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平

[摘 要] 甲狀腺癌是最常見的內(nèi)分泌系統(tǒng)腫瘤，術(shù)前診斷的金標(biāo)準(zhǔn)細(xì)針抽吸仍有10%-20%病例不能確診。miRNA具有潛在診斷價(jià)值，對miRNA表達(dá)的檢測可以幫助鑒別病變的良惡性。文章整理近年關(guān)于miRNA與甲狀腺癌研究文獻(xiàn)，就miRNA與甲狀腺癌發(fā)生發(fā)展、診斷以及治療的關(guān)系進(jìn)行綜述。

[關(guān)鍵詞] 甲狀腺癌；miRNA；診斷；細(xì)針抽吸

中圖分類號： R736.1 文獻(xiàn)標(biāo)識(shí)碼：A 文章編號：2095-5200（2014）06-020-04

甲狀腺癌是最常見的內(nèi)分泌系統(tǒng)腫瘤，發(fā)病率約占所有惡性腫瘤中的1.7%[1]。孫嘉偉等[2]統(tǒng)計(jì)，1988～2009年我國甲狀腺癌的發(fā)病率呈上升趨勢。甲狀腺癌可從兩種內(nèi)分泌細(xì)胞演變而來：濾泡細(xì)胞和濾泡旁C細(xì)胞。超過95%的甲狀腺癌來源于濾泡細(xì)胞，可分為乳頭狀癌（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PTC）、濾泡狀甲狀腺癌（follicular thyroid carcinoma，F(xiàn)TC）和未分化型甲狀腺癌（anaplastic thyroid carcinoma， ATC）。診斷甲狀腺結(jié)節(jié)的金標(biāo)準(zhǔn)是細(xì)針抽吸（fine needle aspiration， FNA）活檢，但結(jié)果中良性占60%-70%，惡性占5%-7%，可疑惡性占不到10%，意義不明的濾泡樣病變或新生物占10%，濾泡樣病變或新生物占10%-20%，仍有5%-15%的病例不能診斷[3]。為進(jìn)一步確診，則需行偏側(cè)甲狀腺切除術(shù)以進(jìn)行組織學(xué)診斷。所以，需要引入新的技術(shù)來協(xié)助診斷甲狀腺結(jié)節(jié)，從而減少有創(chuàng)的偏側(cè)甲狀腺切除術(shù)。

為提高FNA細(xì)胞學(xué)檢查的診斷準(zhǔn)確性，將突變分析用于結(jié)果不確定的FNA活檢。而當(dāng)前突變分析的特異性可達(dá)95%-100%，但敏感性只有38%-86%[4]。對無甲狀腺癌沒有胞體突變病例，無法應(yīng)用突變分析。另一具有潛在診斷價(jià)值的分子——miRNA（miR，microRNA），是一類長約22個(gè)核苷酸的基因調(diào)節(jié)因子。某些特殊的miRNA可作為致癌基因或抑癌因子[5]。在肺癌和結(jié)直腸癌研究中，miRNA的潛在診斷能力已被證實(shí)。對miRNA表達(dá)的檢測可幫助鑒別病變的良惡性，且有助于評估治療的有效程度[6-8]。

本文回顧目前關(guān)于miRNA與甲狀腺癌的研究，就miRNA與甲狀腺癌發(fā)生發(fā)展、診斷以及治療的關(guān)系進(jìn)行綜述。

1 miRNA與甲狀腺癌的病理過程

1.1 miRNA與PTC

PTC是甲狀腺癌中最常見類型，大部分的研究都包括了PTC患者組織樣本。幾乎所有基因芯片研究均證實(shí)了在PTC中，miRNA-221與222在PTC中較良性組織（正常組織、濾泡腺癌或結(jié)節(jié)性甲狀腺腫）中表達(dá)均明顯上調(diào)[6， 9-12]。He等[9]發(fā)現(xiàn)，miRNA-146b、miRNA-211、miRNA-222在癌組織表達(dá)比正常組織高10倍以上，通過分析，推測miRNA-146b、miRNA-211、miRNA-222的靶基因?yàn)閏-KIT，可能通過下調(diào)KIT基因，參與PTC的發(fā)生。在移植大鼠人源PTC模型中，發(fā)現(xiàn)miRNA-221、miRNA-222、miRNA-181b均過表達(dá)，而阻斷miRNA-221后，PTC生長受到抑制[10]。Visone等[13]證實(shí)了在PTC細(xì)胞中，miRNA-221、miRNA-222通過抑制p27Kip1的表達(dá)，解除p27（Kip1）對細(xì)胞周期的控制，從而參與PTC的發(fā)生和發(fā)展。戴璇璇等[14]采用RNA印記雜交法證實(shí)了miRNA-221在PTC中的表達(dá)水平明顯高于癌旁正常組織，并且在分組分析中發(fā)現(xiàn)，miRNA-221過表達(dá)與腫瘤侵襲性的臨床病理特征（如包膜侵犯、 淋巴結(jié)轉(zhuǎn)移）有關(guān)。Chou等[15]評價(jià)了100例PTC患者的TNM分期和miRNA-221、miRNA-222、miRNA-146b的相關(guān)性，認(rèn)為這3個(gè)miRNA與甲狀腺外侵襲顯著相關(guān)，且miRNA-221、miRNA-146b在高風(fēng)險(xiǎn)組表達(dá)水平顯著提高。BRAF基因突變可通過NF-κB通路上調(diào)miRNA-221的表達(dá)，并且提高PTC的侵襲性，故這可能是miRNA-221與PTC侵襲性有關(guān)的分子機(jī)制之一[16-19]。

miRNA不但在乳頭狀甲狀腺癌的發(fā)生發(fā)展的過程中有著重要意義，對PTC復(fù)發(fā)也具有一定預(yù)測價(jià)值。LeeJC等[20]回顧性分析了復(fù)發(fā)以及未復(fù)發(fā)PTC病例，miRNA-222與miRNA-146b的表達(dá)在手術(shù)后顯著下降，復(fù)發(fā)后再顯著上升， miRNA-222及miRNA-146b具有作為預(yù)測PTC復(fù)發(fā)標(biāo)志物的潛力。

1.2 miRNA與FTC

濾泡狀甲狀腺癌的惡性程度要高于PTC，且多與PTC伴隨發(fā)生。在FTC的發(fā)生過程中，多種microRNA均有不同程度高表達(dá)。這種細(xì)胞表達(dá)與細(xì)胞類型有一定關(guān)系。Weber等[21]證明了過表達(dá)miRNA-197、miRNA-346能夠誘導(dǎo)HEK293T細(xì)胞的增殖，而抑制miRNA-197、miRNA-346則會(huì)導(dǎo)致FTC133和K5細(xì)胞系（人FTC細(xì)胞系）增長停滯，而對NPA87細(xì)胞系（人PTC細(xì)胞系）并無影響。他們還證實(shí)了miRNA-346通過抑制EFEMP2，miRNA-197通過抑制ACVR1和TSPAN3來促進(jìn)癌細(xì)胞生長。故沉默miRNA-197、miRNA-346基因可以成為治療FTC的新方向。Nikiforova等[22]發(fā)現(xiàn)miRNA-187在PTC和FTC中高表達(dá)，但在甲狀腺濾泡狀腺瘤（follicle adenoma， FA）中表達(dá)水平不變，故可通過測量miRNA-187的水平來鑒別FTC和FA，卻不能鑒別FTC和其他濾泡細(xì)胞來源腫瘤。FTC與miRNA相關(guān)研究較少，在國內(nèi)尚無該領(lǐng)域研究。可能是此種病例相對較少，且多與PTC伴發(fā)，限制了FTC與miRNA相關(guān)研究進(jìn)展。

1.3 miRNA與ATC

ATC是卵泡起源的甲狀腺癌，其侵襲性和死亡率在所有甲狀腺癌中最高，發(fā)病人數(shù)占所有甲狀腺癌的10%-15%，其生長迅速，極易產(chǎn)生局部癥狀。ATC對化療和放療均不敏感，所以明確miRNA在ATC增殖和凋亡中的作用對治療有重要意義，可能帶來治療ATC的新方法。Takakura等[23]發(fā)現(xiàn)，抑制miRNA-17-3p可能通過活化caspase-3和9，導(dǎo)致細(xì)胞生長停滯，使細(xì)胞凋亡。抑制MiRNA-17-5p或miRNA19a也可誘導(dǎo)出強(qiáng)烈的生長受限，但只有miRNA-17-5p能使細(xì)胞衰老。因抑制miRNA-17-5p和miRNA19a 后RB1和PTEN的表達(dá)增加，所以miRNA17-5p和miRNA19a的靶點(diǎn)被確定位于RB1和PTEN基因。有報(bào)道顯示，PTEN去活化可出現(xiàn)于高度惡性或晚期甲狀腺癌，特別是在ATC中[24]。Mitomo等[25]發(fā)現(xiàn)，相比于正常甲狀腺組織，甲狀腺癌中分別有5種miRNA的表達(dá)上調(diào)和下調(diào)。相比于PTC中，MiRNA-138是其中唯一在ATC中表達(dá)顯著下調(diào)的miRNA，且發(fā)現(xiàn)其靶基因是hTERT 基因（human telomerase reverse transcriptase gene，人端粒酶反轉(zhuǎn)錄酶基因），該靶基因表達(dá)產(chǎn)物蛋白在ATC中過表達(dá)。確定的特異靶點(diǎn)是miRNA-138和hTERT 3未翻譯區(qū)，失去miRNA抑制的細(xì)胞中hTERT蛋白表達(dá)增加，導(dǎo)致甲狀腺癌的發(fā)生。此外，hTERT表達(dá)上調(diào)和序貫的miRNA-138表達(dá)下調(diào)，可能是高分化PTC進(jìn)展為ATC的機(jī)制之一[26-27]。2010年，Braun等[28]證實(shí)：miRNA-200和miRNA-30在ATC中表達(dá)顯著降低，從而可區(qū)別于PTC和FTC。ATC衍生的間質(zhì)細(xì)胞中這些miRNA的表達(dá)減少了細(xì)胞的侵襲能力，并通過調(diào)節(jié)MET（mesenchymal-epithelial transition，間質(zhì)-上皮轉(zhuǎn)換）標(biāo)記蛋白誘導(dǎo)了MET。支持TGF-β信號通路在MET/EMT（epithelial-mesenchymal transition，上皮-間質(zhì)轉(zhuǎn)換）的作用，SMAD2和TGF-βR1的表達(dá)在大多數(shù)ATC中都上調(diào)，并在ATC衍生的細(xì)胞中受到miRNA-30和/或miRNA-200家族中成員的調(diào)控。某些特征MiRNA可作為潛在的ATC生物標(biāo)志物。Visone等[29]在ATC細(xì)胞系中誘導(dǎo)miRNA-26a和miRNA-125b高表達(dá)，導(dǎo)致細(xì)胞生長抑制，解釋了這兩種miRNA對細(xì)胞周期的負(fù)向調(diào)節(jié)和其在甲狀腺腫瘤發(fā)生中的下調(diào)原因。Pacifico等[30]提出，NF-κB通過上調(diào)miRNA-146a的表達(dá)，參與ATC的發(fā)生。MiRNA表達(dá)的調(diào)節(jié)受到RNA多聚酶II依賴的轉(zhuǎn)錄因子控制，NF-κB在ATC來源的FRO細(xì)胞系中被失活，miRNA-146a在人ATC標(biāo)本中比正常甲狀腺組織要高表達(dá)。NF-κB通過上調(diào)miRNA-146a的表達(dá)參與ATC的發(fā)生發(fā)展。綜上可見microRNA的表達(dá)研究對于ATC的治療有著積極的意義，抑制某些蛋白的表達(dá)對ATCs的治療有借鑒意義。

1.4 miRNA與MTC

目前只有兩個(gè)關(guān)于MTC中miRNA表達(dá)的研究。Nikiforova等[22]發(fā)現(xiàn)了一組共10個(gè)miRNA在MTC中表達(dá)上調(diào)。2011年Abraham等[31]試圖通過分析miRNA表達(dá)來確定MTC的預(yù)后生物標(biāo)志物和治療靶點(diǎn)。MiRNA-183和miRNA-375在MTC中高表達(dá)，且預(yù)示著外側(cè)淋巴結(jié)轉(zhuǎn)移，與殘余癌細(xì)胞載量、遠(yuǎn)處轉(zhuǎn)移和死亡率有關(guān)。在TT細(xì)胞（人MTC細(xì)胞系）中敲低miRNA-183的表達(dá)能誘導(dǎo)增殖細(xì)胞減少，且LC3B蛋白表達(dá)上調(diào)，LC3B與細(xì)胞自噬活動(dòng)有關(guān)。

2 miRNA與甲狀腺癌的診斷

在FFPE樣本中檢測miRNA的能力使miRNA成為非常吸引人的生物標(biāo)志物[7， 32]。與mRNA相反，miRNA受固定的影響較小，且因其體積小、穩(wěn)定性高，故易于從FFPE樣本中提取出[33]。此外，由于miRNA體積小、質(zhì)量輕，miRNA也可通過FNA抽出。無論如何，關(guān)鍵是最終結(jié)果與FFPE對照樣本一致[34]。有試驗(yàn)證實(shí)，使用一系列miRNA檢測甲狀腺癌的敏感性或陰性預(yù)測值為100%，他們的研究設(shè)計(jì)是可靠的[3， 22， 35， 36]。而miRNA檢測甲狀腺癌的特異性，各個(gè)研究中的結(jié)果不一，從29%至94%不等[22， 33， 35， 36]。Mazeh等[37]以FNA活檢作為對照，分析了單miRNA鑒別確診的惡性結(jié)節(jié)和對側(cè)甲狀腺葉的能力。他們的預(yù)測值結(jié)果非常高，但他們卻忽略了患者間的異質(zhì)性。Shen等[38]和Vriens等[39]分析了一組miRNA，敏感性和陰性預(yù)測值接近100%，但臨床適用性差。

3 miRNA的靶點(diǎn)

miRNA-21在多種腫瘤類型中均上調(diào)，是較佳的評價(jià)腫瘤指標(biāo)。通過抑制PTEN和PDCD4這兩種抑癌蛋白，在腫瘤發(fā)生、發(fā)展、轉(zhuǎn)移和抗腫瘤藥物抵抗中起重要作用[40-41]。MiRNA-146b通常在濾泡來源的甲狀腺癌中高表達(dá)，而在其他腫瘤類型中則并不高。它作為原癌因子與SMAD4 3非轉(zhuǎn)錄區(qū)結(jié)合，抑制TGFβ信號通路[42]。MiRNA-221和miRNA-222直接作用于p27Kip1mRNA轉(zhuǎn)錄，作用于細(xì)胞周期中的靜止細(xì)胞，使它們進(jìn)入S期[13]。確認(rèn)miRNA的靶點(diǎn)能夠使我們更深入理解miRNA在細(xì)胞周期中的作用，從而通過控制miRNA的表達(dá)，抑制腫瘤的生長。

4 小結(jié)

甲狀腺FNA是術(shù)前診斷、評價(jià)甲狀腺結(jié)節(jié)的重要方法，但仍有10%-20%的樣本不能確定。所以需要額外的手段來提高術(shù)前診斷率。在不同類型的甲狀腺癌中，miRNA的表達(dá)均有著顯著的差異，使得我們不僅能鑒別甲狀腺腫瘤的良惡性，而且能區(qū)分腫瘤類型。已有研究報(bào)道了使用循環(huán)中miRNA作為新一類的生物標(biāo)志物來診斷甲狀腺癌。通過miRNA靶向治療甲狀腺癌，還需更多有關(guān)miRNA靶基因作用的研究。

參 考 文 獻(xiàn)

[1] Ferlay J， Shin H R， Bray F， et al. Estimates of worldwide burden of cancer in 2008： GLOBOCAN 2008[J]. Int J Cancer，2010，127（12）：2893-2917.

[2] 孫嘉偉， 許曉君， 蔡秋茂， 等. 中國甲狀腺癌發(fā)病趨勢分析[J]. 中國腫瘤，2013，22（9）： 690-693.

[3] Baloch Z W， Livolsi V A， Asa S L， et al. Diagnostic terminology and morphologic criteria for cytologic diagnosis of thyroid lesions： a synopsis of the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Thyroid Fine-Needle Aspiration State of the Science Conference[J]. Diagn Cytopathol.2008，36（6）：425-437.

[4] Ferraz C， Eszlinger M， Paschke R. Current state and future perspective of molecular diagnosis of fine-needle aspiration biopsy of thyroid nodules[J]. J Clin Endocrinol Metab.2011，96（7）：2016-2026.

[5] Zhang B， Pan X， Cobb G P， et al. microRNAs as oncogenes and tumor suppressors[J]. Dev Biol. 2007，302（1）：1-12.

[6] Yip L， Kelly L， Shuai Y， et al. MicroRNA signature distinguishes the degree of aggressiveness of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Ann Surg Oncol，2011，18（7）：2035-2041.

[7] Hui A， How C， Ito E， et al. Micro-RNAs as diagnostic or prognostic markers in human epithelial malignancies[J]. BMC Cancer. 2011， 500.

[8] de la Chapelle A， Jazdzewski K. MicroRNAs in thyroid cancer[J]. J Clin Endocrinol Metab. 2011，96（11）：3326-3336.

[9] He H， Jazdzewski K， Li W， et al. The role of microRNA genes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2005，102（52）：19075-19080.

[10] Pallante P， Visone R， Ferracin M， et al. MicroRNA deregulation in human thyroid papillary carcinomas[J]. Endocr Relat Cancer. 2006，13（2）：497-508.

[11] Nikiforova M N， Chiosea S I， Nikiforov Y E. MicroRNA expression profiles in thyroid tumors[J]. Endocr Pathol. 2009，20（2）：85-91.

[12] Tetzlaff M T， Liu A， Xu X， et al. Differential expression of miRNAs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compared to multinodular goiter using formalin fixed paraffin embedded tissues[J]. Endocr Pathol. 2007，18（3）：163-173.

[13] Visone R， Russo L， Pallante P， et al. MicroRNAs （miR）-221 and miR-222， both overexpressed in human thyroid papillary carcinomas， regulate p27Kip1 protein levels and cell cycle[J]. Endocr Relat Cancer.2007，14（3）：791-798.

[14] 戴璇璇， 周毅力， 劉超， 等. miRNAs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的表達(dá)及臨床病理意義[J]. 浙江醫(yī)學(xué).2013，（20）：1802-1806.

[15] Chou C K， Chen R F， Chou F F， et al. miR-146b is highly expressed in adult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s with high risk features including extrathyroidal invasion and the BRAF（V600E） mutation[J]. Thyroid. 2010，20（5）：489-494.

[16] Kim J， Giuliano A E， Turner R R， et al. Lymphatic mapping establishes the role of BRAF gene mutation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Ann Surg. 2006，244（5）：799-804.

[17] Galardi S， Mercatelli N， Giorda E， et al. miR-221 and miR-222 expression affects the proliferation potential of human prostate carcinoma cell lines by targeting p27Kip1[J]. J Biol Chem.2007， 282（32）： 23716-23724.

[18] Xing M， Westra W H， Tufano R P， et al. BRAF mutation predicts a poorer clinical prognosis for papillary thyroid cancer[J]. J Clin Endocrinol Metab.2005， 90（12）：6373-6379.

[19] Kim T Y， Kim W B， Rhee Y S， et al. The BRAF mutation is useful for prediction of clinical recurrence in low-risk patients with conventional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Clin Endocrinol （Oxf）. 2006，65（3）：364-368.

[20] Lee J C， Zhao J T， Clifton-Bligh R J， et al. MicroRNA-222 and microRNA-146b are tissue and circulating biomarkers of recurrent papillary thyroid cancer[J]. Cancer.2013，19（24）：4358-4365.

[21] Weber F， Teresi R E， Broelsch C E， et al. A limited set of human MicroRNA is deregulated in follicular thyroid carcinoma[J]. J Clin Endocrinol Metab.2006， 91（9）：3584-3591.

[22] Nikiforova M N， Tseng G C， Steward D， et al. MicroRNA expression profiling of thyroid tumors： biological significance and diagnostic utility[J]. J Clin Endocrinol Metab. 2008，93（5）： 1600-1608.

[23] Takakura S， Mitsutake N， Nakashima M， et al. Oncogenic role of miR-17-92 cluster in anaplastic thyroid cancer cells[J]. Cancer Sci.2008，99（6）：1147-1154.

[24] Frisk T， Foukakis T， Dwight T， et al. Silencing of the PTEN tumor-suppressor gene in anaplastic thyroid cancer[J]. Genes Chromosomes Cancer.2002，35（1）：74-80.

[25] Mitomo S， Maesawa C， Ogasawara S， et al. Downregulation of miR-138 is associated with overexpression of human telomerase reverse transcriptase protein in human anaplastic thyroid carcinoma cell lines[J]. Cancer Sci.2008，99（2）：280-286.

[26] Wang Y， Kowalski J， Tsai H L， et al. Differentiating alternative splice variant patterns of human telomerase reverse transcriptase in thyroid neoplasms[J]. Thyroid.2008，18（10）：1055-1063.

[27] Ito Y， Yoshida H， Tomoda C， et al. Telomerase activity in thyroid neoplasms evaluated by the expression of human telomerase reverse transcriptase （hTERT）[J]. Anticancer Res. 2005，25（1B）： 509-514.

[28] Braun J， Hoang-Vu C， Dralle H， et al. Downregulation of microRNAs directs the EMT and invasive potential of anaplastic thyroid carcinomas[J]. Oncogene. 2010，29（29）：4237-4244.

[29] Visone R， Pallante P， Vecchione A， et al. Specific microRNAs are downregulated in human thyroid anaplastic carcinomas[J]. Oncogene. 2007，26（54）：7590-7595.

[30] Pacifico F， Crescenzi E， Mellone S， et al. Nuclear factor-{kappa}B contributes to anaplastic thyroid carcinomas through up-regulation of miR-146a[J]. J Clin Endocrinol Metab.2010，95（3）： 1421-1430.

[31] Abraham D， Jackson N， Gundara J S， et al. MicroRNA profiling of sporadic and hereditary medullary thyroid cancer identifies predictors of nodal metastasis， prognosis， and potential therapeutic targets[J]. Clin Cancer Res. 2011，17（14）：4772-4781.

[32] Osaki M， Takeshita F， Ochiya T. MicroRNAs as biomarkers and therapeutic drugs in human cancer[J]. Biomarkers. 2008，13（7）：658-670.

[33] Zhang X， Chen J， Radcliffe T， et al. An array-based analysis of microRNA expression comparing matched frozen and formalin-fixed paraffin-embedded human tissue samples[J]. J Mol Diagn.2008， 10（6）：513-519.

[34] Chen Y T， Kitabayashi N， Zhou X K， et al. MicroRNA analysis as a potential diagnostic tool for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Mod Pathol. 2008，21（9）：1139-1146.

[35] Keutgen X M， Filicori F， Crowley M J， et al. A panel of four miRNAs accurately differentiates malignant from benign indeterminate thyroid lesions on fine needle aspiration[J]. Clin Cancer Res. 2012，18（7）：2032-2038.

[36] Kitano M， Rahbari R， Patterson E E， et al. Evaluation of candidate diagnostic microRNAs in thyroid fine-needle aspiration biopsy samples[J]. Thyroid.2012，22（3）：285-291.

[37] Mazeh H， Mizrahi I， Halle D， et al. Development of a microRNA-based molecular assay for the detection of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in aspiration biopsy samples[J]. Thyroid. 2011，21（2）： 111-118.

[38] Shen R， Liyanarachchi S， Li W， et al. MicroRNA signature in thyroid fine needle aspiration cytology applied to “atypia of undetermined significance” cases[J]. Thyroid.2012，22（1）：9-16.

[39] Vriens M R， Weng J， Suh I， et al. MicroRNA expression profiling is a potential diagnostic tool for thyroid cancer[J]. Cancer.2012，118（13）：3426-3432.

[40] Pan X， Wang Z X， Wang R. MicroRNA-21： a novel therapeutic target in human cancer[J]. Cancer Biol Ther. 2010，10（12）：1224-1232.

[41] Talotta F， Cimmino A， Matarazzo M R， et al. An autoregulatory loop mediated by miR-21 and PDCD4 controls the AP-1 activity in RAS transformation[J]. Oncogene.2009，28（1）：73-84.

[42] Geraldo M V， Yamashita A S， Kimura E T. MicroRNA miR-146b-5p regulates signal transduction of TGF-beta by repressing SMAD4 in thyroid cancer[J]. Oncogene.2012，31（15）：1910-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