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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屬下的聲音

2013-04-29 00:44宋賽南
名作欣賞·評論版 2013年2期

宋賽南

摘 要:本文以后殖民主義理論家斯皮瓦克的“屬下能發(fā)聲嗎?”作為理論視角,討論美國當紅土著作家路易絲·厄德里克小說《踩影游戲》中的屬下發(fā)聲問題。論文從“誰是屬下:遭受壓迫的艾琳”和“作為發(fā)聲的敘事藝術”兩方面展開論述,認為厄德里克憑借自己出色的敘事發(fā)聲藝術,以“聲音考古”的方式,發(fā)掘出了被男權話語和殖民話語壓抑的屬下話語痕跡,實現(xiàn)了屬下發(fā)聲,反抗了男性中心主義和白人中心主義。憑借《踩影游戲》,厄德里克對自己多年前的“土著人的聲音只是似乎消失了”的論斷做出了作品式的論證。

關鍵詞:屬下 《踩影游戲》 敘事發(fā)聲藝術 男權話語 殖民話語

自1984年發(fā)表《愛藥》(Love Medicine)伊始,美國當紅印第安女作家路易絲·厄德里克(Louise Erdrich)筆耕不輟,已累計出版小說十三部,先后將納爾遜·阿爾格倫短篇小說獎、蘇·考夫曼獎、歐·亨利小說獎(6次)、全國書評家協(xié)會獎、《洛杉磯時報》小說獎和司各特·奧臺爾歷史小說獎等收獲囊中。2012年,近作《踩影游戲》(Shadow Tag,2010)成功入選國際IMPAC都柏林文學獎①長名單,為其文學創(chuàng)作再添新彩。遺憾的是,美國評論界至今并沒有對這部小說投以更多關注,除了小說出版時幾家報紙所刊發(fā)的簡短評論,如《波士頓星期日全球報》評價小說是一部“節(jié)奏飛快、藝術高超、思維理性、心理分析深刻的小說……”《華盛頓郵報》羅恩·查爾斯贊許它是“一部杰作……一部令人心醉神迷的小說……精致細膩……扣人心弦”。

事實上,《踩影游戲》可以被讀作是厄德里克對自己多年前“土著美國人從沒有失去他們的聲音,當外界喪失對他們的興趣時,這些聲音只是似乎消失了”②的論斷的一次作品式論證。當代“后殖民主義”理論三劍客之一的斯皮瓦克在“屬下能發(fā)聲嗎?”(Can the subaltern speak?)一文中提出過屬下不能發(fā)聲的著名論斷,她將希望寄托在女性知識分子身上,認為“作為知識分子的女性知識分子肩負一項受限制的使命,對此,她決不能揮手否認”③?!恫扔坝螒颉氛沁@樣一部女性知識分子肩負使命的小說,作者將敏銳的目光聚焦于建構屬下的各種話語與敘事,她穿梭其中,憑借聲音考古,發(fā)掘出了被男權話語和殖民話語壓抑的只是似乎消失了的屬下艾琳的話語痕跡,實現(xiàn)了對殖民主義與男權主義話語霸權的雙重反抗,可謂是在傳統(tǒng)家庭小說的愛恨情仇描寫中開拓了一條反話語權力書寫的敘事模式。

一、誰是屬下:遭受壓迫的艾琳

進入北美大陸的白人對當?shù)赝林M行了內部殖民,這給當?shù)赝林斐闪松钪氐目嚯y,土著女性尤甚。白人抵達北美之前,土著人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適宜北美大陸自然條件的生存方式與文化體系。1492年,哥倫布航海西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促成了土著文化與白人文化的第一次邂逅。自恃優(yōu)越的白人,在土地等豐富自然資源的誘使下,以同土著人做皮毛生意敲開了他們的大門,后又通過低價購買、發(fā)動戰(zhàn)爭、私酒營賣、疾病傳播等方式攫取了土著人的大片土地。為了鞏固和保證自己野蠻的勝利,白人還以文化輸入的方式,對土著人的宗教生活與教育模式進行改革,二者的關系也因此演變?yōu)橹趁裾吲c被殖民者的二元對立。在這個過程中,土著女性的地位江河日下。殖民文化到來之前,在性別關系上,原始的、未被白人文化入侵的土著文化崇尚的是一種“性別互補體系”④?!白灾趁裎幕ㄎ鞣轿幕韰捙Y和所有的宗教、社會以及司法限制后,一個迫害女性的社會就由此產生了,曾經(jīng)身處領導者地位的土著女性,現(xiàn)在被她們自己的部落和更大的非印第安民族降格為二等公民?!雹葸@些迫害,確而言之,是來自部落內的男權主義和來自部落外的非土著人的殖民主義。

艾琳已經(jīng)脫離部落遷居大都市,但她仍飽受雙重壓迫,這兩種壓迫均來于吉爾?;榍?,艾琳是土著混血畫家吉爾的模特,后來嫁給了他,繼續(xù)為其擔當模特十余載,并育有兩男一女。在艾琳看來,吉爾以自己為模特作畫,尤其是大量的裸體畫,侵窺了自己的隱私,捕獲了自己的靈魂。此外,吉爾還經(jīng)常毆打自己與孩子。艾琳提出離婚,離婚后短暫分開,近半年后又復合。冰河剛剛解凍的5月,一家人去蘇比利爾湖畔郊游。到達湖畔的第三天早上,吉爾下湖游泳溺水而亡,艾琳因搭救吉爾命絕蘇比利爾湖。對于艾琳而言,作為丈夫的吉爾和作為畫家的吉爾分別代表著男權主義和殖民主義,二者身份等集一身,艾琳的生活窘迫艱難。

丈夫吉爾的男權主義地位是由他經(jīng)濟上的優(yōu)越得以奠定的,并由他對艾琳的強奸得以極端化爆發(fā)。小說中,吉爾以售賣自己所繪的畫作來維系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這種經(jīng)濟上的優(yōu)勢賦予了他心理上的優(yōu)越,他成為家中的獨裁者,極盡暴力之能事。由此產生的怨恨由孩子們的反應可見一斑:大兒子弗洛恩巴不得母親同他趕緊離婚,女兒里爾則以臆想中的“弒父”來發(fā)泄對他的不滿。艾琳為了逼迫吉爾同自己離婚,在自己的假日記中杜撰了大量風流韻事,以至于吉爾在簽署離婚協(xié)議時強奸了艾琳。之所以說吉爾對艾琳的強奸是男權主義的極端化爆發(fā),是因為它體現(xiàn)了男性思想長期所認可的女性是自己的財產,必須想方設法保護自己的財產,一旦要失去它,寧愿毀掉它也不能讓其落入別人手中的殘暴與自私的想法。在古代,男權社會通過舉行儀式或者簽訂契約或者買賣交易,保障男性之間女性的分配,從而強化男權社會中的秩序?,F(xiàn)代社會,女性看似在婚姻中取得了獨立身份,實際上,男性對婚姻貞潔的看重延續(xù)了這種想法。不管出于何種原因,女性一旦出軌,就損害了男權的私人利益,破壞了男權社會的公共法則。吉爾以強奸艾琳這種極端傷害女性的方式,使自己被損害的“雄性嫉妒”得以消除與和解,以祭祀被破壞的男權秩序。

畫家吉爾的殖民主義則由他對自我土著身份的背離和他在繪畫過程中對艾琳的自私性剝奪得以體現(xiàn)。吉爾的父親是一名土著,母親是白人,他與父親的唯一一次接觸是父親的葬禮。這也是他與土著人的唯一一次真實的接觸,在此之前,他所接觸到的只是蔬菜店里默默不語的印第安人、路邊醉醺醺的印第安人或電視上的印第安人。在極富土著文化色彩的葬禮上,一位土著老媼給吉爾戴上一頂鷹羽戰(zhàn)冠,儀式之后老媼把戰(zhàn)冠送給了他。吉爾回家后卻把戰(zhàn)冠放置于床下的箱子里,并忘記了葬禮上所發(fā)生的一切。直到吉爾上大學,一位同學得知他來自蒙大拿,問詢他是否認識印第安人,吉爾對戰(zhàn)冠和葬禮的記憶才得以再次復蘇。顯然,吉爾的成長是對土著傳統(tǒng)的疏離和背棄。這種疏離和背棄,從他成人后對“白”色的極度瘋狂中再次得到印證。他最喜愛的顏色是白色,不僅作畫時用大量的白色,而且在妻子生日宴會的當晚,送給妻子的各種衣物也全是白色的,連準備的蠟燭也是白色的。他對白色的渴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視為他對自我土著身份的拒絕,他渴望變成白人,盡管他聲稱自己是一個土著畫家。

渴望變成白人的吉爾在作畫過程中,將艾琳視為自己印第安民族想象的資源,在想象中,民族主義畸變?yōu)閭蚊褡逯髁x,成為白人殖民主義的代名詞。吉爾用畫筆畫下了眾多艾琳的裸體像,并以艾琳的姓“亞美利”(America)喻指美國土著,以艾琳的裸體喻指美國土著的慘遭剝削。他認為,自己作畫時,“她(艾琳)的血親祖先就從吉爾的畫中走出來了”⑥。所以,對于吉爾而言,以America來命定自己的畫作,不僅可以提醒這段西方白人登陸美洲大陸的入侵史,而且還可以展示當下西方白人對美洲大陸的剝削史。當事者艾琳的感受完全不同于畫家吉爾,她所看到的是一種自我姓名遭到竊取的恥辱,吉爾“將她(艾琳)的蒙羞受辱放大了,放大為一個民族的象征性的受難”⑦。小說的另一細節(jié)也再次說明了吉爾只是將艾琳作為一種資源進行盤剝。他異常喜歡倫勃朗的盧克麗霞,曾以該畫為藍本,畫了一幅以艾琳為模特的盧克麗霞。在這幅畫中,吉爾把原畫中殺死盧克麗霞的刀,換成了酒杯,表達了他自己作為一名民族知識分子對于侵蝕并毀滅印第安人健康的酒精的憎惡。事實上,他并沒有體會到艾琳之所以以酒買醉,最關鍵的痛楚是他對她隱私的侵犯。

在殖民與男權的雙重壓迫下,艾琳失去了主體性,她的發(fā)聲被置若罔聞,被迫陷入無聲的黑暗,無法在歷史中留下自己的聲音,這一點從小說中艾琳試圖以一則口頭故事警醒吉爾可以得到證明。年輕貌美的貂生前為白人畫家喬治·凱特林擔當模特,他帶著貂的畫像離開后,貂吐血不止,生命垂危。族人追趕凱特林以要回畫作,他們的理由是,凱特林以貂為模特的畫作太像貂了,把畫帶走也會把貂的靈魂帶走,貂會死去。凱特林拒絕把畫還給貂的族人,承諾回去后會把畫燒掉。事實上,凱特林不僅沒有把畫燒掉,反而把畫用于1838年紐約阿爾巴尼凱特林印第安藝術展(Catlins Indian Gallery in 1838, Albany, New York)。⑧在艾琳看來,她和故事中的貂有著相似的“生命樣式”⑨,她明白這種樣式背后的“事件次序”⑩:凱特林捕獲了貂的靈魂,恰如吉爾捕獲了自己的靈魂。吉爾也認為,“可能艾琳提及并篡改這個故事是試圖告訴他點什么”{11},然而對艾琳的占有欲和對以艾琳作為自我民族想象的熱望,使他變本加厲地偷窺艾琳的日記、監(jiān)察艾琳的行蹤、以艾琳為模特作畫。

二、作為發(fā)聲的敘事藝術

曾有論者指出,從文化詩學的角度看,敘事策略不僅屬于小說的結構藝術范疇,而且屬于社會學的范疇,折射出現(xiàn)實中的權力關系。一定的權力關系必定要在敘事中得到反映。給予某人以敘事話語,就是給予他或她一種話語權力。{12}清楚地看到女性在現(xiàn)實生活中備受各種權力壓迫的厄德里克,在自己的藝術世界中把話語權力轉交給了敘事者里爾,敘事藝術也隨之搖身變作考古工作者手中的探鏟、探針、地下金屬探測器和毛刷。借助光線、側著角度,敘事者有效地控制了敘事的角度、節(jié)奏和進程,剝離開其他波段的雜音與亂音,讓一度被淹沒掉的屬下艾琳的發(fā)聲不絕于耳并振聾發(fā)聵。

小說第三人稱敘述者里爾以談話的方式,給予啞言的屬下群體說話的機會,敏銳地警惕到殖民敘事和民族敘事失敗的斯皮瓦克曾告誡我們要學會與歷史上啞言的屬下女性主體談話,談話的目的就是要挖掘出喑啞女性的主體性。斯皮瓦克自己也承認,只有通過還原事實,才能尋求出女性被剝奪的話語權?!皩傧隆钡闹黧w性并未完全消失,一些碎片留存了下來,通過對歷史檔案的解構式閱讀,在歷史和文學話語語境下展示出屬下女性被壓抑了的話語痕跡,使她們能夠為自己發(fā)聲而反對主流話語中那種統(tǒng)一的“同一體制”。{13}小說中的里爾自小立志要成為一個“思想深刻、力量巨大、遇事多謀、尋求真理”的女孩。{14}長大后,她成了一名作家,她“想象自己就是母親”或者“父親”,翻檢自己幼年的記憶圖,拜訪他們當年的婚姻咨詢師,閱讀凱特林的書信、艾琳的日記與筆記,查看他們的畫作。里爾以多種方式對歷史進行解構式的閱讀,這是一種斯皮瓦克式的“談話”,與歷史的談話。在談話中,里爾“變成了擁有全知全能能力的人”{15},使得艾琳終于擁有了自己的話語權,發(fā)出了自己的聲音,這在小說中表現(xiàn)為艾琳的真假日記被拼貼為小說的一部分。

日記作為一個獨立文本,被拼貼進入小說,日記的主人艾琳隱蔽發(fā)聲。詹姆斯·斯科特認為,“屬下”有一種重要的話語類型,即“隱蔽話語”。隱蔽話語是衍生性的,是反抗策略和技藝的形成和運用場所,它是自發(fā)、隨機和零碎的,避免與權勢發(fā)生正面的沖突。{16}篤信“從不說出來,就沒有敘述”{17}的艾琳發(fā)現(xiàn)丈夫開始偷看自己的日記后,開始在紅色的日記中造假,并將自己的真日記——藍色日記存放到銀行的保險箱中。紅色假日記在藍色真日記的背景下,成為一部“想象性建構”,艾琳在“紅色日記”中虛構出的自己出軌史,成為其心理反抗的最大“隱蔽”。借此,艾琳言說了集體的傷與痛、失望與絕望。吉爾試圖將艾琳背后的“屬下”群體作為印第安民族的苦難意象來加以表現(xiàn),卻忽視了艾琳的真實痛苦:男權思想與殖民思想的雙重壓迫使她們根本無法道出心聲——自我被侵犯了。借助“隱蔽”發(fā)聲,艾琳最大程度地挑戰(zhàn)了二者對屬下女性的控制與占取、操縱與剝削。

憑借敘事技巧上的“鏡子文本”,小說填平了歷史的鴻溝,作為“鏡”的貂和作為“像”的艾琳重合,成為一個集體,個體發(fā)聲具有了歷史感,不容忽視。斯皮瓦克認為,“通過操控女性力量而永久地封殺了集體性的可能性”。{18}事實上,借助“鏡子文本”,《踩影游戲》召集了歷史中的“屬下”,幫助她們建立了集體性。厄德里克曾在《世上最了不起的漁夫》中運用“鏡子文本”,傳達了自我對邊緣人物的同情與憐憫以及對跨種族文化交流的思考?!恫扔坝螒颉分?,貂的故事與艾琳的故事構成鏡中鏡,透過鏡子,艾琳看到了歷史中的自己:“有多少次我在所講的故事中,描述了我的掙扎,同歷史事件關聯(lián)起來,尋找導致樣式(pattern)的事件次序,而這種樣式,我們可以把它視為歷史?!眥19}在鏡中鏡的相互比照下,昨天與今天只是“鏡”與“像”的不無二致。“鏡”與“像”重合,艾琳與貂結為同盟,成為一個集體,艾琳的個體發(fā)聲升格為集體的聲音。

厄德里克的多重敘事聲音一直為人們所關注并稱道,看似放棄了這一敘事特點的《踩影游戲》實際上保存了她一以貫之的敘事手法?!岸虻吕锟顺姓J時常也需要用第三人稱來為有限的第一人稱視角進行補充,她還是更喜歡用第一人稱敘述者。”{20}這或許就是為什么在其成就小說家之名的《愛藥》中厄德里克假六個人物之口,用第一人稱講述了十三個故事,以旁觀者的口吻講述了七個。大體上看,我們似乎只能找到里爾的第一人稱敘述、第三人稱敘述、艾琳的真假日記四種聲音,其實不然。厄德里克在小說中采用了不加引號的對話體方式,這樣,吉爾的心理獨白、人物之間的各種對話都交織在整篇敘事中,小說成為一個龐大而復雜的發(fā)聲流,在閱讀的時候,讀者都不得不仔細辨別何處是心理獨白,何處是人物對話。

在弱化多重敘事聲音的同時,厄德里克做了新的嘗試,首次將繪畫這一發(fā)聲媒介引入其中,借此將吉爾偽民族敘事下的殖民主義色彩一展無遺。這里所談的將繪畫引入其中,并不是指在小說中插入各種圖片,而是指,繪畫作為一種題材,進入作者的敘述,與主題相聯(lián)系,為主題服務。厄德里克之前曾將音樂、珠飾引入自己的敘事。小說《小無馬地保留地奇事的最后報告》(The Last Report on the Miracles at Little No Horse,2001)中,后來女扮男裝為達米安神父到小無馬地保留地當牧師的女子對于鋼琴的迷戀儼然有著宗教的執(zhí)著,《羚羊妻》(the Antelope Wife,1998)中競賽式地編織珠飾的雙胞胎姐妹編織珠飾的過程宛若歷史的鋪展。《踩影游戲》將繪畫引入其中,不是單純地介紹畫作、畫法、畫具,而是讓繪畫本身參與了主題建構,通過繪畫過程、繪畫內容展示畫者與被畫者、觀看者與被觀看者間的權力關系。

三、結語

厄德里克在小說中所關注和思考的主要問題一直是邊緣人的生存問題,只是,這一次,她把鏡頭對準了處境更加艱難的屬下群體。后現(xiàn)代理論家們不斷地通過自己的哲思探究這樣一個問題:個體的人,如何在社會、歷史、語言、文化等語境的對話中構建自己的主體身份?《踩影游戲》中,厄德里克以自己藝術化的小說敘事表達了自己作為一名作家對這一問題的思考:在話語秩序中被排擠到最底層位置的屬下群體從來就不是寂靜無聲,她們一直在努力地敘述自我并建構自我,只是我們需要一只聆聽的耳朵。

① 國際IMPAC都柏林文學獎,成立于1996年,是由愛爾蘭都柏林市政府主辦、都柏林市立圖書館承辦、美國企業(yè)管理顧問公司IMPAC所贊助的世界性文學獎“國際IMPAC都柏林文學獎”(The International IMPAC Dublin Literary Award),它頒發(fā)給英語小說或任何語言有英譯本的小說,是現(xiàn)今世界上獎金最高的單一文學獎(得獎者可獲10萬歐元,約合新臺幣400萬元)。此文學獎對圖書館界具有特別的意義,因為參選的圖書是由各國首都或主要城市的圖書館向主辦單位推薦的;目前全世界有五十幾個國家的一百三十幾所公共圖書館或大學圖書館每年經(jīng)常向主辦的都柏林市政當局及市立圖書館推薦優(yōu)秀的小說作品,最初有一個長名單(Longlist),經(jīng)過主辦單位所薦請的國際性評審委員評選后,于每年三月公布10本以內的入圍者名單(Shortlist),五月揭曉最后的得獎者,然后在六月舉辦頒獎典禮。2012年共有包括厄德里克的《踩影游戲》、德里羅的《終點》(Point Omega)在內的共147本小說入選長名單,最終,英國作家喬恩·麥格雷戈的《狗亦有道》(Even the Dogs)榮膺殊榮。

http://www.impacdublinaward.ie/2012/longlist.htm

{2}{20} Chavkin Allan and Chavkin Nancy Feyl. eds. Conversations with Louise Erdrich and Michael Dorris. Jackson : 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 c1994,p13, p18.

{3}{18} 斯皮瓦克:《從解構到全球化批判斯皮瓦克讀本》,陳永國等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128頁,第102頁。

{4}{5} Sellers Stephanie A. Native American Womens Studies: a Primer. New York: Peter Lang Publishing, Inc.,2008,p53,p107.

{6}{7}{9}{10}{11}{14}{15}{17}{19} Erdrich Louise. Shadow Tag: a novel. New York, N.Y.: 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2010,p37,p36,p175,p48,p46,p62,p253,p106,p48.

{8} 貂的故事在《踩影游戲》中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是由艾琳口述給丈夫吉爾的,凱特林帶走了畫像并將之用于公開展覽,貂死去。還有一個版本則是吉爾讀到的凱特林在自己的《關于北美印第安人的風俗、習慣和環(huán)境的信札與筆記》第二卷中的“第54封”所寫道的,凱特林盡管不情愿,但仍將貂的畫像還給了印第安人。論者此處采用了第一個版本,因為在小說的第二部分,里爾閱讀了凱特林的《關于北美印第安人的風俗、習慣和環(huán)境的信札與筆記》,并且列舉了在凱特林的藝術展上出現(xiàn)過的畫像,其中有“貂”的畫像。同時,論者查閱了凱特林的《關于北美印第安人的風俗、習慣和環(huán)境的信札與筆記》,凱特林的第54封信的確記載自己把畫還給了曼丹人(第2卷,第181頁),但在其第一卷中,卻又出現(xiàn)了貂的畫像。(第1卷,插圖53)

{12} 張德明:《〈藻海無邊〉的身份意識與敘事策略》,《外國文學研究》2006年第3期,第79頁。

{13} Spivak Gayatri C.“Can the Subaltern Speak?”Postcolonialism: Critical Concepts in Literary and Cultural Studies.Vo.l . eds. Diana Brydon.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P1427-P1477.

{16} 張峰:《“屬下”的聲音——〈藻海無邊〉中后殖民抵抗話語》,《當代外國文學》2009年第1期,第126頁。

參考文獻:

[1] [美]佳亞特里·斯皮瓦克.從解構到全球化批判:斯皮瓦克讀本[M].陳永國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

[2] 張德明.《藻海無邊》的身份意識與敘事策略[J].外國文學研究,2006(3).

[3] 張峰.“屬下”的聲音——《藻海無邊》中后殖民抵抗話語[J].當代外國文學,2009(1).

[4] Chavkin Allan and Chavkin Nancy Feyl. eds. Conversations with Louise Erdrich and Michael Dorris[Z]. Jackson : 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 c1994.

[5] Catlin Geroge. Letters and notes on the manners, customs, and condition of the North American Indians[M]. Ross & Haines, INC. Reprinted 1965.

[6] Erdrich Louise. Shadow Tag: a novel[M]. New York, N.Y.: 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2010.—The Antelope Wife : a novel[M]. NY: HarperPerennial, 1999, c1998.—The Last Report on the Miracles at Little No Horse: a novel[M]. New York, HarperCollins, 2001

[7] Spivak Gayatri C.“Can the Subaltern Speak?” [A] Postcolonialism: Critical Concepts in Literary and Cultural Studies.Vo.l[C]. eds. Diana Brydon.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

[8] Sellers, Stephanie A. Native American Womens Studies: a Primer[M]. New York: Peter Lang Publishing, Inc.,2008.