的資金。對于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的供給，可以安排給非營利組織，當然非營利組織也可以承擔組織某項社會服務以及生產(chǎn)外部性較強物品的職能，這里的組織與初級供給模式中的組織顯然并不是同一概念，而企業(yè)仍然負責政府、非營利組織直接生產(chǎn)社會服務以外的剩余領域。在該模式下，企業(yè)與非營利性組織之間也存在密切關聯(lián)，企業(yè)可以利用非營利組織提供某些無償性資源，降低生產(chǎn)成本；而非營利組織也可以向企業(yè)購買社會服務，以契約合同的方式規(guī)定雙方的權利與義務。

在政府—企業(yè)—初級群體型供給模式下，政府、企業(yè)、初級群體所扮演的角色以及承擔的職能范圍與初級供給模式基本一致。需要說明的是，政府—企業(yè)—初級群體如何協(xié)同合作，問題的關鍵則在于怎樣利用初級群體。

解決上述問題存在兩種思路：

(1)初級群體成為社會服務對象的資源提供者，這樣一來，資源提供者即有政府和初級群體兩方，他們可以利用企業(yè)生產(chǎn)社會服務，將社會服務對象聚集于企業(yè)供給社會服務的場所，通過用者付費的方式達到預設目標。

(2)政府直接通過財政撥款救助社會服務對象，其認領方可以直接為社會服務對象或者間接為初級群體中的成員，因為存在社會服務對象沒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特殊情況，這就需要初級群體的成員承擔相關責任，繼而社會服務對象、初級群體及時與企業(yè)取得聯(lián)系，將供給社會服務的責任交由企業(yè)，而自身只需支付相關費用，當然由企業(yè)供給的社會服務通常會遵循市場規(guī)律的原則，其服務價格可能較高，一般的社會服務對象難以負擔。

關于政府—非營利組織—初級群體型。該種模式下三者需要扮演的角色參照初級供給模式進行梳理，這里主要談運行方式，與政府—企業(yè)—初級群體型供給模式一樣，該種供給模式運行也存在兩種思路：

(1)將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責任給予非營利組織。政府需要給予非營利組織大量的資金支持，因為機構的設置、辦公場地的修建以及正式員工工資的發(fā)放都需要花費一定的錢財，僅靠非營利組織的募集籌款難以長期維系，而初級群體則需將社會服務對象送到有關供給場所，當然初級群體中的成員擁有探望社會服務對象的權利，滿足社會服務對象的精神需求，客觀上還能起到監(jiān)督非營利組織供給社會服務質量的功效，促進社會服務向專業(yè)化方向發(fā)展。

(2)將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責任交由初級群體。政府和非營利組織在各個方面支援初級群體，如政府給予初級群體一定的經(jīng)濟補助，非營利組織間斷性地開展社會服務活動，減輕初級群體在經(jīng)濟和人力方面的壓力。

(三)社會服務高級供給模式

所謂社會服務高級供給模式，是指政府與企業(yè)、非營利組織以及初級群體三方進行合作，共同提供社會服務的行為及其過程。

由于企業(yè)扮演的主要角色為部分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者，當然不排除企業(yè)出于社會責任需要，成為社會服務資源提供者的現(xiàn)象，但其在社會服務領域內(nèi)不可能成為主流，所以高級供給模式中，企業(yè)負責社會服務的生產(chǎn)責任，以此為切入點，高級供給模式的運行思路則為政府出資、非營利組織出人、企業(yè)生產(chǎn)以及初級群體提供社會服務對象。關于政府應負責社會服務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在學術界已形成一定共識。

如何理解“非營利組織出人”，涉及兩個方面：一方面是非營利組織可以召集志愿者隊伍，不定期地與企業(yè)合作，共同供給社會服務；另一方面是非營利組織作為企業(yè)供給社會服務的監(jiān)督者，設置固定的、長久的部門，負責對企業(yè)供給社會服務的質量等進行監(jiān)督，并對具體企業(yè)供給社會服務的整體水平以及市場競爭力等作出科學評估，以便為政府選擇與哪些企業(yè)合作提供決策依據(jù)。初級群體在高級模式中，只需收集社會服務的相關信息，與企業(yè)取得聯(lián)系，提供社會服務對象即可。

綜上，各級供給模式，均有自身的優(yōu)勢與缺陷，不能說高級供給模式則一定比中級供給模式或者初級供給模式的運行效果好，客觀上講，它們的最大區(qū)別在于協(xié)同主體數(shù)量不一而已，到底采用哪種供給模式，還需針對實際情況進行具體分析。由于“管理既是科學又是藝術”、“藝術的含義實際是指能夠熟練地運用知識，并且通過巧妙的技能來達到某種效果”，[10]所以供給模式能否有效發(fā)揮功效，關鍵還在于管理者如何運用這些模式，以及如何在這些供給主體之間進行合理協(xié)調(diào)，希望上述供給模式在今后的實踐過程中，能不斷得以完善，促進我國社會服務水平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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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安應民.管理學新編[M].北京:中央黨校出版社,2004:4.

[責任編輯：姜 野]

On the Social Service and Model Choice in China——Based on the Synergy Theory

HE Yang

(Law College,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China)

Basing on the synergy theory, consider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regarding the amount of providers as criteria for the classification, the supply models of social service can be divided into the government- enterprise type, the government—NGO type, the government- primary group type, the government- enterprise-NGO type, the government- enterprise- primary group type, the government- NGO- primary group type, the government- enterprise-NGO- primary group type. All in all, the providers play the roles of Organizers, resource providers, producers and so on, but in each mode, we can deal with it according to the reality.

the synergy theory; social service; supply models

2014-12-17

何 陽(1990-)，男，四川南充人，碩士研究生，從事社會政策與社會治理、法社會學研究。

F276.41

A

1671-7112(2015)02-006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