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亮
叢叢疊疊,那是撫慰冷寂的烈火,是麻醉我土氣的藥酒。沒有呼號,只有漫天帶著血性飛揚的雪,融合南風(fēng)、楚調(diào)、秦腔,雪的血性覆滿天山的峨冠,我的雙槳止步梅開的鄱湖。
風(fēng)中的腔、風(fēng)中的調(diào),席卷一樹梅的繁華。借著冷月,緊握的舟槳,遁入一團厚重泥土。
烈焰。升騰。往復(fù)。
澆不滅的梅蕾,從烈焰的摧折里重生。
孤舟在枯水的冰天不老。
瓷瓶在冷月下,冷艷。
追花的蝶,在瓷瓶外翩躚。
在熊熊烈焰深處,仰望,陶土盡情親吻火的汪洋。
不曾深耕過的土,今番,要在熱切的火山風(fēng)口裂變,狂舞的焰,在土層孕育不朽的五谷、萬物。
穿竹的風(fēng),揚起新枝老葉,月,在靜修。
繼續(xù)燃燒的火,護住冷寂。
聽見了,那清脆的鐘磬之音,大稀之聲。
那從土層抽絲拔苗的錚錚,鋒利的火苗,劃破不見天日的土。一只蝶,在火中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