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江牛雅娟楊少杰王志青杜寶成吳承京徐東梁紅王紹禮張亞利

·論 著·

中國北方城鄉(xiāng)兩地居民對10種特殊人群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的調(diào)查

趙榮江*牛雅娟*楊少杰*王志青*杜寶成*吳承京*徐東*梁紅*王紹禮*張亞利*

目的了解中國北方兩地城鄉(xiāng)居民對10種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和接納程度。方法采用分層隨機系統(tǒng)抽樣，調(diào)查北京市區(qū)10個居委會（n=503）和河北省武安縣10個村莊（n=504）18歲及以上居民1007人。采用自行編制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量表，評估城鄉(xiāng)居民對10種特殊人群（曾犯罪入獄、患高血壓病、有過自殺行為、是同性戀、有過嚴重抑郁癥、感染艾滋病病毒、家人自殺死亡、有吸毒史、住過精神病院及曾酗酒）的社會距離和接納程度。結(jié)果城市居民對熟悉人患高血壓、有過自殺行為、是同性戀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農(nóng)村（P＜0.05）；農(nóng)村居民對熟悉人曾犯罪入獄、有吸毒史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城市（P＜0.01）。農(nóng)村居民對陌生人有吸毒史、曾酗酒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城市（P＜0.05）。女性對陌生人患高血壓、有過自殺行為、是同性戀、有過嚴重抑郁癥、感染艾滋病病毒、家人自殺死亡、住過精神病院及曾酗酒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均高于男性（P＜0.01）。結(jié)論與城市居民相比，農(nóng)村居民對曾犯罪入獄、曾酗酒及有吸毒史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更遠，接納程度更差。女性對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更遠、接納程度更差。

城鄉(xiāng)居民 社會距離 社交限制 現(xiàn)況調(diào)查

社會距離是群體成員之間社會交往時體現(xiàn)出來的群體間距離，是個體認為應該在多大程度上與他人認識和親近[1]，它反映人際、群際關系的親疏程度。具有不良狀況的一些特殊人群，如曾犯罪入獄、有過自殺行為等，由于其生理及心理狀態(tài)的特殊性，容易受到歧視，成為邊緣群體，從而被排擠出主流社會，對社會穩(wěn)定造成一定影響[2-3]。因此研究對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和接納狀況及其影響因素對維持社會良好關系至關重要。目前同類研究大多是關于城市居民對農(nóng)民工社會距離的研究[4]，而針對其他特殊人群的報道較少。本文擬通過對北方城鄉(xiāng)居民進行抽樣調(diào)查，了解其對10種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與接納程度，為改善群體對該特殊人群的社會接納程度提供現(xiàn)實及理論依據(jù)。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在中國北方地區(qū)選擇北京和河北武安兩個調(diào)查現(xiàn)場，分別代表城市和農(nóng)村，通過多階段抽樣抽取兩地年齡≥18歲的居民為調(diào)查對象。抽樣方法如下：首先用隨機數(shù)字表從北京市區(qū)和武安縣各抽取10個居（村）委會，然后從居（村）民常住名單中抄取18歲及以上年齡人員名單，按姓名拼音排序并編號，根據(jù)居（村）委會名單的總?cè)藬?shù)決定抽樣比例，采用系統(tǒng)抽樣法每隔一定人數(shù)抽取1人。預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要完成預計人數(shù)，抽樣人數(shù)需接近預計人數(shù)的2倍。預計每個居（村）委會50人完成調(diào)查，故在每個居（村）委會抽取100人。完成調(diào)查后，由調(diào)查員評估問卷信息的可靠性，1～5分表示“最差”至“最好”，如果可靠性評分≤3分即為不可靠，不納入分析。

1.2 研究方法本調(diào)查獲得北京回龍觀醫(y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首先由課題管理人員到當?shù)鼐樱ù澹┪瘯匆筮M行抽樣，并將抽樣結(jié)果填入抽樣登記表，由經(jīng)過嚴格培訓的調(diào)查員根據(jù)名單找到相應的被試，征得被試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后，采用“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量表”對被試進行調(diào)查，完成調(diào)查大約需要15 min。

1.3 評定工具采用北京心理危機研究與干預中心編制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量表評估城鄉(xiāng)居民對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和社會接納程度。該量表設定10種不同特征人群：曾犯罪入獄、患高血壓病、有過自殺行為、是同性戀、有過嚴重抑郁癥、感染艾滋病病毒、家人自殺死亡、有吸毒史、住過精神病院及曾酗酒。共有2個分量表：分量表1是了解被調(diào)查者發(fā)現(xiàn)其熟悉的人（父母、配偶、其他親友、同事或鄰居）分別有上述10種情況時，仍然愿意繼續(xù)與其交往的程度；分量表2是了解被試在知道陌生人處于上述情況時，愿意選擇這些人作配偶、朋友、保姆或裝修工的程度。兩個分量表各條目的愿意程度均設“非常愿意”、“愿意”、“不太愿意”、“不愿意”4個等級，分別計1～4分，得分越高，反映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越大。前期的調(diào)查證實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與效度[5]。

1.4 統(tǒng)計學方法使用SPSS 11.5進行統(tǒng)計分析。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組間比較采用協(xié)方差分析，比較城市與農(nóng)村得分時將年齡、性別、文化程度作為協(xié)變量，比較男性與女性得分時將年齡、城鄉(xiāng)居住地、文化程度作為協(xié)變量，比較不同文化程度者得分時將年齡、性別、城鄉(xiāng)居住地作為協(xié)變量。檢驗水準α為0.05，雙側(cè)檢驗。

2 結(jié)果

2.1 參與調(diào)查者人口學特征本研究共抽取2010名城鄉(xiāng)居民，年齡18～83歲，平均（41.94±14.09）歲，女性1007人（占50.1%），男性1003人（占49.9%）。實際完成調(diào)查1007人，平均（42.42± 14.04）歲，女性496人（占49.3%），男性511人（占50.7%）。完成調(diào)查者與所有被抽樣者在性別和年齡分布上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未完成調(diào)查的情況如下：僅填寫部分問卷或無效問卷者40人；因患有軀體或精神疾病無法完成調(diào)查者17人；拒絕參與調(diào)查者148人；調(diào)查期間沒在家者361人；調(diào)查時已搬離此處者201人；死亡12人；對問卷不理解者37人；因調(diào)查員評估問卷為“不可靠”而未納入分析者187人。完成調(diào)查的居民中，城市居民503人（占49.9%），農(nóng)村居民504人（占50.1%）。城市和農(nóng)村被調(diào)查者社會人口學特征見表1。兩組年齡（t=8.93，P＜0.01）、受教育年限（t=15.96，P＜0.01）、居住方式（χ2=60.12，P＜0.01）、醫(yī)療來源（χ2=496.23，P＜0.01）分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性別（χ2=0.62，P=0.43）、婚姻狀況（χ2=6.73，P=0.81）無統(tǒng)計學差異。

2.2 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城鄉(xiāng)差異分量表1結(jié)果顯示，城市居民對熟悉人患高血壓（F=7.47，P＜0.01）、有過自殺行為（F=4.54，P=0.03）、同性戀（F=4.66，P=0.03）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均高于農(nóng)村居民；而農(nóng)村居民對熟悉人曾犯罪入獄（F=10.76，P＜0.01）、有吸毒史（F=8.70，P＜0.01）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城市居民。分量表2結(jié)果顯示，農(nóng)村居民對陌生人有吸毒史（F=19.79，P＜0.01）、曾酗酒（F=4.68，P= 0.03）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城市居民。見表2。

2.3 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性別差異分量表1結(jié)果顯示，男女對熟悉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得分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分量表2結(jié)果顯示，女性對陌生人患高血壓（F=11.50，P＜0.01）、有過自殺行為（F=10.67，P＜0.01）、是同性戀（F=23.79，P＜0.01）、有過嚴重抑郁癥（F=13.16，P＜0.01）、感染艾滋病病毒（F=17.25，P＜0.01）、家人自殺死亡（F= 9.77，P＜0.01）、住過精神病院（F=12.54，P＜0.01）及曾酗酒（F=6.02，P=0.01）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均高于男性。見表3。

2.4 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不同文化程度比較分量表1結(jié)果顯示，受教育＜12年者對熟悉人曾犯罪入獄（F=16.05，P＜0.01）、有吸毒史（F=8.36，P= 0.01）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受教育≥12年者。分量表2結(jié)果顯示，受教育＜12年者對陌生人曾犯罪入獄（F=5.66，P=0.02）、家人自殺死亡（F=5.74，P=0.02）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受教育≥12年者。見表4。

3 討論

表1 被調(diào)查者的社會人口學特征[（±s）或n]

表1 被調(diào)查者的社會人口學特征[（±s）或n]

1）與農(nóng)村組比較，經(jīng)獨立樣本t檢驗，P＜0.01；2）城市與農(nóng)村組比較，經(jīng)χ2檢驗，P＜0.05

組別城市農(nóng)村n 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歲）46.23±15.121)38.62±11.70男249 262女分居或離異503 504 254 242受教育年限（年）11.19±3.451)8.07±2.71未婚72 66已婚或再婚413 432 8 3喪偶10 3組別城市農(nóng)村居住2)醫(yī)療來源2)獨居24 5集體宿舍51 3與親屬同住428 496自費162 498合作醫(yī)療 商業(yè)保險 其他7 1公費醫(yī)療54 2 6 0醫(yī)保272 2 2 1

社會距離是一種可以測量的、能夠體現(xiàn)人與人之間交往親近與疏遠程度的指標，體現(xiàn)個體對各種不良狀況下陌生人或熟悉人的社會距離和接納程度。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中國北方城鄉(xiāng)居民對10種特殊人群（曾犯罪入獄、患高血壓病、有過自殺行為、是同性戀、有過嚴重抑郁、感染艾滋病病毒、家人自殺死亡、有吸毒史、住過精神病院及曾酗酒）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因城鄉(xiāng)居住地不同、性別不同及受教育年限不同而有差異。農(nóng)村居民對熟悉人曾犯罪入獄、有吸毒史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城市；農(nóng)村居民對陌生人有吸毒史、曾酗酒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高于城市。提示農(nóng)村居民對其持疏遠的社交態(tài)度。這與王我等[5]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有相似之處，其研究結(jié)果顯示，人們對感染艾滋病、有過吸毒、曾酗酒和住過精神病院者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分值較高。

表2 城鄉(xiāng)居民對特殊人群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得分（±s）

表2 城鄉(xiāng)居民對特殊人群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得分（±s）

1）與農(nóng)村組比較，經(jīng)協(xié)方差分析（年齡、性別、文化程度為協(xié)變量），P＜0.01；2）與農(nóng)村組比較，經(jīng)協(xié)方差分析（年齡、性別、文化程度為協(xié)變量），P＜0.05

組別城市農(nóng)村n 分量表1（對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503 504曾犯罪入獄10.44±4.601)11.88±4.17患高血壓14.68±2.451)14.00±3.15有過自殺行為12.39±3.712)11.40±4.11同性戀12.88±3.352)12.19±3.98有過嚴重抑郁13.29±3.35 13.20±3.60感染艾滋病病毒13.13±3.41 12.15±3.97組別城市農(nóng)村分量表1（對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家人自殺死亡7.43±3.98 7.56±4.30有吸毒史7.88±4.061)9.57±4.36住過精神病院13.70±3.32 13.87±3.17曾酗酒13.74±3.47 14.19±3.21分量表2（對陌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曾犯罪入獄9.86±4.30 10.50±4.15患高血壓13.32±3.60 13.16±3.68有過自殺行為10.86±4.25 11.03±4.15同性戀11.24±3.95 11.47±4.09組別城市農(nóng)村分量表2（對陌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有過嚴重抑郁10.98±4.30 11.89±4.00感染艾滋病病毒11.77±4.01 11.46±4.13家人自殺死亡8.22±4.28 8.79±4.47有吸毒史7.02±3.761)8.81±4.28住過精神病院11.10±4.25 11.60±4.17曾酗酒11.21±4.392)12.40±4.10

表3 不同性別居民對特殊人群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得分（±s）

表3 不同性別居民對特殊人群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得分（±s）

1）與男性比較，經(jīng)協(xié)方差分析（年齡、城鄉(xiāng)居住地、文化程度為協(xié)變量），P＜0.01；2）與男性比較，經(jīng)協(xié)方差分析（年齡、城鄉(xiāng)居住地、文化程度為協(xié)變量），P＜0.05

組別女性男性n 分量表1（對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496 511曾犯罪入獄11.16±4.42 11.16±4.47患高血壓14.32±2.86 14.36±1.82有過自殺行為11.78±4.02 12.01±3.87同性戀12.72±3.73 12.36±3.65有過嚴重抑郁13.40±3.42 13.10±3.52感染艾滋病病毒12.70±3.83 12.58±3.64組別女性男性分量表1（對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家人自殺死亡7.58±4.32 7.40±3.96有吸毒史8.59±4.39 8.85±4.20住過精神病院13.86±3.23 13.71±3.27曾酗酒14.02±3.33 13.91±3.37分量表2（對陌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曾犯罪入獄10.36±4.21 10.00±4.25患高血壓13.63±3.411)12.87±3.82有過自殺行為11.37±4.171)10.53±4.19同性戀11.96±3.941)10.77±4.02組別女性男性分量表2（對陌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有過嚴重抑郁11.93±4.081)10.96±4.21感染艾滋病病毒12.14±3.921)11.10±4.15家人自殺死亡8.95±4.601)8.07±4.12有吸毒史8.13±4.31 7.71±3.93住過精神病院11.86±4.091)10.85±4.28曾酗酒12.17±4.252)11.46±4.29

社會距離與社會支持相互影響，社會支持是指人們從社會中獲得的各種幫助，有學者界定社會支持為個人通過社會聯(lián)系所能獲得的減輕心理應激反應、緩解精神緊張狀態(tài)、提高社會適應能力的影響[6]。積極的社會支持，包括來自家人、朋友及社會團體的社會支持，以及良好的社會支持系統(tǒng)是身心健康的保護性因素[7]，對消極生活事件也有緩沖作用[7-10]。本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城鄉(xiāng)居民對存在上述10種不同特征人群的社會距離大，社交限制多，接納程度低。在上述狀況下，特殊人群進行人際交往時存在或多或少的自卑心理，會考慮到社會大眾對自己的交往意愿或接納程度，從而對自己下一步的行為產(chǎn)生影響，容易產(chǎn)生焦慮、抑郁、憤怒，甚至自殺及其它負面情緒[5]。研究群體對上述10種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可提供有針對性的解決措施，提高群體對特殊人群的認識，從而降低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加強社會支持，提高特殊人群的生命質(zhì)量即其心理健康狀態(tài)，以充實其生活內(nèi)容，提高其對生理、心理以及社會等各方面的滿意度[11]，從而從根本上預防和干預負面情緒的產(chǎn)生。

表4 不同文化程度者對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得分（±s）

表4 不同文化程度者對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得分（±s）

1）與受教育＞12年者比較，經(jīng)協(xié)方差分析（年齡、性別、城鄉(xiāng)居住地為協(xié)變量），P＜0.01；2）與受教育＞12年者比較，經(jīng)協(xié)方差分析（年齡、性別、城鄉(xiāng)居住地為協(xié)變量），P＜0.05

組別受教育≤12年受教育＞12年n 分量表1（對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850 157曾犯罪入獄11.53±4.331)9.15±4.54患高血壓14.35±2.85 14.26±2.82有過自殺行為11.87±3.99 12.03±3.72同性戀12.51±3.75 12.69±3.39有過嚴重抑郁13.33±3.51 12.79±3.25感染艾滋病病毒12.54±3.81 13.14±3.21組別受教育≤12年受教育＞12年分量表1（對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家人自殺死亡7.52±4.20 7.36±3.85有吸毒史9.01±4.361)7.18±3.55住過精神病院13.89±3.18 13.21±3.56曾酗酒14.09±3.29 13.30±3.58分量表2（對陌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曾犯罪入獄10.38±4.192)9.10±4.29患高血壓13.26±3.64 13.17±3.65有過自殺行為11.07±4.19 10.27±4.21組別受教育≤12年受教育＞12年分量表2（對陌生人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同性戀11.41±4.04 11.08±3.89有過嚴重抑郁11.59±4.18 10.61±4.06感染艾滋病病毒11.60±4.11 11.68±3.85家人自殺死亡8.68±4.442)7.54±3.94有吸毒史8.14±4.21 6.69±3.41住過精神病院11.44±4.25 10.84±4.01曾酗酒11.98±4.26 10.87±4.28

在本調(diào)查設定的10種特征人群中，被調(diào)查者對患高血壓、曾酗酒、住過精神病院、有過嚴重抑郁、感染艾滋病病毒和同性戀者的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分值較高。且農(nóng)村居民對曾犯罪入獄、有吸毒史及曾酗酒者的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分值高于城市居民，這可能與城鄉(xiāng)文化區(qū)別有關。男女對具有上述10種特征的熟悉人的社會距離和社會限制無明顯差別，但女性對陌生人患高血壓、有過自殺行為、是同性戀、有過嚴重抑郁癥、感染艾滋病病毒、家人自殺死亡、住過精神病院及曾酗酒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均高于男性，提示其對上述人群存在抵觸心理，接納程度低。不同文化程度的被調(diào)查者比較，受教育年限低者更不愿意與曾犯罪入獄、有吸毒史者接觸，這可能與長期以來社會對吸毒及犯罪入獄的負面描述讓大眾對其存在一定的排斥和歧視心理有關[12]。文化程度提高，居民對曾犯罪入獄、有吸毒史及家人自殺死亡的社會距離及社交限制得分降低，即包容性更高。這說明隨著教育水平的提高，被調(diào)查者能夠以更理性的思維來認識和對待特殊人群，對他們的特征包容性更高，社會距離越趨向于縮小，對其更容易接納。

目前，對于存在上述特征人群的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研究較少，研究普通人群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影響因素，對于尋找降低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措施提供理論依據(jù)，具有極其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對特殊人群的歧視是目前心理與精神衛(wèi)生面臨的重要問題，而其本質(zhì)為社會排斥。從本研究來看，教育水平的提高是降低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的一個重要手段，隨著我國教育水平的不斷提高，群體對特殊人群的接納和包容程度也提高。除此之外，根據(jù)城鄉(xiāng)差別提出有針對性的干預措施，根據(jù)女性對上述10種特征人群的社會距離現(xiàn)狀，進行有效的心理健康干預，可提高群體對特殊人群的認識，從而降低社會距離和社交限制，提高社會接納程度。

本研究從一定層面上揭示了不同群體對特殊人群的社會距離，對于提出行之有效的干預措施提供了一定的理論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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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ttitudes and social distance and restriction to ten different populations among residents in northernChina

.ZHAO Rongjiang，NIU Yajuan，YANG Shaojie，WANG Zhiqing，DU Baocheng，WU Chengjing，XU Dong，LIANG Hong，ZHANG Yali.Suicide Research and Prevention Center,Beijing Huilongguan Hospital,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suicide prevention and collaborative research and training center,Beijing 100096,China.Tel: 010-62715511-6441.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attitudes and social acceptance towards 10 different populations among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in northern China.MethodsA method of multistage stratified random sampling was adopted: ten neighbourhood committees in Beijing and ten villages in Hebei Wu’an city were chosen and 1007 persons(Urban 503,rural 504)older than 18 years were selected.Social distance and restriction scale 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attitudes and social acceptance.ResultsThe social distance and restriction towards acquaintances with hypertensive,with sui?cide action,homosexuals were higher in urban residents than rural residents(P＜0.05).The social distance and restriction towards acquaintances with criminals,drug addiction were higher in rural residents than in urban(P＜0.01).The social distance and restriction towards the strangers with alcohol abuse,drug addiction were higher in rural residents than ur?ban residents(P＜0.05).There were no differences in social distance towards acquaintances with above 10 populations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mong the male and female,while there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ces towards the strangersexcept for the criminals and drug addiction between the male and female(P＜0.01).ConclusionCompared with urban residents,rural residents have higher social distance score and lower acceptance level toward alcohol abuse,drug addic?tion and criminals.Women have higher social distance score.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Social distance social restriction Cross-sectional investigation

C912

A

2015-02-11）

（責任編輯:肖雅妮）

10.3969/j.issn.1002-0152.2015.07.003

* 北京回龍觀醫(yī)院北京心理危機研究與干預中心（北京 100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