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蓉斌［浙江財經(jīng)大學東方學院，浙江海寧314408］

論《南總里見八犬傳》對《水滸傳》人物形象的接受
——以李逵、張順等水滸英雄為例

⊙吳蓉斌［浙江財經(jīng)大學東方學院，浙江海寧314408］

日本文學史上的巨作《南總里見八犬傳》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大量地借鑒、引入中國《水滸傳》的元素?！端疂G傳》主人公和故事情節(jié)很多都被曲亭馬琴融入到了《南總里見八犬傳》作品的創(chuàng)作之中。本文將對比《南總里見八犬傳》中引用的《水滸傳》李逵、張順、花榮、吳用等梁山好漢的情節(jié)，從側(cè)面說明《南總里見八犬傳》對《水滸傳》小說的接受，揭示《水滸傳》對日本江戶文學創(chuàng)作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水滸傳》《南總里見八犬傳》借鑒接受

一、引言

《南總里見八犬傳》簡稱《八犬傳》，是由日本作家曲亭馬琴創(chuàng)作的一部長篇小說。該作品借用了稗史中“里見八犬士”的名字，圍繞著八個武士的前世姻緣，以其出生、邂逅離散和聚會團圓為內(nèi)容，講述了八武士曲折離奇的經(jīng)歷，并最終在點大法師的指點下團聚于里見侯爺?shù)镊庀?，輔佐里見家建功立業(yè)的故事。該作品創(chuàng)作于日本江戶時代，在日本地位很高，是日本武家文學的代表作，和公家文學的代表作《源氏物語》并論。曾被日本學者比作雨果的《悲慘世界》、托爾斯泰的《戰(zhàn)爭與和平》?！栋巳畟鳌返淖髌分薪邮芰吮姸嗟闹袊端疂G傳》的元素，特別是在英雄好漢的模仿上大量借鑒了梁山好漢的故事。以下，作者將對《八犬傳》中對《水滸傳》李逵、張順、花榮、吳用等人物情節(jié)的模仿，揭示《八犬傳》中融入的《水滸傳》人物形象和故事情節(jié)。

二、《八犬傳》對《水滸傳》人物形象的接受

《八犬傳》對《水滸傳》人物的接受和模仿有很多，比如呼保義宋江、青面獸楊志、行者武松的模仿都非常引人注目，這些借鑒作者在先行研究中都曾對其有過一一的對比研究，本文將不做論述。本文主要著眼于其他在先行研究中遺漏的，諸如李逵等其他的梁山好漢，在曲亭馬琴的作品中是如何被刻畫和借鑒的，從而從側(cè)面來佐證《南總里見八犬傳》對《水滸傳》人物形象的接受。

1.《水滸傳》第三十八回VS《八犬傳》第一百三十三回

《水滸傳》第三十八回李逵雖然也識得水，卻不甚高，當時慌了手腳。那個人也不叫罵，撇了竹篙，叫聲：“你看，今番和你定要見個輸贏?！北惆牙铄痈觳材米?，口里說道：“且不和你廝打，先教你吃些水?！眱芍荒_把船只一晃，船底朝天，英雄落水，兩個好漢“撲通”地都翻筋斗撞下江里去……江岸邊早擁上三五百人，在柳蔭樹下看，都道：“這黑大漢今番卻著道兒，便掙扎得性命，也吃了一肚皮水?！彼谓⒋髯谠诎哆吙磿r，只見江面開處，那人把李逵提將上來，又淹將下去，兩個正在江心里面清波碧浪中間，一個顯渾身黑肉，一個露遍體霜膚。

《八犬傳》第一百三十三回卻說犬江親兵衛(wèi)追至那只小船上，想把那海龍王修羅五郎一下子就收拾掉，不料有些小看了這個對手。他頗有膂力和本事，一時未能制服他。盡管如此，但他并非能戰(zhàn)勝親兵衛(wèi)的對手。然而他是多年以船為家的海盜，有能自由出沒于千仞海底的水性。而親兵衛(wèi)六年來生長在山里，不習水性，在船上行動不能自如，一時難以取勝，但他毫不退縮。在搏斗中船搖動傾斜，腳下一時也站立不穩(wěn)。終于小船顛覆，二人扭在一起掉入海中。親兵衛(wèi)連在船上都不能行動自如，掉到水中豈能趕得上這個老海賊？所以這時修羅五郎十分得手，用右手從腰間拔出短刀倒握著，想刺親兵衛(wèi)的側(cè)腹，親兵衛(wèi)趕忙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想奪他的短刀，可是因在水中力不從心，難占上風。修羅五郎暗自高興，想把親兵衛(wèi)按到水底將其淹死。便想抖開被抓住的手腕，可是親兵衛(wèi)就像飄著的葫蘆一般，無論怎么拉都在水面上浮著。他雖能幸免于死，但確是大難臨頭，是非常危險的角逐。

以上兩部分在內(nèi)容上是十分相似的，不論是李逵還是犬江親兵衛(wèi)，他們都是路上所向無敵的英雄。而他們的對手，《水滸傳》中的浪里白條張順，和《八犬傳》中的海龍王修羅五郎都是水中的高手，陸上英雄水中陷入苦戰(zhàn)，不敵水中對手的情節(jié)可以說在兩部作品中是共通的。當然，兩部作品中其后的故事展開卻是不同的，《水滸傳》中的張順在戴宗的調(diào)和下與李逵成了朋友，而《八犬傳》則是姥雪代四郎力助犬江親兵衛(wèi)將修羅五郎殺死了。

2《.水滸傳》第四十三回VS《八犬傳》第七十四—七十五回

《水滸傳》第四十三回且說當村里得知沂嶺上殺了四個大蟲，抬到曹太公家，講動了村坊道店，哄的前村后村，山僻人家，大男幼女，成群拽隊，都來看虎。入見曹太公，相待著打虎的壯士，在廳上吃酒。數(shù)中卻有李鬼的老婆，逃在前村爹娘家里，隨著眾人也來看虎，卻認得李逵模樣，慌忙來家對爹娘說道：“這個殺虎的黑大漢，便是殺了我老公，燒了我屋的。他正是梁山泊黑旋風李逵?！薄灰婇T前鼓響笛鳴，都將酒來，與李逵把盞作慶，一杯冷，一杯熱。李逵不知是計，只顧開懷暢飲，全不計宋江分付的言語，不計兩個時辰，把李逵灌得酩酊大醉，立腳不住。眾人扶到后堂空屋下，放翻在一條板凳上，就取了兩條繩子，連板凳綁住了。

《八犬傳》第七十四回—七十五回再說，犬田小文吾悌順，對那頭來勢兇猛、勢不可擋的龍種兇牛毫不畏懼……且說小文吾，先讓牛掙扎得累了，然后“”地一使勁，施展出他那千錘百煉的摔跤功夫，神速敏捷地把牛向左一推，然后又“”的一聲，將牛扭過來，那么兇悍的須本太，就像頑童摔狗崽子一樣，“咕咚”一聲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牛鎮(zhèn)靜一下，站著抖抖身子，看到小文吾似乎有點兒懼怕，向后倒退了兩三步，乖乖地向蕃山那邊去了……這時正值五月下旬，是梅雨期，雨時下時?！緦π∥奈嵴f：“小奴將主人說的那位按摩師領(lǐng)來了?！毙∥奈崧犃苏f“：那就請她給治治吧！我是上個月得的這個眼病。丫環(huán)！將她領(lǐng)到這里來，坐在我的背后?！迸韭犃?，讓那瞽女坐在小文吾身后，過了一會兒，就趕忙退到廚房那邊去了……孰知這個瞽女，實非真瞎，她竟是那賊婦船蟲。那船蟲前在二十村觀看斗牛時，想不到在稠密的人群中，從遠處見到小文吾。一度她很害怕，總是掛在心上；暗中向人一打聽，原來住在小千谷的石龜屋客店里。她暗自高興，心想“：為何不暗算那小子，為前夫并四郎報仇呢？”于是她就裝作瞎子，經(jīng)常在小千谷一帶徘徊，為人按摩……小文吾在這些天，由于疼痛睜不開眼睛，尤其是在晚間，討厭燈光，連座燈也不讓放在身邊。因此給他捶肩，他一點也不看；不看，自然辨不出船蟲來……說話間船蟲一拔出短刀，左手使勁抓住小文吾的衣領(lǐng)，往前一拉，便要刺他的咽喉。小文吾似乎看到了刀光，按住她的手說“：原來你是個歹徒。我雖眼睛看不見。但是豈能讓你刺著？”罵著將她背過肩，向前拋出去，使她摔了個倒栽蔥。

對比以上章節(jié)內(nèi)容，可以發(fā)現(xiàn)盡管《八犬傳》的故事內(nèi)容跨度大，內(nèi)容上并沒有直接模仿《水滸傳》的感覺，但是故事的脈絡卻是極其相似的。兩篇文章中的主人公——李逵和犬田小文吾都是力大無窮的英雄，他們都擊斃或逼退了猛獸，而后又都在人群中被曾經(jīng)殺死其丈夫的女子認出來了，女子都試圖制服自己的仇人。只不過《八犬傳》的船蟲是個女強盜，更加的自負，自己設計試圖刺殺眼睛得病的小文吾，而《水滸傳》的李鬼老婆則是告之曹太公后，曹太公用計活捉了李逵。

3.《水滸傳》第一百十四回VS《八犬傳》第一百六十一回

《水滸傳》第一百十四回此時已是初更天氣，月色微明，張順摸近涌金門邊，探起頭來，在水面上聽時，城上更鼓，卻打一更四點。城外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城上女墻邊，有四五個人在那里探望。張順再伏在水里去了，又等半回，再探起頭來看時，女墻邊悄不見一個人。張順摸到水口邊看時，一帶都是鐵窗欞隔著；摸里面時，都是水簾護定，簾子上有繩索，索上縛著一串銅鈴。張順見窗欞牢固，不能夠入城，舒只手入去，扯那水簾時，牽得索子上鈴響，城上人早發(fā)起喊來。張順從水底下，再鉆入湖里伏了……張順不敢便上去，又把些土石拋擲上城去，又沒動靜。張順尋思道：“已是四更，將及天亮，不上城去，更待幾時？”卻才爬到半城，只聽得上面一聲梆子響，眾軍一齊起。張順從半城上跳下水池里去，待要趁水沒時，城上踏弩、硬弓、苦竹箭、鵝卵石，一齊都射打下來?？蓱z張順英雄，就涌金門外水池中身死。

《八犬傳》第一百六十一回他們游到妙見島和西河灘營寨之間的沙洲處，這里都是淺灘，能站得住腳，便在那里一同稍事休息，想再找到好下手的機會……暫且歇了一會兒，三個人只露出上半截身子，仰望天空，寒霜滿天，星光閃爍，只有水鳥呼友的叫聲，河風刺骨，陰暗的冬夜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們開始行動，再太郎悄悄往妙見島那邊游去。果然在去營寨不遠的水中拉著兩三條大鐵索，他立即拔出腰間的匕首砍之，奇藥十分靈驗，宛如割草蔓一般，不費勁兒就砍斷了。再說重時把就介留在沙洲處，他只身頂著激流靠近西邊的營寨，在這邊水下也拉著鐵索，他用腰刀斷之，皆迎刃被砍斷沉于水底。重時心中暗自感嘆：“人魚膏油真是奇異靈驗，果然不差。只可惜不多，不能分給士兵，我們用過世人便不得而知了。”他這樣想著繼續(xù)往前靠近，在來到距閘門四五丈遠處，不料從營寨內(nèi)“咚”的一聲炮響，可憐重時半身被擊得粉碎，在水火激蕩之中，與炮聲同時沉入水底……

通過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八犬傳》第一百六十一回中滿呂重時在水中被炮轟而死的場景是《水滸傳》張順被亂箭射死的翻版，主人公都是擅長水性的高手，都是為了破解敵人的城池或封鎖而潛入水中，而且都在水中遇到了水下防御工事，前者是“水簾”、后者為“鐵索”。不過，《八犬傳》也做了一定的修改，滿呂重時比張順命大，他并沒有死去，這是因為敵人當時所放的炮只是不定時釋放的空炮，這個內(nèi)容在《八犬傳》后面的內(nèi)容中有追加敘述。

4.《水滸傳》第三十五回VS《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回

《水滸傳》第三十五回行至寨前第三關(guān)上，只聽得空中數(shù)行賓鴻?quán)诹??；s尋思道：“晁蓋卻才意思不信我射斷絨絳，何不今日就施逞些手段，教他們眾人看，日后敬服我?！卑蜒垡挥^，隨行人半數(shù)內(nèi)卻有帶弓箭的，花榮便問他討過一張弓來，在手看時，卻是一張泥金鵲畫細弓，正中花榮意，急取過一枝好箭，便對晁蓋道：“恰才兄長見說花榮射斷絨絳，眾頭領(lǐng)似有不信之意。遠遠的有一行雁來，花榮未敢夸口，這枝箭要射雁行內(nèi)第三只的頭上。射不中時，眾頭領(lǐng)休笑?！被s搭上箭，曳滿弓，覷得親切，望空中只一箭射去……當下花榮一箭，果然正中雁行內(nèi)第三只，直墜落山坡下。急叫軍士取來看時，那枝箭正穿在雁頭上。晁蓋和眾頭領(lǐng)看了，盡皆駭然，都稱花榮做神臂將軍。

《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回卻說犬江親兵衛(wèi)與秋筱將曹廣當、種子島中太正告等一同手持弓箭和火槍走入靶場。這時一群鴻雁從遙遠的北方云間往南飛來。政元在看臺上一眼望見，急忙讓近侍跑過去對三個武士說：“現(xiàn)在有群大雁從那邊飛來，你們把它射下來。第一箭應該是親兵衛(wèi)。二箭和三發(fā)由將曹和中太隨便射?！比款I(lǐng)命一同遙望遠方，無奈鴻雁距離太遠，在箭的射程之外，該如何是好？其中親兵衛(wèi)若無其事地拿過跟隨武士手中的火槍，待雁飛過來時，“咚”地放了一聲空槍，雁群受驚四下散開往下飛，親兵衛(wèi)這時丟下火槍，彎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去，一只鴻雁應聲而落。廣當和正告見犬江得手，隨著一同彈箭齊發(fā)，也射落了兩只，鮮血涂在地上。登時廣當和正告的弟子和跟隨犬江的武士一同拾起三只雁在腳上系了各位射手的名牌，通過監(jiān)賽官拿到看臺上。政元逐個觀看，種子島正告用槍擊落的雁，脖子被擊斷沒有頭，鮮血尚且淋漓不止，秋筱廣當射落的雁，箭從左翅穿向右背，血跡模糊。唯有犬江親兵衛(wèi)射落的那只雁，只射穿翅膀兒，毫未傷身體，在不住悲鳴。政元檢驗完畢，既高興而又很受感動……

比較以上兩個章節(jié)，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八犬傳》的相關(guān)內(nèi)容模仿于《水滸傳》“小李廣梁山射雁”的情節(jié)，只不過花榮射箭是射在了第三只雁的雁頭，而犬江親兵衛(wèi)則是射穿了雁的翅膀，卻未曾傷及身體，是個活物，這也是作者為了顯示犬江高超的箭術(shù)的匠心所在。

5.《水滸傳》第六十一回VS《八犬傳》第一百五十四回

《水滸傳》第六十一回吳用道：“員外貴造，一向都行好運。但今年時犯歲君，正交惡限。目今百日之內(nèi)，尸首異處。此乃生來分定，不可逃也?！北R俊義道：“可以回避否？”吳用再用鐵算子搭了一回，便回員外道：“只除非去東南方地上巽地上，一千里之外，方可免此大難。雖有些驚恐，卻不傷大體?！?/p>

《八犬傳》第一百五十四回定正聽了與顯定一同下馬，坐在凳子上，對百中道：“喂，你這個漢子，我今想問汝一卦，我的夙愿不知是否能實現(xiàn)，欲知其吉兇如何？”百中聽了毫不猶豫地說：“遵命?！比缓笏]上眼睛，在袖內(nèi)占課后，宛然笑著說：“占得為風三三的大吉之卦……”

百中的占卜和吳用的占卜雖然并不一定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但《八犬傳》第一百五十四回風外風術(shù)招巽二的算卦故事和《水滸傳》第六十一回吳用智賺玉麒麟的故事的確是頗為相似，可以說《八犬傳》中的卦象和《水滸傳》中相同的“巽”也不是偶然的，這很可能是曲亭馬琴在創(chuàng)作中對《水滸傳》的又一借鑒之處。

三、結(jié)論

通過以上內(nèi)容的章節(jié)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水滸傳》中的梁山好漢的形象和故事情節(jié)在《八犬傳》中有大量的借鑒?！栋巳畟鳌分械娜H兵衛(wèi)斗海龍王修羅五郎就是以李逵斗浪里白條為原型創(chuàng)作的，《八犬傳》中滿呂重時在水中被炮轟而死的場景則體現(xiàn)了對《水滸傳》張順被亂箭射死故事的接受，而《八犬傳》犬江親兵衛(wèi)射雁則受到“小李廣梁山射雁”的影響。此外，《八犬傳》犬田小文吾遇到船蟲的襲擊的故事脈絡和《水滸傳》李逵在曹太公莊被捕的情節(jié)也基本一致，只是由于《八犬傳》中故事情節(jié)的章節(jié)跨度較大，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并不一定能夠很直觀地感受到這種人物故事的接受。而《八犬傳》風外風術(shù)招巽二的算卦故事和《水滸傳》吳用智賺玉麒麟的故事也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也可以說是受到了《水滸傳》故事潛在的影響。

由此可以判斷，《南總里見八犬傳》對《水滸傳》的接受體現(xiàn)在了諸多的故事情節(jié)和人物之中。其中李逵斗浪里白條張順、張順魂歸涌金門、小李廣梁山射雁的故事在《八犬傳》中的借鑒較為直接，讀者在閱讀過程中能輕易地感受到梁山好漢的影子。而諸如李逵在曹太公莊上被捕和吳用智賺玉麒麟的情節(jié)也有體現(xiàn)，只不過作品中的相應情節(jié)在《八犬傳》中較為分散、零星，需要加以相應梳理。

從這些大量的人物形象和情節(jié)的接受來看，作為日本武家文學代表作的《八犬傳》深受中國《水滸傳》的影響，作品對《水滸傳》中人物的接受數(shù)量多，人物故事類似度高。這也是中國《水滸傳》對日本文學乃至世界文學產(chǎn)生影響的一個很好的例證。

[1]施耐庵.水滸傳[M].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07.

[2]曲亭馬琴.南總里見八犬傳[M].李樹果譯.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1992.

[3]吳蓉斌.從《八犬傳》看《水滸傳》武松的身影[J].名作欣賞，2013（5）.

[4]吳蓉斌.從《八犬傳》窺探《水滸傳》宋江的身影[J].名作欣賞，2013（9）.

[5]吳蓉斌.論《八犬傳》對《水滸傳》楊志的借鑒[J].前沿，2013（18）.

作者：吳蓉斌，經(jīng)營學碩士，浙江財經(jīng)大學東方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日語語言文學。

編輯：張晴E-mail：zqmz0601@163.com

本文為浙江省教育廳科研項目“《水滸傳》對日本江戶文學的影響——以《南總里見八犬傳》為例”成果之一，項目編號Y201432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