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愷

(西北政法大學， 陜西西安 710063)

工讀教育是指以專門學校為載體，對有輕微違法或犯罪行為和行為失范的未成年中學生(工讀生)進行的有針對性的教育, 是教育體系中的特殊組成部分。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guān)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要廢止勞動教養(yǎng)制度，完善對違法犯罪行為的懲治和矯正法律，健全社區(qū)矯正制度。對于青少年而言，除了家庭外，還有學校和社會(社區(qū))兩大生活場域。因此，針對有輕微違法、犯罪行為或行為失范的部分未成年人所進行的行為矯正，相應的也包括社區(qū)矯正、家庭教育和工讀教育三種方式。與勞教制度不同的是，除了行為矯治的目的外，工讀教育承擔著義務教育以及行為矯正的雙重身份，并與家庭教育、社區(qū)矯正相互配合、相輔相成?！额A防未成年人犯罪法》、《關(guān)于辦好工讀學校幾點意見的通知》(1987年)等規(guī)定了工讀教育的舉辦形式、招生對象和反歧視等具體內(nèi)容。同時《陜西省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辦法》第二十四條也同樣涉及工讀教育，強調(diào)不得歧視工讀學校畢業(yè)的未成年人。

自1955年我國第一所工讀學?！本┦泄ぷx學校建立以來，最近10 年工讀學校發(fā)展趨于萎縮, 其數(shù)量以每年2%至3% 的速度急劇減少。目前中國大陸注冊工讀學校共有71 所, 工讀學校的分布和發(fā)展也很不平衡, 共分布在大陸21 個省市區(qū)[1]。

西安市工讀學校名為西安市一〇二中學，始建于1960年，是陜西省唯一一所對違法和有嚴重不良行為學生進行行為轉(zhuǎn)化、心理矯治、預防犯罪和義務教育的特殊學校。自1980年恢復建校31年來,共招收問題學生5000余名。該?，F(xiàn)有教職工44人，其中高級教師7人，中級教師20人?，F(xiàn)招收的學生對象為具有不良行為的在校中學生。本調(diào)查聚焦于該校工讀生與普通中學生的對比分析，通過對該校工讀生受教育問題進行實證研究，并以接受道德、法律與技能教育的狀況為切入點，或許可為預防青少年違法犯罪、提高工讀教育工作水平，提供一定參考。

一、調(diào)研的概況

本文使用共青團陜西省委2013年“面對面”活動主題調(diào)研問卷，該問卷經(jīng)過了測試，并經(jīng)共青團陜西省委權(quán)益部組織專家多次研討最終形成。該問卷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樣本基本情況，第二部分是青少年受教育狀況，第三部分是針對重點青少年教育矯治設計的題目。

問卷調(diào)查以西安市一〇二中學部分在讀工讀生作為研究樣本，同時以西安市某中學全體中學生作為參照組。問卷編碼、數(shù)據(jù)錄入和審核，剔除廢卷后，共獲得有效問卷63份。其中西安市普通中學在讀中學生(以下簡稱“普通生”)問卷36份，工讀生問卷27份。

筆者于2012年10月22日隨西北政法大學褚宸舸副教授、團省委權(quán)益部郝鵬濤副部長及馮偉同志到西安市一〇二中學進行調(diào)研，并與該校法制副校長、三名工讀生代表進行了深度訪談。

工讀教育下的學生與普通中學生一樣，均為中學適學年齡段。由于工讀學校生源較少，年齡差距較大，雖然與參照組中學生一樣均采集了全校樣本，但在年齡方面仍存在一定差異。其中工讀生14歲的有11人，15歲的有7人，16歲的有5人，11歲1人。普通生15歲7人，16歲10人，17歲14人，18歲5人。

參照組普通中學生性別上男女差距較少(女生略高22.2%)，而重點青少年群體的樣本中男性占88.9%。據(jù)該校J校長介紹說，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主要原因是：“家長考慮到我校條件、師資以及男女生交往的一些問題送來的較少。”

由于西安市一〇二中學是陜西省內(nèi)唯一一所工讀學校，其生源也遍布全省。其中，29.6%來自西安市區(qū)，29.6%來自西安市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地區(qū)，18.5%來自省內(nèi)其他城鎮(zhèn)，18.5%來自省內(nèi)鄉(xiāng)村。普通中學生則全部來源于本市(表1)。

表1 樣本構(gòu)成情況表

二、工讀生受教育認知度、能動性、影響渠道的特點

工讀生所受教育成效是多種不同教育模式共同作用下的結(jié)果，且受自身接受教育的愿望、利用教育設施能力的影響；工讀生的教育效果也必然會受到工讀教育特殊的教育手段和家庭教育因素的制約。從工讀生對受教育的認知度、能動性、影響渠道等幾方面不難看出，加強工讀生教育水平，尤其是道德、社會常識、法律、技能教育的力度與廣度勢在必行。

(一)工讀生對教育的認知度顯著低于普通生

在被問及是否“了解我國社會上除普通中小學高校以外的主要教育機構(gòu)名稱”時，受訪工讀生無人表示“非常了解”，而有13.89%的受訪中學生表示“非常了解”。表示“非常不了解”的工讀生占到了受訪總數(shù)的23.08%，而只有5.56%的普通生選擇此項。

(二)工讀生受教育的愿望和了解程度普遍低于普通生

有33.3%的普通生表示對我國政府近三年在人財物方面對教育文化措施的投入狀況“不滿意”(工讀生為11.11%)，表示很不滿意的有13.89%(工讀生為7.41%)。有22.22%的工讀生表示“不清楚”，只有5.56%的普通生表示“不清楚”。對于教育和培訓的需求內(nèi)容，普通生較之工讀生集中于“提高個人文化和藝術(shù)修養(yǎng)”(32.38%)以及“有關(guān)個人成才與發(fā)展的其他方面”(24.76%)。工讀生選擇最多的是“勞動技能”(23.4%)，其次為“提高個人文化和藝術(shù)修養(yǎng)”(19.15%)，其余各項差別較小。

博物館、文化館、紀念館(三館)對于工讀生的吸引力明顯弱于普通生。有61.54%的受訪工讀生表示從來不去三館(普通生為13.89%)。與三館的情況類似，圖書館(包括圖書室)對工讀生的吸引力也較弱(圖1)。

圖1 圖書館的吸引力

要指出的是，在曾經(jīng)去過圖書館的受訪者中，有81.48%的普通生表示對圖書館的環(huán)境及圖書數(shù)量種類等“不滿意”，有51.85%的工讀生也選擇此項。

(三)工讀生在工讀學校中參加校外實踐的渠道狹窄單一

有83.33%的普通生表示對校外社會實踐有興趣且參加過，盡管在工讀生中也有52.17%選擇此項。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表示“不想?yún)⒓?，但是被強制要求參加”的工讀生則有17.39%(普通生為8.33%)。工讀生最主要的校外活動場所是網(wǎng)吧(34.62%)，其次為體育場/館、健身房(15.38%)，再次為KTV、迪廳、酒吧、茶樓(13.46%)。普通生最主要的校外活動場所則種類多樣，23.33%的受訪普通生選擇“錄像廳、電影院”，21.67%選擇“文化宮、博物館”，18.33%選擇“體育場/館、健身房”。此外，絕大多數(shù)(86.21%)的受訪普通生表示在上述場所中從來沒有與人發(fā)生過爭吵及肢體接觸，13.79%的人表示“偶爾會有”，無人表示“經(jīng)常發(fā)生”。而工讀生中則有一半多(54.17%)的人表示偶爾會與人發(fā)生沖突，8.33%的人表示“經(jīng)常發(fā)生”，37.5%的人表示“從來沒有”。

此外，平均上網(wǎng)時間在七個小時以上的工讀生比普通生高出近五倍。普遍來看普通生上網(wǎng)時間低于工讀生，有33.33%的受訪普通生平均每天上網(wǎng)時間不足一小時。而且隨著每個選項在時長上的遞增，普通生選擇的頻次呈現(xiàn)遞減的態(tài)勢(圖2)。

圖2 平均每天上網(wǎng)時長示意圖

隨著當代媒體尤其是新媒體的發(fā)展，一方面?zhèn)鹘y(tǒng)的“初級”社會機構(gòu)(如家庭等)在青少年社會化的過程中的影響力逐漸削弱，另一方面青少年自身也愈發(fā)依賴于媒體，進而完成其社會化過程。新媒體方面，工讀生最主要從事的兩項網(wǎng)上活動是玩游戲(41.3%)和聊天(34.78%)。從接受新媒體影響的方式來看，普通生在上網(wǎng)時從事的活動則更為豐富。有27.08%的人選擇了“查資料”，22.92%的人選擇了“玩游戲”，25%的人看視頻，16.67%的人選擇了“聊天”。

即使該工讀生上網(wǎng)時間較長，但以網(wǎng)絡游戲為主要活動必然使新媒體無法有效發(fā)揮其積極影響。簡言之，與前文所述相綜合，新媒體作為新的教育手段和方法，對于工讀生的影響作用有限。

(四)家庭教育的缺失使得預防越軌的壓力由社會和政府承擔

工讀生作為工讀學校的受教育群體，對工讀學校的評價當然最具有發(fā)言權(quán)。當被問及工讀學校面臨的最主要的問題(可選三項)時，有35.90 %的人選擇“同學少”，另有近兩成的人分別選擇“管的太嚴，限制人身自由”和“社會對該學校學生有歧視”。可見，從工讀生的角度來說，同學少、管的太嚴和社會的歧視是構(gòu)成他們對工讀學校部分不滿的主要原因。至于“管的太嚴，限制人身自由”這一問題，主要是由工讀教育這一特殊的教育形式造成。不過，在筆者對工讀生訪談時，比較極端的例子是Z同學，女，今年14歲，進入工讀不滿一年，父親曾是位包工頭(現(xiàn)請假在家專門看管Z同學)，母親在一家小型網(wǎng)絡公司工作。

問:在家誰管你比較多？

答:平時我爸都不在家。我媽一開始不知道我老出去玩。因為我們家那片住的人告訴我媽，說看到我跟一些小孩在外面玩，我爸回來后就把我電話里的通話清單打出來，一個一個打出去問對方的身份。后來他請了長假專門看著我。

問:你主動想來的還是你爸爸、媽媽把你送來的？

答:因為一些原因吧，我爸就把我送來了。我一開始不想來，但是我爸爸說我只能來這里，但是答應下學期把我轉(zhuǎn)回去。

問:你父母經(jīng)常來看你嗎？

答:差不多一個月來看我一次。

問：那你周末還回去吧？

答:我很少回家。他們回家我還在學校。

雖然工讀學校需要家長將部分監(jiān)護權(quán)讓渡學校。但從上文訪談可見，基于個人原因，家庭教育有時并不能很好地承接工讀教育之后的工作，使得對工讀生的教育轉(zhuǎn)化壓力轉(zhuǎn)移到其他教育環(huán)節(jié)中去。

雖然只有19個人回答了“您認為工讀學校對改變你不良行為的效果如何”這一問題，但仍有84.21 %的受訪者表示“有效，有所改善”，可見工讀生對于工讀學校的教育效果還是較為認可的。

三、工讀生的道德、社會常識、法律和技能教育狀況

此部分以工讀生為主要視角，在道德和社會常識教育、法律法規(guī)教育、謀生技能教育三個主要內(nèi)容中選取部分問題進行了描述，并粗略分析工讀生受教育現(xiàn)狀。

(一)接受道德和社會常識教育的水平不容樂觀

德育活動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工作，其運行過程是由這一系統(tǒng)的諸多相互聯(lián)系、相互作用的要素構(gòu)成，是德育工作者和德育的對象在一定的德育目的指導下，借助一定的方法、形式相互作用的過程[2]。從愛國主義教育、防治黃、賭、毒教育、禁毒或預防性病、艾滋病知識教育和性教育為切入點可以看到，工讀生在這些方面所受教育程度較低，影響較小。這一點體現(xiàn)在工讀生在以內(nèi)化社會常識、價值觀念，并規(guī)范自我行為方面較之普通生有明顯欠缺。

愛國主義是考量道德教育成效的重要指標。從調(diào)查問卷中取得的的數(shù)據(jù)來看，在談到維護主權(quán)領土完整示威時有55.6%的普通中學生受訪者表自己支持，也愿意參加，38.89%的普通中學生表示支持，但不會參加。這一比例在工讀生中則為選擇“支持，自己會參加”的有48.15%和“支持，自己不會參加”的有22.2%。

當具體到對借游行之名行打砸之實的行為的看法上時，工讀生顯示出了一定的搖擺態(tài)度。有37%的工讀生表示“與我無關(guān)，保持觀望”，另外還有37%的工讀生表示“反對”，但有75%的普通中學生表示非常反對這種行為(圖3)。

圖3 對涉日游行中出現(xiàn)打砸日本品牌車輛、公私物品行為的評價

在防治黃、賭、毒方面，有44.44%的工讀生表示看過黃色、血腥、暴力的視頻或圖書。在參照組方面，接觸黃色、血腥、暴力內(nèi)容的比例則只有13.89%。

普通中學生的禁毒或預防性病、艾滋病知識，主要通過通過學校教育獲得，占70.59%。這一渠道在工讀生方面則弱化到36%，體現(xiàn)出部分學校教育內(nèi)容在工讀生受眾中的無力(圖4)。

圖4 獲得禁毒或預防性病、艾滋病知識渠道的對比

在此次調(diào)研中，主要以性教育作為指征考察社會常識教育在工讀生和普通生中的開展狀況。對于普通生來講，最主要的性教育獲取渠道是學校課堂上的占70.59%，但也有14.71%的受訪普通生表示“沒有接受過性教育”。對于工讀生較之普通生來講，性教育的獲取渠道要豐富許多，比如有36%的受訪工讀生選擇了“學校課堂上”，還有20%選擇了“通過報紙、書刊、電影、電視自學”，“通過網(wǎng)絡媒體自學”和“身邊的同學”也都各自占到12%。此外，工讀生有12%的受訪者表示“沒有接受過性教育”。

(二)接受法律法規(guī)教育的水平低于普通生

第一，工讀生對我國未成年人權(quán)益保護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的了解程度較差。當被問及對我國未成年人權(quán)益保護的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的了解情況時，有14.81%的受訪工讀生表示不了解，這一比例比普通生高了近三倍。表示了解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的工讀生只有7.41%，而普通生則有19.44%表示了解。

對于自己在法律上的權(quán)利與義務的了解狀況分為四等：“非常了解”、“一般了解”、“大概知道但具體不了解”和“根本不了解”。有19.44%的受訪普通生表示非常了解，這一比例在工讀生樣本中則下降到了3.70%。根本不了解的普通生只有2.78%，在工讀生中這一比例則高了近三倍(圖5)。

圖5 對法律上的權(quán)利和義務的了解情況示意圖

第二，工讀生對政策或法令的關(guān)注度較低。如圖表9顯示的狀況，普通生對黨和政府出臺的政策或法令的關(guān)注度普遍高于工讀生，其中有近兩成的普通生表示“非常關(guān)注”，而對于工讀生來說這一比例則只有3.85%。同時，有23.08%的工讀生表示“一點都不關(guān)注”，普通生受訪者則無人選擇此項。

工讀生了解國家法律的主渠道是“觀看法制宣傳片或新聞”(51.85%)，副渠道是“上法制教育課或講座”(29.63%)。普通生則有更多渠道來了解法律知識，比如“上法制教育課或講座”(41.67%)、“觀看法制宣傳片或新聞”(30.56%)和“閱讀相關(guān)書籍”(22.22%)。

第三，工讀生所受自我權(quán)益救濟教育的程度較低。有29.63%的工讀生表示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切實受到了相關(guān)法律的保護，22.22%的普通生也贊同這一觀點。有3.70%的工讀生認為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沒有受到相關(guān)法律的保護，這一比例在普通生中則上升到了27.78%。當合法權(quán)益受到侵害時，工讀生和普通生一樣都會首先想到去“家人、親戚”和“朋友”處尋求幫助。

四、陜西省工讀生受教育狀況的主要問題和對策思考

工讀教育是矯正青少年行為取向，順利完成社會化過渡，避免行為失范的重要一環(huán)，是完善全民教育整體布局的重要一環(huán)。各級黨委和政府要站在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首善之區(qū)的高度上，將如何進一步完善工讀教育工作列為重要議程，加快推進工讀教育發(fā)展，深化教育行政體制改革。要做好公共服務文章，積極引入民間資本，壯大工讀學校師資力量。

從工讀學校自身來講。工讀學校擔負著義務教育、國防教育、普法教育、行為矯正等各種各樣的內(nèi)容。但歸根結(jié)底，工讀教育只是一個以矯正輕微違法行為的教育手段，有其自身的局限性，發(fā)揮功能亦有限度，在整個教育體系的分工中有其獨特的作用，需要政府和家長的積極配合。如果認為工讀教育什么都能做，便會使得工讀教育的應有功能無法得到有效的發(fā)揮。在本次調(diào)研中可以看出，工讀生在接受行為矯正方面對工讀學校的認可度頗高，但其受學識和素質(zhì)教育，尤其是德育教育的程度不佳。工讀學校應努力轉(zhuǎn)變發(fā)展模式，吸引、壯大自身師資力量以承擔起自身的雙重職能。同時，工讀學校應當有針對性的完善行為矯治內(nèi)容，將行為矯治與義務教育相結(jié)合，不可顧此失彼。此外，還應注意工讀學校與社區(qū)矯正的相互配合，并通過適當?shù)姆绞竭M行銜接。這一點在其他省市已有實踐，并積累了一定經(jīng)驗。如長沙市以藝術(shù)教育為紐帶所進行的社區(qū)矯正和工讀教育跨界合作[3]。

從社會角度來講。社會是教育活動的基礎，是教育活動賴以發(fā)展、完善的平臺。工讀生接受教育的資本、人力等條件有賴于全社會的重視與支持。現(xiàn)階段陜西省工讀教育還面臨著底子弱、不扎實的問題，更需要得到全社會的重視、支持和積極參與。各級政府和用工單位都要認識到工讀學校在和諧社會建設中所處的重要地位，積極幫助和接納工讀學校畢業(yè)生。只有這樣，工讀學校才能真正發(fā)揮好義務教育和行為矯正的雙重功能。(本文使用了共青團陜西省委權(quán)益部“面對面”主題調(diào)研的數(shù)據(jù)，并在褚宸舸副教授的具體指導下完成，特此致謝，但文責自負。)

[參 考 文 獻]

[1] 向幫華,孫霄兵.中國大陸工讀學?，F(xiàn)狀及對策研究[J].中國特殊教育,2009(7):7-13.

[2] 李祥興,程曉敏. 實效性視域中的中小學德育主體缺失及其對策[J]. 陜西教育學院學報,2013(1):106.

[3] 引入藝術(shù)教育 助力社區(qū)矯正——工讀學校與社區(qū)矯正跨界合作[Z]. http://www.csedu.gov.cn/news/59968.html,2013-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