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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權變動中的新區(qū)農村黨建工作研究(1952—1954)
——以川北達縣為個案

2014-01-22 06:08何志明
關鍵詞:互助合作建黨檔案館

何志明

(南京大學歷史學系,江蘇南京,210093)

地權變動中的新區(qū)農村黨建工作研究(1952—1954)
——以川北達縣為個案

何志明

(南京大學歷史學系,江蘇南京,210093)

土改結束后不久農村就出現(xiàn)了地權變動,新區(qū)農村黨建工作正是在這一背景下展開的。按照中共中央的部署,農村建黨過程中必須結合整黨來進行,即提高積極分子的覺悟與整頓黨員的思想。鑒于新區(qū)農村的實際情況,其基本方針為整建結合,以建為主。首先是對積極分子與候補黨員進行思想規(guī)訓,并在互助合作運動中考察他們的行為,使他們在合作化浪潮中扮演了積極的示范角色。同時,通過建立與加強對黨在農村的細胞組織——支部的管理,使支部在管理黨員、組織生產及領導互助合作運動中占據(jù)了核心地位。新區(qū)農村黨組織的建立,為地權變動中的鄉(xiāng)村社會順利實現(xiàn)所有制轉型發(fā)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且為當今農村黨建工作提供了若干啟示。

地權變動;農村;建黨;支部;

從1950年到1956年,中國農村(尤其是相對于北方而言的新解放區(qū))發(fā)生了巨大的制度變遷。單就地權形式而言,從因土改而誕生的農民土地所有制迅速轉化為集體所有制;就勞動形式來說,從個體小農“單干”演變?yōu)榻M織合作社集體生產。而這個轉化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幾年時間內實現(xiàn)的,始終是學界關注的熱點話題。大家紛紛從農民心理學、制度經濟學、政治學等視角來探討從土改到集體化之間順利過渡的緣由,并產生了一批有分量的論著,從而將相關學術研究推向深入。[1-4]但須注意的是,作為動員型政黨的中國共產黨,這個階段正是其從革命政黨向執(zhí)政黨轉化與調適的重要過程?;谝陨纤悸罚疚膶⒁砸粋€具體縣域——川北達縣為考察對象,運用相關縣市檔案館藏的第一手資料,并在地權變動視野下對此間中共在新區(qū)農村建黨進行微觀考察,以期從另外一個側面來揭示該所有制巨大變遷之所以順利實現(xiàn)的輔助機制。

一、基本方針:整建結合,以建為主

與軍事力量在全國范圍內的擴展相伴隨,共產黨的組織力量也在1949年前后呈現(xiàn)急速增長的趨勢。據(jù)統(tǒng)計,單是1949年入黨的新黨員就達140萬,這使黨員的總量達到了330萬。[5](242)但在中共中央看來,革命的勝利使一些黨員干部存在著“強迫命令、脫離群眾”的官僚主義作風,“擺老資格、恃功挾賞”等。[6](231,233)為此,1951年2月,中共中央在擴大政治局會議上正式決定自1951年起“以三年時間”實現(xiàn)整黨。[7](36)3月,中共中央召開了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決定在全黨開展“一次怎樣作一個共產黨員的教育”[8](156),即整黨。

大體來說,此次整黨主要以老區(qū)(指1949年前中共占有的區(qū)域)為主要范圍。原因在于此時黨的組織觸角尚未延伸到新區(qū)社會廣大農村,新區(qū)尤其是農村黨組織力量薄弱,不少地方處于“無黨可整”的狀態(tài)。在民主革命時期,四川地下黨屢遭破壞,組織發(fā)展緩慢。1947年,時任四川省委書記的吳玉章在給中共中央的報告中即坦承,四川黨組織“鄉(xiāng)村農民工作簡直太少,地方工作不夠”①。在達縣,1947年該縣尚有二百余黨員,當年達縣黨聯(lián)合宣漢、開江等縣舉行的暴動失敗后,使這些黨員“一部分犧牲逃散,大部分自首,少數(shù)叛變”,結果只有一人后來從重慶返回接上組織關系。②經此變故,黨組織在達縣的力量幾乎損失殆盡??梢哉f,建國初達縣黨組織的情形基本是新區(qū)基層黨組織的縮影,即農村力量薄弱,黨組織亟待建立。[9](30)因而在這種情況下,達縣整黨的主要對象是地方轉業(yè)及南下黨員。

正如中共中央所判斷,革命的成功使不少黨員干部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出現(xiàn)了“以功臣自居的驕傲自滿情緒”,③有的甚至腐化墮落走到了黨的對立面。在1952年的達縣,接受整黨的153名黨員中,有的人因參加黨組織的活動原本少,在新環(huán)境下“產生若干蛻化、墮落和違法亂紀的現(xiàn)象”,產生了很大的負面影響。根據(jù)縣委的摸底調查,發(fā)現(xiàn)這些人按照參加革命工作的時間先后可分為兩類:一類是1933年參加紅軍的老黨員干部(達縣為原川陜蘇區(qū)范圍),復員或轉業(yè)到地方后,產生了驕傲自滿情緒,認為自己“革命久,資歷長”,有的開始吸鴉片、賭博,有的做生意、受賄賂,“毫不關心黨的事業(yè)”;一類是1949年以后入黨并轉業(yè)的,他們“大都認為轉業(yè)沒滿足”,抱怨地方照顧不夠,“沒房子住,分小田破地,無耕牛農具”,而“分了土地房子(的),說房子太爛”,要求政府特殊照顧。有的人參加黨的會議要求支付“工錢”,有的不交黨費,有的因地方未給他家掛光榮匾以示表彰,憤懣之下“漫罵我們領袖”。④諸如此類現(xiàn)象,不一而足。

中共中央指出,此次整黨乃“全體黨員自我思想改造運動”。[10]為此,1952年,達縣整黨的基本手段是集中黨員學習劉少奇在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提出的“黨員八項標準”,旨在整頓黨員的思想并構建其共產主義信念,為即將到來的農村互助合作乃至集體化運動奠定思想基礎。同時結合老區(qū)整黨經驗,進行“開門整黨”,即讓群眾介入整黨工作,承擔審查評議黨員之責,進而實現(xiàn)黨的基層政治精英監(jiān)控目標。[11]在學習八條后,為便于掌握情況,黨組織在“發(fā)動群眾互相批判”、黨員個人發(fā)言后,對黨員的思想狀況有了較為具體的了解,然后經小組討論、支部鑒定、上級黨委批準,然后按照黨員個人的思想嚴重情節(jié)分別予以處理。據(jù)統(tǒng)計,1952年整黨后達縣農村黨員中2人被開除黨籍,1人被留黨察看,4人被勸其退黨,被延長和停止候補期各1人,3人被當眾警告。⑤建黨前達縣農村黨員數(shù)量甚微,這種整飭的力度亦不算小。

整黨后緊接著就是農村的建黨。1950年底,中共中央向全國轉發(fā)了華東局上報的土改典型經驗,明確指出農村建黨必須要在土改結束之后。[12](590)而在次年2月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中共中央也再次強調在土改結束后農村中“始能吸收經過教育合于黨員條件者建立黨的支部”。[13](37)在川北區(qū),土改分為三期完成,從1951年2月開始,1952年4月結束。達縣則屬于二期土改區(qū)域,即1951年6月開始,9月結束。⑥因此,達縣農村建黨工作則在1951年10月后展開。土改后農村黨建工作就成為新區(qū)黨的重要組織任務。為此,西南局組織部也明確指出“建黨是目前全黨的中心工作”。⑦在達縣,受該縣黨組織總體發(fā)展薄弱的制約,其整黨、建黨的基本方針可以概括為“整建結合,以建為主”。這正是與老區(qū)“整建并重”的迥然相異之處。

所謂農村建黨,即是在鄉(xiāng)村訓練并發(fā)展積極分子入黨,并以鄉(xiāng)為單位公開成立黨的細胞組織——支部。達縣縣委鑒于本縣干部“少而弱”,為順利完成建黨任務(即地委分配給達縣的黨員發(fā)展數(shù)額),決定把建黨工作列為中心工作來抓。⑧但與革命年代秘密發(fā)展黨員的辦法不同,此次為“公開建黨”的方式。⑨通過將黨的宗旨、綱領以及黨員的基本條件公開,增進民眾對于執(zhí)政黨的認識,進而為將來的制度變革奠定思想基礎??傊?,農村建黨的目的不僅是單純吸收黨員,而且還是一次重要的“共產主義下鄉(xiāng)”。對此,達縣縣委指出:“建黨不是單純的發(fā)展黨員,重要的是對廣大群眾系統(tǒng)地進行深刻廣泛的共產黨與共產主義前途教育”⑩。

針對西南不少地區(qū)屬于山地,農村人口居住較為分散的特征,西南局要求各地采取“集中訓練與就地發(fā)展相結合”的方式。?所謂集中訓練,即把土改等其他運動中涌現(xiàn)出來的農村積極分子集中到縣里的訓練班中?。具體程序如下:首先向學員系統(tǒng)講授共產黨及共產主義的基本知識,然后組織討論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由受訓者自己向黨組織提交入黨申請,然后由介紹人介紹情況,在聽取鄉(xiāng)民意見與審查談話及區(qū)委討論后,由區(qū)委書記簽發(fā)書面決議報請縣委批準,最后舉行入黨宣誓成為新黨員。不少學員在訓練班上開始了解黨的事業(yè)和奮斗目標,積極要求入黨。1952年,在達縣舉辦的一次訓練班上,斌朗鄉(xiāng)鄉(xiāng)長丁福詳決定申請入黨,并在入黨的志愿書上“砸破指頭,以血簽寫自己的名字”,在宣誓時還說:“父母生我養(yǎng)我百多斤血和肉,已不像在反動政府時那樣一錢不值了,從今天起就永久獻給黨和人民的事業(yè)了”。?就地發(fā)展則是指由縣委或區(qū)委派遣組織員深入農村,考察積極分子并走訪鄉(xiāng)民,在強化黨性教育的基礎上對其擇優(yōu)吸收入黨。

鑒于農村黨員分布極為分散,達縣主要以集中訓練的方式開展農村建黨,即通過舉辦積極分子與鄉(xiāng)村干部訓練班,有計劃地發(fā)展黨員。據(jù)統(tǒng)計,1951年8月至1951年11月底,達縣就舉辦了兩期訓練班,“訓練了鄉(xiāng)村干部一千二百七十人”,發(fā)展黨員571人,建立了13個農村黨支部。⑨1952年,該縣再次發(fā)展新黨員989人,其中農村黨員就達827人,建立了71個農村支部或臨時支部。?據(jù)統(tǒng)計,截至1954年底,達縣全縣116個黨支部在126個鄉(xiāng)鎮(zhèn)中建立起來,黨員從1952年的395人發(fā)展到3080人”,[14](37)兩年內增加近10倍,而其中從事“農(田)林(業(yè))水(利)”行業(yè)的黨員分別為184人和 2443人,各占總數(shù)的47%和79%。[15](165)這些農村黨支部的建立,“使黨在廣大農村生根壯大起來”,?黨的組織末梢也隨之延伸到了此前尚未完全達到的鄉(xiāng)土社會。在這個階段,農村黨員摒棄原有小農式的義利觀轉而接受共產主義政治規(guī)訓的現(xiàn)象,對于考察地權變動下的農村建黨而言,頗有助益。

二、政治規(guī)訓:結合中心工作建黨

中共是按照列寧主義為建黨原則組建起來的動員型政黨,要求黨員必須在意識形態(tài)認同方面實現(xiàn)同質化。但在廣大鄉(xiāng)村,農民的知識水平、認知能力往往與黨的要求相去甚遠。在革命年代,黨組織始終面臨著這種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張力,這個現(xiàn)象在1949年后的新區(qū)農村建黨期間同樣存在。1949年后,黨具備了革命時期無法獲得的穩(wěn)定內外部環(huán)境,也正式以中國大陸執(zhí)政黨的身份公開推進新區(qū)的農村建黨工作。對于積極分子而言,此時加入黨組織非但沒有革命時期的性命之虞,反而還擁有某種政治優(yōu)勢。因此,伴隨著大量農村新黨員進入黨內,黨組織必須對他們展開共產主義教育性質的政治規(guī)訓,進而達到黨員意識形態(tài)同質化的目標。?

新區(qū)農村(尤其是西南)由于交通閉塞、信息流通不暢,時至建黨前夕,鄉(xiāng)民們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乃至“共產主義”等政治概念并不理解,甚至對于共產黨本身的認知也出現(xiàn)了偏差。1952年達縣在一次鄉(xiāng)村干部訓練班中的調查就可以印證這一點,不少干部“不知道共產黨是干什么的”,如東惠鄉(xiāng)周國良說:“共產黨是個人”,羅□(字模糊不清——引者)山稱“共產黨是個目標”。特別隨著達縣的土改接近尾聲,互助合作運動也隨之逐漸開展起來,一些鄉(xiāng)村干部還產生了抵觸情緒,認為共產黨雖然好,“但不知土改后共產黨是咋樣的好”, 有的甚至還稱“共產黨已經好過了”。?這種樸實觀感正好反映了他們對土改后地權即將再次變動的困惑與不安。但對于中共而言,動員農民參加合作化運動的首選路徑就是利用農村建黨加強對積極分子或候補黨員的共產主義教育,使他們以(準)黨員的身份在鄉(xiāng)村發(fā)揮模范帶頭作用,同時也為黨組織考察他們的信仰忠誠度提供了一個極好的參考標準。

土地改革對鄉(xiāng)村的影響是巨大的。但它“沒有消除以土地私有為基礎的傳統(tǒng)的家際競爭,只不過為這場競爭劃出了一條新的起跑線,從而使競爭在新的基礎上開始”。[16](58)由于農民之間存在耕作技術、疏懶勤惰等個體差異,土改后鄉(xiāng)村中必定將產生新一輪的貧富分化。一些地方調查發(fā)現(xiàn),土改尚未完成,“農村就出現(xiàn)了資本主義復辟的現(xiàn)象,例如高利貸剝削、出租土地以及‘富農經濟’隨著土地的再集中而被加強的趨勢”。[9](174-175)甚至一些鄉(xiāng)村干部中亦存在“較為嚴重的富農道路的剝削思想”。據(jù)第二區(qū)不完全統(tǒng)計,在126名調查對象中存在著不同程度的剝削思想的有“百分之五十”,其中“個別的還有嚴重的剝削行為”。如大風鄉(xiāng)財糧干事楊大佩1951年將一副碗借出,收到“一石老谷子”,然后以“大二分利息放了出去”,并在大風某鐵廠入股,“今年分紅五十萬”,同時在“某瓦廠也搭了一股”,月分紅六萬。1952年3月他還在開江縣從事錫鐵貿易,“賺了一百多萬”,最后竟“不愿工作”準備去西安做生意。?不僅如此,一些農村還出現(xiàn)了黨員“富農化”的趨勢。

這種現(xiàn)象在全國范圍內也同樣存在。為了遏制農村中出現(xiàn)的“富農化”趨勢,中共中央決定加快在農村實施互助合作運動的步伐。1951年12月15日,中共中央制定了《關于農業(yè)生產互助合作的決議(草案)》,要求在農村開展生產互助合作運動,要求完成土改的地區(qū)將其“當作一件大事去做”。[17](578)由此,互助合作運動在全國范圍內逐漸展開,成為土改后黨在農村的中心工作。

早在1951年4月召開的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劉少奇就批評了那種將建黨單純視為發(fā)展新黨員的觀點,要求各地必須將其“看成是對勞動人民中的積極分子進行長期而有效的思想教育工作和考察工作的結果”。[18](190)西南局也指出,入黨積極分子必須“是從各種群眾運動與實際工作中產生的”,在農村應是“在互助合作運動中,能夠接受黨的領導,積極帶頭參加互助合作并堅決執(zhí)行自愿互助原則的人”。?這明顯可以看出,是否積極參加互助合作運動已成為衡量入黨積極分子的基本標準。同時,西南局還要求各地“必須結合中心工作來進行建黨工作,孤立的建黨是錯誤的”,認為在中心工作中“才能真正發(fā)現(xiàn)、教育、考察積極分子,也只有對這些積極分子在運動中培養(yǎng)提高,才能更好地完成中心工作”。?這個過程,實際就是對即將入黨的積極分子進行規(guī)訓的必經階段。

規(guī)訓內容主要圍繞思想與組織兩個維度展開。在思想方面,以提高積極分子的認識為目的。首先是學習黨員八條標準,如其中要求所有黨員“必須把人民群眾的公共的利益,即黨的利益,擺在自己的私人利益之上,黨員的私人利益必須服從人民的即黨的公共利益,一切自私自利的人,不肯為人民犧牲自己的人,都不能做共產黨員(鄉(xiāng)村中互助組、互助會、合作社,就是社會主義經濟方式之一,就是社會主義)”。[19](175)不僅如此,黨員還要成為“合作社中的積極社員”。[20](735)這是中共中央針對黨員在合作化運動中的基本角色定位。但在具體操作層面,基層黨組織則主要采取集中訓練(即開辦訓練班)的方式來貫徹落實。如達縣在1952年9月10日至20日舉辦了為期10天的積極分子短訓班,主要是講解黨的歷史和建國后黨領導的各類運動,并“聯(lián)系群眾親身體會進行了一系列的回憶對比教育”,并指出今后的奮斗方向,使學員“懂得了一些共產主義事業(yè)的遠景和方向”。盤石鄉(xiāng)六村兩個互助組在聽了集體主義的宣傳教育后聯(lián)合召開了組員會議,決定“改良農具,加高田坎(方言,即田埂——筆者)”以迎接來年的大生產運動。⑧

在訓練班中,經過廣泛宣傳教育與個別談話,學員們紛紛對自身存在的“資本主義剝削思想進行了批判”,經過對比教育“結合訴地主階級剝削之苦和指出農村今后發(fā)展的方向”,學員們認清楚了“剝削思想的危害,走富農道路要不得”。楊大佩檢討道:“賺錢打動了我的心,白天晚上我都在想找錢”,表示回去后“要堅決退股,保證今后再不剝削人”。?特別是在聽到參加北京國慶典禮的軍屬代表何雨辰報告“農場是用機器耕田和東北的各種偉大建設”并向“大家說明了共產黨的偉大”后,當即有人表示“今后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入黨,就活到六十歲都要爭取入黨才甘心”。?在訓練班上擇優(yōu)吸收合格的積極分子入黨,使他們在思想上與黨保持了高度一致,而且其認識水平也大大提升。而此時的互助合作運動則適逢其時地成為考察他們信仰堅定與否的試金石。

除在思想上對黨員進行共產主義教育外,黨還從組織上展開了對一些農村黨員的“規(guī)訓與懲罰”。土改后,與不少普通農民類似,一些農村黨員也走上了“埋頭生產、不問政治”的“自利”道路。黨員作為農民中的一分子,追逐自己的利益本無可厚非,但這卻與黨要改造小農經濟、走集體化道路的目標明顯相背離。對此,1953年中共中央發(fā)布規(guī)定,要求農村黨員必須積極參加與領導互助合作運動,黨員在教育后仍不放棄如雇工、放債等剝削行為,則要將其開除出黨。[21]四川省委也發(fā)出指示,要求“共產黨員不準雇長工,不準經營商業(yè),不準放高利貸,不準購買土地,不準出租土地”,若有被劃為“新富農”的黨員,必須放棄其“剝削立場與剝削行為”,經教育不予改正者,將取消候補資格或者開除出黨。?1954年底,達縣縣委審查了四區(qū)長嶺鄉(xiāng)34個發(fā)展對象后發(fā)現(xiàn),其中有3人“雖好,但與地主富農在思想上經濟上仍保持聯(lián)系或本人出租土地”,?經過教育無效后,將其從入黨培養(yǎng)對象名單中清除。

通過農村建黨來對新黨員展開教育,其間不僅有對他們自利小農思想的規(guī)訓,更有對那些“富農黨員”的懲罰。黨通過將美好社會遠景的描繪與失范黨員的懲戒相結合,給農村黨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心理沖擊。此時他們往往處在一個微妙的境地:作為一個新黨員,黨組織在時刻考察他在互助合作運動中的表現(xiàn);作為黨組織在鄉(xiāng)村的“形象代言”,鄉(xiāng)村民眾也在關注他是否能放棄自身利益而率先去迎合這場地權變動潮流??梢哉f,農村黨員即在這兩者所產生的“合力”之下積極投身到這場互助合作運動中去,并發(fā)揮了重要的“示范效應”。

新黨員返回鄉(xiāng)村社會后很快在互助合作運動中發(fā)揮了帶頭作用。如新入黨的達縣羅江鄉(xiāng)村民羅中金,在返回村莊后立即組織互助組學習,并“以四畝小麥地提出向大家挑戰(zhàn)”,還保證每畝產小麥380斤,“帶動了十三個互助組和八家單干戶積極應戰(zhàn)的高潮”。?在鄉(xiāng)民看來,活生生的個體黨員帶給他們的強烈觀感要遠大于黨組織。但實際上,農村黨員又代表著黨組織的形象,他們在農村中積極宣傳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的美好前景,進行“共產主義下鄉(xiāng)”,使廣大村民第一次真正地認識中國共產黨以及其為之奮斗的目標,這些都推動著互助合作運動高潮的到來。

三、農村支部建設與管理

中共是以列寧主義建黨學說為組織原則的動員型政黨,“支部”為黨的組織末梢,黨通過黨員參加支部的組織生活,進而控制黨員、貫徹黨的政令并考察與吸收新黨員,因此支部被稱為黨組織的“細胞”與“戰(zhàn)斗堡壘”。在農村建立黨支部,更是發(fā)揮黨組織在農村的核心作用的基本前提。按照列寧的農村建政學說,“建立共產黨支部”是在農村建政的重要前提之一,[22](178)即“先建黨,后建政”。建國初在新區(qū)農村中建立黨支部,有利于推行黨在農村政令主張。1953年6月,中共中央頒布了過渡時期總路線,提出了實現(xiàn)對農業(yè)社會主義改造的目標。加強對農村支部的管理,自然就成為地方黨的重要組織工作。

達縣地委明確指出,農村支部是黨在農村的“政治堡壘,是實現(xiàn)國家對農業(yè)的社會主義改造,引導農民逐步過渡到社會主義的領導力量和可靠堡壘”,并對支部在農村的中心工作進行了界定,即“領導互助合作,發(fā)展農業(yè)生產。在反復深入地對黨員進行總路線教育,提高社會主義覺悟的基礎上,教育黨員積極參加和領導互助組、合作社,并說明黨員加入了互助組、合作社后,不準退組退社。”?簡言之,此時農村支部除了要考察吸收新黨員外,組織黨員參與并領導互助合作運動亦是其重要工作內容。

至于建立支部的基本條件,歷次黨章中都有具體的規(guī)定。如中共七大時修改的黨章中明確表示,在所有工廠、農村、企業(yè)、機關等,“凡有黨員三人以上者,即成立黨的支部組織?!盵23](242)由于建國初新區(qū)農村黨員數(shù)量嚴重不足,有的行政鄉(xiāng)根本就沒有黨員。以川北地區(qū)為例,1951年底統(tǒng)計,全區(qū)黨員人數(shù)為6 088人(絕大部分為南下黨員),農村黨員人數(shù)為2 200人,“絕大部分區(qū)鄉(xiāng)都是沒有黨的組織的”。?在達縣,1952年7月前夕,125個鄉(xiāng)中有支部的僅有5個。?可見,農村支部的建立刻不容緩。

但中共中央對于此時農村建黨卻有自己的看法。1951年2月,中共中央召開的政治局擴大會議對于農村建黨作了明確要求,為避免當年老區(qū)一些地方為完成任務而采取“拉夫”式發(fā)展黨員的現(xiàn)象,指出“新區(qū)建黨采取慎重的態(tài)度”,在農村,則必須在土改完成后“始能吸收經過教育合于黨員條件者建立黨的支部,在頭兩年內鄉(xiāng)村支部一般不要超過十個黨員”。[13](36,37)可見,通過土改等運動來發(fā)現(xiàn)積極分子,并將其吸收入黨,進而建立農村黨支部,成為新區(qū)農村建黨的基本思路。

支部的基本職能為吸收與管理黨員。按照組織程序,積極分子在入黨并經過相應的候補期,在支部大會討論通過、上級批準后乃成為正式黨員。因此,黨支部實際承擔著考察積極分子與候補黨員的職責。積極分子“覺悟高”是入黨的基本條件,但這個覺悟高的衡量標準在不同的時期有著各自不同的內容。在革命斗爭年代,覺悟高指意志堅定,敢為革命事業(yè)拋頭顱、灑熱血;而在建設年代則指愿意放棄個人私利,為黨的事業(yè)而奮斗。西南局組織部對此還進行了詳細說明,“例如一個農村的黨員,一方面要懂得黨,要懂得、要擁護共產主義前途,而在實現(xiàn)黨的這一偉大目標的現(xiàn)實的斗爭中,例如發(fā)展生產,開展互助合作運動,自己積極參加互助組,在生產中起模范作用,并向群眾積極宣傳,按自己的力量幫助群眾解決困難,從而帶領群眾一同前進。這樣就應算作覺悟高。”?另外,支部也擔負著管理候補黨員的職責。川北區(qū)黨委即要求“新黨員入黨后,在候補期間,其所屬支部應指定一正式黨員,專門負責對其進行教育與考察,并定期向支部作報告。其候補期間,除特殊情形外,一般不能縮短”,候補期結束后,由支部考察并決定是否接受其轉正。?黨組織對這些鄉(xiāng)村未來政治精英的考察與監(jiān)督,實際上也是以地權變動為背景,考察他們是否能夠放棄個人利益,服從黨的利益,進而在互助合作運動中發(fā)揮帶頭作用。

黨支部建立后,黨員通過參加支部生活來交流思想,進而強化黨員的組織與紀律觀念。在一個地區(qū)建立起黨支部并非難事,關鍵在于其組織效能的發(fā)揮。由于新區(qū)農村黨員入黨時間不長,未經過長期組織訓練,以致一些支部工作無從開展。西南局發(fā)現(xiàn),一些黨支部在建立后對黨員疏于管理,甚至“不知道如何工作”,甚至有的地方發(fā)展了相當?shù)狞h員卻“不立即建立支部,使其過黨的生活受黨的教育”,以致出現(xiàn)了“無人管理的現(xiàn)象”。?但農村支部成員組織生活觀念淡薄,也與區(qū)委對支部工作的重視程度不足有著直接關系。據(jù)1951年達縣地委的調查,一些區(qū)委“對農村支部黨員的領導教育重視不夠,有些縣至今有些黨員沒人管,沒有人教育,故有些黨員說組織上忘記他了,有的說大概是不要他們。”?1953年,據(jù)達縣縣委對靠近縣城5個支部的調查,不少黨員對黨關于農村的政策不了解,“多數(shù)黨員不知道在農村中起到什么作用”,“有的埋頭生產,不問政治,有的自高自大,脫離群眾”。在組織上,大多數(shù)支部制度不健全,“新黨員不能嚴格地過好組織生活,個別支部流于形式”,有的支部成立了一個多月,但組織生活一次也沒有。?支部凝聚力渙散,效能低下,勢必嚴重影響黨的政令措施在農村中的貫徹。

如前所述,土改在使農村經濟結構發(fā)生巨變的同時,也引發(fā)了新一輪的階層分化。這在農村黨員這個群體中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即出現(xiàn)了一些黨員“富農化”的趨勢,這無疑直接違背了黨要求黨員引導農民走互助合作乃至集體化的初衷。一些黨員“不愿參加與領導互助組”,他們“埋頭生產不問政治,甚至個別黨員發(fā)展到蛻化變質,從事商業(yè)投機活動,牟取暴利。達縣地委認為其原因除這些黨員“農民本質”還未徹底轉變及受“城鄉(xiāng)資本主義的引誘侵蝕”外,“更主要的是我們對農村支部管理教育不嚴,缺乏具體領導是分不開的”,明確要求各地區(qū)委加強對農村支部的管理,如定期召開支書聯(lián)席會議并定期在區(qū)委會上討論支部工作,確定工作重點然后支部進行推廣。?

盡管支部在農村陸續(xù)建立,不少黨員對支部在農村工作中核心地位的認識并不清晰,以致一些支部在農村中基本上是徒有其表,無法處理好黨支部與基層政權之間的關系。如達縣斌朗鄉(xiāng)支部為例,支部盡管已有22名黨員,但始終“未形成領導核心,一切工作靠行政推動,干部存在著‘一攬子’作風,許多事情行政上干起來了,支部還不知道”。如達縣李元地說:“以前我認為支部只要有個名義就行了,一切工作靠行政領導,現(xiàn)在才知道支部要起核心領導作用”。中共中央規(guī)定,在黨支部人數(shù)較多時,可以按照行政村范圍下設黨小組。該鄉(xiāng)雖有6個黨小組,但由于支部管理松懈,有3個小組從未開過小組會,其余則是“走過場,不解決問題”,有的甚至在“酒館里開黨小組會”,以致有些隊員說:“小組會有啥開頭,開不開是一樣”。這與區(qū)委對支部工作不重視有直接的關系,如“布置工作只管行政,不問支部”,?出現(xiàn)了“有政無黨”的傾向。

針對以上問題,達縣縣委組織部派出工作組到該鄉(xiāng)協(xié)助支部開展工作,其基本工作思路是“一切工作先經黨內討論研究,統(tǒng)一認識,作出決議,然后再由行政去執(zhí)行”。如結合中心工作召開支委擴大會議,由支書傳達縣委相關精神,經討論后制定計劃,然后召開黨員大會、團支委擴大會和村干擴大會將工作布置下去。如此一來,支部在工作中充分占據(jù)了主動地位,發(fā)揮了核心領導作用,如支書劉榮慨嘆道:“這次一切工作與我們商量研究解決的”。?在縣委的幫助下,那些原本不知如何開展工作的支部積極轉變工作方式方法,進而在互助合作運動中迅速成長起來。

通過整頓組織與加強對農村支部的管理,支部在農村互助合作運動中的核心作用很快顯現(xiàn)出來。如1954年,達縣河市鄉(xiāng)支部在春耕生產中發(fā)現(xiàn)農業(yè)生產合作社與單干農民互相搶水插秧的現(xiàn)象,以致后者抱怨道:“你們合作社人強馬壯,壓迫我們”,支部及時對黨員和社干展開了教育,“并以黨員的積極模范作用去教育社員和群眾,認真貫徹了農業(yè)生產合作社必須教育與幫助互助組與單干農民全面發(fā)展生產的政策,保證了全鄉(xiāng)滿栽滿插”,這直接推動了周圍30多戶農民,踴躍申請秋后參加合作社。對于支部的作用,達縣地委指出,“許多事實證明,凡是黨支部認真貫徹了互助合作政策,加強了對互助合作領導的地區(qū),那里的互助合作運動,就有了很大的發(fā)展,農業(yè)生產就有了顯著的成績”。如達縣北外鄉(xiāng)八村黨員馮開金,在推廣水稻適當密植的先進經驗中,自己典型示范,組織全村互助組長和周圍農民參觀,推動了全村90%以上的農戶做了適當密植。?

農村黨員及支部以樹立榜樣、建立組織乃至幫助“落后”為基本手段,使農民紛紛加入合作社,加快了互助合作運動的進程。據(jù)四川省委組織部統(tǒng)計,自1952年6月農村建黨以來,截止1954年,已發(fā)展新黨員112 860人,建立了9 827個農村支部,“目前全省農村黨員中有百分之九五左右的黨員參加了互助合作組織”,今年春已辦的604個農業(yè)生產合作社中有黨員1 484人,“其中五三七人被選為社長”,占總數(shù)的89%。?從這組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農村黨建工作在這場合作化運動中所發(fā)揮的重要作用。

四、結語

對于農民而言,土改后獲得的土地乃其私有財產,有自由支配之權,即為農民土地所有制。但互助合作乃至后來的集體化運動卻使農民逐漸失去自己對于土地的所有權,農村經濟形態(tài)變?yōu)榧w所有制,這種巨大的地權變動,對農民產生了強烈的心理刺激。就“覺悟”程度而言,要文化程度原本不高的他們去理解社會主義乃至共產主義無疑是困難的。在1950年,即有外國人斷言:“如果中國共產黨人最終進行農業(yè)的社會主義改造,那么他們會不可避免地遭致農民的強烈反抗”。[9](24)但事實證明,在1953~1956年短短的三年內,全國絕大部分農村迅速完成了社會主義改造,集體所有制開始被建立起來,農村也順利地實現(xiàn)了地權的過渡。

對于農民而言,地權在短短幾年內出現(xiàn)如此大的變動是難以理解的。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們迅速適應并融入到集體經濟大潮中去,至今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周曉虹通過政治壓力、經濟動機、行政強制三個層面來給予解釋,也給出了較令人信服的答案。[24](38-89)但亨廷頓在論及政黨政治與社會秩序時指出,共產黨國家在維持政治秩序方面較為成功的原因其將“政治組織的完善放在首位”,而1949年以后的中國共產黨最首要的任務是“黨對整個中國控制的擴大和黨組織的更新”。[25](388-389)這為我們從中共組織史層面來探究這個問題提供了有益的啟示。土改后的新區(qū)農村建黨,大量土改中涌現(xiàn)的積極分子被吸收入黨并組建農村支部,作為“以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組織原則的農村黨員及支部,他們首先必須摒棄自身“單干”致富的思想走上互助合作道路并在其中發(fā)揮示范、組織與領導作用。黨支部則在這場運動中發(fā)現(xiàn)農村積極分子、考察候補黨員、規(guī)范黨員行為、提高黨員覺悟乃至協(xié)調互助組與“單干”農民的關系等等,實現(xiàn)了黨所期望的“戰(zhàn)斗堡壘”目標。換言之,農村建黨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推動農村互助合作乃至集體化的過程。

細究從土改到合作化過程中的運作邏輯,其間既有政治動員的推行,亦有觀念自身蘊含的力量。共產主義一旦成為農村黨員行動的思想指針,迅速帶頭走上合作化乃至集體化道路則是他們在理念支配下的行為選擇。因為共產黨打敗國民黨并將土地分給農民,在農村建立起巨大威望,使“黨證明了有能力讓農民富裕起來”。[26](242)黨在農村進行土改,得到了廣大農民的充分信任;黨組織在農村建立,加強了對農村黨員的共產主義教育;農村黨員在農村積極參加合作社,樹立起了共同致富的榜樣;黨支部在合作化運動中常規(guī)與非常規(guī)權力的施展,利用了地緣社會的鄉(xiāng)土人情關系。這一切,都為地權變動中合作化運動的迅速開展奠定了堅實的組織基礎。可以說,合作化運動乃是中共在全國范圍取得執(zhí)政地位后,首次運用動員型政黨的組織力量在廣大農村順利實現(xiàn)制度變革的一次重要過渡。

注釋:

① 吳玉章返延安后給中央的報告——在渝工作一年的概況(1947年).中央檔案館等編:四川革命歷史文件匯集(1940—1947)。甲12.1989.

② 《達縣地委組織工作報告》(1951年3月27日),達州市檔案館藏,15-1-5。

③ 毛澤東:《為爭取國家財政經濟狀況的基本好轉而斗爭》,桂林陸軍學校黨史政工教研室:中共黨史資料選編(1949—1984)。1985年1月編印。

④ 《達縣鄉(xiāng)村干部輪訓班關于農村零星黨員的整黨報告》(1952年10月28日),達縣檔案館藏,18-1-15。

⑤ 《達縣五二年整黨情況的報告》(1953年1月),達縣檔案館藏,18-1-15。

⑥ 《川北區(qū)土地改革運動概述》(1952年8月30日),達州市檔案館藏,19-1-22。

⑦ 《西南局組織部關于加強建黨工作的幾項通知》,西南局組織部編?。骸锻▓蟆?29),1952年9月13日,達縣檔案館藏,18-1-16。

⑧ 《達縣第一期建黨工作總結(六月至九月)》,1952年,達縣檔案館藏,17-1-41。

⑨ 《西南局關于目前建黨工作的指示》(1952年11月29日),達縣檔案館藏,18-1-15。

⑩ 《達縣建黨工作綜合報告》(1951年11月21日),達縣檔案館藏,17-1-19。

? 《在建黨工作中要注意的幾個問題——摘錄西南局目前關于建黨工作的指示》(1952年11月),四川省委組織部編:《建黨學習文件》,第1號,1953年6月3日,達州市檔案館藏,21-1-8。

? 這種通過開辦訓練班來發(fā)展黨員的方式已有先例。抗戰(zhàn)期間中共即在華中或華東抗日根據(jù)地開辦訓練班來發(fā)展黨員。臺灣與大陸學者陳永發(fā)和李里峰就對此進行了探討,詳見Yung-fa Chen:Making Revolution: The Communist Movement in Eastern and Central China,1937—1945,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6,pp.296-364;李里峰:《革命政黨與鄉(xiāng)村社會:抗戰(zhàn)時期中國共產黨的組織形態(tài)研究》,江蘇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68-69頁。

? 《達縣五二年建黨總結及今后意見》(1953年1月3日),達縣檔案館藏,18-1-15。

? 《達縣縣委組織部關于舉行農村黨支部書記座談會議情況的報告》(1954年1月14日),達縣檔案館藏,18-1-41。

? 土改后期開始針對鄉(xiāng)村干部進行的一場共產主義教育,詳見拙文:《“集體化”語境中的鄉(xiāng)村干部教育(1951—1952)——以川北達縣為例》,未刊稿。

? 《達縣鄉(xiāng)、村干部訓練班第一階段工作總結》(1952年10月7日),達縣檔案館藏,18-1-14。

? 《達縣地委組織部向省委組織部關于整黨建黨的匯報》(1952年11月21日),達縣檔案館藏,17-1-29。

? 《西南局組織部關于發(fā)展新黨員情況的報告》(1952年7月19日),達縣檔案館藏,17-1-29。

? 《達縣鄉(xiāng)村干部訓練班總結》(1952年3月21日),達縣檔案館藏,18-1-4。

? 《四川省委組織部關于處理農村黨員具有剝削思想和行為的規(guī)定》(1954年2月2日),達縣檔案館,17-1-58。

? 《關于結合統(tǒng)購統(tǒng)銷進行建黨、整頓思想整頓組織的情況總結及今后工作意見的報告》(1954年12月15日),達縣檔案館藏,17-1-57。

? 《中共達縣地委組織部關于農村建黨及其他有關組織工作的意見》1954年2月7日,達縣檔案館藏,17-1-58。

? 《關于整黨問題(草案)》(1951年11月8日),達州市檔案館藏,21-1-8。

? 《達縣地委一九五二年七月到一九五三年七月建立農村支部的計劃》,達縣檔案館藏,17-1-29。

? 《如何掌握覺悟高的問題——摘錄西南局組織部關于各省、市委組織部長匯報會議的報告》,四川省委組織部編:《建黨學習文件》,第1號,1953年6月3日,達州市檔案館藏,21-1-8。

? 《關于建黨問題(草案)》(1951年11月8日),達州市檔案館藏,21-1-8。

?《中共達縣地委組織部一年零十個月組織工作基本總結報告》(1950年1月至1951年10月),達州市檔案館藏,21-1-8。

? 《達縣縣委關于加強區(qū)委對農村支部領導的意見》(1953年),達縣檔案館藏,18-1-15。

? 《達縣斌朗鄉(xiāng)農村黨支部的檢查報告》(1953年2月6日),達縣檔案館藏,18-1-20。

? 《中共達縣地委組織部關于農村重點支部工作座談會議情況報告》(1954年8月5日),達縣檔案館藏,17-1-58。

? 《四川省委組織部關于農村支部工作經驗的初步總結(草案)》(1954年8月),達縣檔案館藏,17-1-58。

[1] 張樂天.告別理想——人民公社制度研究[M].北京: 東方出版中心,1998.

[2] 馮開文.從土地改革轉入農業(yè)合作化的制度變遷機理分析[J].中國農史,1999(3): 26-42.

[3] 李里峰.土改結束后的鄉(xiāng)村社會變動——兼論從土地改革到集體化的轉化機制[J].江海學刊,2009(2): 159-166.

[4] 周曉虹.1951—1958: 中國農業(yè)集體化的動力——國家與社會關系視野下的社會動員[C]//中國研究〈第1期〉,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5.

[5] 中共中央關于發(fā)展和鞏固黨的組織的指示(1950年5月21日)[C]//中央文獻研究室.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1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

[6] 朱德.加強黨的紀律檢查工作(1950年5月6日)[C]//中央文獻研究室.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1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

[7] 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要點(1951年2月18日)[C]//毛澤東選集(第5卷).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7.

[8] 劉少奇.在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的報告(1951年3月28日)[C]//中央文獻研究室等編.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2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9] Dork A.Barnett.Communist China: The Early Years 1949—1955[M]. Frederick A.Praeger,Publisher,1964.

[10] 中共黑龍江省委總結農村整黨試驗工作[N].人民日報,1953-01-12(3).

[11] 李里峰.黨組織、黨員與群眾——華北土改期間的整黨運動[J].安徽史學,2012(1): 66-76.

[12] 中共中央同意公開發(fā)表華東局關于提早完成土改指示及第二次土改典型經驗會議總結報告的電報(1950年12月7日)[C]//中央文獻研究室等編.建國以來劉少奇文稿(第2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13] 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決議要點(1951年2月18日)[C]//毛澤東選集(第5卷)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7.

[14] 中共達縣縣委組織部.中國共產黨四川省達縣組織史資料[C].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

[15] 達縣部分年中共黨員統(tǒng)計表.達縣志編纂委員會編.達縣志[Z].成都: 四川辭書出版社,1994.

[16] 張樂天.人民公社制度研究[M].北京: 東方出版中心,1998.

[17] 毛澤東.關于農業(yè)生產互助合作的決議(草案)[C]//中央文獻研究室等.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2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1987.

[18] 劉少奇.在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組織會議上的報告(1951年3月28日)[C]//中央文獻研究室等編.建國以來劉少奇文稿(第3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19] 共產黨員標準的八項條件(1951年3月)[C]//中央文獻研究室等.建國以來劉少奇文稿(第3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20] 劉少奇.論合作社工作中的若干問題(初稿)(1951年9月29日)[C]//中央文獻研究室等編.建國以來劉少奇文稿(第3冊)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21] 中共中央華北局兩項規(guī)定[N].人民日報,1953-02-26(1)。

[22] 列寧.為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準備的文件(1920年6-7月)[C]//列寧全集(第39冊).北京: 人民出版社,1965.

[23] 中國共產黨黨章(1945年6月11日)[C]//中央檔案館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945年)(第53冊).北京: 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

[24] 周曉虹.傳統(tǒng)與變遷: 江浙農民的社會心理及其近代以來的嬗變[M].北京: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8.

[25] (美)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M].李盛平,等譯.北京: 華夏出版社,1988.

[26] 黃樹民.林村的故事: 1949年后的中國農村變革[M].素蘭,等譯.北京: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2.

On 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 in newly seized rural areas in the background of transforming of land-ownership (1952—1954)——Based on the Da County in north area of Sichuan

HE Zhiming
(Department of History,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

There was a transforming of land-ownership in countryside after the land reform,which was the background of 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According to the arrangement of center of CCP,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 must be implemented associating with the consolidating it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members of the Party.The basic guiding principle which was both consolidating and building was emphasized,but the latter was of primary significance.Firstly,the Party has disciplined the thought of activists and candidates,observed their behavior and played an exemplary role in the movement of Collectivization.Meanwhile,the branches of the Party,which were set at the heart of managing members,organizing produce and leading the Collectivization,were built and strengthened.Therefore,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 branch has made the transforming of land-ownership successful in countryside and provided some inspirations in the same filed nowadays.

transforming of land-ownership; rural areas; building of the Party; Party branch

K27

A

1672-3104(2014)03-0258-08

[編輯: 蘇慧]

2013-11-04;

2013-12-07

何志明(1984-),男,四川通江人,南京大學歷史學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當代史及中華民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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