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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機長先生

2013-05-14 10:33井上阿七
飛言情A 2013年12期
關(guān)鍵詞:機長

井上阿七

簡介:作為一個滿身機油味的女機師,顧晨偏偏喜歡上人見人愛的帥氣機長施澤。她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即使施澤受到停職處分仍然勒緊褲腰帶供他吃喝??墒蓞s不領(lǐng)情,仍舊游戲花叢中……

01 滿身機油味,親你還不如去親飛機

值夜班回到家,已經(jīng)是清晨四點,顧晨放輕動作,還是吵醒了睡在主臥的施澤。上帝真不公平,施澤這種人,連睡眼惺忪的樣子都帥得讓人咽口水,顧晨慌張吞下滿嘴的辣椒拌飯:“晚……早上好!”

施澤面無表情地湊近她,男人精致的臉近在咫尺,顧晨面紅耳赤,還以為他要吻她,羞澀地閉上眼??傻攘藘擅耄瑴嘏彳浀挠|感并未到來,她失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施澤充滿嘲弄的笑臉。

“滿身機油味,親你還不如去親飛機?!?/p>

他鄙夷地瞪了她一眼:“聲音小一點!我在睡覺?!?/p>

說完,轉(zhuǎn)身回房,把木門摔得震天響。

顧晨呆坐在原處,過了幾秒,才受傷地丟掉湯匙,起身收拾餐桌:“就會吼我,也不想想自己的恩主是誰,兇巴巴的,對我笑一下能怎樣!嫌棄我滿身機油味,那干嗎還住在我家?!”

這些牢騷她也就敢背地里嘟囔嘟囔,等一見到施澤,就被他迷得頭暈?zāi)垦?,哪還忍心責(zé)備他的壞脾氣。

顧晨在機場工作,身為女性,卻不是優(yōu)雅大方的空姐,而是機修師。至于施澤,則是春日航空的飛機師,不過由于和女性乘客傳出緋聞,被總公司通報批評,正在停職休息中。

施澤三十出頭,長得眉濃目深,面部輪廓是亞洲人中少有的棱角分明。由于職業(yè)的緣故,一身機師制服很是加分,襯得他越發(fā)的高大挺拔,英俊帥氣。在一群中年飛機師中,施澤年輕有為,頗受空姐們的喜愛,他又是來者不拒的性子,對誰都是曖昧不明,傳出不少緋聞。而這次他被通告批評,也是因為有小人告狀,發(fā)了他和多名女性乘客在飛機上曖昧談笑的照片給總部,從而受到停職處分。

說實話,施澤摔跟頭,顧晨心疼的同時,還不可遏制地冒出一股欣喜。對她來說,正常狀態(tài)下的施澤高高在上,她要攀上,不啻于癩蛤蟆對天鵝肉的仰望,一旦他跌下神壇,那就不同了。

他們平起平坐,她成功的概率大大增加。

前不久她陡然聽見他停職的消息,克制不住心中蠢蠢欲動的興奮,對心情低落的他說了句:“我包養(yǎng)你!”

讓她驚愕的是,施澤考慮了兩秒,居然點頭說好。

他之前仗著薪資高,花錢大手大腳,買了房子又換了車,如今只能拿基本工資,的確需要個人來包吃包住。

顧晨欣喜若狂,她毫不掩飾地感動取悅了施澤,對方眉峰單挑,笑看她兩秒,居然俯身吻住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挺可愛的?”

和著風(fēng),顧晨聞見他身上飄來的酒氣,她知道他是喝醉了,才會親吻她,但她還是控制不住心中溢出的滿足。

男人的臉在遠處天空的映襯下虛幻迷人,她一下子就想起兩年前和施澤初遇的場景。那時候她還在汽車修理廠做事,某天從轎車底盤下滑出來的時候,差點被一桶污水澆個正著,所幸來修車的施澤眼疾手快,一腳把她踹回車底,她才幸免于難。

鐵桶倒地,發(fā)出轟隆一響,污水四濺開來,顧晨抹了把臉,小心翼翼地滑出去,一睜眼就看見了施澤。

男人站在兩米遠處,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背光而立的身軀高大挺拔,在夏日黃昏的陽光里仿若神祇般熠熠生輝。

在汽車修理廠,四處都是機油滿身的糙漢子,少有這類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出現(xiàn)。他沒能躲開,襯衣和休閑褲上都被污水染臟,可饒是如此,也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叫人怦然心動。

02 他或許是喜歡上她了

三月,春光大好,顧晨卻不幸感冒,對待病菌她一向是死扛到底,施澤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生病就去醫(yī)院,待在家里是作死嗎?!不趕快治好,傳染給我怎么辦?快去!”

顧晨被逼無奈,只能苦哈哈地請假去醫(yī)院輸液??剖依飦韥硗牟∪撕芏啵櫝砍蠲伎嗄樀刈谖蛔由?,看見護士小姐舉著針刺過來,嚇得直往施澤懷里縮。

施澤嘴上罵她沒用,看見她皺成包子的臉,又忍不住笑出來。

顧晨羞惱道:“笑……笑什么笑,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吧。”

施澤掐了她腰側(cè)一把:“我只是沒想到,你這種女人,居然還有害怕的東西?!?/p>

不帶這樣歧視人的!

冰冷的液體通過血管,仿佛熄滅了她身體三十九攝氏度的高溫,顧澤想著有生之年,能讓施澤陪著輸液,她也算值了。

那段時間,施澤對她是難得的體貼,每天按時按點叫她吃藥,興致上來,還會給她煮粥,晚上也不嫌棄她身上有機油味,把她按在懷里又啃又咬,溫存時看著她的眼神汪洋一般溫柔。她害羞地任他索取,心里想著兩年來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他或許是喜歡上她了。

然而她病才剛好,施澤就收到復(fù)工通知,跌落凡間的天使重返天庭,是要離她而去的。顧晨茫然地看著他穿上挺括的制服,心中一陣恐慌。

施澤喜歡熱鬧的生活,回到原位后,美女們?nèi)绯彼銚韥?,他樂得逍遙,加上有飛行任務(wù),接連幾天都沒有回家住。

顧晨實在忍不住,這天下了班,直接在出站口等。施澤在飛國際航班,今天從法國回來,還有兩個鐘頭就到。她忙了一夜,在等待的時間里忍不住躺在休息椅上昏睡過去,迷蒙間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不耐地喊:“醒醒!醒醒!”

臉頰被冰涼的指尖緊擰,顧晨吃痛醒來,冷不丁看見施澤坐在她身邊,又驚又喜:“你回來了?”

施澤皺著眉頭,把手帕丟到她臉上:“口水!”

顧晨手忙腳亂地擦拭唇角,對他傻笑:“我有點累,所以……”

施澤沒好氣地說:“累了就回家睡覺,在這里做什么?”

“等你啊?!鳖櫝亢π叩負蠐项^,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常年和機械打交道,身上并沒有空姐們嬌滴滴的女人味,一頭短發(fā)干凈利落,五官清秀,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看著他時,雙眼就像鑲了碎鉆一般閃閃發(fā)光,讓他沒辦法忽視其中的深情。

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溫柔可人,但是她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那份執(zhí)著的愛意,在如今這世道是難得的。這也是他失意醉酒不小心答應(yīng)和她同住,清醒過來后沒有立刻反悔的原因。他享受她的照顧,偶爾換換口味,吃起來還頗美妙,何樂而不為?

一個多月下來,他習(xí)慣了和她相處,細細想來,或許從認識她的這兩年間,他的生活就已經(jīng)被她悄無聲息地侵入了。

施澤難得失神,在人聲鼎沸的機場里,捏起顧晨的下巴,便要傾身吻去,身后突然響起一道驚訝的女聲:“施澤?你在做什么?”

施澤瞬間回神,丟開顧晨向后看去,來人正是與他飛同個航班的空姐若琳。

顧晨氣惱地睜開眼,心中咒罵她來得不是時候。

若琳來回打量兩人,笑了起來:“施澤,你該不會……要吻顧晨吧?”

他們住在一起,施澤卻不愿告知大家。顧晨體諒他,有哪個男人愿意表明自己吃軟飯、被包養(yǎng)的身份呢?

施澤站起身,對若琳皺皺眉:“別亂說,我不過是幫她看隱形眼鏡?!?/p>

若琳眉峰一挑,意味深長地瞥了顧晨一眼,小跑過來挽住施澤的手臂:“不是約好了去酒吧嗎?一起去吧?!?/p>

施澤勾起唇角,綻出一抹溫和動人的笑容,對待其他女人,他倒是頗有紳士風(fēng)度:“好。”

他離去的背影仍舊挺拔帥氣,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顧晨一眼。顧晨站在原地,只覺得兜頭一盆涼水,冰塊砸得她鼻青臉腫,心口隱隱作痛。

是她癡心妄想了,屁顛顛地送上去,以為能趁機虜獲他的心。

事實上,她不過是他落魄時候的調(diào)劑品罷了。

03 這份無望的感情,是時候放手了

顧晨等了兩天,施澤才回來。

她正好休假,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換電視頻道,聽見門口傳來聲響,快步跑過去開門。斜靠在門邊的,是醉醺醺的施澤。男人微笑著走進玄關(guān),酒氣中夾著香濃的香水味,顧晨臉色一白,彎腰幫他拿過拖鞋。

施澤視線迷離,卻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一把抱緊顧晨,低頭親吻她的唇,一向溫順的顧晨卻異常激烈地反抗,不小心把他推到地上。施澤狼狽地扶著矮柜站起身,一張臉冷若冰霜:“你干什么?”

顧晨紅著眼眶:“別碰我!”

他的臉頰上還有妖艷的口紅印,她不想被這樣的他碰。

她以為自己能夠容忍他的花心和玩鬧,事實擺在面前,她卻心痛難耐。

施澤眉頭緊皺,煩躁道:“碰一下怎么了?你不是愛我嗎?成天想著被我抱,現(xiàn)在裝什么清純?”

顧晨被他數(shù)落得心里酸楚,在他眼里,她就是送上門的肥肉,厚顏無恥口味還不算好。

她頭腦發(fā)熱地和他對吵:“那你呢?你別忘了你還在被我包養(yǎng)!吃我的住我的,你就是我的!至少在這段時間里,你不許對我不忠誠!”

施澤嗤笑一聲:“你在說什么鬼話?”

“不是鬼話,我說的是事實!”

施澤喝多了酒,額角抽痛,不耐煩地擰起眉頭,長手長腳地坐在沙發(fā)中,連看她一眼都覺得費勁:“包養(yǎng)我?我不過是想和你玩玩,才勉強答應(yīng)你。我再落魄,也不用淪落到被你包養(yǎng)?!?/p>

他說的是實話,顧晨這個單身公寓沒有他家寬敞,每天做的菜雖然是清爽可口,卻不是他最愛的法國大餐,太家長里短的平靜生活,和他喜歡的相差甚遠。

她早就隱隱猜到實情,被他說穿,還是忍不住難過,她抹掉眼淚,啞聲問:“可是……可是你親我抱我的時候,說喜歡我……”

施澤笑了笑:“床上的話你也信?”

顧晨猛地抬起頭來,凄楚和失望糾纏著攀升到心口,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這份無望的感情,她爭取過,努力過,最終失敗收場,是時候放手了。

深吸一口氣,顧晨壓下哭音,直視施澤:“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喜歡上一個滿身機油的技師?

施澤好笑地用拇指和食指比出大約一厘米的距離:“有啊,這么多?!?/p>

被羞辱的怒火一哄而上,顧晨沖上前,瘋了似的捶打他:“你走!我們結(jié)束了,我不會再包養(yǎng)你,如你所愿!”

她用力拉起他,把他往門口推。

施澤終于醒了些酒,單手便順利桎梏住她,臉色黑得像是鍋底:“你趕我走?我偏不走!”

顧晨氣憤地擦掉眼淚,瞪了他半天,順手甩了他一巴掌:“你不走我走!”

她抓過背包,痛哭流涕地跑了出去。

三月的風(fēng)微涼,她只穿了一件毛衣,走在空曠的林蔭道里,從心底覺得冷。其實施澤說的都是對的,當(dāng)初死乞白賴纏著他要包養(yǎng)他的人是她,她有什么資格打他罵他呢?

04 你這樣兇,小心沒人要

顧晨摔門而去,施澤不以為然,只覺得憑她那樣愛他,不過幾分鐘就會自動自覺地滾回來??墒撬挥X睡醒,仍然不見顧晨的蹤影。

清晨稀薄的陽光灑落在地板上,施澤難掩慌亂,猶豫半晌,摸來手機不情不愿地撥通顧晨的電話,可幾次之后,就被告知對方已關(guān)機。顧晨是下定決心要和他分道揚鑣,在他連休的這三天里,都沒讓他找到。施澤開車找遍了顧晨有可能去的地方,連機修部的幾個人都問過了,都得到“不知道”的回答。

狹小的單身公寓這時候倒變得空蕩蕩的了,各個角落都有她的味道和影子,其實他一直口是心非,洗完澡的顧晨身上哪里會有機油味,摸起來又軟又滑,他很喜歡把她抱在懷里?;剡^神,施澤壓下陌生的酸澀,去冰箱找食物,鬼使神差地把雞蛋看成顧晨的臉。

施澤摔掉一筐雞蛋,憤怒地喊:“再不回來,我扒了你的皮!”

可寂靜的小公寓里只有針擺走動的聲響,施澤想著逮到顧晨該怎樣教訓(xùn)她,臭著臉收拾一地臭烘烘又黏糊糊的雞蛋液。

隔天上班,施澤拎著行李箱闊步往機修部走。他身高體長,面容陰鷙,讓來往的空姐們都不敢輕易上前搭訕。在機修部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顧晨,施澤咬牙切齒地登機檢查,在修理單上看到顧晨的簽字,才知道今天是她當(dāng)班,負責(zé)修理他這架客機。

施澤眉峰一挑,得意地用耳麥呼叫:“讓負責(zé)人上來。”

顧晨很快就跑到機艙,在門口看見施澤似笑非笑的臉,步子一頓,而后若無其事地走進來:“有什么事嗎?施副機長?!?/p>

施澤悠閑地蹺起二郎腿。她穿著橙色工裝,襯得紅光滿面,居然比和他吵架離家之前的氣色還好,他卻憔悴失眠,施澤窩火不已:“這幾天去了哪里?不知道回家嗎?”

顧晨雙手插著口袋:“工作上有什么事嗎?施副機長。”

好,和他談工作是吧。

“衛(wèi)生間檢查過嗎?排氣孔有雜音,為什么不修?還有尾翼上面,有……”

顧晨打斷他:“我這就去叫人重新檢查?!?/p>

她轉(zhuǎn)身想走,施澤一把拉住她,順手關(guān)了機長室大門。他將她堵在角落,緊貼著她的鼻尖,顧晨別開臉,冷淡道:“請別在工作時間騷擾員工,如果沒什么事,我就下去了?!?/p>

“別裝傻!這幾天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我會擔(dān)……”

“我們都結(jié)束了。”顧晨沒好氣地說,“包養(yǎng)關(guān)系也正式解除。再說,那里是我家,并不是你家,請你快點搬出去,到那時候,不用你提醒,我自然會回去。”

施澤被她的態(tài)度氣得七竅生煙,這東西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對他甩臉子?醞釀著狂暴的情緒,施澤掐住顧晨的腰就要吻上去,艙門卻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施澤,是你嗎?開門?!?/p>

是機長和另一名副機長登機了。

施澤沉著臉放開顧晨,在她落荒而逃之前,咬了口她的耳朵:“回來再和你算賬!”

顧晨捂著赤紅的耳根低頭快走,不小心撞進一人懷里,對方正是副機長段文博。他好笑地扶正她:“怎么了,被鬼追殺?”

段文博溫和禮貌,在公司里人氣頗高,顧晨想到前兩天不小心撞到的真相,對他就沒好臉色:“要你管,讓開!”

段文博也不惱:“你這樣兇,小心沒人要?!?/p>

“和你有關(guān)系嗎?笑面虎,綿里藏針的渾蛋!”

她原本也以為段文博是溫文爾雅的人,沒想到他居然是陷害施澤和女乘客有染的幕后黑手,萬事不能看表面,她真是明白這個道理了。

05 你要對我負責(zé)!對我忠誠!

施澤飛完香港回來,就是航空公司的年度審核考察,他筆試面試和實際操作都是優(yōu)秀,唯獨受到過處分,多少會影響他評機長職稱。而顧晨也在全力以赴應(yīng)對一級修理師的考試。施澤路過機修部,站在高處看她虛心求教老師傅,想了想,沒忍心打擾她。

但不打擾是一回事,讓不讓她操心,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不愿意回來,他有千百種方法逼得她主動來找他。

抽出顧晨的信用卡,施澤壞笑一聲。

于是等顧晨考完試,收到信用卡賬單時,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一個月花了幾萬塊,她夢游的時候花的嗎?

立刻想到是施澤做的好事,顧晨怒氣沖沖地跑回公寓,踹開門,劈頭蓋臉地對施施然坐在沙發(fā)中的施澤大吼:“都說了我們結(jié)束了,你賴在這里做什么?!你家那么寬敞,你回去啊,帶著妹子去玩?。∧阌袥]有搞錯!憑什么用我的錢?”

施澤挑眉一笑:“別忘了,信用卡是你給我的?!?/p>

沒錯,當(dāng)初她腦袋就是豆腐渣,什么信用卡銀行卡密碼統(tǒng)統(tǒng)都告訴了施澤,以表明她是誠心要包養(yǎng)他這尊大佛。

顧晨肉痛地撿回賬單,氣呼呼地說:“那好,我付錢!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你給我走!”

看出她的認真,施澤收了笑:“包養(yǎng)當(dāng)初是雙方達成的協(xié)議,你擅自解除,我不答應(yīng)?!?/p>

“什么不答應(yīng),你不是不愿意嗎?!”

“我不記得自己說過?!?/p>

男人賴皮起來簡直是人神共憤,顧晨氣得肺都要炸了:“到底怎樣你才愿意走?!”

他在這兒住得舒舒服服,根本沒打算走,于是故意說:“要我走可以,但是我現(xiàn)在處分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工資還只有原來的七成,機長又沒評上,所以……”他笑了笑,“等我評上機長再說?!?/p>

顧晨瞪著他,恨不得撲上去扯爛他的嘴:“好,你說的!評上機長你就走!”

“當(dāng)然?!?/p>

機場考核一年一次,他又爭取了一年時間,施澤心滿意足,著手謀劃從明天開始怎樣喚回那個對他唯命是從的顧晨,隔天上班,就看見顧晨追著段文博跑。

段文博單手插著口袋,拎著行李箱快步往美食區(qū)走,動作洗練瀟灑,顧晨剛從飛機坪出來,工裝還沒換下,滿頭大汗地跟在段文博身后:“你不去自首也可以,寫封匿名信去告訴領(lǐng)導(dǎo)那是誣蔑施澤的,讓他消掉處分!”

段文博唇角微揚,笑看她一眼:“這么做對我有好處嗎?別忘了,我也沒評上機長?!?/p>

“你活該,沒本事就會耍手段!”

“哦?你這樣說,我更不要做了?!?/p>

顧晨咬牙切齒,繞到段文博面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不做,我就告訴大家,是你背地里搞鬼!”

女孩子兇神惡煞的臉近在咫尺,裹挾著淡淡的機油味。段文博眉峰一挑,曖昧地俯下身,貼在她耳邊,低聲說:“沒憑沒據(jù),沒人會信的?!?/p>

余光瞥見施澤站在不遠處臉色鐵青,段文博攬住顧晨的腰:“乖,等我回來再談?!?/p>

說完,他笑著離開。顧晨沖著他的背影踹了一腳,這才看見施澤。

四目相對,周遭嘈雜的吵鬧潮水般退去,顧晨一個激靈,拔腿往反方向跑。施澤回過神來,長腿追上去:“不許跑!居然敢背著我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你找死!別忘了你還是我的雇主,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你要對我負責(zé)!對我忠誠!”

“我不是你的雇主,別煩我!”

顧晨頭皮發(fā)麻地躲到女衛(wèi)生間,還能聽見施澤在外面咆哮。

等了近半個鐘頭,施澤才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不甘離去。顧晨松了口氣,正要走出隔間,就聽見兩位空姐談笑道:“你剛剛看見施澤了嗎?他真是越來越可笑了。”

“可不是嘛。都沒評上機長,就是個花架子?!?/p>

顧晨眉頭一皺,沖出去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直接往經(jīng)理室走去。

06 我只是想和他快點分道揚鑣罷了

不過兩天時間,段文博從法國飛回來,就又被施澤壓在頭上。他的處分撤銷,航空公司又需要一個年輕有為的機師吸引大眾目光,董事會做出決議,同意將施澤提拔為機長,并加入兩周后的環(huán)海飛行計劃。

一時間,施澤成了公司里炙手可熱的新星。

與他相反,顧晨的地位就尷尬多了。那天她熱血地沖到總經(jīng)理室,坦白前因后果,說明是她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故意找人演戲勾引施澤,才拍下了那組相片。經(jīng)理失望地撤銷她剛考上的一級修理師職稱,并做出通報批評。

這幾天每個見到顧晨都要鄙夷地打量她兩眼,背地里的嘲諷就更加難以入耳。段文博找到顧晨時,她正孤零零地坐在機修坪的角落吃午餐。

說是午餐,不過是一塊面包一瓶牛奶,她吃東西的時候還不忘翻書學(xué)技術(shù)。

聽見腳步聲,顧晨抬頭看去,一見段文博就得意地揚起眉:“哈,你永遠比不上施澤!”

段文博哭笑不得,這時候該向他炫耀這種事嗎?

他學(xué)著她的樣子席地而坐:“你居然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你真的很愛他?!?/p>

顧晨笑意微僵:“沒有,我只是想和他快點分道揚鑣罷了?!?/p>

施澤自己說的,只要評上機長,就會搬出她家,到時候她的生活恢復(fù)原狀,她就不用時時刻刻捂著抽痛的胸口輾轉(zhuǎn)反側(cè)。

段文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片刻,難得疑惑:“那家伙好在哪里,你對他這么死心塌地?”

對待女人,施澤是體貼溫柔的,在同事中人緣不錯,但永遠是一副驕傲自信的欠揍樣,更別提和顧晨單獨在一起時,那叫人氣得牙癢癢的壞脾氣。

顧晨背過身去,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他很好。”

他給她煮過粥,擔(dān)心她感冒加重就逼著她去醫(yī)院,知道她怕冷,每晚抱著她睡,這些從細節(jié)中體現(xiàn)出來的溫柔,是別人所不知道的。

她揉著酸脹的眼眶:“不許你說他壞話?!?/p>

段文博收了笑,抬手揉上她的發(fā)頂,正要將她攬進懷里,就被人從后面拉開,一腳踹翻在地。對方的動作迅猛快速,段文博猝不及防,臉頰被揍中一拳,肌膚充血紅腫,火辣辣地疼。

顧晨驚愕兩秒,忙拉住施澤:“你……你干嗎?”

施澤雙目猩紅,明顯是聽見兩人剛剛的對話:“我才要問你干嗎!好好地去幫他頂包,喜歡我還偏要和我分手,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最可氣的是她還和段文博如此親密!

顧晨被他罵得難受,眼底浮上一層水汽:“你別做夢了,我?guī)退敯皇窍矚g你,只是為了你快點評上機長,從我家消失!現(xiàn)在你是機長了,說到做到,今天就從我家搬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施澤難得露出茫然的神色,他的篤定被她徹底擊垮,他以為哄一哄,她就會回來,可她這樣堅持,他不知如何是好。一想到以后她不會再照顧他,他就六神無主。

但他都這樣放低姿態(tài)了,她怎么還不松口?

接連幾天心情不好,施澤都不愿意外出玩鬧,一張臉拉得比米尺還長,對前來搭訕的空姐們都沒好臉色。

同事們對顧晨明里暗里地排擠,她的工具包隔三岔五就丟,她做不下去,干脆辭職。其實比起飛機,她最愛的還是汽車,當(dāng)初是為了施澤才頭懸梁錐刺股地考進航空公司,如今回到老本行,更加舒心自在。

做技術(shù)的就是這點好,在哪里都吃得開。顧晨回到老東家,從底層干起,每天起早貪黑,瘦了一大圈。施澤還是沒從她的小公寓搬走,她成天躲著他,實在是心力交瘁。

離職后一個禮拜,施澤第七次來到修理廠保養(yǎng)汽車,趾高氣揚地要求顧晨來做。顧晨無奈地從車底鉆出來,灰頭土臉地撥撥頭發(fā):“高手多的是,我沒空。”

施澤挑起漂亮的眉峰:“顧客就是上帝,你逼我投訴你?”

顧晨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幫他檢查。施澤看四周無人,一把從后面抱住她,好久沒碰她,她身上的機油味聞起來都那樣香。

顧晨掙扎道:“你干嗎?松開我!”

“不松!”施澤收緊手臂,“英國后天有個汽車展,你要不要去看?”

她深深迷戀古董車,英國那個展覽會她早有耳聞,本來還想趁著在航空公司做事,買個員工打折機票去玩一趟,沒想到她就辭職了。

“后天正好是我做機長,你坐我的飛機去,嗯?”

他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可她已經(jīng)不想要了。

顧晨身子一僵,許久,低聲說:“我和段文博約好了一起去。”

07 只可惜施澤錯過了她

飛往倫敦的前一天顧晨熬了夜,一坐到椅子上就昏昏欲睡,施澤拎著行李箱走在天橋上,一眼就看見顧晨靠在段文博肩頭呼呼大睡。

他氣得不行,沖過去拎起顧晨:“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顧晨猛然驚醒:“施機長你有空管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去搬家?!?/p>

段文博看施澤吃癟,悶笑一聲。

施澤怒從心起,一拳揍了上去,段文博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顧晨忙扶住他,對施澤呵斥道:“你不順心就打人嗎?年歲漸長,還是這么不成熟!毆打乘客你小心被處分!別來煩我們!”

她拖著顧文博去安檢,瞥見施澤受傷地杵在原地,煩躁地低咒一聲。乘扶梯上了樓,顧晨一把甩開段文博:“這次和你出來,你以后就不許給施澤使絆子,要是被我知道,我用扳手追殺你!”

要不是他來威脅她不和他一起去就故技重施扳倒施澤,她才不要和他去看什么展覽。

段文博唇角微勾,愉悅道:“放心,我不是施澤,絕對說到做到。”

“這次我錄音了,看你敢反悔!”

她氣勢洶洶地往前走去。段文博靠在圓柱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現(xiàn)在明白施澤對她念念不舍的原因了,沒有人對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人有抵抗力,如果有幸遇到,是要鉚足了勁抓在掌心的。

只可惜施澤錯過了她。

他不知有沒有運氣接手。

施澤不在狀態(tài),起飛時遇到氣流,飛機小規(guī)模地抖動之后,才安然飛向軌道。乘客們憂心忡忡,在副機長的提示下,待一切平穩(wěn)后,施澤拿起麥克風(fēng)。

“大家好,我是本次班機的機長施澤,很抱歉,剛剛讓大家受驚?!?/p>

機體穿過棉花糖一般輕柔的白云,橙色暖陽近在咫尺,散發(fā)出柔和的光暈。在這幾萬英尺的高空,城市的輪廓已無從分辨,他恍惚記起那天他受到處分,坐在天臺上發(fā)呆時,包圍他的也是這樣湛藍的天空。

他面上沒說,心中還是低落,唯有顧晨找到了躲在暗處買醉的他,女孩子的側(cè)臉在陽光中熠熠生輝,不帶半分矯揉造作,眼底盛滿擔(dān)憂。他看得心頭柔軟,下意識答應(yīng)她可笑的包養(yǎng)要求。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的,裝作視而不見,或是故意逗弄她,那些行為堪稱惡劣。他一開始不懂她為什么會那樣生氣,在幾次三番看見她和段文博在一起時,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因為太喜歡,所以無法容忍她和別人在一起。

他過去的花心和胡鬧,是錯誤且不負責(zé)任的。

“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下午十六點二十分,已起飛兩個鐘頭,預(yù)計到達倫敦的時間是明天清晨五點五十分?!笔深D了頓,沒有放下麥克風(fēng),而是繼續(xù)說,“明天倫敦會舉辦古董車展覽,有興趣的乘客在下飛機后可以向機場工作人員詢問地址,我也有買明天的票,但可惜的是,想要偕同一起去看的人,被別人預(yù)約走了?!?/p>

機上的空姐們聽他這樣說,面面相覷,好奇到底是誰,能讓施澤用這樣失落的語氣說話。

“顧晨,我知道你在聽。過去仗著你喜歡我,我做了許多錯事,我向你道歉。我賴在你家不走,是想和你重新開始。我發(fā)誓不會再胡鬧,也不會故意氣你,其實我很喜歡你工作的樣子,當(dāng)初罵你蓬頭垢面,是口是心非。”

機艙一片嘩然,沒想到能撞見機長告白,乘客們紛紛驚呼,開始尋找誰是顧晨。

“你身上的機油味很好聞,你不知道你有多棒,我很喜歡你。”

“對不起,讓你傷心,還取笑你。其實可笑的是我自己,這么大的人了,到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的心?!?/p>

“下飛機后我會在出口等你,你要是沒想好,沒關(guān)系,我明天還會在展覽會門口等你?!?/p>

“我們好好談一談。”

在眾人的驚嘆中,段文博似笑非笑地看向一邊,目光落在一上飛機,就戴上眼罩和耳機昏睡過去的顧晨身上,她對發(fā)生的一切全然不知,兀自睡得安穩(wěn)。

08 誰離開誰會過不下去

十多個小時的旅程顧晨睡睡醒醒,總覺得空姐路過她時,眼神尤其犀利,下機后她睡眼惺忪,意識混沌,被段文博牽著手走出出口,路過等在那里的施澤時,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到了酒店,段文博又說:“明天是展覽第一天,人一定會很多,這樣,明天我先帶你去參觀飛機模型,后天再去怎么樣?”

顧晨沒有異議。她滿腦子都是剛剛施澤那雙暗淡的眸子,心口習(xí)慣性地揪痛。

在英國的三天旅程在段文博的安排下勞逸結(jié)合,他知識豐富,對機械也頗有見地,如果不知道段文博過去做的壞事,她或許還愿意和他做朋友。

“我就不行嗎?”回國前,段文博笑著問她,“我們很合拍,你和我在一起,我?guī)湍阃怂!?/p>

顧晨搓搓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和你在一起,我搞不好哪天就會被你賣掉?!?/p>

她對他的人品持保留意見。

“多謝你的好意,不用你我也能忘了他?!?/p>

誰離開誰會過不下去?

在沒遇見施澤之前,她還不是沒心沒肺地活了二十多年?

飛機降落的時間是凌晨五點,天才蒙蒙亮,顧晨謝絕了段文博送她一程的好意,背著包打到的士。車子沿著寬敞的道路飛速滑行,顧晨失神地凝視窗外飛逝的樹木,不其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猶豫半晌,她還是請司機師傅倒車掉頭。

下了車,她站在路對面,只看到施澤氣急敗壞地猛踹車門:“連你都和我作對!什么時候壞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壞!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嗎?!你和顧晨那個臭女人一樣拋棄我,欠揍!”

男人暴怒的嗓音在清晨中異常清晰,可吼著吼著,又帶上了委屈的哭音。

“我等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就算再生氣,不要原諒我,來說一聲會怎樣!”他捶上車前蓋,沖著遠處大喊,“你就是吃定了我喜歡你!”

“……”

“有什么了不起,我施澤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的蠢貨!你不要我,千千萬萬的女人撲上來求我要她們!”

他狼狽地抹了把臉,深吸口氣,轉(zhuǎn)身開門上車,卻不小心和怔在路對面的顧晨對視上。

他臉上歇斯底里的神情緩緩僵住,對視片刻,他用力甩上車門,闊步走向顧晨,邊走邊吼:“你這時候來干什么?我在英國等了你一天一夜!第二天發(fā)燒去醫(yī)院,第三天又爬起來接著去會展門口等,那時候你在哪里?!”

顧晨被他的怒氣震懾到,下意識后退一步。

“你現(xiàn)在來找我?晚了!”施澤將她堵在隔音墻上,忍著唇角的笑意,別扭道,“不過看在你過去對我好的分上,再給你一次機會?!?/p>

顧晨看著他發(fā)紅的眼眶,心中有百種滋味,許久,她垂下頭,低聲說:“我只是路過?!?/p>

施澤猛然噤聲,痛苦地瞪著她:“你再說一遍!”

“你的車壞了嗎?我……我?guī)湍阈??!?/p>

她小跑到對面,掀開車前蓋,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水箱問題,發(fā)動了一下,車子順利打火。顧晨跳下車,用衣擺擦著染上機油的手指:“好了,我走了,再見?!?/p>

施澤僵在原地,看她面無表情地坐回出租車絕塵而去,毫無形象地跌坐到地上。

太陽刺破云層冉冉升起,大地被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他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卻手腳冰涼。

不知呆坐了多久,他爬起來,開車往顧晨所在的修車廠趕。在路上他“不小心”打偏方向,撞到路上護欄,碎了一個車前燈,還擦掉了一大塊漆。

顧晨剛上工,還在平復(fù)因聽到施澤的告白而波瀾起伏的心情,就看到施澤慢條斯理地走進修理廠。他眼皮紅腫,面容清瘦,神情憔悴,可個性一如既往的唯我獨尊。他走到她面前,惡狠狠地說:“給我修車!”

顧晨心頭一動,說沒有動搖是假的??山揭赘?,本性難移,他現(xiàn)在是愛她的,以后呢?

于是施澤以實際行動來表明他的持之以恒。

從那以后,修理廠里誰都知道顧晨被臉蛋帥氣的施澤追求,他隔三岔五就故意撞壞車,點名要顧晨來修。

這天,他剛飛完國際航班,身體困乏得很,但為了趕來給顧晨送禮物,打著哈欠前往修理廠,結(jié)果不小心撞上圍墻,額角破了個大口子,被救護車送去醫(yī)院縫了十幾針。

顧晨被同事們慫恿著去醫(yī)院探望,看到他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心墻轟然塌了一塊。

尾聲 全都給你,也只給你

施澤受了傷,出院后仍舊賴在顧晨家里,成天嚷嚷著腰酸背疼,病懨懨的樣子看起來別提有多可憐。顧晨于心不忍,從朋友家搬回去照顧他,這是她的讓步。施澤深受鼓舞,覺得已經(jīng)能看見未來美好的曙光。

他故意說:“都是你的錯,要不然我怎么會變成這樣?這下我頭上縫了針,破了相,你要負責(zé)?!?/p>

顧晨氣急敗壞:“別誣賴我!再說男人額頭上有疤多有男人味,誰會嘲笑你破相!”

她沒好氣地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施澤見狀忙抱住她的腰,緊張道:“等等,你這是去哪里?”

“上班!”

他狐疑地盯著她:“你不會一去不回,再次拋棄我吧?”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安全感了?

顧晨甩開他:“什么拋棄,我和你不是那種關(guān)系。還有,你的傷快好了,趕緊搬出去!”

見她臉色冰冷地打開門,施澤受傷地垂下眼睫,不一會兒又得意起來:“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在包養(yǎng)我,怎么能趕我走呢?”

那是幾百年前的事啊。

顧晨瞪了他一眼,還未說話,施澤就悠閑地拿來一張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別想耍賴?!?/p>

一頭霧水地拿過,顧晨上下掃了幾眼,大驚失色,這份合約上面寫明了她要無限期地包養(yǎng)施澤,還不準劈腿,落款處赫然印著她的指紋。

“我什么時候印過!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做的對不對?不算,這是無效的!”

施澤眉峰微挑,抽過合約細心地收在口袋中,彎腰吻上她因為氣憤而微張的唇:“我愛你?!?/p>

他抱著她,眼底盛滿深情,認真地說:“包養(yǎng)我很好的,我會幫你做家務(wù),免費暖床,到了月底,我還會上繳工資?!?/p>

顧晨長時間地和他對視,只覺得胸口溢滿了復(fù)雜的情緒,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許久,她紅著臉,悶悶地問:“你上繳多少工資?”

施澤揚起唇角,把她按進懷里:“全都給你,也只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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