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明
編劇學的研究方法和理論預設
◎楊明明
20世紀自然科學方面的混沌學、分形學,社會科學方面的結構主義語言學、符號學、敘事學的發(fā)展,為編劇創(chuàng)作方法的探索提供了富于啟示的思維方法和理論工具。
編劇學 研究 方法 理論 預設
20世紀自然科學方面的混沌學、分形學,社會科學方面的結構主義語言學、符號學、敘事學的發(fā)展,為編劇創(chuàng)作方法的探索提供了富于啟示的思維方法和理論工具。
在現實生活中,現代科學觀念已經深入到人們的日常生活,相對論的時空彎曲、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混沌學的蝴蝶理論,影響到人們對于日常生活復雜性、多樣性的認識。劇作家們利用現代科學進行創(chuàng)作實踐,已經走到了編劇理論的前面。
混沌學具有非常突出的現代科學思維特點。洛倫茲的奇異吸引子,形象地展示了非周期的周期運動;如果說傳統的周期性吸引子無法描摹戲劇敘事情節(jié)的復雜性,那么奇異吸引子可以恰當地反映敘事動力學的復雜性。
雖然劇作家們已經在使用混沌學的成果,但是,將這些數學成果引入創(chuàng)作理論領域,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難度。首先是數學工具的抽象性,阻礙了創(chuàng)作理念的吸引和使用。洛倫茲發(fā)現的混沌形成的初始條件和天氣非周期運動的分岔理論,只有在給出蝴蝶狀的“洛倫茲吸引子”圖形以及“蝴蝶效應”的形象描述后,才被人們廣泛理解和掌握。
相比較而言,分形學要比混沌學更好理解,雖然分形幾何與數學公式(費根鮑姆數值等)是相互轉換的,但是分形學卻使人們可以更直觀地觀察、認知和把握混沌現象。
分形學為打破混沌提供了一套形象的幾何語言,分形學不僅可以描述無機界的分維物理運動,而且可以描述生物界的復雜生命運動,甚至體現著思維創(chuàng)造的無意識活動。分形理論可以作為探索創(chuàng)作的混沌領域的重要理論工具,并轉化為創(chuàng)作實踐的重要方法。
編劇學的創(chuàng)作系統是一個有著生命現象的、特殊的混沌領域。通過對混沌學的借鑒,是否可以建立編劇的混沌學、分形學?我們是否可以認為:創(chuàng)作中的混沌也有其形成的原因和潛在結構,也存在著非周期但是有規(guī)律性的“奇異吸引子”,存在著費根鮑姆數值,存在著情節(jié)單元的無窮嵌套和標度無關性?還有如何認識混沌與有序的關系,如何運用數學幾何理論在編劇學與自然科學之間建立橋梁等等這些都是編劇創(chuàng)作理論上的有趣課題。
在自然科學之外,結構主義為編劇創(chuàng)作理論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提供了有價值的各種理論方法。
結構主義十分重視共時性的結構作用。索緒爾在語言學中提出共時性的能指作用之后,結構人類學、結構敘事學都將共時性研究放在了首要位置。按照皮亞杰的說法,“結構主義從本性上來說是非時間性的”,“功能歸結為結構通過時間的種種表現”。對于編劇學來講,共時性研究十分重要,雖然古典線性的歷時性敘事至今仍然占據著主導地位,但是隨著當代社會的多元化、信息化的發(fā)展,出現了由線性敘事向非線性敘事拓展的明顯趨勢。
當代劇作者們開始更多地采用空間性思維,如用拓撲的方法處理多樣性的創(chuàng)作題材?,F代敘事的主要課題是解決共時性空間形式的敘事技巧問題,以及線性敘事與非線性敘事相互借鑒與統一的問題。非線性敘事重視共時性空間組織中的情境和情節(jié),嘗試處理各種空間形式的情節(jié)單元組合?,F代編劇者的創(chuàng)作方式、思維方法需要不斷更新,操作工具也需要改進、發(fā)展,從而滿足多種結構類型敘事的需要。長期以來創(chuàng)作理論被視為一種經驗范疇的理論。它針對的是生命形態(tài),而不是生命形成機制。
編劇創(chuàng)作理論的形成和發(fā)展,需要有新思維、新工具。所謂新思維,指混沌學、分形學的科學思維、結構主義的整體思維;所謂新工具,指分形學和矩陣、拓撲等數學工具。除了向自然哲學、語言哲學(如結構主義)借鑒之外,還要向具有豐富空間組織經驗和空間形式理論的建筑藝術以及造型藝術的美術、雕塑和音樂等藝術門類學習、借鑒。
筆者將結構主義的語言學、符號學矩陣,對稱觀念的軸對稱操作,以及分形學的自相似、迭代、遞歸理論,綜合起來構成一種以分形學為主要特征的創(chuàng)作理論和方法。這種創(chuàng)作方法提出:在構思之初,形成創(chuàng)作種子,創(chuàng)作過程是這顆種子的生長過程,從而保證劇作的結構與內容的有機性質。它強調只有作品整體方能體現主題,因為它們都是從主題分形中生長出來的可分割的部分。不能通過部分組合出完美的整體,而只能通過整體結構生長出各部分。所以這種創(chuàng)作的理論提出一種模仿生命形態(tài)的創(chuàng)作方法。
(作者單位:黑龍江人民廣播電臺)
(責任編輯 馮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