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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過師父小蠻妖

2013-05-14 09:54桃墨曦
桃之夭夭A 2013年3期
關鍵詞:冰霜和氏璧天帝

桃墨曦

想要尊師重道,奈何師傅長得太好。想要招蜂引蝶,奈何功法不及人高。求給條活路啊

我出生的地方叫玉靈山,仙音渺渺,終日云霧繚繞。據他們自己說,他們都是得道高人,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你丫見過讓九層天抖三抖的人會整天光著身子嗎?在第一萬次要求爹媽好歹穿條內褲遮遮羞被無情駁回后,我絕望了,雖然那時我還是個三百歲的女童,可我已經有一顆滄桑的心吶!

在起義一次次被鎮(zhèn)壓下,我默默忍受,最后終于忍無可忍!老子再也不要過這種茹毛飲血赤誠相見的鬼日子了!

“娘親!我要拜師學藝!”

娘親老懷欣慰,喊來我爹,我望天免得看到不該看的長針眼,我爹毛遂自薦要教我學文習武,可我拜師的目的就是離開這兩個老不要臉的啊!你要知道他們【嗶——】的時候完全不避諱我啊無量道尊吶!

我義正詞嚴地拒絕,并且在腦海里羅列了九百九十九條理由,終于說服頑固的爹媽,將我送上紫云山,拜在上仙姜梓御門下,成了姜梓御地第三個徒弟——男徒弟,姜梓御不收女徒弟!

知道這個事實后,我毅然決定將恢復女兒身博取師傅寵愛的心情扼殺在搖籃里!

腳步聲傳來。

我扭頭一看,一個黑衣男人,黑發(fā)松松綰在腦后,眼睛漆黑如夜,深不可見底,表情卻很是淡漠,那雙眼睛定定地落在我身上,眼底似有暗涌。我被美色迷了頭,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給師傅行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恭恭敬敬行了禮,姜梓御自然要走場面地讓我起來啊,可他那聲音一出,我登時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咆哮:“師傅,你聲音真好聽,又低又有磁性?!?/p>

整個紫云山都寂靜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盯著師傅的臉看了好久,師傅的臉很好看,但是莫名地讓我覺得有種熟悉感……

我發(fā)誓真的不是色欲熏心……

師傅可能是看我沒反應,又問了一句:“曦銘,你叫什么名字?”

我無辜地看著師傅:“師傅……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于是我看著師傅一下子背過身,甩袖而去,我的小心肝顫了顫,阿嘞,師傅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咩?

師傅除了我,還有一個徒弟叫伯游,是東海龍王大太子,長得春風十里那個桃花開吶……喀喀,就是很清秀,天賦極高。師傅教我們倆仙術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兩種極端——

點金術:我和伯游同時對著一塊石頭施法,他的石頭成功變成了金子,我的石頭……“啪”爆炸了!

師傅黑線。

治愈術:我和伯游對著兩只受傷的小兔子施法,他的兔子在一陣光環(huán)過后撒丫子狂奔十分健壯,而我的兔子在一陣光環(huán)過后……兩腿一蹬掛了!

師傅嘴角抽搐。

攻擊術:就是把自己的仙術凝聚在使用的武器上攻擊別人,師傅變出兩塊盾牌,我和伯游各執(zhí)一根矛,伯游一戳盾牌盾牌碎了,我一戳盾牌……我戳我戳我戳戳戳!啊嘞……為啥我的矛都戳爛了盾牌不但不碎反而更锃亮了呢!

師傅額角青筋暴起。

最后是騰云術:伯游一個騰云從紫云山山腳飛上了山頂,我流著口水一個騰云從紫云山山腳飛到了……尼瑪這是哪里??!我淚流滿面地站在四面都是水的海上,誰能告訴我這是嘛情況!

正當我絕望時,師傅一個騰云出現在我身邊,我精神一震:“師傅……”

我似乎看到他皺了一下眉,輕嘆著揉了下我的頭:“這是東海之濱?!?/p>

回去之后伯游一張龍嘴張得如鐵腕那么大,驚訝地說:“東海之濱?。∧阋粋€騰云竟然能飛十萬八千里!”

師傅:“看來還不是一無是處。”

師傅夸贊,我自然十分得瑟,得瑟的后果就是——那天晚上我偷看伯游洗澡被發(fā)現了!

然后第二天,伯游就消失了。

難道我把他嚇跑了?!

但是我真的只是路過,腳滑摔了進去而已!我哪知道那家伙在洗澡??!

漸漸地,我開始名聲大噪,他們在聽到我報出自己名號后的反應可以分別兩部分——

“姜梓御的徒弟!”

“那個流氓?!”

我疑惑不解,我流氓嗎?我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的騰云術而已,飛到一半掉下來不是我的錯!掉在別的浴桶浴缸浴池浴室里更不是我的錯了!喀,好吧,真要說我有點錯的話,就是看到生得好的仙童道友想上去調戲調戲,但是!也不過只是上去拉個小手、摸個小胸、親個小臉,我發(fā)誓我絕對是連他們的嘴唇都沒親過??!更不論說【嗶——】這種事了。

所以我覺得這簡直就是誣陷!

那天我踩著云一個翻騰到了南海邊界的一座山中,看到山中風景秀美流水潺潺,我剛好有些渴,便下去尋水喝,哪料得在泉水旁看到一摞衣物,轉眼一看,泉里正有一男子在沐浴。

那時我已在紫云山上修煉一百年,仙術不精技藝不強,聲名狼藉。妄圖調戲神秘美男,不料此男功法甚高,我調戲不成差點被擒,騰云欲逃……還是被擒!美男似乎知道我的身份,將我拎回紫云山,師傅臉色一片漆黑。

我嘿嘿笑著裝傻:“師傅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他生得好!”

師傅咬牙:“我生得還沒他好?!”言辭甚為激憤,只是這憤不知是羞憤還是妒憤!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得罪的人是天帝!我撐著下巴想,師傅那天不是羞憤也不是妒憤,他是畏懼強權!思及此,我深深地失落了。

自這事后,師傅就命令我不許離開他身邊方圓三里外,并且我以前調戲別的仙友的齷蹉事也一并被他發(fā)現了,無量道尊,我發(fā)誓,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見過師傅那么黑的臉色,夸父在他面前都要自殺了!

我覺得,師傅是因為我給他丟了臉,本來我還擔心他會一腳把我踢出師門,沒想到只是懲罰我跟在他身邊,我低頭賊笑,計劃成功,本來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師傅的注意,要是早知道得罪天帝可以靠近師傅,我早八百年就去調戲天帝了!

紫云山中歲月悠悠,一晃又是四百年過去了,我漸漸長大,要知道女的和男的那畢竟還是有差異的,長大是件痛苦的事,因為男人該長大的地方我全部沒有!男人不該長大的地方我全部都長大了!

那日我正在房中往胸口纏紗布,房門忽然被推開,師傅黑著臉直勾勾看著我的胸,我也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一直手里還扯著長長的繃帶,這樣彼此靜默了差不多十秒鐘,我終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业那灏装。。。 ?/p>

吼完之后師傅的臉更黑了,邊向我走來邊咬牙切齒:“我負責!”

我正害怕得往后縮,他已經走過來扔了件衣服在我身上:“以后不要纏這個了,對身體不好。”

我呆滯地點頭,這個那個,沖擊太大了,大家原諒一下,鄙人沒見過多大的場面,然后我邊穿衣服邊打量背過身去十分君子的師傅,發(fā)現他的臉不是黑了,而且紅了,我心里很得意,挺了挺胸:“師傅你看我的胸圍你還滿意不?”

師傅似乎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不解其意,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啊,伸手將纏在胸上的紗布弄下來:“師傅你是不是怕我纏成平胸以后摸起來手感不對才不讓我纏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師傅惡狠狠地看著我:“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送你的禮物扔了!”

我無辜地眨眨眼,心想師傅你確定你是想把送我的禮物扔了而不是把我扔了?

“師傅要送我什么東西?”

他的手一伸,一塊無瑕的白玉遞到我面前:“和氏璧,你八百歲生日禮物?!彼砩蠏煸谖也弊由希凵穹湃嵯聛?,聲音低低的,“這次別丟了。”

這次?師傅你口誤?

師傅親自指導,這五百年我的仙術也算突飛猛進,其實我覺得我是個天才,因為師傅教我的仙術,基本上我一學就會!當然,前面我說的什么石頭爆炸弄死兔子……那不都是為了勾引師傅嘛!

終于出師,我本想飛回去看看我爹媽,順便炫耀一下武學,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攔路的來,我看他根骨奇佳相貌不凡,遂想收為徒……喀喀,遂自報門戶,欲結為好友,哪知未張口那位兄臺長矛往腳下云彩上一插:“此路是我開,此樹為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褲衩來!”

我四周望了望,雖然沒看到有樹,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褲衩!這怎么可以呢!頭可斷血可流褲衩不可隨便留!我想我好歹也師出名門吶,報上名去嚇唬嚇唬他!

“吾乃紫云山姜上仙門下弟子,敢問仙友來自哪座名山哪個名洞吶?”

“本仙來自尼瑪山尼瑪洞,人稱‘曹大仙是也!”

我大驚失色:“尊駕莫非是曹尼瑪?!”

我的小心肝都在顫抖啊,神吶,啊不,師傅吶,千萬不要是這個名字吶……

可我的希望立刻破滅了!因為曹大仙也一臉受驚地看著我:“你怎知本仙叫曹尼瑪?莫非是哪位故友不成?”

我很想自插雙目再飲下一杯狗血自盡,你他娘的來自尼瑪山尼瑪洞,你他娘的還姓曹,你他娘的不叫曹尼瑪簡直天理難容吶……啊師傅,我要撲到你懷中哭泣吶?。。?/p>

可真正令我失落憔悴百念皆灰的是,曹尼瑪震驚之后道了句:“就算是故友!我也要扒你的褲衩!”

于是他就向我撲來,欲扒我褲衩,我欲反抗,奈何明月照溝渠,不見月光,只見污泥,雅蠛蝶!

“救命吶!劫色??!”我這才知道那些被我調戲的道友們心中那些悲憤,我發(fā)誓,要是我還能活著回去……不,穿著褲衩回去,我一定洗心革面,做個潔身自好的好徒弟,再也不劫色了!真是黑吃黑,今天被黑吃了!

就在我褲子的主動權差點被人奪走時,師傅來了!師傅穿著白馬騎著黑衣……穿著黑衣駕著云彩來了,劍氣一劃便奪回主動權,他森冷森冷地看著曹尼瑪,摟我在懷里,彼時我衣裳不整,頭發(fā)凌亂,滿臉通紅,眼中帶淚。

師傅可能以為我遭受了暴行,出招狠辣,招招致命,方才還得瑟嗷嗷直叫的曹大仙落荒而逃,師傅欲追,我凄厲地號起來!

師傅大驚:“怎么了?”

我從來不知道,師傅也會有這種眼神,他眉宇緊鎖,眼中卻盈滿了心疼,這是……因為我嗎?

心中滿滿的溢出來的情緒,說不清是什么,我喃喃道:“和氏璧丟了……”

師傅將我抱起來:“丟了沒事,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我眨眨眼:“師傅難道以為我被施暴了?!”

師傅臉一沉。

我本以為此事到此也就結束了,不想那曹大仙還大有來歷,什么尼瑪山尼瑪洞啊,那貨是妖界太子!

天帝下旨召師傅去天庭議事,我纏著師傅要去開開眼界,師傅就捎帶上了我,妖王聽說自己的兒子在九重天受了侮辱,已經集合了二十萬妖將,對天界下了戰(zhàn)書,要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一直主張先禮后兵的師傅一來就把剛要進議事大殿的天帝陛下堵在門口:“立刻開戰(zhàn)!我任總帥!”

天帝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摸頭裝傻充愣,祈禱天帝老年癡呆中年有病,不要想起我調戲他的事!

兩軍交戰(zhàn),各派猛將,開打前是要報姓名的,我駕著仙鶴跟在師傅身后,戰(zhàn)場上狼煙滾滾,盔甲聳動,一片寒光,天帝長子扶昌驅馬上前:“我乃天帝長子,天界太子扶昌,面前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妖界那邊驅馬而來的人冷哼一聲:“吾乃妖界太子曹尼瑪,看招!”

我軍戰(zhàn)士全部一抖,扶昌太子在聽到妖界太子報名后也是一抖,曹尼瑪又是一招偷襲,又狠又辣,扶昌敗下陣來。于是換人交戰(zhàn),輪番下來,我軍慘敗,將士已經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身為主帥的師傅也是一張臉黑得驚天動地,當然你要理解,這是有原因的,不是我軍太無能,實在是敵軍太狡猾了啊?。?!你他娘的要是聽到敵人叫這種名字你也要抖得秋風掃落葉吶——

“我乃妖界三皇子曹尼袂!”

“我乃妖界親王曹尼碟!”

“我乃妖王曹尼!”

……

我軍所有將士都很想自插雙目吶!如果這樣還不是極限,那接下來的事情肯定要打破你對這個世界所有美好的幻想了——

師傅黑著臉問:“請教一下妖王,您父親叫?”

妖王昂首挺胸哈哈大笑:“父王姓名也是爾等有資格過問的?不過看在爾等誠心誠意想要知道的份兒上,孤王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們,父王叫曹尼助宗?!?/p>

我軍軍師已經神志不清笑容癡呆:“敢情妖王親爹還是有東瀛血統(tǒng)吶?!?/p>

師傅嘴角抽搐,我軍所有生物集體飲狗血三升自盡:“天吶!這個世界太驚悚了!”

于是這場戰(zhàn)爭敵我兩方第一次交戰(zhàn),妖界大獲全勝?;厝ズ?,我軍士氣十分低落,軍師也是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九層天的天:“主帥啊,屬下活了這把年紀了,還頭一次遇到這么強悍的敵人吶。這絕對是敵人用來混淆我軍軍心的奸計!”

師傅黑著臉點頭:“不錯?!?/p>

于是一群身經百戰(zhàn)的將士耷拉著腦袋各自回去睡覺。

兩軍交戰(zhàn),刻不容緩,妖界嘗到了甜頭,第二天一早就來交戰(zhàn),師傅收下拜帖,下令將士將耳朵封起來,屆時看令旗行事,如此戰(zhàn)況才恢復正常走向,殺得妖界大軍屁滾尿流。

妖兵妖將不死心,又下了戰(zhàn)書,戰(zhàn)事又起,師傅將我變成一朵白色的牡丹花藏在袖中,囑咐我不論什么情況都不可以出來,我點頭乖巧應下,心想他這樣大的能耐,便是出來看看也無妨吧。我在師傅的袖子里躲了好久,實在無趣,忽然胸口一陣刺痛傳來,周圍又是一陣顛簸,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從師傅袖中掉出來,落在妖界太子曹尼瑪的手掌中。

我第一次看到師傅臉上流露出可以稱之為驚恐的表情,他長劍凌然,一劍劃過,僅僅只是劍氣就將和他交戰(zhàn)的妖王曹尼劃傷,他棄了白馬騰云欲來,奈何妖界幾位大將通通圍上,曹尼瑪帶著我騰云離去。我現了真身,聽到師傅大聲地叫我。

“茗……琳?!?/p>

胸口刺痛的感覺又傳來,腦海中翻騰的是從來不曾經歷過的記憶,我痛苦地抱著頭掙扎,最后被曹尼瑪一把敲昏。

暈倒前心里咒罵,這死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

醒來之前我做了個夢,夢中都是師傅和一個叫茗琳的仙女,更驚悚的是,那個仙女長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我站在夢中看著他們牽著白馬并肩行走天涯;牡丹花海里,她撫琴他吹簫,相視一笑歲月靜好;我看到他將和氏璧掛在她脖子上說:“不要丟了,這是定情信物?!?/p>

那個叫茗琳的仙女低頭笑,眼中都是快樂:“不會丟的師傅?!?/p>

可她最后還是丟了,血泊中,一個白衣女子拔出刺進她身體里的劍,拿走了她的和氏璧,看著白衣女子的臉,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冰霜。

“喂!醒醒!”身上傳來一陣痛楚,我慢慢睜開眼睛。

“茗琳,三千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沒死啊。”

這個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寒冷、陰狠、毒辣,聽得我渾身一顫,破碎的記憶再次襲來。

這是我夢里那個殺了茗琳的女人。

冰霜拿著皮鞭不停地抽我,我的仙術被封了,用不了護身術,只能用血肉之軀承受痛楚。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會讓一個這么美麗的人變得這么面目猙獰,我很疼,全身都是鞭痕,她不知道打了我多久,最后我的身體一接觸到鞭子,就像肉被扯下了一大片,連骨頭都在叫。

“好吧,挺硬氣的??!”她很生氣,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叫,寧可將自己的唇咬得血肉模糊。其實我是很怕疼的人,手上被針扎個口子都要呻吟好幾天,可這次,心里好似有股氣,逼著我忍下來,逼著我不在冰霜面前低頭。

噩夢自然不會這么結束,當我看到她提著一桶水過來時,我心里真的在哀鳴,師傅啊,你再不來救徒兒,徒兒就要被折磨死了。

那桶水從我的頭頂澆下來,又冰又冷,果然是鹽水。我想痛得暈過去,可她不知道在我嘴里塞了什么東西,我怎么都暈不了,只能死死承受著,鉆心的痛蔓延開來,深入骨髓。

我痛苦的表情顯然取悅了她,她哈哈大笑,明明那么美,此刻卻丑陋得讓我忍不住往她臉上蹬一腳——如果可以的話。

她用仙術開始治療我的傷,傷口開始結疤,我心中苦笑,知道肯定不會這么容易治好我,果然,她治療的程度只讓我的傷口到結疤的程度,然后拿出刀。

我心中著實害怕,她是想用刀挑了我的傷疤啊,那種傷口被扯裂的痛處,遠比用刀割肉要強烈得多。

“怎么,怕了?”冰冷的刀刃貼著我的臉頰,她冷哼一聲,“茗琳,我搶走了師傅,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前世是這樣,這世你依舊逃脫不了。”刀尖緩緩靠近我的身子。

我能想到是這個理由,我也想起過去的那些事,冰霜是我的師姐,和我一樣喜歡師傅,可姜梓御最后選擇的是我而不是她,最后她把我殺了。

我閉上眼等待痛處的降臨,可這時門卻被推開了。

“冰霜,你在做什么?!”是妖界太子曹尼瑪,他震驚地看著被吊起來的我,身影一閃就沖了過來,“你瘋了嗎?!這是姜梓御的徒弟,你的傷還要另一半和氏璧完全治好,你瘋了嗎?”

我不解,什么傷要和氏璧才能治好?這東西不就是一塊玉嗎?哦,它還是定情信物。

冰霜狂笑起來:“藥?什么藥?你不會真的相信我有傷需要藥吧?”

曹尼瑪慢慢沉靜下來,看著冰霜沒有說話,冰霜冷冷看著他笑:“不過倒是多謝你了,沒有你我也得不到和氏璧,不能讓師傅心神大動的話就得不到茗琳?!彼龐趁囊恍?,貼近我惡毒地說,“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讓別人得到,你的三魂七魄已經散了一魂三魄,這次我就讓你魂飛魄散,任姜梓御再神通廣大也救不得你的元神!”

她說著就要動手!

不想,曹尼……曹太子一把擊昏了冰霜,將我放下來,我全身都是傷口,一動扯動全身一大片,痛得臉色蒼白,他臉上已經一片冰冷:“我?guī)湍阒蝹?/p>

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幫我療傷了,整個宮殿開始顫動崩塌,“轟”的一聲,煙塵四起,于那模糊不清的那頭,我看到了一身黑衣染血的姜梓御。

“師傅——”

事后我好生遺憾,鞭子抽,鹽水澆我都忍下來了,師傅一來我就熬不住暈過去了,以至于這場一直被后人……喀,后仙稱頌的滅妖之戰(zhàn),我竟然錯過了!我是唯一一個在場的卻沒有親眼目睹轟轟烈烈過程的神仙吶!如此怎么能不令人扼腕嘆息一百回???

師傅的紫云山徹底被爹娘拆了,我記得我醒來之后,娘親抱著我哭得鼻涕眼淚嘩嘩的,我本來沒什么哭意的也被激得扯著嗓子號,等我們娘兒倆號完了,師傅的宮殿也沒了……就剩下我躺的一張床。

我爹將師傅揍得鼻青臉腫一把甩到我窗前,扯著我梨花帶雨的娘離去。

師傅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還……疼嗎?”他的手覆上我的,一時之間歲月好像回到了三千多年前,他也是這樣溫柔,對人關懷備至,所以才惹得三界人人愛慕他。

我搖頭又點頭,他剛要說什么,天帝卻帶著冰霜來了,天帝和師傅都在,她不敢做什么,只是恨恨地看著我。

“我的身份比她高,長得比她好,天分更是超過她不止一截,師傅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師傅冷著臉,殺氣騰騰看過去,天帝已經將冰霜護在身后:“梓御,她現在這樣我也有錯,是我溺愛過分,我會打她入輪回,若她有悔意再位列仙班,若沒有悔意,屆時你要殺要剮我都不阻攔?!?/p>

越過天帝,師傅看冰霜的表情已接近冰冷:“我喜歡她身份沒你高,天分也沒你高,至于容貌,在我眼里,她比你好看不知多少?!?/p>

冰霜憤怒,被天帝捂住嘴帶走,師傅沒有追,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離開,我想這是默認了天帝對冰霜的懲罰吧。

我偏頭想,原來他也會故意氣人?。?/p>

只是冰霜,她對師傅的感情不是愛,更多的是小孩子對得不到的玩具的占有欲,她只是個被天帝寵壞的孩子,雖然人長大了,心卻一直停留在幼時。

后來,師傅又被爹爹丟了出去,說沒名沒分的不要接近他家閨女,我羞憤,爹你這是在逼他娶我嗎?人家是嫁不出去了嗎?!

三日后天帝忽然降旨,使者是大師兄,文縐縐一大堆,省略口水就是天帝賜婚于我和師傅。我眉開眼笑地去接,他卻不放手。

伯游清亮的眼睛跟蒙了一層霧氣一般,他的小師妹,曾經他領著小小的她走過紫云山細長的小道。

“師兄,師傅真的那么好看嗎?”

“好看啊,師傅雖然是戰(zhàn)神,卻也是九層天長得最好的男人?!彼麎旱吐曇粽f,“比天帝還好看!”

說完看到小師妹眼睛一亮:“天帝也好看?!”

他當時心底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這個師妹不會是來辣手摧花的吧……

師傅很寵她,紫云山上少掉的金器玉石,燒掉的宮殿,甚至是兵庫里珍貴的寶器,師傅跟瞎了一樣裝不知道。直到師傅閉關,伯游知道那是為了修補破損的和氏璧,師傅貼身帶了上千年的東西,從不離身,一龍一鳳。

小師妹這才肆無忌憚地將地下劫色明晃晃擺到臺面上來,首當其沖的就是他這長得還不錯的師兄,偷看他洗澡的事,伯游倒是知道的,他總不讓她得逞,哪料到那日師傅出關,仙氣太重,他一下子沒控制好,澡房的門就被仙氣撞開了。

當小師妹瞪圓了眼看著他的裸體時,伯游心里一咯噔,這下完了!

果然,一抬頭就看到師傅幽深冰冷的眼,然后他就被修理得奄奄一息丟回了東海。蒼天明鑒吶,這是他的錯嗎?!

“師兄?”他怎么了?鬼上身了?現在的鬼這么牛了嗎,都能上神仙的身了?

伯游放開了手,像是放掉了自己心里的一塊什么,朝她微微一笑:“那我以后是叫你師弟還是師妹還是師娘???”

“當然要叫師娘咯。”

“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輩分上還要占人便宜!”他留下了祝福,卻沒有多做停留,駕著云彩消失在天邊。

后來師傅和爹爹商議成親的地點在哪兒,爹爹拍案說玉靈山,師傅和娘親商議婚后住哪兒,娘親拍案說玉靈山!你給我們閨女當倒插門女婿!

我那個名聲赫赫威震九層天的戰(zhàn)神師傅,就那么笑吟吟地答應了。

他卸下了戰(zhàn)神的職位,一把長劍,一襲黑衣,很灑脫地說:“我守了萬年的天下太平,而今只想守著你?!?/p>

成親前一夜,我緊張得睡不著,爹娘說成親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因此我這幾日都沒見到師傅。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么多個秋不見師傅,著實想念。

正這樣想著,師傅就跟通靈似的出現在房間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過來抱起來,我一激動就脫口而出:“師傅你是過來和我偷情的咩?”

師傅本來溫柔帶笑的臉一下黑了,低咳一聲:“我?guī)慊啬档@?!?/p>

牡丹園啊,那是前世我們廝守的地方。

我本是下界牡丹花仙子,四千年前隱宗一脈修仙之人反叛,他領兵平叛,戰(zhàn)火蔓延到牡丹山,我族傷亡慘重,死傷無數,戰(zhàn)火中我也受到波及,因仙力薄弱差點破滅,他騎著高頭大馬而來,我仍記得那年馬蹄聲陣陣,他翻身下馬,白衣勝雪。

牡丹山毀了,他便修了牡丹園,園中花開不敗,三千年沒來,牡丹園仍舊繁花似錦。

“喜歡嗎?”

我點頭:“你讓人時常來打掃嗎?”不然怎么也該雜草叢生才對。

師傅笑著搖頭,攬我入懷:“我自己來整理的,不想假借別人之手,不忍有一天你回來后埋怨荒蕪?!?/p>

“你等我一下?!彼f。

沒一會兒師傅就從竹樓里抱了琴出來,放在昔年的琴臺上,自己握了長笛,笑著看過來:“來試試你的琴。”此琴名“悅”,是他帶我回九重天后所做,希我忘憂,長日安樂。

我伸手撥弄了一下琴弦,是我熟悉的音:“師傅,我們以后能回這里住嗎?”

他坐在我身邊,垂眉低笑:“若你父母同意,你想去哪里,我都隨著你。”

天帝親自為我們辦的婚禮,玉靈山快被九層天的仙家擠破了,那天妖界太子曹尼瑪也來了,我對冰霜折磨我一事仍然心有余悸,見到他不禁有些害怕。很多仙友亮出了仙器,師傅安撫地拍拍我的肩,曹尼瑪攤開手掌,掌中赫然一塊無瑕美玉,曹尼瑪說:“這是你那塊和氏璧,當日紫云山阻攔你,就是為了取你這塊玉?!?/p>

和氏璧本身沒有作用,可當年師傅將和氏璧一分為二,一塊雕龍,一塊雕鳳,兩塊玉便心意相通,玉若染上血,另一半就會知道有難。曹尼瑪奪走我的玉就是為了在戰(zhàn)場上動搖師傅的心神,用我換師傅的那一塊。

曹尼瑪愛冰霜,愿意為她設計自己的父王,發(fā)兵天界,事后知道冰霜欺瞞他,妖界又傷亡慘重,他如今已經被妖界流放,再也不是妖界太子。

這些,都是我日后聽說的,那時我看他沒有惡意便伸手去接,想著那日其實是他從冰霜手中救下的我,心里就不再害怕:“你拿這玉做什么?”

曹尼瑪眼神灰暗,扯動了嘴角:“博取佳人一笑,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祝你們幸福?!蹦蔷洹岸际沁^去的事了”包含了很多的嘆息與失落,我忽然有種感覺,如果他愛冰霜的話,這份愛也到了盡頭。

那是我最后一次見曹尼瑪,原本神采飛揚的男人,最終憔悴蕭瑟,連神色都是淡淡的,可哪怕這樣呢,他也依舊很好看,我忽然想到自己和師傅,我們的愛何嘗不是歷經磨難,所幸最后終于如愿以償。

拜天地的時候,我偷偷問師傅:“妖界太子為什么叫曹尼瑪?”

師傅笑得很低,傳聲過來:“那是為了打亂我軍軍心,他叫曹睿?!?/p>

我“哦”了一聲,與他十指相扣:“那我還叫你師傅嗎?”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師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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