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汐
(北京大學 社會學系,北京 100089)
實踐理論被視為布迪厄整個理論大廈的基石,是布迪厄學術旨趣與自身一系列社會實踐相結合的產(chǎn)物。從20世紀60年代在阿爾及利亞的人類學研究促使其重新思考實踐的邏輯并創(chuàng)作了《實踐理論大綱》(1972),再到進一步對實踐理論加以總結出版了兼顧理論反思與經(jīng)驗研究的《實踐感》(1980),最后到面對他人對實踐理論的某些挑戰(zhàn)及疑問與華康德合作出版了可視為將實踐理論加以升華的《實踐與反思》(1992),此三本著作的問世,使實踐理論形成了完整的架構。[1]不過,雖然《實踐理性》被稱為是作者對自己多年探討的行為理論的總結,但筆者認為,此書以及《區(qū)隔》、《國家精英》、《藝術的法則》都可被視為實踐理論是如何來源于與經(jīng)驗研究的互動中,及如何將理論中的核心概念工具加以應用的范例。這些著述所呈現(xiàn)的研究脈絡,有利于更好地加深后續(xù)研究者對理論的認識,并合理使用實踐理論作為自身經(jīng)驗研究的理論框架。正是基于以上所有作品,結合當前國內某些明確指出基于布迪厄實踐理論亦或其下的場域理論作為分析框架的種種研究,在成果呈現(xiàn)方面的某些令人遺憾之處,本文意在重拾之前較為受忽略的實踐理論在融合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方法上的重要意義,通過分析布迪厄本人對實踐理論的實踐,指出如何在真正超越理論與經(jīng)驗研究之二元對立上所能帶來的啟示。
布迪厄的實踐理論超越了那些導致社會科學長期分裂的二元對立,如無法解決的主觀主義與客觀主義知識模式間的對立,符號性分析與物質性分析的分離,以及理論與經(jīng)驗研究的長期脫節(jié)。[2](P2~3)其所具備的關系性、模糊性、總體性、反思性等特征,使得該理論擁有廣泛的適用范圍,如在國內,基于實踐理論,分別有研究者提出諸如生育場域/慣習[3]、移民場域/慣習[4]、新聞場域/慣習[5]等概念,并對其所關注的對象進行了研究。這充分體現(xiàn)出了實踐理論在方法與研究程序上的易移植性,同時也印證了布迪厄所秉持的研究方法重要于研究對象的立場;而如果從此角度審視實踐理論的話,那么它可以被看成是由一種提出問題的方式,一套十分簡明的概念工具,建構研究對象的程序,以及將在一個研究領域中業(yè)已發(fā)現(xiàn)的知識轉用到另一個領域的程序所組成的系統(tǒng)的社會學方法。[2](P5)
國內基于布式實踐理論進行研究與分析時,把握住了關系性提問題的方式,但在概念工具的使用上,多少還是顯現(xiàn)出了對實踐理論的零敲碎打之傾向[2](P3),比如那篇發(fā)表在水準頗高的《社會》雜志上的基于實踐理論進行的關于農(nóng)民生育行為的研究,就只重點關注了生育場域與生育慣習,而沒有考察各種資本對于此行為的影響。更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大部分基于布式實踐理論的研究最終都止步于質性分析的結果呈現(xiàn)上,而未能將研究再向前推進一步,呈現(xiàn)一種較為精確化的結果。這種趨勢消解了布式實踐理論對于融合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的努力,也難以完成對長期存在的理論研究與經(jīng)驗研究之對立的超越。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很少有研究者去關注布迪厄的實踐理論在對待像實踐邏輯這種無法言明的暫時性法則所做的精確性嘗試,但依筆者之見,布迪厄在實踐理論中所花費大量精力和心血的,正是要為這種不甚明確,含糊不清,夾纏一處的現(xiàn)實,帶來一種具有精確性的科學,如他對那種我們既無法觸及也無法指出的社會空間,采用了高度抽象的二維或三維坐標加以描述,就有力地破解了社會學的獨特困境。而這種在精確性上的努力,落位于研究方法上,就是一種融合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的體現(xiàn)。有研究者認為,實踐理論對于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的融合,是打破主觀主義與客觀主義認識論之對立后延伸所得的產(chǎn)物。[6]對此筆者深以為然,但或許還有一點值得補充的就是,反過來看,那些基于布式實踐理論為分析框架的研究,如果在成果上無法體現(xiàn)出一種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方法的融合,那么其在理論所能超越的二元對立的設想上,難免要有所折扣。
如何真正使實踐理論發(fā)揮出應有的框架指導作用,并結合相關經(jīng)驗研究,獲得一種有益于作用理論自身的反饋,是值得認真加以思考的。以往種種對于實踐理論的起源、意義、特征、核心概念的探討與比較,都在加深理解該理論方面做出了貢獻,但在此之外,或許還有另一種途徑值得嘗試,那就是通過再現(xiàn)作者本人對實踐理論的實踐,發(fā)掘理論應用的脈絡,重拾以往有所忽略的某些重要意義,這樣或許能更為直觀地了解理論價值之所在,并合理使用理論于經(jīng)驗研究中。
布迪厄本人將理論的實踐方面看作一種知識生產(chǎn)活動。[2](P222)依托于此思路,其本人對實踐理論的實踐,可以看作是一組工具性概念的生產(chǎn)及應用,或者說產(chǎn)生一種對模糊性對象加以精確研究的方法,而這種精確化的努力,則基于作者在融合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方法上的嘗試。
社會學理論中很少有人采用數(shù)學化的公示表達理論的要素及關聯(lián),布迪厄在此方面的突破嘗試是非常值得稱道的。從現(xiàn)有的公開研究看,實踐理論的公式表達有兩種形式:
公式(1)更多地出現(xiàn)在我國大陸及英美國家的相關研究中,公式(2)或許更為我國臺灣地區(qū)的研究者采用。鑒于尚未有權威人士明確指出哪個公式更為準確,姑且將二者都算為實踐理論的合理表達。在共性上,兩個公式都表達出了實踐是慣習、資本、場域共同作用的結果,不能化約為其中任何一個單一要素?;蛘吒鼮榇_切地說,“實踐就是個體或群體內在所擁有的慣習,具體的使用他們自身所擁有的各種資本,并在特定場域中,出現(xiàn)了特定的行為?!保?]但公式(1)選擇用“+”號連接三個要素,突出了場域的獨立性,而公式(2)選擇三連乘的方式,突出了三要素的相依性。如果結合要素的具體含義及作用對象,二公式都各有說服力,但依筆者拙見,公式(1)更容易使人產(chǎn)生一種零敲碎打的傾向,從而存在著喪失進一步將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相結合的風險。
布迪厄雖然給予了實踐理論一個精確性質的公式表達,但對于這幾個要素并未明確嚴格進行界定,不過這也比較符合其建構主義的結構主義與結構主義的建構主義之研究方法。誠然,布迪厄對上述幾個要素的界定,會隨著研究對象的不同而發(fā)生變化,但每個要素的核心內涵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如“慣習”是一種身體維度的實踐邏輯,是一種持久的可轉換的潛在行為傾向系統(tǒng),它一方面作為主觀性的社會結構將外部強制和可能性內在化,另一方面,作為建構性的結構又賦予了行動者行動的意義與理由,慣習對實踐的引導往往是一種無意識的。[8]慣習還是歷史的產(chǎn)物,按照歷史產(chǎn)生的圖式,產(chǎn)生個人的和集體的因而是歷史的實踐活動;它確保既往經(jīng)驗的有效存在,這些既往經(jīng)驗以感知、思維和行為圖式的形式儲存于每個人身上。[9](P82~83)資本是實踐的資源與結果,行動者在場域中所持有的籌碼。布迪厄提出了四種形式的資本,分別為經(jīng)濟資本、社會資本、文化資本、符號資本。這些資本之間存在著相互轉化的可能性,并且資本只有處在與某一特定場域的關系中才是有效的。[8]場域是實踐的社會空間,權力競爭的所在之處,各種位置之間存在的客觀關系的一個網(wǎng)絡,或一個構型。[2](P133~134)場域與慣習是一種辯證關系,二者間的關聯(lián)有兩種作用方式:一種是制約關系,場域形塑著慣習,慣習成了某個場域固有的必然屬性體現(xiàn)在身體上的產(chǎn)物;另一種是知識的關系,或者說是認知建構的關系。[2](P171~172)慣習、資本、場域互動下的關系就是實踐。實踐在布迪厄的理論中,是指將日常的、普通的實際行為作為研究對象,其關鍵性的特點是緊迫性。行動者總是在具體的時空中進行活動,實踐的時間結構構成了實踐的意義。[10]
對于布迪厄來說,概念不是理論因素單獨衍生的產(chǎn)物,因而如果要更深入地了解實踐理論的三大要素,必須要借助于這些概念所發(fā)韌的研究去設想。[2](P214)這就需要返回到實踐理論的訴求中去尋找。有研究者指出,布迪厄的實踐理論所關心的不是什么是實踐,而是描述實踐的邏輯,即實踐是如何發(fā)生的,是按照什么方式展開,在何種社會空間中呈現(xiàn)什么一般圖式。[10]而實踐理論對于在何種社會空間呈現(xiàn)何種圖式的訴求,無疑體現(xiàn)著作者在精確化研究上的努力,是作者融合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方法的最佳顯現(xiàn)。
雖然《區(qū)隔》一書中的精確化嘗試,通常被歸入布迪厄的社會空間與階級理論,但無法否認的是,其在思索并落實如何考察空間的過程中慣習、場域、資本這種關系性思維的指導作用,因而在某種程度上,社會空間理論可以被視為實踐理論的實踐結果。
當布迪厄在材料分析技術上廣泛地使用對應因素分析法而非多變量回歸分析后,其場域概念同樣被賦予了承擔從關系角度進行思考的分析任務,于是當場域被定義為“各種位置之間存在的客觀關系的一個網(wǎng)絡,或一個構型。正是在這些位置的存在和它們強加于占據(jù)特定位置的行動者機構之上的決定性因素之中,這些位置得到了客觀的界定,其根據(jù)是這些位置在不同類型的權力(或資本)的分配結構中實際和潛在的處境,以及它們與其他位置之間的客觀關系”[2](P133~134);當慣習被視為不同和各有特色的實踐的生成法則時,是已經(jīng)分化了的位置的產(chǎn)物;[11](P10)當資本的總量和構成決定了行動者在一定社會空間中的占位后,那么位置就成為了一個牽連三者的指標。而對位置差異的考察,則需要根據(jù)空間概念本身——不同的和共存的位置的總體,在空間中這些位置相互外在,并相互限定。[11](P8)空間具備如下特性:“它肯定它指出的整個‘現(xiàn)實’存在于組成‘現(xiàn)實’的因素的相互外在性中;明顯的存在者,直接看得見的存在者,不管是個體還是群體,都生存并存在于差異中,而且通過差異,在某個關系空間中占有的相對位置而存在;這個關系空間盡管是看不見,而且總是難以經(jīng)驗方式顯示出來,但它是最真實的現(xiàn)實?!保?](P136)這幾方面特性使得空間概念具備了“通過自身而包含著對社會世界的關系性感知原則”,因而對空間的描述也成為了實踐理論在融合質性與量化研究方法方面最為主要的成果之一。
當社會空間得以構建后,布迪厄采用對應因素分析法,將行動者或團體按照兩項差異原則建立的統(tǒng)計分配中的位置分配,這兩項差異原則在歐美日等先進國家中就是經(jīng)濟資本和文化資本。至此,布迪厄構建了復雜而又清晰的坐標系。在布迪厄所呈現(xiàn)的“社會位置空間和生活方式空間”圖示中[11](P7),資本總量為縱軸,經(jīng)濟資本與文化資本的比重為橫軸,第一維空間(沿縱軸由上到下)顯現(xiàn)了資本總量持有者如大學教授、自由職業(yè)者與缺乏經(jīng)濟資本的無技術的工人之間的對比;第二維空間(沿橫軸由左到右)顯現(xiàn)了文化資本富于經(jīng)濟資本的教授與經(jīng)濟資本富于文化資本的老板間的對比;此外,“社會位置的空間借助于性情傾向的空間,在采取立場的空間里重新表現(xiàn)出來,與每一種位置相符的是通過與相應條件相結合的社會調節(jié)而產(chǎn)生的一種慣習,和通過這些習性或它們的生成能力產(chǎn)生了利于和特性成體系的整體,這些利益和特性由風格的相似性結合在一起”[11](P9)。在采用二維坐標體系構建了社會位置與生活方式空間后,在構建法國的社會空間時,布迪厄采用了更為復雜的三維體系:在第一維里,行動者按照他們掌握的種類資本的總量而分布;在第二維里,按照這一資本的結構,即按照經(jīng)濟資本和文化資本在行動者全部財產(chǎn)中的相對份量而分布;在第三維里,則是按照當時行動者資本結構總量的變化而分布的維度。[11](P18)這增加的第三個維度將精確性研究又向前推進了一步。此外,作者對這種只能從個人或具體制度之間各種性質的分布來把握社會空間的關系性分析可能帶來的不利之處,提供了一種非常簡便的對象構建工具——有關一組行動者或制度機構的相關性質的列聯(lián)表。比如在分析不同的高等教育制度機構時,將每一種制度機構放在列聯(lián)表的橫行,將所發(fā)現(xiàn)的用來說明這些機構性質所必不可少的每一個特征,都放在列聯(lián)表的縱列上,然后剔除冗贅現(xiàn)象,刪去在結構或作用上相等價的特征標志,以保留那些能夠區(qū)分不同機構,在分析上相關的特征標志。正如布迪厄本人對此簡便的對象構建工具所進行的贊賞一樣,它會迫使研究者從關系的角度來思考其所研究的社會單位及其性質,[11](P353)同時也體現(xiàn)出了對應因素分析方法在融合質性與量化研究上的優(yōu)勢所在。
在充滿模糊性的社會學研究中,基于大量的質性資料卻能提出類似量化研究中才會出現(xiàn)的多維空間,為追求一種精確化的研究,布迪厄在實踐理論中所體現(xiàn)的融合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的努力,是值得被賦予更高的意義價值的。筆者曾設想:如果描述先進國家社會空間最有效率的維度是經(jīng)濟資本與文化資本,那么發(fā)展中國家及其他國家的最有效維度是什么?如果為每個可能的社會空間都找到了有效的維度,從而描繪出一幅幅精細的位置圖,那么就相當于為社會繪制了一份基因圖譜;正如人類的基因圖譜消弭了單個人的時代差異一樣,社會的基因圖譜也將容納消解各種唯實論與唯名論、結構與能動、整體與社會等二元對立,從而實現(xiàn)一種更為徹底的融合。布迪厄的實踐理論能夠呈現(xiàn)一種較為精確化的分析,得益于在材料分析法上,偏重了對應因素分析法的使用,此方法由于具備比較吻合社會世界之現(xiàn)實的特性,有利于消解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的顯著區(qū)隔。已經(jīng)有研究者最近指出,這或許是一種非常值得努力去發(fā)展的分析方法,并高度贊揚了布迪厄在其所處年代數(shù)學與統(tǒng)計方法尚難以充分利用的條件下,在模型化道路上的正確直覺及努力。[12]從此評價不難看出,當前已經(jīng)暗含了重拾布迪厄實踐理論在融合質性量化研究上的重要意義之趨勢。
實踐理論自身的關系性、總體性、反思性等特征,使得其對社會學研究給予了多維啟示,很多研究都對此加以論述過。如有研究就實踐理論自身特色指出,實踐理論在社會學研究的方法論層面,采取了一種多元論意義上的關系主義,超越了形形色色的二元抉擇;在社會學研究的認識論層面,指出了由于理論研究與經(jīng)驗研究的分離而造成的兩種有害傾向(唯理論主義與極端經(jīng)驗主義);在現(xiàn)實指向上,關注社會學的道德意義和政治蘊含。[13]也有研究就實踐理論的指導作用指出,其給予我們的啟示有:要反對學究謬誤,注重理論與經(jīng)驗研究的互補,重視認識論、方法論訓練,堅持社會學的反思態(tài)度。[14]還有研究就實踐理論的功效指出,布迪厄對社會學研究本體論、認識論、方法論三個相互聯(lián)系的問題上的反思,有助于增強社會學研究的科學性。[15]
對以上種種基于不同視角闡述有關實踐理論為社會學研究所帶來的啟示,筆者深以為然,但結合本文主旨,筆者欲在理論與經(jīng)驗研究相結合方面繼續(xù)加以深入探討。如何真正實現(xiàn)理論研究與經(jīng)驗研究相結合,除了擺脫唯方法論主義和唯理論主義立場,做到相互尊重外,還有一個值得嘗試的方法,那就是具體剖析理論作者本人是如何對其理論加以應用的。比如布迪厄對實踐理論的應用,體現(xiàn)了一種精確化的傾向,那么所有聲稱借鑒了布迪厄實踐理論的研究都應努力向此看齊,而不是隨心所欲零敲碎打有選擇地加以借鑒,并最終只將結果呈現(xiàn)止步于質性研究上。這樣的研究既無法充分發(fā)掘所關注對象的實踐邏輯,也無法對所借鑒理論產(chǎn)生有益回饋?;蛟S可以說,只有先恰當?shù)仃P聯(lián)理論作者對現(xiàn)實的研究,才能在合理的研究脈絡下,將其理論應用于其他經(jīng)驗研究,從而獲得一種真正有益的作用于理論的反饋,消解經(jīng)驗研究與理論研究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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