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兆華
(中國人民大學 國學院,北京100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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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學術研討會綜述
孫兆華
(中國人民大學 國學院,北京100872)
由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中國人民大學中心)主辦,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協(xié)辦的“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學術研討會于2015年6月6—7日在北京召開。來自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武漢大學等高校和中國社會科學院、山東省考古研究所、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肅省簡牘博物館、秦始皇帝陵博物院等科研機構的40多位專家學者參加了此次會議。充分利用出土文獻來加深對中國古代文明的研究,是此次研討會的主旨。
出土文獻與遺址發(fā)掘收獲對于中國古代文明研究意義重大。王子今指出,士卒貰賣衣財物是中原織品流向河西的特殊形式,西域“賈胡”可能對這些商品向西轉運發(fā)揮了積極作用,河西毛織品的發(fā)現(xiàn)可增進對絲路貿易的認識。張春龍介紹了益陽兔子山遺址的發(fā)掘和保護,概述了九號井楚簡等的情況。鄭同修介紹了定陶漢墓的發(fā)掘和保護,特別指出了墓葬封護用磚上和黃腸木上兩類文字資料的重要性。張德芳揭示了懸泉置遺址所出漢簡對于研究兩漢絲綢之路和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性。
清華簡的刊布對于古史重建和古文獻解讀的學術價值巨大。李均明、趙平安分別對《殷高宗問于三壽》、《湯在啻門》展開了討論。曹峰認為要判斷前者的文獻性質,既重神事又重人事,強調天人感應,應是一條重要線索。楊振紅對《蟋蟀》及《鴟鸮》、郭永秉對《厚父》與傳世文獻的關系,進行了深入探討。史黨社通過《系年》等材料對秦人來源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此外,梁濤對荀子“其善者偽”的見解、李銳對古史系統(tǒng)的新探索和董珊對新見吳王劍銘的考證,也頗具新意。
傳世文獻所涉及的戶籍、賦役、職官等制度,多有缺略。學者們基于出土文獻,對中國古代制度進行了新的考察。張榮強討論了目前所見最早紙本戶籍《前秦建元二十年籍》里的“丁中”標準問題。孫聞博利用里耶秦簡等材料認為,“吏徭”以受差使而外出從事吏務為多,徒隸“行徭”,亦主要涉及臨時征調而外出服“正役”,以及地方官府役使而外出服各種供奉、差使類雜役。李力、石洋討論了“稍入錢”、秦漢算賦演變的問題。此外,劉樂賢、張俊民、趙凱、李迎春和孫占宇等多位學者利用西北漢簡進行了有益的研究。
利用最新的出土文獻資料,可以在新的視野中探討中國古代政治、行政與法律諸方面的問題。孫家洲指出了秦簡牘《秦二世元年文書》、北大竹簡《趙政書》與《史記》對于秦二世記事的抵牾之處。陳侃理考察了睡虎地秦簡《編年記》中小吏“喜”的仕宦經歷。魯家亮利用里耶秦簡探討了遷陵縣三個鄉(xiāng)的自然環(huán)境和空間位置。宋杰、劉太祥和劉慶則對秦漢法律的相關問題進行了討論。此外,韓樹峰認為漢吳戶籍只能指一種簿籍,是名數的組成部分,但名數不是戶籍。汪華龍考察了晉辟雍碑碑陰的“涼州散生”相關問題。
在名物、數術與學術史方面,馬怡考證了簡牘時代的“書槴”這種用來藉承與收裝書籍用具的形制與用法。鄔文玲對放馬灘秦簡《志怪故事》釋文提出了新的解讀意見。劉瑞對超長紀年的最新探討,馮玉對于歲首七日俗信的新見,趙容俊對秦漢中國醫(yī)學基礎理論確立的考察,張倩茹對古代選擇術“上朔”日演變過程的研究,也值得關注。趙寵亮考察了西漢《楊量買山石刻》的發(fā)現(xiàn)史和研究史。森谷一樹則回顧了日本對中國西北出土簡牘的研究史。蔡萬進就出土文獻概念的形成與界定、出土文獻與歷史學等方面問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張忠煒除了討論墓葬出土律令文獻的性質,還提出要關注簡牘在墓葬埋藏空間中的位置等問題。
(責任編輯 李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