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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崗西路668號

2015-01-07 20:21薛林榮
飛天 2014年12期
關鍵詞:拙作天水飛天

我常去蘭州,但談不上很熟。南關十字到底在西關十字的南邊還是西邊,靜寧路或永昌路是南北走向還是東西走向,我都搞不清楚。當然,根本原因是沒有打算搞清楚。

蘭州城區(qū)路網(wǎng)中,天水路仿佛北斗星。天水路車流洶涌,樓宇宏偉。這是一條正南正北的路,一直往南,可以到達火車站,一直向北,可以到達黃河。于是,我就像一個分不清方向的數(shù)盲癥患者,死死抓住這條路。它成了我在蘭州的坐標,無論什么時候,在蘭州的哪個地方,我都要首先搞清楚天水路的方位,它成了我在蘭州隨時隨地換算當下處境的特殊公式。

早期,天水路幾乎就代表著我心目中的蘭州。我曾經(jīng)在《蘭州在別處》一文中寫過:

“我終于站在了蘭州街頭,就像卡爾維諾筆下的馬可·波羅終于到達了伊希多拉。‘天水路,這個用我的故鄉(xiāng)作了街道名字的通衢大道,讓我心里一熱。但是,這不是我的故鄉(xiāng),她不認識我,我更不認識她。巨大的市聲轟鳴如雷,我張望著路的盡頭,茫然不知何在?!?/p>

從天水路通往東方紅廣場的東崗西路,我也熟悉。這條路上有紙中城邦書店、有省政府禮堂,更重要的是有一個我熟悉的門牌號——最初叫東崗西路558號,后來,也許是重新編排過,門牌號變成了現(xiàn)在的668號,就像某個程序升級了似的。

這是省文聯(lián)機關所在地,也是省作協(xié)和《飛天》編輯部辦公的地方。我唯一一次走進文聯(lián)大樓是2014年夏天的一個午后去找我的老鄉(xiāng)趙劍云編輯,臨走時還要了半本《飛天》編輯部的稿紙,紙張柔軟,灰色的240字方格讓人很有寫字的欲望,比我們單位發(fā)脆干裂的稿紙好多了。我重要的文章都是寫在紙上的,這本稿紙,可以用來寫一篇較長的散文。

說起來,我與蘭州最多的聯(lián)系,就是東崗西路668號。

余也不敏,創(chuàng)作較遲,發(fā)表在《飛天》的第一篇文章,居然是文學評論,題目是《小說與音樂的神秘親緣——王小波〈時代三部曲〉的另一種讀法》(載《飛天》1998年第10期)。這是我從天水師專畢業(yè)之后、被天水日報社收留期間,心思無所寄托,星期天寫在40多頁稿紙上的評論。和我一道落難的隴右著名主持人曹文成當時半信半疑地看著我亂糟糟的“評論”,覺得我在做無用功。但他還是自告奮勇替我譽抄了一份。它居然就發(fā)表了。當時《飛天》評論版責任編輯是時任副主編的陳德宏先生(主編是李云鵬先生)。我后來在《飛天》發(fā)表過兩次文學評論,一篇是《向死而生——史鐵生小說的母題解讀》(載《飛天》1999年第7期),另一篇是《小說敘事的陌生化境遇》(載《飛天》2001年第10期),都發(fā)在評論的頭條。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懷疑自己可以投身文學評論界了。

我后來放棄文學評論的原因,庸俗點講,是我不需要評職稱,發(fā)表“論文”對我沒有用處。另外,文學評論確實很枯燥,也很冒險,說真話需要膽識和眼光,說假話又非我所愿,這遠不如寫小說有樂趣。于是就寫小說。我那時20出頭,偏向于拼命解構一個題材,消解一些嚴肅的事情。1999年,省文學院、《飛天》編輯部、武威外貿華浦公司聯(lián)合舉辦了“華浦杯”全省短篇小說大賽,獲獎者中既有短篇高手柏原、出道較早頗見功力的唐達天,也有后來進入了“甘肅小說八駿”的王新軍、雪漠等全國有影響的作家。天水的周應合以農(nóng)民身份與柏原并列一等獎,好評如潮。拙作《夜色正闌珊》獲得三等獎。后來知道,拙作能獲獎,是當時的小說編輯張存學先生力推的結果。他認為這個小說雖然稚嫩,但寫法很有新意,有朝氣,有沖勁,而這個獎又是以扶植新人為己任的,應當鼓勵。

1999年4月份的一天,我乘坐K387次列車赴蘭州領獎,在火車上翻出《飛天》樣刊,寫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話:“西部開始的地方,只能看到天空?!睍鲈O在省工會職工大廈,在那里認識了一些文學界的前輩和《飛天》編輯部的老師。印象最深的是趙燕翼先生,他當時是省文學院負責人、《飛天》的編委,他戴著眼鏡,非常儒雅,談吐不俗,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藹然長者,代表著他那一個時代甘肅文壇的精神風貌。他認人很準,過目不忘,再次見面時,一口能喊出對方的名字,哪怕是無名小輩。我后來收藏了他早期的一些插圖版兒童文學作品以及中短篇小說集《冬布拉之歌》等,都很有版本意義。還為他搜集過天水文史資料,通過幾番信。趙老也畫畫,以駱駝見長,神韻足具。等我想求他一幅駱駝留作紀念時,才知道老先生已經(jīng)故去半年了,不禁讓我唏噓。

此后我與省作協(xié)、《飛天》編輯部更多地是通過開會、投稿聯(lián)系的。

2001年11月,甘肅省青年作家創(chuàng)作會議在蘭州召開,這次會議距1987年召開的全省青創(chuàng)會有14年之久,主要傳達全國青創(chuàng)會精神,并就甘肅寫作現(xiàn)狀作一些研討。這次會議發(fā)了一個黑皮大筆記本,印著“甘肅省青年作家創(chuàng)作會議”字樣,我用來記錄歷年作品發(fā)表情況,一直用到現(xiàn)在。會上我發(fā)現(xiàn),省作協(xié)副主席閻強國突然長了一副大胡子,和我剛認識他時的形象非常錯位,讓我好一陣迷惘。評論家管衛(wèi)中先生莫測高深地搖著頭,將某次大獎賽的獲獎作品一篇篇加以否定,認為“意思都不大”。我很不服氣,心想有本事你寫篇試試啊?,F(xiàn)在看來,管先生所做的,就是習近平總書記今年在全國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所講的“剜爛蘋果”的事,他是有眼光的。

陳德宏先生任《飛天》主編多年,在扶持新人上毫無私心,對我個人也很厚愛。2002年6月8日,在他的動議下,《飛天》編輯部、天水師院中文系聯(lián)合舉辦了“天水市文學創(chuàng)作研討會”,為天水文學創(chuàng)作打了氣,鼓了勁。

張存學先生很沉穩(wěn),說話帶著濃厚的鼻音。他后來到天水掛職一年,我們交往較多。相熟之后,他就沒那么客氣了。在2002年的“天水市文學創(chuàng)作研討會”上,存學先生就說了這么一番話:“薛林榮在小說的寫法上有一個自己的成型的界定,存在的問題是,他在小說的意識上、形式上下的功夫比思考為什么要寫小說上的功夫要大得多,所以后來的幾篇就很空,限定了小說的力量?!惫植坏梦矣卸喟肽晔盏降亩际峭烁?,這使我對自己的小說寫作警惕起來。存學自己也寫小說。首屆黃河文學獎中短篇小說三等獎有三人獲獎:即史生榮《人在江湖》、薛林榮《琴殤》和張存學《五月春光》。我和存學先生上臺領獎,從左右兩個過道會合到臺前,他向我伸出手,我們就握了握手,然后才上臺去領獎。我覺得這一幕很有趣,像洽談成功了一個什么項目似的。存學先生的理論思考也很深入,我常常悄悄去看他的博客,像偷拳一樣,看后又悄悄地退出,不動聲色。2006年5月22日,存學先生在一封關于文學選本的信中說:“我已調離《飛天》,到文學院。”這于他是好事,我卻突然覺得很失落,好像與《飛天》的親密關系因此中斷了一環(huán)。

另一位小說編輯莫天先生的來信都是豎行寫在《飛天》編輯部的稿紙上,有時用毛筆,有時用碳素筆,總之既典雅,又另類。

《飛天》編輯部以“小說專號”的形式大力扶持本土作家,我是受益者。2000年第4期“西北青年作家小說專號”,2001年第6期、2008年第4期“甘肅青年作家小說專號”,2002年第5期“甘肅新銳作家小說專號”,都刊發(fā)了拙作。另外,“特別推薦”還在2003年推薦過拙作《造神》、《琴殤》?!爸衅ψ鳌?005年推薦過拙作《青蓮寺》。馬青山先生任《飛天》主編后,于2007年4月號的《飛天》重點推薦了拙作《草標》和《短信息》,并配發(fā)了閻小鵬給我寫的評論《邊緣生活的詩意解構》。如今青山先生還通過劍云就一些專門題材向我約稿,實在是厚愛有加。

《飛天》如此器重我,我的小說本應當寫出成績。但很詭異的是,可能與工作環(huán)境有關,近些年我基本放棄了小說,這有負《飛天》的扶持與栽培,我對此深深抱愧。今年是甘肅文聯(lián)成立60年,我與甘肅文聯(lián)的關系,說到底是與省作協(xié)和《飛天》編輯部的關系,前后15年,這15年恰好是我從而立走向不惑的15年?;仡櫼陨狭闼榈募毠?jié),也是回憶我寫小說的日子,回憶與《飛天》諸位老師的情誼,重溫我的理想與信仰。我想起在手機尚未普及的年代,從東崗西路558號(668號)寄來的信件與樣刊總會讓人眼前一亮。這些信件我很珍惜,像一個玻璃鏡,在死魚一樣沉悶的日常生活中,反射出我當年的向往與寄托。

總之,《飛天》待我不薄,東崗西路558號(668號)永遠是我心向往之的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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