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旺姆 格桑平措
(①西藏大學(xué)旅游與外語學(xué)院 ②西藏自治區(qū)體育運動學(xué)校 西藏拉薩 850000))
外國譯者翻譯藏族文學(xué)典籍的策略與方法分析
——一項基于《薩迦格言》英譯的研究
索朗旺姆①格桑平措②
(①西藏大學(xué)旅游與外語學(xué)院 ②西藏自治區(qū)體育運動學(xué)校 西藏拉薩 850000))
民族文學(xué)走向世界的必經(jīng)之路是翻譯,同樣,藏族文學(xué)典籍只有通過外譯,特別是漢譯和英譯,才能得以更好的生存和發(fā)展。但到目前為止,中國譯者外譯文學(xué)典籍的效果不理想,相反,外國譯者翻譯的中國文學(xué)得到了目的語讀者的接受。由此可見,只有了解和借鑒外國譯者的翻譯策略和方法,中國譯者才能把中國的文學(xué)典籍更好地展示給西方讀者。文章分析了藏文典籍《薩迦格言》的譯者John T.Dav?enport的翻譯策略與方法,供譯者參考借鑒,以期促進中國典籍翻譯的發(fā)展。
外國譯者;藏族文學(xué)典籍;翻譯策略;翻譯方法
文學(xué)典籍要想有更長的壽命,更廣闊的生存空間,一條重要的途徑就是外譯。我國少數(shù)民族的文學(xué)典籍也一樣,只有通過外譯,特別是漢譯和英譯,典籍才能得以更好的生存和發(fā)展。另外,少數(shù)民族的文學(xué)典籍外譯對于增進民族之間以及中外文化之間的溝通也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藏族文化與藏族文學(xué)在我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中極具代表性。然而,目前國內(nèi)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典籍外譯普遍邊緣化,民族文學(xué)典籍翻譯研究發(fā)展緩慢。與國內(nèi)相比,西方對藏族文學(xué)典籍翻譯的興趣始終不減,單單是六世達賴喇嘛的《倉央嘉措詩歌》就有數(shù)本英譯本。另外,藏族格言集《薩迦格言》,藏族民間故事《尸語故事》,更頓群培大師的數(shù)部作品,如《金穗——智游佛國漫記》、《欲經(jīng)》等,甚至有非主流的文學(xué),如舊時拉薩街頭的時政歌謠等皆被外國譯者譯成英語。
近幾十年來關(guān)于中國典籍外譯譯者的討論一直很熱烈,是中國譯者還是外國譯者更合適承擔(dān)中國典籍外譯的重任?有人提出外國譯者更合適做中國典籍外譯,因為翻譯界通常認為翻譯實踐一般應(yīng)該從外語譯入母語,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外國譯者翻譯中國典籍,他們做的是“直接翻譯”(direct translation),即:從外語譯入母語或從非常用語言譯入常用語言的翻譯形式,他們對目標語言和文化具有天然的敏感和領(lǐng)悟,另外他們很清楚目標讀者的興趣和需要,也知道如何精妙傳神地表達,優(yōu)勢是不言而喻的。相反,對中國譯者而言,翻譯中國典籍做的卻是“逆向翻譯”(inverse translation),也就是從母語譯成外語或從常用語言譯入非常用語言的翻譯形式。與外國譯者相比,中國譯者對目標語的語言敏感度和直覺不夠,另外對目標讀者的了解不夠,直接影響了譯品的準確性,可讀性和可接受性。但是,也有翻譯評論家指出理解是翻譯的前提和基礎(chǔ),而外國譯者常常出現(xiàn)對原文理解錯誤,致使出現(xiàn)了不少誤譯現(xiàn)象。就連長期從事中國文學(xué)翻譯的美國漢學(xué)家Howard Goldblatt也承認,“只有中國人才能完全理解中國文學(xué)……不管譯者多么技巧純熟,外國人依然永遠無法完全理解中國作品?!绷硗猓恍┩鈬g者的譯文一味地迎合目標讀者,沒能完全做到忠實于原文,這對中國文化的準確傳播造成了影響。這樣看來,外國譯者的翻譯難度是解讀原文,但表達難度相對較低。而對中國譯者來講理解的壓力小,但表達能力不夠。由此看來,中國典籍外譯僅靠外國譯者不行,但中國譯者要想擔(dān)此重任,還需提高目標語的語言功力和對目標語的審美觸覺,通過熟悉譯入語文化來定位目標讀者。
翻譯家高方和許鈞在其《中國文學(xué)如何真正走出去?》一文中就中國文學(xué)如何才能走向世界提出了八條建議,其中第七條建議就是:發(fā)揮外國翻譯家的作用。并提出應(yīng)關(guān)注外國譯者的翻譯動機、譯者的文化立場和翻譯水平。另外,同外國翻譯家交流翻譯經(jīng)驗,相互學(xué)習(xí)與借鑒。就此看來,中國譯者可通過借鑒和學(xué)習(xí)外國譯者的翻譯策略和技巧來提高自身的翻譯水平,以期盡快并更好地把更多的中國典籍呈現(xiàn)給外國讀者。同樣,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典籍外譯也要靠本民族的譯者通過學(xué)習(xí)其他民族的譯者和外國譯者的翻譯方法和技巧來提高自身的翻譯水平。鑒于此,本文作者欲通過分析藏族典籍《薩迦格言》英譯者John T.Davenport采用的翻譯策略和方法,來了解外國譯者是如何提高其譯文的準確性、可讀性和可接受性。
《薩迦格言》是藏族的第一部哲理格言詩集,是藏族學(xué)者、詩人、藏傳佛教薩迦派的大師薩班·貢噶堅參(公元1182-1251)于13世紀上半葉創(chuàng)作的?!端_迦格言》共有九章四百五十七首格言詩,每首都以七言四句的詩歌形式寫成,內(nèi)容涉及處世、治學(xué)、識人、待物等方面。
《薩迦格言》作為藏族文學(xué)的瑰寶,目前有英、法、日、德等多種外語譯本。格言詩的文字高度精煉、思想完整,并且具有濃郁的地方氣息和民族特有的色彩情趣。而這些特點卻使得格言詩的翻譯比一般的藏文文體的翻譯更困難,翻譯格言既要試圖保存格言詩的原意及原貌,即格言詩特有的格調(diào),同時還要保存其在藏語背景里固有的色彩和鄉(xiāng)土氣息。由此可見,格言的翻譯標準同詩詞的翻譯標準一般,不但內(nèi)容轉(zhuǎn)述要準確,而且要盡量保證原文簡練生動的特色和韻文體的格調(diào),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通常在翻譯這些題材時很多譯者會簡單地采用平淡無味的“詞典釋義式”或繁瑣的“注釋式”,采用這些方法后內(nèi)容是轉(zhuǎn)述了但譯文索然無味,遠沒有原文的意境了。非英語為母語的翻譯者要想譯好格言詩難度很大,因為格言詩是一種高度集中地概括和評價社會生活的文體,具有語言形象、節(jié)奏鮮明、音韻和諧等特點,翻譯格言詩時理解固然重要,但要在外語中精妙準確地再現(xiàn)格言對譯者目標語的掌握要求很高。
John T.Davenport于2000年英譯并出版了《薩迦格言》(Ordinary Wisdom:Sakya Pandita's Treasury of Good Advice)。這可謂是一本上乘的譯作,不管是對原文的準確理解、目標語的精妙傳神的表達,還是再現(xiàn)原作的文學(xué)性和感染力都做得較全面。本文分析其采用的翻譯策略和方法,以供我國的譯者借鑒和參考,來促進和推動中華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典籍翻譯事業(yè)的發(fā)展。
John T.Davenport在翻譯《薩迦格言》時采用了一些策略和方法,其中有宏觀的翻譯策略,也有對細節(jié)的處理方法。一些方法在其《薩迦格言》譯本的序言中也著重提到,并說明了譯者采用這些方法的原因。
(一)合作翻譯
就如上面談到的,中國典籍外譯時外國譯者常常理解有誤而中國譯者則往往表達不力。外國譯者要想完全理解原文,通常需要得到母語為漢語的人士的幫助。美國漢學(xué)家 Howard Goldblatt曾說過“欲做漢學(xué)家,先取中國妻”,英譯《水滸傳》(Outlaws of the Marsh)的猶太人Sidney Shapiro就娶了一位名為鳳子的中國話劇演員為妻。另外,翻譯《西游記》(Journey to the West)的漢學(xué)家W.J.F Jenner,翻譯《三國演義》(Historical 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的美國著名漢學(xué)家Moss Roberts都提到在翻譯中得到過中國學(xué)者的幫助。同樣,翻譯藏族文學(xué)典籍的外國譯者有的請藏族學(xué)者校對其譯文,有的直接同藏族學(xué)者合作翻譯。比如,更頓群培大師《欲經(jīng)》(Tibetan Arts Love)和《金穗——智游佛國漫記》(Grains of Gold-Tales of a Cosmopoli?tan traveler)都是外國和藏族譯者合作翻譯完成的。John T.Davenport也明白單憑一己之力想要透徹理解《薩迦格言》的內(nèi)涵并非易事,必須采取一個策略來彌補自己的不足,因此,John T.Davenport在翻譯《薩迦格言》時組建了一個由三人組成的翻譯團隊,團隊的另外兩名成員是Sallie Davenport和一位名為Lobsang Thonden(洛桑吞丹)的藏族學(xué)者。Sallie Davenport主要負責(zé)譯文的表達,糾正譯文中的錯誤并使譯文文本更流暢,更符合現(xiàn)代風(fēng)格。對于Lobsang Thonden在翻譯中的作用,John T.Davenport是這樣說的:他才是最先使得整個翻譯計劃變得可能的那個人,他把所有的格言及其評注的涵義用口語化的藏文耐心并細心地講解給我們,我們才得以理解原文。由此可見,John T.Davenport知道自己的弱點和不足,他通過團隊合作來發(fā)揮整合優(yōu)勢,完善譯文。這一策略應(yīng)該是他的譯本獲得成功的一個主要因素。
除了這一宏觀的翻譯策略,John T.Davenport在翻譯《薩迦格言》時,遇到具體問題采用了具體的翻譯方法,如下面幾種。
(二)力求文體結(jié)構(gòu)的相似
John T.Davenport在其譯本的序言中提到:薩班創(chuàng)作的薩迦格言都是七言四句的詩歌形式。那種藏語傳統(tǒng)的韻律節(jié)奏在英語中是無法再現(xiàn)的,只能是盡可能地努力做到表面結(jié)構(gòu)形式的相似而已。
例如下面這首格言:
Skye bo yon tan yod med p‘i
Balng dor blo gros‘byed la mkhas
Rdul dang‘dres p'i lcags phye rnams
Khab len rdo yis len par shes
分辨是否有學(xué)問,知道取舍是智者;
灰塵鐵屑混一起,磁石能夠區(qū)分開。(薩迦班典頓玉,楊曙光譯)
John T.Davenport把這首格言譯成:
People may or not be knowledgeable,but
The wise are judicious in what to do and what to avoid.
A magnetic stone is able to extract
Iron filings that are mixed in with dust.
正如John T.Davenpor所說的,譯文為了求得與原文結(jié)構(gòu)形式上的相似,把譯文強行分成四行排列來對應(yīng)藏文格言七言四句的文體結(jié)構(gòu)。
(三)語序調(diào)整
《薩迦格言》中每首格言的內(nèi)容有喻有實,一般寫實在前,比喻在后,各占兩句。譯本中的多數(shù)格言保留了原來的語序,但對一部分格言的語序做了調(diào)整。John T.Davenpor對語序的調(diào)整是這樣說明的:我們試圖保留原文詩句的順序,但是由于藏語和英語之間的句法差異,個別格言翻譯時如果堅持保留原來的語序,其英語譯文就顯得太笨拙。
如下面這首格言:
a.Nges par‘byung ba'i bay ba‘ga'
b.Ma grub pa na dpyod pa'i tshe
c.Mkhas rmongs gngis kyi khayd par shes
d.Grub nas dpyod pa blun po'i tshul
必定承辦之事宜,事前應(yīng)該考察清;
以此分辨智或愚,事后盤算愚者行(薩迦班典頓玉,楊曙光譯)
John T.Davenport把這首格言的語序調(diào)整成c,b,a,d的順序:
c.Know the difference between wise people and fools:
b.The wise investigate a situation carefully
a.Before taking action on what needs to be done;
d.A fool's approach is to act before thinking.
正如譯文所示,譯者調(diào)整語序是為了譯文語句通順、連貫、符合邏輯。
(四)特殊文體的處理和段落調(diào)整
John T.Davenport不但翻譯了薩班大師創(chuàng)作的所有457首格言詩,還翻譯了藏族學(xué)者Sakya Khenpo Sangyay Tenzin(薩迦堪布桑杰丹增)為每首格言詩所作的注釋和評注。他發(fā)現(xiàn)評注中多采用重復(fù),這給翻譯帶來了難題。他提到,在藏族文學(xué)中,有種文體,譬如格言的評注,采用一種方法就是不斷地重復(fù)同一個觀點,而且每次重復(fù)的詳盡度都不一,通過這種方法來突出和強化主題。在翻譯過程中譯者自行視情況對這類重復(fù)采用了兩種處理方法,一是刪減,二是保留。John T.Davenport提到,對那些會給英語讀者帶來閱讀負擔(dān)的重復(fù),譯者對其進行了刪減,但保留了一些不是過分繁瑣的重復(fù),以有益于傳達原文的風(fēng)味和重點。
另外,譯者為了使評注的論證部分在英文中顯得更加連貫,對部分評注的段落的順序也做了適當(dāng)?shù)恼{(diào)整。
(五)特殊且重要詞匯的翻譯
在翻譯實踐中,從字詞層面上講,翻譯原語和目標語中詞義完全對等的詞匯,其翻譯難度較小,但處理一詞多義或詞義交織的詞匯時,就如嚴復(fù)所說的:“一名之立,旬月踟躅”,譯者就要對詞義的選擇再三斟酌,翻譯起來就相對要費時費力了。John T.Davenport在翻譯《薩迦格言》時,為了正確翻譯藏文的“yon tan”一詞,對該詞做了細致入微的分析。他提到:“yon tan”是貫穿本書的中心問題,根據(jù)上下文我們一般把該詞翻譯成“good quality”或“good personal qualities”,有時也翻成“knowledge”。乍一看,這些詞匯的詞義在英語中似乎并不相等,那是因為在現(xiàn)代世俗化概念里知識通常是指后天獲得的、實用的、一般以職業(yè)為導(dǎo)向的信息或技能,掌握這些信息或技能使我們操作和控制某些事,如設(shè)定電腦程序、修理汽車、實踐醫(yī)學(xué)或法律。我們也知道,一個人可以通過學(xué)習(xí)和積累經(jīng)驗對某個學(xué)科有所了解,這其實就是獲得知識。而藏文中“yon tan”一詞的含義指的卻是很多詞義之間的一個動態(tài)的相互關(guān)系,這些詞義有:已知的、認知者、認知經(jīng)驗、認知行為、認知過程中培養(yǎng)出的品質(zhì)與已知后所應(yīng)有品質(zhì)的一致性等。根據(jù)印度-西藏佛教文化,知識常指對自我本質(zhì)以及存在方式的探究。因此,有學(xué)問并不只是指掌握了某一門學(xué)科,如佛教中的六度或六完美,是指通過學(xué)習(xí)、深思和冥想徹底熟悉和掌握知識,并將其吸收內(nèi)化,逐漸使自己具備一些“良好的品質(zhì)”,如慷慨、耐心、熱心、毅力等。
由此可見,對個別特殊且重要詞匯的翻譯,John T.Davenport首先是做了全面、認真、細致的分析,再根據(jù)譯文的內(nèi)容靈活地選擇詞義,而非固執(zhí)呆板地選擇詞匯的字面意思。
(六)專有名詞、書名的翻譯
John T.Davenport提到,在翻譯文本中出現(xiàn)的專有名詞,一般我們都選擇用梵語標示,因為對英語讀者來講梵語讀起來比音譯的藏語名字更容易些。對那些梵語中不存在或不知如何翻譯成梵語的專有名詞,我們使用音標來標示。而書名,我們則采用了Wylie音譯體系(即藏文拉丁轉(zhuǎn)寫法)。為了舒適暢達的描述,375首格言詩中的專有名詞直接采用歸化翻譯,譯成英語名字。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宏觀的策略和細節(jié)的處理,John T.Davenport翻譯的《薩迦格言》才會得以成功,受到讀者的喜愛和同行的認可。
中國文學(xué)走向世界的必經(jīng)之路是翻譯,但是很多中國譯者譯出的文學(xué)典籍在譯入語文化中的接受度一般,而外國譯者譯本的接受度卻要高一些,這是因為外國譯者明確自身的優(yōu)勢和不足,不但充分發(fā)揮其語言表達和熟悉譯入語文化的優(yōu)勢,準確定位讀者,另外還通過采用各種翻譯方法和技巧來提高其譯本的可讀性和可接受性。他們又通過合作翻譯等形式來彌補他們對原著理解的不足,整合和優(yōu)化資源來完善其譯本。中國的譯者可以通過學(xué)習(xí)與借鑒外國譯者的策略和方法,來提高自身的翻譯水平,從而加強民族典籍的翻譯,將中華民族文化推向世界,促進中國文化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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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ion of the Tibetan Literature Works -A study based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s of Ordinary Wisdom:Sakya Pandita's Treasury of Good Advice
Sonam Wangmo①Gyesang Puntsok②
(①School of Tourism and Foreign Languages,Tibet University②The Sports School of the Tibet Autonomous Region,Lhasa,Tibet 850000)
Translation is the only way to introduce the Chinese literature works to the world.It is the same to the Tibetan literature works,only are they translated into other languages,Chinese and English,in particular,they are able to survive and develop better.But so far,local translators'translations have not produced ideal effect in the West,on the contrary,foreign translators'ones have been accepted by more target readers.Therefore,only by understanding and applying foreign translator's translating strategies and methods,Chinese translators can pres?ent literature works to western readers better.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and methods applied by John T.Davenport,the translator of the Tibetan classic,Ordinary Wisdom:Sakya Pandita's Treasury of Good Advice with a purpose of providing local translators some reference so a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classics'translation.
foreign translators;the Tibetan literature classics;translation strategies;translation methods
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4.016
H315.9
A
1005-5738(2015)04-104-005
[責(zé)任編輯:周曉艷]
2015-09-10
索朗旺姆,女,藏族,西藏拉薩人,西藏大學(xué)旅游與外語學(xué)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