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喜陽,1986年生于吉林九臺。當代詩人,資深媒體人,《詩歌月刊》(下)首席編輯,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吉林省作協會員。作品散見于《光明日報》《文藝報》《吉林日報》《詩刊》《星星》《詩選刊》等刊物。詩歌入選《2012年中國最佳詩歌》《吉林文學作品年選2012》等十多個詩歌選本。著有詩集《放牧青春》。居長春。
稻草人
最近的距離,最遠的你。這樣一個溫潤冬季,還有一個人,站在風中,等你。
透過淺紫色的落地紗縵,看天外淡藍色的天空。以斜視四十五度的近視眼穿過你,
英雄城兩點以后的天空,安靜成墻角風干的豎琴,時間里塵封的灰燼,填滿所有中心。悵然的是我,淺淺的微笑,溫和的眼神。流水漫過,樹梢間落葉的冰體。
陽光是兩點鐘的,影子被窗欞拉的好長。房間里的細碎鱗片,長滿床單的藍調小印花。臉上退去微笑,血管里埋著炸藥?,F在,點燃導火索的人已到門檻。
——“復制自己的人不是自己,我的復制是自然的一次描摹……”
這點小誤會,哦!愛情,臨到的痛苦和未光臨的喜悅,鍘刀下忙亂的衣角。請聽我說,遠離的航船駛向大海。黑夜的拋錨,沉船的暗香,丟失了白晝的光影。
稻草,天空下金黃的細線,壓低了虛無的腳步,嗒嗒的江湖——人才輩出……
寂寞城堡
臉龐在鏡子上舞蹈,枝頭在遠方,成為不可或缺的反光。你的,浸過風霜的容顏。我的,不舍時光的繾綣。你的門前有峰回路轉,我的眼愛上了冷峻的欺瞞。
遇見你,只有迅速穿越手心的空氣。寂寞是悲壯的,火海上不可理解的人群,其中一個是我,泛著蒼涼的光焰。
想你的心是街道的延伸,溫暖包圍下的拼接。潸然淚下?哦,不!
以酸澀筑起的城墻,大過我。高過內心多余的部分,小小的寂寞的城。
讖 語
黑的反義詞是白。黑的相近詞是黑。
黑白之間的交易,在課本中秘密進行。
你是黑白之間潛伏的臥底,佛祖腳下沉默的睡蓮。
你的歸宿是無,是風,是雨,是風雨之中打劫的電閃雷鳴。
光亮中裂開的火焰,奈何橋下喚醒的燈盞。
一身素衣,向我走來。步履是輕的,像孟婆湯中懸浮的磁鐵——
一生,愛著天空的藍,花轎的紅。
老來的飄過煤炭的水,漣漪不忙,嘴角蕩漾。
輕易說愛——簡單的別離!
華燈,闌珊。風霜,冷雨……
夢,靈魂的出口
你說,揣著夢想上路,無路也有希望……我說,夢中的誤會太多,兩個人的誤會讓第三者插足。第三者?玩笑的說,真有!像是霍亂時期的愛情,點著燈嗅著發(fā)霉的氣味。
夜,淡淡的。似乎帶有一種憂傷,很安然。
萬物無聲。空向大地提出了分手,由簡單又明顯——彼此距離的遙遠。
思念淅出透明的淚,一不留神,七魂丟了三竅。
夢里,彼岸花燦然的盛開了……
世間有一種花,叫彼岸花。一生只能開放一次;世間有一種戀情,叫初戀,一生只能擁有一次。
黑夜,白天。白天,黑夜。
伴以世俗偶爾的復雜,Mp3沙啞的聲音,我的皺紋如樹木的年輪一樣,瘋狂的增長。
夢在繼續(xù),靈魂安然。夏天早已遠去,蟬鳴已是那么無力,雖然樹還是那么綠。
有人注定一生要漂泊,有時是無奈,有時是熱愛。
我的身體里有太多游離不定的分子。一個人的長途,不知是否有人能跟上我的腳步?
夢還在,血依舊沸騰。
一個人的旅程,我——不覺得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